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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烈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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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究竟怎么了?”莫言被他的眼光盯得浑身不自在于是出声问道。
  “想到了一个旧人!”他收回目光转而端详起手里的小酒杯。青瓷酒杯里的酿液荡来荡去,他想,若是当年他能够早些知道烟笑就是那孩子口里的笑笑他是不是不会让自己搅进这淌浑水里来?会还是不会呢?他想他还是会的吧!毕竟笑笑这两个字已在更早的时候随着那孩子每天的喃喃自语刻入了他的心。
  他对不起他,他是轩辕的大将军,所以他接下了灭凤家的圣旨,所以他去了北疆。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的,所有的所有都是他自己亲手斩断的!
  能怎么办?人的一生总会有许许多多的不得已,许许多多的无可奈何,他是轩辕王朝的大将军,他是那个人的刎颈之交,他所要担负的不止是爱。
  “旧人?薄雪公子是有故事的人吧,只是不知这故事能否讲给莫言听听呢?”她微偏着头问道。
  他抬头看向对面的女子,虽然面纱覆住她的脸不过却依旧可以想见她脸上的浅笑,“如果我们还能这样不期而遇那我就将我的故事告诉你!”
  哪里还有什么不期而遇,有的只是他向她的靠近,就像在瀚海郡的那样,只能偷偷地看默默地注视,如果没有见到那晚她在梅树下撕心裂肺的痛也许他会鼓足勇气像以前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对她说那句“小生姓苏名如字薄雪,家住永乐城东,年方二十,尚未娶妻。”的傻话。
  “莫言,我们可以做朋友吗?嗯,很好很好的那种朋友。”他看着她,眼中既有急切又有担忧。既然注定无法拥有那就默默守护吧,只要她能够允许让他守护在她左右,在她需要他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那就足够了。
  “为什么?”她放下手里的筷子,正经问道。
  “萍水相逢,意气相投,你是个不一般的女子,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他浅笑,她在武林大会上的一切他都知道,她果真,是变了呢!
  “朋友?这两个字的分量不是一般的重啊,”她叹息,前世就是被朋友所叛,不过,人总不能一直活在过去的阴影里,人生之路很长,在这路上总还是会遇到很多人,很多真心待她的人,于是她笑道,“不过莫言还是交定了你这个朋友!”虽然你有些不坦诚,不过每个人都有无法说出口的秘密不是吗?
  “真的吗?你真的答应和我做朋友?”他急急问道,眼中是掩盖不住的兴奋激动,甚至在她看来有些许的泪光。
  莫言点头,只不过诧异,她,值得他这般对待吗?
  “太好了,莫言,以后你若有什么难处有什么不快一定要告诉我,粉身碎骨,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他嘴角梨涡轻漩,眉眼温柔。
  “朋友是双方的,哪能只是你为我付出?那太不公平,若只是你一味为我付出那么这也就不叫友谊了,我们应该要互相扶持携手并进,这才叫朋友!”她正言说。
  落日终于沉了下去,酒肆里洒落的金色慢慢褪去,掌柜的唤着小二去点上烛火,灯火影影绰绰,晃得她眼前一阵恍惚,只觉得眼前覆了面纱的自己和戴了鬼面的他尤为不真实。
  “薄雪,今日和你一叙我很快乐,不过我还有事所以就得先行告辞了。”莫言起身,歉意说道。
  他起身微笑,“莫言既然要去赴约那么薄雪也不多留了。”
  莫言点头,向酒肆门口走去,酒肆外夜色沉沉,街道旁屋舍内灯光跳跃,人影飘摇。
  正要举步踏入夜色之中,只觉身后空气异常流动,还未来得及回头就感觉脖颈上被轻轻一点,下一秒便失去了直觉。
  
  




第十章 许你一个未来

  粹白锦被,芙蓉幔帐,流苏微垂,阳光灿漫。
  竟然是在云锦客栈的房间内?!
  阳光,正午?
