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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烈焰-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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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天霹雳,这对萧君颜来说绝对是晴天霹雳。
  他猛地睁大了血红的眼,狠命摇头,嘴里吼着“不可能”三个字,这么可以这样,他不接受,他绝不接受,她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绝对没有,她是凤啸天的女儿,他是柳拂水的儿子,他们八竿子打不着,怎么会有血缘关系,怎么会,怎么能有?
  “你能对倚歌确信不已,难道还能怀疑你们的师尊吗?”
  萧君颜凄惨地吼了一声师尊,然后跪下去狠命地磕头。
  “放心,你们没有血缘关系。”
  萧君颜额头青红一片,哽着声音说:“就算有血缘关系,她也是我的言儿,是我此生独一无二的妻子!”
  “孽缘啊,你们本就该龙争虎斗,你死我活的,却爱上了,真是——可笑啊!”
  萧君颜跪在地上,双手紧捏,鲜红的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
  “所以,即使你最开始那么恨她,我都能理解,因为你们本就该恨啊,生来就该恨的,至于恨的凤烟笑还是莫言,没区别的,因为她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啊!”
  “不,倚歌说她们不是一个人,不是的,我没伤害过言儿,没有……”这话他说得万分违心,能没伤害过吗?可是,不想去承认,因为只要一想到就觉得心痛,很痛很痛,会觉得自己和她相隔很远很远,觉得自己比不上拓跋泠岄,比不上苏如,至少,他们从未伤害过她,带给她的都是温暖。
  罪该万死的自己啊!
  “君颜,你知道莫言在那个世界是如何死的吗?”兮云子静静问道。
  萧君颜浑身猛地一颤,心里有些隐隐知道,师尊接下来要说的一切应是绝顶的机密,可能有关他和她的关系,有关她的生死,有关这尊昆仑子的雕像,有关九幽千年前的那个秘密。
  兮云子依旧坐得万分端正,静静地等着他的选择。
  萧君颜伸手摸向怀里,那里是从她那偷来的东西,他想,不管真相是什么,他都应该一个人将它背负承担下来,打击再大,能大得过她的死亡吗?毕竟,就算他们不容于天下,是逆天而行,他都可以不在乎,他要的,不过就是她的平安,仅此而已!
  他要的,不过是她能够活得好好的,只是这么简单,只是这样而已!
  然而,他却不知道,他无法接受她的死亡只是因为他不能承受她离开他,若有一日,为了她的存活,他必须选择让她离开他的时候,他还会像现在这么坚决么?
  依旧是不久之后他才明白,无论他选择与否,她终究,都是要离开他的。无论是以死亡或是其他什么方式。
  那个时候,没有了她,他终究才是失去了一切!
  现在,萧君颜跪在白雾袅袅的地面,坚定地捏紧手说:“请师尊救言儿!”
  请师尊救她,哪怕是自己死。
  请九幽所有的神灵庇佑她,哪怕是让自己万劫不复。
  他早已奋不顾身!
  兮云子苦涩地笑笑:“善恶障业,因缘而来,循环转化,终究有报!前世,她过得很苦,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却被她最好的朋友一掌推下高台跌死!”
  萧君颜静静听着,手依旧捏得很紧,眸中甚至射出了杀人的冷光,他的言儿,他舍不得伤害一丝一毫的人,竟曾被最好的朋友出卖至死!
  难怪她对一切都那么冷淡,难怪她说世无常物,难怪她会拼命报答于真心对她好的人,难怪当初自己骗了她,她会那般——伤心欲绝。
  他真的该死!
  兮云子似乎对他的想法万分了解,他笑着摇头,继续苦涩地说:“而出卖她的那个朋友,也在第二日出车祸死了。”
  萧君颜松口气,咬牙切齿道:“老天长眼,但即使这样也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
  兮云子长叹一口气,痛心地大声说:“君颜啊,师尊似乎真的是老了,返老还童了,否则为何今日我会觉得自己竟想像个孩子那样放声大哭呢?”
  萧君颜还未接话,兮云子便继续长叹道:“若我说你就是那个出卖她的人,你怕是更想哭吧!”
  萧君颜浑身一震,继而苦笑道:“师尊说笑了,这样的玩笑——君颜承受不起的!”
  “可是,那就是事实啊!”
  那就是事实!
  那,就,是,事,实!
