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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血(无语)-第3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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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司令,您难道忘了当年……”

第四十二章汉阳之声

武汉,人们更多地称它为汉口。其实它是由汉口、武昌、汉阳三镇隔江鼎立而成。长江无所顾忌地从城中穿流而过,把武昌孤零零地划在了江南岸。这里,机关楼堂、要员私宅云集,景点古迹遍地,在青翠的珞珈山、碧绿的东湖水和一片片优雅宜人的景区映衬下,透着一座省府之城的优美。而位于江北汉口,则以其繁华、喧闹而名噪天下。作为中国的大商埠,其名气在沿江各商埠中几乎仅在大上海之下,因而紧紧地吸引住南来北住过客的目光。

但无论是武昌也好,汉口也罢,论其知名度,在过去的几间年,却早已被龟山脚下的汉阳,相比于武昌或汉口,其即没有前者的省府之名,亦没有汉口的商埠之荣,但相比于这两地它却同样的不同凡响。

无论是“汉阳兵工厂”亦或是“汉阳铁厂”过去却聚集了中**火工业的精华。“汉阳造”之名,更是名扬全国各地,当年抗战军兴时,上百万地方军队中更大都扛着“汉阳造走上战场”,而汉阳铁厂,这座曾经象征着中国复兴的“亚洲雄厂”,尽管早已随汉冶萍而成为昨日的黄花,而现在北方汉阳却早已成为名扬中外的大型钢铁厂,不仅如此,在汉阳钢铁公司周围亦分布着上百家现代重工业企业,成为南中国重工业最为密集之地。

如果说位于北方的邯郸是北中国的工业中心,那么的长江北岸、汉江口西岸的汉阳,则无疑就是南中国的工业中心,引领着这个国家逐步实现真正的工业化。

有“火炉”之喻的武汉,7月底正是热浪蒸人的三伏之时。在近午时分,在阳光明媚之中,龟山脚下却是一片彤云密布,从汉阳钢铁公司炼钢高炉喷吐出的烟雾似乎挡住了这夏日的阳光,这座位于江畔的钢铁公司,是中国南方最大的钢铁公司,亦是中国第二钢厂,占地达13平方公里的厂区更是马鞍山中央钢铁公司的2倍,数万名职工在这里工作,在过去的几年间,汉钢的产品从这里源源不断的运往沿江以及南方各省。

骄阳似火,但是钢厂内却显得很是热闹,穿着一身军装的蒋介石在夫人的陪同下,又一次来到了这里,上一次,他来这里时,武汉还是中国实际上的“陪都”,而那一次,他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日军的轰炸,炸毁了两座高炉,而这一次来,却是为了参观刚刚建成投产的3500立方高炉,那座世界上最大的高炉。

“这是不是1号和2号高炉的位置?”

站在如一座小山似的巨型高炉的下方,蒋介石向身边的询问道,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当年日军炸毁的高炉位置就在这里。

“是的,蒋主席,7号高炉,就是在1、2号两座的炉址上兴建的!新建的7号高炉是目六前世界上最大的高炉,年产铁超过200万吨,可以说,仅此一座高炉,即超过当年汉钢的全部年产量!”

的话听在蒋介石的耳中,更是让他那看似有些严肃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二十七年我们不惜一切,亦坚持停战时,于当时看来是可谓是忍天下最难忍之事,而所谋所为却是为实施国家建设,以增强国家实力,卫国祖国、卫我民族,过去三年间,我国于建设上所取得之成就,更是为世人所瞩,可谓是前所之未有,经过近三年艰苦建设,各界仁人卓越之工作,不仅令我国初步实现工业化,更令我国从一落后农业国发展为现代工业国,这全赖举国上下仁人志士,行以举国一致、共谋建设之精神……”

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中,蒋介石先是高度赞扬了各界仁人志士的努力,进而又感慨着中国从南至北、自东往西各地所取得的实业成就,随后他的话声稍顿,神情严肃、语气凝重的环视着身边的各报社的记者们说道。

“今日目睹此寰宇第一高炉,中正感触颇多,三年前,中正曾于此目睹高炉毁于倭寇之炸弹,目睹我优秀之工人死伤于炉前,但其是国家民族图存之战,吾辈亦有所牺牲,亦理愿为之……而今……”

一声感叹,蒋介石的话声稍稍一沉。

“今时局变幻,想我昔日浴血卫国、肝胆相照之同志,今却同室操戈,中正心伤所致,不禁泪涌!”

