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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伐清-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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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俏媚的幼稚脸模样下,抹胸已经被顶起一道深弧形的曲线,让人不难想象里面的硕大ru球。大红的抹胸用一根系带拴在白皙的脖颈上,露着一片雪白,平添无穷的诱惑,这样的人就算是石头见了也要动心吧。
陈圆圆这样的绝色,天生就要被世间的豪强争夺,几经波折落到侯玄演手里,只觉得这个人是她生平所见最凶恶的一个。其他男人见了自己,骨头先酥了一半,哪还有这么凶巴巴的。再加上侯玄演在北方沦陷区,被传成杀人不眨眼的混世魔头,陈圆圆就算再深闺中,也常常听说此人的厉害。此时羊入虎口,难免自怜自艾,可惜她天生的狐媚儿脸,就算是暗自垂泪都像是在勾搭男人。
侯玄演心道好一个yin妇,到了这个时候还敢勾引自己,将手中的马鞭往桌上一拍,呵斥道:“犯妇陈圆圆,你可知罪?”
陈圆圆一见这个淫徒竟然要审讯自己,心中羞愤交加,自然而然地将此视为对方的恶趣味,为了免于被“踩在脚下踏碎”,只好含羞忍辱的配合他。要是单是残暴也还罢了,侯玄演在清廷中的名声实在是太烂了,陈圆圆万分担心这个魔头把自己给炒了吃了。巨大畏惧下,早就生不出半点违逆他的勇气。
她屈膝跪倒,圆tun朝天,额头蹙地,哀叫道:“奴奴知罪,求大老爷宽宏大量,绕过奴家。”
这一出声不要紧,把侯玄演腻的浑身一振,单凭这个嗓音,就可以让许多心志不坚的汉子一泄如注了。
妈的,盛名之下,果然是名不虚传。
侯玄演身下金刚怒目,再也忍不住,上前将她从地上横抱而起,扔在秀床之上。
失去了红烛光,床帏间暗不见人,侯玄演心道:只有丑妇才有关了灯一样的说法,我弄这个尤物,黑灯瞎火的岂不是暴殄天物。
他解开腰带,走到烛台前,将蜡烛拔出拿在手里。走到床边往前一递,斥道:“拿着,照着看我如何弄你。”
陈圆圆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羞愤而死,终究还是怕了这个魔头,伸过手来可怜巴巴举着蜡烛。
侯玄演提枪上马,床上的陈圆圆双手死死地抓住蜡烛,不一会就如同海浪中的一片小舟。
剧烈的晃动下,蜡烛已经灭了,隐隐地只听道:“说!我和吴三桂哪个厉害?”
“爷。。爷厉。。厉害,比他厉害,十万。。儿。。八千倍。。”
第368章 军功升官
洛阳的清晨稍微有些余寒,不过对习惯了军营生活和南北奔袭的侯玄演来说,睡得格外香甜。
第一缕阳光隔着纱窗射进四周挂起纱帐的帘幕中,锦卧尤温,兽香袅袅。
陈圆圆侧着脸看着眼前沉睡的英俊少年,阳光猛烈万物显形,原来他不是一个满脸横肉的魔头,安静时竟然像一个书生。就像当年秦淮河畔,无数爱慕追求她的青衫书生中的一个。
侯玄演的梦中,依旧是金戈铁马,这么多年的时间,几乎没有安稳过一个月,如今北伐成功谁都难以体会他的心情。
不知道梦到什么,侯玄演噌的一下双眼睁开,坐直了身子,往身边摸索自己的佩剑。
“嘤咛”一声,侯玄演转眼一看,自己捏在了沉甸甸的圆实软肉上。女子胸前的轮廓,一向是卧时坠大,躺时显平,像这样躺着还有如此规模的,着实罕见。
侯玄演酒意散去,想起昨晚的癫狂,心中稍微有些悔意。但是他可不会对一个汉奸的女人施舍太多的怜悯,手上加重了几分力道,唬着脸说道:“你是吴三桂的女人,虽然也是身不由己,但是那奸贼卖国得来的富贵,你半点也没有少受用。如今我念你有些姿色,才留在身边亵玩,你须好生伺候,以赎罪责。再敢自恃身份,偷奸耍滑,饶不了你。”
陈圆圆稍微积累的一点好感,烟消云散,还以为他是酒醉后才那么残暴,没想到书生外貌下,就是那样的魔头。
“奴奴知道了。”陈圆圆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起身要伺候侯玄演洗漱。
侯玄演对她也没有什么恶感,只是恨屋及乌,稍微吓唬两句也就不再折磨她。他本不是狠心的人,按住被子说道:“今天就算了,你先歇一天。”陈圆圆微感诧异,不解地望着他。她刚被摧残过得身体包裹着那颗小心灵,还不能理解这个魔头又要如何治她。
侯玄演说完爬起身来,穿好衣服,简单地洗了把脸,用四方巾将头发一拢,提剑往外走去。
出了内院,秦禾上前说道:“督帅,潜象营来人在外等候多时了。”
侯玄演一听潜象营来人,就知道必有要事,话里微微带着火气,斥道:“怎么不早叫我?”
