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庄(晨风)-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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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岚姗瞪了李元兴一眼，继续说道：“第二点，巨大的社会生产力需要，就相当于用工荒。大贵族是不会去欺压平民，甚至还会帮助平民富有。而奴隶的社会地位也会提高，这是必须的现象，除非达到了生产力过盛，但……”

李岚姗没有说下去，李元兴却说道：“等我老了，这个麻烦也不会出现，大唐才多少人口呀，地球还有多少地方是空着的！”

“好吧，这一点让过去！”柜爷也认为自己需要重新思考一下了。

关于社会制度的问题。

“其实吧，我现在的大问题是。我的奴隶应该怎么办？”李元兴笑着说道！

“怎么办，对他们好一点就行了，作一个仁慈的王！”李岚姗抢着说道。

李元兴哈哈大笑：“武曌说我是旧社会邪恶而残忍的黑暗奴隶主，你们知道我有多少奴隶吗？”李元兴的表情有一些得意，因为他知道李岚姗根本不可能猜出这个数字来。

李岚姗在快速的回忆着自己对奴隶的了解。

在黑奴被大量贩卖的时代，南美大庄园的大奴隶主也有上千奴隶。想一想李元兴应该也不会少，所以大胆猜测：“一千奴隶！”

别说李元兴，柜爷都摇了摇头：“至少过万人！”

“哈哈哈！”李元兴得意的笑了：“我说你们猜不出，因为看到数字之后，武曌脸都白了！”

“有多少！”爷孙两人同时问道。

李元兴伸出一个手掌，李岚姗与柜爷又是同时说道：“五万人！”李岚姗都不敢相信这个数字了：“你竟然有五万奴隶，你，那里来这么多奴隶的？”

柜爷也有些不敢相信，期待着李元兴的回答。

“错，是五十万人。而且还会更多，不出三年，我的领地就会有百万奴隶。”

“百万奴隶！”别说李岚姗不淡定了，柜爷都惊的站了起来，这个巨大的数字就象李二听到李元兴下令，一年四百万斤铁一样的震惊。

对于大唐来说，四百万斤铁是一个惊人的巨大数字。

而对于现代人来说，百万奴隶这个数字，不亚于一场大灾难所造成的可怕后果一样的骇人听闻。奴隶，有百万。

“你，你，你！”李岚姗扑到李元兴面前：“你还有没有人性呀！”

“没有！”李元兴很坚定的说着：“我要什么人性，我发动靺鞨、室韦、契丹三族。捕猎高句丽人，十个人可以换一匹上等麻布，或者一个人可以换十斗精粮。不用他们运输，交货的地点就在现在的京城以北一百里的地方！”

哈哈哈！柜爷笑着拉开李岚姗：“丫头坐下！”

“他，他太残忍了！”李岚姗有些接受不了。

“你的历史白学了，资本积累阶段是血淋淋的。而且兴娃子的作法放在当时，那是开疆扩土的大功勋，不要用普通小市民的眼光去看待上位者，你如果再不成长起来，你就没有办法跟上兴娃子脚步！”

柜爷的教训让李岚姗很不服气。

李元兴笑了，进一步刺激着李岚姗：“美女价高，有一个顶级的高丽句美女，价值十头壮牛了，普通的年轻女奴，身体健康的，也有半只壮牛的价格。”

“我想揍你！”李岚姗快要发火了。

柜爷却很平静：“这个女奴你准备怎么用？”

柜爷竟然在词语当中，使用了‘用’这个字，他不是在说人，而是在说工具一样。

李岚姗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她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亲爷爷嘴里说出的话。

“三个用处，第一，大唐顶级贵族需要，说的残忍一点就是，越漂亮的结局就可能越不好，因为她们最大的资本就是身体。这一点我改变不了，也不打算改变，更没有必要改变。”李元兴表情严肃的说着。

柜爷微微的点了点头，李元兴这个说法，他还是认同的。

让柜爷与李元兴意外的是，李岚姗竟然也认同。

李岚姗说道：“这话倒是实在话，一个人不可能改变社会的大习惯，就象不可能让河水倒道一样。”

“不过，我却帮助了这些人。大唐单身军士，最优秀者可以挑选回去作老婆！当然，这也是我要说的第二个需求了。”

