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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庄(晨风)-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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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为何会有女子在书馆？
女子本贱，在高句丽女子摸过的书都不许放回书房的，这里竟然让女子管事。
渊盖苏文不理解，再看周围排队借书的人，没有人流露出异常的神色。
图书馆女员工，这在长安还是头一次，但在秦王府已经不算是新鲜事了，这也是几位长公主与礼部争来的，女官心细，处理这些图书却是极好的。
“你的级别不够！”那管理员将渊盖苏文的借阅证放回到了柜台上，然后用力扯了一下挂在她头顶的那个铃铛：“下一位！”
“等一下！”渊盖苏文怎么会放弃，那管理员却说道：“那边有问询处！”
渊盖苏文还是不想就这样离开，他后面一人却是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反事自有规矩，为人处事自当知礼，不知礼者是在亵渎圣贤之书。已告知有疑问可去问询处，这里是借阅书籍之地，请退离！”
几句话把渊盖苏文说的脸上发红，赶紧退到一旁。
“借阅房相注释过，带标点的《论衡》。某想抄录一份，申请七rì长借，不出馆。”
“《论衡》第三版。”
那管理员一边应着，一边写了一个小纸条放在身旁的小竹篮内，这竹篮却是吊着的，绳子扯动会有随着上面的长绳进入馆内，在馆内自然会有人将书找到，并且将纸条放在原本放书的位置上，然后再顺着绳子转到取书处。
那人看到已经收下了自己的借阅证，并且开出了凭条，微微躬身一礼后到一旁长椅上坐着等候。
渊盖苏文也不急着走了，也坐在一旁等候的长椅上。
这下，可是把监视渊盖苏文的两个人等急了，心说这高句丽小子为何赶紧去问询处。在这里浪费什么时间呢，他们不知道，渊盖苏文是好奇。
一是好奇女子可以接触书籍，二是好奇那文士竟然向女子施礼，三是好奇《论衡》这书竟然不是**，要知道这是汉代王充用来针对神化儒术和神秘主义的谶纬说进行批判的。
《说衡》一书“诋訾孔子”，“厚辱其先”，反叛于汉代的儒家正统思想，故遭到当时以及后来的历代封建统治阶级的冷遇、攻击和禁锢，将它视为“异书”。
别说是前隋，大唐，就是在高句丽这书也是**。
可却在大唐的宏文馆之中，竟然可以借阅到。
李元兴有句话，大唐儒家听进去了，就是姚思廉也认可。李元兴说过，有本事就在学术上证明自己的价值，不要用朝堂之上的威压禁止对学术上的怀疑。朝堂之上的禁令，仅仅是针对恶意诋毁，宣传邪说之用。
《说衡》是李元兴铁了心要大力推动的书，不仅仅因为这是挑战儒家神秘色彩，也是第一部反应自然科学的原始书籍。
渊盖苏文安静的等着。
“甲字七七三号《说衡》第三版，七rì长借，不出馆！”开口的竟然还是一个女声，声音却是年轻了许多。
那文士走到柜台前，先是欠身半礼，然后才双手送上自己的凭条，待验证过后才拿过书放在自己的书盒之内，又去旁边另一处递交申请，要求一个可以安静抄录的房间，以及购买一些质量极好的纸张，还有墨水。
“毛笔？硬笔？”那管理的人也是一个女子，年龄只有十七八岁。
“硬笔。请售卖于我河北白叶纸。”那文士在挑选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年轻的女子一翻面前的账册：“白叶纸没货了，耀州雪纸太贵。试试新品华州新品龙须草小雪纸，专门为硬笔而试制的纸品，只有河北白叶纸的一半价格。现在多买一些存着，估计年底会涨三成价！”
年轻的女子说话的时候，在柜台上摆了四五种纸的样品。
