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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烈焰-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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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良久,莫言调整呼吸转头看向宁倚歌,咬牙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宁倚歌看着天边最后那一线霞彩,淡然说:“北康一事,很完满不是吗?”
  “当然,除了你的回归。”
  他接着说:“你最好离开。”
  “为什么?”莫言抓着自己的袖口,喉咙酸疼。
  “去找凤舞。”
  “凭什么听你的!”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不过却依旧可以听出其中浓重的火药味道,接着,莫言的声音陡然提高,“宁倚歌,你以为你是谁,是耶和华还是救世主,你凭什么干涉我的人生,定我的命运?你知不知道我的一切悲剧和苦痛都是因为你的那些狗屁推测,狗屁凤舞理论造成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多恨你?你知道不知道?”
  莫言双手紧捏,眼睛睁得很大,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泪就这么往下掉着。
  宁倚歌依旧看着已经渐渐幻灭的烟霞,冷然道:“我知道!”
  满腔的怒火被他冷然的语气哽在喉间,酸涩更甚。
  “我知道你在自欺欺人,以你如今的手段,事实是怎样,多少你都该知道些。若是不敢接受,觉得害怕……”
  “自欺欺人?掩耳盗铃的人是你,宁倚歌,别再装清高,”莫言指着这满池的蓝莲,厉声说,“你爱他,要我离开他,你以为我不知道?”
  烟霞终于幻灭,宁倚歌垂下眼睑,睫毛染上将逝的昏黄。
  看不见他的眼,然那张绝色的脸却依旧沉静如水,表情竟然没有丝毫变化。
  着魔一般,莫言不罢休,继续说道:“你和易水寒一样,是昆仑子四大徒弟的弟子,你们都肩负着各自的任务,若我猜得没错,他是辅佐泠岄,而你应该辅佐君颜治理天下,然后——祸乱天下,统一天下。可是你却爱上了你应该守护的人。”莫言顿了一顿,指甲掐着掌心,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一千年前,古大个子和姬小美人抢了凤舞和烈焰,分裂轩辕建立了北康和南苍,如今,你和萧君颜的任务应该就是找回凤舞烈焰,继而一统天下。烈焰在萧君颜的手里,而凤舞却不知所踪,而我,应该是和那凤舞有什么联系,于是你利用凤家灭门一案,杀了我知情的父亲大人,然后放了我,让我去找凤舞,是不是这样?”
  宁倚歌淡然地看了莫言一眼,淡淡地说了个是字。
  果然是这样的,银狼说得不错,当年的事情确实与凤舞烈焰有关,而宁倚歌,明知凤家一案别有他情,却依旧见死不救。
  莫言哈哈笑了两声,弯起嘴角讽刺道:“可是猎物却没按照你设定的路线行走,而且猎人竟然不可控制地爱上了猎物,宁倚歌,你真是失败!”
  天色渐渐暗下去,天幕一片死灰黯然,水蓝色在眼前摇晃,迷得她眼前一片恍惚。
  “你还想知道什么?”
  他淡淡地问,仿佛事不关己。
  莫言咬牙,没错,她绕了这么多个弯子确实只是为了求证以前的事,推测未来的事。并且,为自己的离开找一个说服得了自己的借口。
  “我还能活多久?”
  “不足一年。”
  “不可能!”
  “就像是安装了电池的机器,电池和机器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明白。”
  “你的意思是……我的寿命是早就确定的?电池没电,我就会死?”
  宁倚歌点头,“除非找到新的替代,而凤舞就是那个新电池。”
  “宁倚歌!”莫言大喊,“你明知我不知凤舞身在何地,若是知道我早就……”
  “所以我今日特地前来找你。”君颜将她藏得太紧太好,他根本寻不到她。
  莫言倒退一步,有些不可置信,半晌才冷笑道:“你早就知道凤舞在哪吧,当年永乐大牢里你应该就已经知道了,却不告诉我,为什么?”
