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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能臣-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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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皇帝的一番话,不仅廷尉卿张士信听出了其中之意,“六公”们也是心知肚明——皇帝有意保秦骧。这个结果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皇帝亲临廷尉府旁听审讯就是最好的证明。
“六公”之中只有杨坡是尖锐针对秦骧,而东郭棠、周沐和丁式程都是支持他的。白德虞则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崔正更有趣,他只反对杨坡,对于此案的真相如何,他完全没有兴趣,甚至因为死者是杨坡的女婿而略感解气。
皇帝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监审的六人只有一人反对,情势已经很明显了,廷尉卿张士信也是聪明人,当然不会去忤逆圣意。
他惊堂木一拍,当场宣布:“萧鲎家人状告秦骧谋杀人命一案,因证据不足,本卿判定秦骧无罪!然则此案仍由廷尉府侦办,誓要找出真凶以告慰死者在天之灵。另秦骧担任京兆府尉期间是否有其他罪行,廷尉府移交御史监察院酌办。”
宣布完后,张士信朝堂下“六公”拱手道:“如此判决,各位以为如何?”
“没意见!”丁式程首先说道,接着东郭棠、白德虞、崔正和周沐相继表达了同样的态度,只有中太尉杨坡一人怀抱着双臂,不发一言。
“杨太尉……您以为如何?”张士信问道。
杨坡干咳了一声,说道:“廷尉府继续侦办此案,不找出真凶此案就不能完结!而查案期间若是有新的证据证明秦骧有罪,也当立即抓捕审问。廷尉卿若能有此保证,老夫对今日的判决也就没意见。”
“那是自然!”张士信拍胸脯道,“廷尉府没有一件无头案,也没用一件冤案,这一点请诸位大人放心!”
杨坡冷哼了一声,便也不再说话。张士信惊堂木一拍,宣布道:“今日审讯到此为止,秦骧移交御史监察院审理其罪过!请上御史大人暂且留步,下官有些手续要与大人做个移交。至于左、右丞相,中、外太尉和下御史大人,下官只能请廷尉府少卿代为恭送了。”
五人一听,纷纷起身告辞。公堂之内周沐朝张士信点点头,说道:“这是自然。秦骧固然能逃过‘杀人’的重罪,但也逃不了‘失职’的责罚。这其中有些证据还需要张大人来提供!”
一番繁文缛节之后,秦骧就又被御史监察院带走了,护送他的依然是卫尉府的军士。而在廷尉府门口,早已经有人候在那里,等待审讯的结果——她就是女扮男装的周蕙荃。
“暂且无罪,交御史监察院监管。”周沐看到周蕙荃后,说了这么一句,便登上了自家的车马走了。
秦骧朝她微微一笑,说道:“我说没事的吧!回去吧,家里还要你守着呢!铁昆仑,护送……‘公子’回府!”
周蕙荃看到周沐带走了秦骧,一颗忐忑的心顿时安定下来,立在那里看着军士们押着秦骧朝御史监察院放向走去。
“他果然有办法!”周蕙荃轻松地笑笑,想起昨日廷尉府来人将铁昆仑带走的情形,她生怕出现什么差错;但从结果上来看,她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
“大黑个,咱们回府!”她一声令下,翻身上马,朝秦府西苑的方向飞奔而去;铁昆仑挠挠头,只能干笑着迈开双腿追了上去。
不久之后,京城南门外响起一声烟花炸响之声,没有引起百姓们过多的关注;然而在凤仙山上的“望京亭”中,三天前就已经离开京城的肖雨复远远地望见了这朵不起眼的小烟花,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就在今夜行动!”他口中喃喃地说道,不一会儿他身影便消失在了茂密的山林之中……
回到了思过院中的羁押之所,秦骧躺在卧榻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这次审讯的结果不出他的所料,但皇帝的出现倒是大大地出乎了他的预料,与此同时老刘的背叛倒显得无足轻重了。
“皇帝这次突然驾临廷尉府听审,显然不仅仅是关心这桩案件这么简单!”秦骧思索着,“当然是有力挺我的用心所在,但背后的真正用意倒是令人感兴趣!”
“今日公堂上老刘突然背叛,他一定也是和汤氏一样,家人性命遭到了威胁,才会做出如此举动……”想到这里,秦骧忽然心中一动,他想起了父亲之死,当年他们全家都被关在廷尉府大狱之中,全家人的性命都被人捏在手里,当时会不会也是有人那他们兄弟三人的性命要胁,父亲才会做出自杀之举?
