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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伐清-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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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玄演眉头一皱,说道:“摆驾暖芳阁。”
  暖芳阁内李好贤急的走来走去,终于看到了皇帝銮舆,慌忙迎了上去。
  “陛下,你可来了。”
  侯玄演沉声道:“别慌,什么事,慢慢说。”
  “我那闺女,自从得了陛下撑腰,愈发地不把我这个当爹的放在眼里,前些日子竟然跟着匠师馆的人跑到陕甘去了。微臣也是派人去带她回府过上元节,才发现人不见了,这绝对是匠师馆的人故意跟臣过不去啊,陛下可得给微臣做主。”
  侯玄演长舒了一口气,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马上骂道:“朕当多大的事,大过节的你哭丧着个脸,朕还以为有人打到金陵了!娘的,这么点小事嚎什么,匠师馆女学生不在少数,思琪她又不是自己去的,跟一群女学生吃住在一块,不是挺好的。这孩子性子极好朕看着就喜欢,正和皇后张罗着要收她当个女儿,不是朕说你,你怎么这么封建。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离了女儿活不了怎么着?”
  李好贤一听这话,顿时不干了,曾经纵横疆场的北伐第一猛将,现在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儿奴,带着哭腔道:“陛下怎么能这么对待老臣,臣为北伐流过血,臣为陛下受过伤,就这么一个女儿现在跑到陕甘九边挖土修路,那可是以前的贼配军干的活,臣不管,是陛下给她撑腰才让她进的匠师馆,陛下必须给臣找回来。”
  侯玄演剑眉一竖,怒道:“朕要树立新风,就拿你这个老顽固开刀,治治你愚昧无知封建古板的臭毛病。朕这就封她做秦国公主,从今之后朕就是她干爹,让思琪连你的话都不用再听,朕看你能怎样!”
  侯玄演说完转身就走,李好贤大过节的不但没有要来令箭,甚至连闺女都被抢走了,好不凄惨。
  李好贤垂头丧气地走出皇宫,不一会,紧随他身后的一个小太监捧着圣旨匆忙外出,见了李好贤笑道:“奴婢给国公爷道喜。”
  李好贤不明就里,问道:“还道喜,什么喜?本国公喜从何来?”
  “国公还不知道呐?陛下认您的千金做了女儿,封秦国公主,这就是圣旨呢,奴婢马上就要去陕西传旨了。”小太监年纪虽小,但是已经颇会察言观色,觉察到齐国公脸色不好,也就不再聒噪,行了个礼就匆匆赶去侍卫那里了。待在宫中的小太监最喜欢到远处宣旨,一路上见不少的市面,可比在宫里伺候人新奇的多了。
  李好贤面色一苦,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伤,自己的女儿有了这个干爹撑腰,是再也别想阻止她挖土了。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初跟着陛下去匠师馆,为什么非要带上自己的宝贝女儿。就是那一次让她突然发现了自己的兴趣所在,堂堂的国公女儿,竟然去研究泥瓦匠才干的活,这在李好贤的世界观中是万万接受不能的。
  更让他不能理解的是,陛下竟然大力支持,甚至还出手阻拦自己训女。
  作为帝国的首都金陵城,已经受到侯玄演的影响,有一些女工出来做活了。金陵邸报上大肆报道,不吝赞美之词,还即兴编造了几个故事来称赞她们。
  侯玄演是越来越发现邸报这个东西的好处,简直就是朝廷的喉舌,总是能把自己的想法第一时间传递给民众。
  送走了李好贤,侯玄演也不轻松,过完这个上元节,就该去吴淞江所,检阅一下自己的水师了。
  前几天在茶楼偶然听到帝国的商船登陆西洋,对侯玄演来说到现在想起来还心潮澎湃,深蓝海域的竞争力取决于远航能力,不知道自己的水师现在和西方想比到底怎么样。
