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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三问)-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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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铮有些担心了,这样看来,李璟不见自己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莫非李重进的使者已经到了,正在和李璟密谈?

如果是这样……

赵铮心中泛起一丝不安,那么自己做出的一切行动就没有实际意义,还有些像跳梁小丑。不过好在密探从南唐朝廷内部得到消息,并无此迹象。

李重进的人明明来了南唐,却不见李璟,这是怎么回事?

赵铮沉吟许久,想起陈桥兵变那夜自己的做法,恍然大悟。关于淮南的接触者,自己走入了一个误区。

想要谈一个项目,一定要首先找对方的决策者吗?

好比后世商业合作,最初的商谈大都是找对方的部门经理,项目负责人等。有了眉目,再有部门经理上报老总,然后由老总来敲定。

老总虽然是决策者,但对项目未必比具体部门经理更熟悉,说服的机会和难度都比较小。相反只要说服了部门经理,让他去说服自己老总就容易多了。

陈桥兵变夜在定力院,自己没有首先找杜太后,而是与赵嫣然沟通就是这个道理。与精明干练的赵嫣然沟通更容易,相反杜太后年纪大,容易犹豫甚至胆怯,理解能力也未必跟得上,未必相信自己。而只要说服了赵嫣然,她会想办法说服杜太后,一个母亲总归更容易相信自己的女儿。

现在南唐有相同的状况,李璟和杜太后的情境有相似之处,他不糊涂,但是胆小怕事,毫无进取之心。李重进方面意识到了这一点,直接与李璟沟通兴许会被直接拒绝,甚至是反戈一击,肯定要误事,所以他们找了别人。一个胆大有魄力,且可以影响到李璟,影响到南唐朝廷的人,大概就是如此!

可这个人是谁呢?

放眼南唐朝堂,这样的人不多,却也不少,一时间倒也很难断定。这个需要进一步追查,甚至是试探!

而今已经是建隆元年七月下旬了,李重进起兵的日子不远了,私下里与南唐沟通的进程肯定更在加快,甚至已经初见眉目。

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赵铮不免有些着急,看来必须要尽快找出这个与淮南接触的谈判者,并且需要尽快见到南唐国主李璟。

要不先去拜会一些南唐大臣?试探虚实?赵铮正在筹谋,李元来报,樊叔清求见。

“谁?”这个名字,赵铮仿佛听过,却又有些陌生。

李元欠身道:“就是那日郑王府门口,少卿救下的那个书生。”

“哦!”赵铮恍然,问道:“他来做什么,还衣衫吗?这书生还真是认真。”

“是来还衣致谢的,不过他低声对属下讲,有极为重要的事情报知大人。”

赵铮眉目一动,笑道:“那快请!”

ps:宋朝时兄长称呼弟弟也叫“哥”。

第七十二章惊喜不期而至

樊叔清来了,赵铮很好奇他的来意,有重要事情当面相告?

他一个普通的书生能知道什么?难不成他在韩熙载府上待了几日,接触到了什么秘密?

赵铮轻轻摇摇头,韩熙载不会这么不小心。不过既然来了,还是听听为好,毕竟他是土生土长的南唐人,说不定能为自己提供些许有用信息。

很快,人领过来了,还是一袭青衫,手背与下颌处都有尚未痊愈的疤痕,整个人没有一点颓废,显得很精神。

这让赵铮有些意外,可以想象最近一段时间,他的日子很不好过,按理说他该愁眉苦脸的。可而今却如此自信,难不成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学生拜见赵少卿!”

“不必多礼!”赵铮有些汗颜,看样子樊叔清与自己年纪相若,却以弟子之礼拜见,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这是少卿的衣物,已经清洗晾干!”樊叔清双手递上一个包裹,躬身道:“多谢赵少卿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而已,客气了,请坐!”

樊叔清依言落座,态度很谦虚躬身,却又不卑不亢,目光也笃定坚毅,不由让赵铮颇为好奇。

“这些天可还好?”

“不好!”

