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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烈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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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扫在她的脖颈上,温温热热,像是他心里正在淌着的血。
莫言沉默,她和他,在他人眼中,在他和她的下属眼中,是同生共死,心有灵犀,高山流水的生死莫逆之交,是令人羡艳的天作之合。
是的,大家都这么认为。
她也该这么认为。
若是没有不恨,她会爱上他,迟早的问题。
莫言,认了吧,你早已失去了选择的权利!萧君颜不会是你的良人,那么多的鲜血,那么多的隔阂,那么多的伤害和仇恨在你们之间划开了一条深广的鸿沟,永远都无法跨越。
也许,嫁给泠岄才是对所有人最好的回答,才是对所有期望应有的回应。
金乌西沉,云朵被缓缓抽走温度,阳光一丝一缕从大地上退走,消失。
天,黑了。
拓跋泠岄看着夜幕一点点降落,光线从脸上缓缓退走,手指越来越僵硬,深叹口气,吻吻她的额头,轻轻放开她,颓然起身,恍惚间,腿脚有些麻木,摇摇晃晃,似乎都要站不稳,扶住桌角,再往前走几步,像盲了般,跌跌撞撞地往前逃离。
背对着她走,指甲深深嵌进肉中,掌中温腻一片,却一点都不痛,所有的痛觉都集中在胸腔中,随着呼吸痛得不可遏止。
每一次心跳,都是她赐予的痛。
泪终于还是流了下来,顺着脸颊,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滴落在尘埃中。
真是低贱到了尘埃中了啊。
阿言,要我卑躬屈膝地祈求你的爱……即使得来了,那也不是爱,只是怜悯,只是可怜,只是施舍,若是那样我宁可不要,我宁可自己摧毁自己的希望。
我明知这不是个好时机,明知你会拒绝,可我还是说了,没有给自己留一条后路,阿言,如果我有那么长,那么长的时间可以等你来爱我,我想我不会逼你。
可是我没有,所以我给你一个选择,断了我的念想,从此后给彼此自由。
你爱他,就去爱吧,不要再约束自己,放开一切大胆去爱,去幸福!
我爱你,任由我吧,飞蛾扑火也好,自生自灭也罢,让我一个人去坚守吧!
莫言呆愣在昏暗的房间中,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个缓慢移动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的男人。
他何曾露出过这样连空气都可以感到哀恸的情绪,他是要离开她了吗?永远地,毫不犹豫地离开她的世界,带走所有他曾带给她的一切。
茫茫人海,煌煌横宇,只剩她一个人。
心痛,从一丝到整颗心,那么痛,痛得她直不起腰来。
眼泪夺眶而出,莫言冲过去一把抱住他宽广的背,“不,泠岄,不要离开我,我不能失去你的,不能失去的,我们成亲吧!我们成亲吧!泠岄,泠岄你说话啊!”
苍茫夜色下,她恍如失去亲人的幼兽般哭泣嘶喊。
拓跋泠岄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只是握紧她环在他胸前的手,问了一句:“阿言,你爱过我吗?”
带着忐忑不安的语气,甚至有丝压抑的哭腔,他问出了以前从未问出的话。
风吹来,扬起他披散的长发,每一丝,都在狂躁不安,都在忐忑在害怕。
“我爱,泠岄,我爱。”莫言颤抖着嘴唇闭上眼说。
泠岄,爱还是不爱,我真的不知道,若是没有不恨,我想这句话我会答得理直气壮,毫不迟疑,然而如今,不过我想,将来总有那么一天的吧!