  其实自己的华朝先天条件是很好的,在东方广阔的海域,根本没有敌人。整个亚洲几千年来已经习惯了中原王朝作为此地的霸主,周围没有强国能在海上和他相提并论,而西方的人又远离大陆,也无法和背靠华朝几千公里的疆域的帝国相比。现在侯玄演最希望知道的,不是在东方海域能否一枝独秀,而是想知道能不能在美洲和非洲还有澳洲跟这些欧洲人一决雌雄。
  在欧洲没有这样一个绝对的霸主,所以各方势力你方唱罢我登场,彼此间打的激烈,西班牙、荷兰、英国轮番成为霸主,但是东方则不同,侯玄演已经初步打下了自己的权威,剩下的就是带着身边的一群小老弟,和欧洲人在更大的战场上较量一番。
  侯玄演的寝宫内,除了怀孕的陈圆圆之外,各个嫔妃都聚集在养心殿,每个人身穿正装,看上去十分养眼。
  侯玄演笑眯眯地坐在上首,左边是黄樱儿右边是顾菱儿,接受其他人的请安。
  “今日是上元节,你们家在金陵的,可以回家省亲,剩余的随我上楼观灯。”


第501章 见两小儿辩日
  上元节后,众人还没从节日的氛围中走出来,皇宫内已经在准备皇上巡幸松江府吴淞江所的事了。
  被侯玄演精简过后的天子仪仗,还是浩浩荡荡的将近千人,没办法毕竟是天子,就算想轻装简从都是不可能的。
  清晨用过早膳之后,从奉天门出发,前往江宁港乘龙船沿江东下。船中央的旗杆上升着一面黄旗,上绣着一条金灿灿的团龙,周遭所有渔船、商舟见了这面旗都赶紧的须回避让出航道。
  浩浩长江水面平静,初春时节毕竟没有大的降雨,也没有上游冰雪消融,船只行驶带起两行水浪,一波一波地推向两岸。
  两岸的风景飞速地消失在眼前,船头一个身穿黑色龙袍,上面金线绣着龙的男子,身后披着一件大红色披风,站在船头迎风而立。腰间宝剑上的流苏玉佩叮当作响,头戴折角向上的翼善冠,看上去十分英气。
  几十个大红色绣春服的侍卫分列两旁,侯玄演指着前面有些熟悉的港口问道:“这莫不是到了镇江?”
  一个侍卫叉手道:“回陛下,前面不远处就是镇江府。”
  侯玄演凝望着江水,背着双手沉声道:“此乃洪承畴绝命之地,也是张煌言首战告负的地方,风云激荡之下,个人的命运就像是这江中浪花,随波而动,令人扼腕。”
  过了镇江府就是苏州,这时候船舱的帘子一挑,走出一个月白衣衫的士子,胸前轻衫被风吹得紧贴身上,现出优美饱满的酥胸轮廊,原来是个女扮男装的雌儿。这次巡幸吴淞江所,随驾的嫔妃就只有杨符锦和还没有名分的灵药。
  灵药满眼的柔情看着船头的侯玄演,丝毫不掩饰自己爱慕,轻声道:“陛下,船头的风又急又凉,还是回舱内去吧。”
  侯玄演见她柔弱的娇躯,在船头的劲风中摇摇晃晃,一身衣衫吹得衣袂飘扬,便解下披风裹在她的身上,笑道:“我们这些人都是咬钉嚼铁的汉子,些许风浪不值一提,反倒是你身娇体弱,是受不得这般吹打的。”
  灵药嫣然一笑,悄悄紧了紧披风,跟在他身后瞧着他的背影。看得出一直困在宫里的小丫头,随着侯玄演出京满心喜悦,就连眼神都泛着欣然的余波。
  “既然到了镇江,就靠岸休息一晚,朕趁机巡视一番。”侯玄演一声令下,令旗挥舞传令的小兵上下奔走,不一会龙船靠岸抛锚。
  天色还早,侯玄演换上普通衣衫,带着杨符锦和灵药下船来,在侍卫的暗中保护下,在镇江府城郊游玩。
  此时春寒料峭,城郊游人不多,只有过往的客商在此歇脚。要知道金陵的几个大港口人满满当当的,当不如在这里歇息自在。
  镇江刚刚并入常州府不久,此地的富庶程度其实比许多大城还要夸张,松江府、苏州府、常州府,土地和人口不足整个华朝的百分之一,但是赋税却占了四分之一。
  虽是城郊,沿江的道路也十分平整,两旁的垂柳还没有抽新叶,倒影在水中随风摆动,极有意境。杨符锦穿着一袭鹅黄的衣衫,银红比甲,葱白曳地水波裙,腰束一条水青色的流苏带,显得纤腰细细,映在水中是秀发鸦黑,倩影摇曳生姿。灵药还是一副少年打扮,唇红齿白,顾盼之间倒像是个美男子。
  江边不远处一座三层的高楼,里面有三四个石桌,远远看去已经有一群人围着桌子饮酒,侯玄演便想绕道而行,秦禾在一旁说道:“公子,这便是洪承畴投江之处,后来时任常州知府的顾大人,重建常州之时特意在此修建了一个沿江楼阁。”
  侯玄演点了点头,转头说道:“那倒是得去看看。”
