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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皇戚-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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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何进与窦武最不同的是,何进竟然还和宦官有姻亲关系,这一点,自然也就注定了何进,成为宦官和士人之间的一道公开的沟通桥梁。同样,也注定了,如果士人掌了大权,会毫不犹豫的将何进这也阉宦之辈,屠羊之后,彻底送入坟墓。
  “回禀老师,门下不知也,宫内亦无消息传出。”何进毕恭毕敬的和自己师长交谈,汉代儒学兴盛,尊师重道,而且杨赐又是司徒,由不得他不尊敬。
  “奇哉!怪哉!奇哉!怪哉……陛下之意,难解也……难解也……”杨赐捋着胡须,不断摇头道,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其中深意,随即又想起一事,问道:“遂高,吾听闻越骑营兵马失踪三千,尔可耳闻?可知为何如此?”
  “此门下亦不知也,越骑营已为陛下严令,旁人不得入内,敢入者,皆为越骑营兵士扣押,无陛下之命,不得放出。”
  “哎!”杨赐长长一叹,然后又一次摇头道:“西北大乱,陛下如此,其中必有异也。”
  恩师的话说了等于白说,不过何进也只能在一旁点头赞同,谁都知道皇帝藏着事情,但具体什么事情没人得知。
  其实何进自己心里也是揣测,会不会凉州的乱事有假,毕竟有心人现在回味一下,就该看出来,凉州刺史魏元丕在当初皇甫嵩上奏请朝廷派援兵的时候,竟然一句话求援的话都没说。甚至伏泉率兵救援时,也未派计吏报讯,直到半个月后,才有凉州刺史部掾吏前来,而他所带的话,竟然是魏元丕要因病请辞,丝毫未提凉州羌乱,实在是反常之极。
  而且,之后这计吏就被皇帝刘宏派人严格保护了,甚至没有他的命令,根本不给任何人去接触,直到数日之后,那计吏返回凉州,京中竟然都没人能够和那计吏交谈凉州乱事。这一切,都在说明事情有猫腻,可是何进却无从证实,他也曾想过和宦官一起扣留信使,私自查阅,不过最终还是未能得逞。
  且不说私自劫持刺史郡守上奏皇帝的书信已是大罪,稍有不慎,东窗事发将与谋反无异,另外一点就是皇帝明显对此事有所防备,竟然让凉州刺史魏元丕和北地太守皇甫嵩,都各自派一队兵士护送信件。
  谁都知道凉州兵卒骁勇善战,皇帝还让他们派一队兵卒护送,何进等人不集结一定的兵力,否则根本拦截不了他们。更何况,三辅关中都是汉室心腹重地,一旦走漏消息,那便不妙,所以何进只能看着那些信件在西凉兵卒的保护下,一封一封送入宫中,再由他们从宫中一封一封将信件送回凉州。
  最终,何进只能自己派心腹家仆,带着自己的印信,去凉州北地郡独自打探消息去了,他不信就算凉州上下对此事死死保密,自己派人去查,难道还能查不清到底出了何事吗?
  哎,都说陛下有意北征鲜卑,为何至今都没有半点消息呢?何进无奈,在心中哀叹,如果他能有伏泉那样的机会的话,又何尝不能让自己的妹妹成为皇后,让外甥能够登上地位呢?
