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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伐清-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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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就算知道了我们的政令国策,他们也得有一个王爷这种雄才大略之主,才能学的一点皮毛。”
  侯玄演心中惬意,嘴上却说道:“老朱此言过了,哈哈,罚酒一杯。”
  两个人很快就勾肩搭背,醉意醺醺,侯玄演起身将朱大典送了出去,这才回到内院,信步走到卞玉京的房中,自己一身酒气不想去熏到待产的黄樱儿。
  卞玉京姐妹手忙脚乱地将他扶到床上,除去鞋袜,烧好热水和醒酒汤。
  躺在床上的侯玄演丝毫没有把德川家光的这次出使放在心上,但是日本举国上下都非常重视,这个民族的学习性是很高的。
  而对此更加重视的,是远在朝鲜的酒井信光,他已经得到了主人的死命令,身为家将他必须打一场胜仗来为出使的主人增光。
  对此帐中的诸将都明白,但是他们是最了解张勇的实力的,若是出击进攻清兵,无异于以卵击石。但是偷袭所致的小胜,又是无关痛痒,哪里能起到为主上增光的目的。
  酒井信光眼眶发黑,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好了,尤其是听到大将军已经到了大明的消息。
  按着手里的宝剑,倭人一般用刀,但是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酒井信光拿出了侯玄演赐给他的宝剑。
  “诸位,将军阁下已经到了大明的金陵,我们还在这里被人围着,靠大明水师的支援度日。今日就是玉碎之日,我已经决意为将军阁下殊死一战,你们有谁敢追随我出战?”
  下面的将领把酒井信光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然后一个个大义凛然地表示愿意死战。
  他们没有办法,违背主上的意愿,同样是个死。
  其实德川家光只是想要一场小胜,因为最近朝鲜战场败的太多了,他需要一场小胜来挽回一点颜面。
  但是他不了解朝鲜的局势,还以为跟日本一样,输了就输了养精蓄锐继续打就是了。朝鲜的倭兵如今面对的可是清兵,那不是他们这个层面的武力,只有被压迫到此的倭兵们才深刻地了解张勇麾下汉八旗的厉害。
  当天夜里,朝鲜釜山起了大雾,倭人倾巢而出趁夜色偷袭清军大营。
  连船上的明军水师都不知道,听到喊杀声之后,才惊疑地望向陆地,还以为清兵夜袭。
  睡梦中的张勇爬起身来,顺手抓起盔甲冲出了大帐,倭兵已经山呼海啸般压了上来。
  “什么事?”张勇怒吼一声。
  “将军,倭兵袭营!”
  “哈哈,来得好!”张勇不惊反喜,扬声道:“鼓角擂鼓,往日龟缩的厉害,没想到今夜他们送上门来给我们杀。”
  四更天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候,所以盗贼一般挑选这个时候作案,也叫狗盗时。倭兵们四更天左右袭营,确实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很多清兵稀里糊涂的就被烤醒了,到处射的火箭,让清兵本来就不坚固的营寨四处起火。张勇当初就没想到倭兵敢主动进攻,所以营帐修筑的很是松散。但是这也给清兵留下了机会,人分散了就不容易被奇袭成功,他们很多人被惊起之后,马上投入了战斗。一番血战之后,倭兵的攻势渐渐被挡住,转而开始挨打。苏克萨哈的满八旗骁骑和张勇的汉八旗都是陆战的顶尖兵种,倭兵虽然悍勇但是仍然不是对手。
  酒井信光看着渐渐不支的战局,心中一横,挺剑杀了过去。张勇远远看到一个拿剑的日本将官,纵马赶了过来,枪尖一挑直奔酒井信光的面门,后者举剑格挡,正中张勇下怀,左手拔刀便砍。
  一声不甘的沉闷嘶吼,酒井信光矮小的身躯慢慢倒下,倭兵再没有死战的勇气,开始往外面逃去。
  此战倭兵倾巢而出,人马不下八万,除去死伤的剩下的还有几万人,往海边逃去。
  此地的水师借助火光,认出是倭兵,忙举起火铳,开炮轰炸后方为他们掩护。
  清兵追到此处,畏惧水师的大炮,而且也那他们毫无办法,只好退兵。


第447章 缚道大师侯玄演
  旭日初升,德川家光和他的随从们跟着礼部的官员,从应天门进入紫禁城,眼前就是一片宽阔雄伟的广场,让日本使团的人目眩神迷。
  走在这个广场上,看着四周的宏伟城墙和雕像不得不感叹这才是真正的大国气象,与之一比幕府的大奥简直就如同鸡舍一般。
  礼部官员看着他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也不催促更不会嘲讽,他们见多了这种小国来的使节,当初还有在这里吓得腿软走不动道的呢。日本国已经百年不来朝贡,早就没有人记得南京紫禁城的宏伟。
  进了奉天殿,皇帝端坐龙椅之上,两排的文武大臣神情严肃,目不转睛。德川家光抻着脖子往上看,龙椅上果然是个小孩子。
  在皇帝旁边坐着一个年轻人,红袍玉带,头戴圆檐高顶藤帽,髹黑漆表敷罗绢镶以金圈。
  小皇帝时不时与之侧脸交谈,脸带俏皮甜笑,孺慕之情尽显,德川家光暗地思量,这必是大明实际的掌权者皇父摄政王侯玄演。
  德川家光用流利的汉语,陈词一番,主要感谢大明的册封,并呈上礼物名单,有金千两、马十匹、扇百本、屏风两双、剑十腰、刀十柄、砚筥一合。
  朱琳灏第一次见日本贵族的打扮,看什么都觉得新鲜,看那样子恨不得马上到殿中穿上试试。
  “你的衣服不错,能脱下来给朕么?”
