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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皇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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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人对此时无所谓,有人可不行,刘华便是其一,她知道伏泉要把那具可能染了瘟疫的尸体埋葬,心里可是一万个不愿意,喊了伏泉来严声禁止。
“这事情交给那韩飞不好,你为何非要做此事?”
“那孩子与我一样,父母皆亡。”
刘华听后楞了半响,后来在听了伏泉所说自己早前染过此病,以后很难再染,这才放行,不过还是关心嘱咐道莫要轻易接触,留了亲信家仆照顾,便回府了。
因是瘟疫,家仆找来马车装了于忠父亲,本想就此出城,可是于忠哭闹,希望能为父亲洁面梳洗,即使生前如此穷困潦倒,死后他也希望父亲能够好好的走,汉代重孝由此可见一斑。
“汝不怕也得了温病?”
“得了又何妨,阿父含辛茹苦养大于吾,至死也希望吾能存活,吾做这点事情算得了什么?”
一句话,就把伏泉呛的不清,暗道这孩子比自己还早慧,莫非也是穿越来得?别无他法,命家仆去买干净衣衫,然后出城,找了一空旷地方,一边让家仆寻来柴火搭建焚烧场所,一边从附近找了水来,煮开后,为于忠父亲擦洗身子,梳理打扮,并换来一套崭新衣裳。
伏泉望见于忠摸着父亲身上衣衫时,眼中流露一丝欣慰,想想也就明白了,家仆买的不是平民穿的短褐,而是士人穿得长袖一类的袍服,或许他这辈子都没穿过吧。
事情终了,因汉代人死去有“饭含”一说,即口含玉石珠贝等珍贵宝物,死者为大,无论贫富,都会为亲人寻来宝物,为此入狱者也不在少数,伏泉随手把怀里麋良送自己的美玉放入于忠父亲口中。
于忠见了十分诧异,这玉石之大他当然知道价值几何,忧心说道:“少主,此玉太过贵重,忠不敢要也。”
“闭嘴,休管吾事,玉乃吾物,如何处理,与你何干。”
“这……”
一句话,说的于忠无言以对,他年纪尚小也不知如何拒绝,只能闭嘴。显然,伏泉帮他处理父亲丧事让他十分感动,语言里开始称“主”了,毕竟他的行为与卖身无异。
第八章 献策防治
“薤上露,何易晞。露晞明朝更复落,人死一去何时归?蒿里谁家地?聚敛魂魄无贤愚。鬼伯一何相催促?人命不得少踟蹰。”
这两曲是汉代著名挽歌《薤露》和《蒿里》,无论乡间城市,尽皆传唱,原本乃是一曲,后一分为二。意思是薤上零落的露水,是何等容易干枯。露水干枯了明天还会再落下,人的生命一旦逝去,又何时才能归来?蒿里在泰山下,传说人死之后魂魄归于蒿里。鬼伯乃是掌管蒿里的人,它对所有人一视同仁,无论你生前是贤是愚,一旦它叫你去,人间的权势,金钱都将失去效用,你想稍稍踟蹰一下也不行。
大火缓缓燃着于忠父亲的尸体,于忠哽咽着,带着哭腔唱着这首挽歌,声音凄凉苍伤,语调悲凉至极,令人有感,闻者无不伤心落泪。
可是斯人已逝,又有何用?众人收拾了骨灰,便由于忠一路背着,回了府邸。伏泉在侯府自有自己的别院,倒也无需让他和家仆同住,招呼夭儿为他收拾了一间院子便行了。对于这个和自己同病相怜的孩子,心里面他更多的把他看成弟弟。
一连过了两日,伏泉得了刘华吩咐,依旧安心在府中生活,莫要生事。可以说伏泉这些日子的汉代生活过得很休闲充实,每日练剑、看书、临摹书法,闲时下棋,蹴鞠,偶尔被伯父喊去考校经学,生在权贵人家大抵如此。
这天,府上来了官吏,点名找阳安长公主和伏泉,刘华莫名其妙,而伏泉则以为是郑飒那里有了动静,谁知见了来人以后才知道自己想岔了。
那人便是韩飞,此时他正站在几位中年文士身后,看他神色恭敬,伏泉料想是这几人应该是有秩比的官职比他大的官员,不知他们来侯府所谓何事。
伯父伏完今日出门访友,家里只以刘华为大,此时她出来后坐于主席,看了眼几人,眼光飞速在韩飞身上流转了下,随即淡淡问道:“诸位来我侯府所谓何事?”
