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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烈焰-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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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正色,“四载经纶手,两拢乾坤袖。三千日月过,一剑天地透。你们都不必多礼。”
感觉教主身上没有如在幽冥神教里那般凛冽强大的杀气,众人略一轻松,都随意起来。
“冥长老竟也来了,看来今日之事非同小可了。”莫言看向站在夜九阑身旁的一个着灰衣,六尺高,须发斑白的老人道。
梁雄微微一笑,撸了撸山羊胡子道:“教主深谋远虑,雄才大略……”
“老头子,那番官场上的鬼话就闷烂在你的肚子里吧!拿到教主面前说你也不害臊!”夜九阑万分鄙夷的看了梁雄一眼。
莫言心里暗笑,这幽字和冥字两派的长老怎的还是这般小孩子气,每次见面少则拌嘴,大则大打一架,还真是没点长老的样子。
“九头蛇,你管我,我再怎么也比你这奸商强,你也不看看要不是我堂堂梁太傅给你在朝堂上撑着,你以为你九头蛇还真就成龙了?”梁长老涨红着脸粗着脖子指着夜九阑的鼻子开骂。
莫言见状,暗示性地咳了两声,全场便倏地一下静了下来。
“好了,说正事吧!是不是九幽的局势发生了什么新的大变化?”
风琅琊点头,蹲下身去,将怀中那张九幽地图铺在地面上,他知道,教主喜 欢'炫。书。网'看着地图讲事儿。
“最近这些日子变动主要发生在四邦国内。”
“他们采取行动了?以他们如今的实力和资本,应该不可能的。”莫言接过风琅琊的话头,疑问道。
风琅琊点了点地图上间于三国之间的四大邦国说,“几天前,四大邦国分别派人前往轩辕,北康,南苍,具体原因……估计是和上古神器‘凤舞’有关。”
莫言走上前去,眼睛盯着地图上那像个平行四边形的北康,嘴角勾起一笑,“‘凤舞’?这可是第一次听说,怎么,四大邦国也对那传说中的东西感兴趣?”
“即使四大邦国对‘凤舞’感兴趣,他们也没那胃口把它吞得下去!”月欢展开羽扇悠悠地扇起了凉风。
“琅琊,若这四国的行动和‘凤舞’有关的话,那么是怎么个有关法?”
“估计是有人故意放出的消息,毕竟,对于‘凤舞’那般的圣物,即使是一点小道消息关注它的人也不会放过,而四大家族那样的武学世家尤其如此。况且,如今局势危急,四家族已然达成合作协议,‘凤舞’这等武器对于他们而言只会有百利而无一害,更加增加他们在这争霸战争中的筹码。”
莫言点点头,风琅琊一番话分析得很对,不过最关键的一点就在于连她都不知道圣物‘凤舞’的行踪,平常人,怎么可能知道?
宁倚歌曾说过,只有她才能感应凤舞,她无感觉,那就绝不可能。这件事,应是有人从中兴风作浪。
“除了四大邦国寻找‘凤舞’,应该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否则你们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一副大祸要临头的样子。”
听了莫言的话,白衣男子沐秦急急奔到莫言身边扯着她的袖口大叫道:“教主,他们是一副大祸临头的样子,我可不是,我是专门出来找你的,这些日子你不在,可苦死我了……”
莫言瞪了沐秦一眼,偏过头去,示意咱们继续。
“咳咳,”沐秦讪讪地放开教主大人的袖口,终于正色道,“其实最关键的就在于,除了最开始四国派出的几派人马外,最近又有好几股隐蔽势力从四邦国偷偷潜入三大国,而且综合梁老头子布在四邦国官网上的线索和九头蛇商业上的各类渠道,可以得出这几股隐秘势力虽然出自四大邦国,但实际上并不是四大邦国的势力,虽然他们使的也是四大家族的神功!”
听幕后情报分析综合者沐秦将一切道来,莫言一时也陷入了沉默。
似是而非,有人打着四大邦国的旗帜干事,只怕不会是好事。
“大变动估计就在最近了,不过是南苍还是轩辕抑或是北康?商钜野看似不像是会使这种高深计谋的人,但所谓真人不露相,他能发动政变登上帝位只怕也是个深谙权谋之道的人,而萧君颜……如果是他的话,以他的性格和谋略,这事恐怕还不止这么简单。如果是北康……北康现在内顾不暇,冒然外部行动似乎有些不可能,然以那女人的手段那也并非完全,况且她还与四国有勾结,若是来个欲盖弥彰,真假连环计,只怕吃亏的不在少数。”
听着莫言的喃喃自语,梁雄一擦冷汗,只道教主虽从未上过朝堂,但那心机与手段已不是在朝政上混个一年两年的人可比了,就算是在官场上深藏不露摸爬打滚了这么多年的自己,若是与教主玩权谋,只怕也是败落的份。
“那就最近三天来看,四国人手以及紧随其后的隐秘势力,他们有没有采取什么行动?”
