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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皇戚-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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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场有些虎头蛇尾的战斗,因为魁头、步度根兄弟的抉择,而匆匆结束。虽然到现在伏泉都不知道这支伏击他的鲜卑军,到底是谁指挥的,但很明显,山谷中的战事,也同样提醒沃特,以后遇到事情都要小心谨慎才好。
  远在东北处,在大鲜卑山的最边缘地盘,凉州刺史张奂也终于根据斥候带来的一些隐约笑死,带着麾下的兵卒,第一次正式与鲜卑和连部的小股骑兵战斗了。不过很显然,在张奂手下,又是有着数万人的大部队,对付小股鲜卑骑兵,根本没有太多困难,砍瓜切菜般的就消灭了。
  这一次战斗,汉军因为兵力上的优势轻而易举的将那些鲜卑人杀了或者投降,而张奂所部,也跟着寻找到的和连所部的踪迹,慢慢向着大鲜卑山的深处进军。
  只是,张奂麾下兵马的西凉兵,如今行军到了这里,粮草已然有了危机。而且他们比幽、并二州军不同,如果完全依赖后勤供应,恐怕从凉州来的粮食到了这里,十石粮食最后能剩一石就不错了。
  而且,张奂这支西凉兵自从出塞以来,就没有见过幽、并二州的主帅,自然也没有办法去直接讨要粮草。因此一直以来,张奂麾下的兵马,其实一直都是在张奂默许下,抢劫就地于食,这才得以延续至今。
  所以,自从张奂得了鲜卑和连主力的消息以后,就根本没有任何顾虑,抱着就地征收的目的,张奂在不知道幽、并二州军的后勤如今被鲜卑人搅乱得一塌糊涂的时候,还是率兵而去,准备找到和连与其决一死战。
  与此同时,宋酆与何进的幽、并二军,也在似乎斥候似乎寻找到和连主力的消息后,一起踏上了率师远征的道路。
  只不过,因为不知从何时开始,汉军后方的粮道就不安稳。一时间,似乎原本散落在草原的鲜卑残兵,自主集结一样,暗中窥视着汉军粮道,一旦汉军不察,他们就突袭运粮之军,将汉军的运输队杀散杀光后,就拿走自己可以使用的一定分量的粮食,其他的都烧毁,然后四散逃亡,根本不给汉军反应的机会。
  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有汉军游骑找到那些刚刚被抢劫后,留下的冒着火焰的粮车,以及一地的尸体。到了后来,汉军不得不不加大运输粮车部队的兵力,甚至何进、宋酆都各自派了大量的骑兵,放置在军队后方粮道上,四散巡视,为的就是保护自己的粮道安全。
  这样做,的确是有了一定的效果,汉军粮车被袭击的次数逐渐减少,而且那些被派出来,四处巡查的游骑,也是遇到了几支穿着破烂,明显不像是有组织预谋的鲜卑人骑兵,最终这些汉军游骑也是陆续在后方消灭了不少鲜卑骑兵。
  可是结果是不错,然而相对应的就是何进和宋酆二人麾下,有相当一部分的不错的骑兵兵力被牵制住了,鲜卑人似乎在汉军粮道上只有一、两千闲散的骑兵一样,而汉军,却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粮道,付出了万骑以上的代价守护,这样看还是汉军有些亏了。
  然而,这也没有办法,终究草原广阔,派的搜查兵马少的话,那样对于汉军来说,其实是根本不会有任何效果的。毕竟,那些鲜卑骑兵知道汉军有了后手,他们只需要继续化整为零的四散,抓到汉军粮道的空当,狠狠的集结抢劫烧毁的话,汉军若是派少量的游骑巡视,那是根本不顶用的。
  唯有用数量取胜才行,将那些游骑分成百余队,每队一两百人,在广阔的草原四处巡视,鲜卑人为了避免被发现,保住性命,就会谨慎,减少下手的机会,这样才能让汉军的粮道不至于被鲜卑人破坏。
  当然,粮道是保住了,可是对于宋酆、何进而言,他们麾下本就是步卒多骑兵少的军队,现在一下子派出这么多骑兵,也就意味着汉军少了在草原上的最主要的骑兵机动性,并且是弱了不少,也不知道若是这被和连知晓,两人该如何应对和连麾下的反击。
  或许,在宋酆和何进眼里,鲜卑的和连已经是冢中枯骨了,如果前番不是和连早早撤退,汉军找不到他的主力,无法决战的话,现在和连应该早就被人授首了才是,所以才会如此自大。


第五百零一章 张然明兵败如山倒
  时至十月,塞外此时天气愈冷,大鲜卑山周围在后世东北区域,此刻也是落下无数雪花。最先进军至大鲜卑山的张奂的西凉军,虽然厚衣未至,但西凉健儿早已习惯西北苦寒,倒是因为没有厚衣,尚能习惯这塞外天气,只是大雪之下,粮草未继,西凉军命运堪忧。
  同时西凉军又与幽、并二州军所拉开距离,也给了鲜卑人一丝机会,幽、并二州军因为大雪之故,加之粮道不稳,行军缓慢,所以,本来准备一直等待时机的和连,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集结了麾下大军猛攻汉军。
  朔风萧萧,大地一片苍莽,一片雪花从空中飘落,落在张奂苍老的脸上,化作一片冰凉。年纪大了,张奂脑子经常嗜睡,不过雪花和他手中的长剑从指尖传来冰冷的质感,还是令他神志一清。
  张奂极目远望,只见旷野尽头,那里有一条淡淡的黑线在蠕动,如果定眼细看,对方的胡衣弯刀,便已说明他们的身份了,正是张奂久寻不到的鲜卑军。
  终于要来了吗?
