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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烈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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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额看手里的书却是看了半天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有些烦躁地丢开书再次移到一旁躺着的她的身边,默默地掖了掖被她蹬开的锦被。
“干什么弄得像老妈子一样?哪有那么虚弱。”她笑着看向一旁一脸小心翼翼的拓跋泠岄——这个默然发着闷气的男人。
“怎么没睡?看你脸皱巴巴的可不跟个老妈子差不多了。”掖好被脚,他又赶紧调试蜂蜜水。
“哪像老妈子?明明每次蜕皮后都会比以前更好看。不要放太多了,每次你都弄得很甜。”她嚷道,微皱着眉头,心里却是高兴,这个男人从上了马车就一直在闹着脾气,现在能开玩笑那想来就是好了。
从到了瀚海郡以后她被烈火煎熬的时候就开始蜕皮了,就像蛇蜕皮一样全身翻了个新,而每次蜕皮后她的皮肤,容貌都会更甚从前。而这一次她很清楚,她的容貌绝对和以前不在一个档次了,因为刚好蜕完了十二次。
当初知道她这个病以后拓跋泠岄就从历梁将神医易水寒请了过来,却依旧毫无办法,不过易水寒却推断出蜕皮十二次以后便会进入一个新阶段。在这个新阶段会出现什么状况却无法推断出。不过她自己却很清楚,她的容貌已不是倾国可以形容的了。
不过每次病发时候拓跋泠岄都会急冲冲地赶回瀚海郡,将她抱去寒冰室静静呆着等到煎熬的结束,然后给她调几天蜂蜜水,可是每次都弄得很甜。
“这次怎么没吃药?”他用小青花匙轻轻搅着碗里的蜂蜜水。
“急着来找你,什么都忘带了。”她瞧瞧头顶的雕花车盖,不甚在意地说,却没看到他手中捏着的小匙差点掉落。
兀自吸了一口气,搅动着蜂蜜水,然后舀了一勺放到她嘴边。
莫言皱眉,“还是甜了,这么久了,泠岄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哎!看你这么笨以后怎么嫁得出去啊。”
他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舀了一点放入口中尝了一下,果真是甜了,因着每次蜂蜜水里都会加入一些降火清肺的药,怕苦了她因此每次他都会不知觉地多放些蜂蜜。
可是她却不甚喜 欢'炫。书。网'。
这次想来她会晕车于是加了些玉露丸在里面,不想还是甜了。
取过水壶倒了些清水在里面,搅了搅再尝了一下,直到感觉不会太甜才喂给她。
莫言默默地一口接一口喝着。
哎!罢了,他总是如此纵容宠溺她,有些事既然他不愿说不愿问那就不提吧!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有些话有些事若是在当时不说那么终究便会石沉大海,即使有一天将它打捞起来却也是时过境迁。就像他爱她,却终究不曾告诉过她。
也许是的,爱不能是空口白话空头诺言,它需要的是漫长时间的检验。然对于一个贝壳般的人而言,有时候泡沫一样的温柔与守候其实还不如一粒石子来得迅速来得惊心动魄!泡沫永远都是被动,都是等待,等着贝壳累了需要呼吸了才慢慢打开那坚硬的壳来感受泡沫的存在和温暖,而那粒石子却是主动的激情的,只要钻了进去那么它就会不自觉地让贝壳慢慢打开那坚硬的壳。
她就是那个贝壳,拓跋泠岄就是那守护着贝壳的泡沫,而不恨,就是那粒石子。
直线永远比曲线短,这是真理!
他慢慢地喂她,喂完后,转身放下小碗,又拿起小几上的一个雪梨专心削了起来。
莫言看了他一眼,眼酸胀,于是赶紧转过去将头埋进被子里。
他手指纤长好看,指尖有薄薄的一层细茧,却丝毫不掩风华。他左手握住雪白的梨子不停旋转,右手上的小刀在果皮中划过,不一会,一条完整的果皮就从他指尖泻了下来。他手指一转,取过一个玉牒子,将削好的雪梨再细细切成小片。
“怎么?睡着了?起来吃梨子。”他笑着道。
轻声移过去蹲在她身旁,左手里端着小玉牒子,右手捏着根小签子。扎起一片雪白的梨片就往她嘴边递。
蓝眸流光闪烁,“不喜 欢'炫。书。网'了?”