  这个亭子修建的颇为庄严,和江南情景有些不搭,亭前高悬的匾额上写着“恩节楼”三个大字。洪承畴为明朝大臣时,深受崇祯皇帝宠幸,他自己也得意洋洋,曾在厅堂内挂出这样一副对联:君恩深似海,臣节重如山。恩节楼三个字,足足的都是暗讽的意味。
  再看两旁,朱红色的圆柱上两行对联:
  一楼北风,当日几乎忘谷雨
  两朝将帅,他年何以别清明
  谷雨、清明都是二十四节气,倒过来就是气节,用一个忘字,其实存了斥洪没有气节的意思。一楼北风四个字,暗指北边的建奴南下,胡风南渡,让人把春时的谷雨当成了冬天,本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因为鞑子南下,成了三九严寒。再看最后一句,更是可以把清明这个节气,换成两个朝代。洪承畴两朝都是大将,确实难以分辨是清是明。
  只此一副对联,便把洪亨九一生按在了耻辱柱上,足见文字的威力。
  文人杀人诛心,就凭一张嘴,一张纸,一杆笔啊。
  只此一副妇联,就将侯玄演的兴趣调动起来,回头说道:“进楼看看。”
  两个女伴和秦禾还有两个侍卫自然无不从命,他们六个人进楼之后,没有引起楼中人的注意,此地富豪之家极多,多半是都将他们看成了带妻妾出游的豪门了。
  一楼几张石桌上,都已经坐满了人,桌上摆好的饭菜还没有动著,看来是刚刚到来不久。
  顺着阶梯来到二楼,墙壁上到处都是龙飞凤舞的诗词,当中有一首被围裱起来,看来是出自名家。侯玄演凑近了一瞧,只见写着:
  落魄须眉在,招魂部曲稀。
  生还非众望,死战有谁归!
  蹈险身谋拙,包羞心事违。
  江东父老见,一一问重围。
  全诗读罢一个战败将军,回到家乡,父老乡亲一围而上,询问战绩,让将军惭愧交加的形象跃然纸上。
  这笔迹侯玄演熟悉无比,正是朝中重臣张煌言的手书,没想到他也来过此地。侯玄演不禁对他刮目相看,能够直面失败,题诗自勉的人,确实值得钦佩。
  这时候旁边一桌上,传来争吵声,大概是在辩论明末为何会被鞑子趁虚而入,而大明军队为何不堪一击。
  一个青袍年轻人振言道:“将视兵为奴,兵视将为仇,纵使号称精锐的边关兵马,也不过是一群窝里横的能手,欺民虐良的行家,纵使有卢象升、孙传庭、曹云诏等名将,又能于世何补?”年轻人说完抱拳遥祝道:“今上自苏州起事,金陵立军,甘与士卒同食同饮,厚待抚恤阵亡将士遗孤,爱兵如子,才有了后来的百战百胜。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今上乘马入北平,坐船下金陵,身上竟然穿着同一件破旧衣裳,是何等的圣明。”
  没有人注意到侯玄演脸色一红。。。
  “你这是书生浅见,不足与高士共语,思宗崇祯帝不可谓不节俭,可是到头来还不是煤山自缢。要我说北伐之所以能功成,还要看今上重视发展火器,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有了巨炮开道,火铳射杀,才得以扼制贼酋铁骑,无往而不胜。”
  两人吵得耳红脖子粗,旁边的人不但不劝架,反而各执一词加入争辩。
  旁边的灵药掩嘴轻笑,低声问道:“公子以为他们谁说的对?”
  “哈哈,要我说,之所以北伐能赢,就是因为咱们的圣明天子呐,杀尽了一群猪队友。”


第502章 检阅水师
  吴淞江所今日热闹非凡,整个松江府的官员几乎全部到了,松江府知府揭重熙、松江水师提督范闲、松江府总兵傅鼎铨率领文武官员齐聚吴淞江所。
  远处一搜龙船的身影出现,岸边的人都翘着脚尖观望,等待着圣驾到来。
  松江府以其独特的地理位置,在海商兴起的时代顺势而上,从一个普通的江南小镇,变成了纳税大户。虽然有侯玄演的特意开发,这些官员也是功不可没,如今皇帝来了,正是露脸的时候,谁也不肯落后。
  龙船靠岸而停,阶梯状的锥形木板,就像是铺设好的台阶,从船上抛下摆正,早有侍卫两旁来道,簇拥着侯玄演伴皇妃下船。
  这种场面杨符锦有些紧张,努力地装出一副从容的样子,梗着脖子慢慢踱步,脸上微微红晕,掌心满是汗水。反观侯玄演早就是轻车熟路,大咧咧地走下甲板,环视一圈,张嘴骂道:“范闲,滚过来。”
  范闲滴溜溜小跑过来,单膝着地抱拳道:“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朕问你,今日既然是巡视水师,搞这么虚头虚脑的东西,又是彩带又是旌旗,怎么不见半艘战船的影子?”