  那么昨晚……不恨他……
  她记得在意识模糊之前她是和薄雪在一起,然后告别,然后被袭晕倒,醒来躺在自己的床上那么就不会是害她的人。
  莫言紧紧闭了闭眼,不会错了,没有任何借口可以找,就是他……………薄雪!她可以确定绝对是他。只是原因……他为何要打晕她?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事情真是一件比一件玄,若是解开了这个迷题……结果如何她简直不敢想象。
  也不知道拓跋泠岄如何了,伸手按了按额头上紧绷的神经,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穿起衣服。
  刚打开房门就发现了异常:甬道里的所有人,交谈的、走路的,都停止一切动作只怪异地看着她。
  伸手理了理衣袖,襟口,面纱,她继续向前走去,刚迈了几步就听身后的沉寂立刻变成了叽叽喳喳的喧腾。
  莫言自嘲一笑,赶紧向楼下走去。
  “莫言,你怎么在这?”谢锦棠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莫言。
  然而这句话却明显吸引了这个客栈里的眼光,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全都停下手里的动作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不在这还在哪?”她丝毫不在乎满客栈人的眼神,反问一句走下楼道走到谢锦棠身边。
  “你昨晚去哪了?”谢锦棠一把抓住她的手急急问道。
  “在客栈。”她老实回答,只是没有多大底气,今早一看窗台就知道昨晚薄雪送她回来肯定走的是窗台而非大门。
  “客栈?公子从下午就一直满大街地找你,客栈里掌柜的说没见到你。”谢锦棠明显不相信。
  “他在找我?他人呢?”莫言赶紧问道。
  “我在这里。”
  儒雅温柔的声音入耳,莫言回头看去,不禁张大了嘴。
  “你的手怎么了?”他的手上缠着密密麻麻的绷带,素白绷带上渍出血色,看起来伤得不轻。
  “没什么,一点小伤而已,吃东西了没有?”他儒雅莞尔一笑,挥手示意小二上菜。
  随着他走到桌旁坐下,有些不敢去看他依旧挂笑的脸,只觉得满心都是愧疚。
  伸手将他受伤的左手放在掌中,“如何受的伤?”
  “不小心碰到了而已,只是这下不好给你挑鱼刺了。”他笑,眸中如桔梗花般的幽紫更浓。
  莫言点了点头,不过心里却是清楚事情绝对不像他说的那样简单。
  “昨晚我…。。”
  “我知道。”他手中玉箸轻轻夹菜,彷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本来大厅里面人人均是屏息听着二人谈话,如今二人沉默了下来,一时整个客栈竟然鸦雀无声。
  直到夜幕降临时莫言才从来来往往,叽叽喳喳的众人口中把昨晚发生的事归纳出了几个版本。
  版本一:昨晚梅西桥上,不恨公子与弯月公子生死大战,场面壮观气势雄浑,……(以下自动省略八卦人士提供的XXXX字),据悉,这二人大战的原因是因为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原本是不恨公子的男宠,结果不知何时又转投了弯月公子的怀抱。弯月公子何斯人也,日月相挥的人生中怎能容此大伤男人尊严的事情?于是二人剑拔弩张。
  版本二:打斗时间地点人物与上雷同,不同的是:这个男宠的归属调换了,本是弯月公子的男宠爬上了不恨公子的床,弯月公子一怒之下……
  版本三:与上两个版本唯一不同的是男宠换成了女人,因为大众实在是接受不了才华盖世,风姿绰约的不恨公子与儒雅温润,如玉如兰的弯月公子竟然好龙阳之癖。
  版本四:由重量级人物私下透露,其实弯月公子和不恨公子私交甚密,想来这二人本就关系密切,而且均是这世间数一数二的人物,互生爱慕之心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不想这爱途中竟然突然冒出了一个唇红齿白的小白脸,于是有人变心了,因此大打特打。
  综合这些版本,莫言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得出了一些结论。
  首先,昨晚不恨和泠岄确实火并了,爆发力还挺大,估计现在整个金门的人都知道了。
  然后,她莫言以一个备受争议的身份出名了,只是多半要遗臭万年。如果说和雪无双的比试所招来的一切她还能辩驳,那么现在她就是百口莫辩。
