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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伐清-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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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佛也发火
  “今天本该是大婚的日子。。。”
  侯玄演坐在刑部大堂前,一道道地划着朱砂,嘴里还念念有词,金陵城已经是血气冲天。
  不止是金陵,江南的闹市处处都是监斩官,一场仅次于洪武朝、永乐朝的大清洗,在江南展开。
  复社几乎是遭了灭顶之灾,经常参与各种饮宴,写诗作赋嘲讽时政,为抗税豪商张目的,一个不留。
  三天的时间,嘈杂的江南噤了声,原来东林人不是杀不怕,而是见血太少。。。
  侯玄演悲哀地发现,这些人真的是最没骨气的一群人,平日里一个个高谈阔论,张狂恃傲,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当屠刀真的举起,竟然连一点反抗都没有。而且这些人往往不事生产,杀一批对民生毫无影响,除了青楼的生意下降很多。难怪康麻子祖孙三代,杀得兴起,隔三差五救出来收割一批。
  江南这些文人,在清朝时候真是越杀越老实,到后来歌功颂德,生生吹捧出一个康乾盛世。是什么让一群专业喷子,专职做了歌功颂德的宣传手,是爱么,是责任么。都不是,屠刀而已。。。大明的皇帝可以容忍他们,于是他们将骂皇帝作为一种荣耀,你看,我连皇帝都敢骂。满清可不理这一套,你跪地的姿势不对,我都要砍了你的头,骂我?不好意思杀你九族。
  侯玄演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明日行刑的都已经勾划完毕。侯玄演提起笔,匆匆写就一篇家书,好言安慰自己没过门的妻子,让亲兵送到苏州。国丧期间,百日之内,是不能婚嫁的。想到自己温婉可人的黄嘤嘤,明明武力爆表,可是要多乖巧有多乖巧,侯玄演就有些心猿意马,将来不知道能解锁多少姿势呢。
  来到堂外举目远眺,蓝天白云一片朗朗乾坤。
  襄阳的堵胤锡,带着帐下几员大将,在襄阳府接旨。
  这是一封很奇特的旨意,以皇帝名义发出,实际上皇帝还未出生。
  行使摄政权的侯玄演,加封了忠贞营所有将领。堵胤锡加封太子少傅,李锦为从三品怀远将军,高一功为正四品明威将军,袁宗第等大将也都各自晋爵。
  堵胤锡神色复杂,金陵巨变他已经有所耳闻,隆武帝是他理想中的君王,但是立一个未出生的孩子,还不知男女的皇家血脉为帝,堵胤锡十分不满。
  但是他毫无办法,手下忠贞营将士虽然多,自己指挥他们打清兵毫无问题,让他们造侯玄演的反,自己恐怕指使不动。望着众将一个个喜上眉梢,根本没有人为皇帝驾崩有一丝的悲色,堵胤锡的眉心皱的更紧了。这些人的粮草辎重,全靠侯玄演提供,而且屡次施恩,只怕侯玄演在他们心中,比自己分量还重。
  长沙府内,王夫之以下,也都是长吁短叹。他非常了解自己的好友黄宗羲,弑君这件事八成是真的,无论是何理由,弑君都是无可饶恕的罪过。侯玄演的清洗看似酷烈,与这个罪名比起来,根本就已经很仁慈了。真要是洪武时期,有人弑君就算没有成功,恐怕连邻居都杀光了。湖广这个侯玄演手里第二重要的地方,总算是勉强稳定下来。
  而出人意料的是,福建方面也是毫无动静,谁都知道侯玄演和郑芝龙不对付,还曾经跑到人家地盘上,把皇帝抢了出来。这一次侯玄演在江南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福建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侯玄演最怕的就是郑芝龙在福建扶鲁王登基,那样一来一场艰苦的内战,将会不可避免。而且最有意思的是,鲁王一脉的大将,现在都在自己麾下。郑芝龙只是派人到金陵吊丧,浑然没有表态,也没有调动兵马。饶是如此,侯玄演还是不放心,将孙嘉绩、钱肃乐调回浙江,张名振的水师也是随时待命。
  侯玄演望着蓝天白云,长舒一口气的时候,一匹飞马奔入金陵。
  很快面色铁青的赵元华,带着一封密信,来到刑部。
  侯玄演背着双手,站在堂前,正好看见他:“这么急赶来做什么?”
