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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烈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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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轩辕二公子
北地的大雪飘飘停停的缠绵了二十多天，终于渐渐遁去。满地的白雪在阳光的持续照射下缓缓融化着。天光开阔，万里无云。这么久的阴霾日子终是过去了，今天是个出门的好日子！
莫言一脸无奈的看着染儿和另外一个叫卓依的女孩子帮她绾着青丝，只觉难熬！这么久了，来这北地的瀚海郡这么久了，今日终于可以出门去看看了……。
“呼，小姐终于好了”卓依放下木兰齿梳美美的看着莫言，感叹大概女子倾国倾城便是这般模样了。
“唉我说染儿……”莫言皱着眉头看着染儿为她戴上白色的面纱。其实也不用这么费劲儿的，山高皇帝远的谁管他什么凤家不凤家啊！但这个小妮子偏偏就是硬要她戴上，还说什么怕流氓觊觎她的美色，否则公子会生气云云。莫言一阵无语，像她这般脸上刻字的“美色”不吓掉人家几魂几魄才怪呢！
不得不说，往往关隘之地也是异常繁华的，虽是不如中原内地城池那般建筑华丽，整齐规划，却是独有一番边关异域的色彩。这轩辕王朝靠北的一大关口……………瀚海郡便是这样！
瀚海郡的城池不算很大，然而城墙建筑却是经历了北地风霜雨雪的洗礼，透露出一种久经风雪的历史沧桑感。城内人声鼎沸道路两旁商铺紧接，行进中虽然谈不上摩肩接踵，但是异域人士倒是不少。而街旁的各色店铺里买卖的也是一些各地的货物。这也难怪，商人总是向着利益丰厚的地方跑，至于性命什么的都是可以抛之脑后的，而瀚海郡地处轩辕王朝（即所说的中原）与北康，北海游牧的交界处，各方交易进而转运四方谋取暴利自不在话下。
莫言被两个小婢左右护着缓步的向前走去，一边还不时的左右打量着。
人群熙熙攘攘，虽然莫言脸上戴着白纱但依旧是一道移动的风景线，甚至还有不少男人跟在她后面，一时大街上更显热闹。
“哎哟，小姐，来看看我们这的白玉和辟邪的玳瑁吧！这年头，怪事儿多着呢，买个辟邪的东西戴着放心！”一个脸型瘦削眼睛细小的中年男人一脸“猥琐”地站在一家叫做“侍玉堂”的店门口朝着正站在小店对面大路中央的莫言说道。
莫言一笑，这店家，敢情是拉客来了！果真是民风粗犷的地方。于是举步踏了进去。
是家不大不小的玉器店，里面三面都是环着的柜台，柜台里摆放着颜色不同形态万千的各式玉器。刚才唤莫言的那瘦猴儿男人见莫言来了忙急急的将她往里引，毕竟是久经商场的人，看到莫言一霎拉就断定这位主儿虽然穿着并不华丽，但那散发出的气质自不是普通人可比的！当然，若是以前的凤烟笑买块玉大概眼皮都不会眨一下，但是如今的凤烟笑却是实打实的穷光蛋！也幸得这店主不知，若是知道自己大费口舌拉来的竟是个一毛都拔不下来的主儿，估计会气个半死。
店主不遗余力的向莫言介绍各式各样的玉器，似乎誓要在这位女子身上宰下一块肉来！莫言微笑着也不说话就听着店主自顾自的说。
突然，眼神一转间，一幅意境高远布局巧妙的墨色山水画扑入眼帘。画中天极水色，云雾吞吐，暮云叆叇之下，重叠的青山由远及近的袭来，最妙的是那下首…………一衣袂飘飞气质高远之人正坐于从青山之上扑泄而下的瀑布旁，膝上是一具墨黑的琴，放眼看去，高山流水之间他正在悠然拨琴。仿佛他已与万物同归，化天地于无形！
而在画的最上靠左的地方，写着几个小字。莫言定眼一看，竟是：“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几个飘若浮云，矫若惊龙的字。这作画之人倒真是个秒人！不仅画妙，字也是一绝啊！
只是纸质的粗糙和墨色的毛边很容易的就能够让人辨别出这是个假冒伪劣产品，一看就是水货，分明就是盗版！
“这画是谁做的？”莫言开口问旁边还在喋喋不休的瘦猴儿。
看着莫言一幅茫然与急于知道答案的表情，瘦猴儿一时愣在当场。