莫言呼出一口气,闷声闷气地说:“你怎么不吃?”说罢就伸出一失手将他手里的那块梨片往他嘴里送。
满意地看着他吞下那块梨片她才高兴地吃了起来。
“这次发病后有没有觉得什么不一样不舒服的地方?”他放下手中小玉牒子,眼里满是担忧与着急。
莫言偏着头想了会,“除了更好看外还真没什么多大的感觉。”
他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她,毕竟易水寒说了这是一个新阶段,而他们都不知道这个新阶段究竟是什么。
“你竟敢不相信我?”她嘟着嘴,满脸的不高兴。
“我……我不是,我只是担心。”他赶紧解释,不过只要没什么性命之忧就好,这一次来金门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她的病,他很清楚那是拜萧君颜所赐,所以这一次只要在原来与他的交易基础上再加一些筹码的话,想来他是会答应给她解药的。实在无法再忍受她每月一次这样的煎熬,所以只要有机会为她减除这些痛苦他都要试一试。
莫言微笑,心里却还是酸涩的,他越是对她好,她就越觉得自己心里压力更大。
总是怕,怕自己会辜负他对自己的期望。
马车徐徐跑着,不时有护卫走近跟他说些什么。
莫言头脑昏昏沉沉,一会想着在扶苏城的事,一会又想到卓依染儿,一会又是不恨那张脸那身红衣闪过脑海,一会又是那村庄里成堆的尸骨,一会薄雪的脸闪了去泠岄的脸又挤进来。
混乱中梦靥又袭来扼住她的脖颈,隐约中有人紧紧抱住了她在她耳边喃喃细语,至于说了什么却是怎么听也听不太明白。
行了大概两日,车窗外宁静褪去,喧嚣乍起。
莫言躺在锦被里默默闭着眼,想来,这金门是要到了,只是内心不知为何总是惶惶不安,直觉中总觉得会发生什么改变她一生的事情。
第一章 四方汇聚
众所周知,当今武林第一城即金门山下的金门城。
之所以称之为当今武林第一城就在于无论是少林、五岳剑派、全真教、青城派、名剑山庄、峨眉派等等所谓正派名门外,一些例如地狱门、鬼门、十二连环宫等所谓邪教也在这里建立了大大小小的连接点。
最主要的是,上届武林盟主风无涯出自御剑山庄,而御剑山庄就坐落在金门山上。
金门城的一大特色也在于其城中遍布的多是大大小小的兵器铺子、当铺以及客栈。
作为一个江湖人必备的就是一把趁手的武器和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因着武林大会在即,因此城中很是热闹。
“醒了?”拓跋泠岄放下手中的书卷,温柔看向一旁翻着身的莫言。
“嗯,外面很吵。”她皱着眉头,绝美的脸上显出不耐的神情。
“顾书。”他掀起帘子向外唤了唤。哒哒马蹄走近,不知说了些什么只一会那马蹄就飞踏而去。
“这是干什么?”莫言撑起身子来问道。
他但笑不语,坐过去将她的身子按进锦被里。
“你?”莫言挣扎着正要继续问道,就听到外面人声一下子鼎沸了起来。
有人叫道:“快来啊,城西那边弯月公子被文竹要摆擂台比武啊!”
“怎么可能?北文竹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紫弯月都现了,说的是谁能打败台上的那几个人弯月公子北文竹就将自己在武林大会上的名次让给他。”
“天,那赶快去啊!赶快去……”
街道上一时喧嚣四起,脚步匆匆,不一会整个街道就归于平静。
莫言躺在马车内,一时呆住了。
他?虽然不知道北文竹,但是紫弯月她是知道的,他的武器就是两把紫月弯刀。
他这样的人,竟会为了她做出这样会令人诟病的事,他就不怕江湖上的人说他肆意做作,胆大妄为吗?
抬头看向他,他却只是笑,一弯幽紫闪了又闪。
“泠岄,大可不必……”
“睡吧!再等会就到了。”言语温柔,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闭上眼又是酸涩袭来,这一生,她遇到无数的人,对她好的不在少数,不过却多是阿谀奉承,屈膝讨好之辈,要不就是抱着别样目的。
然如这般单纯守护的却是只他一人。
但是她却……
“什么都别想了,闭上眼睛好好睡。”他轻轻拍着她的被子柔声道。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是在床上。
银钩轻拢帷幔,粹白祥云锦被,四周墙壁一色纯白,正中间梨木桌椅上茶盏整齐,整个房间异常干净。
“醒了吗?”他敲着门轻声询问道。
果真是来得及时,莫言一笑,拢了拢散落在肩上的青丝说:“嗯,进来吧!”
