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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那些奇案[全二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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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一件事,就是小娟出事的那天晚上,姑娘好像有什么活要对小娟说,几次欲语又止的样子。”玉莲道。
“丽娘对下人有没有得罪过谁?有没有仇视小娟的人呢?”
“姑娘和小娟对下人都很和气,从不轻视小瞧下人,大家也都对她们言听计从,根本没有陷害她的可能性。再说,那些下人中间又没识字的。”
阮义文沉思半晌,牙齿咬得咯吱响:“这个胡凶煞,一口咬定丽娘有奸夫,我非要和他较量个水落石出不可。玉莲,可苦了你了。你们千万要有信心,耐心等待,我已经将诉状送到省里去了。”
阮义文告别了玉莲,心里略觉有了底,便又买通狱卒,来到丽娘的牢房。丽娘已经被折磨得形销骨立,一双眼睛深深地凹了下去,头发蓬乱,面色苍白。丽娘在受尽千般苦楚之后,如今见到了亲人,不由得痛哭失声。阮义文向来疼爱妹妹,见此惨状,心都碎了:“丽娘,我和父亲正在为你奔走,这案子一定会水落石出,你的冤屈一定会得到昭雪。现在不是伤心落泪的时候。妹妹,我们是知道你的。要想使案情大白于天下,这个过程也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的。你认识高护这个人吗?”
“认识,他是尹奂的朋友。”
“他和尹奂之间关系如何?”阮义文又问。
“两人好得不得了,高护有时没钱花,尹奂便经常资助他一些钱。这个尹奂也不知为什么,单单就喜欢和这样不三不四的人交往。”丽娘说。
“你怎么不劝说尹奂几句?”阮义文试探着问。果然一提到这个敏感话题,丽娘便沉默了。“妹妹,请你实话告诉我,你和尹奂之间关系究竟怎么样?”
一句话勾出丽娘更多的眼泪:“哥哥,我的命真苦啊。嫁给这样的人,只好认命吧。”
“听玉莲说,小娟被害那天晚上,你好像有话要对她说,你想对小娟说什么?”阮义文问。
丽娘沉吟着,似乎在斟酌着怎样说。
阮义文急迫地问:“你想对小娟说什么?”
“我自嫁到尹家之后,唯小娟一人是我最贴近的人。那些日子,见小娟要出嫁,今后在一起谈心里话的机会少了。我结婚一年多,他们尹家人只知道没孩子便怨我,他们从没想过为什么没有孩子,更没想过他们家的尹奂是个人面豺狼。从结婚那天一直到现在,没有谁知道我的处境,我满肚子苦水无处倾倒。我想告诉小娟,只告诉她一个人,我阮丽娘在他们家里,一条长腰带一把剪刀伴我度过每一夜,每一夜要防的正是我名义上的丈夫尹奂。他不是人,是野兽。我为了维护阮家的声誉,愿意守着这名存实亡的婚姻,可我实在是憋闷得慌,我要诉说,只有善解人意的小娟会同情我。可话没来得及讲,她却去了。每想到小娟甜甜的声音甜甜的笑,我的心都被揪扯碎了。说我杀了小娟,真是滑稽可笑啊!我丽娘的命真的好苦哟。小娟死了,这对我来说哀莫过如此,而紧接着他们却将罪名扣在我头上,哥哥,我真快要疯了,我不理解这个世道究竟是怎么了,善成了恶,白成了黑,所有的一切都颠倒了。小妹我死不瞑目啊!”
“小妹,我和父亲拼一死也要为你洗雪冤屈,诉状呈上去有些日子了,估计近日要有个说法。要乐观,妹妹。你再想一想,高护对你和玉莲有没有什么非分企图?有没有反常举止,这一点很重要。”
“高护每次来,我从不正面和他说话,他要传话,倒是托过玉莲几次。我想起来了,有一次尹奂问我能否把玉莲许配给高护,因我一向对高护浑身浓郁的脂粉气极反感,便叫尹奂休要打玉莲的主意。我认为,玉莲已经大了,迟早是要嫁人的,但决不能嫁给这样拿不起放不下的人。从那之后没谁再提这件事,但还是看得出高护对玉莲有所企图,有事没事想往玉莲跟前凑。玉莲每每见到他后,总是学他的做派。不男不女的样子,是玉莲常取笑他的话题。依我看,这只是高护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罢了。”
“这么说,那封信必是高护所为无疑了。”阮义文因找到这一重要线索很兴奋,高兴地说:“丽娘,推翻判决雪耻的日子不远了,”
“可是我很纳闷,他写这封信的目的是什么,这与小娟被杀又有什么必然联系呢?再说写匿名信,顾名思义必然要隐去姓名,哪有只隐名而扬其姓的道理?这不是故意暴露自己引火烧身吗?想不透,真是想不透。只可惜让我碰上个糊涂官,否则的话,及时将高护提审,说不定我今天就不会站在这儿了。”
“妹妹,上诉状子一旦呈上,上头必会有人干预此案,我相信天并不会全是黑的。”阮义文信心十足地说罢。又问:“哦,差点忘了,高护会写字吗?”