  最后,这里面应该还有些不为人知的东西,她可不会简单认为这两个大人物会为了她而大打出手。不过,不恨却是去了梅西桥,失约的是她。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患得患失,眼里心里像是弥漫了白雾般遮天蔽地掩盖了一切。她只能站在原地犹豫不绝,裹足不前。想起锦棠说泠岄昨日满大街到处找她的事心里便更是烦躁不已。
  春末夏初,乍暖还寒时侯,内心烦闷只觉空气异常灼热。
  不知何时蹬开了锦被,脑袋里晕晕乎乎,一些人的脸现了又现,闪了又闪。
  “还是这么不听话。”
  莫言不耐地转了转身子,模模糊糊中竟然听到了他的声音。
  “从来没有人敢让我等,你是第一个,”他掀开锦白幔帐,侧身坐在床沿上,嘴角擎起一抹邪魅莫测的笑,“可是我还是等了,但你却没有来。”
  说罢他俯身向她微阖的朱唇吻去。
  唇角湿腻,口中有什么东西在游走,她在睡梦中挣扎沉沦,快要窒息的时候猛地一睁眼,一双水波潋滟媚眼如丝的眸子倒影入眼,他偏着头笑,舌在她的唇边四处游离,右眉上方三颗碎钻水色荡漾。
  失魂地看着他的眼,受了蛊惑,撑起身子,双手不自觉地环上他修长的脖颈。
  “言言,你是在认错吗?”他哑着嗓子,唇角悬挂的银丝在月色下更显妖魅。
  她恍了恍神,直到他眉上闪耀的水色射入眼眸才忆起方才自己的主动。
  正要张嘴骂他,却被他顺势俯身再度盖上绯红湿濡的双唇。
  她发出几声闷哼,却勾得他雷火更是迅猛。
  她双手紧紧抱着他,任由他在她唇齿间掀起滔天大浪,吻到深处,不自觉的,眼角就有泪花泫然而下。
  乍然睁眼看见她眼角的泪,他一时愣在了当场。微微离开她的唇,鼻息缱绻,银丝闪耀,伸出小指轻轻抹去那滴泪。
  “怎么了?”他含笑低声问道,五指妖娆地抚着她的发丝,眸中笑意却是翩然而过不达眼底。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在那一刹那,在他紧紧拥住她,在他不顾一切地深吻她的时候,她竟会以为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在下一个瞬间他们就会毁灭消失于茫茫的宇宙,从此永不相识永不再见。
  她竟在害怕?她竟然害怕失去他?!
  拇指狠狠掐了掐掌心,她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他,“你怎么来了?”
  闻言,他挑了挑好看的眉,鼻尖抵上她的鼻尖,“想来就来了,哪还要那么多理由?若要真找个理由,”他抬起头来,眼波流转,四目相对,“你欠我太多,我来讨债。”
  你欠我太多,我来讨债,我是讨债的,你懂吗?你懂吗?
  她嗤笑一声,继而正色道:“讨什么债?你这个混蛋,大半夜跑到别人房里也不害臊,赶紧给我起来。”说罢就把圈在他脖子上的手放下来撑在他胸前。
  他好笑地轻咳一声,屈肘捉住她的手,“别出声,我带你去个地方。”
  还未等她答话,他就将她一把抱起,从窗子口掠了出去。
  夜凉如水,月色清澈,脚下楼宇已入睡梦,空气中敲更声起起伏伏。
  红衣白纱纷飞,黑发在风中舞蹈,他抱着她不断地飞掠在画楼反角之上,数个起落之后就到了城外。
  “你要带我去哪?要是被泠岄……”
  “嘘,不许提他,乖,先睡会,等你醒了我们就到了。”他打断她的话,莞尔一笑,继续向前飞身而去。
  风声呼啸,带起衣角翻飞,耳边有虫鸣声,似乎是在往山上走。
  睡意袭人,她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栖梧山山顶,流萤点缀,薄雾缭绕,洁白月色下树影斑驳,花香四溢。
  四周环绕的是绿油油的苜蓿草,他抱着她择了一处坐了下来,她还在沉睡。
  他低头看向怀中的她,即使是睡颜也较以前更妩媚,更姿容无双了。
  微叹了口气,他抬头看向夜幕上高悬的星辰,找到天幕中最亮的那颗星,眼神阴鸷,这就是命运吗?
  “在看什么?”她声音糯软,柔声问道。
  “醒了?”他低头看向她,回眸的煞那风情无限。
  她抬头向他看去,却望进了满天粼粼星光,“这里很美,我从来不曾知道原来星空竟是如此美丽,站在这里看去仿佛触手可及。”
  流萤在薄薄白雾中飞来飞去,尾部划出一道道流光。
  他仰望着星空,脖颈曲线优美,伸出食指指向天幕上兀自运行着的星辰,月色在他的脖颈上手指上洒下莹莹光芒,“言儿,你看那些星辰,它们有着自己的命途,各自按着自己的轨迹运行——就像我们的命运——早已设定!”
