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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少帅(八骏)-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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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营共计二十八个队,每队由一名近卫营的兵士带领,这名兵士只负责带路,按照分配好的任务把一个步队带到指定的王府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就都交给北洋军干活了。清承明制,又做了更加精细的规定,其中最严苛的就是对各王府的规章,若是谁犯了规矩,丢爵戴夹绝对不会轻饶,若不是满清的严苛制度,孙复还真不敢让一个队查抄一个王府。
孙复连夜调来第一营,目的就是为了监督这些北洋军,万一到时候有人被银子耀花了眼,脑袋一抽,做了混事,也好有人在关键时候给他们当头一棒,免得孙复费了一番功夫,到最后什么都没捞到,只得了一个骂名。
五十八章我们退位还不行嘛!
紫禁城的宫门被封锁了,四挺马克沁像是巨兽一般俯卧在**前,禁卫军好像是见了猫的老鼠一样,龟缩在城门内,不敢露出头来。新军中除了禁卫军,其他各镇从来没有正式装备过马克沁重机枪,只有装备过它们的禁卫军才最清楚这些凶器的杀伤力。漫说是四挺马克沁,就算是只有一挺,马克沁重机枪,这些旗人大兵们,也绝不敢出头。
裕隆抱着溥仪待在长春宫中,心里已经后悔起昨天的决定了,拒绝袁世凯提出的条件并没有什么,毕竟什么条约都会有些争议嘛,有争议大家谈就是了,可是昨天袁世凯的代表胡惟德被打了个半死,差点在紫禁城里就断了气,这无意是把袁世凯给逼急了。现在好了,四挺赛电枪摆在宫禁门前,这是**裸的示威,甚至是在逼宫。
坎坷不宁的裕隆并不知道,她一直竭力维护的大清朝,正在面临一场旷古未有的劫难,数千名全副武装的兵士涌进了内城,数十座王府和爵爷府邸正在遭受一场血腥的洗劫。
庆亲王是清廷最后的像样柱子,不过却没有得到任何任用,反而让那些“血气方刚”的青年贵胄肆意的折腾这个腐朽尽了的王朝。虽然离开了权利中心,但是庆王府的影响力依然庞大的让人难以想象,这座王府有着不输于摄政王载沣的权势和富贵。
慈禧太后尚在的时候,庆亲王曾有一家“老庆记公司”,专司买官卖官。每年盈利数以百万记。这看似愚蠢的行为。却生生延迟了大清数年的国运。正是那些贪婪无度的贪官的肆意剥削,无情压迫,才让大清多续了几年元气。早在八国侵华时,清廷的气数就已经尽了,无论是慈禧太后还是庆亲王都不会看不到这一点,他们那看似百无禁忌的执政手段,贪婪败坏的官场纪律,让清廷保有了最后一批“忠臣”。
吴佩孚仅仅走了一半的路程。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自己被带进了一处巢穴,而且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窝。如果可以选择,吴佩孚宁愿自己去的是摄政王载沣的恭亲王府,也不愿意和这座庆亲王府扯上关系。
七十四岁的庆亲王是满人的最后精神支柱,如果动了他,无意将面临整个满人权贵界的敌视。作为一个心怀远大的年轻军官,吴佩孚从来不认为自己能力有什么问题,差的只是机遇而已,这也让他特别注意把握机遇。这次袁世凯要抽调第三镇的两个营。本来和吴佩孚是扯不上什么关系的,可是这个管带炮兵一营的军官。却主动要求参与了进来。正巧那个步营管带官丁忧,他就作为暂代管带挤进了这次的行动中,但是现在,他却后悔的想哭。
“刘小兄弟,前面怎么像是去庆王府的方向?”吴佩孚也顾不得身份的差别了,低声朝这个年轻的兵士拉起了近乎。
“没错啊,我就是要带你们去庆王府,那里可是北京城最富庶的王府了……”刘云微笑着说。
