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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烈焰-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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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她还要去找凤舞,去面对那即将爆发的一切,她还要去解决银狼说的那些事,去与命运抗争……怎能拖累他?怎忍拖累他?
  莫言咬紧嘴唇,轻声说:“君颜,你知道我是一个不在意形式的人,大婚不大婚我并不在意!”
  “可是我在意!”萧君颜抱紧她,急急说,“我要向天下人宣告你是我萧君颜的女人,是我轩辕的国母,我要你成为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你懂吗?”
  莫言沉默许久才说:“我命不久了,你是知道的。”
  萧君颜脸色一沉,将莫言横腰抱起,“言儿,不必多说,一个月后我就会出发去兮云山,等我找到师尊,唤醒凤舞,你就没事了,那个时候,我们就大婚,说一不二。”
  莫言闭上眼,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深深地叹气。
  真不知道萧君颜是不是削平了一整座山,凤阁的面积实在太大了,说是庄园都不为过。凤阁的主殿规格和九璃宫一样,庄重典雅,金碧辉煌,圣白玉为底,遍洒深海夜明珠。
  大殿中,莫言靠在雕花冰玉床上接过魅手中的小鸽子,取下鸽子腿上的小细管,疑惑道:“离海山?易水寒竟然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
  离海山在九幽的神秘以及地位,堪比她那个世界传说中蓬莱仙境一般的存在,飘渺虚无而又充满了不可告人的秘密,让人止不住好奇心想要探寻却偏偏如坠浓雾深渊,永寻不着。
  仰望,这是所有人对它的正常姿态。
  魅皱着眉点头,“从多方渠道探回来的消息看,确实是这样。”
  “这个古离,传说中神秘的离海山主人,生活在一千年前。”莫言看着小纸条,字斟句酌。
  “教主,我记得老教主说过,关于离海山,世代知道的消息都很少,他也是从上上任教主口中得知,而每一任教主都会警告下一届教主说不要去招惹离海山,至于原因,我想,可能是离海山实力太过强大,不过奇 怪;书;网的是离海山游离世外从不参与江湖庙堂之事,唯一例外的是,九百多年前,离海山扶持拓跋氏分裂了轩辕帝国建立了北康王朝。”
  莫言点头,将手里的纸条放到一旁,起身看着北窗外的紫竹林。
  “易水寒医术高绝,武功,至少我知道他非比寻常,若他出自离海山,那么他此前为助泠岄夺得北康江山而采取的诸多非正常手段,倒是有了一个很好的解释,可是,离海山不是很多年不插手九幽事务了吗?为何此次要扶持北康皇子,参与夺嫡之战?”
  魅自然不知道答案,只是隐隐觉得这里面有个大阴谋,然而眼下这个阴谋却又被一层纸蒙着,使人触目一片白茫,疑窦顿生。
  莫言看着风吹过紫竹林,细长竹叶摩挲,落叶翻飞,沙沙作响。
  “魅,调人前去查探古离的死活”
  魅抬头,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疑惑之情布满冷谈的俏脸。
  “教主,古离是一千年前的人!”早就死得脸骨头渣子都找不着了。
  “我知道,所以才叫你们去查。”
  魅欲言又止,却依旧点头走了出去。
  莫言坐到雕花冰玉床边,踹了一脚雪狼圆滚滚的屁股,问道:“古离你认识吧?”
  雪狼睡得正酣,美梦中断,怒气腾腾。
  “没听过!”
  又是一脚。
  “一千年前的人,和昆仑子以及凤舞烈焰有关,给我好好想想。”
  “别踹了,你让我好好想想,都是一千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我还困在雾月森林里呢,知道的事情也不多……古离,古离……是不是那个古大个子?”
  “什么意思?”
  雪狼翻了翻狼眼皮,一翻身子,四脚朝天嗷嗷地说:“你说的应该是古大个子,他是昆仑子的四大徒弟之一,当年昆仑子炼成凤舞和烈焰之后,祭器而亡,古大个子和姬小美人一个抢了凤舞,一个抢了烈焰,下山当霸王去了。”
  “四大徒弟?哪四大?下山当霸王。这什么意思?”
  “这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古大个子和姬小美人,雾月里的老大们说他俩是昆仑子的徒弟,我这也是听来的。”
  “姬小美人?难道说古离帮助拓跋氏建立了北康,而那个姬小美人就建立了南苍?于是天下三分?你们这些神兽的封印也是从凤舞、烈焰出世的那一刻起开始松动的吧?”