  她眼光追随他的手指看去,“不,不恨,”她摇头,然后将右手举到他的面前摊开再狠狠捏住,“你看,这是掌纹,有人说它可以暗示人的一生,然它却是布在我们的掌心的,所以,不恨,我们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你知道吗?我们的命运要靠自己去创造靠自己去拼搏!什么都不能将我们束缚,什么都不能将我们打败,只要我们相信,相信我们一定可以!”
  他仰头看着满天的星光,“我从不惧怕命运,我也从未向它低过头,我一直在与它抗争!”他的手捏住怀中女子的肩,“言儿,你知道吗?我只是渴望自由!”
  若命运是早就预定的,那么人的抗争还有何意义?不过是像个傀儡一样按着设定的路线往前走而已。他不要再过那样的日子,他要掌握自己的命运他要获得真正的自由,他要驱走内心那些盘踞多年的黑暗和梦靥。
  所以,他要这天下!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坚信,只有站在这世界的最高峰,只有踩在所有人的身上,只有掌握了绝对的生杀大权,只有成为了拥有绝对权力的第一人他才能够完全握得自己的自由,他才能够完全不被践踏不被束缚。
  然许多年以后当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子绝然离去的背影时他才知道原来他一直渴望的自由早已被她带走了,原来那么多年的敌对伤害换来的只是自己灵魂的作茧自缚。
  她撑起身子,面对着他,“不恨,虽然你从未告诉过我关于你的任何事,不过我想这一路走来你一定经历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疼痛,因为你这里,”她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眼角,“闪现过沧桑,就像你现在看着星空的沧桑。”她知道,看似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往往住着的会是一个沧桑残破的灵魂,就如同现在的她。
  他将她抱到腿上,手指顺过她的发丝,“也许是你看错了,傻瓜,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都是真假难辨的你知道么?”
  “你会骗我吗?”
  “你说呢?”他嘴角翘起,睫毛微垂,手指抚着她的发。
  “你说是会还是不会?究竟是会还是不会,这个答案,以后你自然会知道。”他轻声说。
  “我不知道是会还是不会,不过不恨,我从来没有主动去相信过谁,但这一次,我想试一试。”
  漫长的旅程,遥远的彼岸,我向站在对岸的你迈出了第一步,你会和我一样迈出第一步吗?还是装作不知地站在原地,无动于衷地看着我一步步向你蹒跚走来?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快乐过,就像是灵魂都长出了翅膀一样的快乐,可以忘记一切仇恨忘记一切遗憾的快乐。不恨,你知道吗?在这茫茫尘世间有千万人会与我们相遇,有一大半的是擦肩而过,还有一部分会与我们相识,一少部分会成为影响我们一生的人,而在那千万人之中,少之又少的几率中,只有一个人会成为我们的永恒,只会有一个人……”她在他怀中微眯着眼眸轻轻呢喃。
  他抱着她手蓦地一滞,眼投向星空,只有一个人会成为永恒,一个人,永恒,可是傻瓜你知道什么叫永恒吗?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能永恒?当年的你,狠心打破了我所有的幸福,所有的念想,所有的美好,你让我丛天堂堕入地狱,是你狠心杀了那个纯真的孩子,造就了一个狠毒冷冽的男人,你说这样的我们如何能永恒?
  “不恨,你应当快乐的,我疼惜你的过去,虽然我并不曾了解但我想那一定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但是我们不能总沉沦在过去中,前面的路还很长,我们还有那么多的时间,不恨,现在的,未来的,快乐的,痛苦的,都有我来陪着你好吗?”
  胸口闷闷的,过去的现在的种种回忆交杂在脑海中,叫嚣得他喉咙泛酸,微叹了口气,声音有些喑哑,“碧落黄泉,若无携手之人,来去匆匆孑然寂寞,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不恨,等泠岄登上北康皇位我们就并辔携手浪迹天涯吧!什么权势、什么名利都让他们去争,你说好吗?”她仰头看着他曲线优美的下颌,声音殷切,隐隐有些发抖。
  他眉上钻石水色荡漾,月色在他眉目间跳跃,睫毛在洁白月光下在如玉脸上投下弧形阴影。
  “好,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之时,我们就一起去看千山的暮雪,去草原上并辔追风。言儿,你一定没去过大漠,黄沙千里绵绵默默,斜阳落日挥洒其上,美不胜收。还有江南的春日风情和仲夏梅雨,我们还可以在漓江上泛舟钓鱼。九幽这么大的地方,你高兴了我们就牵着马随意到处走走,累了就找个风景秀丽的地方住下来,你说好不好?”他微眯着眸子轻声说,神情是前所未有的眷念和喟叹。
  一切太美,美得他自己都快难辨真假。
  “黄沙绵亘的大漠,一望无际的草原,细雨纷纷的江南,泛舟钓鱼,踏青策马……”声音有些哽咽,她躺在他的膝盖上,“不恨,这是你答应我的,永远都不要忘记,好吗?”
