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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烈焰-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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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
“若想脱身,定要借助他手才行,这里离营地还有距离,即使放了信号,萧君颜也不能及时赶到,而其他人,则会立刻杀了我们以绝后患!”
“魅知道,您是最可能得到凤舞的人!”
莫言点点头,目光落在已经走过来的林修身上。
林修朝莫言恭敬一鞠躬说:“娘娘,请您发誓,如果今日我们能助您逃脱,那么他日您定要保全我南苍。”
莫言一笑,正要伸手起誓,却被一个突然乍起的笑声生生打断动作,紧接着一个咕噜噜的人头从空中抛了过来。
莫言倾身一避,人头落在地上,滚了好一会才停下来,长发披散鲜血满面,早已看不清是谁,然而她的心却是无端紧了起来。
“哈哈哈,风木平,这就是你心心念念,一刻也放不下的女人,看看,看看,连你的头颅都怕,多么讽刺啊!”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一马当先横空踏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无数亦是武功高强的人。
“是你们?!不过真是愚蠢,这么幼稚的把戏也拿出来玩?”莫言眼光一瞟那个须发染血的头颅,冷笑。
“哈哈哈,不愧是幽冥神教的教主,不过风木平差的也就是掉脑袋了!”
“本教主生平最恨谁威胁我,”莫言伸出一根指头指着对面,明显动了怒气,“萧君颜都不敢做的事,就凭你们几个跳梁小丑,也想搅出个名堂来?”
斜阳如血,白衣翻飞,她不怒自威,气势瞬间摄得全场高手胆寒。
“哼,你不必吓他们,若你聪明就最好乖乖跟我们走,如今,你有孕在身并且功力大不如前,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孩子想想!”
“老毒物,你好不要脸!”魑指着说话的那个满头满脸五颜六色的老头厉声道。
“呵,莫言不过一区区小女子而已,怎么,众位认为一个胸怀天下的男人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锦绣山河吗?”
“莫大教主言重了,我们这些江湖人与朝堂可是自古井水不犯河水,不过是想借轩辕帝上的烈焰看看罢了!”
莫言冷笑,“是吗?”
与此同时,魑魅同时出手,攻势直指对面那些假仁假义的伪君子。
虽然她只有魑魅二人,不过二者武功皆是数一数二,因此也不至于落了下风。
“林修,你究竟在干什么?还愣着不动?”老头急吼。
林修一愣,手中剑握得更紧,却不知道指向哪方。
“林修,若你真的为商钜野着想,那么就想想,如果他在这,会怎么办!”莫言也立刻说道。
林修心下一定,举起右手对着身后的众人作了一个手势,就要冲进去帮助魑魅。
然而,就在那个时候,一个士兵模样的人急冲冲跑了过来,腾地一下就跪在了林修的面前,哭吼道:“将军,帝上,帝上中毒垂危了!”
莫言眼猛地一闭,她知道,如今不管真假,原本就犹豫不定的林修无论如何都不会帮她了。
“莫言,你!”
如她所料,林修果然转过身怒气冲冲痛心疾首地看着她。
“帝上待你恩重如山,若不是他你在几个月前就死了,可你做了什么?”他冲她大吼,“红颜祸水,举国之灾啊!”
这才是幕后之人的目的——点燃南苍人仇恨她的怒火。
果不其然,现在林修身后的南苍人都恨不得将她分而食之。
莫言站在魑魅的身后,看着天边残阳如血,终于笑道:“不就是要我的命么,有本事,就来拿吧!”
说罢,右手伸向天空,袖间白练如活物般兀自飞出,宛如九天凤翔。
所有人都被震住,这个女人她动也没动,甚至没对他们做出任何攻击的姿势,然而所有人却都汗湿了后襟,这是属于强者特有的气势和张力,由不得你不臣服!
眼尖的长老紧张地看着莫言,回过头去大喊:“她不过是个软柿子,功力早就没有了,不用怕,给我上啊!”
“上啊!抓了她就可以当皇帝了,万事通可是说了的,得凤得天下啊!以前她武功高强我们没法子,如今……哈哈哈!”
