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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皇戚-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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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马日磾名字中,“日磾”二字实非其父母所取,乃是他少时夜读史书,仰慕匈奴人金日磾品行遂自行更改,甚至连其字翁叔也和金日磾一模一样。换句话说,其之志向少时便已明了,故适才有此言语。
  “陛下驾到!”
  “拜!”
  “臣等叩见陛下,陛下万岁!”
  “起!”
  随着一阵宦官尖细的高喊声响起,几人面色一凛,快速回到本位,于此同时,朝堂众臣亦各就各位坐定。赵苞此时亦快速走来,伏泉这才注意到他,适才与卢植等人聊天,却是忘了其人,想来是与朝堂旧友攀谈去了。
  崇德殿内,赵苞、伏泉立于当庭,刘宏高踞座位,许是今日乃是庆贺功绩,心情颇佳,没了往日朝会时的无精打采。
  “赵卿壮哉!伏卿壮哉!国朝自窦伯度后,再无这般良将扫荡诸胡大功,卿二人真是朕的……”刘宏说着说着笑容猛然僵住,不再言语。
  大殿内百官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气氛诡异。
  窦伯度谁人也?
  东汉开国名臣窦融曾孙,窦宪也,其妹为汉章帝刘炟的皇后,其北伐北匈奴,“燕然勒石”,于燕然山刻石记功,汉朝可比及者寥寥无几。
  刘宏若是以此来比喻伏泉、赵苞倒也妥当,只是窦太后给已死的章帝戴了绿帽子,和帝时候,窦宪又有谋反嫌疑被逼自杀,刘宏如此比喻太不妥帖,要知道现在场内可还有一个外戚在呢!
  怎么会把自己说成窦宪呢?
  伏泉也知道刘宏语病,低头苦笑,刘宏把自己绕进去了,他若不提窦宪反而好了。
  刘宏假作咳嗽一声,揭过尴尬,问道:“特赐羽林郎何在?”
  伏泉回道:“回禀陛下,正于殿外等候。”
  “宣!”
  未几,伏泉麾下羽林郎整齐入殿,刘宏扫过关羽、黄忠、公孙瓒等人,连连点头,更是对史阿微笑连连。伏泉诧异,随后释然,史阿乃王越弟子,刘宏认识也属应当,只是在苏不韦、田猛几人身上有些皱眉,特别是徐晃,毕竟与关羽等人相比他们无疑又瘦又小。
  “果真皆乃吾大汉壮士,朕心甚慰!朕心甚慰!”不过,刘宏虽然对苏不韦几人不喜,但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臣等谢陛下厚赞!”关羽等人齐齐拜道。
  “恩!”刘宏又对身边袁赦道:“袁常侍,宣旨!”
  “诺!”
  袁赦不情不愿的应道,随即将早已准备好的旨意念完,无外乎便是因破鲜卑,斩檀石槐首级之功,迁赵苞为五官中郎将,陟伏泉为羽林中郎将,以及赐关羽等人为羽林郎而已,这是此番朝会应有之意,不必表述。
  “臣等谢陛下厚恩!”
  一番受赏,众人拜谢,如此之后,两人才正式就职完毕。
  “卿等入列。”
  “诺。”
  众人又拜,赵苞、伏泉继而走到光禄勋袁滂身后坐下,关羽等人则出了殿外,受赏才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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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与郑玄俱事马融,能通古今学,好研精而不守章句。融外戚豪家,多列女倡歌舞于前。植侍讲积年,未尝转眄,融以是敬之。