  赵元华站直了身子,略一犹疑,直言道:“督帅,两广总督丁魁楚,广西巡抚瞿式耜等拥立永明王朱由榔于广东肇庆监国。以丁魁楚为首席大学士兼兵部尚书,瞿式耜为东阁大学士兼吏部左侍郎管尚书事,吕大器以兵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掌兵部。他们还下了伪诏,已经北上前来金陵了。”
  瞿式耜一直就不肯认同隆武帝,封他做官他都不入朝,这下隆武帝死了,听说侯玄演还要保他未出生的血脉,瞿式耜简直气炸了。在他看来道统比天还大,也顾不上北方还在沦陷,多方联络,终于在两广做下了这件大事。
  侯玄演的好心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想到就连郑芝龙都能看得出,这个时候不能内乱,这些鸟人竟然还要立新君。
  他捏着剑柄,面沉似水,看不出喜怒哀乐。
  赵元华试探道:“督帅?”
  侯玄演在心里推演了一遍两广局势,成竹在胸,我有长沙府的湘兵,养兵千日是时候试试成色了。这点小事想让老子生气,我不气,不气。。。侯玄演为了自己的身体大计,决定锻炼自己的心性,跟这群王八蛋生不起气,早晚被他们活活气死。
  这时候,又有一个潜象营的副统领,匆匆赶来。来不及跟赵元华客气,他张嘴就道:“广东布政使顾元镜,侍郎王应华、曾道唯、何吾驺等人拥立先皇唐王朱聿讁为监国,以都司署为行宫,号称绍武政权。”
  呵呵,区区两广化外之地,杀一个是杀,顺手荡平两个也毫不费力,老子不跟你们生气,不气。。
  佛系越国公双目微盍,面带有些假的微笑,迎着春风陶冶心性。两个潜象营的杀人不眨眼的统领,愣在原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督帅,不会是气疯了吧。。。
  “禀报督帅!楚府通城王次子,镇国将军朱容藩自称天下兵马副元帅,在夔州临江宣称监国。”
  “他妈的,没完没了是不是?”


第203章 忠与不忠
  文渊阁内,兽炭烧得通红,侯玄演觉得有些热,站起身来,推开窗户,窗外草皮上,嫩尖湛绿新芽,春风拂面让人心旷神怡。
  内阁首辅刘中藻端坐在案前,和其他两个大学士张煌言、路振飞都是一脸的苦大仇深。
  刘中藻叹了口气,说道:“越国公,西南一下出了三个监国,分明就是不把我们朝廷放在眼里。丁魁楚、翟式耜拥兵不下二十万,还有西南各种土司的狼兵,实力不容小觑啊。长沙府的湘兵招募到现在,也不过才半年时间,如何能够平定叛乱。”
  刘中藻说完,转向张煌言,说道:“玄著,你说话啊,湘兵是你招募的,你最清楚了。”
  张煌言一阵惭愧,湘兵虽然是自己一手招募、操练的,但是其中的运作,自己也不甚熟悉。但是后来长沙反击战,倒是打的让人眼前一亮,浑然不像一支新军。可是派到两广独挑大梁,张煌言心里也没底气。
  张煌言毕竟是湘兵营的第一任总兵,见到刘中藻言语之间,颇为轻视湘兵营,心底也有些不忿。可是他年纪最小,能够入阁,全靠这次大清洗,把他前面的都杀完了。内阁中最讲排资论辈,所以张煌言也不敢得罪刘中藻,模棱两可地说道:“湘兵倒是悍勇,就是不知道,这一次表现如何。”
  刘中藻一听,这话跟没说一样,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侯玄演背对着三个大学士,朗声道:“不然呢?扬州荆襄都是重地,抽调兵力南下,那是玩火。厚土营更不能动了,谁知道山中那三顺王没什么时候出山。我已经调吴胜兆守住赣州,只要赣州在手里,两广就相当于被捏住了喉咙,根本不足为虑。我听说永历和绍武,现在已经刀兵相见,打得不亦乐乎。”说到这里侯玄演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些人实在是太奇葩了。自己还没出兵,两个叛乱割据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和这样的人为敌,简直不要太愉快,真难想象以前这些人没自立的时候,竟然都是自己的队友,每次想起来侯玄演你就后怕不已。
  侯玄演继续说道:“再说那两广之间,重峦叠嶂,尽是山陵。让江南浙兵前去,实力难免大打折扣。湘兵就不同了,他们的故乡也是山区,在两广作战不会受到那么大的影响。”