  花容池旁一树彩灯已经点燃,在黑茫的夜色中照着满池的蓝莲,灯影斑驳。
  “去昆仑,昆仑门掌门是那四大徒弟之一,他后来从古城手中接回了顽劣的凤舞,封印在昆仑山上,只要你去,就可以释放凤舞,这样你就可以活命。”
  是的,只要你向苍天以及九幽吾神启动神圣仪式,以精血祭祀凤舞,凤舞便可从沉睡中苏醒,这滚动了一千年的轮盘就会终将回到原点。
  只有君颜和莫言二人才是合格的祭品,君颜的想法他一清二楚所以必须赶紧采取行动让他这自毁之举胎死腹中。而莫言,她的身体本就极其虚弱,若不是烈焰的煅体,怕是早就魂赴黄泉了,而如今,她做祭品也绝无活下来的可能,那个时候,耽误他统一天下的祸水消除了,凤舞也可以成功落到他的手中。这才是最完美最理所当然的结果。
  听了宁倚歌另起他言的话,莫言平静地说:“现在才告诉我凤舞的下落,宁倚歌,你不是心怀不轨老天都不相信!”
  “你下午又吐血了?”
  莫言眼神一凛,没有回答,然而只有那汗湿的手心以及后背却在不断地宣泄着她内心的害怕和恐惧。
  “你已经别无选择!”
  他转过头来看着莫言,漆黑的瞳仁里却没有她的倒影,那般冷漠,就像是宣告死刑的判官,无情而决绝,带给人的永远是暗无天日的绝望。
  莫言与他冷冷对峙,浑身的血气往胸口冒,说不出的愤怒与莫名的情绪交杂在一起,像是死神的镰刀一般一刀刀剜在她的心上。
  讨厌被人掌控。
  讨厌别人的逼迫。
  讨厌命运的无奈与早已设定。
  讨厌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掌握的无助与绝望。
  苍天啊,若是一切早已设定,那么我岂不是就是那被牵线的木偶,每一步都是无能为力?
  愤怒,仇恨,无助,绝望,各种情绪依次翻滚在胸膛中,她的泪如决堤的江水一般奔腾而出。
  “我不会相信你,我凭什么相信你,宁倚歌,你不就是想我死么?我曾以为女人的嫉妒心最是厉害,可是却不曾想到男人也是一样!”
  她早已诋毁了心中的神,若是连命也没有了,神还有何用?
  况且,这是一尊死神。
  宁倚歌看着花容池面的蓝莲,末了轻叹口气,从袖中取出一只短笛,在空濛月色下屋子吹了起来。
  第一个起伏的低音她便知道,这是萧君颜经常吹的雪落梅花》。
  有些想捂住耳朵。
  心疼得厉害。
  这曲子太熟悉了,每一段旋律她都记得一清二楚,就像他随口就可以默出她最爱的那首莫失莫忘》一样。
  宁倚歌收回短笛,在夜色下缓缓转身就要离开,走到甬道处,他看着那地面该在深秋才掉落的树叶淡然道:“若你想找一个离开的借口,我可以给你,以后你可以叫我若水,这是我的字。”
  瞬间,莫言只觉得天昏地转,寰宇在眼中融化为苍凉悲怆。
  诡异的沉默,绝望的沉默,直到月升中天时她才哑着嗓子对着眼前这满池满池的蓝莲哭喊道:“他不爱你,他不爱你,他不爱你……”
  等到嗓子都嘶哑了,她才颓然倒在地上,无声而汹涌地流泪。
  整个永乐皇宫一派灯火通明,暗卫锦衣卫太监宫女全部出动,只为寻找那个凤阁中消失不见的女子。
  金碧辉煌的凤阁中,黑衣的帝王勃然大怒扔了满地的狼藉,在连斩五十七人后,终于在担忧中看见了那抹白色的身影。
  大殿中跪满了人,此刻全都颤抖着狂喜地看着她这个救世主。
  纵然白纱覆面,他依旧在第一眼就确定了她,发丝龙袍都很是混乱的帝王腾地站起身来,向自己的爱人急急走去。
  “我累了!”莫言闪开那温热而急切的拥抱,走向内殿。
  萧君颜不知所措,双手伸在半空中,手指僵硬。
  内殿之中,莫言狠狠捏着那支缀着蓝色流苏吊坠的蓝箫,捏紧又松开,捏紧又松开,最后终于全部松开,然后仰头看窗棂外天幕中那轮孤独的明月。
  就算眼不见为净又能如何呢?
  黑夜白昼,参商难望,有些东西原来真的会消逝如流星,那么快,那么快,快得连那火星都来不及温暖冰冷的掌心。
  曾恨红线燃繁华,偏怜玉笛惹白纱。
  笙歌阑曲谁倚合,隔江烟雨唱梅花。
  如今,她终于懂了这首他总喜 欢'炫。书。网'题在画作上的诗句之意。
  如水啊,呵,不就是宁倚歌的字么,不就是他偶尔会在睡梦中叫出来的名字罢了。
  没什么了不起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离开的理由么,多么简单,这么容易就被她找到了。
  莫言咬着牙,终于将袖口尽数扯烂。
  她曾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过去,有些事情太过深刻是不能去开启触碰的,就如他在北康的那些黑暗绝望,所以她一直保持沉默,就算他有时叫着别人的名字,然而,如今却是怎么也骗不下去了。
  不过短短一月,她终于也成了陈娉婷吗?