听到莫言的话,拓跋泠岄浑身一震,猛地转过身来按住莫言的肩膀。
夜色遮住了他的表情,莫言只能感觉到他不停颤动的双手和含糊不清的呢喃。
最后,拓跋泠岄猛地一把抱起莫言,就这么欢快地在庭院中月色下转起圈来。
发丝飞舞,衣袂翻飞,笑声远远荡开。
今夜,又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P:发大水啊,四川发大水了,电一会来一会不来,这是我晚上写的~~
默哀了。
票啊~~我要票~~狂吼。
第十五章 生同衾,死同穴
雨疏风骤,夏夜来袭,晚风轻柔拂过庭院翠红卷起暗香缱绻,斜斜细雨在廊台灯火照耀下镜子般反射出点点水光,约摸可见满池风荷上落满的晶莹剔透水珠。
回环九曲水廊,连着巧夺天工的湖心亭,粹白的锦绣轻纱,朱漆新涂的雕柱,雨洗的琉璃碧瓦。十步一座的翠白荷花灯照得这夜雨中的景致分外玲珑,最是那飘渺若幻的琴声和那抹轻扬飞掠的箫声,一路轻点过荡开圈圈涟漪的湖面,再踏过雕梁画柱的楼阁庭院,直飞到雨丝飞扬的天幕上。
换了身绣满十字缎纹的粹白曲裾深衣,莫言散着一头青丝坐在湖心亭子的雕画廊柱旁,偏着头藉着那荷花灯的光看那满池隐隐盈盈的菡萏,腿微曲着,宽大洁白的广袖顺着廊柱一路委在青石地板上,露出她洁白纤细的脚踝。
拓跋泠岄坐在摆着一架古琴,檀香,茶盏和各类小点心小吃食的梦湖石桌旁,自若地放下手中的玉箫,剥了一个水南行省新进贡上来的水南香橘,橘子瓣分明,晶莹丝络裹于其上。
他的手细长,指甲虽不尖细,但也是修得极为整齐圆润。
“听人说这橘上的白色丝络吃了对身体也是极好的,阿言,你要多吃对身体有益的东西!”他剥好了香橘,摊在手中,丰神俊朗地走到莫言身旁坐下。
莫言用指尖拨弄了下他手中那一瓣一瓣裹着层叠白色丝络的水南香橘,皱了皱眉。
拓跋泠岄用另一只手将她委了一地的三千青丝挽到臂膀中,笑道:“又不听话了,水寒说了,你身体需得大补,良药苦口利于病,况且这还是甜的呢,不信你尝尝。”说罢,他就拿起一瓣香橘送到她嘴边。
莫言眉皱得更深,吃橘子她从不吃那上面的白色脉络,她喜 欢'炫。书。网'把它剥得干干净净,晶莹剔透。
昨日,易水寒冷着一张阎王脸来为她诊脉,说出了和那日山洞中萧君颜一样的话,就是什么找死啊,一旦爆发就很难收拾之类的。总之,就是要让她时刻小心,下次病发一定不能再用内力去死命压制。
这真是厚积薄发了,看看拓跋、萧君颜还有易水寒等知情人士那副世界末日都要来临的样子,不用想就可以猜到下一次若不压制的发病会是多么多么的恐怖。
饮鸩止渴的自杀,在她用幽冥神功压制病发的半年时间后她就明白了,然而,那种相互之间压制与反压制的游戏就像上了瘾的毒药般,戒不了。
她曾经尝试过凭自身的忍耐和坚持熬过去,然而不到十分钟,她就杀掉了死亡之森约摸一百头变种蜥蜴兽和十七条巨蟒,并且差点走火入魔。
那种疯癫般杀人饮血的苦痛,脱离掌控的内力乱窜得想要爆体般的折磨简直非人,甚至比单纯的病发还要恐怖上百倍,她无路可走只能这样,只能用内力压制住病发。
能挨一日是一日吧!若是真有他们说的那么恐怖,那就等幽冥神功压制不住病发的时候再说,现在,她连想都懒得想。
魅曾经大着胆子质疑过她这般挥霍生命,完全不管不顾自己死活的做法,然而她却不知道像她这样早已不能控制自己死活,不知何时就会殒命,并且曾经很长时间都活在对未来对死亡的恐惧揣测中的人,已经在漫长的自我非我折磨中失去了对死亡的畏 惧fsktxt。com,死,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看开了,也就放下了,所以她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学会那么多的东西。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般静美,她若能这样,此生也无憾了!
拓跋泠岄手中的那瓣香橘还坚决地放在她的嘴边,莫言一咬牙,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所谓的命运与未来,一口咬了那橘瓣的半截。
拓跋泠岄开怀一笑,把剩下那半截橘子放入自己口中,然后倾身吻了吻莫言的额头。莫言吸气,满鼻的橘子和雨后清新的味道。
一人一半,莫言皱着眉同拓跋泠岄一起慢慢消灭了一整个水南香橘。
拓跋泠岄净手后,将莫言小心地抱到自己腿上,坐在轻纱飞扬的湖心亭中,背后是满池满池在明灭灯火下开得繁盛的菡萏。
他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柔声说:“三日后的万圣节宫廷盛宴,怕吗?”
莫言思绪一顿,摇头道:“不,我不怕,不就是一个女人要为难我罢了,哼,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虽然目前还不能杀她,不过这一次一定要好好修理修理她!”
