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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三问)-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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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很嚣张!”
“既然如此,是得杀杀他的威风。”相对来说,李从善很单纯,也有点嫉恶如仇。
韩熙载低声问道:“可有稳妥的办法?”
“听那驼背讲,赵铮武艺不错,这方面就算了。武夫粗鲁,文采或许平平,想个办法诱其入彀,羞辱一番如何?”皇甫继勋说完后,补充道:“韩学士,在下并非有意,关于赵铮的底细,还是你多留意,仔细查问清楚。”
“好,确认一下就是了,想来不会有大出入。”韩熙载有感觉,赵铮有那样的传奇的经历不奇怪。对付或者羞辱赵铮,在他看来都不是重点,城中的谣言是何人散播?这才是关键。
韩熙载有种感觉,有人故意要搅浑一江清水,想要混水捞鱼。至于是什么人,想要捞什么鱼?目前却一无所知。念及此事,心中隐约有些不安。
奉旨找茬,皇甫继勋乐此不疲,提议道:“既然从文采入手,不若安排一场文会,请他来品评诗文,或者让他写作……总之,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圣人经典均可,只要能难倒他,让他出丑……”
“这个主意好,北方战乱多,多粗鄙之人,哪里及我江南文风鼎盛?”李从善笑道:“办个文会有何难……这不,七夕佳节将至,不就是个好机会吗?只是他拒绝不来,岂非白费心机……”
“是啊,得想个办法激将才是……”
“何须激将?”李从善突然一拍脑门,歉然道:“六哥,看我这记性,七月初七乃是你的寿辰,愚弟竟然给忘记了,六哥见谅。”
李从嘉笑道:“哪里,你若不提,我自己都险些忘记了。”
韩熙载笑道:“如此,我们正好设宴为郑王殿下祝寿。”
“是啊,六哥寿辰,前去邀请,那宋使赵铮总得来吧?”李从善笑道:“到时候想办法挤兑他,让他现丑,原形毕露就是了……”
“好主意!”皇甫继勋甚为赞同。
“确定赵铮疏于文采?”韩熙载有些不放心,这种事最好尽在掌握,稳妥动手。
李从善笑道:“即便他能舞文弄墨又如何?文采再好,能比得过六哥?”
“那是,郑王殿下文采出众,无人可及。”皇甫继勋少不得又拍马屁。
对此,李从嘉倒也不谦虚,别的或许不行,但舞文弄墨,诗词歌赋乃是他的长处,他有自信,甚至是自负的本钱。
“那就这么定了!”
皇甫继勋补充道:“记得要请礼部侍郎徐铉,赵铮那小子不是口齿伶俐嘛……寂寞的徐学士不是一直想有个对手吗?”
“哈哈!”
“先这么着,实在不行再请韩学士出手,那小子以前是个和尚,法号不是叫戒色嘛!”
“哈哈!”众人心知肚明,又是相视大笑。
……
李从嘉满心欢喜回到王府,听到琵琶声,便直奔湖边。
“娥皇!”
“殿下回来了!”周娥皇急忙放下琵琶,起身相迎。
“听闻昨晚岳母和小姨留宿府中?”李从嘉轻声询问。
“是,昨晚女英出了点事,时间太晚,我就擅自做主,让她们留宿一晚,清晨已经离开了。”周娥皇有种奇怪的感觉,丈夫的情绪有些古怪,看似神色平和,可隐约间似乎有些不悦。
“我都知道了!”李从嘉淡然道:“以后这种事派人前去就是了,你就不要擅自出门了,免得落下话柄,惹人闲话。”
“是!”周娥皇也觉得自己身份敏感,难免会有后妃干政,以权势压人的嫌疑,对丈夫的名声和前程没有什么好处,心中多少有些歉意。
不想李从嘉却续道:“还有啊,得饶人处且饶人!皇甫绍杰是酒后失态,更何况小姨也没被欺负,何必下那么重的手呢?”
呃……
周娥皇愕然无语,心中泛起一丝委屈,难道自己做错了?酒后失态就有理由胡作非为?行为轻浮?什么叫没有被欺负,若非那个宋使出手相救,妹妹已经惨遭毒手了,她才十岁。一个禽/兽不如的无耻之徒,惩戒一下又如何?不然,让周家和自己的脸往何处搁?