樊叔清所言绝对真实,因为得罪了皇甫继勋,又与赵铮扯上关系。韩熙载也不好留在他府中,在被扫地出门之前,他识趣地主动离开了。

为了寻求暂居之地,樊叔清前去拜会了几位好友,不想往日的同窗友人全都避而不见,仿佛都像是避瘟神。无奈之下,樊叔清只好找了一家寺院借宿,因钟皇后时常前去礼佛,皇甫继勋不敢前去闹事。

有了居所,但没了前程,樊叔清再想要投奔其他官员时,全被赶了出来。偌大的金陵,数以百计的南唐朝臣,竟然没有一人愿意举荐他,收容他,偌大的金陵已经没有他的立锥之地。

到了此时,樊叔清彻底对南唐死心了。颓废悲伤了几日,想着要么青灯古佛了此残生,要么一了百了来个痛快。

在他萌生死志之时,看到了赵铮的那件衣服,想着尚未归还,更不曾道谢,从而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将衣服清洗干净,晾在竹竿上时,樊叔清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了另外一条路,阴霾的人生豁然开朗。

唐国没有希望了,可天下之大,不只是一个唐国。此处尸位素餐的小人不识英才,另有明君贤臣慧眼识人,天下十国,必有让自己平步青云,一展抱负的地方。

自从唐末开始,五代十国,天下何其混乱,皇帝轮流做,朝代更迭,国家兴亡很频繁,官员时常在几朝连续为官,爱国这个概念并不强烈。哪怕是儒学出身的正直书生,也不见得需要誓死忠于自己的国家,尤其是这样一个暮气沉沉,庸君佞臣当道的国家。

至于去哪里,首选之地当然是北方的宋国,中原向来是天下正统,自周而宋都是强国。无论是周世宗,还是当年的宋帝赵匡胤都是英雄豪杰,都是有大志向和能耐之人。十国之中,最强大莫过于宋,天下若能一统,也必然是宋国。

只需看宋使赵铮年纪轻轻,文武双全,出使一国,游刃有余,且有仁爱之心,樊叔清深为折服。加之这件衣服是个难得的契机,一个可以接触宋使,谋求前程的机会。

至于怎么做……樊叔清苦思冥想几日,终于有些眉目,然后神清气爽,满怀信心前来面见宋使赵铮。

“不好?”赵铮笑道:“阁下神色爽朗,甚至面带微笑,目光坚毅,看样子是很好啊!”

“那是因为要见少卿你啊!”

“说吧,有什么重要事,在下洗耳恭听。”

樊叔清道:“为报少卿救命之恩,在下想要送一份大礼给尊驾,给大宋。”

“哦?是什么大礼?”赵铮颇为好奇。

“在此之前,请容在下先问少卿一个问题。”樊叔清神色陡然凝重了不少。

“想问什么?”

“贵国可有灭唐平蜀汉,一统天下之志?”

“哼哼!”赵铮笑道:“怎么?阁下是要献平天下之策?”

樊叔清道:“小人才疏学浅,哪能妄言平天下,不过可为平定江南出力一二。”

赵铮心中一动,不过还是表现的很谨慎,毕竟对樊叔清的底细不是很了解。焉知郑王府门前,是不是皇甫继勋与他演的苦肉计?要是前来卧底,或是试探套话就麻烦了。因此,只需要带着一对耳朵即可,少说多听。

樊叔清却不以为意,继续道:“少卿或许顾虑,但请听在下一言。唐之所以安枕无忧,皆是因为有大江天险,所以宋伐唐重在渡江。过江登陆则江南平,否则只能隔江叹息。”

“哼哼!”赵铮轻轻点头,表示赞许。

“可实际大江虽为天险,但如何能绝对阻击北方之敌?晋灭东吴,隋灭南陈便是明证。”樊叔清道:“晋灭东吴先灭蜀据荆襄,宋欲灭唐必得先平蜀据荆湖,居高临下,顺流进攻江东。”

宋朝平定天下,确实是这个策略,取上游居高临下这也是常识,赵铮只是一笑,不置可否。

樊叔清续道:“然顺流而下者只是水军,单凭战舰水兵或可骚扰,却不可破敌。欲平江南,必须步骑渡江登陆,少卿以为然否?”

赵铮点头示意继续,这个问题,自己乘船而来之时就已经再考虑了,难不成他有办法?

“渡江有两种办法,其一是乘船,瓜州和采石两处是上佳渡口,当然了,大江蜿蜒,再寻别处渡江也可以。但数十万大军渡江,需要多少舟船呢?”