在阳光下,人们真的看到泪水从蒋介石的脸颊滑落,一时间众人不禁哗然,而更多的记者却是纷纷用照相机拍下这一幕,几乎所有人的神色都随之变得复杂起来。

“兄弟今日之泪,一为,昔时袍泽同室操戈,此世间之痛,非常人所能承。二,却为国家建设,因战火之乱而行以中断,中正身为国府主席,却未能弥内战于无形,实是上愧对国家、下羞对国民!”

一番自责之后,蒋介石的语气变得凝重,那神情中更是带着悲色,似乎正如他个人所说一般,现在的他既愧对国家,亦羞对国民,而他这神情的悲伤之状,只让众人无不是一阵哑然,

“今日置身武汉,兄弟不禁想起当年抗战军兴之时,当时面临强敌入侵,国土地沦丧,兄弟却蒙国内各信任,于武汉勉力维持国家,国家虽难,然兄弟与国人从未丧失必胜之信念,忆当时之局,虽时局举步维艰、然后地方与中央却日益亲近,且信任日增,兄弟实是感慨良多。反思今日之局面,其间即有中央之偏颇,亦有地方之失责,然中正身为国府主席,无论中央之偏颇亦或地方之失责,都当负领导之责任……”

话声稍顿,又是自责、又是反思的蒋介石却将视线投向那座世界第一高炉,随后他的脖颈却是微微下垂,似欣慰又似反思,片刻后,他又再次抬首,环视满面皆惊的众人,用颇为沉重的语气说道。

“当前南北时局日紧,内战烟云日浓,于此之局,惟国家将来计,惟民族希望计,自己惟有引咎辞职,以免内战之起,以谢四万万国人,望北方诸将领以国家、民族计,开启南北谈判,协商解决南北之争执,无使中国重现他日之军阀混战的之境……”

似惊雷般的悄息在下午时的从汉阳钢铁公司传出,先是在汉阳,而后又在汉口、武昌传播着着,这一消息只震的众人瞠目结舌、一时不知如何,而更多的人却是在内心里涌起了对蒋介石的同情,这看似“很失政府体统的一招”,却赢得了几乎所有人的赞誉。

“……这次委员长突然辞职,实在是令人费解,实是颇难让人猜出他之用意……”

在庐山,陈公博的眉头紧锁着,蒋介石的辞职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汪先生,这会不会是委员长的以退为进,试图……”

听着听着,汪精卫眉头蹙成一团。

“公博,你可记得民二十一年,我以辞职逼张抗日一事!”

“先生,我当然记得,当时您和委员长就对日本问题,定下的是“一面抵抗、一面交涉”之策略。”

提及当年的旧事,汪精卫则显得有些感叹。

“一面抵抗,一面交涉,同时进行。军事上要抵抗,外交上要交涉,不失领土,不丧主权。在最低限度之下不退让,最低限度之上不唱高调,这便是我们共赴国难的方法。”

“只可恨,张汉卿此子,虽承其父之军,越全无其父之勇,更无其父之谋,弃守锦州于先,不撤汤老虎于中,不援热河于后,这才有了民二十二年的热河沦陷,才有了华北局势崩溃之局。”

提及张汉卿,陈公博的语气中依然带着恨恨之意,这种恨意却是全发自公心,而最根本的恨意却是热河抗战的失败。

“当时,张汉卿屡不听命,因此我遂生换将之念,欲驱除张汉卿,但手头无钱无枪,终究一筹莫展。屡次发电指示张汉卿出兵抵抗,而张汉卿回以粮饷俱无保障,甚至在电文中暗示我无权指挥华北军事。最后为挽回华北之局,我只能使出最后一招,以自己的辞职,逼迫张学良辞职,?但……”

一声感叹之后,汪精卫半闭上了眼睛,似回忆、似感叹。

“当年先生的电报一出,立即引来国人对汪的同情和对张的谴责。张学良更是在北平发表谈话,声泪俱下,表示要辞职。先生你又再发电责张,请中央允许张辞职,以为打破军人割据局面之发韧。若是……”

摆摆手,汪精卫说道。

“可那场冲突的最后结果竟是我去张留,也正是从那时起……”

说着,汪精卫连连摇头,在心间叹息着,也正是从那时起,他才会认为中**人不足恃,甚至蒙生战则必败之心,从一改过去积极抵抗之志。

“那,这次委员长辞职……”

想到身为全党、全国的领袖的委员长以当年汪先生的手段对付华北,陈公博心思不由一紧,这次怕更难收场了,这两位可都是掌兵掌权的主。

“汪先生,看来……这次委员长怕失策了!”