这是那个开放时代的灵魂,自然不会像这个世界的女子那般扭捏。
他推门而入,那女子含笑坐卧的神情倒影入眼。
一头青丝潇潇洒洒搭在肩上又调皮地滑落到粹白锦被上,明珠生晕冰肌玉骨,肤如新剥鲜菱透明鲜亮,她笑吟吟地看着他,眉如新月又如远山,睫毛纤长稠密在她雪肤之上投下淡淡晕影,唇色朱樱一点,最是那一双清水翦瞳,明明是星眼如波,却偏偏荡漾着万种风情。令人不敢去望一眼,却又死命地要去望。而一望,便是一生。
第一次见她,即使她浑身伤痕累累,但看着那一双眸子他就可以想见她有多美,但却不曾料到这一年来她竟然已出落到如此摄人心魄的地步。
“怎么?看傻了?不知是谁那日还说我是老婆子呢。”她嗔笑,眉目间流光潋滟。这张脸有多大魅力她当然知道。只是没想到都相处了一年多的人还会为此失神,想来 自'炫*书*网'己也忍不住发笑。
他幽紫眸眼深沉,微定了定神,走到床沿边坐下,有些不敢去看那张脸,“能贫嘴了看来是好得差不多了。”
“我让人给你备了你最喜 欢'炫。书。网'吃的杏仁佛手、雪山梅、鸳鸯卷,梳妆好了就出来,我在门口等你。”他笑着说道。
“嗯,好。”听他这么一说她便是食指大动,没想到这漫山遍野绿林好汉的地方还能有这样的小点心。
他掀摆起身,走到门口脚步一顿说:“还是穿男装吧,你刚发病,最好再戴上面纱免得患上风寒。”说罢赶紧闪身出去。
莫言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这个男人,还真是……
洗漱,找出雪白面纱,覆在面上才打开门。
他倚在一旁的白墙上衣上文竹挺立拔节。
见她一身男装,覆着面纱,他脸上一笑,“走吧!”
未及楼下就听得人声鼎沸,喝酒声,杯碗声,大笑声,说话声声声入耳。其中有一女声尤其清脆,“哈哈哈,他就是一傻包,一剑都接不了还来武林大会,哈哈哈。”
愤怒的男声伴随着一声拍案声响起:“你说什么?”
“锦棠,你又胡闹了。”拓跋泠岄略带严肃地开口。
声落,两人悠悠走下去,楼下沸腾喧嚣的人声顿时沉寂了下去。
“原来是文竹公子在此,幸会幸会。”莫言循声望去,锦绣祥云服,烫金滚边腰带,发束金冠,面容俊秀,若不是他左手上的那把长剑她定会以为他是个王孙贵族。
不过她却一点也不喜 欢'炫。书。网'这种人,许是见惯了拓跋泠岄清爽干净的装束,一时见着人家这么金光闪闪就不适应了。
“明少侠客气了,不才刚到,不想竟在这里遇见了阁下。”拓跋泠岄对他微点了点头,然后小心引着莫言往下走。
一时楼下的眼光再次聚焦到这二人身上。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蓝色身影飞了过去直扑向那个覆面的白衣公子。
“莫言,莫言,我想死你了。”一个熊抱,莫言差点背过气去。
“锦棠,莫言刚发病才好。”拓跋泠岄赶紧上前拉开嘴角笑开了花的锦棠。
也不管那么多,锦棠直接将莫言拉过去在靠窗的朱漆大桌旁坐下。
莫言隔着白纱四下里一看,坐着的一共三个人,不过都是她不认识的。
一个满脸肃穆一身玄黑,手里握着个酒盏恶狠狠捏着,彷佛谁欠了他五百俩银子似的。
他身旁两人一个着白衣,一个着灰衣,着灰衣者脸庞方正正在狼吞虎咽,看起来像是乡野出身,不过后来这个粗手粗脚的汉子却成了北康烜赫一时的征南大将军。
而着白衣的那个人,手里轻捏着玉箸,正抬起头来对莫言温柔一笑。
锦棠赶紧拉着莫言在一边坐下,指着这三人就介绍了起来,“喏,那个黑鬼叫黑冥,杀起人来恶心死了。那个,穿白衣服的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叫玉面,那边那个只知道吃的肥猪叫大方。”
莫言一直强忍着笑,等听到大方二字时终于忍不住笑得咳嗽了起来。
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却没注意到整个客栈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拓跋泠岄和那个看起来贵气无比的明公子道了声抱歉便赶紧走到莫言身边,手掌抚在她背后顺了顺气,然后倒了杯清水放到她手中。
这时她才注意到全部人都在看着她,于是赶紧说:“抱歉,一时失态,万望见谅。”话虽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是还在想着锦棠刚才的那席话,实在是好笑。