“这位公子，不至于吧！我好说好歹了这么久，原来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不在酒那也便罢了，您怎么可以不知道这幅画呢？这可是咱们轩辕王朝的二公子之一……………不恨公子的大作啊！我说您不是外域人吧！就算是北康人，合着也该知道这幅画的啊！这可是不恨公子成名的大作啊！敢情这拜佛的还能不认识佛主，我说啊当今世界，您可以不知道皇帝是谁，但不能不知道不恨公子是谁啊……”瘦猴儿的话匣子再度打开，一个劲儿的说了起来。
莫言两眼翻白，急忙拉着两小婢狂奔了出来。剩下瘦猴儿还在后面急急的喊：我还没说完呢……
难怪瘦猴儿那玉器店生意不佳呢，啧啧，竟然不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不过大抵是弄清楚了，原来这画竟是一个叫不恨的公子所作。
“染儿，卓依，这不恨公子是个什么人？”莫言一边慢慢走着一边向两小婢问道。
“染儿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人说不恨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博古通今才思敏捷，可是，可是……”染儿摇晃着脑袋慢慢道来。只是说道那个可是的时候脸色怪得很。
“可是什么？”难不成这个不恨公子是个癞蛤蟆？看这小丫头都不敢说了。
“染儿也是听说书先生说的，说这不恨公子平生放荡不羁，狂妄桀骜，轻世傲物得不得了，而且风流艳史多着去了呢！”染儿凑到莫言耳边悄声说道。
莫言心中暗笑，这染儿脸上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但这语气可是倾倒得很呢！只是，这么个狂傲之人却能作出那么一副云淡风轻的画，看来这个不恨公子倒真是个奇异之人呢！
“你们见过他？”
“没有，传说中不恨公子红衣银面，谁也没见过他的真面目。”染儿神神秘秘地说道。
“听说不恨公子和蓝莲公子并称为轩辕二公子呢。”卓依也生怕落后的赶紧在小姐面前表现。
蓝莲？这又是个什么人？不过听这蓝莲二字想来是个超尘脱俗的主儿！
“蓝莲公子又是什么人？”莫言继续问道。
小姐！拜托你是不是轩辕王朝的人哦！二公子都不知道。染儿面带怜悯，神色“楚楚”地看着她的小姐。
有什么好怪的！哼哼，俺可是新人，真是，现在的孩子都不知道照顾一下新人。莫言腹内暗道，转而走到一间卖茶水的商铺前，渴了，好歹走了这么久。
“染儿，不知者无罪嘛！他们又不是和我关系密切，我怎会知道他们，说说，那蓝莲公子又是谁。”莫言端起一杯茶水送入口中。
“蓝莲公子就是当朝宰相宁倚歌啊，世人皆传蓝莲公子乃一朵蓝莲出水中，不过好像也没多少人见过蓝莲公子的真面目……啊，小姐！”染儿和卓依急忙掏出手绢来擦被喷得满脸茶水的脸。
倚歌，倚歌，是他！竟然是他！那张如莲似水，超然物外的脸倏地倒影在脑海中，她记得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恍然在看一池蓝莲。蓝莲公子……………果真是人如其名。
而他竟然也是当朝宰相！
一时，莫言的心里堵得慌！
第十章 青楼死人事件（上）
转眼又是几日过去，阳光自是一日较一日的绚烂。千山之上的雪还未消尽，但山脚下却早已是春回大地！
自上次拓跋泠岄离开转眼已是一个月时间了，莫言心里有隐隐的担心，他并非寻常男子，身份特殊，遇到的处理的事情自是特殊。官场犹如杀人不见血的战场，他自是作出不爱朝堂不爱江山的样子但总有些小心翼翼放不下心的人想要取他性命，以绝后患！
只能相信他的手段他的能力，这般如狐狸一样狡猾的人必也是如狐狸一般生命力旺盛。
“小姐，你让我办的事我已经办好了。”染儿跑进来看着暗自正想着什么的莫言轻轻说道。那日公子走之前就已吩咐一切均以小姐为主，从今之后她便不是公子的婢子而是小姐的婢子，凡事需得听小姐差遣。而日常所需的银两物品什么的也只需去管家刘伯那里招呼一声就是了。不过小姐为什么要这方圆几十里内所有的花朵模样啊？她可不知道小姐何时如此爱花的。