“不如河北白叶纸精美，自然也不能和耀州雪纸相比，但却比其他纸好些。白净程度与白叶纸不相上下，价格却是极合理。来十刀，九刀半送货于我家中，半刀送于我租用的静室，有劳！”
大唐！
渊盖苏文心中感慨了一句，大唐与他在书中读到的大唐却是完全的不同。
这一切，都源自一个人，大唐秦王。
一个国家的强盛，一个天纵之才，就可以改变这个国家的未来。
而我渊盖苏文也是天纵之才，我大高句丽立国近七百年，远比你大唐更悠久。渊盖苏文紧紧的握着拳头，转头向着问询处走了过去。
“抱歉，不可能再提升你的借阅等级了。”
“请一定帮助我，我非常的想看到这本书！”渊盖苏文顾不得面子问题，一躬到底。他感觉到庆幸，因为这个咨询处的人是一个中年文士，而不是一个女子。
那问询处的人思考片刻之后：
“借阅证的提升有两种方式，一个拥有皇家学院优等生的资格。不过，拥有这样资格的人不会在这里办借阅证，皇家学院会有比这里更大的书库。另一种就是礼部特批，长安城中拥有这个级别的人，不超过五百人。”
“请帮助我？”渊盖苏文再次施礼。
“你要完全版本的，可以去问长安世家借阅。比如清河崔氏就肯定有，因为完整版本的三国演义是清河崔氏印工坊印出的，第一批印制一千五百套，宏文馆当中也仅仅只有两套，就算你的借阅证等级够了，也仅仅是可以有排队的资格！”
渊盖苏文听懂了。
眼下他想看到完整的《三国演义》倒是有三个办法，一就是在长安住一年，等着看那影画。不过套票他已经买不到了，只能从黑市买到非实名制的高价票了。
另一个办法就是，找说书人听。
估计两个月也能听全了。
最后一个办法就是借，而能借到这书的，就是清河崔氏了。
渊盖苏文至少看到一个希望，急急的就往外走去。
问询处内，一个送水过来的年轻人小声问那个回答渊盖苏文问题的人：“完全版自然是极珍贵的，只是他为何不问简印版本呢，虽然一次只能借一本，但分十次也能够借阅完整了，这高句丽人显然是脑袋不好使！”
“不要多管，作好自己的事情，众人都非常忙碌。茶水、点心一定要送到每人的桌前。要是真的闲下了，多读一些书。rì后作一个管事也是好的。”
“是，小的去给书库送水了。”
不会有多余的话，秦王府的暗中吩咐，自然是不能随便就对人说的。
渊盖苏文刚刚跑出宏文馆，却被来自乐民园当中那震天的欢呼声惊动，想去看，可心中记挂着《三国演义》的全版，赶紧往迎宾苑去了。
想进清河崔氏的门，他还没有资格，更不用说是借书了。
躲在暗处的陆毛锋听着手下人的报告，整个人靠在一株大树上，手里拿着一个袋子。另一只手正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毛栗子扔在嘴里。
“去给报业行会打个招呼，曹cāo是什么人物，让笔客们争上一争，论上一论吧！”
“这就去！”
“拿去吃。”陆毛锋将手中那袋炒栗子给了手下，然后又向下一家小吃铺子走去。嘴里还念叨着：“这山里的东西，原本一文钱装几筐的。这里竟然一文钱才给这一小袋，真不知道这钱让谁挣去了。”
挣钱的人是谁，陆毛锋敢抱怨，就肯定是秦王府中的某位。
“白四郎！白四郎！”震天的欢呼声，陆毛锋听到这欢呼声赶紧就往乐民园中那个巨大的园形建筑跑去。
这个建筑，唐式竞技场。
完全露天的一个，类似于罗马斗兽场的建筑，为了赶工期建造的不算精细。用的建城墙的法子，夯土、石块、巨青砖、小青砖，加上水泥。等于是在圆形场地外加了一圈看台，高达三十七层的看台。
第一层就有一尺多高，人就直接坐在石板上，最高往离地面有五丈多高，相当于后世四五层楼的高度，一圈的长度约有五百多米，中间就是李元兴的棒球场。
陆毛锋为何关切，因为这白四娃是李元兴近卫白二娃亲叔叔的儿子。
现在右领军卫当中作一个队正，年龄才十六岁，却身高七尺，按现代人的标准，就是一米九还多些，极是强壮。
棒球场中，白四郎出场，身上披着一个大红色的斗篷，上面绣着两个斗大字的。幼虎！
这个外号还是一刀给起的，意思说他还年轻，但却是一只猛虎。
白四郎出场，双手高举，左手上是自己戴的头盔，右手上是一根精钢铁棒。大唐的棒球李元兴没有加那么多的规矩，别说是精钢铁棒，你有本事能用更粗更长的铁棒，那是你的能耐，挥不动，闪了腰的就是怂货。