  只是,这一切都十分困难,然而,再困难他何进也要去做,因为这不正是他一直在宦官和士人之间游走的动力吗?他要让他们何氏,即使不能成为天下一等一的门阀世家大族,也要成为南阳,成为荆州的望族。
  “陛下驾到……”
  随着殿门口的寺人一声尖锐的叫喊声,刘宏在虎贲、羽林的引领下,缓缓步入大殿。崇德殿里顿时变了模样,何进也是被这一声叫喊惊醒,连忙收敛心神,随众臣一起行礼迎接。
  “臣等叩见陛下,陛下万岁……”
  轰隆一声,殿内众臣眼神一凛,随后齐刷刷地跪拜,接着各就各位,随后在刘宏一身令下,开始了今日的朝会。
  今日的朝会是临时紧急召开,百官公卿自然不知道刘宏的意思,纷纷正襟危坐,凝神静听皇帝的吩咐。
  刘宏见百官模样,便知他们心中所想何事,所以并未拖延,简单客套几句后,就直接进入主题道:“昨日朕收到并州刺史苞军报,言巴郡太守泉如今已出北地,破受降,得知鲜卑胡酋率兵远征,如今正领兵袭其王庭弹汗山也。”
  话语一出,满殿皆惊,多数人目瞪口呆,纷纷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怎么回事,伏巴郡不是带兵平北地羌乱了吗?怎么突然去偷袭鲜卑了,并且拿下当年世宗孝武皇帝所建的受降城,开什么玩笑,他就带五千人马,还能分兵一边打羌人一边打鲜卑人不成?
  一时间,崇德殿内,窃窃私语不断,百官公卿都在猜测陛下何意,场面混乱,司徒杨赐见此,口中一声大喝道:“朝野重地,望诸公肃静。”
  顿时,殿内安静异常,随后便见杨赐起身,对上首的皇帝刘宏行礼道:“启奏陛下,臣赐有问。”
  “杨师有何事启奏?”刘宏回道,其实心里他自然知道杨赐要问什么,不过毕竟是皇帝,现在又是在朝堂,一切问话都得按照规矩来,不能乱了君臣规矩。
  “臣请奏问陛下,巴郡太守泉,本率兵平定北地先零羌乱,何故如今出兵北征?若其人擅自为之,则犯欺君大罪,望陛下告知……”
  见杨赐这般认真,刘宏莞尔一笑,他自然明白杨赐意思,倘若伏泉平了羌乱之后,擅自调兵北征,那就是欺君大罪,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说不好是要沙头。
  当然,刘宏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心腹爱将受死,只见他笑着回道:“此乃朕之图谋也,孤前番令北地郡守嵩上奏,言其郡内先零羌乱,望朝廷出兵。后朕派巴郡太守泉,令兵并越骑校尉颎,明为合兵五千往援,实则有兵八千。”说到这里,刘宏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凉州并无战事,北地亦无羌乱,朕明令大军往援,实为派兵出凉州北地,征伐鲜卑,如今看来,此策甚佳,若鲜卑王庭为大汉勇士所破,则可尝先帝之夙愿,报三边百姓之血仇……”
  朝堂里,刘宏说的抑扬顿挫,将这事情说得明明白白,其话语里也是兴奋异常,可见他的心情有多好。而堂下的公卿百官却是集体失声,面面相觑,不知何言,这还是他们心中那个为宦官所掌控,只会买官卖官赚钱的皇帝吗?这样玩弄朝臣,用欺骗满朝的计策,偷袭鲜卑,完全和他们心中的那个刘宏的形象不符合。
  此刻,便是正在问询刘宏的杨赐也是有些失声,站于朝堂之内,不知何言,毕竟此事于他来说也算头一遭了。想想看,大汉有几次出现汉军只驱草原敌国腹地,除了霍去病战匈奴,远征漠南,封狼居胥;窦宪驱逐北匈奴,勒石燕然外,也就有伏泉这一次直接袭击鲜卑弹汗山。
  如果伏泉这一次胜了,汉军破了鲜卑王庭后,那皇帝他们这些朝廷三公九卿,不也可以在史书大记一笔吗?毕竟,前方战士在战场杀敌有功,而后方,可都是他们这些文官士人在准备后勤的,这等盛世,他们当然要插上一手了?
