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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能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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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这第一件事嘛,秦骧不是我说你,你当时与皇上赌马的时候就用这个‘京兆尉’来作注,那是谁也不敢拦你!可现如今御史监察院横插一脚,皇上那边我也不好开口啊……”张忌傲为难地说道。
  秦骧苦笑了一声,说道:“看来你还是不了解这位天子!我若是真的通过与皇帝赛马来求官,那他心中必然小瞧我秦骧,今后在这京城中,我只怕是寸步难行了。反之,昨日我故意输给萧鲎,又让皇帝赚了他萧家厩中的良马,这就是一个‘礼’,一个令他甘之如饴的‘大礼’,日后我再提什么要求,他岂有不还之理。”
  “因此,萧鲎献马的那天,请张兄务必向皇帝进言,那这个‘京兆尉’就十拿九稳,皇帝心中也不会有什么不舒服。”
  张忌傲拧着眉头细细琢磨了一会儿,恍如大悟道:“好像是这么个理!那第二件事呢,你想借什么书?”
  “《孙子》!”秦骧道。
  “《孙子》?你什么时候想起来要看兵法了?难不成你怕这个‘京兆尉’当不下去,想要从军?”张忌傲问。
  秦骧端起手边的茶杯,向张忌傲诡异一笑:“《孙子十三篇》奇谋异计迭出,若能参透,对于我来京城谋事自然大有助益。你说呢?”
  “少来这一套!我还不知道你吗?小时候老师布置的课业你从来都是随便翻翻,唯独对《孙子》《吴子》这类兵法看的入迷!跟我借《孙子》?只怕你倒背如流都可以!实话跟我说,到底是为了什么?”
  秦骧微微一笑,将杯中清茶一饮而尽:“知我者张兄也!实不相瞒,我手边有一本《孙子》参研了许久,不知道其中藏了什么秘密,所以想来问问你的意见!”
  “哦?这本《孙子》是何人所书?”张忌傲问道。
  秦骧略略一想,答道:“此书笔迹端正、挺拔,隐隐然中藏着一股傲气,不像是市面上流传的‘执笔人’能写出来的。”
  “书可带来了?”
  秦骧从怀中取出这本《孙子十三篇》,递到张忌傲手中。张忌傲仔细翻阅了几页,摇头道:“字迹确实与市面上流传的不同,但是内容大体相当……”
  “内容与市面上流传的版本完全一致,这一点可以肯定!”秦骧补充说道。
  “嗯,你说一致,那应该错不了!”张忌傲合上了书,对着书名端详了许久。
  “有哪里不对吗?”秦骧问道。
  “这市面上的都以《孙子》或者《孙子兵法》为书名,但这一本却以《孙子十三篇》为书名,确是有些意思!”张忌傲笑着答道。
  “十三篇?”秦骧似乎想到了什么,从张忌傲手中拿回书本,盯着“十三”两个字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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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48章 周秦论战
  兰阳侯府中,秦骧正与张忌傲喝茶、对弈,聊得不亦乐乎;而在宫城御花园内,秦骧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成为一众高官女眷口中的热门话题。从正月初一至初七,秦骧回京也有七天的时间了,这些天里除了刚回来那阵子闹出过大动静外,其余时间都还算“安分”,见得最多的还是张忌傲这位儿时的玩伴。
  不过对于身居高宅大院中的贵妇们来说,这位刚回京城的纨绔公子的浮夸事迹就是绝好的谈资。然而引出这个话题的居然是卫尉卿高颐的正妻、太后的亲侄女崔氏。
  正月初七巳时三刻,皇宫御花园的“合心庭”中摆好了席次,“三公九卿”以及诸王、列侯们的女眷依序入座,欣赏舞乐;快到正午时分,头戴金凤华冠、身穿紫金锦缎的崔太后率领着一众后宫命妇们来到“合心庭”,上座落定之后,与应邀前来的贵妇们欢谈。
  一番虚礼客套之后,崔太后表明了邀请各位贵妇赴宴的用意:
  “哀家近来心烦得很,一来皇帝皇后大婚多年,膝下仍无所出,甚是忧虑!”说着朝坐在左手旁的皇后瞥了一眼,皇后只能回应以尴尬的微笑。
  “这二来嘛,皇帝长大了,主意也多了,但处事未免急躁,哀家曾劝过几句,但是说得多了,惹他心烦,一烦就拌嘴,一拌嘴我就有气!哎……”说着崔太后双手捂住胸口,一副痛苦的表情。
  “太后保重玉体!”一众命妇们纷纷劝解道。
  “嗨!不说这些丧气话,请诸位夫人入宫是想让你们陪哀家说话谈心的,哀家可不能煞了风景!来,静兰,你先起个头,大家寻个话题一块聊聊!”