风琅琊皱了皱眉,“没有,目前一切风平浪静。”
莫言负手来回走了几步,“怪了,不是找‘凤舞’吗?为何又没什么行动?难道……他们是在等什么?”
“等时机成熟!”以纵横官场这么多年所不自觉形成的对于政治局势的敏锐预感能力,梁雄一口答道。
莫言拍拍手,“对,就是时机成熟!而这时机……若我没猜错的话,只要北康这里发生什么够得上格的大事,那里只怕就会立刻响应。哈哈哈,四国聪明一世,这次只怕要为人做嫁衣裳了。”
“那教主……我们何不来一个?”璟夫恶狠狠地做了一个立刀斩首的姿势。
“不急不急,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过若是这黄雀不能知己知彼万无一失的话,最终也只会空欢喜一场或者沦为老鹰的口中餐,而我,决不能做那无知的黄雀,这一次,我要手到擒来,一举成功,该杀该剐的,一个也不能放过!”
莫言负手而立,站在山腰上看着远方的天空,那一刹,众人觉得似乎连天地也不在他们教主的心中了,只因她的眸光比天还辽远,她的气势比大地还广博。
“轩辕边境上?”顿了会,莫言问道。
“外界宣称二十万大军,但那只是曹方手中的兵马,在北海关,阳关还分别驻有二十万兵马,特别是阳关那二十万是由苏如亲自率领,虽说苏如曾经有两年时间不在军中,然他手下的大将却是依旧按照他布置下来的任务每天带兵训练,如今这二十万军队已被轩辕帝上授为‘无敌军’意为所向无敌。”浸淫官场熟知几国政事的梁雄深沉道。
苏如……那个梨涡浅笑流苏轻绕的男子。
想来她是应该感谢凤烟笑的,若不是因为凤烟笑这个身份苏如也不会几次三番救她于水火之中,不过他向来把她当做凤烟笑,若是有一天他知道他的爱人早已不在人世,也不知会作何反应。
会不会举剑杀了她?
“教主?”魅大着胆子唤回莫言的游思。
“教主那么目前我们应该怎样行动呢?即使坐观局势那也得早日做好万全之策撒下铺天大网才行,否则只怕一旦事变,只会措手不及。”
莫言冲无影点点头,转身走到地图旁蹲下,指着几国道:“琅琊,让我们在四国以及三国埋下的暗桩先静观其变,随时做好应战准备,但忌轻举妄动!一切等我指令,不过四国人马和那几股隐秘势力的行踪务必要时时跟进,消息一定要在最短时间内传达到我的手中!”
“教主?”梁雄有些不解地看向莫言。
“我知道,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你们的判断都是错误的,他的目的并非是四国,而是北康!他是要一举踏平北康,同时将脏水全部泼在四国身上!所谓一箭多雕就是这个意思了。所以,在我们还未完全掌握事态动向之前便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只是自掘坟墓,况且,我还没将玉令拿到手,等我把玉令拿到手,这事也就可以成个十之八九了。”
听了莫言的话,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有梁雄一脸崇敬地看着莫言。
莫言挥挥手,“今日就这样吧!你们还是先各自分头隐慝,不该见面的不要见面,时机一到,我自会通知你们怎样行动,目前要做的,就是让人跟进那几股势力。”
众人点头躬身道是。
“我不要走,我要跟着你!”沐秦不依,上一次就把他一个人留在了总教,还让他去照顾那条恐怖的大蛇,这一次他说什么也不答应。
见状,魑魅魍魉四人集体上前,抱胸作打手状,“沐宗主,您还是请回吧!”声音异常整齐且充满团结的味道。
“凭什么,你们可以跟,我为什么不可以?”沐秦不畏凶恶势力。
莫言无奈地一摇头,拿起斗笠重新戴上,“别闹了,毕竟是回清王府,那里人多嘴杂,还是魑魅跟着我好了。”
好不容易从萧君颜口中套出大哥的消息,关于凤家很多事情是必须要向凤晟请教的,说是为这具身体这个身份也好,为将来事态发展更好的采取策略也罢,那些关于凤家关于柳妃关于萧君颜的秘密一日日盘在心头也该早日祛除了。不过今日事发突然,看来找大哥的事又得放一阵子了。
沐秦痛苦地一低头,嗯了声,跟着苦涩的魍魉二人万分无奈地打道回府。
“教主,你的包裹!”魅叫了声。
莫言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在那大街上买的泥塑娃娃,于是赶紧走过去就要把那包裹提起来。
“呀,这是什么玩意儿?”
