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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皇戚-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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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兵!”
  随着伏泉一声令下,战鼓齐鸣,号角不断,五千余披坚执锐的汉军板楯蛮兵整齐有序的出了营寨。若是从上空往地面看去,只见一股黑色的钢铁洪流,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百战不败的气势前进。
  远处的蕲春县城城楼上,叛军贼首马胡望着远远离去的汉军脸上惊疑不定,他摸不透汉人的意图,昨日还拼命叫阵搦战,今日却弃了蕲春县城而离去,这未免也太说不通了吧。
  当然,这马胡内心是区别对待汉人的,而且从他名字便可以看出,这家伙是个蛮人。不过大概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叛军的一方小渠帅,掌控着蕲春一城,不能和普通蛮兵那样不注重仪容,因此仪容他倒是收拾的比较整洁。
  只见那马胡头发显然清理的干干净净,不像其他蛮人一样显得乱糟糟的,却没有如汉人一样竖冠,只是披散着头发。身上穿着不知从哪里缴获来的铁甲,看着却是合身不已,腰上挂着一把长剑,不过看他手上拿着一把大锤,让人看了倒是感觉不伦不类的。
  “先生可知汉军意欲何为?”马胡对身边一个士人模样的青年问道,他这些日子也和这青年学了不少汉人典籍,说话也变得文绉绉起来,不过毕竟是个胡人,旁人看来还是会十分不适应。
  看马胡身边的那青年装束便知这青年人是个汉人,其实他叫秦川,乃是江夏汉蛮杂居的的汉人。他学过当地名士的私学,也算读过不少诗书,可惜因为江夏这汉蛮杂居的情况,再加上他本身过得也不如意。就算他比常人多读了一些书又如何,有一个名士师傅又如何,在这个出身决定一切的时代,他显然拥有的可以晋升的资本并不多,最终和蛮人关系还算不错的他,响应了黄穰和江夏蛮的起义,因为他在叛军里也算是颇有才学,所以被渠帅马胡留在身边,作为参谋,咨询军情要务。
  秦川对马胡行了一礼,不过看马胡不耐烦的脸色,显然身为蛮人的他对汉人的礼节十分不感冒,但是碍于秦川的学识,所以并没有阻止。待秦川行礼后,马胡便听他道:“回禀渠帅,依川之见,暴汉定有绕吾蕲春,合鄂县荆州兵马以攻鄂之意。然鄂乃荆州兵入蕲春必经之图,切不容有失,渠帅不可不防,当早有所备也!”
  话语里,这秦川充分展现了读书人的无耻,如今他已经不是大汉为了自己前途努力的无名士人,他是叛汉的江夏军里的一名军师参谋。所谓各为其主,他当然不能给敌对政权取好名字了,而且也是为了表现他叛汉的正义性,这秦川直接给大汉安了个“暴汉”的罪名,依据只是江夏郡官吏收税不均,引起人民反抗起义,如同当年汉和帝时,南郡蛮人的先祖巫蛮许圣一样,为自己的反叛找一个正义的借口而已。
  “所言有理!”马胡点点头表示赞同,然而毕竟这是秦川一家之言,他也不能全信,还有出口问道:“先生如何知暴汉之兵往鄂?此若为汉人之计,当何如?”
