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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烈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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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楼下的四派两千名杀手,至于拓跋长云和拓跋飞彻的隐藏势力……拓跋长云有梁飞的三十万朔方军,拓跋飞彻也有东南军府的三十万兵力……”
  整整六十万军队,拓跋泠岄和其他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全场气氛压抑,没有人开口。
  莫言端坐在拓跋泠岄身旁,眸光一一扫过众关口,驻兵点,城镇,最后落在轩辕与北康交界的三大关口处。
  “纵然我不能撒豆成兵,但我可以让神兵天降。”莫言看着那张熏黄但依旧清晰不已的地图说。
  一听莫言的话,拓跋泠岄猛的一转头看向莫言,紫罗兰样的眸子里闪烁着幽紫琉璃一样的细碎光芒,分外耀眼。
  “阿言……你是说?”
  莫言点点头,“对,只有有足够的手段以及足够的实力,我自有那个能力让他率领军队跟我走。”
  “可是。”拓跋泠岄皱了皱眉,明显心里有些疙瘩。
  “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不管怎样,我会把那支军队的掌控权拿到手!”
  其他人也许除了诸葛铭都听得云里雾里。天降神兵?怕是开玩笑吧!
  诸葛铭叹口气,终于还是转过头去闭上了嘴。
  当然,这一切,莫言不会看到。
  “泠岄,你还记得彭台岭一役时我使用反间计胜利带来的那差不多九万的军队吗?”
  拓跋泠岄点点头,其他人都忍不住长大了嘴诧异地看着莫言。
  “太子一党在江湖上的势力已经被我悉数血洗,而那九万兵力虽然后来被调入梁飞那三十万朔方军中,不过幽冥神教六宗主之一的堂也早已潜入军队中成为副统领对他们进行了统领,只要我们命令一下,整个朔方军只会完全窝里反,这样也好,免得历梁城染血太多。”
  这话还没说完,众人都是一副看见怪物般的表情看着莫言,拓跋泠岄眼波流转,直接伸手揽了揽莫言的肩,笑道:“我知道你总是高瞻远瞩的!”
  莫言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头发,然后懊恼地说:“但还是无法保证万无一失,况且还有那么多的国主,帝上在北康,泠岄,若是出了什么差错那就不是今日我们所设计的那么简单了。”
  拓跋泠岄没有说话,只是淡笑着摸摸她的头发,接着拓跋泠岄有些疲倦地站起身,然后弯腰直接抱起莫言。
  “今晚就这样吧!一切按原计划进行,一定,一定不要出任何差错!”
  说罢,他抱着莫言,走出门去。
  门外雨已经停了,夜黑得很浓,像一砚也化不开的墨,漆黑一片,浓稠黏腻,就如现今龙藏虎卧蛇盘鹰啸的历梁。
  他迈脚,踏入黑暗中。
  莫言伸了伸手,将将要曳到地面的广袖挽起,然后抱着拓跋泠岄的脖子,靠在拓他的怀中,望着浓浓的黑暗。
  他们身后,小楼书房中。
  “先生!”黑冥叫住正要离开的诸葛铭,“王爷这样做,若是被……”
  “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这是她自己说的,黑冥,你应该记得当年王爷的母妃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帝上打入冷宫,被所有人称作妖女的吧!”后面一句话诸葛铭说得异常低沉,这是拓跋泠岄最深的痛,最痛的恨。
  “先生是说王爷他?”黑冥猛地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瞪着眼,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
  “是对还是错?人总是会有那么多的难以抉择,若我是王爷,我也会这么做,因为这是唯一的出路。使用一切方法杀掉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只问结果,不管过程,这才是成大事之人该有的风度。反过来说,若是王爷选择了退让,选择了放过,那么他也不配让我们为他抛弃一切,拼死效忠……今晚,戏也做了,我累了,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诸葛铭仰头看了一眼低压而黑沉得看不见任何光亮的天幕,叹息一声,离开。
  黎明前的那一抹光亮,在漆黑的深夜里注定要用无数人的鲜血来点亮。
  而他们能做的,必须做的,只是尽量不泼洒自己人的鲜血,然后用敌人的血来点亮那一抹微光,并为此,一生奔赴。
  “你小心点别又踩水里去了啊!”莫言冲抱着她已经踏过无数水坑溅起无数水花的拓跋泠岄叫道。
  拓跋泠岄笑着点头,下一脚,又踩进了水坑。
  莫言大叫一声,内心叫苦,她的曲裾深衣,她的广袖流苏,全部沾上泥点了。
  她委屈,好不容易穿一次她“自己设计的”这么漂亮的衣服……
  “阿言,今后无论是怎样的路都由我来抱着你走好吗?”他偏头蹭蹭她的发。
  莫言一愣,一辈子,是啊,一辈子,他们都要成亲了,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
  可是那个人说的一辈子呢?由谁去兑现?
