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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伐清-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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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城大小官员,得了消息的,都齐刷刷来到宫门。
  侯玄演来到坤宁宫,曾皇后正在门口焦急地站着,侯玄演上前问道:“殿下,怎么样了?”
  曾皇后急的说话都起了颤音,哆哆嗦嗦说不清楚,听的侯玄演一阵心烦,转头问旁边的宫女:“陈妃殿下怎么样了?”
  小宫女弯腰道:“回国公爷,殿下她要生了,已经找了宫里的产婆过来,正在娘娘寝宫接生呢。”
  侯玄演摸着下巴,沉吟道:“殿下,此事非同小可,殿下坐镇宫中,我去宫外召集群臣,前来等候新皇降生。”
  “啊?国公要走么,国公。。。能不能派别人去啊?”
  侯玄演厉声道:“殿下不要惊慌,此乃国之大喜,您只需在宫中静候佳音。留我在此,有什么用处,就算有人要害我们,也是从宫外来啊。我出去主持全局,岂不强过在此百倍?”
  曾皇后六神无主,木然点了点头,含着泪看着侯玄演转身离去。
  “娘们家办事,忒没个数了。”侯玄演一边抱怨,一边往宫门外走,来到宫门,愕然看到百官早就齐聚于此。
  看到侯玄演走到宫门外,乱纷纷的百官突然安静下来。
  侯玄演略一思忖就明白了,小内侍定是早就在府上透漏了消息,这件事又不是什么机密,侯玄演也没有想到陈妃会来个早产这么一出,一时间确实有些手忙脚乱。
  张煌言上前一步,问道:“国公,殿下是否已经诞下天子?”
  侯玄演轻咳一声,扬声说道:“你们来得正好,苍天有眼,不忍看我大明江山无主,于是降下祥瑞,圣人早临,快随我去文心阁,等候天子降生。”
  百官一听,抖擞精神,各怀心事随着侯玄演往文心阁走去。
  侯玄演一马当先,身边是两个亲兵,再往后才是百官之首的大学士。侯玄演正视前方,目光炯炯,低声说道:“一会去城外,持我的命令,调大胜关守军入城。守住金陵所有城门,今日金陵城门关上,一只鸟也不能飞出去。”
  胡八万暗暗记在心里,来到文心阁之后,侯玄演率众在殿中等候。胡八万则抽身离开,快马加鞭赶往摄政府。
  后宫内,一群群的内侍宫人,脚步匆忙进进出出。
  不停地有小内侍,前来通报消息,百官除了一个侯玄演,稳坐钓鱼台,闭目养神之外。其他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踱来踱去,各怀心思。
  很快,各个衙门口的官员,陆陆续续地到来,文心阁内人满为患。
  有些品阶不够的官员,只能在殿外,冒着太阳等候。
  金陵城外,一队人马狂风一般,奔向城下。守城的士兵检查了他们的调令,这才打开城门,放了这队人进城。
  金陵城门缓缓关上,过往百姓一个也不许再出门,皇城更是里三层外三层,被重兵包围起来。
  随着一声嘹亮的啼哭声,隆武帝的遗腹子,唯一的血脉终于降生。
  曾皇后第一个挤到殿门口,在她身后就是王祥年,一脸焦急地问道:“我那妹妹怎么样了?皇儿是男是女?”
  ………………………
  文心阁外,一个小内侍快步赶来,扑倒在殿中。
  张煌言、马士英眼尖,抢先一步上前,一左一右扶起他来,质问道:“是男是女?”
  侯玄演的双目徒然睁开,耳朵轻轻一动,双手紧握。
  小内侍张着双臂,喊道:“是男孩,天子是个男孩。”
  侯玄演双拳松开,眼角一丝笑意,脸上绷紧的神色,终于放松下来。
  殿中大臣们互相庆贺,人人脸上都挂着喜色。
  小内侍说完,扶着他的两个大学士,一起把手撒开,刚刚被抬起来的他,一下失去了支撑,又扑在地上。委屈巴巴的小内侍,挣扎着站起身来,说道:“越国公,殿下有请。”
  侯玄演大笑一声,站起身来,说道:“天佑我大明!太祖高皇帝保佑、先皇在天之灵保佑。天子诞生,你我当戮力一心,共扶社稷。诸位同僚少歇,我先去坤宁宫见过太后,再来与诸位共商陛下登基大事。”
  陈妃这么争气,生下一个男孩,简直帮了自己的大忙了。大明朝廷好不容易团结了一些,若是真的生个女孩,那麻烦可就太大了。
  侯玄演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坤宁宫,走进殿内,只见曾皇后手里抱着一个襁褓,一个婴儿正在啼哭。
  “哈哈哈哈,恭喜太后殿下!”