  侯玄演干咳一声,起身笑道:“德川将军,陛下性喜诙谐,爱开玩笑,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在陛下面前,臣本是小国之臣,幸赖陛下册封,才得以成为日本国主。如此陛下乃是整个日本的陛下,既然有令岂敢不从。”说完就要脱衣服。
  这大热天的,侯玄演估计他里面也没穿什么,再说了日本没有贴身的裤子,万一来个暴露。。。这里还有四岁的孩子呢,还是个小萝莉。
  侯玄演赶忙制止道:“将军的忠心,陛下已经知道了,来日从日本进封一套新衣便是。殿前乃是庙堂威严之地,不宜宽衣解带。”
  德川家光这才作罢,满朝文武都忍着爆笑的冲动,对这些倭人也都看不起。但是侯玄演却警惕起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日本弹丸之地,独立在无垠海域中,能够崛起就是靠这种死皮赖脸的隐忍精神,说实话这并不好笑,反而很值得敬佩。
  德川家光在日本说一不二,却能忍人之所不能忍,主动带着一群臣子来大明金陵,为的就是学习和借鉴。而且这个人在不久前,还是一个锁国令的执行者,顺应时势可谓一流。
  因为德川家光的能屈能伸,侯玄演临时决定,设国宴款待日本使团,也算是对这个隐忍大法的赞赏。
  酒席宴前,宾主尽欢,侯玄演对德川家光说道:“你们东瀛和我汉人一衣带水,睦邻千年,虽有误会现已廓清。近来又助我攻打朝鲜,劳苦功高,这份情谊我们大明必定记在心中。”
  德川家光听他说起朝鲜,脸色一红,谦卑地说道:“摄政王殿下,朝鲜的事。。。”
  侯玄演打断道:“那张勇乃是甘肃悍将,当初在中原也是屡次作恶,我们也没能治得了他。不过你们总算是拖住了七万清兵主力,也算是个不小的功劳,等到将来平定辽东,我们两面夹击,必叫朝鲜李倧小儿授首。”
  德川家光没有想到侯玄演竟会为他说话,脸上感动的一塌糊涂,心中也稍微有些暖意。不过想到长崎开港的耻辱,他还是掐断了自己对侯玄演生出的一丝好感,坚定学而超之的理想。
  这时候,外面的一个侍卫突然来到侯玄演身边,附耳说了一番话。侯玄演当即神色一变,周围的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往他身上瞥,见状都静下来看他。
  顾炎武见他久不说话,心中着急,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低声问道:“王爷?”
  侯玄演眼皮一松,沉声说道:“刚刚传来消息,朝鲜的日本兵夜袭清军大营,几乎全军覆没。酒井信光他战死了。。。”
  “什么?!”德川家光徒然站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中恼恨万分。这次的失败和酒井信光的死,他也有责任,不该在千里之外遥控指挥临阵大将,这是兵家大忌。
  侯玄演起身安慰道:“胜败兵家常事,将军不用惊慌,可速回国内稳定人心。”
  德川家光被他一提醒,才惊醒自己的主力全在朝鲜,若是覆没日本可是还有不少心怀鬼胎的强藩。自己如今又不在国内,岂不是给了他们最好的机会。
  “王爷。。。”
  “回去吧,不管日本国内发生什么,我的水师将会站在你这边。”
  德川家光重重地鞠了一躬,转身就走,身后的倭人紧紧跟随。酒席没有了客人,侯玄演收拢心绪,笑道:“大家继续饮宴,就当是消暑宴!”