  “臣赐恭贺陛下扫灭鲜卑异胡,大汉社稷永存,犯汉者虽远必诛……”杨赐连忙放下刚才质问的话,直接改口,行礼恭祝皇帝起来。
  在杨赐说完以后,殿内其余百官公卿也是跟着喊道:“臣等恭贺陛下,大汉社稷……”在场多数都是人精,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既然皇帝为伏泉背书了,当然不会再去问凉州的事情,改而赞颂皇帝。
  一时间,崇德殿里,皆为祝贺之声,宛如盛世之象。


第四百六十八章 张然明起复凉州
  看着朝堂之内,满殿群臣都对自己臣服,刘宏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不由得,他对于向自己提出此策的贾诩甚是想念不已,顺带着对举荐贾诩的伏泉也是怀念异常。
  若是这些可以给他献策的良臣能再多一些,少一些反对他开西邸捞钱,不用于国事的人,那该多好,难道身为皇帝,就不能拿国库的钱供自己享乐吗?再说,政事、军事,难道我这个皇帝都没出钱吗?没钱,国家朝廷还能运转吗?而且与世宗孝武皇帝比,自己花的那点钱根本及不上其花光国库享乐打仗半分……
  刘宏心里满腹牢骚,不过却知道此刻是何等场合,毕竟是国家商谈政事的朝堂重地,他要想事情可以回去慢慢想,现在还是宣布政令要紧,所以他之后再未多想,而是很快便说出这次召集群臣的主要目的,
  其实今日朝会的目的很简单,自然便是讨论调兵出征鲜卑一事,不然难道还要放过鲜卑,让它恢复元气吗?而随着刘宏与群臣朝会商议,汉军此番出征一事,各路主将也随着刘宏的旨令纷纷出炉,汉军也在一日之后,正式出京。
  京师雒阳,随着消息传出,汉军出动,北征鲜卑,在披坚执锐的汉军禁军精锐们,出了雒阳城,在刘宏命令的各部将帅的带领下,直往北疆而去后,这也预示着大汉帝国正式向鲜卑宣战,大汗帝国开始向鲜卑这个入侵汉国无数次的敌人,报大汉帝国与他数十年的血仇。
  与此同时,汉朝的天使也在这一天,快马赶到了弘农郡华阴县,来到了已经禁锢在家,赋闲的“凉州三明”之一的张奂府邸。
  “大人,陛下圣旨已令,何去何从,望大人思之。”
  随着皇帝刘宏的天使传达起复张奂的诏书后,那天使便恭敬将诏书交给张奂,说出了自己的顾虑,这天使称呼张奂“大人”,自然和张奂极有联系,没错,他便是张奂的次子,黄门侍郎张昶。
  张昶,字文舒,是“草圣”张芝的弟弟,和其兄一样,张昶也擅长书法,尤善章草,其书法也仅仅略逊于其兄张芝。其年龄略小于兄长张芝,不过和其兄隐世在家不同,张昶却是入仕为官,毕竟,除非张氏不想家族壮大,否则必须有人在朝堂为官才行,在这个看重世家大族出身的年代,人才一旦断层,无人出仕朝堂,那对于家族而言却是很可悲的。
  如今,张昶因其父张奂之故,被朝廷任为黄门侍郎,而正好此番刘宏需要派人传旨,让张奂起复,大概是为了体现皇帝对臣子的关心和爱意,刘宏便亲令张昶前来传旨。
  “勿需多虑,吾既已存征伐之心,自当陛下有命,提三尺长剑为君分忧。”张奂看了一眼自己的次子,有些浑浊的严重满是慈爱和快乐,毕竟次子入京为官多年,很少回家,如今能多看几次,自然十分开心。
  “孩儿非劝大人避世拒征,然大人年高,大军远征艰献,儿怕大人难受行军之苦。”张昶语音哽咽的说道,二人身边的张芝和张猛听后也是连连点头,不过这件事他们自那日伏泉走后,也曾劝阻过父亲几次,可是最终都被固执的父亲推脱了,索性再也不劝了。
  “勿劝,勿劝,马文渊所言不假,‘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床上在儿女子手中邪?’皇甫威名已卒,段纪明率兵远征塞外,‘凉州三明’独存吾张然明卧榻于儿女手中,此若传至天下,岂非令天下人笑吾畏死乎?当去!当去!”