  侯玄演说完,竟然没有得到回应,莫名其妙的侯玄演抬头一看。
  曾皇后手抱着婴儿,一动不动,神色略显慌张。
  一种不祥的预感,悄悄爬上侯玄演的心头。。。。


第261章 黑化的侯玄演
  刚刚成为太后的曾后,眼神躲躲闪闪,侯玄演的笑容逐渐凝固。
  顾不上君臣之别,侯玄演快步上前,从曾后的怀中取出襁褓。一双小手伸了出来,紧紧抓着侯玄演的胸前衣襟,嘴里还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小婴儿因为是早产儿,看上去瘦瘦弱弱,就连哭声都是断断续续的。隔着黄色的襁褓,看不出是男是女。
  侯玄演双手颤抖,慢慢地打开襁褓。。。
  “殿下,你要做此事,怎么不跟我商量一番?”侯玄演恼怒异常,对着太后说话的语气都带着怒意。
  曾后低着头,小声说道:“国公答应过的,是男是女都保我儿登上皇位。”
  曾后一直以来,温婉怯懦的性格,让侯玄演放松了警惕。没想到老实人作起妖来,才是真的惊天动地。
  她是隆武帝的结发妻子,同甘共苦这么多年,却未能替隆武帝诞下一儿半女。内心的愧疚,全部寄托在陈妃肚中的遗腹子身上。
  当得知孩子是个女儿的时候,曾后万念俱灰,她是正统的大明女戒女训教出来士大夫阶层完美的妻子。女皇登基这么离经叛道的行为,她根本想都想不到。但是越国公信誓旦旦保证,无论如何都能扶丈夫的血脉登基,曾后以己度人,就以为侯玄演说的是让皇儿女扮男装。在她看来,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
  抱到孩子的那一刻,她刚想让人招侯玄演入殿商议,但是又怕侯玄演临时反悔。接生的稳婆,是她在家中做大小姐时候的老奴了,忠心耿耿。陈妃房中的宫女,也都是侯玄演安排的人,于是一向犹豫的曾后来了个先斩后奏,派人去谎称是个男孩,然后再招侯玄演入殿。
  侯玄演顿足叹道:“荒唐!荒唐啊!殿下,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就算是个公主,我们光明正大,扶她登基,臣有几十万大军,天下何事不可为?现在,消息已经传了出去,满殿文武都已经知道,是个龙子。就算我们表明身份,说是个公主,也已经没有人相信了。不知道,还以为是我侯玄演阴谋杀害了先帝遗腹子呢。”
  侯玄演气急败坏之下,说话张牙舞爪,脸上表情非常丰富。怀中婴儿看得有趣,有样学样伸着手乱动起来。
  曾后如同犯了错的小儿,但是越是老实人,性子越是执拗,低声道:“国公忒也荒唐,哪里有女儿家做天子的道理。我们把皇儿当做儿子来养,到时候谁能知道,这也算妾身对得起先皇的恩情了。”
  侯玄演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曾后竟然打得是这个主意,这是纯属看话本戏看多了。侯玄演摇头道:“万万不可,一国天子岂是儿戏,万一走漏风声,那可是动摇国本的大事。事已至此,我看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补救。宫外所有侍卫都是自己人,我们现在就去民间,找一个新生的男孩,替换出去。臣保证将公主抚养成人,一辈子无忧无虑,富贵荣华。”
  侯玄演心坚如铁,自己肯定不能陪曾后做这种蠢事。扶一个女皇,自己心安理得,手里兵强马壮,谁反对杀谁,正好肃清异己。但是若是玩这种手段,欺哄天下,到时候一旦事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随之而来的,必定是无尽的事端。
  曾后一听这话,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说道:“不行,你答应过的,保我儿为帝。”眉目之间的决绝是她一生都不曾有的。
  侯玄演本来就一肚子火,怒道:“殿下!你若不是自作主张,我必履行诺言。但是现在已经不是扶龙女登基的事了,你这是要我陪你欺哄天下,蒙蔽苍生,此事万万不行!
  退一步说,是殿下不信任微臣,不肯与我商量,而不是臣对不起殿下和先皇。先皇被郑芝龙架空,是我冒死前往福州,救出了圣驾;先皇被人毒害,是我揪出了凶手,为先皇报仇,臣无愧于心!”