不等周娥皇辩解,也许压根没想听她辩解,李从嘉续道:“惩戒也就罢了,可何必非要在那个场合呢?趁了那个宋使的心,长宋人志气,灭唐国威风?做事之前多想想,袒护娘家亲眷是对的。可别忘了,你现在是王妃,一举一动都代表本王,甚至代表唐国……”
“好了,七夕那日是我寿诞,得设宴待客,我已经吩咐人准备了,你给看着点。”李从嘉吩咐一句,转身便走了。钟山的风景很美,昨日并未尽兴,今日定要饱览胜景,尽情欢愉,满意而归。
湖风吹拂,柳枝轻曳,形单影只的周娥皇站在湖边,看着丈夫远去的背影,眼睛突然有些酸。
她想不明白,昨晚的行为真的有错吗?维护自己的亲妹妹,就事论事而已,至于他发这么大脾气吗?
夫妻之间,和颜悦色的说不行吗?哪怕真有什么不好后果,作为一个丈夫,难道不该帮着妻子顶着,帮她解决吗?
夜不归家,在最需要他的时候不见踪影。一回到家,希望得到他的关爱和宽慰,可等来的却是一番责备的述说。这算怎么回事?他没考虑过自己的感受吗?他一点都不念亲情?丈夫何时变得如此冷漠了?
周娥皇不由自主觉得好委屈,尤其是闻到丈夫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尽管他已经盥洗过,可以瞒得过旁人,却瞒不过自己的敏锐的嗅觉,那香味来源于别的女人……
丈夫最近经常去钟山游玩,留宿山上别宫。真的是风景秀美,让他流连忘返?还是秀色可餐,让他神魂颠倒?
周娥皇知道,远去之人已经不是新婚燕尔时的丈夫了,他已经忘了新婚之夜的承诺。
嫁入皇家,她从来不曾奢望独占夫君,丈夫贵为秦王,纳侧妃姬妾是应该的,她绝不会反对。
可他却不告诉自己,在他心里,自己是个妒妇吗?为何夫妻之间变得如此淡漠,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何必欺骗呢?
既然欺骗,又为何不小心些,为何要让自己看出来呢?有时候,她真希望自己是个愚蠢的傻女人。
周娥皇默然无语,在湖边站了很久,湖风拂面,雾气湿润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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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黑锅与野心家
南唐人的道歉,赵铮虽然接受了,但并不满意。
道歉倒是很诚恳,甚至还可以贴出了告示,南唐人的姿态放在的很低。可相比于先前谣言四起,满城皆知的情景,此番道歉广而告之的效果十分有限,知道的终究是少数。
在大部分金陵百姓心目中,他这个宋朝使臣的形象还是轻薄的登徒子,好勇斗狠的恶霸,南唐的仇宋情节依旧很严重。
被坑了!
赵铮心里很不爽,更愤慨的是,竟全然不知是什么人如此恶毒,在背后散播谣言,恶意中伤?
皇甫继勋或者是郑王府?还是南唐朝廷所为?赵铮在心中暗自猜度。
从李璟事后的态度来看,不像是皇甫继勋和李从嘉所为,他们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做这等意义不大的事情。
如果说是南唐方面同仇敌忾为难自己,就更不像是,如此低姿态道歉,多少是有些丢面子的。南唐朝廷何必吃力不讨好,做这等“自取其辱”的事情呢?
是有其他人!
赵铮清晰地意识到,似乎是有人想要挑拨离间,有意挑起南唐和宋朝之间的冲突。抹黑自己,为难李璟!
这个人会是谁呢?淮南的李重进?
赵铮最先怀疑的就是他,早在南下之前就已经收到消息,李重进有意联合南唐起兵反宋。何以来了金陵之后,没有听到一丝风声呢?这显然不正常,是李重进很小心,还是南唐方面刻意隐瞒?
不过也不一定,吴越国钱氏、闽南泉州、甚至南汉也都是有可能的,但凡利益牵连者,都有嫌疑。甚至是南唐内部,指不定也有人想要浑水摸鱼。眼下情况不明,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人,故而也不能轻举妄动。
此时,一个问题暴露出来,宋朝在南唐的情报能力实在太弱了,根本无法提供相应的情报信息,以及必要的行动援助,这是一个严重的短板。
其实之前后周在南唐有耳目探子,但毕竟已经改朝换代,那些人是否愿意效忠都成问题。何况这些事情以前主要是淮南节度使李重进负责的,赵匡胤哪里敢再用?而今是得想想,该安插一些新人了。
不只是在南唐,十国各地都需要,这个一个纷争不断,十国混战的年代,想要知己知彼,一切尽在掌控,谍报事业必须走在前头。等回到汴梁,一定要奏报赵匡胤,让他重视起来。
这次虽然被坑了,但损失不严重,也并非一无所获。实际上,通过回国这一借口作为逼迫,也成功试探到了南唐的底线。
李璟没有魄力和胆量与宋朝决裂,至少他很犹豫,否则也不会轻易道歉。知道了这一点,很多事情的度就很好把握了!