拓跋泠岄失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果真是阿言的风格,人若犯我,斩草除根。爽快,那我们到时就去好好修理他们。”
“他们?”
“当然!”
莫言心里一抖,只道男人原来并非都是感情白痴,其实玩起那些个脾气来也是极厉害的,就说萧君颜时常玩的那些把戏,若要论起来,一般女子都是比不上的。三日后,估计泠岄要向老皇帝求旨赐婚,一想到这她就头大,萧君颜会作何反应,是平静如水,是怒火冲天,是大闹盛宴还是来个马后炮将她直接掳走做“压寨夫人”,或者……他的思维一向怪异脾性也很倔强,估计不会有什么好事,至少,他肯定不会让她好过。
“泠岄。”莫言卷起自己深长的广袖,玩弄着束腰的穗子,低头做漫不经心状,想说:我这具身体才这么年轻,没到法定结婚年龄,这么早结婚生子不好吧?她真的不想这么早成亲,她所接受的教育,她莫言曾经拥有的作为一个商场女强人的思维都强调:要晚婚晚育。
然而这些话对眼前这个男人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也许前日那般不顾一切地奔出去抱住他要他别离开的时候就注定了,注定了她要改变、舍弃、辜负些什么东西。
“是不是冷了?刚下过雨会比较凉。”拓跋泠岄将她抱得更紧,把自己胸前的温度传递给她。
“快到亥时了吧?我们过去吧,如何?”莫言仰起头来看着这男人削瘦的下巴,刮得可真干净,一点胡茬都没有。
拓跋泠岄看了看她想笑又拼命忍住的模样,无奈地把她放下,一边替她穿鞋绑发,一边道:“孙悟空还是飞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啊!”
“呀,你还记得孙悟空啊!”
“当然,那个在你口中不畏强势却在最后被戴了个紧箍咒的什么所谓愤青,我当然记得很清楚。”
“你怕是因为紫霞仙子才记得他的。”
“你不是说的那个大话西游的主角是至尊宝吗?紫霞喜 欢'炫。书。网'自尊宝,不是孙悟空,虽然我不知道主角是什么意思,但我想那应该是一个比较重要的人物。”
“你这是什么逻辑?自尊宝就是孙悟空,另一个版本的孙悟空,他当然是主角了,主角嘛,无论电视电影小 说'炫&书&网',那都是最幸运的人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啊,其他人,全是炮灰。哎,这么多年了,那个世界的好多事情我都记不清楚了。”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不过既然不记得,那就别想了,反正你这辈子都得呆在这了,不过我觉得也许不是孙悟空逃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而是他根本就没想过要逃罢了,也许是他爱……”
“咳咳咳……”
被拓跋泠岄抱在怀中撑着苏杭油纸伞遮着雨慢慢往书房走的莫言忍不住眼角抽搐,内心狂喊,拓跋泠岄,没想到啊,你竟然有耽美的潜意识,是支耽美的潜力股啊……同性恋也被你这个时代的人视作那么的理所当然,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拓跋泠岄抱着莫言,嘴角不自觉地轻轻勾起,一抹笑擎在光线的阴暗处,傻阿言,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孙悟空,你就不是如来佛呢?分明是孙悟空爱上了如来佛,所以他才甘愿让自己被她的五指山压上整整五百年。
那个孙悟空如果怨天尤人,那我这个孙悟空肯定甘之如饴。阿言,即使有一天,你恨我,你不得不给我戴上紧箍咒,我也会心甘情愿,因为无论我们相隔多久多远,当你孤独寂寞时,你都可以通过这个紧箍咒找到我,我都可以通过这个紧箍咒生生世世记得你。
莫言搂着拓跋泠岄的脖子,靠在他怀中看一路经过的风景,绿树芭蕉,画廊雕梁,婢女小厮,楼台灯火……林林总总走马观花却又在记忆中难以挥去。
很多年以后,当她满头银丝的时候,每到雨夜,站在轩窗旁想起的都是这夜和他在一起的情景,即使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但记忆却依旧那么分明,仿若长生。
不知走了多久,最后拓跋泠岄终于停在了一栋小楼前,莫言四下里望了望,哨岗,暗卫比比皆是,这栋小楼的防卫措施很是严密,想来就是他说的要带她来的书房了。
莫言挣扎着要下来,然而拓跋泠岄那强健的手臂却让她动弹不得,他低头冲她笑笑,示意她不必担心。
她皱眉,正要开口说话,就听得两人面前的门咯吱一声响,然后就有人恭敬道:“参见王爷。”
拓跋泠岄点了点头,然后直接抱着莫言走了进去。
莫言埋在他的怀中,仰头让自己的眼里只看见绘满各种吉祥花纹图案的房顶和精致的雕梁承尘。但脸却更红,敏锐的听觉告诉她,这屋子里起码还有十人,她被他们尊贵的清王爷抱在怀中一路大大咧咧地走到这些肱骨之臣的面前,这些古板的谋臣不骂她妖女算她莫言祖上烧高香了。