  张奂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从容,继而用他苍老的声音大喝道:“今去家数千里,进则事成,走必尽死,努力共功名!”
  这是当年段颎在逢义山,对抗羌人所说的话,张奂此言除了是用这话激励士卒以外,更重要的是要引起这些西凉健儿的怒意,因为段颎等西凉人的大仇,需要他麾下的西凉人去报。
  虽然张奂迁居华阴,已不算西凉本地人,但出身凉州的他自然知道凉州男儿的特性,张奂现在就是在利用那被鲜卑人杀死的段颎,这位和他一样在凉州人心中有着特殊地位的“凉州三明”,他相信在场的凉州男儿绝对不会没有听过这话。因为“凉州三明”的事迹,在凉州是每一个凉州子弟从小到大都该听过的事情,不然也不会有他们这名动天下的“凉州三明”的称号了。
  一切便在不言中,西凉军明知大雪天下不扎营,会引起鲜卑人注意,从而很大几率与对方在冬雪之下决战,可是依旧如此,便是因为西凉军上下早就知道张奂的预谋,他们就是要让鲜卑人知道,汉军无粮,没有援军,主动引诱鲜卑人出兵。
  对于张奂这位戎马一生的大汉名将来说,如今的局势随着汉军深入,他也能猜出鲜卑人的心思了。幽、并二州的军报他已经知道,鲜卑突然冒出不少小股部队,不断偷袭汉军粮道,同时汉军斥候四处都寻找不到和连的主力,这种种迹象,对于这位沙场宿将而言,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鲜卑人有很大的可能在等待汉军粮尽,然后在大雪之下,以骑兵奔袭汉军步兵,从而得胜。
  终归两天腿的是跑不过四条腿的,而且雪天汉军后勤不足,鲜卑则以逸待劳,这场仗对于鲜卑人来说,胜算极大。这也是和连没有严格按照鲜卑原先的计划,等到汉军粮尽之时,再突袭的计划,实在是大雪难得,和连自己也不敢保证这场初降的大学能够维持多久。
  兵器出鞘声、喊杀声、喘息声、金属撞击声响成一片,无数跟西凉健儿开始战前的最后准备,烈烈寒风吹起他们兜鍪的殷红的流苏,和黑色的铁甲一起,形成一片飘扬的红黑色怒涛。
  鲜卑人的牛角号声愈来愈近,地平线上那条淡淡的黑线变得愈发粗了,此刻汉军绵长嘹亮的号角声也慢慢响起,与此同时一起出现的是各部兵卒在将帅的引领下,在中军旗帜的命令下,列阵以待。
  汉军兵阵一片肃静,呜呜的寒风中,此刻在汉军前阵,带着手下一队之人的杨阿若听到了身后轻微的牙齿打颤声。
  杨阿若转过头来,目光柔和的望着身边的同乡,这同乡只有二十岁,往日里在酒泉,他都是出了名的不要命的爱和人打架抢地盘,如今随自己来了军营,却是变了一番模样。只对方的手里,紧紧握着一根汉军的制式长矛,此刻他正握着长矛一端的双手,却正在轻轻颤抖,显然依旧还是受不了战场的残酷,可见以往装的不怕死的样子都是知道自己死不了,有恃无恐的。现在,鲜卑人来了,各种丑态,也将会现形了,对此杨阿索却没有多言,人都是要适应新环境的,如果自己这同乡自己适应不了军队的环境,那么等待他的只有“死”而已,大战之下,没有人能够有余力关心道他。
  不过,毕竟是同乡,随他一起投军的,杨阿若还是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淡然鼓励道:“勿怕,鲜卑人很快就会过去,大汉必胜!”
