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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血(无语)-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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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急败坏,狼狈至极的蒋介石,又盯视着陈立夫说道。

“7天,7天破不了案,你把自己的帽子摘了!”

这些年来,陈立夫鞍前马后、尽忠职守地为蒋介石效劳,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蒋介石发那么大的脾气,第一次看到蒋介石如此的狼狈不堪,问题的严重性自然可想而知。

“是,请委员长放心,卑职一定严查!”

从蒋介石那里出来,陈立夫不过是一回到办公室,马上召开担负南京治安责任的各部门负责人会议。参加会议的有宪兵司令兼南京警备司令谷正伦、南京警察厅长兼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副局长陈焯、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第一处处长徐恩曾、第二处处长戴笠等人。会场气氛十分凝重,大家坐在藤椅上,抽烟的抽烟,喝茶的喝茶,都沉默着没有轻易说话。

“汪院长被刺,影响十分恶劣。对此事件,蒋主席十分重视,要求我们必须在7天之内破案。我请大家来,想听听各位的意见。”

会议一开始陈立夫传达了蒋介石的指令后,和参会人员共同研讨了案情,同时明令各部人员马上展开侦缉主凶的工作。

下午3时左右,警察厅首先搜查了强华通讯社,就在警察厅搜查,并拘捕了通讯社的李星和王立文这两位记者时,在下关火车轮渡码头的轮渡上车厢里,却只听到一声长叹。

“明棠,这个时候,伯父为什么让你先离开南京?”

皱着眉头,刚刚成为管明棠未婚妻的李秋怡,满面尽是不解之色,上午伯父回到家,与管明棠见面后,两人在书房里呆了一个小时,然后伯父便让他带着自己先行北返,和最初的计划完全不同,原本晚上还要举行家宴,明天还要……可现在离开的却又是如此突然,直到火车站的时候,她才听人传着汪精卫被刺杀了。

“嗯,伯父认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南京不会消停,所以……”

笑了笑,管明棠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轻松一些。

“希望我带你先回邯彰,以免招惹上什么麻烦。”

何此是什么麻烦,民国二十四年的刺汪案最后的确牵涉到了许多人,先是两位记者,然后又是改组派,随后又因南京警察厅特高组人员还在六中全会开幕前夕,曾在夫子庙茶室窃听到有人打电话到中央党部,找一位徐秘书,要他赶快向中央宣传部洽取在六中全会会场佩用的记者出入证。所以他们据判断,这人所需要的记者出入证,就是给凶手佩带所用。至于所找的徐秘书,就是徐恩曾,因为他兼有中央组织委员会秘书职务。

这样一来,事情就更为严重了。因为李星和王立文都是王思诚亲自挑选并且直接受他指挥领导的,强华通讯社也是王思诚主持的。而王思诚此时担任的是国民党中央组织委员会调查科干事,兼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第一处南京区区长。他是在徐恩曾的直接领导下,担任南京政治安全保卫工作的。此时,所有的猜疑都指向了徐恩曾,而徐恩曾又受陈立夫的直接领导,陈立夫又是蒋介石最宠信的人……

也正因如此,才使得在刺客死亡后,策划者得以潜逃,而若非负责此案的侦缉人员,没有放弃一丝线索,最后蒋介石又如何脱得了嫌疑,甚至有可能直接扣在他的脑门上,而自己为什么离开?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个时候,南京那个风暴的中心,没人愿意呆下去。

“可,这样的的话,会不会有人怀疑……”

不无担心的看着管明棠,李秋怡这时更怕生出什么误会。

“不会,”

面上带着微笑,管明棠笑说道。

“现在的我,就是一只小虾米,即便是怀疑也怀疑不到我头上,因为,我本就是商人,商人嘛,无利不起早!当然,商人还是趋利而避害!”

笑着,管明棠这会倒是佩服起张静江的“老谋深算”,这时候自己留在南京,是百害而无一利,即便是在短期内破案,也会引发南京政局的动荡,而在这政局纷乱中,许多事情会如何发展,谁都无法预料,反而自己带着秋怡逃跑,则是典型的“商人本色”,他人闻知后,只会一笑了之,至多也就是嘲讽自己的“胆小怕事”。

“本就是商人,持商人本色又有何妨?”