  萧君颜站在内殿门口,眼睛紧紧盯着那抹白色的身影,感到透骨的害怕与恐慌。
  莫言蓦然转身,萧君颜心跳得异常快,连手指都在颤抖。
  莫言走向圆形宽大的床,掀开那层层红纱,半晌后终于有嘶的一声响彻殿堂。
  萧君颜脸色一白,快步冲过去,扯开那些令人心烦意燥的红纱,看着那被她撕碎了飘散在空中再跌落在床面的画,一时呆在当场。
  “你在干什么?”他快步走过去抓住莫言的双手,脸色铁青,怒吼。
  那是他们一起画的“结婚照”,她竟然……
  莫言将手张开,化成白灰的粉末瞬间飘散在空中,她抬头,看着萧君颜那双燃着烈火的瞳孔,笑道:“这画不写实,我给撕了。”
  萧君颜死命抓着她的手,眉头紧皱,牙咬得很响。
  莫言继续不在意地说:“很抽象,很虚幻,像是泡沫烟花一样易散,我不喜 欢'炫。书。网'那种稍纵即逝的感觉。”
  萧君颜将她抓得更紧,仿佛她就是那易逝的泡沫烟花。
  “我不久就要启程去兮云山了,言儿,我……”
  他陡然语气悲戚,手却捏得更紧,像是要将她刻入身体中,不离不弃。
  莫言扭着手,要挣脱开他,却又被他拥得更紧。
  “你放开我!”
  萧君颜手忙脚乱地捏紧她的手,沉声道:“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
  “你告诉我,究竟要我怎样,要我怎样你才能安心地永远地留在我身边,要我怎样你才能不要让我每日每夜这样提心吊胆怕你离开,要我怎样你才能嫁给我,你才能爱我?”
  莫言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萧君颜俯下身,攫住她的嘴唇深吻了下去。
  不复以前的温柔,没有以往的体贴,只有无尽的怒火夹杂着报复一般的咬噬,疼得她眼泪不停地掉。
  血腥味蔓延开来,他带着他无法言说的害怕和恐慌,带着他日日夜夜的担惊受怕一遍遍宣示他对她的占有。
  从爱上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了害怕,作为男人,这是一种也许大多数男人看起来很唾弃的行为,然而他却无法否认他没有她就不能活的事实,即使,曾经支撑他活下去的是仇恨和另外两个男人无私的友情。
  然而这些,却无法告诉她。
  被动地承受他毫无怜惜的深吻,她只觉得万分难受,想要一掌拍开他却怎么也下不了手,终于只能回应。
  她回应,他激动,疯狂的火热蔓延开来,萧君颜拥着她的纤腰,看着她眼角的泪却依旧将手伸进了白衣内。
  他的手冰凉,熨帖在她的背上一阵寒冷,冰得她浑身止不住颤抖,而瞬间,血液里的火却反而烧得更热,直到浸染了她的脸颊和脖颈。
  萧君颜放开她,却又立刻用舌卷上她如玉的耳垂,白衣被慢慢剥开,外衣飘落在地上,露出她光洁的背。
  萧君颜将她按在床上,屈膝分开她的双腿。
  她曾经非 常(炫…网)疑惑为何他在床上就那么有精力。
  他最后笑着说,若是自己爱的人,就是时时刻刻黏在一起都不够,正因为是自己爱的人,所以怎么要都不够,只恨不得要合二为一,永世不离。
  那么如今呢,他这样又算什么呢?
  莫言闭着眼不想去看他的脸,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来,萧君颜吻着她的锁骨,看着她倔强的神情,一时怒火中烧,身下动得更加厉害。
  莫言偏过头去,将鼻子掩在充满龙涎香的锦被中,空气中是暧昧的腥味,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了。
  他将她修长的腿环在自己的腰身上,一手抬高她的腰更深的送入,而胸前的莹白早已被他掌控。如此的疯狂令得莫言忍不住轻嘤了出来,莹白的肌肤染上绯红,腿不由自主地发抖。
  火热席卷全身却又在他将到高潮时陡然的停滞而戛然而止。
  他伏在她的身上,眼中迷离缱绻不在,只是清明无比地看着她。
  莫言睁开眼,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半晌终于明白过来。
  “用这种方法折磨我?”莫言伸出一只手抚上他的脸,妩媚地笑道,“你变蠢了!”