  路振飞摸了摸胡须,说道:“话虽如此,可是这主帅人选,是不是太过儿戏了。夏完淳才一十七岁,统帅三军独自作战,总让人不甚放心,不如派一个老将前往,方能万无一失。”
  张煌言点了点头,深表赞同,而且跃跃欲试想要请缨。
  侯玄演马上说道:“无妨,夏完淳跟着我南征北战,苏州城开始就无一战缺席。朝中哪个武将战绩,也不如他出众,让他去我放心。”
  张煌言脸色一红,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镇江一战他输给穷途末路的洪承畴,至今是他的一块心病。单论战绩,他确实不如夏完淳。
  刘中藻心底暗暗叹气,如此一来真的得胜了,两广肯定也会如同湖广一般,被眼前这个年轻的国公牢牢掌握了。皇帝未出世,文渊阁如今就是天下权利中枢,由侯玄演暂行摄政之权,三个大学士辅佐,处理天下政务。就这样,夏完淳挂帅,率领湘兵营和风字营,讨伐两广两个自立政权的命令,就从文渊阁发了出去。
  夏完淳领兵从长沙府出发,出了龙虎关,三战三捷。不到七天就将翟式耜和他手下的桂兵围在了桂林城中。
  桂林城头,翟式耜望着城下的兵马,眉头紧锁。从湘兵过了龙虎关,他就向丁魁楚发出求救信号,已经过去七天了,永历小朝廷毫无动静。所谓的兵部尚书吕大器,干脆吓得装病,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装病了。当初崇祯帝让他剿匪,就曾把这位老东林吓得卧病在床一个月,坐视李自成横扫河南。
  夏完淳望着城楼上稀疏的守兵,心生不忍,这要是被抓到金陵,翟式耜估计难逃一死。翟式耜虽然不肯承认隆武帝,时常在广西闹革命,但是在夏完淳眼里,这是心向大明的好官,至少他气节是有的。
  “拿笔墨来,我要写一封劝降书,你们射倒城中。”
  随军而来的洪一浊,一向负责提供各处情报,所以一直跟在夏完淳身边。听了这话,不解地问道:“桂林指日可下,写什么劝降书?”
  夏完淳年轻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说道:“督帅最恨的,就是翟式耜这样的在我们身后扰乱伐清的势力,要是武力破城,翟大人断无活路。”
  洪一浊眼色一寒,说道:“这种人死了,才真是大快人心。”
  夏完淳自知失言,放弃了写劝降书,伸手一挥,令旗招展万马千军涌向桂林。
  桂林城很快淹没在嚎叫的漫天湘兵中,如同风雨中的一艘小舟。
  翟式耜领着最后的亲兵,且战且退,退到了衙门。门外就是眼里放光,等着捉到他们请功的悍兵。湘兵营奖罚分明,赏赐极为丰厚,若是能拿到对方主将,就可以一步登天,青云直上。
  翟式耜颓然坐在堂中,提笔写下一首绝命诗,就被冲在最前面的湘兵们抬起哄叫着押往中军主帅处。
  从容待死与城亡,千古忠臣自主张。三百年来恩泽久,纵死犹带满天香。
  。。。。
  至于那个楚王后裔的宗室夔州临江的朱容藩,侯玄演直接下令四川巡抚马干,派兵剿灭。
  四川巡抚马干手底的川兵,战斗力不容小觑,他们从张献忠手里夺回了重庆,而且屡次威胁到成都。只是在这些川系将领心中,把张献忠赶出去才是头等紧要的事。
  张献忠如今正在汉中和鳌拜鏖战,侯玄演几次下令,让马干管制住他的手下,不要在这个时间偷袭成都了。
  马干阳奉阴违,表面上出兵镇压夔州临江的朱容藩,实际上暗中折返,派手下大将曾英领兵去打成都,连下成都府周遭郡县,只用了两天就兵临成都城下。张献忠临走时,留下了张文忠守城,靠着固若金汤的成都府,勉强抵挡住悍将曾英的日以继夜地攻打。
  蜀道难,难如上青天。相对闭塞的消息,已经侯玄演和朝中大臣的掉以轻心,一直也没有察川中异常。
  朱容藩则趁此机会,在战火连天的川贵招兵买马,羽翼渐渐丰满。
  就这样,在四川张献忠、马干、朱容藩、鳌拜四方势力混战起来。
  四川局势,日渐糜烂。。。


第204章 船坞承包制
  天下苦寒在北方,金陵城中,春风已经悄然吹到。
  侯玄演满面春风,笑声不断,身旁全是金陵城中的豪商士绅。
  抗税豪门尽被清洗,他们留下的产业空缺,很快就被那些听话的家族取代。江南商税又上一台阶,今日越国公广下请帖,邀请他们共游金陵,以示庆祝。