“嘿嘿,标下知道督帅辛苦,不忍。。”
“少放屁,以后只要潜象营的人来见,什么时候都要通知我。”北伐刚刚成功,手下亲兵就有懈怠的表现,侯玄演十分不满。
秦禾脸色一囧,弯腰称是,昨晚不是他不想通知侯玄演,实在是侯玄演已经醉的不像样子。就是算是叫了起来,也很难处事。
侯玄演一边训斥他,一边快步来到前厅大堂,堂中除了忠贞营的武将外,还有一个玄衣黑甲的探子,见到侯玄演之后,马上上前抱拳道:“国公。”
侯玄演坐定之后,问道:“什么事?”
“烈火营分兵袭取了京城,现在只剩下天津三卫中,有尼堪的六万蒙古兵还在负隅顽抗。李将军请示国公,如何处置?”
侯玄演眼神一亮,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心中思忖起来。蒙古派了十万人入关,这是整个草原最强壮的汉子,最精锐的军队,要是把这些人永远留在天津,整个草原岂不是跟自家后院一样。陕甘九边还担心什么异族犯边,至少十几年之内,只有我们打他们的分,蒙古人再难南侵。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侯玄演沉声道:“告诉李好贤,天津六万鞑子兵,一个都不能放走。围住天津,全歼守军,为徐州之战死的几万个弟兄报仇。”
探子转身离去,侯玄演心情更好,问道:“洛阳周围郡府,都已经接收的差不多了吧?”
袁宗第拱手道:“回国公,清兵撤走之后,这里的百姓还算配合,就等着金陵那边派发官吏了。”
侯玄演眉头一皱,胜利来得太突然,根本没有培养好足够的官员。地方官不是儿戏,尤其是战后的重建时期,尤其需要他们切实执行自己的政策。万一碰到那种浑噩的官吏,很容易让战后本就脆弱的州县,长期的一蹶不振。
思虑良久,侯玄演终于决定,从北伐军中挑选有功将士,集中到一处培训一番,然后匆忙上任为县令、知府。
这些人首先对自己的政策,一定会严格执行,其次也算是对他们功劳的褒奖。马上将会有各种政策,要从各地的县中开始推行,只有这些人才是自己政策的最好执行者。侯玄演有信心,只要他的政策得到切实的施行,民生很快就会恢复过来。
说起来,一个好官不一定看文化水平的,有的是饱读诗书的人,做官之后成为鱼肉乡里的祸害。这也是对八股取士,然后择优为官的最强一击,至此“八股取士”已经名存实亡。五月恩科之后,侯玄演虽然不在朝中,但是他的一系列的措施,已经改变了帝国选拔官员的方式。
只要简单地教会这些将士一些县令、知府需要做的事情,熟悉官职的任务和职责,相信他们中很多人都能胜任。
北伐打了这么久,有功将士数不胜数,这些人的奖励问题也正好得到了解决。
消息传下去之后,北伐军各营都欢天喜地,营中将佐开始挑选合乎规定的有功之人。
转眼到了十一月,北方各地已经差不多稳定下来,北伐军中选出的县令,也慢慢地进入到正轨。
此时天津卫最后一战打响,初步成型的登莱水师配合烈火营,将天津三卫的城墙几乎夷为平地。困在其中的蒙古士兵和尼堪,连敌人都见不到,已经死伤大半。
已经升任水师提督的姚一耀,在城下试验着各种松江兵工厂新生产的火炮,每打一发炮弹,他就用千里镜观看,记录下威力和射程。
徐州血战中,唯一一个令侯玄演感到棘手的虎将,爱新觉罗尼堪和他手下六万精壮的蒙古汉子,就这样成为了试验品。
第369章 征辽元帅
北京城郊的道路上,往来的车辆络绎不绝,有一辆车被几千人的亲卫护在中央,车轮压在厚厚的雪花上,发出质吱吱的声音。
车外的骑士,都穿着蓑衣,上面盖满了白色的雪花。
侯玄演一袭黑色的大氅盖在身上,在一辆相对宽松舒适的马车中,随着马车来回摇晃。
早就摸清了他的脾性的陈圆圆,现在已经不害怕这个“魔头”了,站在一旁偷偷打量着侯玄演。这个英武的少年,棱角分明,挺拔俊秀,举止之间有一股令人心折的气度。说实话,单论相貌他比不上吴三桂,吴三桂年轻时就以相貌英俊名传京师。但是侯玄演身上,却时不时流露出一种让人想要亲近的魅力。