  会南夷反叛,以植尝在九江有恩信,拜为庐江太守。植深达政宜,务存清静,弘大体而已。
  征岁余,复征拜议郎,与谏议大夫马日磾、议郎蔡邕、杨彪、韩说等并在东观,校中书《五经》记传,补续《汉记》。帝以非急务,转为侍中,迁尚书。
  摘选自《后汉书·卷六十四·吴延史卢赵列传第五十四》
  时弇年二十一,乃辞况奉奏诣更始,因赍贡献,以求自固之宜。弇道闻光武在卢奴,乃驰北上谒,光武留署门下吏。因说护军朱祜,求归发兵,以定邯郸。光武笑曰:“小儿曹乃有大意哉!”因数召见加恩慰。
  摘选自《后汉书·耿弇传》


第一百五十三章 南疆兵戈
  羽林,西汉武帝时,太初元年初置建章营骑,负责建章宫的守卫,后更名羽林。而建章宫与长乐宫、未央宫合称为西汉三大宫殿,羽林守卫此地,可见其之重要性。
  关于“羽林”这个名称的来源则众说纷纭,有说如羽之疾,如林之盛,故曰羽林;有说天有羽林星,故曰羽林;有说为国之羽翼,故曰羽林。羽林职能是掌宿卫送从,次于虎贲。至于羽林郎的前身,则是汉武帝时的岩郎,当时,汉武帝打猎回来后,让他随行的侍卫在殿门前屋檐下的廊屋中休息,所以这些侍卫被当时武帝称为岩郎。
  汉制,羽林中郎将下分羽林左、右监,各一人,官秩六百石,掌管羽林左、右骑军。羽林左监掌羽林骑八百,羽林右监掌羽林骑九百,二者手下又各有羽林左监丞、羽林右监丞一人。起先羽林郎皆为从军战死者子孙,养在羽林,教以五兵,后选凉州汉阳、陇西、安定、北地,并州上郡、西河六郡良家子习弓马者充之,所谓良家子,便是身家清白,祖上不能有医、巫、商贾、百工。
  因羽林是皇帝侍卫,故有专门署地,平时住在宫内,五日一休。伏泉身为羽林中郎将,自然要每日呆在禁中,巡逻值守,朝会日也要参加朝会,一下子比之之前做议郎,县令不知道要忙了多少,他还不敢偷懒,因为刘宏总会时不时招自己前去谈话。若是传话的小寺人找不到自己,那自己可就糟了,说不得就要被最近一直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宦官们赔上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
  时间匆匆,转眼来到熹平六年最后一天,新的一年,刘宏大赦天下,改元光和。
  光和!
  若是刘宏知道七年以后的黄巾起义,差点会颠覆整个大汉天下,不知道会不会感觉自己取这个年号对他而言是一种讽刺呢?
  正月,一元初始,万象更新,雒阳内外,家家又都是一副新气象,无论贵与贫,富与穷,生活总要继续。
  只是大汉的江山注定要起波澜,交州生乱了。一封交州急报传来,交趾郡、合浦郡等地乌浒蛮起兵反汉,与九真郡、日南郡等地蛮人联合,有众数万人,州郡软弱,不能抵抗,被攻没郡县无数。风雨欲来,祸不单行,乌浒蛮反汉后,紧接着,交趾贼人梁龙纠合乱民万余人,与南海太守孔芝反叛,亦是攻破郡县无算,两军肆虐,一时间交州七郡,惶惶不安,大汉南疆,兵戈乱起。
  “交州大乱,何以至此?何以至此?”刘宏跪坐于上,长袖一甩,厉声在崇德殿里吼道,很显然刚刚改元不久,交州就传来如此消息,能不让他生气?
  宽大的崇德殿里静的可怕,即使满殿皆是跪坐的朝臣,但此刻他们其中也无一人敢言语,龙颜大怒,谁敢捋其龙威?
  刘宏眼见如此,脸色一暗,沉声道:“交州为何如此?卿等可知?”
  皇帝这一问可谓瞬间捅了马蜂窝,这个说某些人乱国,政治黑暗,致使地方腐败,贪官污吏横行,民不聊生,需大肆惩治,那个说陛下需修德,不能玩乐,注重民生,不要肆意妄为买官卖官,另一个又说刀兵又起,定是奸人当道,国将不国,此乃亡国之象,整个朝堂仿佛一瞬间变成了闹市。
  大殿里众人语音从未降低,此刻朝堂上的袁赦等中常侍脸上愁云密布,外朝这些士人真是抓到机会就要向他们泼脏水,幸好皇帝是他们养大的,向着他们,不然说不得真信了这群无耻士人的言语。
  看着朝堂众臣的刘宏脸色一点点下沉,耐心渐失,眼见大臣越说越欢,怒喝道:“够了!闭嘴!”