  吴济坤捐了三十万,赈济北方逃来的难民,侯玄演一看见他就跟看见亲人一样,伸手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其他人眼热的很,都憋着劲想要回去后咬咬牙,也买一个这种待遇。
  吴济坤是地道的金陵人,每一条街道都很熟悉,笑着跟侯玄演介绍道:“督帅,你看前面,那里就是本朝永乐年间,郑和郑公公造宝船的地方,以前叫做龙江船厂。”
  侯玄演抬眼望去,只见前面有七条人工开掘得笔直得宽河只通向长江中来,七条河彼此距离还并不太远,看上去颇为壮观。
  “永乐气象,果然名不虚传。”侯玄演望着这大手笔,抚掌赞叹。永乐帝的气魄就是不一样,留下的东西随便哪一样,都有一种浩大的感觉。让人看一眼可以想象到,当时的大明强盛到什么地步。
  侯玄演兴趣顿生,说道:“早就听说当时咱们的宝船,冠绝天下,原来都是从这里造出来的。走,过去看看。”
  吴济坤神色略有些尴尬,但是看到侯玄演兴致勃勃,还是跟着他往前。
  漫步来到船坞内,与外面远观的壮阔景象,完全不同。塘连接处出现几坐船坞,每坐船坞宽度从十丈到三十丈不等,长度均有一百六七十丈。船坞内空空荡荡的一艘船也没有,坞上有水闸、木桥、石城,不过看来到处杂草丛生,荒荒凉凉。
  在船坞中间,倒是有不少顽童,在这里嬉戏玩耍,他们都是船匠的后人,过的一看就能看出很是清贫。等着一双双眼睛,望着这些不速之客。
  侯玄演意兴阑珊,此时不用介绍,也知道这个地方荒废很长时间了。
  吴济坤苦笑一声,说道:“造船的工匠,都是父传子,子传孙,一辈子下来,饭都吃不上。只好去找一些小作坊,偷偷做些木活。”
  他一边说,一边拿眼去看侯玄演,这一切也不加伪装,尽入侯玄演眼底。
  侯玄演展颜一笑,说道:“我说今日游江,你怎么带着我钻到着荒凉到草木横生的就船坞来,哈哈,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吴济坤是何等人物,他早就看出越国公开明的很,对这些新兴事物非常支持,从上次的纺车就看得出来。他也不加隐瞒,笑了一声,说道:“国公,这处船坞虽然荒废,但是还有许多工匠,保留着先人的手艺。如今在松江府往来的船只,根本不够用的,为何要放着好端端的船坞,让它长水草呢。”
  侯玄演立住身子,后头一看,身后的商人们人人眼中都怀着希冀的目光,盯着自己。看得出这些人非常饥渴,往来日本的货船日进斗金,涉足海商的人越来越多。但是每年产出的商船就那么几艘。其中的商机,这些浸淫商道半辈子的人,岂能看不出。
  侯玄演一向不介意别人赚钱,不是说你在我的治下赚钱多了,我就要眼红伸手。这也是他很受这些商人爱戴的原因,只要商税按时缴,不造假账。越国公对待商人,可称得上是最好的当权者了。
  侯玄演沉思片刻,心中已经有了定计,但是就是不说。贱兮兮地笑道:“今日走的有些多了,肚中空空如也,先找个地方饱餐一顿再说。”
  商人们急等着听他的安排,好身手去分这块肥肉,谁知道突然没了下文,急的抓耳挠腮。
  吴济坤毕竟是老狐狸了,知道只要越国公同意将船坞重新开启,自己身为金陵最大的商户,绝对不会一无所得。
  他弯着腰笑道:“草民早就备好了酒宴,就在这江边的亭中,国公这边请。”
  侯玄演跟着他们,来到江边一个高檐红木的亭中,两个亲卫一左一右,站在身后。
  吴济坤一拍手,亭外几十个侍女,穿花蝴蝶一般,将一个个的菜碟摆放起来。除了几个拔尖的豪商,其他商人都守在亭外,侯玄演说道:“在着亭中,虽然雅致,但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如去外面,摆在地上,大家热闹一番,才有意思。”
  吴济坤眼色一亮,看向侯玄演的眼色,有多了一些敬佩,说道:“既然国公有此雅兴,咱们就去外面陪国公吃酒。”
  本来守在外面的商人,虽然不是定计豪门,但各个也是家财万贯。
  看到里面的侍女,端着酒菜来到河边的青草地上,铺上上好的丝缎。
  侯玄演随意往地上一蹲,说道:“来来来,都坐下,咱们边吃边谈。”
  商人们心中一暖,客客气气地蹲在地上,侯玄演伸手撕了一根不知道什么肉,被做的花里胡哨,非常好看,咬上一口汁液溢口,入口即化。
  “龙江船坞,我准备承包出去,你们谁有这个意向,可以趁此机会,跟我提一提。”
  众人心咯噔一下,都跟饮了酒一样,一个胖乎乎的白脸中年人,问道:“国公,怎么叫个承包?”
