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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皇戚-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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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这是伏泉第一次被敌人伏击的形势如此险峻,在兵力人数、地势环境、甚至对战时机都不能和敌人占优的情况下,面对伏击的敌人只能看自己这方运气能占几分,如果占的多的话,那汉军这次还有救,如果没运气的话,他们的下场可就真的难以预料。
“砰!”
“铿!”
……
兵刃相接的声音顿时不绝于耳,夹杂着各种各样的叫喊声,两支各为其主的部队正爆发出最惨烈的决战,为了各自的生存而战。
“渠帅,快看……”
山上,秦川的呼声唤醒了马胡,马胡闻声抬头眺望,顿时一脸诧异道:“结阵?莫不成这伏贼竟欲抵抗?本将麾下万五兵马,岂是汉军那数千残兵可阻?其不知夫螳螂乎,怒其臂以当车辙,不知其不胜任也。”
秦川诧异这马胡竟然能将这几日自己向他教授的《庄子》活学活用,不由暗叹蛮人也不全是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蛮夫,还是有懂得知识的,只是没有认真的虚心请教学习而已。
心中想着,但秦川知道不能大意,毕竟被他们埋伏的可是伏泉,所以连忙劝道:“渠帅所言极是,伏贼此举乃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也。然螳螂‘知进不知却,不量力而轻敌’,川观伏贼麾下皆板楯蛮骁勇之士,自不怯死,加之汉军兵甲坚锐,吾军不如,渠帅身负要任,切莫轻敌,若因此辜负黄将军信任,如何有颜面见将军乎?”
这秦川话中所言之“黄将军”,便是指叛军统率黄穰,其自起兵反汉以来,随着兵势猛增,攻略数地,在他带兵围攻庐江郡郡治舒县时,为了增长多日不克城池的士气,自号“将军”,并对手下兵将大肆封官许愿,故有此称。
“嗯!”马胡被秦川这么一提醒,原本脸上的兴奋大意之色锐减,逐渐深思起来,面上愈发沉着冷静。
的确,战场之上,形势瞬息万变,自己前番就是因为轻敌被伏泉百里绕袭,最终却把将军黄穰信任他,派他守卫的蕲春县城就此丢了。若不是自己深得黄将军信任,说不定此刻他这渠帅也做不了了,今日是他马胡的复仇之日,绝不能大意。
自从马胡、秦川他们被伏泉打败,驻扎的蕲春县城被伏泉攻克,接着逃到黄穰处后,这渠帅马胡就被将军黄穰狠狠训了一顿,督促他要学习汉人兵书,以后别再如此粗心,中计再打败仗。
毕竟是黄穰手中心腹大将,马胡在被批评之后,就一直向他的副手秦川虚心求教,请秦川交他汉人的文化知识。经过了秦川不得不认真教育的特训,马胡对于汉人学问也算是大有长进。数日之间,如果不是他那不同于汉人的发型装扮可以辨认,旁人若是看之,俨然会把他当成是认真好学的汉人学者,正是因为有了这数日的“速成”教育,这才有他刚才用了《庄子》里面的“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的典故来回话秦川的。
看到山下汉军依托车阵之术,死死的在山里不大的区域内,和人数是他们三、四倍有余的叛军极力周旋。汉军虽然人数不占优势,可无奈碍于战场被汉军突然“分割”成狭小地域,在短时间内却是极大的缓解了汉军人数不足的劣势。
叛军人数虽多,却在汉军依靠车阵的防御加成下,使得原本想要靠人数优势冲锋的叛军根本难以发挥他们的优势,只能如同添油一般,不断的往那片此刻可能是人肉绞肉机一样的“车阵战场”,一点儿一点儿的去消耗自己手中那些兵卒的生命。
此刻,战场局势已然没有马胡原本预料那般顺利,果然是自己太小看了伏泉了,这位少年名将上次胜他可不只是计谋那么简单了,自己得再加把力,不能任由大好局势被伏泉破坏。
马胡眼神一凛,再无半分迟疑之色,举起手中大铁锤,他一边向山下冲去,一边高声喊道:“二三子!推翻暴汉,就在今日,弓弩兵护卫秦先生,其余人等随吾杀。”
第三百四十四章 大汉郡武库
眼见山下局势不对,马胡当即决定派上所有力量,毕其功于一役,就是靠一波汉军抵抗不住的冲击来彻底破了汉军的车阵之术。
这一刻,马胡准备速战速决,直接凭着人数上的优势冲垮汉军。到时候,拼人命,堆也能将山下这群人数少的汉军堆死,即使他们有着武器装备上的优势,也一样难逃失败下场。
“喔……喔……杀!”