几人齐齐行礼道:“见过阳安长公主。”随即,便有一文士上来说道:“吾等乃是光禄勋属官,今日来此实为拜访这位小郎君。”说话时分,眼神看向伏泉。
“杨师?”刘华诧异,不知这个帝师派人来有何事情,便看向伏泉说道:“此乃吾家君侯兄长遗子伏泉,小名檀奴,速见过几位诸位尊长。”
伏泉听后向几人行礼,口中说道:“见过诸位长者,不知此来找吾所谓何事?”
那为首文士急迫回道:“两日前,小郎君与韩飞所说瘟疫之事,其未当真,不想昨日雒阳城外便爆发瘟疫,已有数百人染了温病,今日已死数十人。韩飞与吾等述说前事,知晓郎君或有解除瘟疫之法,特来相求。”
一语说完,伏泉心中释然,没想到自己猜测之事竟然成真。不过随即心中一紧,于忠年幼常年和其父在一起,不会他也染病吧?若如此,岂不是整个侯府比历史上曹阿瞒诛杀全族提前灭族吗?后来想想,这两日于忠只是披麻戴孝,身子硬朗,并无不妥,想来应该无事,这才安心。
伏泉回道:“大灾之后多有大疫,若要解除恕小子无能为力,吾只有法遏制瘟疫蔓延,若要医治当请神医而来。”
“敢问神医在何处?”
“吾年幼得了此病,父母更是因此而亡,便四处打听,曾闻谯县华佗、南阳张仲景皆有起死回生之能,若请得他二人来,必有法根治。”说话时候,伏泉脸上流露哀伤,毕竟提前亡父母,没点悲伤情绪就太不正常了。
众人不解伏泉为何说起二人时前者呼名,后者唤字,而且连籍贯都说得前后不搭,一个到县,一个到郡,只是过于关心瘟疫灾情,并未在意,为首那文士立即怀疑问道:“果真如此?”显然此时二人名声尚未传播,让众人颇为不信,有人能根治瘟疫。
作为后世之人伏泉只知二人,一号神医、一号医圣,杏林高手,名标青史,籍贯还是前世学历史时稍微记起的,真要确认他们能否解决瘟疫还真不敢打包票,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二人名声虽然不显,但皆自小钻研医术,四海为家,为民解疾,若他二人无他法医治,想来世上再无他人有法医治了。”
众人听后脸色稍缓,心道此二人真名医风范,为首文士立即说道:“我这便去寻光禄勋,征召二人前来治病。”
“且慢。”几人在为首文士说完后便要起身离开,不过被伏泉叫住,正待他们面露疑惑时,伏泉说道:“二人医术虽然高超,然派人征召毕竟耗费时日颇多,需知瘟疫来去迅猛,若是因此耽误,恐灾情四散,若是祸及雒阳,后果不堪设想。”
几人皆惊,如果瘟疫传播雒阳城里,那后果真的无法知晓,同时脱口问道:“这该如何是好?”
“诸位尊长莫急,泉少时便私下研究,虽无法根治瘟疫,却知如何控制。”
“敢问如何控制?”
“瘟疫多为环境脏乱,人体口鼻呼吸等方法传播。为今之计,必须控制雒阳城外已患瘟疫者,最好十人一队,分开居住,严令百姓未经许可一律不准出去,不能让他们四下游走,到处传染,除了运送粮食的役卒外严禁闲杂人等出入,役卒出入时也需要用煮沸热水清理过的粗布丝帛遮掩口鼻。让百姓自行凿井取水,严禁饮用河水,饮用井水也需烧开,若是再发现身体异常者,立即收押,集中由医匠治理,记住要保持空气流通,无论病者或热或冷,皆需如此,另外已死之人,不能就地掩埋,需要火化为宜。”
“火化?这是为何?”
“死者身上带有恶气,可污染土壤,进而私下传染,不得不防。听闻少府有石灰之物,此物有驱邪之用,扫除恶气,用它在雒阳城内外四处挥洒,主要是人畜粪便,污秽颇多,需多洒石灰,加之一些清水混合,可避瘟疫。”
“受教了,公主与小郎君恕吾等公务在身,就此叨扰了。”说完几人行礼后便匆匆出门,留下听了伏泉一番话,不知作何解释的刘华,这次她是真的看不懂这个最近变化颇大的侄子了,怎么突然之间就成了救灾专家呢?