包裹没绑紧,在魑的摆弄下直接散开了。
莫言脸一红,正要上前收拾收拾魑那个手长的家伙……
“呀,怎么这后面刻着什么什么言几个小字?”魑怪叫。
魅一听,抢过来一看,大惊失色,立刻一脚踹开魑,赶紧将东西全部放好,把包裹扎好,再站起来,事不关己地抬头看天。
“怎么回事?”
莫言三两步走过去,迅速揭开包裹,拿起魑刚才嚷嚷的那个,一看,眉皱得更深。
这,这不是小羊角辩口中的宝哥哥吗?
疑惑下将泥塑小人翻过来一看,后面果真写着……莫言几个字。
再把不恨的,拓跋的其他的什么全部拿出来一看,娘啊,那后面都写了字,什么风华绝代,倾国倾城,才华横溢,超然脱俗……
这老百姓也实在太……可爱了点。
咳咳,不自在地咳了两声,莫言讪讪地将东西装好,再不动声色地走了。
魑魅强忍住笑也赶紧跟了上去。
P:因为停电,字数少~
第十四章 嫁给我吧
“小姐,小姐!那个什么鬼竟然在厨房偷吃,被抓到了后不仅不承认,还反咬一口欺负人!”
染儿穿着一身层叠翠绿荷叶裙,气急败坏地怒吼着。
斜阳下,荷叶裙奔跑在种满梅树的庭院中,几步跨进了莫言的房间。
两面开窗分里外间的屋子,窗牖被支起,在夕阳下荡着粹白的轻纱,房间地上铺着一层绣满祥云纹路的精致地毯,踩上去是软绵绵的感觉。房间正中一张红木八仙桌,黑白的棋子胡乱地堆洒其上,想来是有人赌气耍赖的结果。房门对着的是一栋书架,关于人物,地理,风俗,军事等的种种皆有,靠窗的地方是黝黑的书桌,砚台、毫毛笔、生宣摆放得整整齐齐,旁边的花瓶中插着几柱香谨,混着金猊炉中寥寥散开的檀香,给略显沉重的房间带来一丝生机勃勃。
染儿倏地停在门口,手扣着门栏,入目是墙壁上那一幅幅炭绘的画,黑白视觉逼仄,许是绘画人画技的高超,使得画上的内容神似而立体。
无论背景是房间、溪流、高山,还是繁华的街道,无论画上的人服侍装扮表情如何变化,那一张脸始终都还是他。
现在那画上的人正端坐在红木八仙桌旁,白衣玉簪,左手捏着一颗黑子,右手握着一杯温热的雨后龙井,锦白衣摆斜拖在精美的地摊上面,寂静无声。
两年过后的染儿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傻乎乎的小女孩了,她梳着飞云一般形状的发髻,发上是时下女孩喜带的各色宝珠细钿钗子,莹白的耳垂上两颗小珍珠映着晚霞轻轻晃荡着,乌黑的发尾直直垂到了纤腰上裹着的湖青色腰带边。
鹅蛋脸,笼烟眉,杏子眼,挺翘鼻,樱桃唇,体态匀称,皮肤光洁,这样的女子虽然谈不上如莫言那般的绝色,但也有一番出水芙蓉的清丽,花中牡丹的雍容,就算是放到这美女如云的历梁,那也算个中翘楚了。
染儿如玉的手依旧扣在门栏上,杏子眼往里巡视了一圈,只见拓跋泠岄正用他那竹管般瘦劲的手端起白玉薄胎茶杯轻轻吹气,几绺青丝顺着他低头的动作垂下来,他那俊俏分明的脸瞬间就笼罩在了缥缈的茶雾里。
一切看起来像是蒙了一层纱,飘飘忽忽,恍然若梦。
直到他细细饮了一口雨后龙井,才放下茶杯有些不耐地道:“她在歇息,不要吵闹,有什么事就去找管事的嬷嬷。”
染儿看了眼黑木书桌上那副墨迹还未干透的山水画和里间那落下的层层珠帘和轻纱,缓缓开口道:“王爷恕罪,染儿不知……不知小姐尚在歇息。”低头间语气根本没有了方才跑过庭院的那般活泼与灵巧。