  雪狼颔首,傻笑。
  莫言睇了它一眼,无奈地躺在床上,叹气,“这昆仑子造的孽为啥要我去背啊?真不知道他是哪门子搭错了线,造那劳什子凤舞烈焰……我杀他全家!”
  寒风吹过,雪狼耸了耸全身的皮毛,虽然它喜 欢'炫。书。网'呆在她的身边,不过此刻它毅然决定:离开杀神百米远。
  莫言瞥了那没骨气的银狼一眼,转过头,盘算起明日萧君颜要将她带去见那个传说中的二姨及二哥的事。
  P:负荆请罪来了,我十几号才回去,但是俺决定了,从今天起正常更新,
  同志们,鞭策我吧~不然又懒了。
  
  




第二十二章 莫失莫忘

  众人皆知,如今的轩辕皇宫,那是凤阁一家独大,先不说“凤阁”二字的分量,单只看帝上连续一个月的落脚之处和那从各地进贡上的奇珍异宝,便可窥见一二。
  纵然被骂红颜祸水,暗地里被扎小人无数,但那也是三千宠爱在一身,六宫粉黛无颜色了。
  然而,那凤阁中人是长是短,是圆是瘪却愣是没人说得出个一五六来,虽然也有后宫无数妃嫔通过各种渠道向她递去了“橄榄枝”,但不想却均是石沉大海,有去无回。
  永乐正北大街,第一酒楼——青莫酒楼大堂中。
  “听说是从北康带回来的呢,是北康新帝的妃子,不过救驾有功啊!”
  “你没看见一个月前那娘娘同帝上一起回京的大阵仗,十里红毯,十里花洒,整个永乐城的人都涌到了大街上,万民朝拜,这么多年了,整个永乐城都没这么热闹过。”
  “可不是,不过你在城内,没看见城外苏大将军那十万人马,啧啧,那声势真是浩大,吓得我家小儿都直接尿了裤裆。”
  “哈哈哈,只是可惜没看见那凤阁娘娘的容貌。”
  “李二,你说梦话吧,这话可是要杀头的,不过我猜她一定长得比杜秋水还美。”
  “怎么可能比秋水姑娘还美?那年花魁大赛俺偶然得见秋水姑娘芳容,那才叫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啊!那美得简直……简直……”
  “这算什么,就你这眼光这水平,也知道什么叫倾国倾城?实话跟你们说吧,我二哥的隔壁叔叔的表婶的远方表妹的女儿在皇宫凤阁里面当差,冒着杀头的危险告诉她娘那凤阁娘娘美得没话说。”
  “没话说?你唬人吧?我看你是没话胡编瞎诌!”
  “呀,你个二虎愣头子,你也不看看当今帝上何许人,平常女子能入得了眼吗?哼,不过你既然这么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们,那当差的二丫头还说了,这凤阁娘娘单只微微一笑,就是万花俱开;轻轻一舞袖,就是彩蝶飞舞;若是弹琴吹箫,那就是百鸟朝凤,最是那月下独立,真是静如月轮皎洁,动如天外飞仙,此番情状若论千山万水芸芸众生均不堪与之比肩啊!”
  大胡子手一挥,一脚踩在长凳上,挥斥方遒,傲然接受满堂宾客的眼神崇拜。
  莫言坐在青莫酒楼二楼包间里,对着大堂中那正大谈特谈的老百姓们微微一摇头然后淡笑着端起雨后茗茶轻抿一口。
  上官青濛趴在红木大桌上,肩膀不停起伏。
  “哈哈哈,莫言,万花俱开,彩蝶飞舞,百鸟朝凤,天外飞仙……你和君颜日子过得倒是舒坦啊!”
  莫言端着茶杯一动不动,半晌后悠悠然地瞟了已经撑起头的青衣男子一眼。
  上官青濛唰地展开竹骨素面扇,半遮在脸上,眼睛弯成月牙。
  “不过无与比肩,说的倒是实话。”
  弯月成清潭,透着无与伦比的认真,他半遮着面,手紧捏着扇柄,背脊挺直,不见调侃。
  莫言有些没反应过来,这转变有点快,这态度很是认真,这眼光——很是诡异。
  “说什么呢,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流言你也信?”莫言挥挥手,避开他的目光,低头再抿一口茗茶。
  上官青濛嗯了一声,兀自摇着扇子,清秀的面目隐在袅袅茶烟中,有说不出来的韵味。
  “你这生意越做越大了。”
  “是我们。”
  “都说了,我那份归萧君颜了。”
  “夫妻么,归谁不都一样?”