樊叔清道:“再者,兵贵神速,宋军伐唐唯有速战速决,围攻金陵才能取胜。否则旷日持久,即便是胜,宋国也必然付出惨痛代价。以万千舟船渡江,很容易被察觉,唐国一旦有防备,谈何速战速决?所以,舟船渡江并非上佳之策。”

赵铮心中一动,盯着樊叔清,只听他道:“小人以为,搭建浮桥,大军渡江,可一举灭唐。”

“江水浩浩,搭建浮桥谈何容易?”赵铮笑道:“隋灭南陈,韩擒虎也是率军夜渡而已。”

“未必不可!”樊叔清沉声道:“小人除了熟读圣贤书之外,水文、兵法和营造(建筑)都有所涉猎。去岁曾沿江游览,发现采石矶江面狭窄,完全有架设浮桥之可能。”

采石浮桥?赵铮心中一动,在原时空的历史上,曹彬平南唐,大军正是从采石矶的浮桥上渡江的。

当时修造浮桥的工匠是……赵铮抬头看着也樊叔清,心中泛起一种古怪的感觉。口中却感慨道:“纵然采石江面狭窄,但水流湍急,如何固定?如何舟船相连铺设桥面?难啦!”

“是难,难处就在采石江面水情,两岸地质,何处固定。江中水深几许,如何打桩,如何相连如此种种!”

“没错!”赵铮道:“若是知道这些,或可建成。”

樊叔清起身,躬身一礼,郑重道:“小人要送给少卿,送给大宋的礼物正是采石水情,浮桥搭建之法!宋军伐唐总要数年之后,小人愿花费数年时间亲自去测量水情,记录整理,以备宋军搭建浮桥之用。”

赵铮道:“想法是好,可你浮舟江上,测量水情绝非一日之功。若出现频繁,采石守军怕是会有察觉,你也就自身难保了。”

“确实如此,不过小人有办法!”樊叔清道:“小人这就离开金陵,过一段时间,等所有人淡忘我这个籍籍无名之人。便以功名仕路无望,心灰意冷为由,改名换装出家为僧,就去采石附近的牛渚山广济教寺,那是数百年的名刹,不会惹人怀疑。

到时以僧人身份,或游玩,或垂钓,或修行等理由乘舟入江,可掩人耳目。力求测得精确水情,并想办法在南岸寻找固定浮桥之处,以待大宋天兵到来。”

“你当真有此想法?”

“是的,唐国眼下是歌舞升平,可君臣无意进取,朝堂上多事昏君佞臣,迟早要亡国,小人已经失望透顶了。”樊叔清道:“此事我已经构想多日,意改名樊若水,前去广济教寺出家。”

樊若水!

果然是他,赵铮之前只是猜疑,现在终于确定了。在原时空,宋灭南唐,正是此人献计搭建浮桥,曹彬大军才能快速渡江,攻占采石矶,围困金陵。

没想到在郑王府门口打抱不平,竟然救下来这么一个宝贝,当真是意外之喜啊。得知他身份,连其来意都不用怀疑了,这厮确实要反唐投宋。

就说嘛,皇甫继勋哪里会什么苦肉计?若非是他蛮横莽撞,怎会逼得一个有为青年对唐国失望透顶,想出这等足以让南唐有灭顶之灾的计策来?

还有韩熙载,他们都是南唐重臣,或许都忠心耿耿,可南唐亡国的祸根也正是他们种下的。

“好,此事辛苦却危险,你的毅力让人敬佩。”赵铮道:“说吧,你想得到什么?”

“一来报答少卿救命之恩,二来……小人读过几天书,从小希望能辅佐明君,济世安民,希望大宋皇帝陛下成全。”

赵铮笑道:“此乃大功一件,我会奏报陛下,浮桥建成之日,就是你平步青云之时。”

“少卿如此信任我?笃定小人能成功?”樊叔清有些意外,本以为赵铮会有所疑虑的,没想到……

“是,我相信你,尽力去做吧!”赵铮道:“你的身份和使命,本官会严格保密,除了本官和陛下,不会再有人知道你的存在,期待你早日功成。”

“小人一定尽心竭力!”樊若水沉声道:“小人就此拜别,待宋军平定江南之日,再与少卿相会。”

赵铮急忙道:“先别着急,走之前,跟你打听点事!”

第七十三章谏与逼

樊若水走了,想要再见到他不知道要何年何月。

对于此次江南之行,对于赵铮个人而言,是个不期而至的意外之喜。不经意间遇到采石浮桥的设计者,只此一事便已经算是大功了。

不过最终实现还需要很久,已经记不清宋军是哪一年灭南唐的,但最起码也得有个七八上十年。

樊若水也当真能忍,当十年的和尚,换取平步青云和一生富贵,也值了。毕竟他才十八岁,即便是十年之后,也完全等得起。

额外的惊喜是有了,但是本职任务却还没有头绪,想要灭南唐,首先就要保证大宋的安稳才行。

倘若南唐当真出兵与李重进联合,宋朝即便是不亡国,国力也会大大减弱,何谈一统天下?