李岚姗已经冷静了下来：“根据历史记载，战乱的时候，最难保证生命就是女童。看来贞观初年的时候，战乱留下的这个麻烦已经开始引起社会矛盾了。”

李元兴没有接话，继续说道：“奴隶们也需要，最优秀的奴隶，有资格娶老婆。而且还有机会脱离奴籍。而且本王立法，给奴隶了一点人权，虽然很少，但至少保证了生命权，以儒家的理论，爱惜生命！”

柜爷明白李元兴的麻烦了。

“兴娃子，你现在的麻烦应该是，这数量巨大的奴隶，在消耗着你的正规军人数，看管他们所付出的太多，五十万人，你至少需要三至五万人来看管！”

李元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很遗憾，我没有这么多兵力。”

“你有多少？”

“不到三万人，而且还要负责耀州全境的安防问题，看守奴隶的人，不到一万三千人。”

压力巨大呀，柜爷可以想像到，万一奴隶暴动会有多少可怕的后果，而且这些奴隶强壮的都要接触铁器，无论是矿区，还是铁匠工坊。

“丫头，三天时间帮兴娃想一个对策出来！”柜爷对着李岚姗说道！

“我！”李岚姗指了指自己，柜爷与李元兴同时点了点头，那意思很明显，就是你了。

三天，正好就是李元兴再次离开的时间。

时间很紧，而且李岚姗这次连助手都没有，完全靠自己想办法。

武曌想过，但是她也拿不出极高明的办法来，她更是知道，历史上奴隶一次又一次的暴动，从斯巴达到十八世纪的南美洲，有过记录的就有上万次之多。

而最大的一次暴动，数量也没有李元兴现在的奴隶总数多。

五十万奴隶，多么巨大与可怕的一个数字呀。

三天！

李岚姗没办法拒绝，一个是她的亲爷爷，一个是她的老公。

她只能去想办法，想尽一切办法去解决这个麻烦。

虽然谁都知道，胡萝卜加大棒好用，可这个胡萝卜是什么，大棒又是什么？

奴隶还有什么？他们会在乎什么？

已经是奴隶了，他们还会怕些什么呢？

第305节民族【求月票】

大唐贞观元年元月十日，官方的新年庆典已经结束。

大唐十二卫抽调一共八千人，其中五千人是派去了耀州。李元兴有些担心新来的那十几万奴隶，特别是高句丽奴隶有什么异动，右武卫还没有完全熟悉耀州，布防上人力消耗巨大，这五千人就是盯着奴隶营区的。

李元兴的马车缓缓而行，路过防卫森严的泾河工地时也没有停留。

一路上，李元兴拿着的都是李岚姗的方案书，一份经过柜爷认可，可以试行的方案。

“这女人，还是很有一套的！”武曌的点评充满的酸酸的味道。

李元兴轻声说道：“你为何不坐在后车上呢？”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武曌一边将李岚姗给的方案收好，一边问着李元兴。

“都听听！”

“假话就是，我一想到今天夜里，三个纯真的少女落手你的魔掌，十分的不忍心呀！真话就是，我不喜欢王语烟身上的味道，她用的香粉不难闻，但是我不习惯。”

那句是真，那句是假，李元兴还真分不清。

话题又回到了那方案上，武曌又说道：“这个女人不愧是历史学霸级别的，她没有男人那样的冷血，所以她用了另一种更加残忍的办法。摧毁**远远没有摧毁灵魂可怕了，如果她的推论是正确的，那么，她就等于在杀死一个民族的灵魂！”