  萧君颜全身僵在地上,一双手被鲜血尽数染红,耳旁嗡嗡作响,只觉得一股血气从就要停止跳动的心口喷涌而出,一路淌过喉头,激进混乱的大脑中。
  痛,心痛,喉痛,眼痛,全身都是不可言说的痛,前一刻他还在憎恨那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这一刻,却告诉他他就是那个伤害了她的人。
  如何能接受?如何能不痛?如何还能无动于衷,心安理得?
  这世上有人千万,为何偏偏是他,他怎能是那个伤害她的人?怎么可以是他啊,怎么可以?
  蓦地,一口血从他口里喷出来,像已经熄灭的烟花一样落到地面,开出一朵红花,点点都是心痛。
  兮云子还是维持着那个背对着他的姿势,听见他的吐血声,他只是叹口气继续说:“若连这个你都承受不了,你还如何去昆仑唤醒凤舞,你可知道,凤舞苏醒的同时也就意味着你十世记忆的苏醒?十世啊,差不多就是一千年了!”
  血丝还在顺着嘴角淌出来,他也顾不得擦,只是慌乱地叫喊着:“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十世如一世,不过是一出出折子戏罢了,演戏之人最忌讳入戏太深,君颜,你可知无论是何戏终究都要曲终人散场,你要看开!”
  萧君颜头猛地一抬,发丝倏然一舞,大吼道:“你要我如何放开,我早已疯癫成魔,我对她魔根深种,你要我如何放开?”
  孽障!兮云子冷冷说。
  萧君颜回过神来,瘫软在地上,按着心口,说不出一句话来。
  “前世,你死在她后,却因为时空流质的原因,投胎在她之前,是的,她是灵魂发生位移,你是灵魂直接投胎,不过,总的来说,前九世你们都算过完了!”
  兮云子看着眼前朱红得有些发黑的木鱼,再抬头看了眼依旧风姿绰约的男子塑像,犹豫片刻后用无丝毫鸡皮的手指着塑像说:“你们纠缠了整整一千年,算起来源头就在他身上。”
  萧君颜嗯了一声,早已闭上眼无法开口说一句话。
  “你知道的,祖师爷有四大徒弟,就是神算兮云,驭兽姬月,医绝古离,铸器孟浩。虽然名号是这样,不过各人各行都是极为擅长的。当年,祖师爷无意间得到了一块昆山神幻玉,然后花了整整一百年的时间将其打造成器,神器本无心,奈何铸造它的人……当时,大陆上巫术魔法还是极为盛行的,师尊打造的幻器更是称霸天下,但是也终究只得个铸器大师的称号,师尊是极为心高气傲的人,誓要成为真正的铸器神匠,于是在铸成凤舞和烈焰的最后,启动了禁忌的仪式,以身魂祭器,终于铸成有史以来的神体活器。你一定很奇 怪;书;网,明明是两件神器,为何他一人就可以祭祀成功?”
  萧君颜脸上倏地淌下一行泪,哑着嗓子说:“他是一身二魂。”
  兮云子闻言重重点头说:“是的,也就是俗称的双重人,所以也才能够同时祭祀两把神器,可是,谁能想到,那两对六魂七魄竟然会得以各自生还出一魂和一魄呢?谁又能想到那一魂一魄竟会投胎,并且依旧如在师尊体内那般相争相斗十世?谁又能想到出世后的凤舞烈焰竟然那般顽劣不可控制,并且非要斗个你死我活?那个年岁,真的是生民涂炭,流血漂橹,鬼神同泣,天地均悲啊!”
  萧君颜闭着眼,没有愤怒得大吼大叫,也没有哭得撕心裂肺,他只是捏着手,控制着发抖的身体,泪却还是一行行地落。
  那般悲戚的情绪,就算是历经沧桑的兮云子也不曾从谁的身上见到过。
  却只能空感叹:
  多么……荒谬的天命啊!
  多么……无奈的选择啊!
  多么……可悲的他们啊!
  “你就是烈焰留下的一魂,而她,就是凤舞的一魄,魂比魄强,所以她生来就比你弱!不过,你们也算是一体同生,然而,双重的本性使得你们以及凤舞烈焰之间不可避免的冲突和仇恨,不过现在想来竟然会有意外,你们竟会相爱,难道这是因为十世将过,魂体变弱的原因吗?”
  “如何才能救她?告诉我,如何才能救她?”
  “凤舞和烈焰是相互对立的,凤舞一旦入她体,她自然就会继续活下去,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萧君颜赶紧问道。
  “只不过她便不再是莫言,而是凤舞,她会失去属于莫言的一切记忆,不对,不是一切,而是有关烈焰的一切……你懂吗?”