“嗯，多花点银子无所谓，但一定要把数量和花样弄回来。”莫言躺在小靠椅上静静地晒在太阳。
虽说是拿的他的银子办事心里总有点惴惴不安，但她有信心一定会赚翻的，绝对会！她说的会辅助他，便自然会办到。
“好了，染儿，咱们换身衣服出去逛逛。”莫言起身对染儿说道，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从事香精香水这一面对广大女性同胞的行业，不了解了解行情是不行的啊！而要论这个社会里什么样的女人最爱这香味，什么样的香味最吃香自然是得找青楼女子了！
“小姐，为何要扮成这般模样？这可不是良家女子的行为。”染儿在一旁又嚷开了，小姐突发奇想，让他找来两套男子衣衫。
“那有什么了不得，你不知道我们那还有吊带热裤呢，看了不吓死你！”也不管染儿听不听得懂，莫言手中竹骨烫花素面折扇啪的一合，朝着对面的一条巷子走了进去。
刚深进了巷子几步，一位脂粉厚重嘴唇猩红，全身大红大绿的女子迎面而来。
“哎哟，好俊秀的公子哥啊，快来快来，我们翠红楼的姑娘保管让您欲仙欲死流连忘返啊！”
真是越看眼前的公子越觉得俊秀出色，女子赶紧将莫言引了进去，此刻的莫言一身白衣，手执一柄竹扇，而额头处更是出奇的绑着一根两指宽的银色缎带，华衣华服加之那一张风华绝代的脸使得整个人往那一站就夺了满楼人的光彩！
真是人长的不要太帅好不好？楼里其他的官客狠狠搂了搂怀里的姑娘，恨恨地瞪着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莫言。
“哎哟，公子！”一声娇啼传来，好几个女子便向莫言冲过来。随之而来的更是一股又想令莫言打喷嚏的“香味”。
莫言往旁边一闪，扇子接着往前一伸拦住涌来的女子，“姑娘们，听爷儿说，这样子站在大门口别人可是会说我莫名亏待了各位佳丽，妈妈，赶紧给我们找个厢房啊！”说罢莫言就扔给了那个大红大绿的女子一锭银子。
“原来是莫名公子啊，那这位公子？”其中一位身着紫衣的女子看向跟在莫言身后唯唯诺诺甚至有点全身发颤的染儿问道。后面这个可是一眼便可看出是位女子的！
“哦！这是我妹妹，从未来过这里，让各位见笑了。”莫言半真半假的说，伸手拉过后面的染儿到自己身旁。
“莫公子的妹妹也真是好笑，哪有正经女子进这烟花之地的理儿，只有我们这些个出卖皮肉色相的女子……”一位容颜姣好的绿衣女子打笑的看着染儿。眉目间颇有落寞之色，有哪个女子会是自愿进这种地方的。
“人不分贵贱，烟花之地的女子并不低贱，她只是来见见世面而已。”莫言正色答道，人本就无贵贱，何苦看低了自己？
“好了好了，雪雁你可别扰了公子的雅兴，把公子带去厢房啊！”那位妈妈见气氛有点不对，赶忙拖着她们进厢房，管他是男是女是雄是雌，有银子的就是大爷。
是间不大的厢房，打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床，往外一点是些个椅子桌子什么的，整体上看来还是很整洁的，一个青楼女子做到这样不简单啊！看得出来还是洁身自好的，至少，那颗心还纯净着不是吗？
择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这是你的厢房吗？”莫言扇子一摇对着那个叫雪雁的女子问道。
“是啊！公子，这是雪雁妹妹的房间呢，雪雁妹妹的房间一般可是不让人进的。”一旁那个紫衣女子说罢拿起手绢捂着嘴暧昧不清的笑了起来。
莫言听罢微微一笑，转而疑惑的问道：“呀，好姐姐这是什么味儿怎么这么香呢？”
紫衣女子一边为莫言斟着酒一边答道：“这是我们这的女子最爱用的香膏啊，可香着呢，公子你闻闻。”说罢，紫衣女子直接坐到了莫言的大腿上，正要倾身向前抱住这个贵公子。不想莫言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紫衣女子不备姿态不雅的跌倒在了地上。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在房外的走廊上响起，莫言心里一紧，莫非？房门被打开，是一位二八芳华，姿容较平常的女子。