  你不会知道我爱得有多决绝,你不会知道我要下多大的决心才能让自己去爱一个人,所以,不要辜负我,不要欺骗我,好好爱我!就像我爱你一样!
  他将她抚着他下颚的手放在唇边,眸子投向远方,“不恨答应你!永远都不会忘记!”不恨,答应你!不恨,答应你!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是假还是真?
  他已经不知道了。
  很久以后,有人也对她说了这些话,可惜她已经过尽千帆,再也无法拥有与人携手并肩看尽浮生的心情。
  很久以后,当他策马踏遍九幽,独闯四合之地孤身一人斩杀洪荒四兽时他才怅然醒悟原来红尘万丈竟真是如此寂寞。
  他满眼星光灿烂,与她额头相抵,鼻尖相触,轻声呢喃她的名字。他身上淡淡的清香萦绕在她的鼻息间,合着他的声音产生令人不可抵抗的魔力。
  苜蓿草在风中轻摇,流萤飞舞在倾泻的月色中,星光美好,树影斑驳。
  “言言你看,”他抬手指向天幕,“有人曾经告诉过我,天幕上的每颗星都对应这地上的一个人。你看那两颗紧贴着的星就是我们的命运,言言,我们要像那两颗星辰一样永远在一起,黄泉碧落都要在一起。”
  可是他却不知道,一切空有假相。这看起来紧贴的两颗星辰其实相隔无数光年的距离。远得他们拼尽一生的时间都无法跨越这永恒漫长的天堑。
  
  




第十一章 危险的比试

  时间滑过,转眼就到武林大会正式比武开始的第三天,今天有不恨和拓跋泠岄的场子。
  早在几天前二人在梅西桥上的小试牛刀就已经大吊众人的胃口,所以当两天前爆出二人将在武林大会上一绝高下之时……
  众男众女毫无犹豫地沸腾了。
  她莫言果真不负众望地出名了。
  “最后一炷香的时间啦!来啊来啊,下注下注了。”比武场地外有人大声吆喝道。
  “压男还是压女啊?男还是女?我不知道啊……”
  “赶快再去观察观察呀,你看她那手,白白嫩嫩,我觉得是个女人。”
  “男宠要不白白嫩嫩还能叫男宠?男人,肯定是男人!”
  两边下注下得不亦乐乎。
  “我压公子不恨,我已经崇拜他好 久:fsktxt。com了。”
  “我压弯月公子,弯月,弯月,弯月啊!!!”
  “不恨,不恨,不恨,不恨啊!!!”
  不恨和泠岄的粉丝团激动难耐,看起来甚至有大打出手的势头。
  更有趣的是,不恨的粉丝团竟然在头上扎了根红绸带,泠岄的粉丝团则是人手一株文竹!
  本来就烦,四周围人一喊起来就更烦。
  莫言愤恨地咬着牙,肯定御剑山庄暗中操作让他俩一个抽到了39号一个抽到了62号!不然怎么就这么巧地碰在了一起?那晚不恨跟她说是她在乎的人时她还不敢相信,如今看来这二人原来早有预谋。
  “看什么看?不想要你们的狗眼吗?”谢锦棠冲外围那些拼命往这边挤,想一睹莫大公子风采的众人大吼一声。
  幸亏脸上有面纱遮掩,否则她是真的没脸再呆在这了。
  透过面纱向拓跋泠岄看去,他依旧一身白衣,衣上文竹摇曳生姿。他坐得端正,纤长手指轻叩着桌面,目光投向场中正在比武的二人,丝毫不为那些粉丝团影响,俊美的眉目间云淡风轻,爽朗清举一身高雅淡然。
  抬眼向对面看去,一把椅子兀自空在那,莫言不由得捏了捏手,他还未来。
  还在沉思就听见耳边叫喊声兀地大了起来,‘不恨’与‘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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