  “如今唯施计以察之,当可知暴汉所欲何为。”
  说完,秦川往马胡身边靠近,然后贴近马胡的耳朵,细细耳语起来。只见听着秦川话语的马胡脸色先是一愣,随后恍然,连连点头,显然对于秦川所说的计策十分认可。最终,马胡认可了秦川的计策,并且同意。
  未几,昨日一直紧闭的蕲春县城城门缓缓打开,一只数百人的汉蛮联军向着汉军离去的方向随行……


第三百一十二章 蕲春有诈
  江夏位处南方,郡内丘陵繁多,在一处略高的山陵上,只见数名汉军兵士正潜伏于此,冷冷的观察山陵之下的一切。
  他们都是伏泉麾下优秀的斥候,由一名三十余许的老侯骑统率几名腿脚利索,头脑灵活的板楯蛮兵。随着伏泉日益掌控那已经逐渐归化,甚至唯听伏泉一人之命的板楯蛮兵,他也开始逐渐提升一些基层蛮兵为军队军官,从而让那些从京师跟随自己一路征战的心腹兵卒升得高位,只是这斥候却并未提拔。
  盖因侦查部队用后世的话术毕竟是一种技术兵种,指望那些军事经验明显不如汉军丰富的板楯蛮兵,成为合格的斥候无疑有些好高骛远了。因此,本来应该和其他同僚一样升官的老侯骑,依旧还是只是在原位上没有动弹,当然了,既然当了兵,这老侯骑也没太多怨言,因为他也清醒自己的职责,不需要正面上场厮杀,只要隐藏好自己,探得敌人情报便好。
  “什长,贼军来了。”一名蛮兵突然指着后面山下一队衣着明显不整的兵马低喊道,这老侯骑心中一惊,赶紧望去,只见那队蛮兵却不过约莫三百人左右。
  只是,这些叛军似乎行军极慢,一点也不像一只军队的速度,不过随后众人想到这支军队可能是跟随自家大军而来,查探情况,所以行军极慢却也是释然了,似乎只有这样解释,十分合情合理。
  当然,众人之中,唯有那老侯骑却不是这般看法。只见他望着愣愣出神,心中却是暗道这伙叛军尾随而来,到底有什么目的。因为若是这些贼人是来追击汉军的话,这三百左右的汉蛮联军显然在己方五千余人面前看都不够看得,若是他们是来打探消息的,显然这人数也未免太多了吧,正常的话派斥候至多也就十几二十人便够了,哪里至于派三百人左右?真是令人困惑不已。
  此刻就在这老侯骑还在困惑的时候,那本一个板楯蛮的年轻兵卒却有些不耐烦,低着声音道:“什长,此刻该回营复命了。”这板楯蛮兵也是第一次真的实战侦查,若是以前和自己同族在战场上对抗汉军,他当然和族人一样凭着血气悍不畏死,然而现在就自己几个人,在这无名山丘上侦查那些叛军,他心里当然有些发慌,若是被发现了,他们几个人能打得过叛军几百人吗?
  “等等,再看一番,注意别被发现了。”老侯骑凭着经验,一股说不出的直觉否决了那兵卒的提议,命令手下几人再等一番,
  那老侯骑手下的兵卒虽然心中都不愿,毕竟虽然斥候比寻常兵卒更危险,但谁也不想送命不是?不过现在碍于上官的命令,他们不想服从也得服从,只能乖乖得将自己的身形压得更低一些,甚至将自己头上的兜鍪摘下,生怕兜鍪的阴寒反光和上面那抹樱红的流苏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远方,汉蛮联军依旧在进军,只见一杆“马”字大旗在他们军队中间升起。虽然这些江夏蛮人还保留着他们的蛮语和衣服,甚至风俗习惯,但是毕竟与汉人杂居多年,汉话还是会说得,而自从起义之后,为了汉蛮联军里的汉人和蛮人都能接受指挥,无疑用汉字书写大旗更能让联军里的兵卒接受。
  加之,如今叛军的领导者黄穰,虽然和蛮人相交莫逆,但却是正宗的汉人无疑,种种原因之下,这些起义的高层当然要用汉字而不用蛮字了。否则,不说其他,若是用蛮人的图腾语言来做联络旗帜,联军里面的汉人看不懂,岂不是会发生自相残杀的后果?
  待到这支人马完全过后,斥候队伍里的众人皆未觉得有异样,那几名兵卒面待幽怨的看着自家上司,却是不敢妄言,不过他们的脸色却是不断诉说着他们心里的抱怨。
  不过,那老侯骑却只当未看见,依旧紧紧盯着越来越远的叛军,终于他发现了异样,因为有些激动,指着叛军部队的背影急促喊道:“快看,这些不是贼人。”大概是激动的原因,声音比之前面隐藏时有些大了,若是刚才,说不得会被贼人听到,现在因为距离远了,却是无碍。
  众人被老侯骑这么一惊,脸露疑惑,不知他说得什么意思,同时暗道自己这经验丰富的老上官突然这是怎么了,一点没有老斥候的冷静了。待随着斥候所指的方向望去,脸色也是一变,因为他们也发现了叛军的异样,这些叛军根本不全是叛贼,他们可能多数都是假冒的。
  认真观察的他们竟然在叛军背后发现了一些女人,甚至还有走路缓慢的老头和老妇掺杂其中,似乎只有前面带路的那些袒胸露乳的江夏蛮兵才是真正的叛军,其他都是一些老弱百姓伪装的。
  很显然,叛军让这些老弱百姓披上一些破旧铠甲和衣服,装成前来行军侦查的军队,因为他们军队里有老弱存在,所以行军极慢。不过,叛军的想法是好的,起码这样可以迷惑汉军,可是在那老辣的老侯骑的观察下,一样还是暴露了。
  但是这些叛军怎么会让老弱百姓伪装成军队呢?而且还如此大摇大摆的行军,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山丘上的众人面面相觑,显然不得其解,就连那老侯骑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不过,对他们这些侦查斥候而言,侦查到情况,事情想不明白就不用去想,反正天塌了有高个顶着,他们只需要将这些情报汇报给上官就行了。
  几人连忙收拾行装,然后岔开刚刚离去的“叛军”道路,从另一条路快速赶去大部队。这一刻,板楯蛮兵腿脚轻快的速度体现了出来,他们自小在山林行走,步行速度不是一般的快,那汉人老侯骑因为无马,速度根本比不过他们,到最后,还是在几个年轻的板楯蛮兵的来回背着下,才赶上汉军大部队。
  没办法,毕竟汉军从水路而来,载运力有限,战马除了高级将军有外,其他人都没有,对于这习惯战马的老斥候来说,没了战马要想快速报告情况,靠着腿脚前进,显然有些勉强了。而为了能够及时汇报情况,这老侯骑不靠那几个年轻的板楯蛮兵卒帮助,说不得会路上会跑得腿抽筋了也不一定。
  汉军中军处,一直惦记着后方蕲春县城军情的伏泉在听到这老侯骑的汇报后,脸色也是一变,暗道这些叛军到底有何意思,为什么要派人假扮军队呢?