李岚姗的方案说起来就一个重点。

查证过无数的资料之后，李岚姗大胆的猜测，基于一个很疯狂的理论，就是“民族”二字。

民族是什么？中西方的理解有着非常大的差异。

在东方的文明当中：民族就是指具有共同起源，至少具有共同语言，文化和历史的政治共同体。只有在具备了一种特别的生活方式之后，国民才能成为这种历史意义上的“民族”。

民族真正的意义，首先是有文化与传统，才会有民族。

匈奴对大汉的压制，让汉人凝聚。可以说古人的对面对外族的斗争之中，才会升华民族的意识。五胡乱华，刺激了中原大地汉民族的民族意识，这才有了汉族这个民族的进一步传承。

但是，李岚姗又根据五胡乱华，以及南北朝历史，作出一个更疯狂的推测。

古人效忠的，是他们隶属的朝廷，而非他们隶属的民族。在古人眼里，真正值得哀痛的，是皇帝老儿换姓，也就是改朝换代，而不是异族的统治。

而古人的民族国家意识是在和外族的斗争中，逐步增长的。

唐，公元626年的时候，大唐的民族意识还处于初始发展阶段，到了宋代才了极大的提升，真正达到完整的民族意识，却是在元末之时。

“驱逐胡虏，恢复中华！”这样口号之中，才有着强烈的民族意识。

之后，根据历史的记载：在满清入关后，南明民众本已经投降满清政权，当得知满清政权要颁行“薙发令”，纷纷揭竿而起。外国传教士都奇怪，平常如此懦弱的中国人为何变得如此勇敢。这说明民族国家意识在普通百姓中已经觉醒，而士大夫早已能区分效忠一姓和效忠民族。

然后才有了一句名言：“天下非一姓之私也”

大唐，百姓还是处于先有家，后有君，才有国的理念当中。

大唐尚如此，那些没有开化的蛮族们难道就已经有了强烈的民族意识吗？

李岚姗的理念基础确实惊住了李元兴，看来学霸绝对不是白叫的，三天时间，仅仅三天时间，竟然可以有这样的见解。

又读了一遍李岚姗给的方案后，李元兴将这十几页纸扔进了火盆当中。

“你怕了？”武曌乐呵呵的问道。

“你说呢？”李元兴反问。

武曌呵呵一笑：“要是我早就烧了，这篇东西核心思想就两个字，在你理解了这两个字之后，真正的方案就不过就是五个字罢了。”

千金买马骨！

不用明说，李元兴与武曌都明白肯定是这个方案，而且绝对不会有更好的。

马车停在耀州城下，李元兴吩咐安排王语烟去休息，然后对白二娃说道：“走，去工坊看看，本王准备找一副马骨！”

“马骨！”白二娃听完，转身就跑，李元兴赶紧喊住：“你跑什么？”

“找马骨呀！”白二娃一头雾水，难道自己勤快有坏处吗？

李元兴笑着用马鞭在白二娃肩头上打了一下：“跟着本王，本王之后告诉你什么是马骨！”

“殿下这话是《战国策？燕策一》关于“千金市骨”的典故！”王语烟从后面跟上：“殿下，不如让妾也跟着去看看如何？”

“好，顺便给这个傻蛋讲一讲典故！”李元兴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武曌坐上了她的人力全自动车，不过，当车的已经不是苏暗了。李元兴派了苏暗去了辽东，不是为杀人，苏暗在武曌这里学习了不少东西，派出去管理一次辽东那里的山货采购，试一试能力如何。

重点不是价格，而是他对人力安排与组织的能力。

打打杀杀，苏暗早就合格了。

现在负责背着武曌小软椅的叫水思远，说起来，也是一个有趣的年轻人。竟然作贼偷到了秦王庄，而且还成功的从侍们的住处偷走了几十贯钱，只是可惜，竟然慌乱之中逃到了伍斌闭关之处。

接下来的故事就很有趣了，很是被伍斌揍，然后又被武曌整。

一个新的玩具让武曌很兴奋，正好苏暗要被派出去干活，所以背椅子的活就给了水思远。

一个天生智商超过一百六的年轻人，传说中工共氏的后人，而且还有着士族的身份，虽然已经没落到他这一支仅仅就他一人了，可士族就是士族，官府有着相关的记载，而且水思远自己，在十一岁的时候，就成功的考完了县学。自然就保留了他士族的身份。