“他父亲是私塾先生,他从小就跟父亲上学,怎么不会写字?”
阮义文与妹妹的一席交谈,感到眼前似乎豁然开朗了起来,虽有迷雾疑惑,仍能看到希望正在升起。于是他告别了妹妹,给丽娘留下了十两银子,以便打点监狱看守。兄妹俩洒泪而别。
回到家中,阮氏父子商定,将所掌握的情况重新整理,再次上诉到省按察司。
按察使王映松接到胡知县送上的通详文书、狱词和阮氏父子上诉的两个诉状,仔细看了之后,勃然大怒道:“好一个混账透的饭桶!”随即派人传胡坚佯速到省按察司听参。
胡坚佯日夜兼程不敢停歇来到省城,立即去按察使签押房,见过王映松。胡坚佯不明底里,心中自有几分忐忑:“王大人,召卑职前来,不知有何训教?”
王映松让胡坚佯落座后道:“今天请贵县来,是为了阮丽娘杀小姑一案。本人有不解之处向贵县请教。”
“卑职不敢,愿闻大人指示。”胡坚佯一听与阮氏案子有关,又见王映松言语之中多有鄙视嘲弄之意,素知王映松的脾气火爆,不是好唬弄的人,胡坚佯顿生几分怯怕,心里慌慌地如坐针毡。
“请问阮丽娘所犯何罪?”
“与奸夫合谋杀害小姑罪。”胡诚恐诚惶地回答。
“既是与奸夫合谋,那么我问你,那奸夫在哪?姓甚名谁,如何杀的尹小娟,人证物证何在?”
“大人,阮氏勾引奸夫确有此事,有书信为证。”
“单凭一封书信就判罪,而且是杀人罪,证据充分不充分?”
“这个……”胡坚佯被问得吱吱唔唔,冷汗直冒。
“你判阮氏与奸夫之所以要杀小姑,理由是什么?”王映松不紧不慢地问。
“大人,书信上的意思明显是说谋杀之事,所以要杀小姑,当然是嫌小姑碍眼。”胡坚佯满有理由地回道。
“尹小娟不日就要出嫁,他们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能等几天,非要冒杀头危险将小姑杀了呢?”
“这个……也许尹小娟知道他们有奸情,他们来个杀人灭口吧?”胡坚佯胡扯蛋的劲又上来了。
“这是罪犯本人亲口招的供词呢,还是你胡知县主观臆断的呢?”
胡坚佯被问得哑口无言,往日威风一扫而光,再不敢说什么‘铁案如山’的狂语了。
“我再问你,匿名信上写着的那个自称姓高的人,你抓到了没有?……没抓,是抓不着哇还是你压根儿就没想到要抓呀?”王映松强压愤怒慢条斯理地责问,使胡知县顿时面色紫涨,大汗淋漓,连说:“卑职失察,卑职失察!”
王映松听了,拍案而起,声色俱厉:“这哪里是失察,分明是草菅人命!”
胡知县吓得赶紧站了起来,躬腰撅腚,唯唯称是。
王映松缓了缓说:“这个案?你打算怎么办哪?还想办不想办?”、“卑职想办,卑职想办。卑职回去重新对此案进行审理。”
王映松道:“今命你速回龙南,先将姓高的人查询审问后,再行判决,事关人命大事,不可草草!去吧。”
胡知县没想到这个案子还能让他继续审理,既然叫他审理,说明这个官职还属他姓胡的。于是星夜赶回龙南,暗自庆幸乌纱帽没丢。
王映松原想撤了他的职,但转念一想,撤了他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上任,此一;这案子最初就是胡坚佯接手的,对人对事熟悉,虽判断有误,但没有受贿嫌疑,此二;再给他一个机会,又指明断案思路,对他还抱有一线希望,此三。因这三条理由,王映松没马上撒他的职。但他对胡坚佯的为人深有了解,头脑简单性情残酷,作为一地方父母,终不是长久之计,物色一个好县令,是当务之急。送走胡知县后,王映松即着手办这件事,胡知县一回龙南,一心想表现表现,因此,根据王映忪提供的线索(也就是阮氏父子提供的),很快便将高护捉拿归案,那高护年龄尚不足二十,虽平日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但却十分的胆小怕事。自从尹家发生凶案后,吓得惶惶不可终日,成天神思恍惚寝食难安。今日被捕上堂,早已三魂走两魄,头重脚轻,差衙一松手,他便一滩泥似地软成一堆,跪伏那里一动不动。
胡知县一拍惊堂木:“高护,你把与阮丽娘合谋杀尹小娟之事从实招来。有半句假话,本官割了你的舌头。”
那高护哪经过如此阵势,吓得上牙打下牙,浑身颤抖,屎尿失禁:“老爷,小人没杀人,小人不敢杀人,老爷饶命!”