  她的含情媚态令得他不由自主地脸上突兀飞红,在她体内的硬物更加骚动不安。
  莫言皱着眉,攀在他背脊上的手自然地滑到他的胸前,刷过他敏感的地带,“做还是不做?要做就赶紧,不做就……”
  话还未完,身体里的东西就快速滑出,然而失望的情绪还未漫上心头,就被他猛力的冲刺撞得烟消云散。
  腿被分得很开,他用力地往里深入,深深浅浅间弄得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你疯了?”她哭喊。
  他却是猛地吻上她的唇,明明是慌乱的深吻,但含糊间说话的语气却是那么的强势,他逼她说她爱他。
  莫言终于开始死命地挣扎,却引得他更加兴奋,两人的发都散了开来随着他强劲的动作飞起又落下。
  送入的动作越来越快,热度也越来越高,终于,他将头仰起,浓黑的发丝在层层悬挂的红纱间舞出优美的弧度。
  莫言急速地喘气,瘫在床上犹如化掉的水,然而,还未等她回过神来萧君颜便将她翻了个身,从后面再次猛然进入。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她终于身无分毫力气,瘫软地靠在他的怀中。
  萧君颜坐在大床中间,用腿圈着她,双手紧紧搂住她的腰,俯身吻上她早已红肿的唇。
  “每次都要这样你才肯听话!”他宠溺地蹭着她的脸,声音慵懒而餮足。
  莫言无力地冷哼了一声,被迫仰着头迎接他随处落下来的吻。
  夜很沉,月华如水,光照万物。
  红纱沙沙地舞在四周围,中间一对玉人紧拥。
  “言儿,我对你真是怎么吻都吻不够,怎么要都要不够。”
  “无耻之徒!”
  萧君颜无所谓地笑笑,然后叹气,吻上她的唇。
  “谁让我那么爱你,只有自己爱的人才会上瘾一般放不下,上瘾一般要不够,你懂吗?”
  莫言抬手擦掉嘴角悬挂的银丝,偏过头去。
  萧君颜赌气又寻到她的唇吻上。
  “你究竟想怎样?”
  “困你一辈子!”
  莫言一口狠狠咬上他的颈,顿时空气中的腥味又混上血味。
  “萧君颜依旧紧紧圈着她,也不管她在自己身上的肆虐,笑道:“你永远都你别想回北康了,就算是我死了,你也别想!”
  拓跋,对不住了,我没那么宽广的胸怀将她交到你的手上,就算我死了,我也要她守着我的骨灰我的魂魄……我舍不得她死,但我也要她永永远远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是那么自私那么自私的人……。
  “无理取闹!”莫言冷冷说。
  “言儿,我爱你。”
  他蹭着她的发,语气温柔无比,仿佛春水一般包裹住她。
  莫言抬头看着他的眼,认真地说:“为什么爱我?”
  萧君颜一愣,明显的,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他有些慌张,因为她的眼神明显在变冷,很是着急但是真的不知道原因,也许是她的一个微笑,也许是她的一句怒言,也许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或者一个吻……
  爱就是爱了,哪里还有什么原因。
  他只知道他的身体,他的心,他的灵魂,他的一切都只想属于并拥有她。
  莫言闭着眼,再睁开眼,然后说:“那为什么爱他?”
  萧君颜愣是没反应过来。
  莫言火大,吼道:“你这个无耻的男人,竟然是双性恋,还同时爱两个人,你还是不是东西?”
  萧君颜瞪大了眼,依旧没反应过来。
  莫言挣扎,拼尽全力推开他,然后将衣服扯过来就要穿上。
  萧君颜半天才反应过来,冲上去直接将莫言压在身下,顺手就扯掉了她刚穿上的衣服,怒道:“哼,难怪到处找不到你,难怪今晚发脾气,这么折磨我,原来是听到了风言风语,不相信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莫言对他的行为置之不理,直接问道:“三年前我赞扬宁倚歌名字好听,你打了我。”
  萧君颜嘴角邪魅一扬,“谁叫你只知道想着别的男人,难道我的名字不好听么?”
  “女里女气,流里流气,谁告诉你好听了?”
  “你……好歹也有个颜字,音偕言呢!”