  “就是我把船坞交给你们打理,只要每年给我三艘战船,或者我需要的时候,尽快给我赶制出来。其他时候,所造船只,都是你们自己的。若是超过了三艘,就算是我要你们造船,也会给你们支付酬劳。我在松江的造船坊内的技术,也可以和龙江船坞共享。我要的是,你们的经营能力。”
  侯玄演在后世听到过这样一句话,把任何一哥濒临倒闭的国企,卖给私人,都能大为盈利。这个大航海的时代,商人注定是先行者,要是一味的大包大揽,不能调动这些逐利之人的积极性,就算赶跑了满人,也注定要落后。毕竟费尽心思,把满人从神州大地赶走,可不是为了当第二个康麻子。
  商人们望着侯玄演的眼光,此时已经从饥渴,变成了更加饥渴。


第205章 乐极生悲,川蜀之痛
  龙江船坞以及江南各个官家船坊即将承包出去的消息,从金陵传了出去,每个有实力的商户都翘首以待。
  与此同时,广西捷报频传,翟式耜已经被俘,丁魁楚等人也是惶惶不可终日。他们只是觉得大明没有皇帝,想要扶持一个,过一把从龙之功的瘾。浑然没有想到,侯玄演真的说打就打,而且自己竟然这么不禁打。。。
  侯玄演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又让秦禾在乌衣巷,给自己置办了一个府邸。
  今天是越国公的乔迁之喜,相熟的官员都来庆贺,如今还是国丧,自然不能大宴宾客,众人也是放下礼物就走。
  侯玄演自己在内院,小酌了几杯,经过半年的浴血厮杀,终于换来了眼下来之不易的大好局面,可喜可贺啊。只要安定了南方,经过一段时间的养精蓄锐,一举北伐胜算大增。那杯中的清酒,落在嘴里,各种美好的景象似乎就在眼前。王师北定中原日,就在不远的明天啊。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匆匆赶来的胡八万,也顾不得敲门,直接推开房门,喊道:“大帅,大事不好了,吴三桂和鳌拜联手,接连攻下保宁府、顺庆府、重庆府。四川已经有一半落在了清兵手里,瓜尔佳鳌拜纵兵屠城,死伤无可计算。”
  侯玄演直接从凳子上一跃而起,抓着他的肩膀问道:“何以至此?张献忠呢!”
  胡八万见他脸色难看的吓人,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侯玄演怒道:“快说!”
  “张献忠正在汉中和吴三桂、鳌拜僵持,四川巡抚马干趁机派兵袭取成都府。他手下的兵将听说老巢被打,士气大跌都想退回成都。张献忠强行要他们与清兵决战,在太阳溪遭遇,张献忠手下毫无战心,被清兵杀得大败。张献忠本人,被他的叛将刘进忠杀害,献军溃败。吴三桂获胜之后,没有直下成都,而是转道去攻打重庆府。
  重庆府的士兵都被拉去打成都了,一路上空虚如同不设防,让清兵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了重庆府。沿途的川人百姓奋起抵抗,激怒了鳌拜和吴三桂,他们下令宣称:民贼相混,玉石难分,或屠全城,或屠男而留女。这些地方如今,已经鲜有活人了。。。”
  侯玄演听完,怒火中烧,一脚将椅子踹翻,骂道:“老子三令五申,别打张献忠,别打张献忠,这群鼠目寸光的东西,葬送了四川几十万百姓,杀他们千万次也还不起!”
  胡八万欲言又止,终于还是知道军情紧急,不能隐瞒,继续说道:“这些州府幸存的百姓,逃到了毗邻的夑州府。叛贼张宗藩趁机收拢民心,打着报仇的旗号,尽收川中溃兵,招募逃难青壮,已经聚集了十三万人马。”
  侯玄演明显一愣,说道:“张宗藩就一个燮州,马干荡平他是举手之劳,我已经早就传令,他没有收到么?”
  胡八万一跺脚,说道:“哎!这鸟人把所有兵马,都用在成都了。成都是那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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