  范闲心中暗暗叫苦,哪里有战舰迎君的道理,倒是这番话可不敢跟陛下争辩,否则准要挨踢。
  这时候松江知府上前解围说道:“启奏陛下,此地港小吃水浅,不足让大船驶近,水师将士已经在金山港集结,等待陛下巡视。”
  侯玄演这才脸色稍缓,说道:“水师的第一原则,就是要务实,咱们起步比别人晚,想要奋起直追乃至超越领先,就要付出更多的辛勤。至于那一套繁文缛节,华而不实的东西,尽可以抛却。”
  松江官员齐声道:“臣等受教了。”
  范闲是自己的绝对心腹,嘉定遗民之一,自然可以打骂由心。但是松江知府揭重熙是个正统文官,当年和傅鼎铨一起起兵抗清,可歌可泣。这种人自尊心比较强,若是随意训斥,极有可能心怀忧愤,留下什么病根都是很有可能的。
  侯玄演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说道:“松江府的政绩有目共睹,全赖诸位爱卿用心,朕也不是赏罚不明的人,来年吏部调动,当优先拔擢此间好官、能官。”
  “谢陛下。”
  皇帝金口玉言,底下的人自然振奋无比,有了这句话将来的仕途不知道顺畅多少倍。
  。。。
  等到侯玄演携皇妃登上马车,百官这才跟在身后,进入吴淞江所内部。
  侯玄演坐定之后,拍着杨符锦的手掌道:“锦儿不用紧张,绷着个脸做什么,来给朕笑一个。”
  杨符锦脸色羞赧,娇声道:“陛下,人家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伴驾呢,就怕给您丢脸,现在心还怦怦跳呢。”
  马车平稳的行使,不一会外面有人高声道:“陛下,金山港到了。”
  自有宫女掀开车帘,侯玄演带着皇妃下车,只见远处的海面上,停着一艘艘各式船只。
  江南各处造船厂,拿着详尽的图纸,日夜不停地做工,做成无数战船交付水师使用。
  在朝廷工部都水司、提举司、营作司各项政策全部倾斜,只要是水师伸手,要钱给钱、要人给人,果然养出了好大的阵仗。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边际,范闲面带得色,叉手道:“陛下,请登船检阅水师。”
  侯玄演眉开眼笑,晃着手指指着他笑道:“你啊,哈哈,不错,不错,走,爱妃,登船!”
  登上一艘大福船之后,在港口中缓缓行驶,两侧全是战船。
  在每一艘战船的甲板上,水师将士昂首直立,目视着自己的皇帝。
  范闲对战船如数家珍,在一旁点头哈腰地介绍道:“陛下请看,这是尖底海船,适合远航,上装着喷筒、火铳、火箭和火炮,可以远战对轰也可以近战肉搏,是我们的主要战舰。外面覆盖着铁皮,是苏州匠师馆新研发的焦炭铸钢所产的上好钢铁,可以轻松抵御寻常炮弹。”
  侯玄演伸手遮阳,远眺之下,果然十分雄壮。随即想到什么,张嘴问道:“这种船我们有多少艘?”
  “尖底海船分为大小两种,大船五百八十三艘,小船一千三百艘。”
  “嗯,不错。”两千搜主力战船,都是可以远航的战船,侯玄演心里就有了底气。
  范闲接着指着旁边的说道:“这是运兵船,本身不带炮管,不装载武器,纯属用来运送步兵登陆,四周覆盖的铁皮最厚,浮力也大,不过速度不算很快。我们松江水师现在有一百艘运兵船,每一艘可载将士千人。”
  一艘千人,一百艘就是十万,单单一个松江水师已经可以承载十万人的运兵任务,侯玄演喜上眉梢。这已经和郑和下西洋时候的大福船差不多的水平了,果然只要有了合适的土壤,汉人的智慧是完全碾压其他人种的。
  “既然是运兵船,也要考虑速度问题,让匠师馆想办法改变一下催动船行进的动力,不要只靠风帆和人力。”侯玄演想到了蒸汽船,随口说道。
  范闲可没有他的见识,疑惑道:“不用风帆和人力?那还能用什么?下官听说深海中有妖族,可以让巨鱼拉船。。。”他还没说完,屁股上就挨了一脚,侯玄演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闭嘴!你就把朕的话说给匠师馆听就行了,多一个字,少一个字,都砍你脑袋。”
  范闲摸着脖子,倒吸一口凉气,开始默默背诵起侯玄演刚才的话来。气的侯玄演不再睬他,继续随着福船观看两侧的战船。
  范闲背熟之后,马上进入自己的工作,继续解说道:“现在这艘是马快船,有八桅,长三十七丈,宽十五丈,主要用于运送战马、武器和粮食。最大的特点就是快,一般的炮弹都追不上,是运输用的好东西。”
  千帆争流,万众归心,望着松江水师的强盛,侯玄演豪情万丈。
  这只是朕的松江水师,还有实力差不多的福建水师,还有一个比松江水师还强大的登莱水师!