“……”抬头远望,吴佩孚很想这是一个梦,赶快醒来才好。如果动了庆王府,顾忌自己的前程就到此为止了,可是如果不动庆王府,那到此为止的就是自己的小命,吴佩孚很后悔自己跟着前队跑了过来,早知道去后队也比这强啊。
前队有一百五十二名兵士,是装备最齐全的一个队,战斗力在第二混成协也是数得着的,但是现在,吴佩孚情愿它是一支兵不满员,战力孱弱的步队,这样自己也好推脱一二。
“吴管带,前面就是庆亲王府,它有一座主门,还有两座旁门,其他的侧门小门之类的也有数座,你最好让兵士们都把守严实了在进去,毕竟这府里也有好几百号仆人,若是控制不好,肯定是一哄而散了。”刘云善意的提醒道。
望着两座数千斤重的石狮子,吴佩孚真想一头撞在上面,最起码昏过去了,就不用承担这么大的责任了。
这位未来的玉帅终究还是很有魄力的,仅仅犹豫了几分钟,就传令各棚封锁了庆亲王府的所有出入口,另有两棚兵来回巡视,一旦发现跳墙的,就地格杀。
“进王府,有敢阻拦者格杀,心怀不满者格杀……”
冷血的命令就肯定会带来血腥的一幕,吴佩孚刚一挥手,百余名健卒就冲了进去,刺刀装在了枪口上,只要看到有人出来阻拦,就毫不犹豫的刺了上去,一个血窟窿足以让任何人失去反抗能力。
庆王府已经数十年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劫难了,就算是八国联军打进北京城的时候,这里都被八国联军保护了起来,没有遭受什么劫难,没想到现在却出现了这么血腥的一幕。
“啊!”一个丫鬟尖叫了一声,就被红着眼睛的兵士给刺倒在地,双目缓缓失去了光泽。
庆王府彻底乱了起来,家仆奴才们到处乱跑,丫鬟妻妾尖声嚎叫,刺杀到处在进行,一百多个兵士根本没工夫约束那么多人,只有杀戮才最适合这里。只要人少了,就能控制住局势了,这是所有兵士的心声,最重要的是他们不希望看到太多人注意到他们揣银子的动作。
“出了什么事?”庆亲王奕劻爬在床榻上,无力的问道。
自从被溥仪踩了一脚之后,奕劻的脊椎就出现了问题,虽然暂时没有危及生命,但是太医也没办法只好他身上的伤势。向来善于自保的太医们自然不会说什么自己无能为力的话,只是开了些温养身体的方子,然后留下了一大堆的叮嘱禁忌,就把这位倒霉的王爷糊弄了回来。自从回到了府邸,庆亲王就只能趴在床榻上了,就连翻个身子都无法完成了。
“儿子这就去看看。您先别急。”载振虽然在外面不是个东西。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可是回到了家里还知道尽几分孝心。
载振不过三十来岁,身体微胖,活动就不是那么灵活了,挣扎着爬起身子。载振的膝盖本来已经失去了知觉,可是这一起身,突然感觉到膝盖上传来阵阵刺痛,皱了一下眉头,载振还是硬挺着走了出去。毕竟宅院里闹了这么大的声势,肯定不会是什么小事。
“你们是什么人,谁派你们过来的?”载振一把抓住一支枪,指着那个士兵质问道。
“去你妈的!”那兵士一脚揣在载振身上,扯过来枪身,当即就要向下刺。可怜这位养尊处优的王世子,那经得起身强力壮的兵士一脚,一头就撞在了台阶上,血淋淋而下,疼的他只哭爹喊娘。
吴佩孚自从进到王府里。心里就越发的坚定了,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那就做的漂亮些,这样多少还能得到一些人的关注,总归不是一次彻头彻尾的是失败。
“住手!”看到了载振多少身影,吴佩孚急忙止住了那兵士的刺刀,赶到了载振身边。载振是庆亲王的长子,作为关心前程的吴佩孚自然认识,只是载振就不认识他这个无名小子了。
“你是谁,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庆亲王府嘛,是谁给了你们这么大的胆子,是袁世凯嘛,他敢动庆亲王府?”载振哭喊。
同情的看了一眼载振,吴佩孚很清楚这些养尊处优的贵人是个什么德行,平时个个装的好像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一旦危险到了自己身上,一个个都急得像叫春的猫。
“我也很想这是袁大帅下的命令,可是很遗憾,袁大帅只是把我们交给了孙大都督,是他下的令,庆亲王府今天怕是过不去了!”