“如果真是这样,廷尉府大狱应该也落在了‘他们’的掌控之中!”此时秦骧脑海中的“他们”已经包含了“离轲”、杨坡乃至更幕后之人,这些人才是他们秦氏一门真正的仇人。
“给肖大哥他们的讯号已经发出了,但愿朱家九那些酒囊饭袋不要出什么纰漏才好!”秦骧暗暗盘算着,利用朱家九这些人对他来说也是一招险棋,但要是利用得好,也可以收到不错的效果。
“这之后以肖大哥为首的‘蛇’就隐没于江湖,暗中查探‘离轲’的消息,拔出这颗肉中刺。与此同时,以铁昆仑为首的‘铁’则作为我的亲卫行动,跟在我身边,提防敌人的暗杀。”秦骧此时对“花铁蛇”的分工又有了一番新的计较,“还剩下一个‘花’,具体应该如何运作?是以老计为首继续积累资财、经营势力?还是……”
想到这里,他忽然坐起身来,手托着下巴笑道:“既然是‘花’,还得需要一名可靠的女子才行!看来‘花之首’,非蕙荃莫属了!”心中已对“花铁蛇”三个字的寓意有了更明晰的决断。
一夜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京兆府衙门自从秦骧、老刘因作伪证受“笞刑”而死之后,不说京兆令、长史和丞这几位长官,那群小吏也是无心于公事,回到了浑浑噩噩混日子的生活状态。
然而卯时刚到、衙门刚开,就有三个灰头土脸的人急急忙忙闯了进来、着急报案。
“官爷、官爷!不好了不好了,京城南边出现盗匪了!”那三个人朝府衙内高声喊叫着。
三人喊了好一会儿,京兆令才不情不愿地从后衙走出来,放他们跪在自己面前。京郊出现盗匪,本应由京兆尉处理,但秦骧刚被免官,新的京兆尉还没任命,就只能由京兆令亲自处理这件事了。
“什么盗匪?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们仔细道来!”京兆令揉着大肚腩说道。
“禀官爷,我们仨都是京郊萧府的马场管事,昨夜大概亥时左右,我们三处马场同时遭到一伙劫匪的袭击,马场中的良马被尽数劫走,马场中众人也被捆缚手脚,直到今日一早才得以脱身报案!”三人中的一人说道。
京兆令一听,心里起了嘀咕:“怎么又是萧府?前几日萧鲎在府中被杀,昨夜他家的马场就被劫了?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关联?”
“官爷,您可得给我们百姓做主啊!这些劫匪个个武艺高强,怎奈我等手无寸铁,马匹全都丢了,可真不是我等失职啊!”三人说道。
京兆令可算是听明白了,他们三个管事是生怕萧府的人怪罪于他们,所以才第一时间赶来报案而不是前往萧府报信。他正想着一向平静的京郊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盗匪之际,京兆丞附在他耳边说了一通,将昨日秦骧报告给廷尉府的“毒丸死士”之事说给他听。
“是了,这件事必定是那些贼人所为!”京兆令眉头紧锁道,“他们深知自己罪行暴露便要逃离京城,但是苦无马匹!正好萧府在京南三处马场藏有良驹,便索性劫了马场、抢夺马匹之后逃之夭夭!”
京兆丞在旁边竖着拇指赞道:“大人思虑周全,属下佩服!”
“如此看来,秦骧这个京兆尉丢得不冤!”京兆令两眼放光道,“此等大事我一个小小的京兆令岂能决断!速速准备车马,本官要去一趟卫尉府!京兆丞你辛苦一趟,带上府吏与他们前往马场先行勘查一番。还有萧府怎么说也是马场的主人,你派人前往沐阳侯府知会一声!”
