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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皇戚-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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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自有禁军卫士守卫,伏完让伏泉守候,自己上前与卫士相谈。未久,那卫士进入殿内,再而复返,身后跟着一年轻寺人。
那寺人白面无须,面容狠厉,看了二人,行了一礼道:“奴婢张让,见过君侯、小郎君,两位随吾来,陛下在殿内久候多时。”语言虽然尊敬,不过语气里却天生有一股傲气,似乎不太将两人放在眼里。
张让?他就是张让!那个史书里祸国殃民的大太监?未来的十常侍之首?
伏泉跟在伏完后面,眼神仔细观察前方带路的张让,有那么一刻他想上前手刃这人,可是想了想便作罢了,因为杀了他又如何?他没了,也许会出现下一个李让、赵让之流,毕竟皇帝需要外戚宦官的中朝对付外朝士人,维护自己的权利,这也是王甫一派被刘宏铲除后,宦官势力大减,加之无得力外戚,刘宏快速让张让、赵忠上位的原因,甚至不惜喊出“张常侍是我父,赵常侍是我母”的话来,以表示对他们的信任。
殿内传来一阵男女嬉笑的声音,想了想,伏泉便知道一定是历史上有名的好色君主刘宏在作怪,毕竟能在皇宫里如此胆大妄为的,除了他也没谁了。
果然,在一处红木屏风外等候,张让进去未久,便听到里面传出声来,“让二人进来。”声音听着年轻,年岁应该不大。
之后随着张让带路,两人进了屏风后,便看到一偏偏郎君正跪坐于高高在上的案几前,正是小皇帝,此时他脸色有些红润,身旁娇俏宫女脸色亦有些羞红,想来正是刚刚嬉闹的结果。
两人站在皇帝身前,伏泉跟在伏完身后,随后行礼,口中一齐喊道:“见过陛下。”
刘宏摆手说道:“卿乃孤家人,勿需多礼,何况此次孤只是来见见孤的治瘟郎的。”
“诺。”伏完回道,随后让开身子,眼神示意伏泉上前。
得了伏完眼色,伏泉上前道:“外侄檀奴见过姑父。”
“甚好,都长这么大了,孤听杨师言道,汝献了治理瘟疫之策,不愧是孤之侄也。”
“陛下妙赞,小侄愧不敢当,不过是幼时童趣,爱好观察而已。”
刘宏大笑,看了眼伏泉道:“果如杨师所言,不卑不亢,从容不迫,有君子之风也。”随后又看了眼他身旁的伏完,说道:“卿真是教了个好侄子。”
伏完拱手道:“孩童顽趣,陛下不可当真,当心骄纵了檀奴。”
刘宏听了伏完声音,心中有些不喜,暗道这姐夫脾气不能改改,总是小心翼翼,断了他的谈性,不过并未深究,想及自己今日的想法,便问道:“汝今年虚岁十二,所学如何?”
伏泉恭敬行了一礼道:“感念姑父关怀,小侄五岁读《孝经》,七岁读《论语》,八岁读《诗经》,十岁读《尚书》,现今在读《春秋》。”
“倒也不错,我便考校一二。”
伏泉略微一怔,开玩笑自己读书是读了,可是不管前世今生都未认真,普通考校都是蒙混过关,能过吗?但是事已至此,对方是皇帝,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诺”。
“这次瘟疫是大水之后所发,汝便已大水作诗赋一篇吧。”
什么?不考经学,却考诗赋,伏泉瞪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自己所听。后来略略一想便释然了,历史上的灵帝刘宏不就是十分喜欢诗赋?他考校诗赋倒也正常。
脑中一阵搜肠刮肚,突然灵光一闪,装作临时想到,随即行礼道:“小侄有感,请姑父静听。”
“说吧。”灵帝摆摆手,示意他说,显然不相信这孩子能做出什么好诗赋来。
伏泉吸了一口气,状若疯狂的喊道:“黄河西来决昆仑,咆哮万里触龙门。波滔天,尧咨嗟。大禹理百川,儿啼不窥家。杀湍湮洪水,九州始蚕麻。其害乃去,茫然风沙。被发之叟狂而痴,清晨临流欲奚为。旁人不惜妻止之,公无渡河苦渡之。虎可搏,河难凭,公果溺死流海湄。有长鲸白齿若雪山,公乎公乎挂罥于其间。箜篌所悲竟不还。”
一诗喊完,满殿皆惊!!!!