载振一惊,也顾不得哭喊了,急忙爬起了身子,跑进了屋子,如果是袁世凯动的手,他还没什么威胁,可要是孙复,就不好说了,这个时候他还是觉得该找自己的阿玛想个辙。
“咯咯……”刚听完载振的讲述,奕劻就撑不住了,口里像是堵了石块一样,无论怎样都发不出声音来了,老脸憋得通红,载振也急得乱转,却似乎没有办法。
双手无力的垂到地上,奕劻双目圆睁着看着载振,似乎有什么话想对他说,可是却没有机会了。
“阿玛……”低声叫了一声,载振颤栗栗的把手指送到了奕劻鼻息下,可是尚还温软的身子,却没有丝毫的呼吸了。
“阿玛……”载振哭的很是伤心,声音传了老远,足以让闻者落泪,可是他碰到的是一群天生就是吃杀人饭的煞兵,哪里会顾忌什么,直接一枪托打上去,载振的声音戛然而止。
杀戮持续了半个时辰,最后剩下的三百多个仆人被集中到了最大的客厅里,有十多个兵士监督者,客厅的门口就摆放着四五具尸体,这是特意用来威慑他们的。
“大人”一个兵士把一枚翠绿的扳指塞到了吴佩孚的口袋里,谄媚的笑着就准备闪开。
当兵的都不是傻子,他们很清楚只有上官捞了一把,他们才能下手,这枚扳指是从奕劻的手指头上取下来的,虽然他们都不怎么识货,可是也很清楚那是最值钱的物件了。
“慢着……”吴佩孚掏出扳指,放到那兵士的手里,低声说道“去通知弟兄们,把私藏的东西都掏出来,一个也不许留。”
望着那兵士不解的目光,吴佩孚见刘云不再身边,低声解释道“这些物件到了咱们手里,顶多这个百八十两银子,为了这点东西丢了命,不值得。”
“哪位孙财神已经放出话了,这次的任务办得好了,各王府的查抄里,会有一部分是咱们的,到时候没人都能分上上百两银子。可要是私藏这些东西,等会儿被段统领发现了,八成是要掉脑袋的,不要为了这点银子,把吃饭的家伙给丢了。”
犹豫了一下,那兵士终于还是不舍的掏出了怀里的一枚拇指大的玉观音,看得出它的成色也不错,可是比起那枚翡翠戒指还是差些。
“大人,就这么交上去。总有点不甘心啊!”
“庆王府有多少银子?”吴佩孚没有回答。而是出声问道。
“刚刚弟兄们已经抬出来三十多箱了。还没有抬完,我想怎么也有个三五十万两吧!”那兵士不确定的说道。
“哼”吴佩孚道“若是庆王府家里抄不出三百万两现银,和一千万的家当,那老庆记公司就白干那么多年了。一个庆亲王就有这么多银子,换到二十多家王府里,那就是上亿两银子,到时候,咱们的赏银会少了嘛?”
一个巨大的面包耀的那兵士眼珠子里全是银光。这会儿那还顾得一个玉观音,那玩意顶多当个百来两银子,根本不值得那小命去冒险。一传十,十传百,一个虚假的面包被无数人传成了真的,大部分人都开始放下了手里的宝贝,转而期待起那些来历光明正大的赏银了,为此他们更加竭力的挖掘庆亲王府的宝藏。
二十八个队,直抄了二十八家最大的王府,这些王府大多都是居住在王府井以及中南海西边的西单大街附近。倒也让许多兵士敢放开手脚去做,不用担心有人事后报复。
北京城里的王府足有数十座。再加上那些贝勒府之类的更是多不胜数,二十八队兵士只能对付很少的一部分,依然有大批的王公贵胄侥幸逃过一劫,可是也被孙复的大动作给惊了魂,到处找救星。一部分人携家带口相聚一起奔了紫禁城,希望那里能够保住自家的性命安全;另一部分,骨头硬的则去了迎宾馆,在哪里开始怒骂袁世凯;剩下的人则逃到了东交民巷,希望得到庇佑。
紫禁城被封锁了,袁世凯“昏阙”了,东交民巷倒是可以进去,可是很快哪里就人满为患了。
礼亲王、郑亲王、睿亲王、肃亲王、克勤郡王、顺承郡王、怡亲王、恭亲王、醇亲王、庆亲王等二十八家王府被清理了出来,数千名王公贵胄被关在了中南海,那里是孙复的地盘,又有精兵把守是最合适的地方。倒是那些钱财珍宝,则被孙复分作两份,一份是可以立即折银的,统统运到了迎宾馆,另一部分则是无法估价的珠宝古董,统统都进了中南海。