在道出张静江的这句话时,管明棠紧紧的握着李秋怡的纤纤玉手,轻声说道。

“秋怡,你不会后悔嫁给我这个贪财怕死的小商人吧!”

贪财怕死!

听着这四字,李秋怡先是一愣,随即俏颜上展出娇美的笑容。

“……嗯,小女子也只能做你这小商人的小娇妻!”

说罢李秋怡只觉得一阵耳热,脸顿时就红了起来,听着这句话管明棠则紧紧的抱着她,拥抱着怀中的女孩,脑海中却又不由的浮现出另一个女人的俏颜,心下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方秘书,你知不知道,这首曲子是谁写的!”

仰起头,望著站在身边的方芷云,一夜未睡的李竹筠的嗓音显得有些微哑,而在她说话的时候,她的手指依然如精灵似的在黑白琴键上跳跃着,在房间里钢琴声应和著她紧绷的心音,却无法让人感觉到一丝欢快之意。

“是董事长吗?”

那桃红色的显得很是性感的薄唇轻巧一扬,噙起的笑意中透着一丝开心。

“嗯!”

在应声时,那乐声消失了,在这一瞬间,李竹筠只觉得呼吸一窒,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

“他定婚了——我”

站直身子,美眸中依然透着那勾魂摄魄的妩媚,可此时她的心弦却如琴弦般疼痛地揪紧。

“我想祝福他,但……我的心里,真的很难受!”

“李小姐,你知道的……”

此时,方芷云的语气与神情同样平静,平静得教人惊惧。

“你和董事长……其实你早就知道了结果!”

方芷云的话只令李竹筠的容色一白,全身肌肉不觉绷紧。看着面前戴着副黑框大眼镜的方芷云,面色煞白的李竹筠却又是戚然一笑,

“是啊!我早就知道结果了!”

在道出这句话的时候,李竹筠的心跳一停,好半晌,抹上艳丽口红的唇才逼出细细嗓音。

“其实你……也许和其它人一样,都觉得我……我太过痴心妄想了,对吧?”

痴心妄想,或许,自己早就应该意识到了这一点,可为什么,尽管明知道这一切,在一切真的来临的时候,心还是免不了会痛呢?

“李小姐,你爱着董事长,同样,董事长亦喜欢你,只是……”

摇摇头,方芷云说道。

“李小姐,你知道的,有很多时候,相爱并不见得能够在一起,所以,希望你能想开点,你要知道,现在董事长相比过去,他的顾忌更多了,毕竟在他的身边……”

在方芷云的话语中颤著心韵,李竹筠忽然感觉到胸口一阵窒闷,她扬起清澄丽眸,以一种属於她的傲气在周围流转着,最后,她看着面前方秘书,她眨眨眼,星眸一时再次蒙胧,随后她深吸一口气,扬起玉手下意识拂了拂鬓边一缙细发,腕上几个月前,在她生日时,管明棠送给他的新款钻石手链与秀颈上的钻石项链相映成辉,衬得她酒精而显酣粉的脸颊更加晕红。

“谢谢你,方秘书,我……”

她闭了闭眸,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最后涩涩苦笑着站在窗边,又一次环视着这个曾留下无数记忆的家,她默默的说道。

“也许,我应该搬出这里了……”

第三百九十四章伤别离

大雪是从黎明的时候开始飘下的,起初,只是哗啦啦的小雪粒,可随着小雪粒的急降猛落,慢慢的变成了扬扬洒洒的小雪片,又随着小雪片的倾天而降,几个钟头后,又变成了铺天盖地的自鹅毛大雪。这是今年邯彰降下来的第一场雪。傍晚时分,天色灰暗如铅,即将入夜时阵阵寒风卷袭着雪片,这寒风让人心生直刺骨髓般的寒冷,而值此酷寒之时有一男一女沿着公园步道于满是雪花的公园间走着。对这一双男女的行色与关系,明眼人一看便可猜出几分,只不过此时,对于北方新区的居民来说,他们或是呆在公司或是工厂享受着暖气的温暖,这公园里全无人影,只有几只耐寒的麻雀于雪地间觅食着草籽。

任由那冰凉的雪花在脸上融化着冰凉的潮湿,此时李竹筠的心中不由生出一种孤凉之感,她木然的站在湖边,静静看着眼前的湖泊,曾几何时,这会有水鸟嘻戏的湖内,已经结起一层薄冰的,恰如此时她的心一样。

