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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皇戚-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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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佗眼露疑惑,把脉之后又让刘宏伸舌头,问其身体是否痛痒,最近食用那些食物。一番了解后,才捋了捋胡须道:“陛下之病倒无其他异样,无性命之忧应是误食它物?但仆不知。”
  刘宏诧异道:“先生何出此言?”
  “陛下身体不适,常伴腹痛,应是食物不洁而致。不过佗寻遍陛下起居,皆未寻得不洁之物,是以不知何处染上。”
  “那此病何解?”
  “此事易耳,只需不再食用它物,佗再开几服药调理一番,便可解也。”
  刘宏似乎累了,随即便让几人离去,何贵人轻轻走到刘宏身边,细声道:“陛下无事便好,然今番着实吓坏了妾。”
  “朕累了,有事他日再谈。”刘宏早已习惯何氏话语,知她此言,定是又要提其他。她能提什么,无非便是刘辩登太子而已,只是现在朝中形势,刘宏可不能任朝臣摆弄。
  何氏脸色霎时难看,扶着刘宏回到殿内床榻,心里却是暗道侥幸,未想华佗竟在,刚才若是被华佗知晓自己所为,可却坏了大事,看来自己想让皇帝得病,从而逼迫其策立东宫的计划不能再做了。她予刘宏所服粉末乃是其家乡一种植物种子磨碎后的东西,其名曰蓖麻,吃了害不死人,只会让人浑身无力,伴有腹痛,手足冰冷。
  数日后,刘宏病乃痊愈,盛赞华佗神医之名,倒是让太医令张奉脸色不愉,但却是有苦难言,只能以酒消愁。
  何氏所谋他早已知晓,若不是他从中作梗,太医令中名医能诊治不出皇帝刘宏所犯何病?而他之所以如此做,却是因为他乃中常侍张让养子,娶的又是何氏之妹为妻,能不帮自家人吗?没想到却是凭白为华佗做了扬名嫁衣,真是得不偿失。
  华佗在雒阳呆了近月余才返,期间上门求华佗诊治者络绎不绝,多为达官显贵。其不时为自己所提蝗虫可食言论正名,倒也让自己原先所受非议迎刃而解。不过其走后却是留下了于忠,其言于忠业可出师,再跟他亦不便也。送其离去,伏泉也是见证了一番师徒别离,倒也让人感人泪下。
  七月,处暑。所谓处,去也,书云暑气至此而止矣。民间土俗却认为处暑后天气犹暄,约再过十八日才开始转凉,秋天便也到了。
  伏泉的日子倒也清闲,除了每五日一朝会,以及时常去宫中被刘宏喊去问话,便是和太学诸友相聚,可谓说逍遥自在。
  这日百官议政,本以为又是琐事一堆,未想护乌桓校尉夏育上言:“鲜卑寇边,自春以来三十馀发,请征幽州诸郡兵出塞击之,一冬、二春,必能禽灭。”
  此话一出,满朝皆惊,群臣有支持者,亦有不同意见者,吵的不可开交。毕竟自从蝗灾泛滥开始,不止大汉国受灾严重,草原鲜卑人亦是千里无绿色,草木皆被蝗虫吞食,损失可谓比汉朝百姓还要严重。
  因此,为了活命的鲜卑人只能继续寇边劫掠,而且与往日一次两次不同,这次却是反复劫掠,可谓是来而复返,幽、并、凉三州受其毒害谓之深也。
  伏泉闻之亦是一怔,他听这言论怎么看就怎么怪异,想了想,这不就是东汉版的“三年平辽”吗?这些武将为了战功可真是想怎么吹牛就怎么吹,鲜卑人在他们眼里如同蝼蚁,似乎一战便可灭族。若是鲜卑真这么好灭,何至于到后来鲜卑族一统中原称霸天下?君不见北魏北周以及隋唐皆是鲜卑后人建立?