  “傻啊你,我自己有脚,脚就是用来走路的。”
  “有了我,你的脚就不用再走路了,阿言,我就是你的脚,你想去哪,我都这样抱着你去,天涯海角都可以。”
  “泠岄,我发现你越来越肉麻了。”
  “……”
  “你为何走得这么慢?”
  拓跋泠岄不说话,只是轻轻笑了声。
  依旧是慢慢地走着,也不知过了多久,莫言只是觉得头越来越沉,终于睡去了。
  推开门,房间内依旧是那般摆设,金猊炉中白檀冒出缕缕香气。
  白纱轻扬,窗牖紧闭,室内一片温暖。
  拓跋泠岄抱着她,踩着地毯,穿过珠帘,掀开幔帐,再轻轻将她放在床上。
  许是累了,许是屋子里这种安然的氛围,她睡得很沉静很安稳。
  他看着她的脸,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这就是他唯一爱着的人,要用一辈子去守护的人,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让其幸福,不能让其离开的人。
  哪怕是死,他也在所不惜。
  然而,他却不知道,某一天,当她用她的生命来威胁他要求自由的时候,他能做的,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离开。
  他可以让自己死,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
  同往常一样,他小心地替她脱下身上的外衣,然后自己躺在她的身旁。
  “阿言,”他轻轻抚过她不知什么时候散落开来的青丝,“我一生只有两个愿望,第一个是将母妃接出冷宫,第二个就是娶你。因为第一个愿望,我必须要这皇位,因为第二个愿望,我必须要这天下,你懂吗?”
  他深叹口气,喃喃自语,“你不懂的,不懂的……”
  他挥手灭掉一旁的灯火,四下里霎时一片漆黑,他睁大了眼看着无尽的黑暗,眼前是无数支离破碎的画面,这般的害怕与惶恐,竟然与她消失的那两年一般。
  然而他准备了多年的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真的无路可退了。
  拓跋泠岄一手按着胸口,强压住那剧烈的疼痛,猛地起身,然后逃离般往外走,关门时,即使是漆黑一片,但那眼光依旧停在那一面墙上,那上面,他知道,全是他的画像,一幅幅,她亲手画的,然而,自从离开了瀚海郡,她就再也没有为他作过一幅画。
  究竟是谁变了?是他,是她,还是……时间?
  房间内,许久之后,莫言轻轻坐起身来,就穿着一身雪白的里衣,披散着青丝,连鞋都没穿就直接摸黑走到外间。
  坐到椅子上,黑暗里,虚空中,她抬头看向那一墙素描画,再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知道他的病伤心了?”
  妖魅清丽却夹杂着无尽愤怒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瞬间,就是一只冰冷修长的手准确无误地捏住了她的脖颈。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他手捏得更紧,“你在想谁?告诉我!”他怒吼,手上用力,甚至一把将她攘到了地上。
  沉默,无尽的令人惊慌得想要自杀的沉默。
  只是沉默,却让他感到无比的颓败与心痛。
  “莫言,你究竟有没有听我的话?我说了:你是我萧君颜的女人,是我轩辕的皇后!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终究还是害怕,听到她急促的喘息,他烫手般飞快松开对她脖颈的禁锢,双手只是紧紧扣着她的细肩。
  还是沉默,莫言低着头,披散着头发,表情悉数隐在黑暗中。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怎么……”他摇晃着她的肩,那么用力,像是要把自己心中所有的痛把她心中的真实想法全部都摇出来,然而最后他却只能一把将她全身瘫软的她狠狠拥进怀中。
  “言儿,你告诉我,你不会嫁给他!”他抬起她的下巴,在黑暗中紧紧看着她的眼。
  莫言曲着腿被他圈在怀中,被他以强硬的姿势抬起下巴,望着他那双妖魅的眼。
  “你流泪了!”他伸出小指替她轻轻擦干掉落的泪。
  莫言苦笑,她怎么忘了,像他这样武功高强之人,夜视能力也是极好的。
  “你不该来的,你是轩辕的帝上,这里是北康的清王府!”