  身后很安静,安静得诡异,诡异得令人生生想要落泪。
  兮云子叹气,继续说:“不止如此,早在一万年前,神兽势力大涨,危害人类,于是始尊便费毕生神力封印了所有神兽,而师尊所铸造的凤舞烈焰却因其本身通灵,使得封印不可遏止地产生了松动,这一千年来,有许多神兽已经陆续苏醒过来,譬如四方天极之处的洪荒四兽。而且,九幽一统的天下也因为这个原因一分为三。如今,你要救她,就要在杀掉洪荒四兽的同时一统天下,只有这样……”
  闻言,萧君颜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按着胸口断断续续地说:“师尊的意思就是——要我做凤舞的祭品,然后杀掉洪荒四兽,再一统天下是不是?”
  兮云子艰难地点点头。
  萧君颜笑得更厉害,泪落得满衣襟,声音含血沙哑得令人闻之都肝肠寸断。
  “可是她记得拓跋,记得苏如,记得倚歌,记得他们所有人,却偏偏——忘了我,为何偏偏是我,为何要让她忘了我啊……呵,真是讽刺,她不仅会忘了我,还会与我成为对立的敌人……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却无可选择,无可选择……这就是我萧君颜的命,就是我萧君颜的命啊!”
  兮云子抬头望着那塑像,低声说:“你也可以选择什么都不做,毕竟……”
  兮云子话还未完,萧君颜竟然便突兀地仰天长啸了一声,随即,手脚并用,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着奔过去就要砸昆仑子的塑像,兮云子看着他长叹口气,使劲摇着头,转身就飘了出去。
  身后,是巨物轰然倒地的声音,和某个人撕心裂肺的悲戚声。
  明黄的幡帘飘飞在观堂中,像是谁呜咽的哭泣。
  老天爷,何必要开这种玩笑,何必要这样残忍地对待他呢?
  一千年的时间,那么漫长的岁月中,他们用九百年互相伤害,互相仇恨,遍体鳞伤。最后一世,历经坎坷沧桑终于可以相依相偎,却注定要相忘于茫茫人海。
  苍天,你何其狠心!
  命运,你何其冷酷!
  萧君颜跪在滚滚烟尘中,终于哭得泣不成声。
  千里之外,永乐城皇宫之中。
  莫言手上绣花针一抖,随即刺破了指尖,血珠冒出来,她将手指放进嘴里允了允,皱着眉起身把手中制了一半的花白小衣服放在旁边的竹编小篮子中,然后伸了个懒腰走到清影居门口,看着远处烟霞飘忽的天际。
  谢锦棠手里拿着几个描好的花样从里屋走了出来,看着大门口那抹白色的身影,叹口气放下手中物走到莫言身边。
  “又在担心他了?”她将一旁的藤椅搬过来,轻声问。
  莫言嗯了一声,绝美的眼眸依旧一眨不眨。
  “都是有身子的人了,还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要是萧君颜回来准又会唠叨个不停了,他那个人从小就是那样,叽叽喳喳像个麻雀,最惹人厌!”
  莫言笑着坐下来,故意板着脸责怪说:“你怎么还那么讨厌他,都说了他和宁倚歌没关系,你真小气……再说他,小心我跟你翻脸!”
  谢锦棠一翻白眼,嗔道:“哼哼,这才没多久就完全倒戈了,莫言你真没志向,男人,可不能太宠了,小心他压得你不得翻身……呀,你的手怎么了?”
  莫言叹口气,将手指再度放进口中,含糊着说:“不细心被针给刺到了。”心里却是没由来地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小心一些,你身体本就虚弱,如今有了身孕更是要注意!”
  莫言随意嗯了声,然后靠在藤椅上看着远方,都差不多快一个月了,也不知道他究竟如何了,虽然也有信件不时送来,虽说都是夫妻间的平常话,可是她还是担心。
  是因为有了孩子的原因吗?
  说起来,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本来她的身体因为烈焰煅体的原因是极不容易怀孕的,但是不知为何,自从与萧君颜在一起后,虽然身体还是在变坏,不过他和她每月初七的烈焰爆发都慢慢减小伤害以至于最后消失了。照宁倚歌的说法是:这是综合的结果。
  她的脸自然羞红得难以见人。
  也就在他走后不久,她就得知自己怀孕了,不过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因此一直没有告诉他。
  想到这里,莫言抬起下巴对正是因为她有了身孕才会来到轩辕照料她的谢锦棠说:“你说,要是他回来后知道自己成为了父亲,会是什么反应?”