  莫言顿觉无语,过了会才说:“看着我的眼睛,我问你,宫里人都说花容池是先皇专门为你的母妃修建的,是为爱人的,但为何你会在里面种满蓝莲?”
  萧君颜撑起头,看着身下的一脸正色的女人,严肃又好笑地道:“倚歌对我情如兄弟,当年若不是他我早已死了,这么多年来他一路扶持我,照顾我,此等情分已不是一池蓝莲可以述得清的,不过兄弟永远只是兄弟,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老婆,明白否?”
  他爱她,她是知道的,她以为他爱他,不过如今看来是宁倚歌故意诱导她,或者,是她会错了意。
  想要找一个理由啊,看来真的不是那么容易。或许,她该放任自流,只要好好呆在他身边就好,管什么天命,什么生死,只要他在身边就好。
  至于宁倚歌……罢了,走一步算一步。
  “言儿,我和倚歌和苏如是患难与共的兄弟,情同手足,怎么可能……你以为我是凤晟啊?”
  莫言一拳砸在他的胸口,怒道:“不许歧视同志!”
  “同志?”
  “就是我哥和拓跋飞彻。”
  “唔,这是你那个世界的意思吧,对了,那个花流影如何了?”
  “哎,听说每天跟在我哥身后,又要接受拓跋嫂嫂的鄙视和虐待,日子很惨,看看什么时候能转正吧!”
  萧君颜终于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今晚真是把他折腾得够呛,天知道这个女人只要一个皱眉,一个伤心,一滴眼泪都会把他弄得惊慌失措到极点。
  莫言垂着睫毛,暗骂着自己今晚的患得患失,无理取闹,然后往他怀里窝了窝,柔声道:“老公,唱唱莫失莫忘》吧!”
  “唱完了就……”
  “唱了再说!”
  “言儿,我不喜这词,太过凄凉,不适合在这儿唱。”
  “你何时这般古板了?我就喜 欢'炫。书。网'这个……莫失莫忘,不离不弃,天涯也相望,天堑成通途!”
  闻言,倔强的男人俯下身吻了又吻怀里的女人,脸上红了又红,他终于开启了歌喉,缓缓唱来:
  晚风拂帷裳孑影无灯伴
  相离莫相忘天涯两相望
  月如霜并泪沾裳浸湿单罗杉
  铃儿轻轻荡声声入愁肠
  遥寄相思远眺旧乡伊人何方
  静夜阑寥落微星挂天上
  不思量自难忘浊酒一杯慰情殇
  凭栏空对愁岁月尽成憾
  寒鸦秋雁携凄凉
  危坐思君为哪般
  秋水望穿临风轻叹
  燕子不归徒留情长
  历遍巫山沧海看尽洞庭云雨
  枫落时姻缘散
  梦回几转泪轻淌(心然莫失莫忘》)
  声线温柔,歌声缱绻中,怀中的人疲倦地闭上眼。
  萧君颜看着她的睡颜,不自觉地微笑,然后盖好锦被,抱紧她,在飞舞的红纱中安然睡去。
  P:万字更了,莫失莫忘,很不错的一首歌。
  
  

第二十三章 十生十世(第四卷最后一章)

  P:本章节应为第四卷最后一章,我不小心放错了地方,大家看的时候注意一下啊!
  秋分刚去,秋雨便淋淋沥沥浇了永乐城人一身。
  莫言一身粹白曲裾深衣抱琴坐在清影居外的长廊上,眉目倦怠地看着廊外积了一地的水潭。
  清影居便是仿照的扶苏城青镜山庄紫竹林中的那栋红楼,连内部构造摆设都是一模一样。
  此刻,她已经坐了整整一天。
  昨日,已经在永乐呆了差不多一月的大哥、拓跋飞彻和花流影终于决定离开,说是要跋山涉水,历尽九幽风情。
  花流影终于转正,虽然是个二夫人,不过也好过成为光杆司令。拓跋飞彻对此大发脾气,万分不乐意,可是却也无可奈何。
  经过她差不多一个月的观察得知,这三人似乎在多年前就有很多纠葛,这么长的日子了,想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分得一清二楚,虽然具体如何她无法得知,不过也许这就是对他们最好的结局了。
  拓跋飞彻说拓跋泠岄昏迷了整整一个月,如今身体早已大不如前,伤风感冒更是常事,御医跑乾坤殿跑得甚是勤快。
  此次他来轩辕,本以为拓跋泠岄会让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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