  “不一样的,终归不是寻常夫妻,帝王,终归是帝王……”
  “你呀,这么久了,怎么还是那么死脑筋,不过,别忘了,宫主夫人,不恨公子的妻子可只有你这一个。”
  莫言摇着茶杯里剩下的一点茶水,抬头万分肯定地说:“是他爱的人是我,只是我!”
  上官青濛一愣,继而点头笑道:“对,对,宫主夫人说得很是有理。”
  莫言顿觉心情大好,暗骂自己最近真是被萧君颜那些妃嫔们弄得“神魂颠倒”了,以至有点疑神疑鬼,患得患失,怕前怕后。
  真不是她的风格。
  不过,若要他解散后宫,她也是万万担不起这个罪过的,然而,他终究是帝王,雨露均沾,这不仅是为了稳定后宫,更是为了平衡朝堂各种势力,这是每朝每届帝王必施的后宫策略,可是,如此一来便要与她人共事一夫——这不是她的风格。
  她的爱是自私的,绝对的,是全部给予要求同等回报的,一味付出不求回报的苦情虐恋,她做不来,也无法去做。
  终究还是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只觉得和他在一起就是好的,然而却忽略了现实——他是帝王,后宫难平啊!
  活该疑神疑鬼!
  可是路却只有一条了,不能退也无法退,要她去做一国之后,端庄贤惠,替他掌管后宫三千佳丽,为他纳进无数绝世美人,她没那个胸怀!罢了,就做个霸君夜夜欢,受尽后宫诋毁的女人又怎样,估计那男人还乐得逍遥呢!
  管他什么千夫所指,万民唾骂;管他什么遗臭万年,祸水红颜,都是别人的口,别人的心,她懒得管。况且,她这样的人,怎么着也该是流芳百世的万古女子楷模。就算一不小心盖棺定论顺带贴了个祸水的标签,那也是萧君颜那男人大庭广众之下总朝她抛媚眼惹的祸。
  上官青濛透过袅袅香烟看那女子流转的眼波,叹口气,随即偏过头去。
  “宫主说你不愿大婚,特意让我做说客。”他偏头看着雕花的窗,低声说。
  莫言挑眉,伸指弹了弹茶杯,说:“时机未到。”
  上官青濛笑了两声,“你也会说谎了,这可不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拒绝自己心爱之人的好借口……不过,你终归不是个普通女子。”
  莫言收手一手轻叩桌面,一手撑着下巴,笑,“这话对了,我就要做那独一无二,男人么,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我不过是拖拖罢了。”
  如玉的手指关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红木桌,她笑得风生水起。
  “你变了,同扶苏城那个莫言有很大不同。”
  “青濛,时间在走,人总要变,我们不能总停在过去,活在回忆中或许美好,但更多的是一种悲哀。”
  “君颜,都告诉你了?”
  “你的故事,我都知道了。”
  “她是无辜的,是我害了她。”
  “你的错误也许是她的天堂,人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然而,若吾之不欲乃伊之所欲,施与也许反而是对彼此的解脱,你懂么?”
  上官青濛低着头沉默许久,末了,终于捏着手说:“无关风月,暮色青山,徒留彼岸人成殇。”
  闻言,莫言皱着眉说:“她不是爱你的么?如何无关风月又成殇了?”
  上官青濛看着她,又是竹扇半遮面,目成弯月,似笑温柔。
  “总是活在过去,很累啊!”
  莫言点头,想起了几日前去见的二姨。
  “年年复年年,剪月光,数红泪,我二姨就是这样的人,熬尽一生血泪,终成孤城一座。”
  “媛姨?”上官青濛疑惑道。
  莫言诧异地看着他,最后点头哀凉道:“嗯,她死了,就在三日前。”
  “什么?”上官青濛不可置信,手中的茶杯叮地一声掉在兰木地板上,茶水溅得满地都是。
  “怎么会呢,上一次我去见她,她还在种着一盆晚香玉,这样的人,怎么就……会死了呢?”上官青濛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莫言蹲下身去一边捡着满地的茶色碎片,一边低沉着声音说:“她走得很决绝,一杯鸩酒,死在了残破凤府那棵早已枯萎的梨树下,那一夜,竟有寒鸦独唱,我想那是父亲的呼唤。”
  “莫言!”上官青濛走过来将手按在莫言瘦削的肩膀上,细声安慰,“媛姨她,很爱凤相,很爱很爱,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束。”
  “他们那一代人,所有的爱恨情仇,终于都被媛姨的那一杯鸩酒带进了黄泉,带进了轮回。曾经,我以为她和二哥是因为贪生怕死而背叛了父亲,可是现在我才知道,她和二哥才是最苦的人,背着骂名还要对所有人笑,她不能和自己爱的人不离不弃,生生受尽分离相思的苦。”
  “媛姨永远停在了三年前,凤府灭门的那一刻,她的魂就已飞灰湮灭了,其实我早该想到的,她活下来的理由,只是因为凤相要她陪在帝上身边,直到你得知一切真相。如今,凤相遗愿已了……”
  “所以她终于饮下了那杯迟到了三年的酒。”莫言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青濛,凤家的事,你如何得知的?”