之前思维上有误区,现在倒是清明了,但这个与淮南有接触的南唐人到底是谁?到目前为止还不是很明朗,不过与樊若水一番交谈之后,多少有点眉目。

赵铮已经能确定,此人肯定是个激进派,武将的可能性很大,即便是文臣,也颇为勇武,或有带兵作战的经历。

还有一点,此人要么能影响到李璟,要么能有通天的手腕,制造形势逼迫李璟,所以职位不低。

逼迫也是一种手段,赵铮不由在想,上次弄的满城风雨,抹黑自己形象,激起南唐百姓对自己仇恨的举动,很可能就是此人所为。

一计不成,只怕还会有其他奸计,要么挑拨自己与南唐的关系,手段可能更激烈,方式也会更严酷。

赵铮意识到,原来自己在金陵的处境如此不妙。

樊若水在韩熙载府上待了一段时间还是有收获的,至少对南唐朝廷的人物有了解,这些宝贵的资料落在赵铮手中,多少有些用处。

至少,赵铮已经圈定了几个嫌疑人,接下来需要的试探。当然了,防备也同样重要。

……

窗外碧波荡漾,两岸垂柳随风舞动,如同少女舞动腰肢。秦淮河水面上依稀漂着脂粉,花船就靠在柳树下,歌伎的黄鹂般的嗓音回荡在耳边,唱的正是赵铮在郑王府填的那首《鹊桥仙》。

如今秦淮河上的歌女舞伎谁要是不会《鹊桥仙》,那便是被嘲笑的对象。柳莺儿就是其中之一,她虽不是名妓,但因为歌声见长,在秦淮河上也是小有名气的。

花船上来了位客人,长的獐头鼠目,还是个驼背,模样实在不堪,足以让美貌的姑娘们心生鄙夷。可她们是卖笑吃饭的,对方出手阔绰,自然不能拒绝,照样笑脸相迎就是了。

那客人就坐在船舱里,听她轻歌漫漫,也并不提出其他要求,或者有什么越规矩的动作。柳莺儿放下心来,至少不必陪这等恶心的客人颠鸾倒凤,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为了以示回报,她特意将最新排练的名词《鹊桥仙》唱来。

柳莺儿天生一副好嗓子,伴随琴音而演唱,同时还偏偏起舞。歌声动人,舞姿优美,甚至还特意给那獐头鼠目的客人报以微笑。

可是气氛渐渐有些不对了,自从唱出“纤云弄巧,飞星传恨”开始,那客人的神色便有些异常。柳莺儿心中暗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唱错?毕竟最近《鹊桥仙》实在太有名了。

于是乎,更加的卖力,更加的尽善尽美,却不想唱“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之处,一声响动,青瓷茶杯已经摔在地上,瓷片就落在脚下,茶汁溅湿了金缕鞋。

异变陡生,柳莺儿抬头正好瞧见那驼背客人的眼神,恶狠狠的,甚至带着些许血丝,只需看一眼就让人彻骨生寒。

柳莺儿惊恐不已,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竟惹得客人大动肝火。愕然站在原地,身体还是忍不住发抖。驼背獐头鼠目的脸本来已经够丑恶,再加上那冷峻包含杀意的眼神,一个小姑娘家怎么受得了?下意识张大了嘴巴,大喊一声。

可是就在她嘴巴张开,嗓音刚从喉咙里发出来的那一刻,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小嘴!

柳莺儿惊恐的眼神里又见到两个男人,一个锦袍在身,器宇轩昂,另外一个高大威猛,像是保镖仆从一类的,正用大手捂着自己的嘴巴。

“小小歌伎,竟然惹韩公子动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锦袍男笑道:“带下去,让她准备着,今晚伺候韩公子度夜,以作赔罪。”

柳莺儿听到更加惊恐,陪一个丑男人已经够恶心了,何况他还这样可怕,不知道会怎样折磨人,心中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可一个卑微的歌伎哪里能说个不字呢?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流出来,就这样被生生拖了下去。

“开船去河心!”锦袍人吩咐一声,转身道:“韩公子,如此安排,可能消气?”