“得令!”京兆丞得到吩咐后便转入后衙安排去了。此时京兆令的心里也是惴惴不安,因为一晚上的时间,这伙匪徒劫了马匹早就跑得没了踪影,到时候朝廷问责,他身为京城地区的父母官,训斥事小,若是罢官去职,他的仕途也就彻底完了。此时此刻,京兆令反而有些羡慕秦骧,因为他虽然被羁押了,好歹无需为这桩突发的劫案负责。
很快京兆令把这桩案子汇报给了卫尉卿高颐,高颐也觉得事关重大,便将此事报告给了左丞相崔正。崔正本以为是件普通的劫案,但一听马场的主人是萧府,便立刻来了劲,下令高颐亲自查勘案发现场,并派了身边的吴姓书生一道前往。高颐当然很清楚妻子的这位叔伯心中意图,他是要深挖萧鲎的不法行径,趁机对杨坡打击一番。
高颐、吴姓书生以及京兆府一众官吏勘察三处马场,将马场的经营账本全部收入囊中;同时他们吸取了萧鲎被身边的内鬼杀害的教训,将马场的所有人员控制起来,一并押回京兆府问话。
这一切都做完之后,新的沐阳侯萧鲫才坐着马车赶到了京兆府。一番虚礼之后,京兆令向他打探这三处马场的消息,萧鲫只推说自己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弟弟萧鲎生前所做。京兆令和高颐又随便问了几个问题,便让他回去了。
“这位新侯爷气色倒是不错!”高颐微笑着点点头,“看来萧鲎的死,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
京兆令赶紧“嘘”了一声,生怕被别人听到:“高大人,下官也曾听说萧鲎生前苛待兄长,他们兄弟之间早就是离心离德。”
“不错!”高颐说道,“他们俩兄弟被萧鲎压抑得够久了,所以萧鲎才死,也看不出沐阳侯爷脸上有什么悲戚之色,反倒是一脸的容光焕发!啧啧,萧老丞相若是泉下有知,不知当做何感想!”
高颐连连叹气道,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萧鲎数日前就已经死了,但从账本上看,这几****的马场还在正常在运作,没有丝毫的紊乱,直到昨夜发生劫案!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名堂?”
前情回顾:秦骧破解老刘的谎言,老刘受刑而死;秦骧拿出汤氏第二份供状,欲为自己洗脱嫌疑。
最近工作忙,思路不是很顺~~~
(本章完)
第99章 皇帝立威
这边厢高颐正与京兆令审理萧鲎马场的劫案,另一边光禄卿张忌傲与执金吾梁尉章二人慌慌张张地从宫城中出来,手中攥着一道圣旨。以往皇帝很少直接向大臣下达“圣旨”,而是通过“诏令”或者“口谕”的形式,而下达“圣旨”则要麻烦许多。
由于圣旨要解决的都是国家大事,所以每一道圣旨的下达都有严格的流程;简单来说是皇帝提个纲领,由黄门侍诏执笔草拟,拟好的圣旨内容交给丞相府审核,如果不与现行法令冲突,则会盖上丞相府的印章,然后再交给黄门侍诏用玺,之后再交给丞相府责成有司办理。只有盖上了丞相府印章和皇帝玉玺的圣旨,才是真正的圣旨,否则就是“伪圣旨”。如此设计的目的就是以相权牵制皇权,防止皇帝权力过度膨胀、将国家公器视为私有之物。
但是此时张忌傲和梁尉章手中的“圣旨”,只盖上了皇帝的玉玺,而没有丞相府的印章,换句话说,就是“伪圣旨”。然而这道“伪圣旨”是皇帝亲自口述、黄门侍诏笔录完盖上玉玺印后,直接交到他们二人手里的,撇开了丞相府;而更令二人难办的是,圣旨中交待他们去办的事情——封闭京城四门,搜捕不法之徒!
“没有知会丞相府、光凭陛下的圣旨封闭京城四门,恐怕不妥吧?”张忌傲心里犯嘀咕了。
梁尉章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见他眉毛一样,朗声道:“本将只遵从皇帝陛下的命令,可不管圣旨上有没有丞相府的印章!本将是陛下的臣子,不是丞相府的臣子!”
张忌傲一听,心里顿时有了底气:“也罢,既然你我都是陛下信赖之人,就应当为陛下分忧!况且搜捕隐匿京中的不法之徒,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二人随即策马向驻扎在恒阳城北的禁卫军大营奔驰而去。
禁卫军是直属皇帝的亲勋卫戍部队,数量只有五千人,却都是从羽林卫和“四骑营”中百里挑一的精锐。梁尉章和张忌傲二人来到军中,召集了手下的校尉、骑都尉;一通命令之后,便调动禁卫军从北门涌入京城。
梁尉章留了一千步兵留守营帐、控制北门,另派了六百名骑兵兵分三路,从城外环绕京城一周,迅速将东、南、西三个方向的所有城门的控制起来,将恒阳城封闭,有进无出;此外另有四百骑兵迅速分散控制城内各处交通要道,等待下一步的行动。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京城中的百姓如临大敌,行人纷纷归家、紧闭门户,正奇怪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各处街道上已经布满了身着银盔铁甲、手执长矛利剑的禁卫军士兵。
只听见禁卫军的士兵喊道:“禁卫军奉命搜查暴徒,百姓静待家中等候搜查,任何人不得违抗,有违者军法处置!”