“王爷,王爷……”一见拓跋泠岄到来,所有的人都赶紧行礼道。
拓跋泠岄摇头无奈一笑,“没外人在的时候不必讲这些所谓的规矩套子,你们怎么又给忘了?”说罢,拓跋泠岄终于松手将莫言放了下来。
拓跋泠岄刚松手,莫言便迅速地离开他几步,然后目不斜视地假装整(www。fsktxt。com)理自己的曲裾深衣,腰带广袖。
发丝有几缕挣开了发带的束缚,随着她的动作飘散在空中,整个屋子越来越安静,就连她指甲轻轻刮过腰带缎纹的沙沙声都清晰可闻。
莫言讪讪地住了手,脸上发烫,站在拓跋泠岄身旁第一次有了手都不知道往哪放的慌张。
“是你长得太好看了。”拓跋泠岄走近她,轻靠在她身后说。
你真的很美,但我却宁愿你很普通,很平凡,因为那样,就不会再有人来和我抢,阿言,就只是泠岄的阿言,泠岄一个人的阿言。
“他,他平常不是这个样子的,今日不知道为何……众位大人千万别误会了。”她低着头,声音极小,晕晕乎乎间也不知道自己胡乱说了什么。
“哈哈哈,莫姑娘还是这么可爱啊!”
“哼!”
第二个哼,她知道,是易水寒的。
第一个声音……莫言循声望去。
“诸葛先生?”莫言睁大了眼,不过转念一想,诸葛铭是拓跋泠岄的智囊,这种场合他自然是在的。
屋子里灯光还算明亮,莫言看着那一身灰衣的诸葛铭,两年过去了,他似乎没什么变化,还跟他们第一次在瀚海郡见时一个样。
“莫姑娘,我是大方啊!哈哈哈,好 久:fsktxt。com不见,好 久:fsktxt。com不见了。”韩大方一脸憨笑地看着莫言,直对着她挥手,他的身旁依旧是一言不发,冷着个脸的黑冥。
“莫姑娘?莫非是瀚海郡的那位莫言莫姑娘?王爷金屋藏娇的那位?”一个约摸二十来岁,坐在特制轮椅上,面目清隽的男人疑惑道。
“我就是莫言!”莫言定下心来沉声道。
拓跋泠岄依旧是笑,他走到莫言身旁,伸出长臂一把揽住她的肩,面向众人。
“众位,今日请你们来,一是为了详细规划几日后的一些细节事宜,同时也是为了向大家介绍一个人,她叫莫言,是泠岄将要过门的妻子,清王府王妃,泠岄这一生最爱的人,拼尽全力去保护的人!”说完,他偏过头在莫言额上印下一吻,庄重而自然。
男子的侧脸那么英俊立体,像是一把刻刀刻入她的心,从此以后,永不磨灭。
莫言知道,他这是向他的心腹宣布她的身份,从今以后,她就是他们要尊重的人,效忠的人,从此以后,大家不离不弃,一起奋斗。
“恭喜王爷,见过王妃!”所有的人整齐划一地向她行礼道。
莫言一慌,被这个头衔吓得连话又说不清,“别,别……你们还是叫我莫言,莫言好了。”
“礼不可废,泠岄,今日终于见到你的贤内助了。”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笑着对拓跋泠岄说。
拓跋泠岄凑近莫言的耳朵说:“这是刑部尚书李扬,与我同岁。”
莫言听完,也对着那个男人微笑着点点头。
莫言是谁,干了些什么事,作为拓跋泠岄的心腹他们多少是知道的,就拿彭台岭一役,以及她拿回来的那块虎符来说,她就担得起他们的尊重与行礼,况且在世俗眼中女子本该是弱不禁风,持针拿线,相夫教子的,而她打破了世俗的一般定律,无论商场,官场,战场,她都以她绝伦的智慧,高超的手段和绝世的武功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九幽打开了一片新天地,巾帼不让须眉,她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这句箴言的实在性。这样的女子,即使再掩锋芒,也终是光芒四射的,只用看她的眼睛,你就会知道她是多么骄傲,多么独一无二的存在,让世间一切都黯然失色匍匐膜拜的存在。
这一刻即使不在现在,也终在将来,诸葛铭暗自想着。
这两年他没少打听关于这女子的一切,在他心中,就像是看一个奇迹一样来看这个女子,她的经历也确实颇为传奇,从丞相之女到待罪之身,流放之徒,再是忍受着烈火的煎熬,从事商业,建立独月楼,金门一行备受争议失去一切,两年之后,再以绝对的强势出现在众人面前。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传奇,他也不得不承认,她在循环着践行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真理。
只是,越是这般风华并茂洒脱自在的女子,便越是难以留在身旁,除非——她自愿。
诸葛铭摇头叹气,只是不知道王爷是否能够明白这个道理。
一旁,灯火下,拓跋泠岄牵着她为她一一介绍众人。
灯花闪烁,欢笑声四起。
过了一会,这见面大会终于进行得差不多了,众人摊开历梁城防地图,开始仔细谋划几日后的事宜。
“姑娘,你真的下定决心——嫁给王爷吗?”诸葛铭走到莫言身边,问道。
莫言一愣,“诸葛先生何以问出这等话?”