不过南唐人也不是吃素了,他们会服软,也会强硬。前脚道歉,后脚软钉子和下马威就来了。
李璟以身体不适为理由,取消了原计划的欢迎宴会,摆明态度是寿诞之前不见自己,要将自己晾着。
如此是给南唐臣民一个交代,似乎也是有意杀一杀自己的威风和锐气,然后派出了他的两个儿子李从嘉和李从善来招待自己。
很凑巧,老爹的寿诞尚未到来,儿子却要先一步庆生了。七月初七,李从嘉生辰,于郑王府设宴共贺,请柬已经送到礼宾院来了。
“赵少卿,这个……我们去吗?”
南唐致歉,秦淮河之事真相大白,董仲彦羞愧不已,原来鸿胪少卿赵大人真是见义勇为!董仲彦在深深敬佩的同时,更多是畏惧。之前竟然误会了赵铮不说,还那样的大言不惭,先后两次顶撞和诋毁顶头上司。
基于之前对形势误判,以及对赵铮太年轻的成见和小觑,董仲彦犯下了要命的错误。如今见到赵少卿大发雷霆,连南唐朝廷都主动致歉了,如此威势,他又如何敢不服?心里不害怕才怪。故而现在有个大小事宜,再也不敢多嘴,全都以赵铮马首是瞻。
“去,为何不去?”赵铮笑道:“你准备一份礼物,去给郑王祝寿去!”
李煜爱好宴饮游玩,看来果然不假,正好前去见识一番。没有的情报支持,对南唐的情况一无所知,若是再不与南唐人密切来往,那可就真成瞎子聋子了。
对了,还有他家王妃周娥皇,到底国色天香到了何种地步?那日只是隔着窗帘惊鸿一瞥,甚为遗憾,这次不知道是否有机会一睹芳容。
赵铮兀自在“打”李从嘉夫人的主意,并未想起“宴无好宴”的老话!
……
韩微既忧且喜,忧的是自己背黑锅了,是“被黑锅”。
谣言四起,满城风雨,秦淮河边,赵铮与皇甫家的冲突被颠倒黑白了,清晨就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这招狠啊,同时打击了赵铮和南唐,挑起对立和矛盾。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希望看到这样局面。
可是……这真不是他干的!
听说消息的第一时间,韩微就知道,自己要背黑锅了。
有很多人都会想到自己,认为这事是自己干的,比如皇甫继勋。金陵不乏智者,他们很有可能联想到淮南,这对自己接下来行动很不利。
他最担心的是皇甫继勋全盘托出,如果那个草包还有一丝理智的话,他应该不会这么做。虽说如此,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忧,万一……
如果李璟误会,无意会笃定是自己不怀好意,有意挑起唐国和宋朝的对立和冲突。如果是个有为之君倒也无所谓,但李璟这等胆小怕事的懦弱君王,很可能会把自己抓起来交给宋朝人……
韩微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他有些后悔,也许昨晚的行为太过冒险了。同时,他也很疑惑,到底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坑了赵铮,坑了李璟,也把自己给坑了!
起初他怀疑是赵铮,可仔细想想,宋使没有道理这样做,完全不符常理。南唐朝廷也不会,得知唐国向赵铮道歉,并承诺追查散播谣言之人时,他就笃定了。
皇甫继勋安然无恙,看样子他没有愚蠢地将自己供出来,这是不幸中的万幸。而且他竟成功说服李璟,暂时晾着赵铮,不见宋使,这算是意外之喜啊!
相当于给自己多留出了二十天时,可李璟的态度彻底让韩微失望了,民怨如此沸腾的情况下,还能这般忍气吞声,当真不容易。看来他是笃定要当个窝囊皇帝,他是指望不上了。
但经此以事也让他看到了希望,原来南唐还有野心之辈,要不然何以会散播谣言,搅混水呢?不就是想要浑水摸鱼吗?
也罢,背黑锅就背黑锅吧,只要能找到这位野心家,一切迎刃而解。
实际上,不用自己费神,韩微相信,此人肯定会主动找上门的,等着就是了!