“出了什么事？怎的这般着急？”雪雁从一旁的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门口的那个女子问道。而地上的那个紫衣女子见到那个女子那副神情也是赶紧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门口的那个女子赶紧关上房门，急步走到雪雁身旁，凑到她的耳边不知在说着什么，只见雪雁的脸色越来越白，胸口也是急剧的起伏，看得出来似乎发生了什么让她们害怕的事情。
见得她们这副场景，一边的染儿早已是满脸惨白，毕竟是个没见过多少大场面的女孩儿。莫言心里却是暗自揣摩，烟花之地还能有什么事大不了，了不得了就是某个女子怀了孕或是某个女子受不了这千人枕万人睡的生活和某个所谓的公子私奔了。
过了一会儿，方才的那个女子才满脸忧色的退了出去。
莫言眼观鼻鼻观心的喝着茶，等着她们先开口。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让她们这么惊恐，连那个开放的紫衣女子都沉默了下来，不知在想着什么。
“公子，雪雁为你唱歌小曲吧！”沉默了一会，雪雁回过神来看向对面兀自喝茶的莫言问道。
莫言正待开口，外面便是一阵惊呼：“死人了啊！”随之便是桌椅翻腾脚步凌乱的声音。听到这个，莫言目光一凝，便看向对面的两个女子。
“到底怎么回事？不想死在这里就告诉我实情，方才那女子说了什么？”莫言声音压抑冷冽，浑身散发出一种使人不自觉臣服的威压。
“公子救命啊！”那个紫衣女子率先直跪倒了地上。
“告诉我怎么回事，否则没人能够救得了你们。”莫言一把拉过旁边全身都在发抖的染儿，让她靠自己更近点，这小妮子还差磨练啊！此刻染儿的心里却是有苦说不出，早知道就应该决绝的劝小姐别来这烟花是非之地，这要是被公子知道，那……就惨了啊！
他果非 常（炫…网）人，雪雁心里暗自想着，若是平常人碰到死人这样的大事，不说会吓得个半死，至少也不会像他这般镇定冷静。略微衡量了后，雪雁答道：“公子，其实这也非什么稀罕事，在我们这烟花巷子里，时不时就有人死去已是我们不外传的秘密，刚好今天公子来便碰到一个死了。”
“时不时便死一个？这是什么道理？”听了雪雁的话，莫言顿觉诧异，就算是工作量太大……也不至于死吧！
看到莫言脸上露出的怪异神色，紫衣女子赶紧插嘴说道：“那，那并非公子想的那样，我们接客也是有分寸的，她们有人说是因为鬼怪作祟。”说道这里女子的声音也颤抖地低了下去。
“简直荒谬！惶惶青天哪来鬼怪一说，即使作怪也是人在作怪，肯定有其他原因的，除了鬼怪一说，还发生了其他什么特别的事吗？”不可能说死就死，总是有原因的，她莫言可不信鬼神，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就死了呢？
“特别的事情倒是没有，不过我倒是发现基本上每个死了的女子都是喝过银汤的。”迟疑了好一会，雪雁慢慢说道，声音甚是肯定，看得出来她私下有过调查。倒还是个有心的人。
“银汤？那是什么东西？用来避孕的？”即是青楼女子，该是和这些东西脱不了关系。
“嗯，每次完事后就会喝银汤，因为汤色略呈银色，所以叫做银汤。”雪雁为莫言做着解释。
“死了的女子都是喝过那汤的，那么没喝过的呢？”这样看来，如果雪雁的消息没错的话，那这银汤就是致命的毒药，以前读中文系的时候在书上看到过古代青楼女子有靠喝水银来避孕的，难道？难道那银汤就是水银？那可是剧毒，喝一点还好，多了是要死人的！
“没喝过的自是没有死，我们这种一入青楼便被灌了绝子汤的就不必喝了。”雪雁眼眶微微泛红，莫言没说什么，看她一言一行，想来也是大家闺秀出身，只是可能家道中落，于是到了倚身青楼的这般光景。
“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雪雁，能否带我去查看尸体以及你们所谓的银汤呢？”莫言一脸自信的开口询问雪雁，也许，这是个契机也说不定呢！
第十一章 青楼死人事件（下）
一走出雪雁的房间莫言便发现青楼里早已乱成了一团，原来刚才那声大吼是因为有一青楼女子正在接客中便猝然死去，毫无征兆。短短一日就是两条人命，莫言不得不感叹自己的时运之“好”啊！