“这位姑娘的声音真好听,如玉如珠如琴拨,一时竟让这满楼的宾客失了魂。”一个声音在他们不远处响起。
莫言回头看去,一个二十开外,手摇描金扇,面带桃花形容纨绔的俊俏男子坐在那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不过可惜却是北文竹的人,哎,可惜可惜。”他继而说道,声调惋惜。
“花影宫主,那可是个男人,您看错啦!”他身旁一个人颤巍巍地说。
他也不回话,只是一直盯着她看。
“他是花容宫的宫主花流影,跟只种猪似的到处播种,莫言你不用理他。”锦棠在她耳边悄声说。
“男人怎么了,对了,听说公子不恨在扶苏城的时候……”
“那是个女人,我亲眼看到的,男装打扮,俊美无比。不恨公子真是好福气啊,原来四年不现江湖是因为有美眷在……”
这两个人的对话还未完,就感觉自己的胸前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流,下意识一摸,满手鲜红,惊慌中定眼一看,胸前一根玉箸直直插着,随着脏器的搏动而颤动。惊呼声还未出口就嘭地一声倒在地上。
毕竟是走南闯北见惯了打打杀杀的人,对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只诧异地看了他们这一眼就各吃各菜,各喝各酒去了。
江湖鱼龙混杂之地就是这样,一句话不对就可能为你引来杀身之祸。
莫言的眼光从地上那两人身上转回,见到拓跋泠岄身前青瓷碗旁已不见那两根玉箸,一时心里一片恐惧,她甚至未见他出手,难道他的速度已到了那种地步?
“泠岄,我和不恨……”不知道说什么,总是感觉怪,就像做了什么错事,忐忑着认错一般,然而他们却并非夫妻,也非恋人,按理说她就是和不恨有了些什么也不必跟他解释什么,但是她知道不能,他们之间容不得丝毫背叛。
至于这背叛究竟指什么,她自己竟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知道,阿言,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懂。”他温柔笑道,言语温软,眸眼柔和。
沉默下去,挥挥手让小二重新上了双玉箸,将为她备好的吃食送上来,再像以前一样为她细细布菜。
嘴角带笑,依旧是温柔如初。
客栈里的侠客侠女,一脸诧异地看着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北玉竹如此小心翼翼地为一个男人挑刺,剥虾。一时手里武器都差点没抓稳。
莫言无奈一笑,这些人怎么会知道这是他们一年来形成的习惯呢?他已经习惯在两人用膳的时候这样了,而习惯一旦形成却是想怎么改也改不了了。
他一言不发地为她布菜,锦棠在一旁啧啧叹气,“哎,黑冥,玉面,大方,你们看咱们这桌对比是多么的鲜明啊!”
其他三人有埋头猛吃的,一脸愤恨的,面带浅笑的,不过都不发一言。
谢锦棠万分无聊,于是扯了一把莫言的袖口。
“莫言,等会我们出去玩吧?我带你去逛逛金门的各色兵器铺子如何?”
“不行,她哪都不能去。”拓跋泠岄一口回绝。
“若是去孟三爷那呢?”锦棠立刻反问道。
拓跋泠岄沉默了。
第二章 凤凰羽衣
“莫言,你看我说得不错吧?哈哈。”锦棠一身蓝衣,腰间那把水蓝色惊鸿剑映着碧蓝苍穹煞是好看。
这金门繁华倒是尤甚瀚海郡,扶苏城,然而这一条大街走到头竟然全是兵器铺,敢情还商业集聚了。
锦棠看着她一副恹恹的样子,念头一转,笑道:“就知道你不会喜 欢'炫。书。网'这些俗气的东西,走,莫言,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说罢也不管莫言答应不答应拉着她就奔,风吹来她赶紧拉住面上白纱,一脸无奈。早知道就听泠岄的话不出来了。
糊里糊涂地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绕了多少个道,二人终于在一个破旧的小胡同前站住了脚。
往里深深浅浅地行了几步,一扇破破烂烂的黑漆大门就出现在了眼前。
门上两个斑驳淑图,看起来甚是肮脏。
谢锦棠看着这门脸上邪恶一笑,转头对着莫言道:“等我一下,马上就可以进去了。”说罢脚下一蹬,身子反转一个飞旋上了一旁的墙头。
莫言一脸无奈,敢情她是翻墙去了。惶惶青天在上,她竟敢私闯民宅。哎!就知道跟她出来是个错误!