那公堂上顿时臭气熏天。
“你写这信什么意思?阮丽娘说的什么事?你和阮氏奸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们为什么要杀尹小娟?凶手是你还是阮丽娘?丫环玉莲在场不在场,一一道来?”
“老爷,小人冤枉,小人不敢杀人哪!”
胡知县凶神恶煞般地高叫道:“事到如今,还敢喊冤,来人,给我重打一百板子!
众衙役走上堂前,扒下高护粘湿恶臭的裤子,白嫩的肌肤狼藉一片,一百板子打了下去,高护呼爹喊娘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昏死过去了。胡知县命人用冷水泼醒高护,继续追问:“杀人凶手是你不是?从实招来!”
高护心想,再要说一个不字,恐怕小命不保,不如先招了吧,也免得皮肉受苦。想到此,高护有气无力地说:“小人愿招!”
胡知县问:“你和阮丽娘有没有奸情?”
“有,有。”
“尹小娟是不是你和阮氏合谋杀的?”
“是,是。”
“信是不是你放在丫环枕头下面的?”
那高护根本也不注意具体问的是什么,一心只想活命,只一个劲地应承“是,是!”
胡知县见案子审得如此顺利,不由喜形于色,为了慎重起见,命左右将尹奂传上了堂。尹奂到得堂上一看,高护浑身稀软跪在一滩秽物之上,心里不由得一阵狂跳,这大堂之上稍不留神,就是一顿毒打,这一点他是很清楚的。因此,尹奂特别小心。
“这个人你认识不认识?”胡知县指着高护问尹奂。
“认识,他和我是同窗,怎么会不认识呢?”尹奂乖巧地答应着。
“他是不是经常去你家?”
“是,大人!”
“他和你家阮氏偷情,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俗话说知人知面难知心。我尹奂一向只认他做朋友,却不知他竟勾引我老婆。”尹奂说。
高护原本俯在地上昏昏沉沉,一副任凭发落的样子,后来听得传尹奂,便强打精神,听了尹奂这几句话,早已气得浑身哆嗦,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大喊一声:“大人,信不是我写的,人也不是我杀的!”尹奂一听,心惊肉跳,胡知县一拍惊堂木:“大胆刁民,刚刚承认又要悔供。我来问你,不是你是谁?”
“信是尹奂写的。”高护道。
这时尹奂急忙跪倒,大声道:“冤枉,大人。阮丽娘是小人老婆,岂有丈夫往自己头上扣绿帽子的道理?尹小娟是小人的亲妹妹,哪有手足相残的道理?高护分明血口喷人,大人明断!”尹奂越说气越壮,越说越让胡知县觉得有道理,对高护表示出极度蔑视地一笑:“嘿嘿,好你个高护,还敢诬赖好人,罪加一等,左右,再给我打一百大板!”