所有人被这句话说得浑身一个激灵,绝世美女,倾国财富,九幽天下,这样的诱惑是个男人都会心动,何况,还有江湖中人人梦寐以求的凤舞和烈焰。
她确实无力再动分毫,也无法再舞刀弄枪,肚子疼得厉害,若是再运功,肯定会伤及孩子,如今她能做的,就是等!
魑魅围在她的身边,紧紧护着她,光影之中她又想起了第一次和不恨的相遇,他一个甩手就灭了那几个强盗,红衣翩翩,银面灼灼,让她无端自惭形秽。
冷箭从耳旁擦过,她灵巧避开,然后将挽在手上的白练绑在自己疼痛不已的腰腹上,这是天山白练,刀枪不入,至少,乱箭之中可保孩子的安危,快要临盆,若是她死了,只要及时,那么他们也可为她剖腹取出他。
“教主,你要坚持住,已经发了信号,帝上很快就会来了!”魅扶住痛得就快站不住的莫言,急声道。
“小心!”魑大喊一声,然后用自己的右手臂挡住了那羽飞来的暗箭,顿时,他的手臂上鲜血直流。
“你们……”莫言撑起身来,面上白纱恰好被风吹走,露出她绝色的容颜。
场面顿时沉静下来。
天下盛传,轩辕帝上与幽冥教主犹若双生,容貌皆冠绝天下,不过这也仅仅只是个传说而已。众所周知,萧君颜上战场都是带着那面天下皆知的银面,而莫言,着女装时都要戴上面纱,知之者甚少。况且这二人实在太过于强大,以至于人们在提到他们的时候多忽略了那两张绝世的脸。
如今一见,方才知何为天外之仙,琼瑶之情。
“说出去也不怕笑话,莫大教主为了拖延时间竟是连美人计这等低劣的手段都使了出来,真是可笑可耻!”
莫言淡笑,“敢问长老,莫言做了什么?若是面纱被风吹走也叫美人计的话……那么……”她勾唇莞尔一笑,“这又算什么?”
话刚落,她的笑也随着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嗜血的狠厉,与此同时,众人都听到脚底下一阵轰隆隆声传来。
“这是什么?难道是地动了?”
有人站不住,直接跌在了地上。
“定是这妖女施的妖法,要活命的赶紧杀了她啊!”
斜阳下,飞起的人影从四面八方扑了过来,直取莫言命门,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魑魅二人瞬间就被几道冷箭狠狠刺中。
“莫言,你跑不了,萧君颜这次怎么也救不了你!”长老大吼着飞向莫言,只要抓住她,即使不能得到烈焰也有机会得到凤舞,只要他抓住她,他就拥有凤舞,他就可以天下无敌了!
就在他即将近身的时候,莫言脚前的土地突然剧烈耸动起来,然后突地破开一个大洞,瞬间就是一条大缸粗,六七丈长的巨蟒钻了出来。
长老攻势已近,退身不得,竟然就生生冲进了巨蟒张开的血盆大口中。
魑魅见状,兴奋地大喊,“是冥蛇,是冥蛇来了!”
冥蛇转过头,鼓着血红的大眼用长着金冠的蛇头亲昵地蹭了蹭莫言的脸,然后身子一甩,仰天大吼。
瞬间,不停摆动的大地停止耸动,然而,一阵沉默后却是更多的巨蟒钻了出来。
这副场景,端端惹得众人头皮发麻,脚底打颤。
莫言脸上带笑,心里却是哭笑不得,她的行为等于是把他们逼入了绝境,狗急跳墙,鸡急上梁,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与她来个鱼死网破?
不过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能指挥着它们作为自己的武器挡住各处的攻势,然后反攻。然而,对方人多势众,魑魅又受了伤,她的功力大不如从前,如今驭兽都是强弩之末,且众多巨蟒似有隐隐脱离控制之势,局面危急啊!
“妖女施法,众位大侠只需将攻势对准妖女即可!”
可恶!就是这个人,每次都在关键时刻添油加醋煽风点火!
新一波的冷箭如蝗虫般齐齐飞来,她避无可避眼看就要被箭命中。
“教主!”