第六十五章万绿丛中一点红
七月初七,本来是妇人乞巧的节日,因为牛郎织女鹊桥会的缘故,也多了些关于爱情的
赞美,显得越发的隆重特别。
这一日的金陵热闹非凡,乞巧市上人来人往,许多人前来购买乞巧之物。再有出门游玩
观赏,娱乐玩耍之人同样不少,街上可谓是车水马龙,摩肩接踵,相当热闹。
欢乐甜蜜的气氛中,也有不少的少男少女羞涩地牵手,抑或是互相交换信物,秋夜里多
了些许柔情蜜意。
不过南唐的达官贵人们却没有心思乞巧,而是都来了郑王府,为郑王李从嘉祝寿。
自从太子李弘冀与晋王李景遂这两个皇储热门人选死后,李从嘉成为国主李璟事实上的
长子,顺理成章成为储君第一人选。
虽然有人并不认为李从嘉会是个合格储君,比如礼部尚书钟谟,明里暗里就表达过这样
的意思。但国主似乎器重李从嘉,钟皇后也最疼爱此子,所以风向标很明确,国之储君怎么能不巴结呢?
因此今日郑王府十分热闹,收到请柬的早早到来,没收到的虽然没资格入府,但送上一
份厚礼是应该的。郑王与王妃都喜欢珍奇风雅之物,很多人都费心搜集,只为能博郑王殿下与王妃一笑。
是以王府早早的就宾客盈门,好不热闹。当然了,其中有部分知悉内情之人,此行的关注点却不在李从嘉身上,他们是准备找宋使赵铮的茬,是准备幸灾乐祸。
赵铮按时来了,虽然准时,但相对来说有些姗姗来迟。是韩王李从善亲自迎接的,兄长是“寿星”,他这个做弟弟就帮忙迎来送往。当然了,能劳动韩王殿下出动的,那肯定不是一般人。
是以来宾看到李从善陪着一个年轻公子进来,都颇为诧异?这是哪家的子弟,七皇子亲自迎接不说,态度还这般客气?不经意间全都朝赵铮看过来,眼神里满是好奇,却也像是行注目礼。
李从善笑道:“诸位,这位是从汴梁来的宋国使臣赵少卿!”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拳打脚踢皇甫绍杰,逼得朝廷道歉的那个宋朝使臣?虽然有人颠倒黑白,散播谣言,但当日秦淮河边到底发生何事,南唐的达官贵人们都知道。是以听说是宋使赵铮,多少都有些震惊。
年轻,当真是年轻,看样子比郑王和韩王年纪还要小,竟然可以代表一国出使。不过看此人气度确实不凡,自信中带着些许傲气,隐约还有几分霸气。这就不奇怪,若非如此,怎么敢当着皇甫继勋的面打他侄子呢?
南唐的达官显贵虽然心里有些愤慨,但没有一个人敢于主动招惹赵铮,得罪这样一个瘟神,以及他背后的宋朝绝对是可怕的梦魇。
赵铮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哪怕有人不怀好意,但依旧是焦点,让人震惊,让人捉摸不透。
李从嘉深得李璟夫妇喜爱,赐居的王府里有一处湖泊,风景秀丽。今日天气晴朗,宴会之地就选在湖边的广场上,容纳的客人更多,方便布置不说,纳凉观星,顺带欣赏湖光夜景,两全其美。
此时湖边已经有上千盏明灯响起,将四周照的一片明亮,宛若白昼。灯光落在湖水里,亮光溢彩,更增灵动与美感。
旁边则是一处水榭,四周加了一道帷幕,乃是女客宴饮之处,由王妃周娥皇招待。
此刻不只是广场上的男客们关注着赵铮,就连帷幕之后的女客也都十分好奇,隔着帷幕的缝隙看过去。有人想要瞧得仔细,但又怕被人说举止轻浮,只能好奇地伸长脖子。不过周女英却是个例外,十岁的年纪,在场的许多夫人还把她当小孩子看。
听说救命恩人到来,周女英哪里按捺的住激动的小心脏?恰好就坐在姐姐周娥皇旁边,故而透过帷幕的缝隙,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高大帅气的背影。
“姐姐,那位大哥哥来了。”周女英压低了声音道:“那日仓皇之间,我竟然忘记道谢,今日可否……”
周娥皇轻轻摇头道:“说的是,那日母亲虽然口头道谢,但还是略显不足……隆重道谢是应该的,不过你去不行……女子家怎么能抛头露面呢?稍后姐姐派人去就是了。”
“好吧!”周女英略微有些遗憾,却也答应了。
话虽如此,周娥皇却有些为难了,丈夫前日刚刚为此事发了脾气,袒护皇甫家。如果今日道谢,还不止会怎么样?只能见机行事了。今日是丈夫寿辰,她不想再闹得不愉快,心中纵然有再多的委屈,也要压在心底,强颜欢笑。
赵铮消失在了周女英的视线中,在仅次于主位的首席落座。他虽然年轻,但贵为使臣,代表的是大宋皇帝,哪怕是国主见了,也得客客气气,位居首席也是应该的。对面则是齐王李景达,李从嘉的亲叔叔,身份尊贵,辈分也高,今日能前来已经算是赏脸了。
“郑王生辰,可喜可贺!”见到李从嘉,赵铮笑着恭贺,这种场合,可不能失了礼数。
“多谢赵少卿!”李从嘉表面上和颜悦色,十分客气,毕竟好戏在后面。
对面的李景达却笑道:“赵少卿,本王见你携带一锦盒,可是给从嘉的礼物?上国宝物,必定神奇,可否让我等开开眼界?”