摇了摇头,汪精卫的视线北投,然后感叹道。

“公博,管明棠……不是张汉卿!”

喟然一声长叹之后,汪精卫的心底却还有一句话未说出来,蒋中正也同样不是他汪兆铭!

第四十三章邯彰之变

民三十年的邯彰,或许在某种程度上被削弱了,比如在民二十九年,全华北工业总投资为78。7亿元,而其中邯彰专区工业投资不过仅只有ll。5亿,外商在华北投资为l8。5亿美元,而邯彰仅为0。45亿,这一系列的数字,似乎表明“邯彰”这是工业产值曾一度占全中国80%的“工业重镇”没落了,但事实上,邯彰依然是华北的工业、经济中心,正如同北平是华北的政治中心一般,邯彰依然中华北的经济中心,即便是在北平成为华北的政治心脏,京津工商圈日益繁华之际,邯彰依然因其特殊的地位,依然不改北中国经济中心的地位。

一辆黑色的“金鹿”牌小汽车远远驶来,在柏油路上发出轻轻的咝咝声。马路两边是整齐的法国梧桐,不过邯郸的法桐却与上海的法桐有所不同,这是邯彰林务局与北方高等专科学校林木系共同研究的“无球悬铃木”,与法国梧桐最大不同是,它没每年4——5月份季节性的种毛飘扬的污染,也正因如此,这种“无球悬铃木”已经迅速取代了法桐的地位,成为中国最主要的行道树。

不过相比于南京等地新近种植的悬铃木,在邯郸的街道上这些树龄几近十年的“无球悬铃木”早已长出了高大的树冠,枝头上宽大的绿油油的叶子,迎风轻微摆动着。马路上行人很少,静幽幽的,没有声息。天空晴朗,下午的阳光把枝叶的阴影印在柏油路上,仿佛是一张整齐的图案画。

小汽车穿过了马路,降低了速度,在梧桐的阴影上开过来。在一片红色砖墙的当中,两扇黑漆大铁门紧紧闭着。铁门上两个狮子头的金色的铁环,在太阳里闪闪发着金光。汽车的喇叭对着黑漆大门叫了两声。黑漆大铁门开了,迎面站出来的是身上穿着银灰色卡叽布制服的门房老刘。他伸开右手,向里面指着,让汽车开了进去。

在关紧了大门之后,门房老刘又过来拉开了车门,里面跳下一个三十开外的中年人。他穿着一身浅灰色底子淡蓝色条子的西装,打着一条玫瑰红的领带,脸庞带着微笑着,两腮露出两个酒窝,鼻梁上架着一副玳瑁边框子的散光眼镜,眼光机灵地向四边一扫:院子里没人。他橐橐地走了进去。

这人是邯郸新兴纺织公司的经理梅思贤。和许多邯彰的职业经理人一样,他也是毕业于北方商学院,在两年的商科毕业之后,他先是在北方公司实习半年,随后又进入合作企业任经理助理,经过一年多的磨练之后,便成为一家小型企业的厂长或者经理,再然后,经过几年年的磨砺,直到两年前,他才成为新兴纺织公司的总经理。

对于民二十四年从北方商学院毕业的梅思贤来说,他的这种经理,是典型的北方职业经理人经历,职业经理人,这正是华北与其它地区的不同,总经理并不一定是企业的剑办者,而是擅长企业管理,却不一定通晓某一产品“专业”知识的人,他们更擅长加强行政管理、产量及价格的协调来使企业的结构更为合理,更适应现代市场,这种模式最初源自于北方公司——上百家子公司需要大量的职业经理人去管理。

后来,随着邯彰地区“地利”的释放,地主士绅阶层在产金联的引导下,纷纷投资实业,对于工商实业几乎完全是外行的地主士绅作为企业投资人,对如何管理现代企业,同样也是外行,在这种无论是生产或者销售亦或者管理,投资人都是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职业经理人则成为解决这些问题的唯一选择。

从产品技术到技术人员再到职业经理人,这是产经联向地主士绅提供的支持,正是在这种有力利的支持,才形成了邯彰看似百花齐放,实则皆或多或少带着“北方烙印”的“邯彰企业”。