白四郎作足了势，在原地转了足足四五圈，这才解开披风站在击球区。
第555节大唐的明星一【连续第七天加更】
代表右领卫的白四郎站在击球区，他们的对手，唐十二卫之左卫卫全部的队员都开始往后退，只有站在更远才可以防住这个可怕的白四郎。
有解说在这个时候扯开嗓门大喊着。
“白四郎，右领卫去年的新兵，靠一双拳头半年就成为了队正。这一场是决定十二卫下个月谁能拿到一等伙食的大决战。白四郎手中的球棒是领卫将军亲赴耀州，求着耀州铁匠工坊三等匠给打造的一等精钢球棒，重十四斤！”
“白四郎的击球率为七成，神击率三成。”
“垒上的两人，右领卫与左卫卫分数持平，白四郎成功击球就可让右领卫领先三分！”
陆毛锋气喘吁吁的跑进了比赛场，他是秦王亲卫，这乐民园是秦王府的产业，仅凭他的身份令牌在乐民园还没有什么门进不去的。
“第一球，好球！白四郎没有动。”
白四郎是高手，不代表对手就弱了，这一球投出的速度李元兴没有测试过，但绝对超过了时速一百六十公里，放在后世的现代棒球比赛当中，也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嘣的一声清脆的响声，整个场中瞬间就静了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盯着那球。
球飞过比赛场，又飞过看台，笔直的向远飞去。
“不知道，谁家的屋顶又要倒霉了！”一个解说员笑着说道。
另一个却站了起来，大喊着：“右领卫，白四郎神击，三分的神击。”
哗……，全场暴发了，所有的观众都站了起来，高声的大叫着：“白四郎、白四郎！”而白四郎这时却扛着自己的球棒，披上自己的大红披风，开始不紧不慢的跑垒。
白四郎的行为放在后世，就是犯规。
可放在大唐，神击之后他不是头一个炫耀者，更不是最夸张的炫耀者。不仅仅是队友，就是对手都会给予称赞，垒包之上的对手只有象战友一样的笑骂，不会有什么恶意的行为，倒是有些不服气，声称也要给右领卫一个好看。
白四郎引起了大唐百姓们的狂热。
可仅仅只有他一人吗？
“话说，那大理寺包黑子……，脸黑心不黑！”
就在距离这巨大的体育场不到五百步的地方，有一处茶楼。这茶楼的建筑风格不同于长安城其他的，因为这个茶楼有数个小小的看台。大的厅堂可以坐下近百人，小的却也可以坐下二十几人。
在最大的那个茶楼厅堂之中，长安城第一名嘴，金牙七郎正在讲着七侠五义。
当然了，这个七侠五义所说的包黑子，自然不是那宋朝的包黑子，而是大汉朝某个时代的人物，评书，纯虚构。听客们也听着乐子。
“再说那御猫……”
“好……”
听到精彩处，众听客纷纷叫好，有几个豪客竟然将一把铜钱扔在台上。又引发无数看客的一阵阵惊呼之声。
要说叫金牙七郎也是一个人物。
曾经参与过长球赛的主持，在武德年最后一个除夕也当过主持，第一个讲正史《汉大将军卫青》是他，第一个讲《三国演义》的也是他。
号称长安第一名嘴。
天色浅暗，疯狂了整整一天的乐民园却丝毫也没有让热度有半点减弱。
一辆看似朴素，却暗中跟着二十名高手的马车从乐民园北门进入了乐民园之中。
马车上坐着大唐最有权势的两个人。
“五郎，今天你给高句丽人上了一课，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大唐的威严，更让他们知道，我大唐百姓齐心，我大唐以德以礼治天下。”
李二很满足白天发生的事情。
“圣上，殿下。我们来的早了，各邦使节还等在新长安的模型，倒是没有人敢乱来！”
“传下话去，告诉百姓们。让客人先近观半刻钟，以显示我大唐之礼。”李元兴想都没有想，就吩咐了下去。
“得令！”虽然这人是禁宫的近卫，可李元兴的命令在没有李二开口反对的情况下，他们是一定会听令的。
李二这时说道：“五郎不是说，今晚那个……”李二看了看自己的怀表，他还有些不习惯这新式的计时方式，看过怀表之后才说道：“五郎不是说，晚九点招待使节们观影吗？为何让他们晚七点前就到。”
“皇兄，我长安乐民园可不止有影画。”