衙役回说:“启禀老爷,高护已体无完肤,难以受此刑法。不如将一百大板改为二百皮鞭,请大人恩准。”
“好好好,打二百皮鞭,看他还耍不耍滑头了!”胡知县兴致极高,亢奋地说。
倾刻之间,那高护在二百皮鞭的抽打下,声息全无。“回老爷,高护死过去了。”衙役道。
“用冷水激活,要活口,要他开口讲话。”胡知县一时有些慌神,案情刚有突破,可不能因一时失手将人打死,那省按察使王映松若追究起来,恐怕乌纱帽不保。
几桶冷水泼下去,那高护从鬼门关又转了回来,哪里还敢再争辩,只好按胡知县的思路编造了一篇漏洞百出的供词,最后定案,仍是奸情杀人罪。既不问如何杀人,也不问用何凶器,死囚又多了个高护而已。胡知县沾沾自喜,将审理过程详细记录,再次上呈省按察司。
阮氏父子一听,丽娘与玉莲仍冤情未解,而死罪已定,哪里甘心,再次找人写诉状,送至省按察司。
王映松手执两份呈子,一边是胡知县,一边是阮氏父子,掂量再三,认为胡知县癞狗扶不上墙,断案不涉理路,再让他继续下去,怕屈死在这糊涂蛋手下的人太多。他请示巡抚,决定将胡坚佯停职査办,另派郑贵秋为龙南县令。消息传到龙南县,老百姓听了无不拍手称快,胡凶煞滚蛋,龙南亮了半边天。阮氏父子更是欢喜异常,阮丽娘案子至此既没了断,也没定案。凶手究竟是谁?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何况郑贵秋素以办事干练雷厉风行得到上峰的青睐。因此,他到龙南走马上任的第一件事,便是梳理以往胡知县所断案子,对阮丽娘一案尤其重视。他乔妆改扮成百姓模样,出入于街头巷尾饭店茶馆。在经过一番明査暗访之后,他发现此案情节复杂,疑团重重,杀人凶手实难判定。郑知县直接到了关押高护的牢房,找到了高护。那高护听说“郑知县是龙南新任知县”后,忙隔着铁门跪伏在地,连喊“冤枉!”他想,成败在此一举,豁出去了,否则只有一死。
郑知县问:“你为何要杀尹小娟?写信给阮丽娘?你与阮丽娘之间究竟有无瓜葛?”
“大人,小人一没杀人,二没写信,与阮丽娘之间一点瓜葛也没有。”
“没杀人没写信,白纸黑字的供词在这儿,这是你的供词,上头有你亲自盖的手印,难道闹着玩儿的不成?”郑知县将高护供词拿给他看。
“大人,信的确不是小人写的。那胡知县上得堂去,不问情由,硬说是我杀人,写通奸信,连笔迹都不验看,将小人一顿死打,便定了罪。大人不信,验看笔迹便知。”高护急急道来。
郑知县当即让高护照原信内容写了一遍,高护写好递上,那字迹差异很大,明眼人一看便知。
“既没写信,为什么承认?”
高护哭丧着脸说:“那胡知县板子皮鞭打得小人血肉横飞,小人不招,便活不到今天!”
“这信是谁放在丫环玉莲枕头下的?这信又是谁写的?”
“回老爷,信是小人放的。但不是我写的,是……写信人乃是阮丽娘的丈夫尹奂!”
“尹奂为什么要诬陷发妻,你与他们之间又有什么牵扯?”郑贵秋问道。
于是,高护便讲述了下面一段故事。
高护的父亲是龙南有名的秀才,由于一辈子与书本打交道,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便开了个私塾,招了几个学生,聊以维持生计,尹奂与高护年龄相当,高护每日也跟父亲在私塾学念“之乎者也”,与尹奂相处甚密。
尹奂还是在读书的时候,与几个坏小子混在一起,专对女性有研究。在他十五岁那年,他的一位同窗的父亲在朝为官,不知从哪几弄出了一本皇宫中的《春宫十八图》,被那小子带到学堂,在学生中间偷伦传看。尹奂见了,软磨硬缠借到手,钻进学屋后面的竹林里,就着一块石头当桌子,将《春宫十八图》描摹了下来,留待日后慢慢观看。两天的时间里,他在阴暗的竹林里描十八图,不由得想入非非。从那以后,尹奂中了邪似地对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控制,娶亲前两年,他无法承受渐涨的性饥渴,找女人又怕暴露,最后,他终于给自已寻找到解决难题的性伙伴,搞起了同性恋。伙伴不是别人,正是高护。
高护长得细皮嫩肉,肌肤如绵,说起话来拿腔捏调,忸忸怩怩,梳得溜光的油头上能跌倒苍蝇滑倒蚊子,脸上搽着白粉,面缸里刚钻出来似的,好贪个小便宜,嘴特别馋,尹奂选他做性伙伴,可谓臭气相投正中下怀,高护对他百依百顺,心里直把自己当作尹奂娇滴滴的媳妇了。由于这种特殊关系,尹奂做买卖赚了钱,时不时塞一些给高护,从不算计多与少。