其实各王府里还有一笔大财富,只是不好数量太大,而且占地方,孙复一直没想好怎么收拾,可以想象二十八家王府的两百年的积累,那些紫檀木、金丝楠木、阴沉木之类的雕塑器具可以说是多如牛毛,而且数量极为庞大,想搬都搬不走。至于地契、宅院之类的东西,孙复根本没心思清理了,但是那些金银珠宝都征用了度支部和京城各大钱庄的近百位精熟算师来计算,甚至还有数百座大小称砣在忙碌着称重。
早在孙复向各大王府动手的时候,袁世凯已经得到了消息,当时他就想阻止,却被张一麐给说服了。理由很简单,一旦袁世凯担任大总统,那么就必须面对全国的财政难题,去年一年的收入基本上都指望不上了,甚至连今年的都难保了,这个时候,如果手里没有一笔大财,凭什么控制全国的局势。
“我的孙大都督唉,你到底把北京城闹成了什么样子?”一看到孙复来了,袁世凯一把就拉住了孙复,焦急的问道。
摆脱了袁世凯的手,孙复指了指杨永泰,自己则直接靠在了椅子上,舒服的喝起了茶。这一天的忙碌着实把他给累坏了,不过收获也很是丰富,甚至是暴利。
“袁大帅,经过四个时辰的粗略估算,二十八家王府里,庆王府收获最多,有白银、黄金、银元等共计约一百八十万,而且据载振供述,庆王府在汇丰等银行尚有数额不清的存款……”
“有多少?”袁世凯也顾不得关系那些王爷的安危了,急忙问道。
“据载振供述,在汇丰银行有一百四十万左右的美元存款,其他银行的他还在一一供述,现在还无法统计。”
“这么说,一个庆王就有五百万以上的银元?”袁世凯不敢相信的看着孙复,这笔钱财数字太大了,如果是数年前的袁世凯,根本不会把五百万当回事,可是现在北洋“小金库”已经空了,他手里能用的活钱也不多了,就算是有着梁财神的相助,也过得很是拘谨。
点点头,孙复压抑着兴奋,道“二十八家王府,单是现银就堆满了迎宾馆的院子,足有三千万以上的白银,要是等抠出他们在各银行的存银,最少也有五千万以上的白银,这可是全国两个月的财政收入,若是算上那些宅院田地,这二十八家王公就能卖一亿两以上,这足够我们购买十艘战列舰的。”这里面有好大一笔银子都没有真正搬过来,比如段芝贵抬走了五十万两,那些兵士们每人赏了一百两现银,这就足有百万两银子耗在了里面。
院子里的无数大箱子,袁世凯不是没有看到,只是他刚才在权衡某些问题,没心思理会那些来来往往的兵士,就没有在意,现在听孙复说起来,心脏都有些承受不了的感觉了。
王公府邸都抄完了,紫禁城的封锁也就放开了,哭爹喊娘的王公们一下子涌进了长春宫,希望得到皇上的罩佑。这次八旗权贵真的是亏大了,各家王府的情况从来不是单纯的金银多少的问题,而且还牵涉到无数的账务来往,像长春宫前哭的最心酸的那些,大多都是被那些王府欠了大笔债务的主。
僵硬着身子听完那些王公的讲述,裕隆两行清泪又流了下来,满腹的心酸无处诉说,一起多少还有个溥伟知道给八旗子弟壮些声势,可是现在,他却已经去见了圣祖皇帝。
“快传袁世凯,我们退位还不行嘛!”裕隆无力的趴在椅子上痛哭失声。
五十九章变革的时代
了望着无尽的海洋,品尝着炙烤的鲸肉,轻抿了一口来自茅台镇的白酒,林森和陈陶遗享受着难得的海上日光浴。在这艘“凤巢”号巨轮上,能够把餐桌摆到甲板上的,也就只有这些被当做菩萨供奉着的各省代表了。
南京临时参议院比起各省都督代表联合会无意是正式了许多,最少它的所有参议员都有了身份上的界定,那就是必须得到各省都督的授权,而不是像各省都督代表联合会一样,随便拉出来一个代表都给予了填写选票的权利。
按照规定,每省仅有三名参议员的名额,换算的全国,参议员的人数应该是六十六人,可是实际上临时参议院的成员仅仅来自南方的革命省份,就算是这样,也因为孙复的离去,导致粤桂黔滇湘五省的代表一直没有就位。
一艘数万吨的巨轮只拉了百十号人,这里面仅仅只有二三十名参议员,当然了,如果算上西南几省的,数量就翻了一小倍,也算是有些模样了。
望了一眼那些正忙着四处拍照的记者,林森苦笑着转过了头,“这下那位孙大都督又要名扬世界了!”