  其实,杨阿若说这话是纯粹安慰而已,因为就是他自己也不敢确定自己所在的汉军,在张奂的计策指挥下,到底能不能获胜,毕竟这招太险了,如果他们前面这些西凉新兵,抵抗不住鲜卑人冲击的话,汉军引以为傲的弓弩发挥不了作用,那么这场仗真的可以说是“悬”了。
  马蹄阵阵,大地震动之声愈来愈近,对方是一支庞大的骑兵,当杨阿若看清鲜卑人迎风招展的旗帜时,心脏也是十分不争气地跳动了一下。果然,和张公所言一样,他们将会遇到鲜卑人的主力,因为那鲜卑旗帜的样式,明明白白的告诉杨阿若,这是鲜卑首领和连的旗帜,这样看来,这支进攻西凉军骑兵必然是鲜卑人的主力无疑,也同样是害死段颎这凉州人骄傲的凶手,一股怒意,腾的涌上了杨阿若的心头……
  “诸军,今日尽勉,杀!”
  “杀!”
  “杀!”
  “杀!”
  ……
  随着张奂再一次用他苍老的声音大喊之后,无数意识到对面鲜卑人身份的西凉健儿,和杨阿若一样,顿时血气上涌,呐喊着面对他们面前的仇人,他们要让鲜卑人知道什么是死亡的痛苦。
  鲜卑军前方,和连高举弯刀,策马狂奔,他麾下最精锐一千骑如影随形,紧紧跟随在他身后。这一次鲜卑人完全是有备而来,庞大的骑阵仿佛来自地狱的幽涛,挟裹着踏碎一切的威势,如天崩地裂,如惊涛拍岸,向着前方的汉军漫卷而来,纵然此刻他们发现前方的汉军似乎早有准备,他们也是毫无畏惧。
  或许是他们知道面前的是汉人的西凉军,而就在不久之前,他们已经将凉州人的骄傲段颎,逼得自焚;又或许他们知道,前方的汉军没有退路可言,汉军早已无粮,只要他们这些大鲜卑的勇士,能够突破汉人的阵型,杀入汉人军阵内部,那么在这大学之下,对面的汉军将没有一丝胜算。
  脚下的大地有如潮水般往后倒退,天地间只有成千上万匹健,同时叩击大地所发出的轰鸣声,整个世界都在战栗、在颤抖。烈烈豪情在和连的胸膛里熊熊燃烧,灼热了他的双眸,此刻,看着前方仿若待宰羔羊般的汉军,和连似乎又看到自己将汉人的另一个名将打败,彻底给予自己麾下鲜卑人连番战败失地的信心,然后发展鲜卑,将鲜卑恢复到他父亲鲜卑雄主檀石槐时的实力,重现大鲜卑在草原上的荣光一样。
  “杀!”
  和连大吼一声,手中宝剑狠狠斩落,同时加速马力,直直的带人冲向了汉军的阵前。汉人的阵型连番给了鲜卑人不少的伤亡,深知自己麾下勇士心里状况的和连,决定身先士卒,激励士气。当然了,和连之所以一改往常性格,如此不怕死,是因为他已经得到了从汉国传来的消息,知道汉军张奂所部的西凉军,多数都是征召的新兵,操练不多,战力和汉军精锐相差太远,这才让和连有胆子强行带人进攻汉军摆好的拒马阵型。
  “杀!”