  突然脑子里突然冒出一段凌散记忆,自己与臧洪交厚,当然对其父臧旻有所关注,记忆里其父便是此次出征与夏育等人分兵三路,率领大汉边兵精锐出塞决战,最终数万精锐逃回者只有不足数千,可谓是把边境精锐自此打没了,数年之后才恢复元气。
  此时,夏育又言:“鲜卑自蝗灾后,兵疲民困,钱粮皆缺,宜趁此良机速战耳。昔射声陈公曾上言‘宜悬头槁于蛮夷邸间,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臣惶恐不及陈公,然鲜卑欺汉久矣,辱汉即辱君,辱君即辱臣,臣忧虑万分,愿引一军北上伐胡,以报陛下厚恩。”射声陈公即是西汉元帝时的名将陈汤,因其官至射声校尉,故有此称。
  刘宏听后感叹夏育忠良,已对此事心动不已,便谓大司农曹嵩曰:“国库可有盈余?”
  曹嵩道:“国库无钱,府库皆空,军费、钱粮经用皆不足也。”
  刘宏又问左右亲近寺人有何见解,虽然已对宦官起疑,但很多时候他都不由自主的信任宦官。
  中常侍袁赦道:“今岁蝗灾泛滥,国库无钱,应当与民养息,不宜征伐。”
  刘宏点头,喟然一叹曰:“朕亦有征伐鲜卑之心,然国库空虚,日后再议。”说是日后再议,却一语道明,国库无钱,不宜远征,以刘宏爱财个性,若无其他事故,眼看是不能出兵了。
  夏育极力力争,然刘宏惜财,亦是不允,只能作罢。
  朝会就此结束,不少主战者散朝皆是一叹,其中尤以武将最多,毕竟只有不断战争,他们才有立功机会,立功了才意味着加官进爵,荣华富贵,今日被拒绝不知何日才有机会,是以非常沮丧。
  不过,伏泉明白这出征日子不会远也,自己该如何应对此事,难道坐看那数万汉军一战而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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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汉书志第十五·五行三》:“灵帝熹平六年夏,七州蝗。先是鲜卑前后三十余犯塞,是岁护乌桓校尉夏育、破鲜卑中郎将田晏、使匈奴中郎将臧旻将南单于以下,三道并出讨鲜卑。大司农经用不足,殷敛郡国,以给军粮。三将无功,还者少半。”


第八十二章 皆为汉军埋骨之地
  雒阳城北的酒肆里,曾经名动京都的“雒阳双琴”早已没了影子,长江后浪推前浪,伎女无论歌伎舞伎,总有年轻漂亮的代替原来的名伎,社会如此,无法更改。
  酒肆楼上的雅间,王朗此时正拿着一篇帛书细细观赏,不时大赞此书法甚妙,连饮酒之时也小心翼翼,生怕耳杯酒水沾湿了丝帛,污染了帛书上的字迹。其虽尤善经学,但于书法亦是喜爱非常,想来这也是古代知识分子的通病,多数都有一种“字写不好就不好意思见人”的潜规则。
  张纮笑道:“大兄莫要再看蔡议郎书法,今日子布狂言不醉,大兄莫独自为乐也,快快与吾等一同灌醉子布,子源已到量也。”
  “是吾之错,不过此书法甚妙,笔画中丝丝露白,如缺墨之枯笔所写,真是别有一番风韵。”王朗放下帛书,大笑道,示意臧洪让开,继续道:“子源速让,子布狂言待让吾与他痛饮几番。”
  然后,王朗便疾步走到臧洪身边,去与此时已经被轮番车轮战敬酒的醉酒青年继续畅饮。臧洪巴不得有人接班,好让他歇一口气,此时他脸色亦是不好,显然也喝了不少。
  场上只有处于角落的两人看着这出闹剧,嬉笑不语,便是伏泉和贾诩。伏泉因是心中有事不在状态,未去参与酒战。贾诩则是生性低调,众人早知,亦无他法,虽也苦劝,但其纹丝不动,只能其余三人对战张昭。
  贾诩笑道:“素闻蔡议郎书法精妙,未想竟至如此地步,‘飞白书’一出,当世谁人可及?”