  上官青濛甚是了然地笑,“若是想知道,自然就会知道。”
  满地的茶香,莫言蹲在地上,眉目深敛。
  那一夜,满地月华,枯萎的梨树虬枝伸向天幕,伞骨一般撑着却是空无绿叶,月色漫爬上枯桠,寒鸦嘶哑,长空漆黑一片如同那倾洒一地的青丝。
  她和萧君颜奔去那满目疮痍的凤府入目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那一刻,萧君颜的表情和表现,她一辈子都不想去回忆,那般的歇斯底里伤痛欲绝,想想都是痛。
  “若是想知道,自然就会知道。”上官青濛的话回荡在耳边,她觉得心都被揪疼了。
  不敢去想,媛姨是他母妃唯一的妹妹,是深爱凤相的女人,是待他最亲最爱的亲人,并且,这一切事关她,上官青濛这个事外人尚可揣测一二,他那样敏感的人,那样在乎这一切的人,若是……若是知道了凤府一案的真相,若是他知道是他自己亲手杀了所有对他好为他着想的人,他会如何?
  “莫言,你怎么了?”上官青濛赶紧上前扶住撑不住就要倒地的莫言,关切地问道。
  莫言摇摇头,撑着椅子站起来,运功压住沸腾的气血,然后转身拿起放在一旁的面纱戴上,急声说:“青濛,我有急事,必须先走了。”
  上官青濛迟疑片刻,点头说:“莫言。”
  “嗯?”
  “过些日子我就要回扶苏了,她的生辰将到。”
  “去吧,青濛,不过……这么久了,你也该放下一切好好爱上一场了。”
  “嗯,你路上小心,要是什么时候累了,就来扶苏看看吧!”
  莫言戴好面纱,应了一声好,疾步走了出去,没有听见身后男人轻声说:“会放下的吧!”
  刚走出包间房门,她变陡然靠在绘彩墙壁上,弯下腰猛地咳嗽,手上的白绢开出一朵朵彼岸之花。
  果真是为他痛啊,一想到他会痛得那么深,她就受不住了吧!
  莫言擦干净嘴角,将红白一片的娟子捏进袖口里,戴好面纱,再度脚步轻快地往楼下走去。
  楼下吵闹依旧,插科打诨,划拳猜酒的不在少数,火热非凡。
  莫言衣角擦过走廊栏木,酒楼外斜阳正好。
  “姑娘,东西掉了。”
  声音不大,却是特有的儒雅。
  莫言脚步一滞,手上一紧,回过头去,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儒生手里撰着一根红白的娟子,笑着看着她。
  这根帕子,或许说这帕子上的血——是她的秘密,连萧君颜都不知道的秘密,如今在她还未销毁之前竟然被一个陌生人捡到了。
  “公子看错了,这娟子不是我的。”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儒生手捏得更紧,面上依旧带笑,却一言不发。
  莫言一脚跨出门外,脑海中主意已经打了数十个:拒不承认,杀人灭口,嫁祸他人……却总觉得怪异,于是再度回头,不想却一眼看见那儒生握着娟子看着她背影神游的模样,那般痴傻真是像极了永乐城外那众所周知的望夫石。
  望夫石?她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吓得一悚,不过复看那男人的眼神……
  “我们认识吗?”
  儒生终于回过神来,看着莫言摇头。
  莫言沉思片刻,看了一眼他手中那红白的娟子,轻声说:“最好是毁了它。”然后转身终于头也不回地离开。
  莫言刚走,青莫酒楼的大堂就轰地热闹起来,二楼包间的几个官僚噔噔噔地跑下来,奔到儒生身边谄媚地说:“程大人,若是你喜 欢'炫。书。网'……”话说一半,周围的人都了然地笑了起来。
  程行之退步避开这几个人几尺远,然后冷然道:“谢各位大人好意,可惜行之无福消受,今日已晚,行之先行告退!”然后在宽大的袖口下攥紧了那娟子,举步向着斜阳落下的地方行去。
  “不识好歹!”