  两个人的声音都很大,襁褓中的小公主受了惊吓,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侯玄演虽然气恼,但是不至于和一个孩子过不去,晃着手臂哄了起来。
  曾后望着这一幕,眼色一亮,国公杀人无算,但是曾后已经看清了,这是一个心软而且心善的人。想让他妥协,用硬的是绝对不可能的。望着侯玄演的背影,悠悠说道:“国公,千错万错,是本宫的错。国公念在先皇勤勤勉勉的份上,万请早完看觑我儿。。。”
  侯玄演见她终于松口,喜道:“殿下言重了,只要您肯让我把公主换出宫去,我保证让她”
  话音未落,曾后一头撞在身边的柱子上,嘴角流血倒在地上。曾后平日里闷葫芦一般,三句话憋不出个屁来,谁曾想到了大事上,这么果断,说死就死。
  侯玄演大惊失色,一直哭泣着站在旁边的王祥年,扑了过去将曾后扶在怀里:“娘娘!娘娘啊。。。你等等老奴,老奴这就来陪您啦。”
  王祥年伸手一摸,曾后已经绝了气息,主人主母全死了,王祥年嚎叫一声,往柱子上撞去。
  侯玄演抱着婴儿,一脚将他踹在一旁:“你有病吧!你们他妈的都有病吧!这是道德绑架,老子不吃这一套。”说完,伏下身子,去拉曾后:“起来,你给我起来。”
  王祥年嚎哭道:“国公爷,殿下她死了,死了。。。”
  侯玄演心中一凉,这下完了,全完了。先不说怀里这个难题,就是曾后的死,自己也难免被人指指点点,说不定还会被冠上谋害太后的罪名。
  侯玄演气的毛发直立,对着地上的王祥年一阵拳打脚踢,殿中所有的宫女都吓得跪在地上。事到如此,侯玄演死猪不怕开水烫,指着地上的宫女,扬声道:“猪!一群蠢猪!办大事还有叫这么多人围观的?这下好了,我侯玄演逼死太后,莫非是要篡权不成?老子黄泥滴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王祥年爬了过来,抱住侯玄演的大腿,嚎道:“国公,看在先皇和皇后的面上,您就行行好,发发善心,老奴给您磕头了。”
  “你放屁,谁他妈来心疼心疼、可怜可怜老子,好好一件事,被你们三个蠢货,给弄成了现在这个局面。”侯玄演真的是肠子都悔青了,这三个蠢萌队友,自己只以为帮不上忙而已,谁知道突然给自己来这么一出,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
  王祥年见他有自暴自弃的意思,慌忙说道:“国公爷,我们三个不懂事,没有和您事前商量,您大人有大量。陈妃殿下早产,已经死了。。殿下她也没了,只有老奴一个,您别跟我们一般见识。”他也知道,整个皇宫都是侯玄演的人,若是他真的狠下心肠,用一招狸猫换太子,自己这些人也毫无办法。眼下,他只希望曾后和陈妃的死,能够让侯玄演对怀里的婴儿,产生一丝同情。
  侯玄演一听,气极反笑,叹了口气:“我一直跟你们讲,我自有分寸自有分寸,为什么都要自作聪明呢。”
  看着眼前这一幕,侯玄演心中哀叹一声,隆武帝和曾皇后还有陈妃往日的相貌,一一浮现在心中。隆武帝不是个称职的好皇帝,虽然有明君的操守,却没有雄主的韬略。但这不妨碍,隆武帝在侯玄演心中的地位,他喜欢这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大明宗藩。福州行宫那个对着自己,喜极而泣的末代帝王,在他看来是个可敬的人。
  不得不承认,躺在地上的曾后,自己以前嫌她蠢萌,死前确实聪明了一回。无论她用什么强硬的方式,都不可能让侯玄演陪她撒这个弥天大谎。但是眼下侯玄演心软了,抱着怀里一直哭的孩子,侯玄演坐直了身子。对着殿中的宫女说道:“你们过来!”
  这些宫女都是侯玄演自己的人,大部分都是北伐军征战,从满清手里救下的女孩。就像秦青青姐妹一样,这些人当初被当做货物一般,由南下的满清将军,献给满清朝中的权贵。是他派到宫中的,但是眼下她们目睹了这一幕,只要不是傻子,已经完全了解这件宫闱秘事了。
  宫女们吓得抖似筛糠,爬到侯玄演身前,以额触地,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连饶命都不敢说。
  侯玄演一边晃着怀里的婴儿,一边说道:“你们想死还是想活?”