第三百一十三章 破计为上
  蕲春县通往鄂县的官道上,四周原本应是沃野的良田此刻看得却是渐显荒芜,数里难见有人烟,或许这就是战乱的代价。远处,一支精锐汉军井然有序的向着名义上的目的地前进着,旌旗招展间,只觉得一股肃杀之气油然而生。
  因为江夏郡内发生了叛乱,而且多数是郡里的汉人、蛮人,可以说是乱象不断,所以一路之下难得见到有百姓经过,想来那些百姓不是死于兵祸,就是逃难到其他地方去了,不然他们就是加入到了乱军之中,毕竟兵乱之下,他们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中军处,伏泉骑马听完那浑身是汗的几名斥候的报信,便挥手令几人离去,当然知道几人这一路疾行报信,没有马匹肯定劳累不已,便令人多赏钱财以慰其心,这才让那几人满心欢喜的离去。
  不过,也是因为这原因,伏泉心里也是越发急切的想要破了那蕲春县城,只有破城,战胜叛军,他才能靠着缴获凑到一批马匹才行,否则他也只能到其他汉朝治下的郡县去借调征用,但很显然现在时间是来不及的。如今,自己全军上下才十几匹马,也就他那些爱将能臣可以骑,其他人都得步行,没办法,自己水军少,运输力有限,这十几匹马已经是能带出来的运力极限,真是显得有些穷酸苦逼了。
  “挟老弱以扮精兵,尾随吾军,这蕲春叛军意欲何为?”伏泉往左右看了一眼,问询身边的王谋、杨洪二人,在他们身后关羽、黄忠等心腹武将控马倾听,虽然他们也算久经沙场,但是论谋略,显然是不及王、杨这两个蜀地名士的。
  王谋、杨洪两人对视一眼,脸上疑惑之色渐显,他们也不明白这蕲春县城里的叛军是何用意,误导他们?试探他们?又或者是其他?
  问题渐多,毫无所获,只是他们缀在自己兵马后面实在是太碍事了,要知道他们的最终目的还是攻陷蕲春县城,如果要是回身袭击,显然不能避过身后叛军的眼线,到时还是要暴露,因此这股叛军得想办法消灭才是。
  “君侯,不若令关司马遣本部兵马设伏,待贼军一至,伏杀之。再令人换贼军衣甲,诈开蕲春城门,蕲春小城,必破也!”杨洪或许是昨日献计后,又得到伏泉礼遇,心中不免有些意气风发,率先提出建议道。
  其实杨洪的计策很简单,就是派人灭了这伙贼军,然后命人换装,前往蕲春县城诈城,毕竟只要诈开城门,只要诈城汉军拖住数刻,到时以伏泉麾下精锐必可入城于叛军进行巷战。而既然是短兵相接,以伏泉麾下这些操练日久的汉军精锐,还会怕那些或许两月前还是个受官吏剥削的汉蛮农夫吗?明显这些反叛大汉未久的贼人,肯定不是精锐的汉军对手,汉军破城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吗?
  点了点头,伏泉未做言语,转头目视王谋,等他言语。那边王谋依旧低头沉思,并未因为杨洪的提议有所动静,待似乎察觉到伏泉目光后,这才抬头,迎上伏泉视线行礼道:“若贼人以此军诱吾军伏杀,该当如何?”