杀声四起,山上剩下的被马胡留着护卫自己的数百叛军,举着兵器相互呼喝着冲下山来,和山下早先进攻汉军的叛军汇合一处。在有了主帅马胡的亲自下场后,原本因为汉军车阵的消磨而降低的士气又为之一振,在一次汹涌向汉军袭来。
此刻的山上,明显只能作为军师,却没有多少战斗力的秦川,望着乱哄哄的己方,眉头不由死死皱起,这等军队还想反汉自立,真是不自量力。
秦川心中不由暗道,这些泥腿子组建的军队到底只能当乱贼一般的叛军,诚然,他们之中不乏有许多悍勇异常的江夏蛮人,而且经过连番攻城略地,也算是参加过万人会战,可是这军队阵型依旧是糟透不已。
可惜了,己方叛军里没有什么精通兵法军阵的人才,即使大首领黄穰,虽然学问不俗,但也不是特别精通兵法韬略,自然也很难调教得出令行禁止的虎狼之士。
看来自己也得为自己留条后路,别荣华富贵没跟着黄穰享受到,又把自己搭进去。不由得,秦川望向山下的汉军,眼中流露出莫名意味,只是他身边紧紧护卫他的几百弓弩兵,自然不知道他这心思,否则说不得当场把这有有二心的反骨仔射杀了。
其实秦川之所以会对叛军失望,也是因为这些弓弩兵,确切的说是这些弓弩兵的“弓箭和弩矢”。想想看,马胡带着近两万的叛军出征,手下就只有几百弓弩兵,甚至他这两万叛军,还有人在用庖丁用的菜刀之类作为武器,甚至于依旧有人在用木棍,由此可见叛军的军事物资紧缺到什么地步。
汉军好在马胡所率领的叛军弓弩兵只有几百人,否则如果此刻有数千弓弩兵,万箭齐发之下,汉军即使靠着木车以及覆盖全身的铁甲作为保护,那漫天的箭矢起码也要造成汉军在狭小的山下损失千余人以上,这损失对于现在因为从山上滚落的滚木礌石的缘故,只剩下三千人的伏泉来说,可是承受不起的。
之所以江夏的叛军守城进攻多依赖他们缴获搜集制作来的火油罐头,除了因为叛军多数只擅长单打独斗,对正面决战很难有把握取胜以外,更大的原因就是他们本身的军械就十分不足。甚至于这次黄穰在攻克江夏郡郡治西陵周围四县后,却顿兵西陵城下,也是这原因,实在是西陵城内的汉军无论是兵员、军械、粮食都不缺的,有郡署源源不断的武库、粮库供给,叛军攻城无非是强行添加伤亡而已。
因此,在无法攻破西陵,难以杀向荆州的富庶之地南郡、江陵等地之后,黄穰便改变主意转道往他家乡庐江攻去。这一次,他吸取了前面的教训,不在纠结于一县一地的得失,而是直奔庐江郡治舒县而去,毕竟与那些小县城的缴获相比,一郡郡治里面的战利品显然是多的可以将他手下的兵马全部装备起来。
毕竟,汉朝各郡都有自己郡武库,基本都在郡治周围,当然这可不是汉朝一县的小武库可比的,这些郡武库里面的武器,全部拿出来,装备一支数万人马的大军完全不成问题。这也是汉朝各郡,除非必要,不然宁愿看着郡治周围诸县被祸害,也不会及时发兵相救的原因,终究与那些县城被叛军攻破相比,郡治被攻破,除了地方颜面无存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地方郡署武库的兵器实在是太多了,长兵短刃,无一不全,甚至汉军的利器,床弩之类的强弩也有不少。假如这些被贼人拥有,那之后所带来的灾难是比区区几个县城被攻克更加可怕的。