作贼是爱好，他还没有穷到吃不饱饭。

武曌的智商可比水思远高，整水思远自然是武曌最乐意的。

李元兴随便选择了一个工坊，进去之后才知道，这里是孙老道给药材分类，并且作最初的粗处理的工坊。

工坊占地有上千百米，每十步有一个巨大的炉子，工坊内的温度大约有十五六度左右。

对于古代人来说，这就是已经极暖和的地方了。

“殿下，孙神仙在试制新丹，要小的去传唤吗？”工坊的管事弯着腰。

“不用，本王只是看看。不要打扰老孙，除非有非常紧急的事情。”李元兴轻声说道。

又问了几句，工坊的管事都一一的回答了。

这里干活的有一千八百人，其中女工一千六百人，负责摆重物的男工有二百人。旧人占了八成，新工有二成，全是来自高句丽的女人。

因为这里暖和，而且每天有三餐，而且一餐有肉，一餐干饭，甚至还有女奴尝试用色相打算交换在这里干活的资格。

只是秦王庄规矩很严，没人敢动这些心思。

问完之后，李元兴挥了挥手。

工坊的管事退到一旁，以他的身份还没有资格跟在李元兴的身边。

李元兴随意的在工坊内转着，没一会功夫武曌用小竹板在李元兴肩膀上打了一下，李元兴回头，武曌指了指不远处。

靠近武曌后，听武曌说道：“有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

李元兴来到武曌所指的那位女工身后，这女工面前是一个八尺长的木板，身旁有四个大筐，然后有二十多个大小的篮子摆在周围。大筐之中装的是各种药材，都是从药商那里直接进货的杂药。

选择这种杂药是孙老道的意见，在孙老道看来，药商们那眼光，很可能浪费了好东西。

所以，自己分，自己处理，自己炮制，这才有最后的原料。

在耀州山区已经冬日封山，开春之后也会选择这样的办法，采药人不要分，捡到就全部送到这里来，然后由训练过的人来分药。再有道门有经验的人炮制！

认真的观察一会，这个女工手快，而且分的极精细，根就是根，茎就是茎，绝对不会有残留，分好的那些摆的极整齐。对于李元兴这种有轻微强迫症的人来说，摆的整齐就已经一个优秀的标准了。

只打了一个眼色，工坊管事已经叫通译上前。

“问她，以前是作什么的？”李元兴开口说道。

问过之后，那女工却没有半点反应，一直到有军士按到她肩膀的时候，她才惊恐的站了起来。

看到李元兴之后，立即将耳朵里的两团草绒扯了出来，然后跪在地上，竟然用汉话说道：“饶了我，饶了我！”女工惊恐的全身颤抖着。

“起身说话，本王只是想问你几句话罢了！”

“立即起身，大唐秦王殿下的命令如有不从，死罪！”有亲卫在一旁看到女工不动，立即上前一步。

女工们的手都停了一下，可又立即的赶紧开始干活了。

完成了当天的任务，才会有美食，否则就有可能被赶到冰天雪地去干那些更累的活。

那女工站了起来，身体依然在颤抖着。

消瘦，清秀！这是所有人的第一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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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兴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女工年龄最多不过二十岁，能说汉话，或许有着特别一些的经历，或者是出身吧！

“懂汉话，懂药材。”李元兴平淡的说着。

女工显然读过书，她知道大唐秦王代表着什么？

不敢有丝毫的隐瞒，仅仅在李元兴那两句话之后，快速的说着自己的身世。

原本是医女，又得罪了高丽句皇宫的一位妃子，出逃！然后遇到战乱，被抓，然后送到了这里。懂汉话是因为，想学高明的医术，就要能看懂中华的医术，许多高丽句的翻译版本，有着大量的错误。

“很好！”李元兴微微一笑：“本王看你作事，作的极好。本王认为，应该赏你！不过，秦王府的规矩是无功不赏，所以本王可以给你一个机会。甚至能够让你，拥有大唐子民的身份，可以自由出入长安城！”

自由两个字，让那个医女惊讶的张大的嘴巴。

她听过无论奴隶的结局，特别是女奴，有些姿色的可能会非常悲惨。

“训练三百名新的分药女工。你可以这个工坊之中挑六个助手……”

李元兴讲到这里，转头看着武曌，武曌小嘴噘了噘，可还是接替了李元兴继续说道：“三百名新的女工，三个月之后要达到你现在的水平。本宫会给你重赏，从现在开始，你的身份是工坊二等管事，六个助手为二等管工！”

“谢，谢……”医女脸上明显出现了喜色，只是她不知道应该谢什么。

“来人，记录！”武曌一声吩咐，立即就有书吏过来。

赐此医女二等管事之职，赐住屋单间，屋内、床、桌、椅、柜配备。特赐羽绒被一床，炉一具，粗麻面二十匹，细麻布一匹，钱三百文，粉脂一套。每月煤饼四百块。肉五斤，酒一斤，钱一百！