  其中一个胆气稍壮的,从人群爬了出来,泣诉道:“国公爷放心,我们保证一句话都不外传,我们姐妹的命,都是国公爷给的,从今以后给您当牛做马。”
  侯玄演赞许地看了看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国公,奴婢叫周玉洁,国公爷打常州时候,救下的奴婢。”周玉洁求生本能爆发,一边求饶还不动声色地套着近乎。常州的都是多铎抢的人,怪不得一个个姿色不俗。这些人中亲人尚在的,都被夏允彝送回乡去。家中被清兵杀光了的,才会在宫中当差,也是群可怜的人。
  侯玄演将孩子递给她,周玉洁虽然还是个处子,但是在家的时候,经常哄自己的小侄儿,孩子到了她的手里,几下就安静了下来。
  侯玄演一指地上的王祥年,骂道:“滚过来!带着这个周玉洁,抱着陛下,跟我出去,就说皇后思念先皇,陈妃生下天子,太后就追随先皇而去了。”
  王祥年一听,就知道他还是心软了,又哭又笑地说道:“哎!国公爷仁义,老奴给您磕头了。”
  “磕你妈,磕!”
  侯玄演犹自火气不减,站起身来,一脚踢在他的裆下,转身就走。
  王祥年一脸痛苦,强忍着站起身来,夹着腿跟在身后。
  越国公红光满面、乐呵呵地走进了坤宁宫,久久不见出来,文武百官在文心阁翘首以待。
  等到越国公终于出来了,百官却讶然发现,国公满脸悲戚。
  侯玄演来到文心阁内,眼泪扑簌扑簌地再也止不住,嚎哭道:“殿下她思念先皇,等天子降生,终于忍不住随先皇而去了。”
  百官无不愕然,有些心思简单的,已经开始痛哭起来。还有一些弯弯肠子特别多的,内心已经演绎出一场宫闱阴谋。看向侯玄演的眼光,也变得玩味起来。
  三个大学士,各自代表一派。。。
  陈明遇是内阁首辅,老泪纵横,悲恸大哭;
  马士英看着侯玄演,眼中既有敬畏又存了惧意,低着头抹着眼泪,随着哭上两声;
  张煌言则是一脸狐疑,他不信侯玄演会杀害太后,但是太后死的也太蹊跷了。前些日子他还见过太后,并没有太过悲伤的意思,一点都不像抱着必死之心的人。
  张煌言往后看去,只见一个宫女抱着一个黄色的襁褓,王祥年接过孩子,在所有的注视下将她抱上龙椅。做完这一切后,王祥年拿着拂尘,站在一旁。
  侯玄演止住了哭声,说道:“陛下新生,为龙体计,不宜过多露面。就以民间惯例,百日之后,举行登基大典。”
  这话说的掷地有声,根本没有用商量的语气。
  吏部侍郎吴中毓,一脸悲愤,站出来说道:“此事大有蹊跷,我看登基不急,国公还是先解释一下殿下的死因吧!”
  侯玄演冷笑一声:“殿下死因,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你还不明白,这个智力我看你不适合做官。”
  吴中毓脸色涨红,大声道:“这么多人看得清楚明白,你去了坤宁宫,殿下就薨了。我看分明是你是谋害殿下,意图不轨!”
  他声音太大,吓得龙椅上的小皇帝,大哭起来。
  侯玄演赶忙说道:“陛下新生,赶紧抱回内宫,免得受了惊吓。”
  宫女抱起孩子,哄着往后宫走去。王祥年劝道:“吴大人多虑了,老奴一直在旁边看着,国公爷所言半句不差。”
  王祥年的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谁都知道这个与世无争的老太监,对隆武帝一家最是忠心。他一开口,打消不少人的疑虑。
  但是吴中毓不听,他早就对侯玄演大权独揽心生不满,虽然自己也不信侯玄演杀害太后,还是梗着脖子骂道:“大臣说话,哪有你这个阉人插嘴的地方,我看你们是蛇鼠一窝。”
  王祥年客客气气,哪里想到会被这么辱骂,但是他天生是个不争经的人,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还嘴。
  侯玄演根本不想跟他生气,从曾后撞柱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道义支撑。以前遇事还可以打着曾后的名义挡枪避箭。从今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只能靠自己和手里的刀了。
  用个洋气的话说,越国公侯玄演黑化了。。。。
  “吴中毓造谣生事,对先皇和陛下都是大不敬,来人,推出午门,斩了!”