虽说是搜捕京中暴徒,禁卫军的搜捕工作仍然是有轻重缓急的。北城区是官衙、亲贵们的聚集地,搜查力度小,只是象征性地询问一番,重点是控制城门口的人员出入;东城区则是权贵、望族、富商们聚集的地区,重点盘查的是各府第中的下人、奴隶和门客;西城区龙蛇混杂向来是京城治安的难点,因而梁尉章给官兵们下的命令是:“挨家挨户搜查!”
京城四门突然被禁卫军接管、城内突然出现大队的禁卫军兵马,如此情形自然引起了京中高官们的忧虑。崔正、杨坡乃至东郭棠都准备入宫觐见皇帝,但禁卫军士兵们得到严令,禁止任何人出入。面对着自家门口那些油盐不进的士兵,这些饱读诗书的高官们心中的无力感油然而生。
东城区东郭棠站在府第门口,面北而跪,高声喊道:“这才是‘天威’所在啊!”饱经沧桑的脸上浮现出了既惊且喜之色;然而同样被禁足在自家府内的崔正和杨坡的脸上却不太好看,他们没有料到皇帝居然会做出这番举动,而且动作如此之快、如此直白,今后的朝堂之上,恐怕已不是他们能够随意呼风唤雨的了。
禁卫军在西城区挨家挨户的搜捕行动自然也引起了秦府西苑上下的不安。“云天镖局”中藏着兵器倒不是什么难处理的事,头疼之处在于秦府东北角的小院里藏有两名杀手,这二人如今已接近废人了,但却不能在此时暴露于人前。
然而当禁卫军敲开小院的大门时,里面除了一个不会说话的黑大个外,并没有搜到其他人;本来他们觉得这个黑大个有些可疑,但搜查士兵中有人参与了秦骧入京时的护卫,认得他的主人是光禄卿张忌傲的发小,便放过了。而那两个已经形同废人的杀手,则被铁昆仑扔在了地道之中,躲过了搜查。
与此同时,被禁卫军堵在京兆府的高颐也不是甘愿吃瘪的主,手下也带着数十名卫尉府军士,多番交涉之下禁卫军就是不肯放行,高颐脑子一热就要与京兆府门口的禁卫军发生冲突,恰好张忌傲及时赶到,否则真的会引发一场不小的骚乱。
“光禄卿大人,你们这是唱的哪出大戏?”高颐颇为不满地说道。他们在萧鲎一事上是“攻守同盟”,不过张忌傲这种不打招呼就行动的做法,还是引起了他的不满。
张忌傲面露难色,把他拉到一边,给他看了一眼皇帝圣旨。高颐忽然脸色一变,惊叹道:“陛下这是什么打算?搜捕京城的不法之徒,难道是想出其不意抓住什么人的把柄吗?”
禁卫军在京城中搞突然袭击,说没有收获那是骗人的,特别是西市中那些藏污纳垢的秦楼楚馆,肯定能找出一些违禁之物、乃至于人,而这些秦楼楚馆的背后都有权贵家族支撑。高颐有如此想法,也是理所当然。
“高大人,你哪儿藏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先跟我打个招呼,我好帮你处理。”张忌傲一脸贼笑地说道,“要是让梁尉章发现了,那就不好办了,这家伙油盐不进,很难说通!”
高颐摆手说道:“本卿两袖清风、哪里有值得他们搜查的东西!也罢,这样一闹也好,省去我卫尉府不少的活计。”
“高大人,不要高兴得太早!”张忌傲附在他耳边说道,“陛下动用禁卫军而不是指派卫尉府搜查京城,若是真的搜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或者人,那受责的可不就是你这位卫尉卿?”
张忌傲这么一说,高颐顿时打了一个激灵:“不错,若是真的搜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或人,那我免官去职倒还好;若是被人抓住此事参劾我‘包庇’暴徒,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不错。如今之计,高大人若是有什么不法之徒的线索,还望与我分享,到时候也是大人的功劳一件!”张忌傲抱拳说道。
高颐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撇嘴道:“你小子是在唬我呢,绕了个圈子是想从我口中套取消息、好给你增添功劳?你可真是高看我了,高某担任卫尉卿这么多年,京城中一向太平安宁,哪里敢有暴徒生事?”