  看着儿子的脸上,张奂心中亦有所感,不过却是佯装大笑回道,声音里有种看透世事的苍凉。毕竟他今年已经七十七了,对于常人来说早该入土,再多活几年又如何,还不是顶多在儿女身边老死吗?对于他这个半生戎马的儒将而言,这明显不是他想要的,从军带兵,会让人上瘾,即使是以文从军也一样,像张奂这样的将领,最渴望的还是死于沙场之上,为国尽忠,已马革裹尸而还,这才是血气男儿的最终归宿。
  这边张昶见劝不住父亲,也不再劝了,他也只是如此一说而已,毕竟他不信自己兄长和弟弟这段时间没有劝过,而张奂依旧如此坚持,只能说明他心中已经存了死志,即使死亡,张奂也要带兵出征。
  “既如此,孩儿愿大人父出塞,服侍膝下,望大人应允。”当然,张昶劝不住父亲,并不是说他就让自己率意而为,只见他直接跪倒在父亲张奂面前,请求张奂让他随军服侍。
  就在张昶跪倒请求父亲应允之后,却见那边的张猛也是跟着跪倒,大声说道:“孩儿亦愿随大人、兄长远征,望大人应允。”很明显,这小屁孩还没把张奂勒令他在家呆着的话听进去,依旧想要出征。
  那边张芝见此,也是跟着跪倒在地,不过他却是没有跟着说要随张奂出征,而是劝张奂同意弟弟张昶的建议道:“文舒所言极是,此去塞外远征,路途艰险,大人年岁以高,诸事难以为继,不若令文舒随行,侍奉大人,排忧解难……”
  “胡闹!”张奂狠狠说道,一下子打断了张芝的话,当然他这话自然不是对长子张芝说的,而是对小儿子在张猛说的,当初张猛出生时的预言,可一直在张奂脑中徘徊,他可不想让自己小儿子冒险。只见他接着用严厉的语气对张猛说道:“吾出征塞外,尔需苦读经书,与伯英学之,知否?”
  父亲的话令得张猛一颤,他本想反问为何如此,不过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点头应诺道:“孩儿明白。”
  “嗯!”张奂颔首,然后转头看着自己长子张芝道:“汝弟顽劣,汝在家需看护其人,莫令其多生事端,另家中诸事尔需尽心扶持……”
  一番诚恳的劝告,随着张芝郑重的一声“诺”,以及张奂看着张昶,最终点头说道“痴儿!痴儿!何必如此……”之后,这番依依父子情深之景终于才结束。
  接着,张奂和诸子以及家中亲眷合用饭食,因为他们早就得到伏泉的提前示意,所以张奂早就备好了行装,只等天使持诏起复。
  因此,吃完饭食后,张奂便次子张昶的搀扶下,以及家中挑选的几名壮年奴仆的伺候随侍中,乘上马车,拿着刘宏的诏书,直奔凉州刺史部治所,汉阳郡郡治冀县。
  当然,与此同时发生的却是还未上任的凉州刺史张奂,以其自己的名义,号召闻讯之大汉壮士,无论出身,不问过往,欲随张然明同赴战场,报国家仇,博取功名者,自带兵器马匹,前来凉州郡治会合。
  而张奂给的条件也是十分诱惑,呼十人者,赐为什长、呼百人者,赐为屯长、呼五百人者,赐予军侯之位。屯长堪比县尉,军侯则和一县之长、一郡之丞,相仿佛,对于那些渴望功名,建功立业却没有门路的凉州骁勇男儿来说,进身之阶,就在眼前,毕竟有着朝廷边将元老,“凉州三明”之一的张奂做他们的恩主,他们的前程能差到哪里?