  伏泉点头道:“是也。”不过面色不愉,似有心事。
  七月初时,喜好文学的刘宏,自写《皇羲篇》五十章,并让太学诸生擅长文赋者待制鸿都门下,又命擅长书法的蔡邕被命写作《圣皇篇》一文。忽一日,其去往鸿都门交所写文章,见到工匠用笤帚蘸着石灰水刷宫墙由于答帚太大,石灰水又很浓,所以刷完的墙一道黑一道白的,看上去极不舒服。此时鸿都门正内部修缮,不予人进,大红宫门紧紧关闭。蔡邕无法进入鸿都门,只能伫立门下,观察良久,忽有所感,便疾步回家,仿造木匠刷墙,以竹子做扁形竹笔,饱蘸浓墨,运笔飞快,刻怠练习,终创造出一种点画中有一丝一条的露白的书体——“飞白书”。
  书法传出,可谓名动雒阳,天下皆惊,仿练者不知凡几,极度盛行,以至于有求蔡邕真迹者愿出千金买之,亦无所获。王朗此书却是真迹,其师乃是杨赐,与蔡邕相交多年,求得一篇真迹却是不难,是以王朗煞是喜爱。
  贾诩看出伏泉似有心事,问道:“流川还为出兵一事烦忧?”朝堂之事从来没有秘密可言,更何况出兵一事朝野正正经经的大谈彻谈。
  “是也,陛下并非不愿出兵,只是国库空虚,这才作罢。想陛下常与先帝孝桓皇帝做比,然先帝文治武功,定灭羌乱,陛下若与其比,唯有扫灭鲜卑,才可论也,是以出兵一事必会再提。”
  “流川认为若战可胜乎?”贾诩只问胜败,已是同意伏泉朝廷复提出兵言论。
  “若战,恐难胜也。”
  “为何?”
  “猜想而已。”伏泉当然不能说自己知道历史走势,他又不是兵家天才,只能胡乱应对。
  这时那边车轮战已到尾声,张昭这个才来雒阳的青年已经被灌翻在地。只见其脸色透红,袒胸露乳,身上散发熏人酒气,仰躺于案几之侧,头上儒冠也不知如何扯掉在地,嘴中呓语连连,不时还有小酣呼噜之声,极为有趣。
  臧洪因停下未饮,是以注意两人谈话,听到战鲜卑一事,脱口道:“鲜卑难胜,却是小患,朝廷经经受大灾后正该是休养生息,与民同利之时,不积蓄钱粮,清明政治,怎可轻动兵戈?”其声音本就颇大,加之喝酒后亦未控制,是以一下子吵醒正于一边缓神的王朗与张纮。两人一惊,随后望来,好一会儿亦是明白发生何事,也皆赞同臧洪之言,言道此时不该出兵也。
  伏泉一愣,对于他们所言此时应该恢复国力,充实国库极为赞同。但听到他们言鲜卑乃是小患时,心里就不高兴了。
  大汉此时强盛不假,但雄踞草原的游牧民族绝对不是癣疥之疾的小患,而是中原王朝之大害。后来的五胡乱华,永嘉南渡,靖康之耻,崖山之变,哪一个不是血淋淋的事实证明了游牧民族的可怕。
  汉族强盛,都是先辈一刀一剑,披荆斩棘而建立的赫赫威名,是用异族之血浸染的“明犯吾强汉,虽远必诛”。若汉人皆认为异族不值道哉,恐怕中原王朝早已被异族吞并。不过众人所言皆是此时社会主流,伏泉无法改变,只能就此略过。
  贾诩似乎未在意几人所言,淡淡道:“大汉若整军出塞,战之恐十战九败,胜之渺茫。”
  众人大惊,脸露诧异,但皆知晓贾诩之能,是以静待下文。