魑魅看着那些射来的冷箭,失声大喊。
电光火石之间,十几道冷芒从山坡一头飞出,倏然划破长空冲着莫言而去。
是喜是忧,是欢是愁。
莫言闭上眼,唇角露出了然的一笑。
众人齐齐看着那十几只被冷芒截断的冷箭,顿时愣住。
苏如一身白衣从山坡那头飞速赶来,指间匕首寒光闪闪。
“鬼匕?哈哈,不过怎么只有你一人,萧君颜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从人群后头走了出来,听他的声音,真是刚才那个添油加醋的人,不过没想到,声音如此年轻,面容却是垂垂老矣,不过,这种人武功最是高强,并且,利用林修设下埋伏,莫言不由得再次提高警惕。
魑魅回到她的身边,扶住她有些站不稳的身子。
苏如和老人话不投机半句多,直接出招,在众人的头顶上展开各种攻势。
魑魅为莫言挡住蜂拥过来的明枪暗箭,莫言站在外围冷眼看着这些人,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还在沉思之际,空中就传来一阵大喝:“莫言,送死吧!”
竟是十二连环寨的人,当年烈火宫,独月楼和幽冥神教先后围剿十二连环寨,结果不想竟都未斩草除根,如今,他们终于卷土重来了。
转瞬之间,众多江湖人士齐聚在这个小山坡上,不敢靠近她,于是使着各种暗器向莫言射来。
魑魅被暗器逼得退无可退,混乱之中竟都已不在莫言身边。
苏如回招之际,急忙往这里一看,斜阳之下她的脸依旧明媚如花,白衣飘飘,还是那么镇定自若,与众不同。
“快跑啊!”暗器向她射去,苏如急急吼出一声,却不妨被老人一掌击中后心,顿时吐出一口鲜血。
他的眼依旧紧紧看着莫言,还好关键时刻魑回手一剑,格掉了那个五星暗器,然而魑自己却反中数枚暗器。
来的路上他就看见她发出来的信号了,君颜从营地赶来还需一点时间。若不是下午闲着无事去她那里看看,他都不会知道她溜出来了,眼下,局势危急,顾不得那么多了!
苏如想要飞身闪回她的身边却被老人紧紧拖住,他在随时留意她的同时还得对付这个高手,自然万分吃力,转眼之间,一个不备又中了一掌。
“苏如小心!”莫言朝他大喊,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后背被一个泛着绿光的暗器生生命中。
“哈哈,我的追命流星镖命中鬼面将军了,他死定了,哈哈哈!”
追命流星镖,江湖中见血封咙的独镖,狠不在其镖,而在其毒上,淬了见血封喉这门毒药,沾血见效,无药可救且瞬间功力全失。
莫言眼睁睁地看着苏如费尽全力挡在自己身前,为自己挡住无数无数飞来的暗器和随之而来的拳脚刀剑,哭得泣不成声。
“教主!”魑魅奋命地喊着,血洒在脸上,流进眼里刺痛难忍,手酸疼得握不住剑,却是怎么都停不下来。
她哭泣着抱住他无力的身体,泪眼中不知是血染红了斜阳还是斜阳染红了血。
“杀啊,怎么不杀了?他死了你们就高兴了,你们就舒坦了?”她哭泣着冲那些围过来的人大吼。
眼前的苏如犹如雄鹰一般张开双手挡在她的面前,可却怎样也挥不起翅膀了。
“苏如你别睡,别睡啊,等等,再等等……”她捂住自己的唇不让呜咽声哭出来,“君颜马上就来了,别就这么……丢下我们!”
魑魅哭喊着要扑过来,却被人抓住了手脚,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流泪看着这痛心的一幕。
巨蟒们像是感觉到了主人的心痛,全都赶紧游过来将两人围在中间,场面一时静止下来,只有她止不住的呜咽声响彻云霄。
晚霞泣血,天边长风吹开如血残云,万里高空之处,红云翻搅之时,竟不时传来几声凄厉刺骨的尖啸。这昔日的战场上,野草还未盖过累累的白骨,鹰隼扑腾着俯冲到地面,叼啄着腐肉,黑鸦点点,处处都是苍凉。
他脚下的土地全部染血,映着变幻的霞彩衬得他梨涡缱绻。
莫言拼命撕开衣角,胡乱地将手里的白锦布往他染血的脸上擦,却越擦越脏,越擦越乱。
“笑笑,笑笑……”有细如蚊蚋的声音传入耳朵。
莫言一愣,赶紧抓住他的手,哭道:“苏如,我在我在,你要坚持住,坚持住!”