第262章 来了我杀,不来你杀
  礼部尚书朱天麟、给事中张孝起都是吴人,在朝中一向和吴中毓交好,纷纷站出来为他鸣冤。
  侯玄演冷着脸,任由他们横加指责,一句反驳的话都不说。
  “殿下为先皇保住血脉之后,殉国而死,足以留名史册,万古传香。吴中毓横加猜忌,不但是对殿下不敬,也是对先皇不敬,罪该万死。国公要斩此人,实则是他罪有应得,你们有什么好说的。”马士英站不住了,出列跟吴党争辩起来,他不出来还好,一出来引起了公愤。
  弘光朝的时候,马士英权倾朝野,深得小福王的信任。这些大臣十个里九个对他深恶痛绝,闻言纷纷对他展开攻讦。
  一旁的侯玄演,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他的心思已经不在这纷乱的朝堂上。曾后的行为,彻底让他放弃了和人结盟的想法,道不同不相为谋。要想贯彻自己的理念,就要一言九鼎、言出法随。与这些人妥协换来的,往往是被他们在时代束缚下的思维,强行拽着自己往错误的路上前行。
  朱天麟本来还很克制,见到侯玄演没有反应,慢慢地胆子逐渐大了起来。声音越来越高不说,语气里多带着不敬的猜疑。
  侯玄演眉头一皱,喊道:“来人!”
  殿外的侍卫一拥而入,百官哗然。只有见识过钱塘江殿杀苏观生一幕的大臣,感觉到这一幕有些熟悉。
  “新皇降生,北有满清霸占中原,南有叛臣擅立藩王,朝中竟然还有人造谣生事,妄图使朝政不稳,其心可诛。将吴中毓、朱天麟、张孝起推出去斩首!”
  侯玄演说完,转身就走,外面日光正盛。耀眼的阳光,照射在殿门口的侯玄演身上,刺的他眼睛生痛,身上一股暖意游弋在身体上。举目望去,紫禁城的殿宇尽收眼底,红粱碧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侍卫们押着破口大骂的吴中毓三人,从他的身边经过,侯玄演眼都不撇。
  满殿的文武百官,望着侯玄演的背影,噤若寒蝉。
  …………………………
  三天后,广东肇庆府。
  永历小朝廷中,还在围绕着金陵降生的小皇帝争吵不休。
  朱由榔已经彻底厌倦了所谓的皇帝生活,他本来做藩王好好的,后来丁魁楚、翟式耜等人找上自己,说是隆武帝驾崩了,要扶自己监国登基。
  朱由榔欣喜若狂,那可是九五之尊啊,普天之下谁不想登上皇位。
  可是最初的快感过去之后,朱由榔越来越觉得这个皇帝做的窝囊,以前的安逸生活一去不复返,朝中也根本不是自己说了算。除了被摆在那里,当成个空架子,这个皇帝根本毫无用处。
  而且做了皇帝之后,以往吃喝玩乐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朱由榔昨晚和妃子缠绵的太久,睡眼朦胧地看着殿中的文武,又在争吵不休,心中烦闷异常。
  不同于以往的是,丁魁楚竟然默立一旁,一言不发。丁魁楚可是他们这个小朝廷里,兵力最多权力最大的一个,朱由榔难得开口问道:“丁爱卿以为如何?”
  丁魁楚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皇帝在问自己,忙说道:“陛下所言极是,臣附议。”
  满朝文武齐刷刷地向他看来,皇帝一句话也没有说,你附议什么?
  朱由榔看着他眼眶浮肿,眼神虚无,顿时明白过来,露出会心一笑。
  丁魁楚哪里想到朱由榔是以为他们都是因为床事才这么疲乏,被他这一笑,笑的心里发毛。
  人做了坏事之后,往往一心虚,就会觉得别人都已经看破了自己。丁魁楚吓得冷汗直流,忙弯腰说道:“臣昨夜身体不适,头晕脑胀,还请陛下见谅。”
  朱由榔笑了笑说道:“爱卿不必介怀,朕已知你所为何事了,哈哈。”
  丁魁楚吓得六神无主,但是又不敢承认,站在原地不敢言语。
  朝臣们见他们君臣二人,竟然闲聊起来,更是气愤。尤其是吕大器,捋着胡子说道:“陛下,这等大事陛下岂能嬉笑,再不有所应对,岂不是有灭顶之灾。”
  朱由榔大感无趣,又一次眯着眼,坐在龙椅上,装起泥菩萨来。
  散朝之后,丁魁楚心事重重地来到府上,马上召集了自己的心腹。
  “皇帝好像发现了什么端倪,我看咱们要尽快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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