尹奂娶阮丽娘那天,高护也来喝喜酒。见到顶着红盖头从花轿里出来的新娘子,不由得醋溜溜地难受,心里直怨尹奂扔下了他娶什么媳妇。他见扶着新娘陪嫁过来的玉莲长得鼻是鼻眼是眼,粉嘟嘟红扑扑煞是好看,为了刺弄刺弄尹奂,也真心向往,趁私下无人对当新郎的尹奂道:“你敢情好了,娶了阮丽娘。你不能让我干耗着吧,把丫环玉莲给我吧,咱也好好乐乐。”
尹奂做新郎心切,虽对女人深有研究,但那都是纸上谈兵,从未实际操练过,从未尝过女人是啥滋味。他见高护凑过来说得不咸不淡的,忙说:“别急别急,慢慢来。这事得经丽娘同意,不要冒失才是。”,夜深人静,宾朋散去。尹奂入得洞房,早已酒不醉人人自醉了。洞房中,新娘静静地坐着,满怀春意等待着新郎,虽看不见她的脸,从她的顶着红盖头端然坐立的姿势上一下子便能感到她的温情脉脉以及她的楚楚风姿。
正儿八经的人娶媳妇,首先是为成家立业,为家族传宗接代,然后才是儿女私情,尹奂却不想那些,他心目中的媳妇,从来都是一堆白肉,高高低低的身体,不过是根据男人的需要而设计的罢了。如今,供他使唤的媳妇就坐在那里,这尹奂就像一头熊瞎子扑向新娘,红盖头都来不及揭,唿嗵将新娘推了个仰面朝天在床沿上,自己将身体重重地压了上去,胡乱颠簸了一阵,嘴中淫语秽词不绝。
红盖头下的丽娘,一时懵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待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时,文雅端庄的丽娘羞愤交加,她哪堪承受这番蹂躏,这种污辱?使出平生之力,将尹奂从身上推了下去,“啪啪”两个嘴巴打到尹奂的脸上,红盖头早被踩在了脚下。朦胧的烛光下,只见丽娘怒睁一双杏眼,嘴唇艳艳地颤动着,越发显得楚楚动人。尹奂一愣说:“你是我媳妇,我娶你来,你就要给我干!”
丽娘听了这些话,恶心得直想吐,生怕别人听见,低低的声音说:“我嫁的是人,不是畜牲!”
尹奂厚颜无耻地说:“好好好,你骂我打我我都不在乎,只要让我干你就行!是你自己脱衣服还是我来?”说着上来一把抓住丽娘的红绣花棉袄,一用劲,拉掉三个包布钮扣。丽娘在尹奂五大三粗的手下,像一只惊鹿,她的心颤抖瑟瑟,她害怕极了,紧紧抱住双肩护卫自己,然而她抱上头,尹奂便进攻下面,唰一把拽下她的棉裤,丽娘一下子拽紧内裤,急了便大声喊道:“你要强奸啊!”
尹奂三下五除二,一会儿功夫,新娘给扒了个精光。丽娘白赤条条地被尹奂扔到了床上,丽娘这时已气累交替,昏了过去。尹奂抖落掉宽大的新婚礼服,也不管丽娘死活,只一味地将他平日练就的十八般武艺在新娘身上演试了一遍,奸尸一般将丽娘奸淫玷污。在他的极度兴奋中,丽娘的乳房及大腿两侧全被他抓得红紫烂青。
新娘子阮丽娘从幸福的峰顶跌入了绝望的深渊。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披着人皮的豺狼。人面兽心的尹奂使丽娘一夜之间受尽了非人的折磨和摧残,身心俱碎。但丽娘从小受到家庭封建礼教的熏陶已根深蒂固,在她的意识中,一女不嫁二男,好女不进两家门,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虽看透了尹奂的本性,但毕竟名份已定大礼已行,在她眼里,这一切就是上天命定,既是命定的,人又如何能够更改?她决定打碎牙齿往肚里咽,对谁也不说破真相,既是上天赐予她的这杯苦酒,她丽娘就得端起来,喝下去。
丽娘知道:一种全新的生活已经开始,这种新仅仅区别于过去。“新”对别人意味着幸福意味着走进天堂,而对于她丽娘,这新却代表封锁自己掉进地狱!有了那样一个恐怖的夜晚之后,丽娘决不会再让他有第二个夜晚了。从此,一把剪刀一根腰带,守护着丽娘的身体,伴随她度过每一个黑夜。每到晚上,丽娘便将贴身衣服用一根数米长的布腰带缠了又缠,一把剪刀放在枕下。尹奂试图进攻过几次,都被那把剪刀逼退了。丽娘则以她的顽强的毅力沉默着,即使逢年过节回娘家,她也决不吐露半点口风。最初丽娘总耽心第一夜怀孕,她想,在尹奂毫无人性的情况下怀孕,那将是她一生的耻辱。她要抹掉那一夜,忘掉那一夜。
半年之后,婆婆见媳妇老是不鼓肚,急了,天天在丽娘跟前比鸡骂狗:“白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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