  她哑着嗓子对他说了第一句话,但却该死的让他想火冒三丈。
  他冷哼一声,“你就那么想嫁给他?你别忘了,你早就是我的女人,这是你一辈子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就像你胸口的烙印那般不可磨灭!”
  又是这句话,又是这般强取豪夺。
  莫言偏过头去看着虚空,只觉得万分无助与无奈,明明是关心他,却偏偏被他理解成这个样子。
  “言儿!”他长长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接着说,“别再跟我怄气了,听我话好吗?跟我回轩辕吧!”
  “可是我已经跟泠岄……”
  “你跟那个拓跋怎么了?”萧君颜大吼一声,急忙地就去看莫言的脖颈,扯她的里衣。
  莫言被他这狂猛的动作吓了一跳,等到肩膀一凉,才猛地一掌轰过去。
  “你神经病,变态狂啊?”
  萧君颜成功避过那带着雷电之势的一掌,然后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莫言在夜色中更显雪白莹润的肩。
  左看看,右瞧瞧。
  轩辕帝上终于露出了来到这房间里的第一微笑。
  “雪白无暇!哈哈哈!”
  莫言瞪了他一眼,接着说:“我已经和泠岄说好了,要和他……成亲的,所以,以后你就最好离我远点!”
  萧君颜一口笑憋在喉咙间上不去也下不来,最后只能痛苦地憋出了泪花。
  两相对望,虽不至于两相厌,但却是两相折磨,两难受。
  “说什么呢,怎么还是那么傻,”他往前挪了两下,再用宽广的怀抱拥著她,蹭着她的头发,用讲故事一样的口吻说:“言儿,你应该很清楚,除非我死,不,就算我死,你也不能嫁给别人……这样跟你说吧,如果你要死在我前头,那么在你还未闭眼的时候我就会立刻自刎随你而去,如果我注定比你先死,那么在我还未闭眼的时候,我要看到你倒在我的面前。我们生要同衾,死也要同穴,奈何桥上要一起走,三生石要刻上我们的名字,而且绝不喝孟婆汤,下一世,下下世,我们继续一辈子一辈子地过。”
  他说得那么平静,那么安详,就像是背诵好了一样没有一点停顿。如果此刻有人看见他的表情,那么一定会以为他想到了这一生中最快乐的事。
  莫言抓着他的衣襟,睁大了眼,感到一种从骨髓中升腾起的恐怖和——幸福。
  他限定了她的生死,同时也限定了自己的。
  生同衾,死同穴。
  “ornowitwon’tbelonganymore;untilinmycoldgravewewilllie。”
  “这是什么?”萧君颜听她唱了一句奇 怪;书;网的歌谣,问道。
  莫言闭着眼,回忆那首歌的曲调,末了说:“就是你说那话的意思,不过这曲子很长,我记不起了……”
  “言儿,这是你那个世界的曲调吗?发音听起来很怪,只是不知道可不可以用琴弹出来。它叫什么名字?”
  莫言点头,“本该是用钢琴弹的。可惜这里没有钢琴,我也没有那么好的手艺去自制一台。”
  “它叫永眠》,这首歌的背后还有一个故事。”
  那个世界,她都快要忘记关于那个世界的一切了,也不知道爷爷知道自己死亡后会是怎样的表情,会后悔吗?后悔只是把她当做一台高效率,性能好,拿得出手的赚钱机器?婷婷呢,那个将自己一把推下天楼的自己最好的朋友,不知道在这样乌黑的夜里她是否还会想起自己?
  还有呢……商务,公司,国际时装,PARTY,高级化妆品,名车夜店,红酒长夜……还有什么?没什么了。
  无论她拥有多少东西,她始终都是一个人,没有任何归属感的一个人。
  来到这个世界,是命运的捉弄,经历了那么多的迷茫,那么多的苦痛,但她依旧感谢上苍让她遇到了泠岄。
  毫无疑问,拓跋泠岄是第一个给了她安全感与归属感的人。他纵容她的一切,他给她她想要的一切,为她毫无怨言的付出,无限度地包容她,等待她,守护她。
  即使知道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依旧那么义无反顾。
  她早已离不开他,除了他,她还能去哪呢?