  “静兰”是高颐正妻崔氏的闺名,与太后姑母的感情一直很好,她闻言后想了想,说道:“不知道大家还记得正月初一那日,有人在京城中放了一个惊彻全城的大烟火吗?”
  “记得记得,听说是一名西域来的王子放的!”立即有一名好事的妇人应声说道。
  “不对,哪里是什么西域的王子啊,分明是京中的新晋富豪所为!”
  “不对不对,我怎么听说是名世家子弟所为啊!”
  ……
  一时间众说纷纭,不过都是些道听途说,这中间的实情哪里比有高颐更加清楚的人。
  当然,对于这个问题,崔太后以及后宫中的命妇们知道的也不比高官们的女眷多多少。
  “静兰,想来你提出这个问题,应该是知道答案的!来,且听你给我们讲一讲吧!”崔太后也好奇地问道,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崔静兰的身上。
  崔静兰清了清嗓子,略带得意地宣布道:“这个放烟火的人呐,当然不是什么‘西域王子’!说他是京城人氏不错,是世家子弟也不错,说他是富豪那也没错!”
  “那他是谁?”
  “这几年没听说过京城中有这号人物啊!”
  “对啊,静兰妹子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们!”
  ……
  听到“世家子弟”“京城富豪”这些字眼,一些高官夫人的眼睛都亮了,她们敏锐地意识到,这个人将会是京中的“宠儿”,一旦他的身份曝光,上门求亲的人将会络绎不绝!
  “这个人姓秦名骧,正是长襄侯秦骥大人的三弟!”说罢崔静兰将视线落在了坐在角落里的长襄侯夫人云氏。云氏第一次参加这么隆重的宴会,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衣饰华丽的贵妇,正感觉不自在。而当崔静兰说出秦骧的名字时,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一种不安和焦躁的感觉随即笼罩在了心头。
  “哦?竟然是长襄侯的弟弟,这倒是出人意料!早就听说这个秦骧在发……不,是前往南象的途中遇难了,没想到竟然活着回到了京城,还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崔太后略带意外地说道。
  “既然他没有在南象遇难,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长襄侯夫人可知?”崔太后身旁的皇后忽然问道。
  见有人提到了自己,云氏憨憨地笑笑,道:“不知,这中间的事情三叔未与我们详细说过!不过听相公说,当年三叔确实遇险,幸被一个商队所救,后来他就跟着这支商队走南闯北,一直到今年才回家。”
  云氏的这番话是秦骥交待给她的。自秦骧回来以后,秦骥就知道肯定有人会打听他当年的事情,思来想去编了这么一个故事,告诉给家人,但凡有人问起秦骧的事情,就这么回复他们。不曾想今日太后的饮宴上,这番说辞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出来。
  “哦,居然是这样!想来秦骧这孩子也吃了不少苦头!”崔太后惋惜道。
  “长……长襄侯夫人,不知道这位秦公子……娶亲了没有?”崔太后话音刚落,立即有一位急不可耐的贵妇问了这个在场很多人都想问的问题。
  云氏仍是憨憨一笑,摇了摇头,没有作答。众人一看,心里明白了,这个秦骧仍然是单身,得赶紧笼络住他的大嫂!一时间有五、六名贵妇挤到云氏的桌案前,七嘴八舌地说着诸如“你家三叔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不妨择日与我家女儿见上一面”之类的话题,令云氏尴尬不已。
  见这些贵妇如此不顾身份,一些后宫命妇“噗嗤”笑出了声,顿时引来崔太后的阴冷目光,看得她们心中怵然。
  “好了好了,不用争了!诸位为自家儿女着想这份心思大家都一样,哀家若是膝下有女也想让她嫁给这位‘金龟婿’!哎,只可惜……”说着崔太后又惋惜地摇摇头。
  那几名贵妇也意识到自己的失仪,回到自己座上,忙问:“可惜什么?”
  “这个老身知道!”说话的是上御史周沐的夫人林氏,只见她起身向太后、皇后及一众命妇致礼后,走到云氏的身旁坐下,拉着她的手说:
  “他们秦家有祖训,男子娶妻有‘二不娶’——权贵之女不娶,名门望族之女不娶!所以在座的诸位就不用想了,本来老身也想将自己的两位侄女介绍给这位秦公子,奈何……哎!”