  谢锦棠走过来为她揉了揉肩,笑道:“能是什么反应,高兴得跳起来呗!”
  莫言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抚着自己的小腹温柔地说:“儿子,你干娘真没想象力,你可不能学她,那么笨!”
  “好啊莫言,现在就开始教我的干儿子来对付他干娘了,学坏不学好!”
  莫言偏过头去笑,看着屋檐下挂着的几件粉色小衣服,心里对自己说:莫言,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论这一次他的兮云山之行是否能够找到救她的方法,她都要支撑着生下这个宝宝,然后再去昆仑山,解决一切。
  九幽大陆,北境之处空冥之界,天之尽头是昆仑。
  苍穹之上,一头浑身散发着红光的巨大黑龙扑闪着黑色的骨刺,片刻就到了昆仑山顶。
  黑龙巨大的红眼转了转,一个响鼻就是恐怖的龙息喷了出来,瞬间,眼前浓密的森林就燃起了滔天的大火。
  萧君颜一身红衣坐在黑龙上,一头火红的长发随风如活物般灵巧地晃动着,他伸出玉色的手指弹了弹身下黑龙的漆黑光亮的鳞片,冷然道:“阿焰,你最好压住你的火气,不要坏了我的事!”
  名叫阿焰的黑龙不安地垂下脑袋,呜呜着点了点头。
  萧君颜翻下龙背,看着眼前山道上望不见头的笔直的石质台阶,转过头对黑龙说:“在这等我,不用多久我就回来了。”
  黑龙张大了眼,用那硕大的长满龙角的头蹭着萧君颜飘扬的红发。
  “你怎么像个孩子?死不了的,不用担心。我先去了……不过,如果你要是等不到我,就将我交给你的那些东西带给我告诉你的那个女人,告诉她让她……”
  黑龙昂地大叫了一声,龙息喷得又是一大片森林化为灰烬。
  萧君颜无奈地拍拍闹别扭的黑龙,举步向上走去。
  天气很是晴朗,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红衣红发上,化成一片梦幻的虚光。
  萧君颜嘴角挂着浅笑,粹白的锦鞋一步步往上踏着。
  他轻轻唱着那首她最爱的莫失莫忘》,晚风拂帏裳,孑影无灯伴,相离莫相忘,天涯两相望……相离莫相忘啊,若是有一天你不得不忘记我……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我会记得,会记那么久那么久,永永远远都不会忘!
  言儿,就算隔了千年又如何,隔了天涯海角寰宇茫茫又如何?就算是沧海化成桑田巍峨堕为地谷,就算是这世界走到末日,失却阳光变成地狱,我都可以清晰地认出你来,哪怕你忘记了我,哪怕我们已经化为尘埃,消失为空气!
  我不后悔,即使有一天你会忘记我的名字,我的脸和关于我们的一切。
  我也不后悔,即使有一天你会将剑刺入我的胸膛,将我送进死亡的深渊。
  我永远都不会后悔今日自己所做的一切,哪怕有一日当我死掉以后你记起了所有的一切,因而怨我。
  原谅我不能生死与共的誓言,原谅我擅自为你做了决定,原谅我的……所谓的付出,虽然我知道,你不会喜 欢'炫。书。网'最后的结果,但是我却不得不这样,我舍不得你受伤,况且我知道,若你是我,定会和我做一样的选择。
  他慢慢往上走着,脸颊有晶莹在阳光下泛出剔透的光,那早已不是泪,每一颗都是碎成粉末的心。
  过了整整九九八十一个石阵,他才终于走到了山顶昆仑门殿堂中,此刻,殿中昆仑门各大弟子如临大敌般严阵以待。
  “找姬月,和凤舞。”萧君颜冷眼一抬,目光横扫整个白玉大殿。
  各大弟子被眼前的红发人一扫,顿时忽略掉他那绝美的容颜,被他的眼光和话中内容惊得冷汗直冒。
  昆仑门弟子一律白衣飘飘,以胸前绣雪花为配。
  有三瓣,四瓣乃至于八瓣雪花之分,同时,同级之间按等级有黑雪花,蓝雪花,紫雪花,红雪花,白雪花之分。
  此刻殿中基本都是五瓣紫雪花,看起来似乎实力不错。
  其中一个五瓣白雪花一挺胸膛,颐指气使地说:“你是谁?敢到我们昆仑门大吼大叫,别以为你能破八十一奇阵就了不起了,只要我一出……”
  此人还在说话,就闻见头顶一股焦臭味,于是赶紧一抹,手上立刻被灼得一缩,大喊大叫着找水来。
  他究竟是何时出手的?看着该师兄一头被烧得秃顶的特制焦发,大殿中谁都不敢再说一句话。
  毕竟有求于人,他不想闹得太大,于是再次说道:“找姬月,怎么,这里没这个人吗?”