在随后的几年间,这种特色从邯彰扩散至整个华北,只不过,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够像邯彰一般明显,几乎每一家的每一个经理或多或少的都与北方有着联系,他们或者是毕业于北方商学院,或者干脆就是北方某企业的前职员,至于梅思贤,不过是这数千人中的其中之一。

不过作为总经理,他必须要向董事会以及投资人负责,也正因如此,每隔数日,他都会来到这所宅院中拜见纺织公司的董事长。

梅思贤走进了客厅。穿着白卡叽布制服的老王捧着一个托盘轻轻走过来,把一杯刚泡好的上等狮峰龙井茶放在梅思贤面前的矮圆桌上。梅思贤悠然自得地坐在双人沙发里,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他向老王望了一眼,谦和地问道:

“董事长回来了吗?”

“刚回来,在楼上洗脸。”

“请你告诉他,我来看他。如果他有事,我在这里多等一歇没有关系。”

老王点了点头,去了。梅思贤揭开矮圆桌上的那听牡丹牌香烟,他抽了一支出来。然后拿起矮圆桌上的银色的朗火机,点着了烟抽了起来,怡然地望着客厅角落里的那架大钢琴。钢琴后面是落地的大玻璃窗,透过落地窗,他欣赏着窗外的花园,这种花园式的别墅,在邯郸新城中心区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本身就意味着财富,不过也亏得像翼家这样的老门,若是换成新兴富人,恐怕还是宁可居住于乡间的大宅,亦不愿花数十万置上一处这样的宅子,至于联体别墅他们同样也不会考虑,那不过是像他这样的公司管理人员的住宅。

这时楼上传来咳嗽声。梅思贤从怡然自得的站了出来,他连忙熄灭了烟,整了一下玫瑰红的领带。他知道董事长快下来了,目光对着客厅的门。果然楼梯上有人下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一步步迟缓地往下移动。梅思贤走到门那边去,像是接待一个贵宾似的在那边等候着。

一个矮胖的长者走到客厅门口,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看上去年纪不过五十左右,实际上他已是是过六十的人了。头上没有一根白发,修理得很整齐。了解翼董的人都知道他很得意自己没有一根白发,用谦虚的语气经常在朋友面前夸耀自己。

“我是蒙不白之冤,这个年纪应该有白发了。我的三个老婆对我没有一根白发是很不满意的,尤其是大老婆最恨我的头发不白。mvp果朋友们知趣地说:“那是怕你纳第三个姨太太。”那他就高兴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乐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笑笑,可任谁都能体会出笑声中的得意。

“董事长!”

在董事长下楼时,梅思贤微微鞠躬招呼道。

“又来打扰你了。”

“思贤,来了很久吧,累您久等了。”

翼卓远热情而亲切的招呼道,虽说他是新兴纺织公司的董事长,但是公司的事物,他几乎不怎么过问,都是由梅思贤负责,而公司这几年的赢利也颇为可观。

“快坐吧,我说过,来我这,就把这当成家里。”

翼卓远一屁股坐在梅思贤对面的单人沙发里,然后亲切的招呼道。

落坐后,梅思贤仔细留神翼卓远的脸色,眉宇间很开朗,嘴角上时不时露出微笑。心知准备好的事情可以提出来谈一谈。

“董事长,这次,我来,还是为了新厂的事情……”

翼卓远一听到“新厂”两个字马上就紧张起来了,他的眼光从米色的屋顶移到梅思贤的脸上:

“思贤,似乎董事们都觉得风险似乎有点大啊!”

在华北纺织业与其它行业不同,其它行业讲究“规模化、工业化”生产,但在华北,纺纱与织布,前者是工业化生产,而后者却是分散在千家万户中的一个个邯式铁轮织机或者电织机生产,那是农民以及乡村合作社的主要副业之一。

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翼卓远也好,亦或是公司的董事们也罢,所讲究的却是“稳”,一年数十万的利润,原本就已经很可观了,但是梅思贤却向董事会建议设新厂——成衣厂。

但在他们看来,成衣的市场非常有限,无论是乡里的农民亦或是城里居民,大都是买了布匹自缝或在裁缝店里缝制,买成衣的并不多。至于成衣,大都是以制服为主,而军队、民团的制服,却都有指定的供应商。