  殿内气氛为之一震,满殿公卿大臣眼见皇帝发怒,顿时住口,大殿立时安静下来。
  “某人乱国?朝中奸人当道?贪官污吏横行?朕问尔等,何人也?朕之心腹,诸位常侍乎?亦或是朕乃昏君乎?莫非此番乱事,并无尔等之故乎?”刘宏一句一句的反问道,问道最后更是粗声大怒道。这些士人,只管把朝廷所发生的坏事推到自己与宦官身上,天下社稷出了乱子就是自己的过失,为了与宦官抢夺权利,打击政敌只会不思进取,胡言乱语,真是坏透了,无耻之极。
  此时殿内的公卿大臣听后皆目无表情,虽然不敢开口称是,但眼神中流露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废话,不是你这做皇帝的一直宠信宦官,让他们有恃无恐,肆意妄为,自己又买官卖官,如此祸乱朝政,不然怎么可能会出这等祸事。以前的许昭是妖道就算了,现在臣服大汉多年的乌浒蛮反叛,连着大汉太守也反叛,不是你做的错事还是谁?恩……说不得南海太守孔芝就是从你这昏君手里买的官,你不是昏君谁是昏君,大汉或许真该亡了。
  见良久无人应答,刘宏沉声道:“交州乱事,祸及大汉南疆,诸卿可有良策?”他也不愿再与这帮朝臣计较,亲政多年,刘宏早已摸透了他们,要不是暂时离不开这帮外朝士人,否则他早就再开一次比党锢更大规模的罢官运动了。这一刻他想到了先帝,或许当初先帝开启党锢也是如他这般既离开外朝士人,又被他们牵着鼻子走的无奈吧,不行,他得像个办法改变现在的朝堂。
  朝堂公卿百官听了此言,面容一怔,终于轮到他们发挥了,文治武功,你这皇帝离了我们还能靠谁?
  良策?
  对汉朝君臣而言,出现叛乱的最好策略当然就是剿灭了,又是交州那么远的地方,不一次清理,难道再等那些人死灰复燃吗?这要花费多少军费?
  未几,便有数人被推荐到刘宏面前,不过尽皆不如其意,交州太远,贼势又大,需要一能力出众者,快速到交州准备平乱事宜,但百官所提之人不是太远便是能力不行,不如人意。
  想想也是,大汉名将多出西疆、北疆,中原之地多出名相,故有“关东出相,关西出将”一说,当然雒阳城内良将倒是不少,但关键距离交州太远,所以一时之间,很难从中原之地寻得一位合适的将才领兵平乱。
  “启禀陛下,今番上计时,东海相表奏兰陵令朱公伟,政有异能,长习兵事,才干俱佳,旁人不及。臣举荐兰陵令儁,可为将帅,领兵平乱。”终于,有议郎提到一人符合此番领兵人选。
  “朱儁!!!”
  竟然是他?此刻竟然还没有发迹?
  一直坐于蒲席,对于朝堂之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模样的伏泉听了“朱儁”名字,当场变了颜色,小声惊呼了出来,引得身旁的赵苞和身前的袁滂皱眉不已。幸好他声音不大,也只有两人听到,不然少不得要被御史弹劾扰乱朝堂,毕竟他可没有参与议论政事的权利。
  “兰陵令?兰陵令……”刘宏口中连续说了几遍,徐州离交州不远,若经海路走距离更近,倒是适合领兵人选,随即便问殿内司徒掾长史道:“兰陵令朱公伟政绩如何?东海相所奏是否属实?”
  司徒主要掌管民生,兼管教化,建立礼制,以及考课地方官等,本来这事情应是问司徒,不过去岁岁末,司徒杨赐因擅自征辟党人入府,破坏了党锢政策,引得刘宏大怒,罢免了其司徒之位,因此现在朝堂只能问询代理司徒的司徒掾长史。
  那长史起身回道:“兰陵令儁,为官三载,政绩斐然,东海相所奏句句属实。”
  “善!”刘宏大呼一声,随即道:“令,陟兰陵令儁为交州刺史,就地募精锐之士,平交州之乱,赐钱人三万。”
  “诺!”百官随即行礼领命,眼看朝会便要结束。
  只是他们话音刚落,大司农曹嵩出列大声阻止道:“陛下,不可!”
  刘宏被曹嵩一语惊到,脸露不善道:“曹卿何事启奏?”自己刚刚安排好,便被人否定,换个人来都会不高兴。
  曹嵩回道:“国库空虚,州郡经用不足,募兵所费数以百万计,恐难募矣!”
  国库没钱?
  刘宏一愣,随即才想起朝廷现在的财政状况,一句话,赤色堪忧,入不敷出,若非汉羌战争结束多时,不然仅是那庞大的军费估计就要拖垮了大汉经济。
  “若发帑库余财,至多可募兵几何?”
  “不足五百人。”曹嵩皱眉,随即给了一个大概数字。
  五百人?也就是说国库只有千万钱左右的余财。刘宏皱起眉头,他万万没想到大司农的经费竟如此不足,他还准备今年再翻修建造几间宫殿,却没想到竟然会如此,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皇帝生活,看来得想办法搞点钱维持国库和自己生活了。
  当然,现在首要之急,却是平叛事宜,交州七郡亦无多少郡兵,肯定是要募兵的,但是国库的钱是不能给了,自己都没钱,还能给臣子募兵?他可做不来先帝,宫殿都没钱修,还把家当都交给段颎去打羌胡。
  刘宏思索一番,顿时有了主意,随即道:“令,陟兰陵令儁为交州刺史,赐钱百万,自行募兵,即刻赴交州平叛。”说完,他快速离去,也不等百官反对,既然你有能力,那就自己搞钱募兵吧,反正再想从他这拿一文钱募兵想都别想。
  皇帝走的洒脱,但百官却不能,众人相顾无言,刘宏这道命令,朱儁没足够的军费募集士兵,能平叛吗?