第九章 出城
刘华不解归不解,但没有多问,毕竟汉时人受今文经学的影响,两汉时期流行图谶,不少知识分子附会谶纬,流于妄诞,十分迷信,刘华也只当是伏泉因祸得福,不同于以往。但这一次,伏泉也终于展现出现代人的优势了。
后世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几乎让整个中国的全体国民都成了防治传染病的专家,而且从小教授预防措施,虽然瘟疫种类繁多,但预防措施在伏泉想来都差不多,自然也就知道该如何防。想到东汉末年,曹操那句“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余一,念之断人肠”,伏泉对瘟疫就格外警惕,毕竟汉末人口急剧减少,虽然有军阀混战的结果,但更多的却是天灾不断,瘟疫四处横行,百姓无粮可食的结果。
之后,家中苍头回报,雒阳城内已经戒严,据说光禄勋杨赐将此事报给皇帝,怕死的小皇帝一听说瘟疫会如此传染,急诏相关人员配合光禄勋赈灾,治理瘟疫。同时,又令司隶校尉段颎戒严雒阳,许出不许进,即使有通关之“传”,除非要事也不得轻易进出,多有权贵为此抱怨,不过在听到瘟疫传播途径后,立马闭嘴,毕竟是人都怕死。
或许是小皇帝突然戒严这事情耽误了王甫等人,反正伏泉又一连等了半月有余,都没有听到段颎下令抓捕渤海王的消息。倒是伯母这期间连续几次进了皇宫,不过都没见到小皇帝和太后的面,似乎他们都怕死,除了未出宫的近臣或者要事,谁都不见,连这期间的议政朝会都没有去。
有时候,伏泉总是去想会不会是自己的出现这么早就出现了蝴蝶效应?
皇帝的诏令一下,官僚效率十分高,官府户籍查找之下,华佗和张仲景两人很快就被找到。听说了雒阳疫情,收拾了东西便来了京都,不数日便有效控制了疫情传播。
雒阳城外又可以通行了,这日得了杨赐来信,召集亲信家仆,伏泉便出城去了。
官道上,白色的石灰粉四处播撒,弥漫一股浓烈的刺鼻之味,想来光禄勋的下属对自己的方法执行得很彻底。石灰远古便有,古人也早就掌握了石灰建房屋的敲门,秦时筑造长城时,便用了此物,作为东汉掌百工技巧之政的少府,囤积此物很多,瘟疫又近在雒阳,真是不要命的播撒。
“少主,听说张神医被找到时,可是让众人都吃了一惊?还怀疑那少年郎君是不是庸医呢?”
“有志不在年少,自古神童皆早慧,有奇能,张神医只是名声不显罢了,再说能有谁有吾这般慧眼?”
话语刚落,夭儿便抿嘴痴痴笑道:“少主又在胡言,婢子可是记得您听到张仲景刚行冠礼未久时,可是吓了一跳。若不是他来了雒阳,与华神医真的治好了病人,估计您可没这般洒脱了。”
“再说,欺我不怒乎?”
夭儿显然根本不在意伏泉的话,虽然不在说话,但依旧眯着漂亮的大眼睛,嘻嘻笑着,弄的伏泉很是郁闷。
的确,这次伏泉是有些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自己能记住后世的神医和医圣已是不容易,却记不得两人的年龄。华佗还好,自幼钻研医术,至今也过而立,在当地有些名声,而张仲景也只是研习了些家传的医学典籍,实际经验却很少。
朝廷征召的官员到张仲景家时,可把这个少年郎君吓了一跳,不知自己名声怎么传到天子耳中,不过再三确认南阳只有他一个张仲景会行医后,还是被绑上马车,直奔京师而去。当时伏泉真怕自己过早把医圣喊来,他会因为诊治经验不足,治不好病,幸好他对于行医倒是不胆怯,和华佗一起真的研制了控制病情的药方。
前方一辆马车向车队行来,车旁仆从无数,更有数十披甲骑士四周保护,端得是气派,不知是哪家贵人出门。家仆识得,说是越骑校尉曹破石的车队,看着两方车马越来越近,连忙让马车仆从避让。
伏泉好奇,便问道:“为何如此小心,还要避让?”
“郎君不知,曹破石兄长乃是大长秋曹节。”
曹节?大长秋?起先伏泉不明所以,待稍稍一想,大长秋是隶属皇后,一般由宦官担任,曹节岂不是和王甫同谋害自己曾姑父的那宦官吗?真是冤家路窄,不过家仆做得对,不避让还能如何?需知自宦官诛杀窦武以来,掌控中朝,进而影响朝堂,惹怒了他们可不一定会有好果子。
车队相遇并未出现太多事情,等曹破石一众离开,伏泉等人才继续赶车。
伏泉不知道的是有人在车队相遇时,一直注视着他们,准确的说是窥探车上姿色娇俏的夭儿。唤来左右骑士,曹破石问道:“刚才所遇车队是哪家的?”