  只见贾诩继续道:“鲜卑之主檀石槐自幼勇键有智略,长大后,其‘施法禁,平曲直,无敢犯者’,被推举为大人,可见其雄主之姿。后其自统一诸部落,建立王廷以来任用逃罪流亡汉人为谋议,锻冶兵器、工具,俘倭人令其捕鱼以助粮食,国力蒸蒸日上,一日千里。随后北拒丁零,东击夫余,西征乌孙,南寇汉国,全据匈奴故土,山川水泽、盐池之利,尽为其有,历经二十余年发展,鲜卑国土之广、兵力之雄可谓于大汉而言,危害如高祖时冒顿之匈奴。”
  几人皆是点头赞同,而后贾诩走到一案几上,手指沾了酒水,以指为笔,便在案几上勾画起来,伏泉望之却是下侧书“汉”,上侧书“鲜卑”,中间以歪曲之线分离,竟是一精简地图,如同后世象棋盘上之楚河汉界,不过中间之河却变成汉与鲜卑所隔长城。
  接着便听贾诩手指案几上“地图”,假以鲜卑人画策道:“若吾为檀石槐,得知汉军出塞,深入草原,当后撤数千里诱汉军来追,采取清野之法,待汉军粮秣耗尽,军心不稳,士气已失,无须硬拼,只需击散即可,而后吊在其后不停骚扰,同时发动牧民捕杀小股汉军,届时归途之数千里路,皆为汉军埋骨之地。”
  一语而出,众人皆惊!


第八十三章 斩袁赦 天下乃安
  除了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张昭,其余几人皆被贾诩这一语皆惊得一声冷汗,连身上的酒意也是一下子散去不少。的确,若如贾诩所言,朝廷出兵,鲜卑人如此应对,数万汉军几无生路。
  这时年小的臧洪不服道:“莫非吾大汉竟无一丝胜算可言?”
  “并非如此,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今汉与鲜卑乃是汉明胡暗之势,汉军若如夏校尉所言,朝廷尽起幽州诸郡兵出塞往而击之,恐必早与鲜卑得知,此未战便失先机也,定不可为之。若执意为之,鲜卑如用诩计,纵有边塞胡人引为向导,然汉军粮秣耗尽,士气皆丧之下,岂可言胜?安然撤返已算大捷。”夏校尉便是指夏育。
  众人皆是点头,的确,鲜卑人不是傻子,如同当年匈奴一样,长城以南,尽有胡人奸细,加之边郡负罪逃亡汉人甚多,朝廷调动边兵精锐,恐今日郡兵异动,明日檀石槐王庭便已尽知。其若一意避战,消耗汉军,纵然双方不战,汉军安然而返,但对于国库空虚的大汉来说,亦是大败,毕竟数万大军出塞,一日所费钱粮便是天文数字,无功而返空费钱粮怎能言胜?
  伏泉听出贾诩话中有话,问道:“文和兄只言出塞胜算渺茫,可是有不出塞便可制胜之法?”
  贾诩哑然一笑道:“然也!”其神色淡淡,有一种低调的装逼之相,令众人皆是一愣,随即恨的牙痒,这家伙就不能改一下这性格吗?不过也只能暗中咒骂,脸上却流露期待等他出言。
  “檀石槐雄才大略,堪称鲜卑雄主,威望之隆,草原震恐。但草原胡人素来以强者为王,加之鲜卑一统日短,威信难尊,今檀石槐子嗣尚幼,其若出现意外,便是由其诸子继任恐也难以服众,到时略施小计稍一挑拨,鲜卑必定生乱。”
  伏泉眯起眼睛道:“意外?文和欲效法专诸刺王僚、聂政刺韩傀、要离刺庆忌之策?”