虽然现在大汉自世祖光武帝裁撤天下材官之后,各郡国武库已经不像前汉那样年年都大规模制造运输兵器了,但随着大汉历年来的积累,各郡国武库的兵器数量依旧不可小觑。加之,汉承秦制,大汉各郡国对于武库里的管理极严,除了日常的军械保养,防止武器会因为时间日久而被破坏以外,还对兵器有着专门的整理标记,谁没保养好或者遗失就找谁,完全保证了兵器的安全和完好。
所以,对现在急需要兵器来彻底为自己手下兵卒换装的黄穰来说,既然错失了江夏郡郡治西陵县的武库的机会,那么这次去庐江郡舒县,就不能浪费舒县的武库,只要拿下舒县,他的军队就将彻底变了样子。到时候,即使没有名将帮他操练兵马,仅凭他手下兵马的人数,黄穰也有信心,靠着以战养战练出一只精锐。
山下,汉军依附着各自身边的木车,三三两两的靠在一起结阵,对于那些凶猛冲来的叛军凛然不惧。经过了刚才初次的和叛军的短兵相接,汉军此刻对于车阵拒敌已有心得,加之靠着车阵,远远杀伤了数倍于己的叛军,士气和军心已从刚刚在山下被叛军伏击,从他们的滚木礌石以及箭矢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倒是对叛军再次提升的攻势没有太多畏惧。
在靠着木车的掩护,又一次躲过了叛军弓弩的射击后,面对已然将至的叛军,汉军如同刚才一样,在车后的汉军拿出手中的弓弩对着叛军直射,前面的汉军则拿出长矛大刀,在木车之间将一个个首先冲进来的叛军砍杀刺死。
当然,叛军人数众多,各处的汉军在造成叛军数十人伤亡后,就被气势猛增的叛军冲入车阵内。汉军只能一边后退,一边拿出大盾和长矛组成一种移动的“拒马”,作为保护后方弓弩兵的移动城墙,好让那些弓弩兵利用远程武器不断打击着密集而来的叛军。
汉军后方,山脚中间的一处安全角落,伏泉在十余名手持大盾长刀的兵卒保护下,死死的盯着前方局势,他知道,反攻的机会马上就要来了……
第三百四十五章 强弩长弓战不休
百余辆零零散散堆放的木车旁,一身铁甲的汉军正与衣甲不齐的叛军殊死搏斗,双方在短兵相接之后,便已进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自从伏泉率汉军破了鄂县之后,有着蕲春、鄂县两县之地的缴获,以及沿路的征集搜缴,伏泉麾下总算能有一些可用的马骡,不过都被他除了分出一些不错的战马给斥候、军将外,其他的马骡都被他用于后勤运输了。
总之,尽管有兵将反对如此浪费马匹,不过在伏泉的强制命令下,汉军远行的行军途中可以有更多的车马运输后勤了。当然,如果不是今天遭遇伏击,伏泉也没有想到,他当时的执着会成为今天的救命稻草。
毕竟对于一支驰援的军队来说,多带车马无疑会降低行军速度,而且对于很多兵将来说,多余的马匹不如给他们上阵杀敌,也不该留着浪费在运输上。只是,伏泉有自己的考虑,毕竟一旦从荆州江夏进入扬州庐江,他和甘宁所在的蕲春县补给后方,两地之间的补给线无疑会被拉大。
除非伏泉能一路直接和庐江太守汇合,在舒县获得补给,否则仅靠路上征集搜缴,显然是不够大军的后勤供应的。天知道那贼首黄穰,带着十几万兵马进攻庐江,沿路还会给自己留下多少东西,伏泉如果不自己准备足够的后勤军需,谁知道沿途会不会发生变故,到时候假如因为缺粮之类的情况导致兵无战心,谁知道会不会让他就此被叛军击败呢?