“竹筠,我知道……是我……”

在沉默良久之后,管明棠看着木然不语的李竹筠,就在他欲开口抱歉时,却见她摇头说道。

“你没有错。”

凄然的一笑,李竹筠看着满是薄冰的湖面,只觉眼前又是一阵朦胧。

“我原以为,站在这里,您会大大方方地挽着我的胳膊,然后像过去一样,我们在这里赏着湖景,观着雪景,可……”

她的话让管明棠的神情一黯,一时竟然不知如何做答,的确,有时候,自己和她就像她说的那样,挽着她的手臂,或走或站的欣赏着周围的景致,而今天,今天自己是怎么了?这个时代不是可以一夫多妻吗?

“竹筠,我……”

“我知道,其实啊,从一开始我就知道。”

回头看着管明棠,李竹筠尽可能挤出一个笑脸,可那双眼睛却显得是那么的空洞。

“从一开始,我们就注定没有结果……”

女人脸上那凄婉的笑容,空洞的眼神,只让管明棠一阵心痛,他和她不可能会有什么结果,因为……现在自己需要顾忌太多的事情,甚至还需要考虑到外人的感观,即便是秋怡同意的情况下,自己也必须要考虑到一些事情。

“几个月前,我和秋怡见过几次。”

在管明棠的诧异中,李竹筠默默的说道。

“秋怡小姐是个好女孩,她一直都知道我和你……所以,她希望我能继续留在你身边。”

两眼猛的一睁,对此管明棠并不知道,秋怡见过她?而且还……

“可……我有那个福气吗?”

凄婉的笑着,李竹筠看着那湖面似嘲似讽的说道。

“我李竹筠是什么?不过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交际花,不过就是……”

“竹筠!”

眉头猛的一皱,管明棠本想发火,但话到嘴边,看着泪流满面的她,还是向前走了几步,然后紧紧的拥着她说道。

“竹筠,我说过,或许,我不能给你名份,但,只要你还愿意在我身边,还愿意陪着我,我就绝不会……”

此时,管明棠的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个词来——小三。

依在他的怀中,她望了一眼,然后莫名其妙地把头扭向一边。她每次认真起来,都要摆出这个姿势。

“如果,是我自己要离开你呢?”

“这……”

沉默着一时间,管明棠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了,难道放手让她离开吗?

不,自己喜欢秋怡,可同样也舍不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可是……

就在管明棠百般纠结的时候,李竹筠却轻轻地将手抚在管明棠的后背,然后依偎在他的肩头,轻声说道。

“亲爱的,秋怡小姐是个好女孩。”

是啊,她是个好女孩,而且还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对于她来说,她唯一希望的就是自己能够开心,或许正因如此,她才会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找到她,并且希望她留下来吧o。

“我大概还是会嫉妒她吧。”

依偎在他的肩膀,感受着他带来的温暖与贴心感,她有意停顿一下。

“因为您对她的关爱是发自内心的宠爱,而你对我更多的是怜爱,所以呢?我并不嫉妒她是你的妻子,而我……其实做小妾也不错……”

这时她抬起头,看着管明棠。她那双美丽的双眸,虽是血丝,可却依然无妨她的美丽,反倒更让人生出怜惜之意。

“竹筠……”

眉头微皱,不知为何,管明棠在心里甚至有些抵触她提到的那个词。

“我知道,你是要办大事的人,所以呢……”

笑着,她轻轻的推开抱着自己的男人,而后朝着湖边走近了一步,在寒风中,那衣领上的貂皮随风抚动着,雪花不时的飘落其中,显得甚是醒目。

她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管明棠便向前走了几步,从侧面看清了她的面容,发现她的两眼正直勾勾地望着湖水。

她在想什么?蓦地,一阵大风骤起,心下有些担心的管明棠连忙抱住她的腰,惟恐她被吹倒。那她却只是站在那,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我告诉你,李竹筠,你不准给我胡思乱想,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你明白吗?你是我的……”

在管明棠大声喊着的时候,李竹筠笑了,而后她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在这一瞬间,管明棠觉得是她盯了自己一眼。在这一瞬间,管明棠愣住了,这是一张令人难忘的脸,一张悲凉凄切的脸。那张脸上所流露出的悲哀,正象树林中所流出的泉水一样,纯净、自然、难以遮拦。那张脸上没有矫揉造作,没有虚情假意,没有歇斯底里,没有骗人的面具。