  “正是如此,到那时,汉军趁此鲜卑内乱之机,暗遣精兵出塞,突袭鲜卑王庭弹汗山,则边患一战必定,亦无需如今日这般大动干戈,空耗国力。”贾诩捋了捋胡须道。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异于贾诩此计之毒辣,毕竟此策可谓是一击打在鲜卑心脏,若是檀石槐一死,鲜卑可谓立马便是分崩离析,到时再派兵突袭胜算颇大。伏泉也是被贾诩此策震惊,暗道其被后世称为“毒士”可真不是白叫的,后人多以为此名乃形容其心毒辣,却忘了其策却总是一击即中敌人要害,攻心之策狠毒如斯,其把握人心性格,加以融入局势之能真是登峰造极。
  王朗随后言道:“流川已拜议郎,下次朝会之时,谏言此策,则大汉必可胜也。”
  伏泉点头应诺,只是忽见贾诩听此言后竟有异色,顿觉反常,忙问道:“文和兄可有异议?”
  贾诩却眯眼道:“朝堂人多口杂,流川若献策于朝堂,恐今日出言,明日雒阳便尽知,何论鲜卑乎?吾之策胜便在于险,若被檀石槐得知,如何行险?”此话如同一盆冷水顿时熄灭几人之火,的确,若是檀石槐知道汉朝派人行刺,那这策略便已是失了先机,难以行通。
  众人喟然一叹,有良策却无法施计,这可怎生是好?
  次日,刘宏再次紧急召开朝会,上朝之前,朝野诸公纷纷议论刘宏如此急迫所谓何事,一番猜测之语传遍宫内,皆未有得。
  直到刘宏上朝,中常侍袁赦一番常态,当众进言:“鲜卑狼子野心,屡次犯汉,奴婢请陛下出兵击之。”
  一言而出,朝堂诸公脸色皆变,不知阉寺所为何故,竟突然倒向主战一派,就连伏泉见此也是诧异不已,如此一来刘宏受宦官蛊惑,极有可能已经同意出兵,今日之事不过是演一场群臣商议的戏罢了。
  果然,刘宏似乎早知有此事,也未言其他,直接问袁赦道:“常侍何有此言?”
  “奴婢闻得护乌桓校尉育、护羌校尉晏,二人皆颍川太守颎之旧部,颎乃吾大汉良将,其垂发服戎,武勇冠世,长于边事,习兵善战,平定羌乱,威震西土,以孤军转战十余年,长矛劲弩舂其膂,敌为之尽,非其材之过人畴克如是。今颎功成皓首,历事二帝,勋烈独昭,难以掌军,然育、晏二人随颎屡次败羌,功勋卓著,定灭鲜卑易耳,奴婢恳请陛下降旨令二人帅师伐国,执其君长问罪于御前,征伐鲜卑蛮夷小邦,扬吾大汉天威,报三边百姓之血仇。”护乌桓校尉育便是夏育,护羌校尉晏乃是田晏,其曾因事被判罪但后被赦免,颍川太守颎便是五年前被罢免的太尉段颎,其罢免后被朝廷拜为颍川太守。
  袁赦言罢,便见朝野宦官一系亲属门生皆是起身拜楫同声大喊道:“臣等恭请陛下降旨,派遣良将,出兵鲜卑,帅师伐国,执其君长问罪于御前,扬吾汉威。”
  这事情在短短一瞬发生,朝野一群人朗声高呼,端得是气势磅礴,令人震惊。话语落下,一时间,崇德殿内鸦雀无声,针落可闻,竟无人敢言。
  此时伏泉想起贾诩所言,若是刘宏明旨发出派兵出征,那时边郡数万汉军尽丧于草原,鲜卑必定趁机寇边,大汉百姓必会因此再遭劫难,不由心怀悲愤。
  席地而坐的伏泉全身不可抑制的颤动,脸色涨得通红,面露狰狞之色,猛地跳起来,舞臂高呼道:“斩袁赦,天下乃安!”
  此话一出,石破天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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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王甫、曹节已被写死,田晏不可能再贿赂王甫,因此在此用袁赦代替。
  段颎评价改编自吕强、陈寿、王世贞所言,笔者并未瞎写,害怕有人喷我胡言,在此不多说,段颎之功吾认为汉末无人可及,“凉州三明”中其功最大,某些方面卫青、霍去病可能都不及他,至于为何,以后会写到的,在此不多费笔墨。


第八十四章 对峙
  斩袁赦,天下乃安!