  贼人诱吾军伏杀?伏泉一愣,细细思索,便明白了,连忙问道:“依元泰之意,此数百老弱皆为贼人试探吾军动向,故派其前来乎?”
  “正是!”王谋沉声应答,随后接着说道:“此数百军多为老弱妇孺所扮,若被灭,贼人必知吾军虚实,如此,君侯之计难成也。”
  话语一出,伏泉脸色阴沉,而那边刚刚提出自己诈城计谋的杨洪脸色明显由轻松变得些许不自然了,毕竟任谁被这样突然“打脸”都不会很正常。不过,王谋终究和他一样是益州人,所提建议也让他无法反驳,只能静声沉默以对。
  空气里的氛围顿时安静下来,虽然是在野外,但此时军队里除了士兵行进的脚步声、铠甲的碰撞声外,也只有那天边飞散鸟儿的嘹亮鸣叫,在众人耳边回响。
  此刻听了王谋建议的伏泉也是在静思,的确,两人说得各有道理,但很明显王谋所言更符合叛军的利益。如果换位思考,将自己摆在蕲春县城叛军的位置的话,若是他见到前日还张牙舞爪,无所不用其极逼迫自己决战的汉军突然撤军,表露出一副要舍弃蕲春县,绕道去鄂县的姿态,他自己也会怀疑汉军的真实想法。而为了探测汉军虚实,当然得派人出城侦查了,不过很显然这蕲春县城的叛军没有用循规蹈矩的方法探查,而是对汉军使诈了一番。
  这些蕲春县城里的汉蛮叛军故意只派了数十人带着一群由老弱妇孺假扮的小股军队跟随汉军前进,为的就是试探汉军意图,如果汉军真对蕲春县还存有企图的话,这只跟随在汉军身后的假扮军队就一定能得到线索,让蕲春县城内的叛军提前有所防备。
  而如果汉军是真的要放弃蕲春县城而去攻取鄂县的话,当然不会在意这远远吊在他们身后的小股叛军,因为一方面汉军行军紧急,哪有时间耽搁在此,再回身歼灭这股兵马;另一方面,就算这股兵马跟随汉军到了鄂县,即使偷袭汉军,也对汉军产生不了多大的伤害。
  因此,这小股叛军按理来说无论何故都应该是安全的,但是如果他们在跟随路上被汉军回身歼灭的话,那么伏泉等人的意图便立马明朗了,汉军的意图是醉温之意不在酒,明着去支援合取鄂县,暗地里却是想着回身趁着蕲春县城戒备放松之际突袭,攻占蕲春县。可以说这小股叛军看似无关紧要,却是蕲春县城叛军将领所布下的一颗试探棋子,汉军稍有不慎,便会被对方识破自己的虚实。
  “未想这蕲春县内竟有如此高人,此计真攻心也!”沉思过后的伏泉摇头苦叹道,怪不得昨日自己让关羽、黄忠、严颜轮番在蕲春县城外叫阵搦战,城内却半点音讯皆无,原来自己的那番谋算早就被人看透了。就像打牌时,他的底牌早被对手知道了,那他还能有多少赢面的机会呢?明显是能赢的几率是低得可怕。
  “江夏郡内汉蛮杂居,不乏有通识韬略者归附贼人,叛军设此计不足为怪,君侯切勿劳神,当下应破贼人之计为上。”王谋出口道,即使猜出叛军的意图又如何,得想办法对付才行,不然他们的谋划就相当于白费一场。
  “嗯”的一声,伏泉颔首赞同,思索片刻,脑子却是灵光一现谓左右道:“传令,全军加速,急行鄂县,敢有拖延者,仗二十!”
  “诺!”
  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关、黄等将领大声回应,即使他们不明白伏泉的命令有何意思,但不妨碍他们执行上官所布的命令,因为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只见几人随后各自控马而行,直奔自己的本部兵马所在位置,不一会儿,原本以正常速度行军的汉军各部,顿时以一种拼命的姿态,大步急行军起来。说简单点就是跑起来,地面上霎时间传来阵阵的脚步声,带起了无数灰尘,惊动官道两旁的鸟儿花草无数。
  夏日的五月,江夏郡内的槐花盛开,风吹着阵阵淡淡的花香四溢而来,时而还会有几片小小的蕊片安静地掉落。空中,随风飘舞的槐花,脆弱而瘦小,渐渐的零落到紧随汉军身后的那支由老弱妇孺假扮的叛军队伍身上。
  叛军队伍前方,一名骑马的蛮人不时用身上穿的抢来的汉人衣服擦拭着散乱头发下的汗珠,口中不住抱怨道:“该死的天气,这般炎热,早知就不该领命出城,待在城里岂不快活?”