  这一场宴席一直到了傍晚时分,侯玄演又喝的醉醺醺的,领着皇帝回到后廷中。
  坤宁宫中暑气太盛,小皇帝朱琳灏已经移到乾清宫,旁边就是春和殿和御花园。
  小皇帝十分厌恶自己的繁琐的龙袍,除去之后就像是去了金箍的猴子,活蹦乱跳没点女孩儿样子。一来是她生性活泼好动,二来是灵药的引导,天天跟她讲外面的繁华世界多么新奇好玩,让她自小羡慕皇宫外面的生活。
  侯玄演也明白灵药的意思,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坐在藤椅上侯玄演闭目沉思,朱琳灏围着他转来转去,觉得没有意思做了个鬼脸就去找宫女玩了。
  日本竟然在朝鲜败了,这是他事先没有想到的,倭寇当年闹得整个江南不得安宁,还以为日本人战斗力不俗呢,谁知道碰到清兵竟然羸弱至斯。这样一来自己的计划恐怕又要生变,直接登录朝鲜作战,还是干脆放弃主攻松锦战场呢。
  一双柔夷轻轻按上他的肩膀,侯玄演轻轻一嗅是少女的兰麝香气,沁人心脾。
  “老爷,整日饮酒对身子不好,虽然老爷现在身强力壮的,难免有个老的时候。”声音清脆甜美,一听就知道是灵药。
  侯玄演将她拉到怀中,叹了口气道:“征辽之前我们信心满满,自以为三路共进,万无一失。谁知道尚可喜那个老王八靠着山海关就挡了我半年,让我寸土未进。靖北又遭罗刹鬼不宣而战,现在漠北也在打仗,今日得道消息,朝鲜的倭兵被人几乎全歼,唉。。。”
  怀里的少女穿了没有挽发髻,长发披散如同水银泻地,青丝如瀑,一身合体的鹅黄色罗裙,衬的她苗条玲珑,秀若芝兰。
  小灵药心思缜密,算无遗策,唯独对军事一窍不通。将脸颊贴在男人胸膛上,柔声道:“爷不用心烦,平辽只是耽搁几天的事,北伐还打了四年呢,我们又不是打不起。朝中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只要前线攻破了锦州,爷就去摘了打破沈阳拿下清廷皇族的功劳,这个功劳就是最后一道东风。”
  侯玄演耳听着外面小皇帝的欢笑,看着周围的皇城高墙,仔细一想确实不着急。平辽慢慢打,少伤亡一些将士,自己也可以在外面潇洒一段时间。皇宫这个围城,真的进来之后,未必有想象的那么快乐。
  想到这里,侯玄演心情稍好了一些,手摩挲着怀里的少女,问道:“卫国公朱大典年事已高,随我征战这么久,也该歇歇了。日本那边,你觉得朝中谁人可以去?”
  “这种事还是爷拿主意,药儿没怎么跟大人们打过交道,哪里知道每个人的才能。”
  侯玄演蹙眉深思,这件事他反复想过很久,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派去的人必须是老成持重,能谋善断,忠贞不二的。而且还不能是官职地位太高的,因为到了朱大典这个层面的朝中大佬,任谁都不愿意去东瀛穷地方受罪。思来想去这事棘手的很,朱大典已经回朝,日本那边刚刚经历朝鲜惨败,国内局势肯定动荡,需要马上派人前去。
  灵药见他愁眉不展,毕竟是于心不忍,也顾不上避嫌,轻声道:“爷,户部尚书龚自方如何?”
  侯玄演一听,着哇,龚老三是自己的心腹之人,当初嘉定遗民除了自己就属他威望最高,带着嘉定人在福州给自己赚下好大家业,临了毅然全部舍弃换来了三船火药,直接帮助自己逆袭洪承畴。而且他是商界奇才,在日本必定能很好的完成自己的设想,为大明商人谋取到最大的利益。
  自己是灯下黑,想便了文臣武将,唯独遗漏了自己的嫡系心腹。
  侯玄演佯怒道:“好啊你,竟敢藏拙不言,居心何在哇?”
  灵药小嘴一噘,眨着眼睛地说:“外面风言风语的,说人家妖狐媚主,还不得小心一点,免得被当成武则天提前打杀了。”
  “还敢顶嘴,给我取金绳来!”侯玄演解决了心头大事,又被她开导想通了征辽的困境,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yin欲。
  灵药俏脸一红,转身往寝宫走去,侯玄演在后笑道:“你该怎么去拿?”