“对对,让我们见识见识。”
顿时有许多人起哄,摆明的是捧杀,倘若赵铮拿不出好东西,少不得就会被鄙夷,还会有损宋朝的脸面,毕竟南唐人送上的都是一等一的珍奇异宝。
在赵铮看来,这些东西就是华而不实,富贵容易让人安逸,忽略危险,失去警惕和防备,南唐亡国与这种心理有密不可分的缘故。不过既然人家这么说了,也不能丢了面子不是!
赵铮笑道:“郑王殿下寿辰,当然要略表心意了,听说殿下喜欢琴棋书画,在下这里有一份吴道子的真迹,还请殿下鉴赏。”
李元立即奉上一个卷轴,与扈从当众展开,李从嘉是这方面的行家,在场懂画的人也不少,一眼就能看出真伪。
李从嘉连声道谢:“如此厚礼,多谢了!”
如此等若是确定画为真迹,南唐众人都是无话可说,一幅画显得很朴素,比之奇珍异宝似乎有些黯然失色。但唐朝吴道子的真迹,绝佳价值连城,而且符合琴棋书画风雅之道,更显上乘。以李景达为首的南唐权贵只是呵呵一笑,急忙岔开话题。
赵铮也只是一笑,这本来是送给李璟的礼物,而今送给李从嘉倒也无所谓。说实话,这么一副名家真迹,赵铮当真有些舍不得,后世要是有这么一幅,就完全衣食无忧了。
送给李从嘉倒也无所谓,一个文士,会珍爱名画的。这幅吴道子的真迹,不过是在南唐皇宫里存放一段时间罢了,等来日灭南唐之时,还不是回到大宋皇室手中?赵匡胤斗殴这么舍得,自己又何必在乎呢?
李从嘉笑道:“将此画挂起来,改日邀请大家过府鉴赏,今日我们先看歌舞吧!”
乐曲声响起,一艘花船从湖面上驶来,一众身着绿衣的舞姬出现在船头,翩翩起舞。绿裙摆动,长长的水袖不断挥舞,宛如风中摇摆的莲叶。
不得不说,宴会地点选在湖边,花船表演更为方便,更显得别致,与众不同。
在座宾客大为惊叹,李从嘉的脑子和心思未必在意朝政,但是安排这些事情,无人可比!
就在此时,一抹亮丽的粉红出现在船头,身后是一众绿衣舞姬,再往后是一片碧绿的莲叶。
而她,正是这万绿丛中一点红,娇艳欲滴,美的惊艳。
ps:最近几天脖子疼的厉害,看医生说可能是颈肌劳损,也有可能是颈椎病。先开了药吃着,若是没有好转,就真是颈椎病的毛病,再进一步检查治疗。
有鉴于此,不能长时间坐在电脑前低头打字,更的少些,书友们见谅啊!吃点药,稍微缓解一两天,恢复正常。
第六十六章窅娘
万绿丛中一点红,自然也就万众瞩目。
无数彩灯的映照下,花船缓缓靠岸,一众绿衣舞姬如同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一点红踏足登岸。
水袖舞动,如同风动莲叶,绿浪翻滚,轻灵动人,然后一朵荷花先是含苞待放,在众人的瞩目中缓缓绽放。
也直到此时,众人才有机会看到那一点红的姿容。一等一的美人自然不必说,否则李从嘉也不会拿出来显摆。
十七八岁的年纪,眉目宜喜宜嗔,眸子如同一汪秋水,一眼看过来,仿佛有一筐筐菠菜送来。明明没有主动媚惑,却是那样的吸引人,再配上胜雪肌肤点绛唇,一副娇美的容颜展现人前。
并非国色天香,也不是小家碧玉,在一头青丝和发髻上珊瑚钗点缀下,更多了几分轻灵,娇娆却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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