  试看今日之寰海,竟是谁家之天下!


第503章 奇怪的酒楼
  松江水师如此雄壮,自然不可能养起来观赏,事实上他们已经在做很多的事情。
  保护商船、剿灭海盗、肃清走私是他们的日常,光是这些的创收已经和朝廷的支出差不了多少。
  很多时候财富是越积累越多的,一个穷光蛋拼了命的努力,也未必能赚到他朝思暮想的银子。但是一个富翁在家坐着,到处都是来钱的途径,国家也是这样。
  往日里大明穷的叮当响,到处摊派赋税也收起来多少银子,还全部都填了辽东的空缺,养出了吴三桂和关宁军这种玩意,倒打一耙反咬一口,彻底咬断了大明的喉咙。
  现在华朝国库充盈,银子却越花越多,仗越打越富。身为一个穿越者,就算什么技能都没有,至少侯玄演明白天下大势。
  顺势而为怎么可能不事半功倍,站在风口就算是一只猪也能起飞,更别提侯玄演握着的中原王朝,实际上非但不是一头猪,更一只暂时搁浅的巨龙,一阵轻风就足以让它再次腾飞,君临四海。
  翻阅着水师的账本,不由得侯玄演眉开眼笑,对身边的大臣们大加赞扬。
  松江府大小官员跟吃了蜂蜜一样,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喜庆劲,估计过年都没今天欢实。欢欣鼓舞的官员纷纷表示,要继续兢兢业业,为国效力,为君分忧。
  范闲颠着腰,涎着脸凑上前,笑道:“陛下,龚三叔让我给您捎个信,说他在日本年迈多病,思乡之情越来越迫切,身子已经到了弥留之际。恳请陛下开恩,让他可以回到嘉定,为先皇和黄大人还有自家兄长扫墓守陵。”
  侯玄演称帝之后,追封自己的父亲侯峒曾为华烈帝;一起投江的弟弟侯玄洁为仁王;黄淳耀为英王;嘉定龚、沈、徐、张四大家族,皆封国公。当然,除了龚自方和侯玄演,这几个家族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所封爵位,只有乡间清风、故园明月去继承了。
  底下的官员都艳羡得看着,范提督和皇上的关系如此亲近,才敢这样凑上去说话啊。没等他们羡慕完,就看到关系户范提督脚背被踩了一下狠得,蹲着身子疼的嗷嗷叫。
  侯玄演嘴一撇,全然不顾当初是自己一口一个三叔,把人连哄带骗外加威胁弄到日本去的,高声骂道:“放屁!龚老三上次跟着德川家光一起来京,赖在金陵半个月不肯回去,是朕派出锦衣卫将他押到龙潭港一艘船赶回日本。当时那老小子手脚麻利,嘴巴嘚啵嘚啵十分能说,跟朕讲了半个时辰的大道理。这才几天,他就弥留之际了?你帮朕给他带句话,不想留在日本也行,回来朕就把他派往满剌加,那里还缺一个总督呢。
  朕就不明白了,龚家一门忠烈,怎么到了他龚老三这里,让他当个总督封疆大吏还屡次推辞。你转告他说别太过分,逼急了朕,让他终身不许回华。”
  满剌加比日本还远,是真正的化外之地,距离金陵何止千山万水,范闲倒吸一口凉气,心里默默给龚三叔哀悼几声。
  不是侯玄演不想让他回来,实在是龚自方做的太出色了,日本在他手底下成了最大的商品倾销地和原料供应地还是集散地和中转站,还和华朝成了互为最惠国,连税都没有。即便如此,倭人也都念着他的好,甚至已经有倭人自发地给他立像了。这可是当初朱大典都没有的待遇,足见他在日本人心中的地位。
  检阅完松江水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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