在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被一眼看穿,活该被刺透、被消灭。

默默不语。她回头看的时间充其量不过两三秒钟,随后便转过身,照旧盯着湖面。而后那伤心消失了,她冲着管明棠微笑一下。

“你总这样,没有一点浪漫的情调,真不知道,秋怡为什么会喜欢你。”

像是为秋怡抱怨,同样也是为自己抱怨似的,最后李竹筠又长叹了口气,然后默默的说道。

“如果,我要离开,你会想我吗?”

“竹筠!”

眉头猛的一皱,第一次管明棠感觉有些恼火了,这个女人,难道非要这样不断的加重自己的负罪感吗?

“明棠,”

突然,李竹筠紧紧的抱着身边的男人,然后轻声说道。

“抱紧我,最后一次……答应我,别找我,别想我,好吗?”

对着镜子,管明棠呆呆地望着自己的脸,此时他的思路混混沌沌,难以理清。他感到自己的脑袋里有说不尽的神奇东西,感到心里隐隐约约有种挫败感。

走了,终于,李竹筠还是走了——她去了美国!

她离开了!

想到她的离开,就那么无声无息的离开,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于心间弥漫着,最后看着镜中的自己,管明棠苦笑了一下。

“难道,你真的……”

摇着头,管明棠闭上眼睛,默默不语的站在洗手池边,好一会之后,他才猛的睁开眼睛,而后看着镜中的自己,用极为肯定的语气说道。

“管明棠,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你!”

深吸了一口气,管明棠便走出洗漱间,步入了自己的办公室中,看着桌上的堆积的文件、报告,管明棠默默的坐在那里,然后像过去一样,开始着手处理着自己的公务。

的确,对于他来说,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儿女情长,去怀念去追忆,在他的面前,有更多、更为重要的事情等等着他!

“辞职报告!”

突然,一份辞职报告让管明棠的眉头猛的一皱,辞职报告是磁县县长孙惠恩在三天前以公文的形式递交的。

看着这份辞职报告,眉头紧锁着管明棠的脑海中浮现出孙惠恩那个年青人的模样,和专区大多数县长一样,他是在专区成立后,行政院方面推荐来的县长,虽说是推荐过来的委任县长,但是对于这十位县长,管明棠却非常满意,至少就现在看来这些县长在履行职责时,尚不见贪腐之举,可为什么要辞职呢?

“汪兆铭!”

心底思索良久之后,管明棠的心中浮现出这么一名字,没错,在专区,许多官员都是行政院推荐的,准确的来说是汪系人员,而这次南京之行后,自己却没有对汪系表现出太过亲近之举,甚至于,在某种程度上,自己还倒向了另一派,这两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在心底反复掂量、思索时,管明棠的眉头越皱越紧,因为他慢慢的意识到一点——当初自己在邯彰“行新政用新人”的确在某种程度上见效了,可是在另一方面,在县一级构建中,直到现在,都没有形成一个真正的班底。

“干部……”

念叨着这两个词,眉头紧皱之余,管明棠站起身来,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偶尔于各间办公室进出的青年官员,他们是自己的干部吗?

自己的干部……

想着这五字,管明棠的眉头紧锁,面上尽是凝重之色…

第三百九十五章破解

虽说外间是一片冰天雪地之色,可在专员公署内,却如暖春一般,每一间办公室内的铸铁水暖气都散发着怡人的温暖,这倒使得公署内的工作人员不至像往年一样,在严寒中冻的手腿红肿,以至于影响工作。

而在专员办公室内,相比于外间,这里似乎更温暖一些,尤其是在围着水暖炉的沙发间,与外间普通的铸铁水暖炉不同,这沙发间的铸铁水暖炉,虽说马口铁的烟囱依然高耸着,从一边的窗口插出,但水暖炉却被刻意制成茶几型,这倒带来的一个便利,茶杯置于暖炉上,可以起到保温的作用,此时,那水暖炉上,几只茶杯升腾着热气,几人围坐在沙发间,不时畅谈着。