  散朝后,议郎蔡邕走出殿外,怅然道:“陛下惜财,交州能安乎?此祸兮?福兮?”
  身后好友马日磾、卢植亦走出殿外,马日磾不善兵事,便问卢植道:“子干可有良策,朱交州兵少可能敌乱贼乎?”
  马日磾、蔡邕连忙望向卢植,其久经战阵,连番平定九江、庐江蛮族叛乱,可谓深谙兵事,其对朝廷此番乱命应有所解。只见尚书卢植一脸忧色道:“蛮兵不习战阵,只要其不遁入山林,则不惧也,到时稍加安抚,必可降服。然贼酋梁龙、孔芝麾下叛乱兵马,多有久习战阵之郡兵,大汉兵少难胜,若朱公伟果有将才,此番平乱尚无忧也。反之,交州危矣,恐南疆亦不保也。”
  殿外,伏泉慢步从几人身边走过,将卢植这番话听在耳里,不禁摇头,朱儁谁人?汉末和皇甫嵩齐名的名将,只要有了权利,加之名分大义,小小的交州之乱根本不足为惧,不知捷报传来,你们要如何吃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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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廊屋:殿堂周围的小屋
  本武帝以便马从猎,还宿殿陛岩下室中,故号岩郎。
  羽林左监一人,六百石。本注曰:主羽林右骑。丞一人。羽林右监一人,六百石。本注曰:主羽林右骑。丞一人。注汉官曰:“孝廉郎作,主羽林九百人。二监官属史吏,皆自出羽林中,有材者作。”摘选自《后汉书·百官志二》
  武帝太初元年初置,名曰建章营骑,后更名羽林骑。
  又取从军死事之子孙养羽林,官教以五兵,号曰羽林孤儿。摘选自《汉书·百官公卿表》
  春,正月,合浦(今广西合浦东北)、交趾(今越南河内东)乌浒蛮反,招引九真(今越南清华、河静二省及议安省东部地区)、日南(今越南广治省广治河与甘露河合流处)民攻没郡县。摘选自《资治通鉴·卷第五十七》
  朱儁字公伟,会稽上虞人也。
  后太守徐珪举儁孝廉,再迁除兰陵令,政有异能,为东海相所表。会交趾部群贼并起,牧守软弱不能禁。又交趾贼梁龙等万余人,与南海太守孔芝反叛,攻破郡县。
  光和元年,即拜俊交趾刺史,令过本郡简募家兵及所调,合五千人,分从两道而入。既到州界,按甲不前,先遣使诣郡,观贼虚实,宣扬威德,以震动其心;既而与七郡兵俱进逼之,遂斩梁龙,降者数万人,旬月尽定。以功封都亭侯,千五百户,赐黄金五十斤,征为谏议大夫。
  摘选自《后汉书·卷七十一·皇甫嵩朱俊列传第六十一》


第一百五十四章 西邸与祀
  二月,和煦的春风吹皱了雒阳的愁离,即使边疆军情再紧急,但对于大汉的统治者来说,随之而来的春社日,才是现下的重中之重。
  这日乃是选定好的吉日,上午,公卿百官、扈从仪仗皆着青色祀服,皇后率内外贵妇亦着青色盛装随皇帝刘宏前往雒阳城南,车乘数百,车旗服饰皆青。伏泉率羽林郎随身护卫,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中东门,于雒阳东郊迎春。
  一番迎春礼仪后,祭祀车队便转道去往平城门外御道东的明堂,那里便是东汉定都雒阳以来,皇家春社日祭祀的地方。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东汉立国后,世祖光武皇帝刘秀初时于雒阳于雒阳城南七里,制郊祭祀,并于中元元年创建明堂,其后显宗孝明皇帝刘庄改于明堂祭祀。
  明堂寻其基构,上圆下方,九室重隅十二堂,四面起土作堑,堑上作桥,堑中无水,其又称“天子太庙”,是皇帝祭祀神灵祖先、接受臣属朝拜的地方。《白虎通义》有言,“天子立明堂,所以通神灵、感天地、正四时、出教化、崇有德、重有道、显有能、褒有行者也”,这就是说明堂的主要意义在于借神权以布政,“承天行化”,天称明,故曰明堂。