至于说和鄂县的荆州军索要补给,那更别想了,就伏泉和赵凯面和心不和的关系,对方不下绊子就好了,加之荆州江夏和扬州庐江,中间有大别山的连绵山脉阻隔,即使能从鄂县运输,对于后勤压力也不低,说不得后勤部队的运输也跟不上他这支主力军队的速度,让他吃暗亏。
基于种种原因,伏泉选择自己运输,这样虽然行军速度慢了,但却是极为稳妥。也正是如此,靠着那百余辆运输的车马,才让汉军能在被叛军滚木礌石的冲击下,靠着车阵摆乱的凌乱阵型,和人数占优的叛军周旋起来。
李狗子是江夏蕲春人,今年已有二十四岁,家曾有田地数亩,看他有些深邃的眼眸以及比其他人壮实的身材,就能猜出他不完全是汉人。
没错,他祖父当年外出探亲,过河时不慎落入河中,如果不是他祖母一家相救,他祖父就葬身鱼腹了。后来他祖父因为掉到河里受了寒气,一直发烧发热,是他祖母日夜相随救治,两人之间也就日久生情,最终李狗子的祖父娶了他祖母,不然的话,也就不会有他父亲和他本人了。
闲话少扯,几年前阿父卒得急病,所费甚多,然而却无人愿意借钱给李狗子家,非是他家信誉不好,盖因所有人都得到了当地豪族黄氏的警告。李家当时是举目无门,乡里县里的亲属都因有黄氏的警告而不敢接济,本来汉人不敢借钱李狗还可以去求祖母家,可是祖母家身为蛮人,一直受到官府监视,能有多少余钱,指望他们能就其父也是希望不大。
当然,李狗子也曾到蕲春县署告状,希望蕲春县长能为他做主,然而换来的结果却是在自己告状之后,连县长面都没见到,就被县署的役吏打出县署。黄氏是江夏乃至整个荆州的大姓,那蕲春县地方吏员多为黄氏人或者和黄家有关系的人,自然可想而知李狗子去状告黄氏会有什么下场,或许不是因为黄氏想“名正言顺”的夺了他家的地,可能李狗子估计就此就出不来县署了。
后来李狗子明白自己告不了状的道理后,也就彻底放弃了,县里如此,郡里黄家势力更大,他能去哪儿告状?最终,李狗子被逼无奈,李家只能贱卖田产给黄氏,起先是一亩、两亩……直到彻底将田产卖光,将钱全部政治阿父,毕竟汉代重孝,即使李家并无多少钱财,李狗子也要救他父亲。
然而,阿父最终还是死了,李家也是再无一钱一地,李狗子只能带着寡母一人投奔祖母家。可是祖母家的境遇也不如他家,也只能保他一家有口饭可吃,毕竟他祖母家是正宗的叛乱蛮人之后,比他李家这种汉蛮血统的更早被盘剥,他去的时候已经有不少蛮人被迫给当地豪族为庄客奴兵了。
只是,祸不单行,去岁,光和二年,春天的又一场波及天下的大疫将他这个尚可以支撑的家庭彻底打碎。他的母亲因为年老体弱,偶感风寒,没能等到郡里专门安排的治瘟疫的医匠到蕲春县来就此离世。当然了,李狗子确信,即使能等到医匠,按照县里那帮豪族的尿性,即使他们家族没人得病,那帮豪族也肯定是先让医匠给他们诊治完了,再放那些医匠诊治他这样的百姓家庭,这世道就是这么不堪,无权无势,只能被这些地主恶霸欺负。
这场瘟疫不止是李狗子母亲就此离去,也让江夏百姓,各家各户基本都有亲人死去,有的家庭也为此绝户,虽然瘟疫官府早宣传了预防对策之法,可是这东西又不会主动告诉他们会来,谁也不能真正的彻底防疫成功。
想到这里,李狗子不由得想到这几年一直都发生的瘟疫,对比数年以前的确是死人变少。据说那本对治理瘟疫颇有奇效的《瘟疫防治论》,是人称为“戾龙”的伏流川和张机、华佗两位神医发明的。李狗子想不明白,那个似乎比他还小的伏流川是怎么会有那种脑子,可以治理可怕的瘟疫,真是太聪明了。
对了,那个伏流川好像就是他对面这只军队的主帅,恩,李狗子想着等这场伏击胜利,自己一定要把伏流川的脑子劈开看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东西,是不是和被他劈杀的其他人的脑子一样,不然他怎么会那么聪明呢?