  伏泉又一次直谏朝堂,这一次比上一次咆哮的还要凶猛,从高踞上位的皇帝刘宏至身边诸常侍至阶下虎贲、羽林卫士至公卿百官,再一次尽皆陷入石化中。臣僚在议事时经常发生激烈争吵,亦不乏大声咆哮者,可像伏泉这样极为失礼的要叫嚣杀他人的却从未有过。
  “竖子!汝竟敢如此放肆?汝、吾……”中常侍袁赦最先惊醒,气氛之极,手指伏泉,呼吸急促道,只是其因已是受此惊辱,话说了一半却是前言不搭后语,显然不知如何言语了。
  在场朝臣也陆续清醒,有宦官下属者脸露怒容,有袁氏故吏者望向太仆袁逢处,希望从他哪里得到指示如何应对,而袁逢本人一时间也是尴尬不已,不知如何应对,当然更多的则是看到骂人者为伏泉,所骂者是袁赦后,选择沉默,于一旁观望形势,他们多数是外朝士人,士人与宦官天生敌对,此时见有外戚与宦官相斗,哪能阻止?他们巴不得斗得不可开交才好。
  御史张横出列奏伏泉廷辱大臣,看其名字便知,其乃宦官张让族人,此时见袁赦被辱当然要挺身。
  刘宏脸色不善,他刚想应袁赦所请,下旨出兵,伏泉猛然冒出一句“斩袁赦,天下乃安”将他吓了一跳,让他颇为不愉,但还是问道:“伏卿何出此言?”
  伏泉正声回曰:“昔冒顿至逆也,樊哙为上将,愿得十万众横行匈奴中,愤激思奋,未失人臣之节,顾计当从与不耳,季布犹曰‘哙可斩也。’今鲜卑犹如当年匈奴,兵锋日盛,而大汉犹存“三空”之厄,今袁赦身为中常侍,不思谏陛下忍辱负重,与民修养,反欲征边郡之兵而击之,昔以世宗神武,亦未一战而下,何论今时?到时朝廷损失钱粮无算,若三军出事,何以挽回,故赦不知之,是极蔽也;知而故言,是不忠也。”
  刘宏点头道:“此言倒是有理,未想卿竟有先贤遗风,真可喜哉!”
  袁赦问得此言竟是气炸了,竟破口骂道:“竖子,汝年幼窃据朝廷高位,不知兵事,竟于此胡言,大汉威震边境,岂可言败?汝直言汉军可败,是否别有用心,生异心而不思王事?”
  话语刚落,伏泉便听朝野之中应声附和者不知凡几,望之皆乃宦官门生,此时伏完与宋酆赶紧出言反对,言伏泉一心为忠,并未他意。而朝堂之中,亦有冷眼旁观者,皆乃坐看外戚与宦官相斗之士人也。
  伏泉正声回道:“常侍何以言此?吾虽未见兵事,却非不知兵也,如何吾言汉军有兵败之危,乃是不忠?”
  “汝……”
  “够了”,袁赦还要争辩,便被刘宏打断,他深知再吵下去,局势就失控了,随后道:“朝廷出兵,众卿可还有异议?”语气里刘宏依旧念念不忘出兵一事。
  就在此时,朝中却有一人起身,乃是议郎蔡邕,其奏议曰:“征讨殊类,所由尚矣。然而时有同异,势有可否,故谋有得失,事有成败,不可齐也。夫以世宗神武,将帅良猛,财赋充实,所括广远,数十年间,官民俱匮,犹有悔焉。况今人财并乏,事劣昔时乎!自匈奴遁逃,鲜卑强盛,据其故地,称兵十万,才力劲健,意智益生;加以关塞不严,禁网多漏,精金良铁,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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