  同时,张奂还书信一封,给凉州诸羌,以其名义,征召诸羌兵卒。对于张奂来说,纵然他已经赋闲多年,但身为经年老将的军事嗅觉,还是让他明白现今的局势,他极度缺兵,必须现在征兵,否则时间不等人,迟之晚矣。
  虽然张奂不知如今伏泉所率汉军万余偏师如何,但很明显,即使伏泉一路屡战屡胜,但是兵力问题,肯定是他最重要的问题。从此子张昶刚刚所道出的军报来看,伏泉能赢,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建立在鲜卑内耗,和连抽调了大量精锐征讨魁头、步度根的基础之上。
  从受降城到鲜卑王庭弹汗山之间的鲜卑诸部落,根本没有太多精锐的部队,所以伏泉带领汉军精锐,当然难有败绩。然而,现在随着他攻打鲜卑王庭弹汗山,不管他有没有攻下,鲜卑人肯定已经得到消息警醒,如果鲜卑数万精锐骑兵会师救援,那么在草原之上,以鲜卑人这些年混战,所留下的铁骑的精锐程度来看,兵力不占优势,又没有太多后勤供应的汉军,肯定岌岌可危。
  因此,时间已经不允许张奂成为凉州刺史,再去调集诸郡郡兵救援伏泉了。而且,就是调集,张奂也不敢调集太多,毕竟凉州是大汉西疆重地,不说西疆之外还有时差绕边的诸羌和西域反叛小国的骚扰,就是境内,各个被汉朝内迁安抚的诸部胡人,也还没有完全同化。
  即使没有完全同化,这里面有着时间、政治、文化等等问题,但是也说明了一点,就是张奂不可能调走凉州内的太多兵马,而从京师求援,显然根本没有时间,毕竟张奂要火速带兵救援伏泉所部才是。
  所以,就地招募兵卒就成了张奂的首选,好在凉州地处西疆,州内尚武,又是汉胡杂居,经过数十上百年的融合,境内武风凶悍,招募兵卒只需稍加训练,就能成型,再加上张奂这个名将指挥,就是不是一支百战百胜的强军,那也是一支精兵无疑。
  历史上,后来的汉末西凉诸侯,兵马战力那么强盛的原因,除了兵卒尚武本就凶悍以外,关键就是在于他们多数都是“凉州三明”所掌兵的老底子,在汉羌百年战争,以及诸般平叛中,历经诸般艰苦战斗,军队的战力一直在提高,这才能有后来闻风丧胆的“西凉铁骑”的出现。
  华阴县张氏府邸外,顷刻间就剩下了一路送行至府外的张芝和张猛兄弟,以及张府的一众亲眷。此刻,众人不知,那个府中一直顽皮嬉闹的小郎君,正暗暗捏紧了手中拳头,在知道自己父亲要四处号召凉州男儿从军以后,咬紧牙关,心中一股嫉妒之气油然而生,父亲宁愿让外人随他出征,都不带我,太偏心了,我一定要让父亲知道后果,很快,一个不能告诉兄长的计划出现在他脑海……
  也就是在这一天,从京师雒阳向着天下,从华阴县到凉州,都传出了大汉帝国出征的消息,比如伏泉率兵破了受降城,收复汉家失地,正准备攻打鲜卑王庭;比如皇帝刘宏起复禁锢在家赋闲的“凉州三明”之一的张奂,令其为凉州刺史,出征塞外的事情……
  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一个名为“大汉”的国家机器,正在最高统治者皇帝的命令下,转动起来,向着塞外一个名为“鲜卑”的新进胡人仇敌,征讨进兵,一时间,天下振奋……
  远在千里之外的伏泉,自然不会知道雒阳朝廷今天发生的事情,而且军事经验没有张奂丰富的他,自然战略眼光也跟不上张奂,丝毫没有预感到自己的危险。