  “你又在想那个该死的拓跋!”萧君颜狠狠扣着她的肩膀,语气不善,浑身更是散放出一种凛冽而凶狠的杀气。
  莫言一手按在他的手上,坚决说:“若你敢伤害他,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闻言,萧君颜浑身一震,只觉得胸腔里像是被人放了一块熨铁来回闷烫般难受,喉咙里被什么东西卡着,酸涩疼痛,就连脑袋也是一阵晕乎。
  “你……”他声音嘶哑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仿佛来 自'炫*书*网'最绝望的深渊。手臂僵硬又拼命颤抖,但却只能凭着原始的愿望,不放开。
  一朵惆怅的彼岸花,在绝望地哭泣。
  莫言闭着眼,过去所有的碎梦在眼前起伏,她反手抱住他,叫了声傻瓜,然后呜咽着说:“我会杀了你,然后再带着你的尸体去跳栖梧山。如果他要伤害你……若是你断了一只手,我就砍掉自己的双手,若是你断了一条腿,那我就砍断自己的双腿……若是你要死了,那我就在你还没闭眼的时候倒在你的面前……”
  说不出心里的感受,像是在绝望的悬崖上突然有人对你伸出了一只手,像是行走在生命绝壁的沙漠中找到了传说中的绿洲,像是早已倒塌干枯的树木在某一个黎明突然逢春,长出新的枝桠,像是——黑夜里所有的彼岸花全部都盛开,那一刹那,生命燃烧出极致的美丽。
  她是他黑暗人生中唯一的光明,她不能离开他,不能抛弃他的。
  萧君颜看着她,缓缓地勾起嘴角,然后平静地笑,妖魅地笑,放肆地笑,开怀地笑。
  “言儿,我想吻你,我要吻你!”
  前一句还似询问,后一句分明就是霸王般的命令。
  黑夜静花般绚烂沉寂,未等莫言答话,他便贴上她的唇瓣,夜色中她的唇如彼岸花般红艳诱人。
  莫言脸烧得通红,一手抓着他的衣襟,一手紧捏自己里衣的衣角,紧张得浑身都在发抖。
  他一手揽住她的纤腰,一手扣着她的后脑。
  他的唇冰凉而又削薄,他的吻却又是如此张狂而火热,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席卷了她每一丝残存的理智。
  漫长的吻,剩下的只有彼此依偎着的喘气声。
  “你还不滚?”莫言踢了坐在她对面的男人一脚恶狠狠道。
  实在气愤,每一次都让这个男人占了便宜,为何每次面对他,她就忘了反抗?没天理啊!
  “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萧君颜死皮赖脸地擦擦嘴角,勾魂摄魄的眼如曲水般望着对面那个气势汹汹的女人。
  “别打我啊,我只是想和言儿你睡在……痛啊……只是想抱着你睡,真的没其他意思……”
  一阵拳打脚踢之后,轩辕帝上终于以重伤员的身份万分无奈地躺上了那张床。
  莫大教主兀自寻了张软榻睡在一旁。
  暗夜中,有花从空中旋转着轻轻落地。
  翌日一大早,就有敲门声砰砰传来。
  莫言极不情愿地缓缓张开眼睛,猛地一个鲤鱼打挺,一看,竟然是在自己的床上!衣服,还是好的!软榻,还是摆在那的!人呢?不见了!
  莫言重新坐到床上,曲着双腿,撑着额头,只觉得昨夜的一切像是一场荒诞的梦。
  “染儿吗?进来吧!”莫言有气无力地说。
  “啊!”一声大叫从染儿口中尖啸而出。
  莫言捂着耳朵,难道是他?然而心里一有想法脚下就早已行动了,瞬间她就掀开珠帘散着头发裸着脚跑了出去。
  满目的彼岸花,一朵一朵,张开着花瓣,鲜红如血,落在书桌上,八仙桌上,地毯上,染红了窗棂外的晨曦。
  莫言捂着嘴,难道昨晚那感觉到的落花的声音就是这极致妖魅的彼岸花吗?
  为什么是彼岸花?