至于传闻那伏流川杀人太多,戾气暴虐,令小儿闻名止哭,这倒让李狗子感觉没什么,反正他自己早就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杀的人也不少,还会怕哪个年龄比自己还小的伏流川吗?说出去的话,简直会让旁人耻笑,现在在他眼里,就是杀光面前的汉人,把汉军杀败,为黄将军的大军彻底攻占庐江赢得先机。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最终,熬过了那令人痛苦的瘟疫,双亲尽丧的李狗子只能和祖母家的几名劫后还生的男性蛮人亲戚去山里捕猎为生。可是即使如此,官府每年的税赋也让他难以承受,简直对他是雪上加霜。
随着这一番事故下来,让他恨黄家,恨他们对自己家土地的贪婪导致他家破人亡;恨那官府,官官相护,根本不给他们这些苦命百姓活路;恨这世道,这是个“吃人”的世道,天理在哪,为什么对他如此不公。
种种因素相加,早让李狗子对这统治他的王朝失去了信心,对生活没有希望,无数次他想轻生,他在这个“吃人”的世道根本活不下去。直到当地有名望的黄穰举臂高呼,联络他们准备起事,因黄穰和蛮人有旧,再加上蛮人本身就对一直剥削他们的官府豪强不满,而且他们骨子里一直都有当年叛乱蛮人先祖的反抗基因,所以在黄穰联系他们后一拍即合,李狗子也不出意外加入了黄穰,他要报仇,他要过得更好,他要让这个“吃人”的世道就此被埋葬,让那些吸他们血的世家豪强、官府贵族统统为他们的贪婪付出应有的代价。
之后,随着黄穰按照预定时间,局臂高呼,反抗起义,无数被官府豪强剥削的汉蛮百姓纷纷响应,揭竿而起,接连打败官军,攻占县城。李狗子也不出意外杀光了害他家破人亡的黄氏一族,之后黄穰告诉他,天下最坏的人是皇帝,天下最迫害他们的是汉朝,如同当年的暴秦一样,所以他现在要去杀皇帝,要毁了这个“吃人”的暴汉,甚至他们的口号也一直是“伐无道,诛暴汉”。
只是很显然,对于大多数只识得一些简单文字,会唱一些诗经歌谣的汉家百姓以及蛮人来说,他们能简单明白这意思,也能高呼这口号,但能彻底明白这口号意思的却是没有多少。如果他们知道当初喊下那“伐无道,诛暴秦”的秦末诸侯们,到底是如何推翻秦朝统治,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世道比之秦朝统治更加差了多少,可能他们永远也不会想参加这起义,不会再想用性命去推翻这大汉,让新的剥削者诞生了,因为这注定是一个新的野心家想代替旧的野心家的杀人游戏而已。
“杀……”
李狗子随着其他叛军一起再次冲进汉军车阵里,这些汉军总是狡猾无比,他们会用盾牌和长矛在木车旁边组成的一种怪异阵型,阻挡他们,再让后面的弩兵发射那些让他们望而生畏的脸面的矢雨来消耗他们的生命。
坦白来说,汉军的行为是可耻的,因为他们这样,用装备上的优势,不断把想靠着肉搏拼命,以一命换一命的方式和汉军消耗的他们,彻底断送了希望。
好在,这一次,有着渠帅马胡的身先士卒,只见他挥舞着手中的大铁锤,根本对面前汉军的盾牌长矛车阵巍然不惧。他大喝一声,猛的涨红了脸,用尽全力的向着盾牌阵砸去,“砰”的一声,那让李狗子他们头疼的盾牌阵就此碎裂,靠在最近木车旁结阵的汉军,顿时就如脱光了衣服的娘们,阵型被彻底打断,被叛军靠着人数上的优势,将那些盾牌兵、长矛兵、以及后面的弩兵全部一一斩杀。
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破阵,就有第二次,之后就有第三次,也不知过了多久,汉军的车阵拒敌就被破了好几个,眼看汉军就要在叛军一次又一次凭着人数优势彻底将他们击败,远处一直观战的伏泉终于开始动了。
“强弩,发矢!”
“长弓,对叛军后军攒射之!”
看着叛军汹涌而至,那渠帅连最后的预备兵也全部用出,自己带人猛攻己方时,伏泉终于对一直在他身后得令聚集的强弩兵、长弓兵下了命令,这是他在军队被叛军用滚木礌石打乱阵型后,第一时间下令聚集的。
因为对于这两类需要射程的远程部队来说,一旦进入近身混战,他们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甚至会因为弓箭和强弩的穿透力,误伤己军。这一点,他们是远远不如那种近身可用的一、二石的连发弩的,加之板楯蛮兵本身便是玩弩起家的,在这时候用弩收割叛军的生命,对叛军造成的伤害恐怖而巨大。
因此,与其让强弩兵、长弓兵做无谓的肉搏,倒不如让他们彻底待在后方,假如自己真的败了,还能带着他们就近撤退,由其他部队殿后,虽然会因此打败,但至少说保留了数百兵卒,虽然只是远程兵种而已。
“咻!咻!咻……”
早已等待的数百弓箭兵们熟练而快速的拉开弓弦,向着密集而来的叛军射去,与此同时,一屯五十人的强弩撅张士,大喝一声,蹬腿,靠着腰腹力量,拉开了大弩,发射出他们等候许久愤怒的弩矢。
这时候,面前的叛军人数汪洋如海,密密麻麻,根本不需要这些久经训练的板楯蛮兵瞄准射击,他们只需要最大限度的将自己一直没有用出的体力使用,把身上所有的箭矢全部向着叛军发射而去就行。
“呃啊……呃啊……”
漫天箭矢突然涌进叛军阵中,不停的有叛军倒下,箭矢入肉入骨声不断在李狗子耳边环绕,滚烫的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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