凭侯玄演如今的身份,他完全可以用更好更大的马车,但是北方战后民生凋敝,他必须做出一个表率,否则北伐军上下学习他的奢靡之风,不利于北方经济的恢复。
好在他习惯了骑马乘船,这次能换上马车,已经是比以往进步不少了。以前打仗的时候,每次奔赴战场都要磨得大腿出血,太平日子来的不容易,侯玄演格外的想珍惜。
还剩三十里的山路,就进入官道了,赶往北京城的路上,侯玄演几次三番被人簇拥入城,畿辅的山川城池中到处都是他的旧部。本来预计半个月能到的路程,生生走了一个多月。
突然感到一丝凉风,从脖子里灌进身子里,侯玄演睁开眼就看到陈圆圆正翘着屁股掀开帘子往外看。北国风光已经是万里雪飘,银装素裹。
侯玄演不满地轻咳一声,陈圆圆收起了撑着帘子的玉手,秀美的颈子谦卑地低下,眼角却敛了一抹笑意。
侯玄演眼尖,早就看到了她的小表情,不禁感慨:女人这东西就是近之则逊远之则不恭,稍微对她好点,当初那种毕恭毕敬的温驯模样就不见了。
侯玄演冷哼一声,问道:“我们到哪了?”
“回老爷,刚刚过了通县,前面就是北京了。”陈圆圆在北京待过一段时间,对这里的道路还算熟悉。
“哦?”侯玄演这才提起兴趣,坐直了身子按着膝盖说道:“收拾下东西,我们马上到了。”
侯玄演走出马车,秦禾拍马上前,抱拳道:“国公,前面的弟兄回报,李好贤将军已经在城外迎接了。”
侯玄演嗯了一声,说道:“给我牵匹马来。”
秦禾很快纵马而去,不一会牵了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这匹马身上有些伤痕,本来不是侯玄演这种身份应该骑得,但是此马从荆襄起,一直陪伴着他,几次身陷险境,都一起挺了过来。侯玄演念旧,到哪都牵着它。
骑到马上,侯玄演又盯着旁边的亲兵看了一圈,这个亲兵和自己的身形相仿,侯玄演点了点头,说道:“林三,把你的蓑衣脱下来给我。”
林三二话不说,就要伸手解细绳,侯玄演制止道:“慢点,蠢货,别把上面的雪掸没了。”
林三不明所以,但是还是依言小心翼翼地将蓑衣解了下来,侯玄演披在身上纵马向前。不一会,就看到了李好贤魁梧的身影。
烈火营将士认出侯玄演的身形,迎了上来,无不感动涕零。
李好贤对着秦禾怒道:“大帅这种雪天,还要冒雪骑马,天下之大,难道找不出一辆马车么?”
侯玄演摆了摆手,轻笑一声说道:“无妨,如今民生凋敝,我们这些人尤其要倡行勤俭之风。再者说关外辽东如今还未收复,此时享乐为时尚早。我今日骑马而来事小,不过是侯玄演吃点苦头受些风寒罢了,但要是你们这些人贪图享乐,那么北方百姓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
北伐烈火营将士将此言牢记于心,侯玄演的“身体力行”给了他们很大的震动,正因如此北方收复这些年,一直没有出现功臣居功自傲,讲究排场的情况。
你的功劳再大,能大得过越国公,人家都骑马从河南到北京,你们凭啥不行?
小冰河的余威尚在,北京城中寒意刺骨,烈火营将士簇拥着侯玄演来到城中的一处宫殿中。李好贤说道:“这里是多尔衮的府邸,大帅这几天就暂居于此吧。”
侯玄演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说道:“这地方死气沉沉,毫无人气,多尔衮长居于此,怪不得死的早。给我随便换一间,要雅致一点,不要这样的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李好贤带着他先是来到了自己的府邸,吩咐下人备好酒宴,这才笑道:“说起那多尔衮,当天在阵前被我们抓获时,已经只剩下最后半条命。我们兄弟吓得够呛,生怕他一口气不在,就这样死过去了。就这样让他死了,太便宜他了。”
侯玄演脚下一个无烟兽炭的火炉,伸手烤着火,听到这里才有了兴趣:“后来呢?”