苏如依旧站着,维持着挡住她的姿势,右手却是颤抖着往衣襟里探,直到探出一个叠着的小纸片,然后将它放到莫言的手里,使尽最后一丝力气捏紧她的手。
她早已痛哭失声。
他全身插满暗器,到处都是血窟窿,眼已经睁不开,只有嘴唇还在翕动。
莫言咬住嘴唇,侧耳凑近倾听,瞬间,泪又悉数流了下来。
他说:莫言……下一世……我等你。
她望着天,看着天上变幻的流云,眼睛睁得很大很大。
“姑娘,姑娘唤我薄雪便好了。”
“真的吗?你真的答应和我做朋友?”
“太好了,莫言,以后你若有什么难处有什么不快一定要告诉我,粉身碎骨,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
“我爱的人……是笑笑啊!”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缩在茅草堆里,浑身都是破皮,皱巴巴的看起来可丑了……”
莫言捂住脑袋,冲着眼前的人大吼:“苏如你骗我,你骗我,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瀚海郡的那棵梅树下,那晚是你把我抱进去的……呜呜呜,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几年来一直偷偷摸摸跟着我人就是你,往我柜子里塞药塞胭脂的人是你……一路保护我的人也是你……”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却是再也听不到,再也听不到了!
他的身体轰然倒在大地上,与天地同归。
莫言颤抖着手摊开掌间的纸片,才看了两行,就再也抑制不住跌在地上。
上书: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 相爱
寂静 欢喜
这是她无聊时誊写下来的,却又觉得字很差便扔掉了,不想被他这么贴身放着。
她该说他什么好?
苏如,你怎么就这么傻,这么死脑筋,你怎么就这么看不开,这么倔强?
你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点,你事事为人着想,为何就对自己这么残忍?为什么啊?
肚子好痛,像有什么在往外挤,她全身都在痉挛,手脚颤抖得厉害。
痛,灭顶般的痛席卷全身,纵是习惯疼痛的她也难以忍受,紧抓住手里的纸张不放,她痛得哭喊起来。
萧君颜血红着眼冲过去一把揽住她和苏如,死寂和嗜血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开,如死神的镰刀般瞬间割开所有人的心脏。
……
她在浓雾中挣扎着前行,看不清前路,跌跌撞撞。
前方有人影模模糊糊,她急忙踉跄着跑过去,一看见那人的脸便差点喜极而泣,“苏如,苏如,你还好好的,还好好的是不是?”
他却只是站在白雾中看着她笑。
然而,她每前进一步,他就后退一步,直到她再怎么追也追不上。
“你别走啊,苏如!”
她蹲下身子抱着头想哭,却陡然发现了不对,下蹲怎么这么容易了?孩子呢,孩子去哪了?她赶紧摸向自己的肚子,一摸,人却几乎冻在了当场,连心跳都要停止!
“孩子,孩子你在哪?”她慌忙地起身在白雾中四处寻找,直到看到一头乌黑的发。
那个人穿着一身白衣,披散着黑发坐在白雾升腾的水边,挽着裤腿,用手在玩水,晶亮的水珠抛得漫天。
“请问,你看到一个。。。。。。君颜,你怎么在这里?你的发……你不是君颜,你是谁?”
诧异之极,正要上前问个清楚,却在要靠近的瞬间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击晕。
……
是在疼痛中醒来的,
痛感将她的身体都要撕成两半,像是拿着尖刀把人生生劈开一般的痛。
耳边有人拼命在喊:“娘娘,再加把力啊,就要出来了……”
她蓦地睁开眼,身边的人急急喊,“醒过来了,太好了太好了。娘娘,再加把劲啊,皇子就要出来了,就要出来了!”