  这番话一出,在座的贵妇们顿时明白了,为何当年秦骥秦骐俩兄弟回京时,身边的夫人竟然都是土里土气的乡下女子,而不管她们如何苦口婆心地说亲,这俩兄弟始终不肯另结新欢,甚至连妾室都不肯纳,原来还有这样一层原因。
  一时间众人纷纷扼腕叹惜,如此说来自家的女儿果真是无望了。不过她们是权贵之家,但总也有那么几个穷亲戚,他们家的女儿反倒是有希望了!所以这些贵妇们虽然感到可惜,心里却并没有死心,就连林氏也是一样的心思。
  “上御史夫人此话说对了一半!”崔太后微微一笑,“这是‘兰阳秦氏’的规矩,可不是‘恒阳秦氏’的规矩!”
  “哎?臣妇听闻当今望族之中,‘恒阳秦氏’如雷贯耳,怎么又冒出个‘兰阳秦氏’?这中间的曲折,请太后给我们说一说吧!”一名贵妇提议道。
  “好,反正是哀家请诸位来说话的,哀家也来为你们释疑解惑吧!”崔太后高兴地说道,“早在前霄之前,那时恒阳还不是恒阳城,恒阳仍属于兰阳郡的治下,当时世居于此的秦氏一族便以‘经学’闻名遐迩。霄朝建立之后,征辟他们秦氏子弟入朝为官,但他们的先祖不为所动,竟然举族搬迁到了兰阳郡的上颍县,在那里开枝散叶。”
  “后来秦氏一族放宽了族中子弟出仕为官的限制,但约定了一个条件——‘三代三人不为官’,意即宗族中同一代人不得有超过三人做官,而且祖、父、子不得三代为官!”
  “到了霄末时,高祖皇帝征辟秦懿入朝,但他的父、祖都做过官,按族中规矩是不能再为官了,所以一开始秦懿也不敢违拗这个规矩,坚辞不受。但高祖皇帝爱惜人才,不想让他就此埋没,便借前霄末帝的名义,命兰阳的秦氏一族准许秦懿在恒阳另辟宗脉,这就有了现如今的‘恒阳秦氏’。只不过秦氏原本就发迹于恒阳,世人便将这两支秦氏宗脉以‘恒阳秦氏’之名混为一谈了!”
  听完崔太后的解释后,众贵妇们恍然大悟,但这和秦氏一族“不攀权贵,不结高望”的祖训又有什么关联呢?
  “恒阳秦氏这一脉秉承了兰阳秦氏的衣钵,在许多事情上仍然奉先祖之遗训。”崔太后继续解释道,“不过俗话说得好,‘不破不立’,规矩是人定的,当年秦懿可以破了‘三代三人不为官’的祖训,他的儿子也大可破一破‘不攀权贵,不结高望’这个规矩!”
  崔太后此话一出,贵妇们又齐刷刷地望向了云氏,云氏从她们的热切目光中读出了其中的意思,当即拜倒在太后面前,说道:
  “太后金口即开,臣妇自当禀报给我家相公!只不过三叔的婚事还得由他自己做主,臣妇能做的实在有限!”
  崔太后一见云氏这番举动,暗想这个云氏也不像看上去那么笨,她还是听懂了自己的话外之音!当即说道:
  “长襄侯夫人言重了,哀家这么说不是想为你们秦氏立规矩,祖训嘛,该改的还是要改,何况秦懿已经自立门户了,长襄侯作为第二代掌门人,也当尽一尽家长的本分!夫人,哀家说的对吗?”
  “对,太后圣明!”云氏再拜之后,起身回座。一时间气氛又重新热络起来,贵妇们推杯就盏、闲聊家常,崔太后也乐在其中,眉宇间的阴霾一扫而光。
  此刻御花园中热闹非凡,另一边的兰阳侯府却安静了下来——“金毛狮子”在侯府吃过午饭后便被铁昆仑牵着秦府西苑去了;秦骧则与张忌傲二人一同前往恒阳东城周沐的府上,准备拜会这位上御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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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49章 太后的晚宴
  原本秦骧没有打算去拜访这位上御史大人,不过今日高官们的夫人都被请进了皇宫,想来周沐的府上也没有那么多的闲杂人等,此去拜访倒也合适。这才由张忌傲引路,秦骧跟着他来到了周沐在东城的住所。
  从屋外看周沐的府第,谁也不会想到里面住的是一位“三公”级别的高官,因为这房子太过普通,与周围的高墙大院比起来简直寒酸无比。进入周府之后,给人的第一印象却不是房舍的简陋,也不是屋内摆设的陈旧,而是浓浓的书香文墨之气,端庄、高雅,尽显高门名士的风范。
  此刻周沐一身整洁的素衣旧衫,立在正堂屋檐下亲自迎接来客:
  “久闻秦公子大名,今日一见,公子果然玉树临风、贵不可言!”