  春和殿的柔软的地毯上,小丫头双臂伸直,小腿弯翘起来,圆臀向后挺起,慢慢地爬了起来。
  不一会,嘴里含着一根金色的绳索,来到侯玄演面前,连耳朵都红透了。
  。。。
  第二天。
  王府内,侯玄演坐在门口的石狮子下,亲自迎接龚自方。
  一辆奢华精致马车,由四匹纯色的白马拉着,在王府门前停下。
  从车上跳下一个一脸精明的中年人,看得出身体稍微有些发福,这些日子终于安逸下来,而且大仇得报的龚自方生活也渐渐有了滋味。
  “三叔!”
  侯玄演大声一喊,龚自方这才发现昔日的侯大少如今的王爷亲自在门口迎接自己。
  龚自方心中一凉。。。
  “王爷,下官刚刚有了孩子,又娶了一房小妾,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再加上身体也日渐不好,若是有什么苦差事,请看在以往功劳上,千万另寻他人。。。”
  侯玄演笑骂道:“就知道瞒不了你这头老狐狸,我还没开口,三叔就知道了。”
  龚自方自知侯玄演决定的事,自己难逃跑腿的命,面带苦色说道:“实不相瞒,这一点都不难猜,侯大少您说话一客气,下官就知道要被打成劳碌命喽。没事的时候,王爷总是自称老子,唤我龚老三,甚至是三儿。非要等到那累死人的差事没人去,才想起咱们还有叔侄这层关系。”
  侯玄演奸笑一声,说道:“三叔,你这可就是凭空污人清白了,我侯玄演书香门第,平生最讲礼仪,岂能跟市井儿一样自称‘老子’。说真的,三叔,这次日本新败,国内动荡,必须得三叔这种国之柱石才能去镇住局面。卫国公垂垂老矣,已经不堪此任,我已经举荐三叔为东瀛都督,可调动登莱水师、松江水师,可代我与陛下,与日本国内协商谈判。这样的权势,简直是光宗耀祖,可为子孙后人留下一段旧事传颂。我一想以你和我的关系,从竹林开始几经生死,这样的美差不给你我心难安啊,觉都睡不安稳。你倒好,反而怀疑起我来了。”
  龚自方大惊,怪叫一声说道:“大少,我的侯大少,这可万万使不得,我这把老胳膊老腿,你竟然忍心把我丢到东瀛化外之地,那样咱们可就几年难得相见了,说不定我撑不到回朝,咱们可就是永别了。”
  侯玄演见他油盐不进,瞬间变脸,骂道:“龚老三,今儿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实话告诉你吧,开往日本的船只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你出来的时候我的亲兵已经去你府上,通知你的家人帮你收拾行礼。再过一会,我和你交待一番,你就可以直接上船,家也不用回了。干的好了我还每年让你回来个十次八次,不然就叫你老死在东瀛。
  你是自己坐着这个骚包的马车去,还是被我的亲兵捆起来送过去,你自己选吧。”


第448章 立志
  朝鲜汉城,官员们敲锣打鼓,欢庆再一次的抗倭胜利。
  上一次他们说大明的恩德是再造之恩,这一次叫法没变,只不过对象成了满洲清兵。
  朝鲜大地上满地疮痍,不管是倭兵还是前来支援的清兵,都是豺狼心性。
  李倧又一次派人,前去劳军,李德久带着刚刚搜刮的财物,起身前往前线的清兵大营。
  张勇因为表现惊艳被调往锦州,希望他能稍微缓解松锦的危局。清兵大营中,只留下了苏克萨哈,这一回杀了七万多倭兵,满清和朝鲜都认为倭人再无力来犯,所以留下的兵马也不多。
  清兵的营帐前,绿草盈盈,堆满了木材。张勇调走了一批汉八旗的清兵,剩下的都是满洲骁骑。这些人从入关之后,就养成了骄奢跋扈,祸害百姓的习惯。
  营寨前的小路两旁,堆放着抢夺而来的战利品,这些都是大明配送给倭兵的辎重,满人拿起之后爱不释手。尤其是火铳,比他们自己的不知道好多少倍,可惜就是弹药不足。
  几百个浑身伤痕的朝鲜男人,低着头快步搬运,沿途拿着鞭子的清兵不时地狞笑着鞭打。
  更远处几个清兵赶着一群朝鲜女人,这些女人脸上表情麻木,一看就是受到了很久的摧残。
  朝鲜使者的马车缓缓赶来,侍卫们咬着牙,脸上都露出愤恨的表情。直到看见那些朝鲜女人,侍卫们才开始低声咒骂。
  李德久掀开帘子,不满地问道:“喊什么?注意礼节,不要让清兵误会我们。”
  一个侍卫再也忍不住,用朝鲜族特有的夸张语气,指着前面惨叫道:“大人你看那边!”