“后来我们将他嘴里灌满炸药,然后插了一根香在引药中间,将他拴在树桩上就走了。当时军情紧急,我都没顾得上看,听人说最后炸的只剩几颗牙了。”
侯玄演拍着大腿,哈哈大笑,李好贤深知他的脾性爱好,知道讲这些事最能让他高兴。
侯玄演笑完之后,说道:“辽东也是我们的国土,此时若是不夺回来,就是打蛇不死,必受反噬。一旦错过了这次机会,将来给子孙后代贻害无穷。我把你留在这里,不是要你守住北平,而是要一鼓作气拿下辽东。”
李好贤神色有些黯然,说道:“大帅,我想好了,我还是适合留在你的身边。镇守北京这么重要的事,你还是另选人来吧。”
侯玄演闻言一怔,心中若有所悟,随即冷声说道:“我在中原忙的头大,还没来得及问河间之战怎么胜的,你跟我说说。”
李好贤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侯玄演听完冷汗直流,心中后怕不已。
“你呀你!”侯玄演站起身来,指着李好贤气的手指发抖,看到李好贤一脸愧色,侯玄演心头一软,这毕竟是自己的干将,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一直为自己冲锋陷阵。
走到李好贤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侯玄演温声说道:“算了,毕竟是打赢了,我已经上奏为你请封齐国公,你就随我回江南吧。”
侯玄演说完黑着脸,走到外面上了马车,带着亲兵自己找地方住去了。
李好贤府上,十几员战将窜进房中,围着李好贤问道:“怎样,国公原谅将军了么?”
李好贤飒然一笑,说道:“这一回,我真的带你们回乡了。”
众将脸上都有些悲戚,李好贤却闭着眼晃着脑袋,一个昂扬的山东大汉,用标准的苏州吴侬语,唱道:“绿云冉冉锁清湾,香彻东西案。官课今年九分办,厮追攀,渡头买得新鱼雁。”
“杯盘不干,欢欣无限,忘了大家难!”十几员战将齐声唱道。
景祐元年岁末,一纸调书送到了徐州厚土营军中,阎应元捧着它热泪盈眶。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厚土营整个北伐期间,打了全场的酱油,东边有缺口去东边堵堵塞塞,西边有漏洞去西边缝缝补补。
当初北伐四营点将,阎应元排在诸将之首,厚土营兵强马壮。奈何几次大战无我份,风头全被后起之秀李好贤和夏完淳拿走了,就连老将朱大典,也在扬州和福州建功立业。不禁让人感叹:卫青不败由天幸,李广无功缘数奇。
就连他在江阴的老搭档陈明遇,都已经位列内个首辅,是朝中百官之首。
前番按军功挑选北伐军将士为官,厚土营竟然是和风字营差不多,要知道风字营到如今才一万人。
如今越国公调令已下:厚土营驻守北京,阎应元统帅畿辅将士,准备征辽大计。
第370章 阅兵授勋
北京城的新春相较以往,显得格外清冷,连续四年的处在多尔衮的各种奴化政策下,让这里的百姓变得麻木起来。
曾经大明帝国的中心,在新春这天连鞭炮声都听不到了,只有零零散散的声音,在巷口传出。
与此同时,城中驻守的烈火营将士,都已经收拾好了行礼,这是他们在异乡的征途中渡过的又一个新年,不过所有人都知道,他们马上要回乡了。四年无休止的征战,终于要画上一个句号,很多人的疲惫甚至一扫而空,可以预想的是,这次行军的速度可能会超越以往任何一次。
侯玄演一早起床,打了一套五禽戏之后,听到外面的喧闹,兴高采烈地走出府门,所有的将士见了他都拜年问好,侯玄演一一回复。整个军营杀猪宰羊,充满了年味。
侯玄演干脆绕着军营走了一圈,慢慢的他的身后就跟上了一群武将,将侯玄演簇拥在中间,听他大吹法螺。
慢慢的,侯玄演就感觉有些不对,他停住了脚步,站在高处往城中看,街道上冷冷清清,哪还有半点曾经的神京重地的模样。
军乐民哀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侯玄演皱了皱眉,指着下面的城区说道:“这是赶走鞑子之后第一个新年,要重振民心才能发更好的恢复民生,像这般死气沉沉,什么时候才能重现当初的盛景。”
李好贤的狗头军师白俊彦摇头说道:“国公有所不知,京城百姓在鞑子的铁骑下,多半人失去了至亲,北方有所谓大丧三年不过年的说法,这种情况也属于正常。”
“说到底还是百姓苦难太深,这个年必须过起来,让大家知道自己人打回来了,跟流贼、鞑子、汉奸都不一样,这一次是自己人打回来了。”侯玄演抬起手,指向空荡荡的北京街道,语气坚定地说道。
李好贤倒是无所谓,他都已经准备好回到金陵了,当初在山东的家室已经被清兵杀尽,受封齐国公的李好贤不准备在故乡孤零零地过下去,想要回金陵安家,如此一来和老部下亲近的机会也多了起来。
有了这个想法,北伐战功第一的猛将李好贤,如今活的的很佛系,一听侯玄演的计划,乐呵呵地说道:“那就在神京办一场盛会吧。”
侯玄演眼睛一亮,说道:“这个主意不错,用什么名目呢?”