听曲而暴怒的驼背自然是韩微,今日心烦意乱,被人邀约前来秦淮河上消遣。他心里只有满腔仇恨,拒绝一切消磨意志的**作乐。来此不过是为了面见重要人物,在等候期间听歌伎演唱也只能算放松。

听到柳莺儿婉转的声音,韩微仿佛回到当年与家人在一起,歌女助兴,合家欢乐的情景。可是一曲唱毕,响起的却是《鹊桥仙》。而今这首词已经风靡江南,韩微自然知道作者是赵铮。

回忆的幸福往事的美梦骤然被打破,竟是大仇人填的词,一想到自己家破人亡就是拜赵匡胤和赵铮所为,韩微就怒火升腾。

而今《鹊桥仙》风靡江南,许多的少女对作者赵铮无限崇拜。就连眼前的柳莺儿也是如此,所以唱的如此陶醉,以至于江南民众对宋使的形象大为改观。

如此境况,韩微自然更加愤怒,于是乎,柳莺儿成为牺牲品。

韩微看着对面的锦袍男子,笑道:“是尊驾邀约在下来此处?”

“是!”

“原来那满城风雨是尊驾的手笔!”

锦袍人道:“是,不过有人好像以为是你!”

“这么说是在下替尊驾背了黑锅?”韩微看似不悦,却并无愤怒。

“既然你我的目的是相同的,谁背黑锅不一样呢?”锦袍人哈哈笑道:“既然来了金陵,何必躲躲藏藏?直接入宫面圣不好吗?”

“尊驾何必明知故问呢?”韩微道:“在下以为,还是与尊驾这样的人商谈,更为妥当。”

“可惜啊,事与愿违,虽然力谏,却未能说动君心啊!”锦袍人一声叹息,很是遗憾。

韩微笑道:“既然谏不行,逼迫可否?”

“逼迫总不妥吧,此乃大逆不道之罪!”

见锦袍人如此说,韩微笑道:“逼是罪过,可未必要尊驾去逼啊?何况尊驾之前不是已经这么做了吗?换个花样,故技重施就是了。”

“韩公子有何高见呢?”

韩微笑道:“好姻缘,恶姻缘,奈何天,只得邮亭一夜眠……”

“年轻人嘛,哪怕花名在外,又能如何?”锦袍人似乎不以为然。

韩微略微沉吟,笑道:“那也得看着花是何花,倘若是天家富贵之花……”

“未免有些过分了!”锦袍人摇头反对,似有不满。

“那还是谏吧,不知尊驾想过没有,可否……”韩微沉吟片刻,伸手蘸了酒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

锦袍人看到之后,身体微微一震,心头翻起惊涛骇浪。

桌上的水渍逐渐干涸,但字迹轮廓依旧可见,锦袍人再次低头,“兵谏”二字依旧清晰。

第七十四章色字头上一把刀

月影星现之时,秦淮河边依旧热闹,花船往来,到处是都是丝竹高歌之音,抑或是酬唱祝酒之词。

当然了,其中也免不了一些喘息浪音,风月无边之地,男女欢好,颠鸾倒凤之事太过平常。

急促的呼吸在粉红色的帷帐中响起,韩微佝偻的后背不断起伏,嘴角多了一丝笑意。笑得依旧很奸诈,却也有几分满足。

过去的半年,他心里只有仇恨,平日里几乎不参加娱乐活动,更加不近女色,怕的就是消磨意志,被享乐所耽误。

但是今天他破例了,一来为报复,二来为庆祝!

这个该死的歌伎,竟然唱赵铮所填之词,竟然还那样陶醉享受。那正好,今日就让你好好享受一番。再者,见到了锦袍人,有些事情已经商量妥当,大事可期,心里放松稍许。

可怜的柳莺儿成了韩微发泄愤怒的对象,蒲柳娇躯木然躺在榻上,看着一张丑陋的脸,想哭又不敢哭,强颜欢笑却笑不出来,比哭还难看。

韩微见此并不生气,这才是他想看到表情,只是一次次将獐头鼠目的脸埋向柳莺儿的俏脸粉颈之上,如同一个打桩机,不断地冲击。

半年的寂寞,满腹的仇恨,就这样发泄着,也不知多少次,多少时间。

月到中天,花船靠岸,韩微走了,柳莺儿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她不是不想动,而是动不了,两条腿仿佛不听使唤一样,腰腹之间格外的酸痛,私密之处更是火辣辣的痛。想哭,却没有力气哭出来。

她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凄惨的遭遇?说好的只是唱歌,最终却要侍寝,还伺候的是这样恶心男人。

以往是与才子恩客共赴巫山,好不快乐。可是今天,这是莫大的折磨和侮辱。那个恶魔根本不把自己当人,只是一个泄愤的工具。

她一度想死,可作为一个风月女子,少不得要受些屈辱。今日之事一场噩梦,等梦醒了,会雨过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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