  “狗屁清官!”
  身后有人骂骂咧咧,然他却管不了那么多了,脑海里只不断重复闪现着那本该随着时间模糊却反而更加清晰的容颜。
  晚风拂过,她孑然快行于昏黄的街道上,心口很疼,脚步都有些蹒跚,却依旧闷着一口气飞快地走,若是晚归了,他定会闹得满城风雨。
  宫城不远处,魅焦急地踱来踱去,一见莫言的身影便赶紧奔了过来。
  然而,刚走近莫言她便诧异地睁大眼叫道:“教主,你又?”
  莫言冲她摇头,示意她闭口,然后钻进她身旁的那顶软轿中,疲惫地说:“回去吧!”
  她记得北康政变之前,她要离开北康去拦截苏如的那晚,她和谢锦棠一起坐在那大丛风荷旁,谢锦棠跟她讲起电国谢家、讲起母亲父亲、讲起那个她爱了很多很多年的男人,讲起那个时候的糖人小狗和竹林荷塘,泪流满面。
  她说,很多时候,我们拥有的时候,总觉得这一切是多么的理所当然,多么的顺其自然,然而当我们不得不失去的时候才会知道要多么多么多的必然和偶然才能构成那些所谓的理所当然和顺其自然。
  失去哪一个都不行,都不行的。
  莫言头靠在软轿上,覆在眼上的手有些微的颤抖。
  她命已经不长了,死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离开他却是不能承受的。然而说是生死与共,若真的要正值风华,前途光明,举世无双的他跟着她这么下地狱,她心不忍!
  这是她一个人的罪,也该由她来背,若是死,就该像鹰那样飞离亲爱的人,独自将悲伤带上长空,幻灭于穹宇,而不是留给所爱之人。
  她有这样的想法,只是缺少一个离开他的理由。
  魅手里握着明黄的金牌,软轿穿行在深深的昏黄宫墙之间。
  突然,轿子一停,莫言放下手,顺势擦掉眼角的湿润,沉声不语。
  站在轿前的,竟然是宁倚歌。
  “不知丞相大人这是何意?”魅的声音是一贯的冷清,即使是面对宁倚歌也毫不怯懦,她是个很难为其他所动的人,这样的人,很坚定,很忠诚,也不容易受伤,这是莫言最为欣赏她的地方。
  对面一言不发,沉默不语。
  这才是宁倚歌——孤绝,高傲,遗世独立,眸中从不留一人身影,当然,更不会与旁人耗费丝毫言语。
  清狂得令她想揍他两拳。
  莫言压下满腔的火气,沉然地掀开帘子走了出来,站到那个被残阳拖出一道昏黄斜影的蓝衣男子对面,凌厉相对。
  宁倚歌面容依旧绝美、清冷,他蓝衣翻飞晚风中,翩然若仙。
  君颜说他本就是仙人。
  可惜,沾了俗尘。
  莫言嘴角轻轻勾起,眸中暗含讽刺。
  俗尘?宁倚歌,你倒真以为你是折翼的天使,堕天轮回的佛前莲花么?
  宁倚歌暗含深意地看了莫言一眼,然后举步向花容池的方向走去。
  莫言会意,嘱咐了魅一番便紧跟宁倚歌身后。
  花叶埋在昏黄斜阳下,她一路过去,霞彩在天幕中变化万千,终于向晚。
  甬道幽深狭窄,道旁横生的枝叶勾住她的白衣,身体本就虚弱,走得更是万般艰难。
  眼前的蓝影飘忽,她紧跟着,终于眼前开阔起来。
  满池满池水蓝的莲花,在潋滟碧水中花叶相连,映着向晚的绯色霞彩,伸展到天际,美得堪比凤阁中那满池的风荷,满园的冬梅,满地的紫竹。
  莫言站在池边,被夺去呼吸一般浑身难受。
  身边的男人一身蓝衣衬着满池蓝莲,芳华无限——犹如催命的毒药。
  过了良久,莫言调整呼吸转头看向宁倚歌,咬牙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宁倚歌看着天边最后那一线霞彩,淡然说:“北康一事,很完满不是吗?”
  “当然,除了你的回归。”
  他接着说:“你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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