“老头子,赶紧出来。”不一会儿,莫言就听得墙里面传来一阵箭镞乱射的声音,接着又是一声怒吼,“死老头子,又是这个……啊……”
本来是一点也不担心的,可听得谢锦棠一声惊呼,莫言手赶紧一伸狠狠敲起了这个黑漆漆的大门。
刚敲了两声,大门吱呀呀地慢慢打开了。
一个满脸花白络腮胡子的,满脸皱纹的老人出现在了面前,眼神犀利,脸型清癯。莫言不由得愣住了,不为别的,只为这老人头上一头漆黑的发。
黑发白须,对比太明显,想不引人注意都难啊!
“干什么的敲敲敲,还要不要我这老人家活了?”他状似恶狠狠地说,下巴处长须一动一动,搞笑效果奇佳。
“老人家打扰了,只是我那朋友……”莫言忍住笑,继而恭敬道。
“那死丫头每次来都搅我清净,你既是她朋友就进来吧!”他身形一闪,留给莫言一个影子和一句话:进来记得把门关上。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浑身黏糊糊的黑门给关上,莫言赶紧跑进去找锦棠。
只见杂草丛生的院子角落里,我们的谢锦棠女侠满头鬇鬡正在一张大网里面做着“殊死斗争”
见到莫言来了,她兴奋道:“莫言快点,快点给我把这劳什子天罗地网给弄开。那个死老头这次竟然用这么狠的手段来对付我,我的发型,我的锦衣,全被他给毁了……”
莫言诧异地看了看这张连惊鸿剑都奈何不得的黑网一眼,颤巍巍地伸出满是黑灰的手把那网给拉开。
谢女侠终于脱离苦海,起身拾起地上的惊鸿,拍了拍衣服大声叫道:“死老头子,赶紧给我谢大侠出来!”
“嚷什么嚷,十几年了还是这副德行,我看你怎么嫁得出去!”声音从那边黑糊糊的屋子里面传出。
“走,莫言,带你去看好东西。”说罢。一脸狼狈的锦棠拉起一脸迷茫的莫言向里屋走去。
拐过几个黑糊糊的甬道,终于眼前一亮,进入了正厅。
也说不上是正厅,因为里面竟然是一个铁铺。
炉火烧得旺盛,墙角堆着一些黑糊糊的东西,环视四面墙上令人呼吸不由一滞,全是各色各样的兵器,真是十八班武艺均涵盖其中。
铸器板上一个水桶般大小的乌青铁锤立着,老人蹲在一旁使劲拉着风箱。
一会大炉里面的火便蹿起几丈高。
“他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铸器大师孟三爷,也是我们老祖宗的挚友。”锦棠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你这鬼丫头没事肯定是不会来看我这可怜的老头子的。说吧,什么事?”孟三爷一边拉着风箱一边说道。
“还是三爷爷最好了,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您要点东西玩玩,譬如说。。。。。。您的那件凤凰羽衣。”谢女侠掰着自己的手指。
“你想都别想!”孟三爷一把扔掉手中的风箱拉手吼道。
“不就是一件暗器而已,凶什么凶啊!就知道你们都喜 欢'炫。书。网'师哥不喜 欢'炫。书。网'我……”谢女侠一脸委屈,看起来就要落泪。
莫言站在一旁,挑着眉看谢女侠精彩的表演。
“一件暗器?你也不看看它在暗器榜上排第几?那可是老头子我花了二十年时间制成的!”孟三爷子一脸愤恨。
“那又如何?你也不看看江湖上还有几个人相信那排名,大家都说你老了,再也制不出什么绝顶的武器了,那一直未面世的凤凰羽衣多半也是个玩笑。你自己听听,听听,我都为你抱屈!”谢锦棠嚷道。
“谁敢说这种话?你也不看看二小子手里那只洞箫,你手里的这柄惊鸿,就凭你们手上的东西谁还敢说这样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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