“诸葛认为,天下间最不能违背的便是本心,若是姑娘因为恩情或其他什么原因嫁给王爷,那么诸葛劝姑娘,最好不要这样。”
“你是怕我和他最后反而走到分道扬镳的路上吗?诸葛先生,你错了,其实这就是我的本心,因为我……很难离开他,这个念头我连想想都是痛,我无法接受这个痛,所以我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
即使我爱的不是他,但我还是要嫁给他。
这种做法伤人伤己,但我又能怎么办?我不爱他,可是我又无法离开他,我爱另外一个人,却又因为那么多的原因而不能去爱他,那么多的无奈,最后却只能说一句,抱歉。
诸葛铭看着莫言有些迷离的眼,心下一抖,皱了皱眉,迟疑了会说:“看来是诸葛多虑了,只希望……将来某一天……不会后悔。”
莫言看了眼诸葛铭灰白的背影,总觉得有股怪异的不安从心底缓缓升起,让人毫无缘由地觉得恐慌与无助,仿佛是即将要失去自己最在意的东西。
“历梁的十万御林军全部掌握在皇后手里,而那八万城防军虽然是由田原将军率领,但实际上也等同于握在老二拓跋长云手里,最主要的是城防军奉命坚守外城,若要冲入禁宫,不止是死罪一条,其名首先不正,其次它还需要一段行军时间,而御林军就在皇城内,而且可以直接出入禁宫,如果再加上宫中那五千由太子党亲自编制的侍卫,后果不堪设想。”拓跋泠岄坐在桌前,手指一一点过桌上的一张牛皮地图。
“拓跋长云还留有后手。”大方直接提出自己的看法。
其他人都点点头,表示赞成。
诸葛铭走过去,摊开另一张牛皮地图,在灯光下指着离历梁不远的朔方城说:“历梁建都之初,为了加强与北方游牧的联系,以及保留自己的血性,避免遭受南部南苍以及东部轩辕的侵袭,所以特意将都城选到比较靠北的地方,这里,离北部关口朔方较近,而朔方为抵北方游牧民族的南下掠夺,历来就是兵防重地,因此一直都是由大将梁飞统领三十万兵力扎营于此,而梁飞是梁谷梁太傅的义子,拓跋长云自幼受业于梁太傅,他们自然也是关系匪浅。”
“消息上说,这几日朔方的兵力调动极为频繁,想来梁飞已经做好了反叛逼宫的准备。”那个叫南宫策的男子说。
拓跋泠岄靠在椅背上闭眼沉思,不过片刻,他猛地睁开眼睛,幽紫的眸子射出阴冷而诡异的光,“还是照原计划进行,这些年来,历梁的金银美酒,奢华靡丽已经腐蚀了御林军的马蹄和刀剑,城防军虽然有一定的作战能力,但与真正的军队比起来也只是破铜烂铁,不过他们既然想争,那么我们就先让他们争个够,争个你死我活。最后再出其不意调出那十五万经过日久操练的西北军,只要不出意外,绝对可以把剩下的残兵游勇一网打尽,至于皇后手中那五千禁宫侍卫,就派出独月楼下的四派两千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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