医女懂汉话，听到这里的时候，她用力的在自己腿上掐了一下。

这，这是真的吗？

她在高句丽皇宫的时候，也没有见过什么叫细麻布，更不要说贵重的大唐粉脂了。

而且，她在高句丽的时候，别说每月五斤肉，长这么大加起来也没有吃过五斤肉。

武曌自然会留意医女每一个反应的小细节了，这会继续说道！

六名二等管工，住六个合间，配榻六张、柜三、椅六、桌一、炉一。每月每人十文。

以上人等，三月训练新工，合格赏，不合格罚。如果失职，重新降为低等女工，三年不得提升。

武曌说完，看着那医女问道：“听完这一切，你想到什么？”

医女心中一颤，原本是激动，惊喜，甚至有一种在梦中的感觉。被武曌这一问，医女打了一个冷颤，不愧是在高句丽皇宫之中当过医女的。

“回您的话，给小女的赐赏数量巨大，而且每月的用度远超过一个人的用度。那些应该是可以用来让用心的管工也得到一些，也是让小女更容易管……”说到这里的，医女有些怕，偷偷的看了一眼武曌。

武曌只有三岁半，翻过年还是三岁半，离四岁还有好几个月呢。

不过，这样的年龄说出这样的话来，必定不是普通人。

所以，医女很紧张。

武曌笑着用竹板在医女头上打了一下：“你很聪明，动一动脑子。本宫封号明月公主，本宫可以给你承诺，任何一个为秦王府出过力的人，无论是谁，都会得到封赏。一个在战场上，为秦王殿下力战敌军的奴隶，得到七品下校尉的封赏，你懂了吗？”

卟通，医女跪下了，重重的给武曌磕了一个头，又给李元兴磕了三个头。

武曌笑了：“秦王府还有一个规矩，有身份的职司不用跪礼，希望三个月之后，你不会让本宫失望。”

看到这里，已经足够了。

李元兴转身往外走去，到了门口李元兴吩咐：“让这次明月公主的封赏，通告整个耀州。步行半个时辰的距离内，再下一道命令，任何一个有才能，并且得到工坊管事认可，愿意为本王效力的人，都可以来求赏赐。”

“是，殿下！”

“立即给那医女准备赏赐，要让至少一万人看到，懂吗？”

“是，殿下！”

传令的人离开了，卢承庆这才赶到，他已经得到了报告，他饱读读书如何不懂千金买骨的典故，行礼之后站了一旁，现在不需要他多废话。

“李常！”李元兴轻呼一声，李常立即来到李元兴身旁。

李元兴吩咐道：“李常，那些想出头的人当中，难免会有一些心怀不诡的人，比如原本就有身份的人，为了活命伪装成普通奴隶的人，特别是新成为奴隶的人，耀州城中，可能会有一些意外”

李元兴说的很隐讳。李常却完全明白，有些人是可以处理掉的。而且重点就是高句丽那里来的新奴隶。

“殿下，不如这次提拔，优先考虑久为奴之人！”

“不要有滥杀恶名，这里要安稳。不妨考虑工分制，多劳多得。而且你还要考虑到日后的产量，所以，我把李常留在这里半年，细节你们去商量就是了。程将军负责的是防务，这些细节会不会去参与的。”

李常与卢承庆同时施礼：“我等明白！”

李元兴是秦王，大唐的秦王！这个身份对于普通人来说，都是如同在云端的，更何况是奴隶了。

李元兴的公告发了出去。

可效果呢！效果让李元兴感觉到了意外和失望。

午餐的时候，至少有三万奴隶在领饭之时看到那四辆车拉着的家具，还有麻布。甚至有三尺丝割的特别赏赐，看着那来自高句丽的年轻医女用颤抖的手按下签领的手印，也看着她那单间的小屋。

可这又能如何！大唐的奴隶领饭，吃饭，许多人为今天加餐有肉而兴奋，那怕仅仅就是那么不足两钱小小的一块肉而兴奋。

却没有人为了那突然一下，被提升地位的奴隶而兴奋。

“失算了！”李元兴放在筷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叫来白二娃又问了一句：“还没有人来报名吗？”

白二娃简单又直接的回答着：“是！”

王语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殿下，我明白了。因为你选择的是一个女人！”

“答对了，而且还是一个有姿色的女人。所以……”

“所以这些下溅的家伙只看到那是个女人，根本没有看到二郎的苦心！”王语烟很是生气，因为李元兴不高兴，所以她才会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