  每每到了春日大地回暖之时,雒阳附近方圆几里之内的百姓,都会举族、举家进行社祭,以祈求社神保佑在一整年里风调雨顺,各家能够在自己的土地里,收获更多的粮食。
  一路南行,路上行人颇多,围绕着明堂这一处地方的方圆数里之内,已经是人头攒动,摩肩接踵,齐聚在此的百姓让往日颇为静谧的明堂周围变得异常热闹喧哗起来。
  “哼!大司农不善用财,连平叛军费都出不了,朕今岁修建宫殿的钱都无着落,不想点办法如何有钱财以补经用?”赶路的车驾上,刘宏依旧愤恨的生着闷气,与身边的宦官诉说着,全然不顾其声音响亮,伏泉望见前方自己的上官袁滂脸色十分不自然。
  幸好公卿百官离皇帝车驾远,只有自己这个不惹事的光禄勋上官在,不然说不得其他百官公卿听得此言又是一番直言进谏了,这一幕伏泉入职以来见得太多了。外朝士人厌恶皇帝宠信宦官,利用宦官和他们争夺权力,强取不过,自然要换一种方式报复,时不时的找茬刷一波存在感也就很有必要了。
  “天下之财皆属陛下,陛下取之用之,并无过错,百官谏言劝阻,自古岂有此理乎?”袁赦还未发话,毕竟前番劝阻的亦有袁家之人,需要避嫌,但其身边的张让却是不怕,笑脸相迎的与刘宏说道。
  “此言有理,朕开西邸便有此意,国家穷困,帑库空虚,兵事、民事,事事皆需钱财经用,朕不加以整合,如何治理国家。”刘宏大笑道。
  与伏泉通行的赵苞脸色不善,沉声道:“阉寺祸国,西邸一开,卖官鬻爵盛行,朝廷赏罚陟迁,皆以钱财充任,如此乱国之事,其不善加劝阻,反而加以扶持,从中私授贿赂,以为好处,该杀!真该杀之!”
  赵苞讲话声音不大,也只有伏泉与袁滂听得,袁滂回身深深看了一眼赵苞,疾步向前而去,显然是准备拉远距离,不再听赵苞所言。听了或许会惹祸事,不如不听,真是清心寡欲,不争之极,不过,如此为官,越是这样越是能升得高位,朝中听得消息,再加上此次西邸买官横行,稍加用钱买官,想来其入三公之位不远也。
  看了眼左右,发现四周并无异常后,伏泉这才轻声回道:“明公息怒,陛下开西邸亦是无奈之举,前番交州平乱,大司农便无钱财经用以供军费,国库空虚,已然可知。今开西邸,只为筹钱已补朝廷经用不足,早有先例可循,公岂不知?宦官为陛下亲腹,辅之无可厚非,若言两者乱国,危言耸听耳!”
  “汝岂知陛下为公乎?为私乎?余‘盖闻治国之道,富民为始;富民之要,在於节俭’,先帝一生勤勉节俭,宫室简陋,不忍修葺,段太尉西征,却可于宫帑内库,提钱以为军费,方定百年羌乱,而观陛下所为,多为私利耳,岂可同言?今陛下常与先帝作比,嘲先帝诸番作为,叹先帝不能作家居,以余看来,陛下差之先帝远矣!”伏泉话语虽轻,但赵苞自然听到,他心里虽然不认同买官所为,但也知道这是大汉不得不做的事情,所以并不言谈买官卖官所为,而是谈刘宏此意是为公还是为私。
  “公又如何?私又如何?若是国家安定,公卿百官又有何言?况西邸一事,公卿百官输钱得官者甚多,其为得利者,却又谏言不妥,真是恬不知耻也。”伏泉嘲笑道,他知道赵苞并不是反对朝廷卖官鬻爵,早在前汉太宗孝文皇帝时,便有晁错实行“输粟捐爵”一事,这东西即使到后世也有“跑官”的存在,历朝历代皆如此,根本禁不绝的。而且现在和后世不同,后世可是纯粹的买官,只为私利,现在可是为了中央朝廷的正常运转所做的措施。
  此时的大汉朝廷表面上国泰民安,四夷臣服,但内在却有致命弱点,那就是没钱了,政府财政赤字明显,国库空虚,朝廷无钱,又到处需要用钱,可谓入不敷出。这一点其实从桓帝开始便已经很明显了,不过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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