  李德久一看,顿时羞愤交加,到了这种地步他不可能隐忍下去,若是李倧在此多半可以拦住他,但是此刻他就是这个使团的头儿。
  “放开她们!畜生!”李德久用朝鲜语骂道。
  附近的清兵一愣,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看他的神情竟然十分生气,这些满人骄横跋扈惯了,在关内欺负汉人,在朝鲜欺负朝鲜人,哪里想到会被朝鲜人怒吼。
  刹时间附近的几十个清兵拔刀在手,一起围了上来,丝毫没有把朝鲜几百人的仪仗队当回事。
  那些可怜的女子,则像是见到救星一样,跪地嚎啕起来。声音当真是肝肠寸断,很难想象这是遭遇了什么样的折磨。她们本是被倭兵抓来泄欲地可怜人,清兵将倭兵杀完之后,顺便接受了这些特殊的战利品。
  按理说朝鲜是满清的藩属,此时更是有大明这个共同的强大敌人,但是清兵丝毫不以为意,视朝鲜人如同猪犬,尤其是张永离开之后,苏克萨哈唯恐不能服众,对部下一味的纵容换取好感。这些清兵也就变本加厉,更加肆无忌惮的凌虐当地的百姓。
  不到七十个清兵,轻而易举地将李德久的侍卫队全部打趴下,杀掉了一百多人之后,还将剩余的围了起来。
  为首的佐领大笑,走到人群中伸手拽出一个朝鲜女子,丢到地上。在清兵的哄笑声中,摁住扒了个精光露出雪也似的粉肉出来。
  “这倒是个富贵人家的雌儿,你看这细皮嫩肉的,比汉人女子的还光滑。”
  “佐领大人有福了,这八成是个当官的人家的千金小姐。”
  说完用鉄钳一般的双手,在姑娘身上肆意揉捏起来,周围的清兵狞笑着起哄。
  这个朝鲜姑娘又怕又疼又羞,急怒攻心之下,头一歪,昏了过去。
  李德久等人被押着强行跪在地上观看,清兵们杀得兴起,丝毫没有顾忌这是什么官职。他们杀戮成性,丝毫不弱于倭兵,而且根本就没有把朝鲜当回事。
  满八旗的这个佐领,就在一众朝鲜官员面前,示威似的解开腰带,提着昏死过去的女子一顿奸1淫,还一边说道:“你们不是生气么,我偏要让你们看,哈哈,看得清楚么?”
  夕阳西下,如血的残阳映照着狰狞的面容,前来慰军的李德久此时才体会到大明和满清的区别。并不是两条腿直立走路的就是人,这世道有的是豺狼披着人皮行事。想当初壬辰倭乱,大明将士入朝作战,非但是作战勇猛,而且屡次被朝鲜拖后腿或者假情报所害,照样没有大开杀戒。
  绝大多数的汉人天生就是这样,他们自己或许不是很强大,但是会怜悯更弱者。
  倭兵和满人正好相反,他们可以向强者臣服跪拜,但是碰到暂时比他们弱的,就会兽性大发。
  朝鲜官员鼻涕眼泪一把,瞪着赤红的双眼,逐渐失去了声音。他们被这一幕刺骨的羞辱,彻底击碎了脊梁,低下了头颅。
  完事之后,清兵们没事人一样的押着女奴们散去,将残存的朝鲜官员和侍卫与遍地的尸体一道仍在这里,李德久默然走到马车里,端坐之后掀开帘子叫道:“继续前进,去大营慰军。”
  “大人?!”
  “这是王上的圣旨,你们要违逆么?”李德久近乎尖锐的嗓音怒吼道。
  他们当然不敢,他们也只是普通的侍卫而已,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英雄,朝鲜更少。
  苏克萨哈浑然不知外面的事,见到这些人失魂落魄地前来慰军,心底不喜收下礼就将人赶走了。
  李德久此时真正明白了,弱国没有尊严,尤其是需要靠别人驱逐外辱的弱国。
  满人和汉人,都看不起我们,倭人更是不拿我们当人看。朝鲜想要被人看得起,就不能一直依赖别人的保护,壬辰倭乱也是这样,这次的倭兵侵朝也是这样。想要救朝鲜,必须推翻腐朽的王朝,由我来振兴国家。
  苏克萨哈根本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如同丧家之犬的朝鲜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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