“就算是他钻到乌龟壳里,也会成为世人关注的焦点的,那么年轻的一位大都督,放到全世界都是有数的少年权贵!”头都没回,陈陶遗专注于品尝茅台镇的佳酿。这种白酒入口纯香绵浓,仅仅尝了一次,他就喜欢上了这种白酒。为了能够多品尝几次。陈陶遗干脆拉着林森在甲板上摆起了小酒桌。一边品酒,一边欣赏海景。
“是啊,一个十八岁的大都督,竟然还是五省革命政府联合大都督,这样的人物就算是打个呼噜都会吸引所有人的眼球,更不要说他还有一番堪称传奇的感人故事了!”
“唉,你怎么对着酒壶喝起来了,快放下……”林森一把夺过陈陶遗手里的酒壶。掂量着已经半空的酒壶,愤懑的说“这点酒可是我费了老大功夫才搞来的,那个邓浩洪抠的要命,一次只给了半斤,全让你喝光了。”
“嘿嘿”陈陶遗已经有了些醉眼,贪婪的品味着嘴角沾着的几滴酒液,得意的道“这酒入口绵长,浓稠香醇,喝上一口就算是一天不吃饭,我都心甘了。”
“这可是那位大都督的最爱。那天邓浩洪也仅仅给了我两瓶。”林森也不顾酒壶上沾的有陈陶遗的口水,自顾自的倒了一杯。享受着阵阵浓香扑鼻的快感。
陈陶遗是个很懂得节制的人,灌了半壶之后,就没在和林森抢。实际上这船上供给的酒类很丰富,就以白酒为例,四川的绵竹大曲、巴乡清酒、姚子雪曲,山西的杏花村汾酒、竹叶青酒,陕西的西凤秦酒,江苏的洋河大曲,可是这些酒中都只是上等品色,比起顶级茅台来,品质上都差了几许。像林森手里的哪壶茅台酒,就是茅台镇最有经验的酿酒师酿造的,每一粒粮食,每一滴水都经过了百般筛选,就算是贡酒也不过是这个水平,而船上的其他名酒,则多是商队运过来的上等货,自然比不得精心酿制的茅台酒。
“子超兄,福建现在已经归属于孙大都督治下了,你还算是参议院的参议员嘛?”
美酒在前,最难受的就是没了心情,林森现在就是这样。
“这个问题你憋了不少天了吧?”林森放下酒樽,叹了口气,说道“我一直都纳闷,以你和孙文的关系,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选择北上,想来你应该担负了不小的使命吧?”
黯然的点了点头,陈陶遗苍然叹道“当初本以为民国就能建立,中华复兴的时候就要到了,可是没想到仅仅旬月功夫,天下局势就发生了如此剧变,让人真是措手不及啊!”
“你应该清楚,这场剧变不是一个人的问题。”林森盯着陈陶遗,道“孙文亲日,孙复仇日,这注定会造成两孙的分隔对抗,这是不可避免的!”
“若不是孙复打赢了日本海军,他凭什么和孙总理对抗,不过一个刚成人的娃娃……”
“果然,同盟会还是有人容不下孙复,就算他是民族英雄,革命功勋,在你们眼里,只要不是同盟会会员,就不是一路人!”林森有些悲观的叹道“孙文到现在都还没明白吗,他比不过孙复,不是因为地盘大小,也不是因为财富多少,但是一颗爱国之心,孙文就差了不止百倍……”
“你别忘了,你也是同盟会会员……”陈陶遗低吼着质问道。
“福建改制的时候,我就已经脱离了同盟会。”同情的看着陈陶遗,林森压低声音道“一个拥有飞机大炮,拥有完善政府结构,拥有强大军事力量的人,比孙文更加让我放心,他让我看到了中国强大的希望。”
“福州之战,蔡锷手下有三个新编的步兵师,而许崇智手里也有近两万兵力,可是数十架飞机来回盘旋,无数的炸弹落到前线阵地上,仅仅一个时辰,福州之战就结束了,可是真正战死的双方战士却没有超过三百人,这是什么概念,你知道嘛?”
林森激动低吼道“这说明孙复可以在一年之内统一全国,他有这样的实力!”
颓废的坐在椅子上,陈陶遗不得不承认,在孙家军的压力下,南方的各都督府都没有反抗的实力,甚至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和茂名暗通款曲了,这也是同盟会所面临的窘境。
“难道你愿意看着福建沦落到孙复的独裁之下嘛?”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陈陶遗死盯着林森。
“独裁?”自嘲的笑了笑,林森道“孙文不是独裁嘛,袁世凯不想独裁嘛。既然大家都想独裁。那多一个孙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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