切肤之痛如此真实,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道,她瞬间清醒,知道自己是要生产了。
“啊!”这才痛得大声喊起来。
萧君颜站在帐篷外面,直到听到她叫喊的声音,浑身紧绷的神经才略微放松,然却在下一刻再度紧绷起来。
她在叫他的名字。
什么都不想他就要往里冲,却被谢锦棠等人齐齐拦住。
“让他进去吧!”宁倚歌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响起。
将士们站在不远处,眼光落在这里,大将军刚走,谁都知道,若是里面那个女人再出了什么事,他们的帝上就……
所有人都焦虑不安,谢锦棠端着热水进进出出,直到夜深之时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才停下。
萧君颜从产婆手里接过包裹好的孩子,凑到满脸苍白汗湿全身的莫言身边,声音止不住地颤抖:“言儿,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我做爹了我做爹了!”说完泪就流了下来。
听见这句话的人,都忍不住侧过脸去擦泪。
这个身为帝王的男人竟会为了这样一个平常男人都会拥有的称谓喜极而泣,他们说不出心里的滋味。
莫言的头偏向一边,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分不清脸上遍布的到底是泪珠还是汗珠。
只感觉身体似乎很轻很轻,像是羽毛一样轻飘飘的没有任何着落。
“帝上,娘娘身体本就虚弱,此次能够顺利产下皇子已是万幸,现在必须要好好休息休息!”产婆在一旁宽慰道。
萧君颜点点头,小心地将孩子抱给一旁的谢锦棠,然后蹲在床边,将虚弱的莫言拥在怀里。
“言儿,谢谢你,这么坚持着生下我们的孩子,谢谢你!”
“言儿,我不是不要他,而是不能要,我本以为你要他,则定会死去,没想到老天怜悯,给了我们这个孩子!”
“言儿,苏如的死……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我已经失去了他,不能再失去你了啊!”
“你说句话好吗?就是……看我一眼也好啊!”
“孩子好丑,皱巴巴的,小脑袋上还长着黄毛,像个猴子,你不看看他吗?”
“言儿,苏如的死真的不怪你……求求你,说句话啊!”
莫言睁开眼,虚弱的手刚动了动就被萧君颜握在了手里。
萧君颜胡乱地擦着她脸上的汗,激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君颜……”
他倏地低下头轻轻吻她咬得破烂的唇。
心,疼得厉害。
“好好地……”
萧君颜微笑,“我们要一起好好爱他!”
莫言点点头,然后沉沉睡去。
如果苏如还在,他一定会很喜 欢'炫。书。网'这个孩子。
不能打扰她的休息,半夜,他抱着才出生的孩子回了自己的帐篷。
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虽然御医以及专门照顾孩子的奶娘就睡在外面,不过还是紧张地趴在床上看着孩子动也不敢动。
嘴巴像谁,眼睛像谁,呀,才生下来竟然会努嘴,真是调皮!
伸手想摸摸他的红皮皱皱的脸,却半天不敢下手,怕自己皮粗肉燥戳痛了宝宝。
言儿,想到她,脑海更是清醒了。
“帝上,不好了!”帐篷外突然有人大喊。
萧君颜一个打挺从床上冲到帐篷外,一看,不由得全身恐惧顿生——她的帐篷着火了!
急忙冲过去,火已经全灭了,眼前一片狼藉,地上跪满了人。
他不可置信地后退几步。
她产后虚弱,绝对无法动分毫,若是……
“帝上,里面没人!”
副将上前搀住差点站不住的他,急忙说。
萧君颜脚步一滞,愣了一会,然后急忙冲进去。
床早已被烧毁,不过显而易见那灰烬中并没有人,心却无法放下来,再四散看了看,拾起角落里的一根七彩羽毛,紧紧握在手里,他终于跪在灰烬中仰天长啸。
宁倚歌站在黑暗中,看着那一片灰烬,再抬头看着星空,转身离开。
月色下,他身影伶仃,与长空缺月孤独相吊,而头顶的星辰——终于混乱。
第四章 小屁孩果冻
夜深,雪大如席,漫卷苍穹。
人说高处不胜寒,然站在高处慢看雪如雨下,纷纷扬扬倒也别有一番情致。
“门主,容易雪盲!”身后的侍女抬眼悄悄看着她的背影小心说。
山顶之人却恍若未闻,身后雪白披风拖在地上,沾染一地雪花。
凤凰,不是怕冷的么?
侍女疑惑地想,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背,转头一看,正要行礼却被那人一个手势止住了。
银白的长发飞扬在雪花中,姬月走到她的身后,半晌玩笑道:“一片两片三四片!”
前面伫立的修长身影终于起了反应,却是问道:“如何了?”
姬月一愣,“小舞儿,你怎如此不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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