两边对开的窗子,斜阳穿过珠户,倾洒在端坐的男人身上,一半是明丽,一半是阴暗,一半是温和,一半是冰冷,就像是水与火对立,然而在这个男人身上,这两种特性竟然也会奇异地融合。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这是小姐以前评价王爷的话,迟疑间,染儿略微抬头,只看见清王身后那窗子外一树开得绚烂的蕊白杏花。
檀香缭绕的房间内,拓跋泠岄微微皱眉,示意染儿退下,然后起身,轻脚地向里间走去。
珠帘脆生作响,他一把捏住摇晃的珠串,迅速往那轻纱罩中望了一眼,心里微微一笑,只道还在睡着呢,才放下心来。
野了这么久,她终于回来了。虽然一直心怀忐忑,但他终究还是安慰的,毕竟,她一直都是在为他奔波。
他想,他们始终不曾离弃过,就像三年的那个雪夜,那么坚决的,她把头靠入他的胸怀,即使是在轻声啜泣,但也是那般安稳,那般安心。
他们熟知彼此的一切,无论爱好禁忌,还是脾气习惯,甚至是恐惧害怕欢喜兴奋时的小动作,都像是熟悉自己一样的稔知。
彼此,都是旁人不可取代的,彼此,都是不可失去的。
他一直这么认为。
直到她遇见了不恨,一切就都变了,变得越来越超脱他的控制,变得越来越让他觉得恐慌,难受,像是陷入绝境里的困兽,狂嗷着在黑夜中寻找出路却又一次次地碰壁。又像是被溺入水中的幼童,无力地挣扎着呼喊着,慌乱无助却四野空无一人,只能任由潮水灌入胸腔,慢慢地,慢慢地将呼吸剥夺,沉入水底。
都是必死的绝路啊!
莫言从床上撑起身子,拢了拢长发,穿好外衣,起身汲着自制的软绵拖鞋,掀开珠帘走了出去。
来到这里已经整整三日了,这三日,拓跋泠岄真真是把她当个宝,含到嘴里怕化了,碰到手上怕摔了,极大地发扬了全职护卫兼老妈子的风范。
而刚进门时,清王府管家招来整个清王府下人恭恭敬敬要见她的场面着实把她吓了一大跳,所有人都从心底里把她当成了女主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拓跋泠岄对他们进行了思想教育。
最令她意外的是,整个清王府竟然一个侧妃侍妾都没有,连魅都说这清王爷倒真是守身如玉了。
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守身如玉……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窗外正是大片的火烧云,明日想来是个好天气。
“怎么了?看你这发乱的。”
莫言走到他身后也不等他说话,便径直取下了他那根挽发的白玉簪,霎时,三千青丝如瀑般柔顺地流泻而下,长长地披散在背上,映着斜阳散发出异样的神采。
他的脸本是极瘦的,凤目狭长,嘴唇殷红,现在被莫言一放长发,竟是有种女子蛊惑妖魅的味道在里边。
莫言脸一红,急急道:“别,别睁眼……”
拓跋泠岄一直闭着眼,睫毛微颤了颤,“很乱么?难不成像个恶鬼?”
莫言取过檀木梳,一手笼着他的发,一手举着檀木梳轻轻梳过。
心里暗忖:“恶鬼?我看到是像个艳鬼。”
嘴上却是笑:“泠岄,你这一头长发真是极美,就快要和……和我的差不多乌黑顺滑了。”
拓跋泠岄眯着眼以极舒服的姿势靠在椅上,“还是那么爱臭美。”
莫言也不说话,只轻柔地为他梳顺长发,修长尖细的指尖划过他的头皮,引得他全身一阵颤抖。
“要是痛你就喊出来,我对这个本就不擅长的。”
“我记得你以前是不会弄这些的,那个时候你还会让婢女梳个好看的发髻,弄得体体面面,到后来基本都懒得打理,要不是弄一根缎带胡乱绑着,要不就是直接披散着一头青丝,还汲着鞋子游荡在瀚海郡的小院里,我还以为我碰到了从地狱里来的女鬼呢!”