  话刚完,一个胸前绣着八瓣白雪花的老头子急冲冲奔了进来。
  乍看见倚在门栏上红发兀自舞动着的萧君颜,白雪花老头子赶紧一哈腰,恭敬道:“见过圣主!”
  不理会周围人乍然变得惊恐的眼神,萧君颜摆摆手,无所谓地挑起眉,说:“带路吧!”
  老头子作出一个请的姿势,萧君颜会意,跟在他身后向里走去。
  走过很长的甬道,两人一直到了地底深处,说是地底也不准确,毕竟这是山巅,也只能说是山体之中吧!
  虽然他对高温没有感觉,不过看着甬道两旁颜色开始变得发亮的山石和身边开始擦着热汗的老头子,他隐隐知道,自己离凤舞很近了。
  没走多久,出现在眼前的就是一块通体绯红就算在幽暗的山洞中也散发出幽红之光的巨大石门。
  老头子不敢看他,只是低着头说:“师尊就在里头。”
  萧君颜点点头,正想问如何打开石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嗤嗤的声音。这石门自己旋转打开了。
  老头子伸出右手再度恭敬地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就往后退了三步静静立在一旁。
  萧君颜往里走去,入目就是通体绯红的山洞,脚下的岩石都透着一股软劲儿,这是温度太高导致其软化的结果。
  加快速度往里走去,在山洞最里边那空旷的大殿中,他终于看见了那个传说中的姬月。
  红光之中,他穿着一身白衣坐在正中间的一把黑色椅子上,银白的长发顺着膝盖一直拖到地面。
  他一手撑着头,一手搭在椅栏上,眉目安详,似在休憩。
  萧君颜遥遥看着这个同自己师尊一样活了一千年的人,终于开口说:“我找凤舞。”
  对面那人依旧撑着头没有说话。
  萧君颜瞥了他一眼,若是平常他早就结束了他,可是如今非比寻常,于是……说是喧宾夺主也好,反正他就自己直接朝着殿堂东边的一个小门走去。
  “有预感,是么?”
  在他即将打开小门的那一刻,黑椅上的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萧君颜回过头去,登时心里一跳,眼前这个男人长眉细眼,薄唇翘鼻,真是一幅少有的好模样,虽是阴柔了些,不过也是极好看的,难怪被称作姬小美人。
  “你长得——果真是艳绝天下!”姬月走下台阶,到萧君颜面前眼神灼灼地说。
  萧君颜反应过来,随即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除了言儿,他不喜任何人说他好看,更讨厌别人说他艳绝天下。
  姬月被他目光一射,回过神来,随即却是勾起落在额畔的一缕银发邪邪笑道:“长得倒是相像,不过,他如春水扶风般温柔,而你,却是烈焰焚天般妖孽叛逆,当然,我很清楚,你是晚上的那一个!”
  他爱的是言儿?萧君颜拳头一紧,横了他一眼,讽刺道:“他可是你师尊!”
  闻言,姬月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口气也是极为不善,“他不是我师尊!”
  萧君颜四下里瞄了瞄,目光停在殿前白纱下的一尊雕像前,冷笑:“不是你师尊,难道还是你的……”
  “我们相爱!”
  “欺师灭祖!”
  话还未完就是一拳直接打在姬月的脸上,姬月大意失荆州,没反应过来,生生挨了这一拳,跌在了地上。
  妖艳的银发倾洒在绯红的地上犹如抛了一地的月光。
  姬月横手一擦嘴角鲜血,冷笑道:“怎么,连事实都不敢面对?”
  萧君颜冷睨了他一眼,收回拳头,凑到他跟前,一字一句说:“昆仑子已经死了一千年了,你还在执迷不悟?若是你爱他,那么当年又为何要抢走神器?你明知那是他的心血!”
  “他最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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