  一千鲜卑铁骑轰然回应,声如炸雷,数千只铁蹄搅起漫天碎雪,如滚滚铁流瞬时越过了和连继续往前冲刺,最前面的一排骑兵将挥舞着手中的弯刀,状若疯狂的往汉军阵前冲刺,弯刀上那锋利的冷辉仿佛令天空的灰暗都为之消退。
  骑兵越来越近,汉军新军的军阵不可避免的开始骚动起来,站在前排的士兵开始惊恐地环顾四周,胆怯的已经开始退缩。校尉司马们愤怒的在阵前策马来回奔走,大声喝斥,试图控制住颓势,甚至有校尉司马见到自家兵士喝斥之后,依旧后退,直接阵前斩杀,从而震慑军心。
  只是,即使这样,这些校尉司马的努力也只是暂时的,没办法,新兵募集太多,操练时间太短,军中又无太多强有力的老卒作为骨干,用人头震慑军心,也只能维护一时,想要长远,无疑很难。
  “嘭”的一声,鲜卑骑兵死死的撞击上汉军早已摆好的拒马,这是大汉至今对付骑兵进攻,步兵所研究出来的最好战术,当即,便有数十鲜卑骑兵当场死于拒马阵前的长矛之下。
  之后,更多的鲜卑骑兵,往汉军阵前撞击,于此同时,多余的鲜卑骑兵绕过汉军阵前,出乎意料的从两翼进攻,主动和汉军的骑兵交战。很明显,这一次,和连是想要来一次彻底歼灭汉军的戏码,一点儿机会也不会留给汉军。
  坦白来说,和连这是在赌,因为他已经没有机会再输了,即使那汉人李先生提供的计策非常好,但是真正进攻的时候,也并不代表鲜卑人完胜。小时候在父亲檀石槐的要求下,学习过汉人文化的和连知道,汉人有不少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事情发生,他可不能保证张奂的这支军队会不会和他交战出现这些奇迹,因此从一开始就没有大意,而是使出百分百的全力,去和鲜卑人死战。
  也许,这一次老天爷是真的站在和连这一边,也许,这一次张奂这位大汉名将,赌自己麾下的西凉新兵,可以战胜鲜卑败卒的赌注,彻底赌输了……
  反正,不管怎样,两军交战近一个时辰以后,当鲜卑人的嗜血进攻依旧在加大时,在大战良久后,汉军新兵终于承受不住这战争的强大压力了,因此上官斩杀兵卒而稳住的士气迅速消褪。
  直到一个汉军前面,正面面对鲜卑军的西凉兵,似乎忘了他从军前的豪言壮语,退缩以后,开始有更多的人在往后退缩,一个、两个……直到一堆人,皆是如此。
  能够坚持留在原位的士兵正在变得越来越少,即使那些校尉司马,再连续斩杀了几名后退的士兵,依旧无果,难掩前排大军的颓势。甚至是杨阿若所在的那一队,有一个随他一起从军的同乡,也在性命和情义之间,选择了性命,不顾同乡之间的错愕,返身和其他逃跑的士兵逃去。
  当杨阿若想要制止时,已经来不及了,对方已然跑远了,对此,杨阿若只能摇头,暗骂这家伙无情以后,也咒骂他没有脑子。毕竟,在空旷的平原上,当步兵遭遇骑兵时,只有排起密集阵拼死一搏,才能有一线生机,如果像他那样转身逃跑的话,那只能是自取灭亡而已,道理很简单,毕竟两条腿的永远不可能跑快过四条腿。
  而此刻整个汉军的形势也岌岌可危,随着前军多数兵卒的撤退,连带着中军、后军的弓弩兵以及顶替前军的预备兵也跟着不稳。直到那些杀红眼的鲜卑铁骑,如虎入羊群般扎进了汉军前方因为兵卒溃逃而留下的残阵时,手中锋利的弯刀便如同收割机一般,收割着面前在自己战马下,惊慌失措的汉人人头,似乎预示着一场血腥的屠杀将要开始了!
  汉军中军的张奂,冷冷的目睹这一切,虽然他对于这场仗的结果并没有太大的把握,但也没想过这支新兵会败得这么彻底。因为从他准备引出和连决战时,就估算过敌我双方的实力,在他看来和连麾下的兵卒人少,汉军只要坚守阵型,然后靠着弓弩和人数优势和对方磨,就是磨人头也应该将鲜卑人耗光才是。
  可是,张奂千算万算也没考虑过,这支鲜卑人虽然兵力比汉军还少,但他们可是和连在鲜卑内乱和汉军进攻鲜卑之后,百战之下所留存的鲜卑精锐,即使有不少补充的鲜卑新兵,但这也不是张奂匆匆集结,训练也就训练两个月不到的新兵战力可比的。
  本来,步兵要靠着军阵抵抗骑兵冲锋的话,除了经验以外,那就是需要长久磨炼的意志而已,只是很显然,张奂手下的新兵,明显没有这种意志。
  因此,这一场仗从一开始便会兵败如山倒,不过,这一次,是张奂的西凉新军而已。


第五百零二章 大战之下真情义
  临时招募训练较少的西凉新兵,即使自己本身再勇武,可是终究不能和那些神经百战的汉军精锐可比,汉军根本止不住越来越多的兵卒,尚未适应这场战争的恐惧而恐惧转身的趋势。
  眼见前军大部溃退,张奂大急,不过却并未因此乱了分寸,而是一方面勒令前军尚在抵抗的兵卒慢慢回撤,另一方面又命令中军和后军,但凡有兵卒冲击本方军阵的,无论敌我,管他是鲜卑人还是汉人,全部击杀。
  这些都是保守之法,但对于张奂这支将帅而言,这些都是不够的,所谓,兵者,以正合,以奇胜,势弱的时候堂堂正正的防守,明显只能是苟延残喘而已,想要反败为胜,那就必须要以奇而已。
  如何有奇,那自然是在势弱之时,决死反击了,所以张奂接着又令他手中一直保留的,正呆在后方的五千西凉精骑,火速出击,与前方的鲜卑兵,进行殊死决战。
  此刻,多年的军事经验告诉张奂,在空旷的平原上,当步兵遭遇骑兵时,只有排起密集阵型,用汉军的坚固军阵,拼死一搏,才能有一线生机,否则转身逃跑只能是自取灭亡而已,因为两条腿永远不可能快过四条腿。
  因此即使前军崩溃,张奂也必须要求麾下兵卒稳住阵脚,虽然这些西凉新兵,他最初招募的原因就是为了增加兵员救援伏泉偏师,对于他们伤亡多少并未在意,但是纵然如此,张奂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就放弃,鲜卑人就算胜了他,他也要让鲜卑人付出代价。
  一声绵长的惨叫在身后突兀响起,竟是近在咫尺,很显然,鲜卑人已经追上来了。此刻正带领麾下之兵,按照屯长之命,稳住阵型徐徐撤退的杨阿若见此,知道撤退已然来不及,连忙执刀转过身来,目光所及,一抹寒光已经照着他的脖子切了过来。
  “嗷!”