“哪有你说的那么邋遢,不过就是随意了一点罢了,不过最开始还真是认为这束发是极难的事儿,不过后来又觉得其实极简单。”
手指轻柔地穿过他的发,一缕一缕将它们握在掌间,发丝在她的掌间飞舞出一个又一个漂亮的弧度,真是美得令人心尖都发颤。
她这样的女子,懒散又洒脱惯了,若是放在以前自是不会这些闺阁女子精通的手艺,然而,猝不及防的,所有的改变都发生在扶苏城,他为她开启了人生中很多很多的第一次,想起来真是好笑,那个时候怎么就那么乐此不疲地为彼此挽发呢?
“阿言!”
突然,拓跋泠岄伸手猛地一把箍住她的腰,顺手一带就将她放入了他的怀中,莫言惊诧,正要挽起的青丝就这么顺着她的手像展开的一把折扇般散开,划出一个半圆的弧度,斜斜落到他的胸前。
“阿言!”
他叫她的名字,莫言闻声抬头,散下来的如丝如绸般的黑发,被黑发遮住的半边削尖如玉的脸,殷红的唇,还有那双致命的紫罗兰般的眼睛。
人总是易被美丽的东西所诱惑得失去所有的知觉和理应有的反抗。
他低下头吻她的唇。
轻轻地浅啄,紧张地吸气,小心地试探,发丝缠绕双眸,再紧扣双手。
极致美丽的东西往往是有毒的。
很久很久以前,有人这样对她说过,那个时候她不懂,直到后来,她失去了一切。
莫言惊醒,不自觉地牙关紧闭,拓跋泠岄吃痛,皱眉。
缓缓放开对她的禁锢,他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血丝,将她的头扣在胸前,有些不自在地说了“对不起”三个字。
莫言坐在他的腿上,面对他痛苦懊恼的神情,不知该作何回答。
他们本该是这样的,至少在别人眼中是该这样的——相亲相爱地携手走过一生。
拓跋泠岄紧抱住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将思虑许久的话出了出来:“阿言,嫁给我吧!”
他紧咬住还在犯疼的唇,用疼痛压抑住内心的害怕和胆怯,怕自己一个不忍一个懦弱就失去了所有勇气,阿言,即使我知道你爱的是他,即使我知道自己命途多舛,未来难料,但我还是要说出口,我从不曾逼你,这一次,就让我逼你一次,就让我自私一次,好吗?
拓跋泠岄的话字字清楚明白,像雷般炸开在她的耳旁,就算捂住耳朵也还是听得那么清明,想躲也躲不了。
莫言心乱如麻,他的决定来得那么突然,疾风骤雨般,下午他们还在房间下棋作画嬉戏,傍晚他便要她嫁给他。
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她打心底里害怕。
她在犹豫。
可是这些话却只能闷在心里,不能被说出口来。
不敢说,也不能说,这个男人,沉静如水,疯狂如火,她难以估计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他是她拼尽全力要保护,怎么也舍不得伤害的人。
深吸一口气,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泠岄,你知道我……我早已不洁!”她咬牙吐出这几个字。
拓跋泠岄抱着她的手又是一阵紧锁,可以看出他在强压着某种愤怒的情绪,过了半晌,他才深处一只手摸上她的脸。
“阿言,这么久了你还不懂吗?只要是你,无论什么样的,我都爱,绝不迟疑毫无保留地爱。”
莫言,这样一个爱你疼你,愿意为你奋不顾身,生死罔顾的男人,他在对你说爱,他在向你求婚,你还在犹豫什么?计较什么?
你不该犹豫的,不该计较的。
“但是如今局势这么混乱,泠岄,若是我们现在……这样会给了敌人可趁之机,而且夺嫡之战在即,我们不能一心二……”
“阿言!”拓跋泠岄看着她心慌的模样忍不住一口打断她那断断续续的话。
“阿言,我最在乎的只有你,只是你,其他的都无所谓的,都无所谓的,别再让我等了,我已经等了很久了,我也没多少时间可以等了,阿言,我爱你,我爱你啊!”他的声音很大,这些话像是在心中憋久了般充满了无尽的心痛和原始澎湃的感情。
他的呼吸扫在她的脖颈上,温温热热,像是他心里正在淌着的血。
莫言沉默,她和他,在他人眼中,在他和她的下属眼中,是同生共死,心有灵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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