  佛语有言:荼蘼是开在花季最后的花,开到荼蘼花事了,剩下的,只有开在遗忘前生的彼岸旁的花。
  彼岸花,生于弱水彼岸,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因此有人叹:无缘何生厮事,有情所累化身,化身如朝露惟惜,君缘相逢如可换不辞。
  上天入地,碧落黄泉,这花,都是最寂寞的花。
  莫言蹲下捡起一朵彼岸花放在掌间,“凤生烈火中,花开彼岸旁”这十个字又突兀地出现在了脑海中,冥冥中,她似乎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
  莫言抬头对染儿笑笑,“染儿,你先出去吧,等我收拾好了自然会叫你,哎,下次别再叫得那么大声了,免得把王爷吵到了,毕竟这里是清王府,可不是我们以前在瀚海的那个小院了。”
  染儿歉意地点点头,“染儿知错了,不过小姐要染儿帮忙吗?这些花……”
  “不过是些花罢了!”莫言看着她的眼睛。
  染儿点点头,转身关门离开。
  莫言趴在地上,拖着一个缎制的小筐子,挨着挨着一朵一朵地将这些鲜红如血的花拾起来。
  汗水跳跃着滴入华丽的地毯中,长发拖在地面散得到处都是,黑色的发,红色的花,纠缠在一起,在清晨的阳光下,透着一股蛊惑人心的味道。
  拓跋泠岄一身白衣站在窗外那株飘散着夏花的树下,看着她蹲着,站着,趴着,四处拾掇着那随处撒着的彼岸花,一时眼角发酸,抬头望了望天,还是一如既往的蓝。
  唤了染儿送来沐浴的热水,关在里间里,里衣刚褪下她就看到自己脚踝上那一抹艳丽的红。
  莫言躺在浴桶中,左手拂在水面上,右手穿过热水,放在脚踝上绑着的那根红线上犹豫着,犹豫着。
  罢了,几次三番退来还去也不是她莫言的作风。
  谁知道这是谁昨晚绑在她脚上的……无名氏!
  下定决心的莫大教主从水中起身,披上浴袍,闪身出去。
  黑色的曲裾深衣,约摸半人高的广袖依旧那么潇洒地随着她的步伐摇曳生姿,粹白的素纹腰带流苏衬着领口和袖口镶着的粹白锦边,和露出一点的白色里衣辉映成趣。最后再用一根长长的缎带把头发一绑,她就直接出了门。莫大教主从来都不涂脂抹粉的。
  是出房间的门,不是清王府的门。
  拖着广袖一路潇洒走过亭台楼阁,花园庭院,所有的下人见到莫言全都立刻恭敬地请安,因着莫言个性随和,也不摆什么谱子,所以在莫言离开老远以后这些婢女小厮全都尖叫着讨论未来王妃那倾国倾城的容貌和独特的韵味风姿。
  清王府溪兰苑
  莫言轻手轻脚地打开护栏走进去,入目就是参天的大榕树,绿荫森森,芳草萋萋。
  榕树下摆满了一个个的竹框子,里面正晒着各式各样的药草。
  不过有趣的是,摆在面前的建筑是难得的木结构建筑,房顶,基架,廊柱,门窗……全部是木建筑中最富特色也最昂贵的青色祁山兰木。
  整个建筑隐在大榕树下,影影绰绰,透出一股森林原始,田园隐居的味道。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是每一次来都有惊诧。
  莫言提起裙裾再往前走了几步,胸膛中原本的药香味瞬间就被兰木所发出来的一种兰花般的清香所填满,空气中全是清香和流水的湿润之感——兰木建筑的身后一条清澈见底欢快流动的小溪。小溪旁边,易水寒一身银白色丝质华衫,汲着一双兰木屐,银波闪闪地端坐在溪旁青石板上,戴着一顶凤凰竹编成的斗笠,举着一根鱼竿正在钓鱼。
  莫言忍不住失笑,“你倒是有这般的闲情逸致,做个田园华丽客,只是不知这样的观景小溪里是否有你想钓的鱼?”
  易水寒也不看莫言,只冷着一张俊脸看着流动的水面。
  “天地在我心,若是想要,未有无之道理。”
  自大,狂妄,冷漠无情,主观唯心,莫言在心里为易水寒再次打上这四个血淋淋的标签。
  她跟这个男人一向很难沟通,他对她,不知道什么原因,似乎有种莫名的讨厌。
  冷冷对峙了会,莫言几步踏上了他的那间木阁楼,斜靠在那根木栏杆上,看他一动不动地钓鱼。
  清凉的溪水欢快地流了整整一个时辰,他拿着鱼竿也一动不动整整一个时辰。
  莫言靠在栏杆上来回调整着站姿和坐姿,看着大榕树上的飞鸟在长空上来回游荡了七次,终于忍不住好言相劝道:“易神医,日头将高,暑气很重的。”
  易水寒终于抬头用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细长眼睛瞥了莫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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