  生死存亡之际,杨阿若发出一声狼嚎,挥刀奋力挡格,汉军制式的环首刀和草原人的弯刀,毫无花巧地撞在一起。
  剧烈的金铁交鸣声中,感受到手中手臂之中传来的战马快速奔跑,而产生的极大的惯性,张嘴就是喷出一股血箭,看似柔弱却健壮无比的身体,已经被战马巨大的冲刺力量,冲击的像风筝般飘了起来,在空中翻翻滚滚地往后跌落。
  一时间,杨阿若感到整个胸腔已经被挤成了薄薄的一层,再难以呼吸吗,难道要死在鲜卑人的刀下了吗?好悔啊,悔不该带人从军……
  瞬息之时,杨阿若有些后悔,当时就不该带自己同乡来参军,倒不是说他怕死,而是因为如果他不带同乡那十几个人参军的话,那么他卖掉市肆地盘的钱,完全够自己买一匹不错的良马。
  如果现在有马的话,他完全就不会惧怕这些鲜卑人的骑兵了,杨阿若坚信,以自己的实力,只要在装备同等情况的条件下,即使汉军大势已衰,但他完全可以在这些鲜卑骑兵的攻击下不落下风。
  可惜,就是因为带了那么多人,他们卖掉市肆的钱,也只够路费以外,再给每人准备些稍好的酒肉,至于说买马,那明显是不够了,这才有杨阿若为自己只能做步兵,却不能为骑兵而哀叹。
  不过,时间绝对不会允许杨阿若多加悔恨,只见那冲锋的鲜卑骑兵,接着马力一刀将杨阿若连人带刀磕飞后,胯下健马随即便是人立而起,昂首发出“咴律律”的连续长嘶,两只前蹄凌空踢腾两下,然后就要照着杨阿若的面门狠狠踩踏下来。
  刚刚才倒地未久,杨阿若一时之间还不能起身反抗,见对方马蹄如此,顿时亡魂皆冒,他知道,如果这一下被踩实,他的脑袋只怕立刻就会碎裂,最终化为一滩血肉模糊的闹僵。
  正当杨阿若闭眼,准备就此接受自己这“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尴尬从军命运时,突然只听得一声“鲜卑贼子,受死”的长呼,接着便又听到一声马匹的“咴律律”的长嘶,不过这一次的声音,显然不像刚才那样张狂,反而像是一种面临死亡的悲愤。
  “嘭”的一声,伴随着战马和鲜卑人用胡语的大呼,杨阿若感觉自己周围的大敌顿时震动了一下,不过奇怪的是自己的身体却并未感觉到压迫的疼痛。
  “走!阿若!”
  恍惚间,杨阿若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那是自己在从军时认识的新丰游侠鲍出的声音,两人都是本地有名的游侠,名声在外,加之凉州和三秦极近,所以十分投缘。
  之后,两人报名投军后,也是有缘的分到一队,不过因为杨阿若带的人多,并且武艺不俗,被任命为队率,而鲍出那一伙人来的少,最终他自己靠着武力,才被上官任命为什长,也就正好分到杨阿若之下,刚才在战场,鲍出见杨阿若危险,便自己孤身持戟前来救援。
  睁开眼后,杨阿若便看到自己右侧,倒下一匹被一把长戟刺穿脖子的战马,战马之上,还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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