  这个一直抱怨的蛮人,就是此次被马胡命令带兵出城的蛮人将领,名叫粱凶,看这名字也就知道这不像是个汉人名字。当然,尽管这粱凶再怎么抱怨,可他也不可能改变他领着几十兵卒,带着一群被威胁裹挟的汉人百姓出城的使命,因为他是蕲春县叛军渠帅马胡的心腹爱将。在马胡看来能执行秦川给他所提供计策的,只有这个他的得力部下梁凶能执行,旁人执行他不放心,也不敢将这计划的目的告诉他。
  其实和刚才伏泉、王谋等人猜测一样,那秦川让马胡派人裹挟老弱百姓假扮叛军跟随汉军,就有试探汉军的意思。本来若是伏泉真的按照杨洪的计策行事,恐怕那蕲春县城此时也已经明白汉军的真实意图了,不过这一切都随着伏泉军中的老侯骑凭着直觉所发现的异常而破灭了。
  “将军,喝口水,消消火气。”只见梁凶身边的一名蛮兵拿着一个皮囊递到他身边,这蛮兵是梁凶的亲兵,此刻正脸露殷勤的笑着说道,说话时候还先帮梁凶把皮囊塞子打开,这才交给梁凶。
  见到水囊,那梁凶立马接过,直接往喉咙里灌着那凉爽的水,顿时感到全身一阵清凉劲爽,感觉还不解劲,他还把水囊拿着往自己头上灌去,从身体外部驱散那炎热。
  被这梁凶这么一弄,这支“叛军”队伍后面顿时响起了一阵吵杂之声,原来是一路被驱赶着的老弱妇孺也是渴得要命,可是因为出城时这些汉蛮联军根本就没顾及到他们,带的水也少,所以能给他们饮用的自然有限,此时这队伍里没有人中暑晕倒也算是这些人有莫大的福气了。
  却说那边刚刚舒坦不已的梁凶听到后面队伍里的吵闹声,刚刚好的心情又被打搅了,连忙对这帮汉人百姓大骂,不过如果不是顾及自己下属还有一些汉人兵卒,考虑到他们的心情说不得此时就上前动手让这帮汉人消停了。毕竟军队里面水本来就不多,这一路也没看到水井河流补充,能给这些汉人的水源自然也不会多,都怪这该死的鬼天气,热得要命,这才走十几里,人就渴死了,那梁凶此刻是真希望能路过一条小河好好洗洗澡。
  其实这支“叛军”里的汉人百姓都是蕲春县城里服从黄穰统治的“良民”,至于哪些不服从的反对者,除了逃难离去的,其他的早就成了叛军的刀下亡魂。之所以只让这些老弱妇孺出来,而不选精壮,却是因为马胡本身就是准备让这些人去送死的,只要他的心腹爱将没事,其他都无所谓,而城中精壮,却是因为马胡可是要留他们作为自己预防不测的预备军的,怎么能让他们去当本身就被他放弃的炮灰呢?毕竟,即使这些精壮守城时也是被当做炮灰,但是作为军队主帅,如何把炮灰的利用率做大最大化,也是十分重要的。
  最终,梁凶受不了这些汉人百姓的吵闹,还是命人再分发一些水源给那些百姓。身为马胡亲信的他深知,自己这支汉蛮联军虽然因为汉蛮杂居的缘故,两方亲密无比,但是毕竟并非一族,如果蛮人做出什么危害汉人的事情,很肯能他们联军就要崩溃。所以在这些小事上,能通过照顾好汉人百姓,让自己麾下的汉人兵卒归心,也是非常必要的。
  “离蕲春县城多远了?”趁着汉人百姓喝水的功夫,梁凶问了那刚刚给他递水的亲兵,想到马胡给他的命令,他当然要谨慎起来。
  “约二十里。”
  “二十里?”梁凶嘴中念叨一句,随后看了眼还在互相喝水的汉人百姓,对那亲兵道:“让这些汉人快点喝,大军继续前进。”
  “诺!”那蛮兵得令后,便立即去那些喝水的汉人百姓里面喊叫起来,督促他们赶紧快一点。
  白昼总是一闪而过,夜色也就缓缓而来,当受过严格训练的汉军急行军后,一下子就把本就是老弱百姓居多的叛军甩得远远的。
  黑幕之中,在蕲春县城外约五十里处,行进了一天的叛军在此扎营,而营地里的梁凶对于其他事情一点不关心,他在等所派出斥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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