“为兄期待！”李二没有问，他已经不习惯提问了，他喜欢惊喜。
李元兴示意马车停下：“皇兄，马上入夜，不如步行入园一观？”
“听五郎安排！”李二示意马车停在停车场内，乐民园内外都有专门的停车场，不但有喂马的，还有洗马，临时修理马车等服务。
李元兴也没有打算隐瞒身份，就算他不穿秦王袍服，在长安城中认为出李元兴是秦王的，不足三成，而这三成之中，有六十岁以上的老翁，也有十岁以下的儿童。
李元兴与李二刚刚入园，正好遇到了一队马车也在门前停下。
“五郎，是你耀州的车子。”李二提醒了一句。
车上下来的竟然没有半个是耀州的官员，大半是女子，九成穿着是高句丽服色的衣服，只有不足十个男子。其实不让女子上街的禁令在下午时就已经收回了。
这些人看到李元兴，全都呆住了。
面前的人是大唐秦王，她们却是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跪伏在地上。
李元兴正要说话，却见一人手托着一个木盒飞奔着过来，这让旁边的禁军卫士不由的紧张了起来。却听那人大喊着：“殿下，殿下，小民家乡秘制的黄玉桂花糕，小民总算是等到您来了。”
李二非常大度的示意禁卫退到一旁。
可那人却是在十步远的位置没有再靠近，长安的百姓不笨，他可以看到在李元兴身旁随意站着的这些人一定是护卫人员。
将手中的木盒交给护卫，然后拿出一根银针与一把银制小刀：“殿下，小民为了这盒点心，准备了足足一个月时间。”说罢，就要用银针去刺那点心。嘴里还一边说着：“小民懂规矩，小民切下一小块自己先吃了。”
哈哈哈！
李二放声大笑，他真的感觉很欣慰，一种非常难以形容的感情从心底涌出。
“拿过来，朕如果不相信我大唐子民，还要处处提防着朕的子民，朕这个皇帝作在大殿之上也会感觉到羞愧，拿来！”李二的声音极大。
那捧着盒子的人愣了一下，却是发疯似的从禁卫手中抢过木盒，向前快走几步，跪在地上用膝盖向前移动了足足五步，双手将那木盒高高举起：“小民愿大唐万年，圣上万年！”
李二亲自从盒中拿出一块放在嘴里：“果真极美味，五郎也尝尝！”
李元兴也拿起一块，很平静的说了一句：“你的心意本王与皇兄收下了，回去好好作生意，今年存些钱，年底的时候几个旧坊改造，给你儿子买间屋，好娶个婆娘回家。”
“谢殿下，谢圣上，小民……”三十多岁的汉子泣不成声。
李元兴转过身来看着耀州来的那些女奴工们：“你们也去入园玩乐吧，既然是出来玩，就玩的开心一些。要是走散了，园中护卫可以求助。不用那些虚礼了，去吧。”
耀州来的众人齐齐施一礼，这才快步入园。
在走出五六十步之后，数人的欢笑声传了过来。
“什么是盛世？”李二突然问了一句。
李元兴伸手扶了那店主一把，然后两个禁军过来将人扶起，那店主不舍的离去，数次回头，脸上一会哭，一会笑着。
眼看着天色完全暗了下来，乐民园之中除了各店铺点上油灯之外，再无光亮。
李元兴看了看手表：“还有一分钟！”
“一分钟！”李二不知道这个时间代表着什么，但是他却知道一个时辰就是一百二十分钟。根据李元兴的新计时方式，一个时辰两个小时，每小时六十分钟，这个他还是非常清楚的。
李二看着乐民园，他没有再问李元兴，他喜欢惊喜。
突然，一道光柱射入夜空之中，然后整个乐民园无数个炫目的光团出现，就吊在漆黑的夜空中当，一团团的光芒照亮了整个乐民园。
“不知道，百姓们会不会惊讶，异邦使节会不会震惊！”李元兴似乎没有什么过度的反应，只是摸出一支烟来点上，然后缓步向园内走去。
震惊吗？
别说是百姓，别说是异邦使节，就是李二都惊的合不上嘴了。
眼看着李元兴走远，李二快走几步追上：“五郎，你为何不给为兄的皇宫之中装这巨大的夜明珠？”
“皇兄，乐民园是长安的脸面。就这些发光的玻璃球臣弟可以下了大功夫的，光是银子就用了一板车。旧皇宫还是算了，臣弟给新皇宫可以装上，至于旧皇宫嘛，臣弟给皇兄书房之中装一个台灯，一个吊灯！”
“小气！”李二笑骂了一句。
短暂的惊讶之后，回过神的大唐百姓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第556节大唐的明星二【连续第七天加更】