  一番虚礼客套之后,周沐引二人在堂中入座,仆人端来了茶水,三人便开始言谈。
  “秦公子,今日来见老夫,想来是老夫的问题有了答案吧?”周沐开门见山地说道。
  秦骧微微一笑,对周沐点点头:“这个问题的答案怕是不用我说,上御史大人也应该知道!只不过,大人既然开口问了,那晚生就如实相告:秦某此番入京,一为揭发萧鲎,二为找出陷害家父的幕后真凶!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却为何要在京中谋官?”周沐问道。
  秦骧拱手答道:“萧鲎乃京中高官,晚生无职无权如何与之抗衡,难不成要秦某雇一批专职杀手将其暗杀吗?谋官,只是一种手段,并不是我的目的。更何况若无朝廷官职的庇护,萧鲎背后之人既然能害死位列‘三公’的家父,对付我这样的‘白衣’更如捏死蚂蚁一般轻易!”
  周沐沉吟了一会,还是摇头道:“阁下之言,不能说服老夫!萧鲎若有问题,你何不向有司检举?倘若令尊之死真的是蒙受了冤屈,这些年来为何你的长兄、长襄侯秦骥没有向朝廷提出过异议?阁下的一面之辞,恕老夫不能采信!”
  “呵呵!”秦骧忽然冷笑一声,“我当周大人是当世名臣,想不到竟然迂腐如斯!萧鲎有没有问题,我自有人证证明,他的背后有高人指使,这一点不仅秦某深信不疑,就是远在西陲边关的周老将军也心知肚明!”
  “周大人,如果朝廷法度能够惩治这帮恶人,那家父也不至于在‘畏罪自杀’数年后才能正名,杭兴炮制‘太子逆案’的真相也不至于在此案已经盖棺论定之后再被重新揭开!对付这些善使阴谋诡计之人,又岂能用寻常之法!”
  周沐听到秦骧的这番“大论”,不以为然地说道:“照秦公子所说,要揭发萧鲎及其背后之人的罪过,不能用寻常之法。那老夫请问,秦公子预计,若要扳倒萧鲎及其背后之人,你需要多大的权力?”
  秦骧闻言微微一怔。周沐之言极是,单单一个萧鲎,就是前丞相萧子康的儿子、现中太尉杨坡的女婿、朝廷册封的“沫阳侯”,身份地位尊贵不说,荫其父庇朝中的人脉关系盘根错节,想要扳倒他,谈何易事!更何况他的老丈人绝对不会坐视自己的女婿倒台,纵然秦骧已经有办法离间他们翁婿之间的关系,也不敢保证没有其他什么更有分量的人出来保萧鲎。
  “确实……秦某至少需要爬到与萧鲎一样的高处,才有完全的把握将他们一举拉下马!”秦骧说道,“这也是晚生想引周老将军、以及上御史大人为援的原因所在!”
  周沐听着他的话,喝了一口清茶,以一种不信任的口吻说道:“秦骧,老夫再问你一个问题:假使老夫与绰兄帮了你,将你提到‘九卿’的高位,助你扳倒了萧鲎及其幕后之人。父仇得报之后,你又会如何使用你手中的权力?”
  “原来这才是周沐……还有周绰不放心我的地方!”秦骧暗暗叹道,他也算明白了周绰安排周蕙茞、周蕙荃俩姐妹监视自己的真实目的,也弄明白了他安排这次“面试”的目的。
  周沐抛出的这个问题异常棘手,如果秦骧的回答不能令他满意,按周沐之前说的,秦骧将难以在京城的官场中寻得一席之地。意识到其中蕴藏的利害关系后,张忌傲也不免有些担心;但当他看到秦骧一脸的自信后,他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只听秦骧说道:“周大人的这个问题,正是晚生想请教的。敢问周大人,您在出仕为官之前便已经想好当上‘三公’之后的作为了吗?莫说秦骧仍是一介白身,便是今日领了这个‘京兆尉’,也不知日后会如何!”