坐在沙发上,管明棠的身体前倾着,双手握着茶杯,已让自己更暖和一点,尽管是北方人,虽说喜雪,却不耐寒,虽说这办公室里的水暖气让屋子里的温度达到十几度,可同铺高有地暖的家中完全无法相比,所以他总是让自己离开暖炉近点,以暖和一些。

“二十二年,我刚从美国回国,那会长城战事正酣,北平离前线并不算远,所以很容易受到波及,那时候火车站乱糟糟的,我下火车时发现有很多士兵,有一个兵拿着步枪上了刺刀,走过来搜查旅客。我从火车上下来,也没有带什么行李,手里就提着一个皮箱,皮箱子里也就只有几本书和几件衣服,那个当兵的在我打开箱子后,让我自己摸摸衣服里的有没有东西,当时我心里想:是你检查我还是我检查我?既然是你要检查我,你反而要我把手伸进去摸一摸,即使有东西,我还会告诉你吗?于是我问那个兵为什么不自己摸呢?谁曾想他就“啪”一个巴掌打过来,而且大声嚷喊道:

“让你自己摸是给你面子!”

所以我只好把手伸进箱子去摸一摸,摸完后,他把手一挥说:“走了。”我也就走了。之后,我看到很多旅客的行李都是被打开的,弄得乱七八糟……”

提及两年前的一件旧事时,苏益信的脸上没有任何不愤之色,似乎只是在说着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而当他提及当兵的粗暴时,其它人更是纷纷点头称是,同时说道着他们的一些遭遇,而听着他们的讲述,管明棠却把眉头紧皱着,虽说他们说的那些遭遇,自己未曾遭遇过,但是他们说的却是实话,对于这些“西装革履”的体面人尚是如此,更何况其它的平民百姓?

“我能够想到在部队里的那些士兵平时受够委屈,当兵这个职业也不好玩,平常能吃个饱饭就算是碰着好长官了,更不其长官的殴打、训斥了,所以呢?有那么一个机会能够在火车站检查别人,当然会耀武扬威……”

在苏益信拉长话声看着管明棠的时候,管明棠则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说道。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其实何止士兵,就是官员,又岂不是如此?”

此时管明棠倒是想到后世自己曾接触过的一些机关工作人员,在那里之所以是“事难办、脸难看”一方面固然是乘机“拿架”的心思,另一方面未尝不是耀武扬威的意思。

“我也人提到过,就是咱们邯彰,一些乡长、保长的,他们在乡里可不也是耀武扬威的吗?有些人哪,甚至出行都带着个乡丁、村丁,其实,也就是民团团丁,更有甚者,还让人背着枪……”

颇无奈的苦叹口气,管明棠看着面前的苏益信、王恩蕃、杨兆焘等人,这几位都是专员公署的顾问,他们大都曾在美国学习政治以及市政管理并取得相关学位,专员公署之所以聘请他们,是希望能够在政府中引入现代责任政府的观念,同样也是“乡村服务学校”的客坐教授,以向学员传授现代市政管理知识,传授责任服务理念。

“就像我们的国家制度的确有很多地方值得批评,官员的办事能力的确欠缺,办事态度也的确不好,但是这不是那一个党派的错,也不是那一任政府的错,这是传统养成的习惯,这种习惯存留在民间也存留在政府内,不论是谁,稍稍有权威后就开始耀武扬威了。”

感叹着,管明棠的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那些“耀武扬威”的公务员的形像。

“例如一个小小的士兵,当他奉命去盘查哨时,也自认有了权威,执行任务时就对老百姓大声呵斥,或者有其他不礼貌的甚至极为粗爆的行为,我认为这个问题,不值得争论,最重要的是,发现了,我们要去承认它,然后努力纠正这种现象!”

管明棠的目光变得尖锐,他环视着众人说道。

“所以,我就想,我们怎么,才能改变这种传统,嗯,在军队,我们可以通过加强纪律来改变这些,无论是新一军还是民团,都有严格的军纪,所以,目前这一块尚都在控制之中,而且宪兵队还接受民间的投诉……”

在提及这点时,管明棠勉强露出些笑容,在加强军纪建设上,无论是新一军亦或是常备民团,都可以称得上典范,他们的一举一动,皆有严格的军法约束,类似的事情如果发生的话,等待他们的将是严格的军法制裁,但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军队毕竟与民间接触较少,在大多数时候,军营都是同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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