“就这些光亮，臣弟可是花费不少。十个灯，每个小时就是十斤煤。整个乐民园，除了灯，加上音乐，再加上影画院等所有的。每个小时臣弟需要一万多斤煤。这一个晚上，臣弟就是近十万斤煤。乐民园一个月时间，肯定可以烧掉皇兄与臣弟赏赐给高句丽那二百万斤煤了。”
李元兴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
二百万斤煤让高句丽人拉回去，一辆马车拉五百斤，他需要拉上四千辆马车。如果加上跟上粮食的消耗的话，这些煤拉回去每斤煤就值十文钱。
说到煤的用量。李元兴也有些无奈。
第一个热利用率，后世现代的超大型热电厂，二百四十克就能发一度电，李元兴这里却需要五百五十克左右。
然后就是运力。
后世现代的火电厂，十万斤煤，也就是五十吨，两辆卡车就解决了。
可李元兴这里却是需要一百多马车车次，才可以将这些煤运到乐民园的仓库里。
李二在李元兴的背上重重的拍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却不代表李二没有意见。李二的意思很明显，你李元兴身为秦王，这点小事也斤斤计较着，要是让大臣们听到了，怕是会笑话你才对。
“皇兄，最精彩的不是影画。”
“不用多话，引为兄去一观！”李二不听李元兴说，他要亲自看。
“来人，传话给各邦使节，一刻钟之后，乐民园踏雪楼！”
什么是明星，如果说白四郎与金牙七郎是大唐的名星的话，那么乐民园之中有资格被称为名星的，不少了一百人。因为这里聚焦着大半个长安许多行业的巅峰人物。
名为踏雪楼的歌剧院！长安四大琴师，八大名歌，十六名巅峰舞者。
李元兴将原先青楼里那些低俗的东西抹去，将最华丽的搬到进了乐民园。一曲原本只在花街柳巷祝兴的歌舞，在这里得到了进一步的升华。
李元兴没有走正门，而是从侧门进入。
“殿下！”一个甜美的声音吸引了李二的注意，正准备回头去看的时候，李二忍住了。因为李二注意到了李元兴那淡然的表情，心说自己要美人什么时候都可以，也不必急于现在。
“恩！”李元兴很平淡的应了一句，继续往里走着。
李二的视线也在这踏雪楼的布置上，站在门口却没有往内走。
却见一名穿着红白相间长裙的女子跟在李元兴身旁，那女子轻声说道：“蒙殿下大恩，贱妾只恨不知道如何报答。”
“笨！”李元兴停下脚步。
“人在贱籍，难道心也在贱籍吗？大唐天下各行各业有多少，说天下七十二行，每行三十六业。每个行业都是其翘楚之辈，那想说书的七郎，却是用心钻研，每天晨起练声，夜时读书，好酒却不敢饮，他图的是什么？”
李元兴板着脸教训着。
“贱妾愚钝。却也知道那金牙七朗已经名动长安，多少达官贵人的请帖摆在他家的案头，只请他入府说一段三国，或者一段卫青征北。”
“你们也行，苦练了这两个月，不要让本王失望。歌者，舞者，当步入巅峰之时，亦如夜空那明亮的星辰。今夜本王皇兄也来观舞，告戒各人守着本心。想那汉朝赵飞燕，以舞得君一笑。赵飞燕是的是非功过本王不评，本王只想说，真正的舞者要用自己的舞，让天下人为之迷醉，记住了，身在贱籍者如心也自贱，就不要辱没歌舞了！”
李元兴说罢挥了挥手，那女子施礼后退下。
李二被李元兴一席吸引住了，深思了许久。如果不是李元兴转回头来，怕是李二还在侧门内深思着。
“皇兄想什么这么入迷？”
“为兄在想，如果各行业都有争胜之心，那大唐盛世已成！”
“还以为皇兄想女人呢，刚才臣弟正在思考怎么帮皇兄骗过嫂嫂呢！”李元兴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李二瞪了李元兴一眼：“果真如父皇所说，五郎真混帐！”
李元兴带着李二继续往里，在各间休息与准备室转了一圈，没有再与任何说话。李二明白，李元兴的出现只是代表着一种态度，一种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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