“董事长,现在成衣的市场主要是军队、民团、企业以及学校的制服,虽说目前市场近乎饱合,但是就另一方面来看,未来肯定属于成衣,另一方面现在纺纱业竞争日趋激烈,不仅有各市县纱厂竞争,同时,亦有一些合作社剑办小型纱厂竞争,他们的成本更底,且原料本社直供,虽纱质一般,但因价格稍低,因此市场竞争力却不逊于厂纱,因此,公司如果不急时转型,将来势必会陷入困境。”

在解释着工厂的困境时,梅思贤又继续说道。

“我们再看成衣,早年初建民团时,团丁军装大都是由政府发放布匹、图样,由各村社组织妇人照样缝制,后来团丁军装亦是由各家自购布匹缝制,可久而久之,百姓为何不再缝制团丁制服?”

吸着烟,翼卓远并没有回答梅思贤的问题,公司的事情他很少过问,像这种“小事”自然也没有注意过。

“一是价格,以一件团丁军装为例,其零售价不过两元,而若是百姓自购同类斜纹布,仅布价即需一元稍多,而手工缝制一件军装,不单不结实,且费时费工,有那时间,还不如多织些布或养养鸡鸭什么的,而若是交由裁缝缝制,其工费亦达一元之多,可谓得不偿失,而工厂批量生产军服,不仅价格却极为低廉、且针脚结实耐穿,自然的,百姓也就乐意购买成衣。”

梅思贤说话时,翼卓远则点点头,虽说对成衣他是外行,可却也知道,其说的是实话,

“可,那是制服,尺寸不过五号,颜色不过一种,而产量却达千百万件之多,自然的价格也就低了,这,老百姓总不可能都穿一样的衣裳吧!”翼卓远又有些感叹说道。“再则,百货公司中,也有成衣,就拿六妮的一件旗袍,可得小二十块钱!”

“董事长,那旗袍一款不过只生产千余件,价格自然要高,可小型成衣厂的一年不过数万件,大者亦不过十数万件,以十数万件计,仅一款、一型显然不甚合适,可若是生产五六种款式,再分售全国各地,每市每县所售者亦不过百余件,且有数款,若价格低廉,想来,市场自然是可以接受的;

“那,需要投资多少钱?”

“按年产二十万件计算的话,包括厂房在内,一共需要投资三十五万二千四百八十元。这已经是最少了,而且厂子还得设在山东,那里地价便宜,若是一切顺利,大约五年即可收回全部投资。”

“嗯……”

沉思片刻,翼卓远犹豫着说道。

“这可是厂子两年的纯利啊,要不,依我看,先办个十万件的厂子,若是有市的话,再……”

瞧着梅思贤,像是怕其笑话自己似的,翼卓远又特意强调道。

“你知道的,董事会里的那引起董事们,他们总想着稳当些,若是一下拿出两年的纯利,估计不知多少人得肉痛。;

“嗯,既然董事长决定了,那,就这么办吧!”

见事已如此梅思贤,只得同意了董事长这个相对保守的方案。

正事说完了,翼卓远却又指着茶几上的报纸说道。

“那个,思贤,你看过今天的报纸了吗?”

“董事长,你是说委员长辞职一事吧!”

“这不打内战,自然是好事,可你说,现在蒋委员长要辞职……”

翼卓远说到这里停了停,思考了一下才接着说。

“到时候,总司令不会也跟着辞职吧!万一要是总司令辞职了,咱们这华北……”

见董事长一副担心的样子,梅思贤却是笑了笑。

“董事长,委员长辞职,南京会怎么样,我不知道,可我知道,即便是总司令辞职了,华北,该是什么样,还会是什么样,因为……”

顿了顿,瞧着董事长,梅思贤反问道。

“董事长,若是华北换了其它人,您愿意吗?”

第四十四章是天真或是真诚

委员长宣布行将辞职!

一个简短的消息,却似平地惊雷震得人心里发颤。

或许,南京的那位委员长,多年来于民众心间的口碑可谓是毁誉参半,在政治上,拥有近似于完璧无瑕的正派人品的汪精卫凭着“不贪污、不赌博、不吸毒、不近女色“,这在**的中国官场上完人似的高洁,享有比他更好的口碑,在军事上,他亦拥有诸多失误可供人指责。

可尽管如此,在中国这位委员长依然是当仁不让的领袖,尤其是在抗战军兴前后,其更是中国公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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