“启禀将军,小人不识。”骑士拱手道。
“派人去查一下。”
“诺。”
曹节看着骑士远去,点点头,很是满意。想到刚才车队相遇时看到一少年郎君身边的年轻婢女,心里不由产生一丝占有欲,他本就好色,如果不是自己急需入城觐见陛下,不然说不定刚才当场就上前索要婢女了。在他看来,那家主人知道自己身份,自己索要一区区婢女应该是手到擒来,而且少年毛还没长齐,这等美貌婢女,不交给自己享用,还要让她枯守时光吗?
远方散发出一阵浓郁的药味,紧接着便看到一队队披甲兵卒来回巡逻,他们之中有禁军装束,也有普通疫卒,不时有队伍上来查探几人,不过在家仆出示光禄勋的文书后,便放行让他们通过。若是从上方望去,如果不是看到雒阳城外的村落里有不少百姓居住,或许还以为这些村落都成了军营一样。
走到里面,自有提前得到消息的人来引路,瞧见来人,伏泉暗道真是巧了,这家伙正是当初对自己不以为意的韩飞,此时正笑脸相迎的等着众人。
第十章 佳儿早慧
由韩飞引领,很快众人来到一处民居院落里,院落外站了不少人,瞧着衣着皆是官吏无疑。西边的民居里不时发出咳嗽声,听着让人心里难受,随后斜眼一看,只见衣甲在身的兵士身后,有不少穿着短褐或者裙袍的脏乱男女,正分批坐在屋里,身边自有医匠护理,想来应是感染瘟疫的百姓无疑。
无暇多看,便被带入东边的屋外,看到里面也有三人正在畅谈,应是大官。待韩飞向守门兵卒禀报后,便让其进内。
三人都留着长须,居中者年长些,穿着儒士长袍,看着有股儒雅之气,靠右者身上不自然的散发着杀伐之气,虎目自威,让人畏而生寒,虽然打扮像个儒士,但更像将军无疑,倒是居左者,看着有股吝啬之相,一脸笑眯眯的,让人感觉他像个铁公鸡似的守财奴富家翁。
韩飞上前一一行礼道:“见过光禄勋、司隶校尉、大司农,小人韩飞,已将伏郎君带来。”
一句话,震得伏泉头皮发麻,果然都是大官,九卿里来了两位,外加一个首都军政总指挥,在这雒阳帝都里也是没其他势力能比了。
杨震捋了长须,点头笑道:“汝下去吧。”
“诺。”随着韩飞离去,在坐三人顿时目光集聚在伏泉身上,他倒是坦然自若,其他人他不在意,只是用余光不断扫视右边那浑身散发杀伐之气的段颎。毕竟自己最担心的可就是段颎得了消息,不再靠郑飒攀咬刘悝,转而换其他路子,最后刘悝下狱,自己被牵连,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见堂下少年郎如此坦然,杨震点点头,脸上露出一抹赞赏,笑道:“少年郎果然早慧,遇事从容,又能小小年纪想到如此遏制瘟疫办法,如此不凡,真乃佳儿。”
古人看人都这样吗?自己啥都没做,话也没说就开始夸了。伏泉心里默默嘀咕。
佳者,长相标致之人,古人看人第一乃是家世门第,其次就是外貌。伏泉出自琅琊伏氏不其候一族,世代外戚列候的家世当然没问题,外貌上在古代也是属于一等一的美少年。毕竟伏氏出过一位贵人,两位驸马,基因差了,长得不好,皇帝能看上,从此成为外戚世家吗?杨赐显然第一眼便看伏泉很顺眼,故有此语。
还未答话,居左的中年人则说道:“杨公此语妙极,少年郎以后定有所成。”
此话说与未说一样,在场之人都无任何反应,伏泉想来这人有些马屁拍在马腿上的意思。心想九卿之间需要如此吗?细细思索便明白了,现在的光禄勋杨赐可是帝师出身,不仅掌握着深宫近卫兵权,又时常觐见皇帝,深得逐渐亲政的小皇帝信任,而大司农虽然还是九卿之一,不过位置却有些尴尬了。
大司农掌钱谷,相当于后世的财政部长,与管理皇帝私财的少府并列。不过东汉以来,财政收支逐渐划归尚书的度支,各种理财之官,陆续出现,大司农的职权渐渐缩小,至今可以说只占着九卿的位置,为晋升三公的养老之属,再加上现任的大司农曹嵩可是宦官养子,能成为三公也是花钱从太后处买来的,在此三人里位置显而易见,此来也只是他掌握着雒阳几处赈灾的粮仓调配之权,不拍杨赐的马屁估计一点存在感都没有。不过他人或许不以为意,可是伏泉却不敢,毕竟知道他是曹嵩时,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他那大儿子,以后的魏武帝曹操,那可是历史上灭了琅琊伏氏一族的狠人。
伏泉行礼回道:“谢过杨公夸奖,小子只是年幼时父母遭逢大难,潜加思索而已。”
杨震看了眼,随即笑道:“不卑不亢,宠辱不惊,甚好甚好。”
无厘头被几人夸奖,弄得伏泉疑惑不已,还待等几人回话,便听杨震说道:“汝既献策防治瘟疫,便出去查看一番,是否妥当。”
出去查看?是说这里不方便他再呆了,是说他们不需要自己,换言之,逐客令!