  “对对对,秦骧所言极是!我在当‘光禄卿’之前也没曾想过这个‘光禄卿’应该怎么当!这未来之事啊,就是难料!”张忌傲连忙跟着打圆场。
  然而周沐却是一脸的失望之色,“呵呵呵”地冷笑了几声,说道:“周某自幼学习儒家经典,家传的‘经世之学’更是教导我辈:‘穷,则修其身;仕,则济天下!’无论在野在朝,只要心中有尺度,为人为官便不会走错路!秦骧,枉你秦氏一门也是‘经学世家’,这么浅显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懂?”
  一番话说得张忌傲手心冒汗,心想周沐刚才说的就是他那个问题的“标准答案”,秦骧这回算是答错了,看来周沐这一关注定是过不了了。
  哪知秦骧却“哈哈哈”地大笑一番,引得周沐一阵侧目,他捋着下巴上的胡须,颇有些恼怒地说道:“秦骧,老夫说的很好笑么!”
  秦骧站起身,朝周沐一鞠礼,什么话也没说就朝门外走去,这个举动令张忌傲和周沐有些措手不及。
  “秦骧,有话好好说嘛,为何就走了呢?”张忌傲急忙起身追出去。
  只见秦骧转过身,对着周沐高声喊道:“前御史大夫、秦某的父亲也是怀揣着与上御史大人一样的理念踏入的仕途,那时引领着他进入官场的是一代英主、大盛高祖翊武皇帝!现如今,上御史周大人坐在了同一个位置上,君主换成了当今的天子。周大人,你身为名家大儒‘心中有尺度,路不会走错’,然而你敢保证高高在上天子就不会走错路吗?”
  秦骧的这番话振聋发聩,是周沐甚至秦懿这样的儒生不曾、也不敢想象的。儒家学说推崇“明主贤臣”的治国模式,但是自古以来“贤臣”易得,“明主”却难求。儒生们克己求学,为的就是将自己打造成为“明主”服务的“贤臣”;但对于真正的“明主”,他们几乎毫无分辨能力,只是本能地将赏识自己的君主视为“明主”,而不去关注他们是否真的“贤明”。
  前御史大夫秦懿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服侍的大盛王朝开拓者刘义臻被誉为近百年来最为英明的君主,但即便在这样一位“明主”的治下,秦懿仍然逃不过夺职下狱、乃至被逼自杀的噩运!更何况当今天子刘彦钊,其才能能否比肩自己的父皇尚未可知。前车之鉴与现实的境况两相比较,令身处同一高位的周沐感到脊背一阵发凉。
  “朝廷法度若真能远小人、亲君子,那也不会有霄末时期外戚、宦官相继干政的乱局;心中尺度若真能令君子不走错路,权宦当政之时也不会有那么多饱学之士争先恐后地为虎作伥!周大人,前霄故事殷鉴不远,先父的下场近在咫尺,您是想让我、想让我们秦家再度步上家破人亡的后尘吗?”秦骧说着,双眸中包含着激动的泪光。
  听到这番话,即便是周沐这样的当世大儒心中也不得不有所触动。秦骧说得在理,历史上有多少怀揣一腔爱国热忱的士子儒生投身“济天下”的理想之中,到头来满腔的热血,却被用来温暖了冰凉彻骨的镣铐和屠刀。如果站在秦骧的角度考虑,周沐确实不能对他有这样的期望。
  “秦骧,你这番话老夫无可反驳,不过……”周沐也站起身,想将秦骧请回堂内,不过对方却并没有继续谈话的意思。
  “实不相瞒,无论周大人是否愿意相助在下,秦某都有办法在京城官场中谋得一席之地!本来今天这一趟秦某是不必过来的,但既然来了,该说的还是要说。”秦骧朝周沐作揖鞠礼,继续说道,“当今天子绝非‘仁义之君’,对于大人这样的老臣也没有什么感情,该抽身离去之时,请大人不要恋栈权位,保全自己、保全家人才是明智之举!”
  说完话,秦骧便头也不回地朝大门外走去;张忌傲只能匆匆向周沐道别,追出了周府门外。
  周沐则呆呆地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脑海中回荡着秦骧离开之前的那番话,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看来……这京城中的风云,已不是我能够捉摸的了!”良久,周沐才坐回了原位,从桌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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