“好吧,高大人既然守口如瓶,那我也不勉强了!”张忌傲说完,扭头便要离开。高颐心中一动,当即拉住了他的衣袖说道:
“高某开玩笑,张兄莫要当真!其实京城内的事情,我手下的少丞欧阳淳比我清楚,你若是想多弄些功劳,可以去找他!此时他应该还在卫尉府。”
张忌傲喜上眉梢,刚要上马离开,却听见高颐低声说道:“若真的有可靠消息,望分润我一些!”
“那是自然!”张忌傲笑着回道,马鞭一扬,便朝北城飞奔而去。
“这小子,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高颐望着张忌傲离去的背影,忽然一阵唏嘘感慨,“父亲当上了大将军,自己还是陛下的心腹。今日这番举动,回去若是论功行赏,说不定再行封侯也是有可能的!哎……”
高颐摇摇头转入了京兆府衙内,忽然他灵光一闪:“这小子官运亨通是不错,但似乎今年特别旺,以前与我平起平坐,但这些时日隐隐然好像高过我半截了……莫不是秦骧这小子在背后给他出谋划策?”
此时的秦骧正在思过院里“思过”,他手中拿着笔,一心都在眼前的“棋局”上,浑然不觉院外的吵嚷声。
“咚咚咚!”响起了敲门声,秦骧眼皮也不抬地说道:“门开着呢!”
说话间,一位须发灰白的老者坐到了他的面前,正是下御史白德虞。
“一人自弈,很无趣吧?”白德虞看着白纸上所绘的“棋局”说道。
秦骧瞥了对方一眼,放下手中笔,起身拜道:“晚生见过下御史白大人!”心里却在疑惑白德虞来找自己的目的,按律他是京官,由上御史负责此案,身为下御史的白德虞不知怎么的竟会找上自己。
“虚礼就不必了!”白德虞挥挥手,示意秦骧坐下,同时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此番来是代表晋原白氏一族,感谢你为昭雪绍川公一案出谋献力!”
秦骧微微一惊,赶紧笑道:“下御史大人何出此言?”
“计亚成是你的人吧?”白德虞说道,“他在咸安城可是人尽皆知的大富商,靠着当年白氏的一点馈赠,他居然能够经营到如此地步,也算是商道的奇才!就是这样一位奇才,居然甘为阁下效力,因此老夫推断,当年他为报杀兄之仇投奔我们白氏,应该是受了你的指点!”
秦骧也不再隐瞒,点头承认道:“白大人明察秋毫,秦骧拜服!”
“在‘太子逆案’中,绍川公和令尊大人都是受害者,你帮我们其实也是在帮你自己。”白德虞说道,“御史监察院中有一些有关此案的旧档,相信你会感兴趣!”
秦骧心中一动,躬身拜道:“白大人若能成全,秦骧必当结草衔环、不忘厚恩!”
白德虞摆摆手,说道:“上御史拟治你‘失职’之罪,等你从这里出去后,我自会想办法让你看到这些旧档。只不过……这些旧档对你的帮助应该不大!”
“若能见到这些旧档,秦骧便心无遗憾!”秦骧朝白德虞深鞠一躬,内心中已经满是期待。
白德虞摇摇头,什么也不说便径自离开了。走出思过院,上御史周沐正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他。
“周大人,你想让秦骧看到他父亲留下的旧档,也无需抬出我来吧?”白德虞也是一脸笑意,朝周沐拱手说道。
周沐走到他身旁,低声道:“顺便卖你们白氏一个人情。如何,这小子可入得你们白氏的法眼?”
白德虞皱着眉头说道:“作为‘京晋望族’中的年轻一辈,他算得上是佼佼者;心机、智谋、手段都不是那些纨绔子弟可以相提并论的。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们周氏应该在他身上下了些功夫了吧?”
周沐捋着胡须,慢悠悠地说道:“何止我们周氏,京城的东郭氏应该也在拉拢他,你没看见昨日右丞相如此看重那小子,居然提议委他整肃京城的重任!”
“不错!”白德虞说道,“萧鲎死后,杨太尉自然是要参奏他一本,不过一夜之间,两位丞相、外太尉以及周大人都上书一道弹劾与他,‘六公’之中独独缺了老夫,看起来他的手腕完全在杨太尉之上。若说他今后在朝堂上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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