“诺。”心里莫名,这几位高官今日故意戏耍他不成,不过还是行礼告退。
看着伏泉远去,期间一直未说话的司隶校尉段颎眼神一变,闪过一丝厉色,随即说道:“杨公认为此子如何?”
杨震瞥了一眼段颎,依旧淡淡说道:“此子早慧之极,又显沉稳,防治之策应是他所献无疑。”
段颎听后不再言语,他也认定防治瘟疫之策是伏泉所献。不过心里面却在盘算刚才这少年为何不断扫视自己,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他这个久经沙场的宿将怎能不知,他自认与这少年不识,只是未感到这目光未有不善,权当是少年好奇,未作他想。
曹嵩这时候适时插话道:“杨公,段公,既然吾等已确认防治之策确是伏泉所献无疑,便进宫禀报吧。”
其余二人随即合应道:“善。”
原来杨震三人之所以召伏泉前来,只是为了验证防治瘟疫之策是否为他所献,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虽然古人不时出现早慧神童,但不亲自验证谁敢相信,让人畏之如虎的瘟疫,竟然被一个虚岁十二的少年郎君治好了。
汉代视天灾如上天降下的祸端,皇帝遇到此事,若是影响过大,危害过甚,会罢免惩处一些大臣官员以求得到上天的赦免。在当时,这种迷信行为称为“禳灾”。这次杨震几人之所以如此会接见伏泉,完全是他所献之策救了他们的官运,若是瘟疫真的蔓延肆虐雒阳,朝中三公九卿估计都不能幸免,非罢免不可禳灾,而伏泉献策之后完全救了他们。按照惯例,瘟疫控制后召开议政朝会,肯定要禀报献策之人,这次接见也就是确认是否真是其人而已。
伏泉当然不知道这是真假,此时他已出门,不知杨赐所言是否随意,倒真是傻乎乎的去看看四周是否有什么遗漏。
不多时,由夭儿、于忠陪着,在走访了几个民居以后,便看到前方一处空旷地方,一群医匠正围着一中年男人,观其情形,应是讲课无疑。
第十一章 神医医圣
医匠中央,一中年男人神采异常的讲解着,他看着普通,但让人感觉很有精神,身体硬朗。众人细心听讲,让伏泉不敢妄动,打扰他人,毕竟这是很失礼的事情。
“温症,发热而渴,不恶寒,立发或潜发……故治病应以去热为主……”那男人将的十分透彻,不过伏泉未学习医术,只是一知半解,心里面已对他有了猜测,只等验证,终于随着男人讲解完,众人皆散,伏泉这才上前与其询问。
“敢问足下,可是朝廷所征医匠?”
华佗看着面前行礼的少年,脸露疑惑,不过回礼道:“正是,不知小郎君此来所为何事?”
伏泉道:“因早前献了防止瘟疫之策,今日光禄勋杨公特招吾来相询,查漏有无异常之处?”
“汝可是治瘟郎?”
“正是。”伏泉脸色黑暗,治瘟郎是雒阳好事者起的称呼,意思很容易理解,但却让他很不高兴,听着听着就让他想起西游记里孙悟空在天庭当的弼马温官职,很难听。
男人听后脸色一正,又行礼道:“谯县华佗见过郎君。”
果然,能为这些治理瘟疫的医匠讲课的,只有后世著名的神医了,不过毕竟坊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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