转眼环视一圈,见到营中将士欢庆的模样,一个想法跃上心头。
北京街头张灯结彩,无数的将士走街串巷,张贴告示。
在皇城前,将举行北伐军烈火营阅兵仪式,以表彰此次北伐的有功之臣。凡是京城百姓参加的,都可以领到米袋一个,每个孩童都有糖拿,京城中生意惨淡的各种小店,顿时忙碌起来。这些小店都接到了来自烈火营的订单,而且不用担心这群精兵猛将会赖账,别人都是先付款。当然,烈火营也不怕付了账你不好好干。。。
城中百姓从家中好奇地走了出来,看了告示之后将信将疑,但是皇城根外确实已经开始搭建台子了。
除夕这天,烈火营中有功劳在身的,全都紧张起来。甚至比大战前夕还要紧张,有的营房中,被通知明天上台的,被整个帐中的弟兄围在当中,给他加油打气,替他擦亮武器和盔甲。
白俊彦的身后,几个小兵各自拿着厚厚的一摞功劳本,兴冲冲地跟着白俊彦跑进李好贤的大帐,却发现李好贤也还没睡。
李好贤精神抖擞,坐在火炉旁,擦拭着自己的鎏金护腕。见到白俊彦之后,李好贤憨笑一声,讪讪地说道:“哎呀,你看督帅,真是客气。没来由搞什么阅兵授勋,弄得人心惶惶的,就连本官,都还有些不好意思。”
白俊彦心道你都乐的快把嘴咧开了,还不好意思呢?白老头深谙看破不说破的大道理,忍着笑说道:“这些都是四年来我们征战的功劳簿,其中一部分已经到了金陵讲武堂,还有一些被派到各地为官。”
李好贤站起来,随手翻了翻,说道:“当时老子千挑细选,把功劳最大的都安排了出去,没成想到让他们错过了这次露脸的机会。不过总归是为官一任,光祖耀宗的差事,也不枉他们跟了我一场。行吧,就这样吧,可有一点说在头里,明天阅兵谁都不准给我掉链子,不然我就将他发派到徐州府,挖泥沙去。”
侯玄演的北京府邸中,亲兵们围城一圈,守着个火盆。大家烧旧桃符,换新装,燃鞭炮,咬萝卜。。。
鞭炮声中,侯玄演瘫坐在床头,望着外面热热闹闹的一切,北伐成功的喜悦再次涌上心头。
一阵敲门声响起,侯玄演应了一声,门外七八个心腹亲兵喜滋滋地说道:“大帅,弟兄们要给您拜年,我们这也算近水楼台,第一个给您拜年了。”说完纳头就拜,各种吉祥话七嘴八舌,吵嚷的半句也听不清。
侯玄演站起身来,将温热的酒壶放下,说道:“走,出去和大家乐呵乐呵,过新年!”
外面天寒地冻,室内温暖如春,陈圆圆隔着窗缝,看向外面。
侯玄演在众人簇拥之中,眉飞色舞,所有人都围着他转。每说一句话,都能引起周围几百个厮杀汉的轰动。或轰然大笑,或捶胸顿足,他们的情绪随着中间的侯玄演而动。
满地的大雪覆盖,燃起的篝火,魁梧的军汉,高亢的笑声,那里是男人的世界,而那个中间的身影,就是这个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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