  可能是伏泉因为自己的恶趣味,效仿霍去病、窦宪,筑坛祭天,立碑留名,而感到沾沾自喜,也可能是他屠了不少鲜卑人,玩了鲜卑人的妻女,而骄傲自大、也有可能是朝廷没有进一步的命令,而汉军对于草原上鲜卑内乱的后续情况,无法得知……总之各种原因交汇,令他在破了鲜卑王庭之后,开始迷茫,丝毫不知接下来如何进军。
  好在,伏泉的身边有段颎,这位名将虽然也不知鲜卑和汉朝内部情况如何,但是多年的经验,让他劝说伏泉静观其变,驻守弹汗山,等汉军援军到达或者有鲜卑军情再做联系。
  同时段颎由让伏泉书信幽、并二州,令边塞汉军速速调集后勤物资,毕竟虽说伏泉这支偏师一直是以战养战来行军,粮食、水源和羽箭不缺,可以靠着缴获,但是兵器铠甲的损毁和弩矢的消耗,却是肉眼可见的,而这两样却是汉军对抗鲜卑人的利器,不能缺少。
  张昶,字文舒,伯英季弟,为黄门侍郎。尤善章草,家风不坠,奕叶清华,书类伯英,时入谓之“亚圣”。至如筋骨天姿,实所未逮。若华实兼美,可以继之。卫恒云:“姜孟颖、梁孔达、田彦和及韦仲将之徒,皆张之弟子,各有名于世,并不及文舒。”又极工八分,况之蔡公,长幼差耳。华岳庙前一碑,建安十年刊也。《祠堂碑》昶造并书。后钟繇镇关中,题此碑后云:“汉故给事黄门侍郎、华阴张府君讳昶,字文舒,造此文。”又题碑头云:“时司隶校尉、侍中、东武亭侯、颍川钟繇字元常书。”又善隶,以建安十一年卒。文舒章草入妙,隶入能。
  摘选自《书断》


第四百六十九章 马腾胡封
  “凉州三明”之一的张奂,被朝廷任命为凉州刺史,号召大汉西北男儿,从军征讨塞外鲜卑,这一消息,在张奂所派之人的传播下,立刻引起震动。
  本来许多西北健儿对此不敢相信,毕竟张公年岁已高,又因为一些政治原因,被皇帝禁锢在家赋闲,谁也不信皇帝会起复他。然而,随着之后传来的消息证实,张奂真的被起复,正赶往凉州刺史部治所,汉阳郡郡治冀县,与现任准备告病请辞归乡的凉州刺史魏元丕交接事宜后,西北闻讯之壮士,是彻底沸腾了。
  凉州,汉阳、陇西两郡交接处,辽阔浩瀚的平原上突兀而起一群高低起伏的山岭,此山名曰彰山。
  山脚下有无数村落,观其建筑风格并不统一,当是汉、胡杂居而住无疑,而村庄偏北有一座青石筑成的小型的坞堡,其主人是附近一带远近闻名的豪杰,姓马名腾,字寿成,乃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人。
  一排大雁在空中飘过,传来阵阵“嘎、嘎”的叫声,山脚石台上,坐于一个长八尺馀,身体洪大的中年男子,这人就是马。其长相面鼻雄异,一看就不是正统汉人面相,其实他是汉羌混血,因其性贤厚,加上身上血统原因,所以深得附近汉胡之人敬重。
  望着自己面前的彰山,经过数年来的走私马匹和西域宝物的走私生涯,已经习惯于豪宅美妾,很少再如年少一样,坐在这石台上的马腾,现在却是怔怔出神。
  别人以为他马腾是右扶风马阀族人,是名将马援的后人,从世祖光武建国开始,就是皇亲国戚,而且他父祖皆为官吏,定是家资必丰,能有今天自建坞堡,声名传播,也有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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