见到这一幕，所有的官客都是吓得惊慌失措，胆颤俱裂，毕竟都只是些胆小的商人市民而已，现在太平盛世，安逸惯了的人们乍一见到死了人便是异常惊慌。有的早就飞快的跑离了“凶案”现场，还有些颇显无赖的硬赖在这嚷着要这青楼老鸨给点“损失费”，当然，更多的人是在这看热闹的！青楼里屡屡死人的事情想必他们也是有所耳闻！青楼里面的事，无论什么都是备受关注的。男人和女人就是这样！
莫言心里暗讽，看着这乱作一团的“凶案现场”头疼不已，不过也没法子。于是莫言牵着染儿，向雪雁和紫衣女子一点头便迈步向楼下走去。众人刚走到回旋的楼梯上，下面便突然地肃静了下来，怎么回事？莫言一时停住脚步向下张望，只见几个全身铠甲，腰佩长剑的士兵有序的走了进来。这些士兵乍一进来便将翠红楼的大门给封住了，一见大门被封，那些本想想讹点“损失费”和看热闹的人顿时脸色大变。唏嘘声一时大了起来。
“肃静！肃静！堂堂轩辕王朝还有没有王法了？”一个看起来像是这群士兵长官的男人大声喝道。
唏嘘声慢慢的平息了下来，男人继续开口问道：“这里管事的在哪？有人举报你们这里发生了人命案，听说还是好几起，不过被你们隐瞒了下来，是不是？”男人的身形本就高大魁梧，身着黑色盔甲衬出满脸的严肃神色，使得全场气氛一滞，冷了下来，那些个本来妩媚至极的女人一个个都低下了头全身颤抖不止，而那个大红大绿的老鸨一听这话，更是抖得厉害，从莫言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她脸上的肉都是颤个不止，手更是紧紧抓住桌子边，那力道，啧啧，简直连桌子边都快要给生生掰了下来。
“公子，现在……”雪雁看着楼下发生的一切，压低声音向莫言问道。
“别急，先看看再说。”她莫言可不做亏本的生意，现在下去那后面可没法演了。况且，精彩的还在后头呢！
果然啊！人都是爱看热闹的！她也不例外。
下面的士兵将那些周围站着的人拦在一边，于是一大片空地就空了出来，直到这时莫言终于看到了那个方才死去女子的尸体。在楼下靠北的迤逦朱窗之下是一张摆满各色菜类小吃和酒盏酒壶的桌子，只是在那桌子旁的地上躺着一个身穿黄色轻纱的女子，女子静静地躺在那，在黄色轻纱下玲珑有致的身材隐约显现。只是，看向那张脸时却让人顿时吓个半死，只觉得是一张鬼脸长在了美人身上，这种怪异的组合看着就让人口齿生寒。女子嘴旁淌一大滩污血，脸庞乌黑，明显的她死的那一霎那极其痛苦。
那个方才说话的男人走到死尸旁边围着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中毒身亡，但至于是什么毒酒需要好好调查探究一下了。男人于是一挥手让人将这具尸体抬回尸房，这是需要仵作来查的。至于凶手……
“老鸨过来。”男人直接发号施令。
老鸨颤巍巍地走到男人的面前，咚的一下便跪了下去，直磕头，“官爷，不关小的事啊！不管小的事啊！”一边磕更是一边流泪，转眼额头便是一片血肉模糊。
“好了，关不关你的事不是我说了算的，来人啊，将这些个翠红楼的女子都押回郡衙牢狱里面去。”男人也不管老鸨的磕头祈求，直接对一旁站着的士兵吩咐道。
一听到男人说的话，翠红楼里的女人们都慌了神，这没做亏心事的自然不怕鬼敲门，但鬼要是硬要找上来也不好对付啊，再说了这牢狱她们可受不了，本来青楼女子地位就低贱，就算是死在了里面也是没人管的啊！于是众女子都大哭了起来，直喊自己冤枉。
“公子，救命啊！”雪雁和紫衣女子自然也听到了楼下人所说的话，一时便要跪下去磕求莫言救她们，谁都知道那牢狱一进不死也脱层皮，进去容易出来难。
莫言赶忙扶住她们，她可不似这个社会的人，能够心安理得的接受别人的跪拜，她一不是谁的长辈，二不是什么救苦救难的神仙菩萨，可受不起别人的跪，要折寿的。
“你们听我说，我自然有救你们的办法。”莫言赶紧对她们说道，一听莫言这自信的口气和话语，雪雁和紫衣女子的脸上皆是一喜。
“不过今天你们却是要和她们一起去牢狱的。”莫言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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