第十五章 朝堂募捐
殿内静的可怕,伏泉所喊之诗气势恢弘磅礴,偏又让人动情,他又悲情呐喊而出,而且诗中充分描绘了洪水的恐怖,令人不由得代入其景,从而神往。
“箜篌所悲竟不还,箜篌所悲竟不还……”伏泉念完稍久,刘宏这才醒悟,嘴里却不断重复这句,眼中似有水雾,似乎还未回过神来,后来看了眼伏泉才大赞道:“妙极,妙极,虽体裁出新,但诗赋甚好,真乃佳儿也。”
伏泉拱手道:“姑父妙赞,小侄不敢当。”
皇帝说了话,在场的张让和伏完这才敢回话,也不住赞叹,毕竟只要稍微有些学识的人都能从这诗里感到里面的场景。
开玩笑,这首可是诗仙李白的诗,充满了侠肝义胆,仙风道骨,能不好吗?
“此诗极好,大水之下,岂有活路?朕已命光禄勋与大司农拨付钱粮赈灾,雒阳百姓应能撑过今次灾年了。”
张让此时恰巧笑道:“陛下仁慈,百姓得了钱粮必感恩尔!”
伏泉听后一怔,世家大族早已将手伸向受灾百姓,他们今年能有活路?皇帝不知吗?待看到刘宏脸色不似作伪,心中思索便了然了,这皇帝年幼登基,长于深宫妇人宦官之手,他能知道的应该只是宫里宦官妇人想让他知道的,而不知道的也只有朝堂诸公开议政朝会时,才会自动选择些能让他知道的才告诉他。
只是这次强取豪夺雒阳百姓的土地,多为雒阳世家大族,甚至麋良这位徐州巨商都去看地,想来宫里宦官妇人也参与其中,风声未到皇帝耳中,至于朝堂之上,真正视名利于粪土的又有几个,衮衮诸公多世家出身,虽清名者不在少数,然其清名皆因家族富庶,奢华生活不需贪污而已,但其家族之钱归根到底不都是血腥积累百姓心血,从而成为一方豪强?你说朝廷不论中朝外朝会有人会为此发声吗?
细细思索,伏泉说道:“启禀姑父,虽朝廷赈灾,活者赐谷,死者赐钱,够其勉强存活,然大水之下,百姓居所毁坏,尚需修葺,家中亲人死葬等皆需钱粮,此皆不为小数,又朝廷钱谷赈恤皆仿前朝先例,需知物价起伏不定,现多涨幅,恐不足也。”
“孺子休得狂妄,国家大事岂是汝这黄头小儿议论,国库空虚,陛下怀仁德之心,才凑齐赈灾所需,哪还有余钱赏赐?”皇帝还未回话,他身边的张让却是急了,他们这些宦官集团早就盯上城外土地久矣。未想伏家这少年竟然此时于皇帝提了这茬,若是皇帝再多赐钱粮,使得百姓不再卖地,他们的一番谋划可不就打了水漂,气急说道。
刘宏刚听伏泉说完,脸色微变,刚想不然自己节约些,再赏赐些钱粮给灾民。后来听张让之言,心里一变,盖因最近他还想再修葺些宫殿,本来赐钱粮给灾民就不足,现在再捐,着实让他心疼不已。
稍后伏泉回击道:“张常侍此言差异,高皇帝与民约法三章,至文帝后大胆‘更法’,‘缇萦救父’以后,更是废除肉刑和废止‘以诽谤、妖言治罪’,小子谈论灾情又何不妥?于公,陛下乃是天子,《诗经》有云,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此意说天下都是陛下之天下,那么天下之事亦是陛下之事,故天子无私事,天下之民皆可谈尔;于私,天子乃吾家人,吾四世祖晨公尚高平公主,吾伯父完公尚先帝长女阳安长公主,吾母宋氏与皇后同族,亲戚之间谈论家事,本属平常,敢问常侍,小子为何不能谈及赈灾之事?”
“竖子!汝,汝……”张让脸色潮红,未想伏泉如此牙尖嘴利,一时不知如何辩驳。
这时候刘宏感觉殿内情况不对,虽然伏泉所说令他甚喜,但还是厉声说道:“都住口,皇宫之内汝等休得放肆。”
张让一惊,连忙行礼认错,伏泉亦然。只此一招,刘宏就保住了心腹宦官的颜面,又小小的教训了看似不知天高地厚的伏泉,帝王心术逐渐养成。
随后刘宏对伏泉道:“汝所言确实如此,不过国库空虚,一时也凑不出更多钱来救济。况朕已免田租,刍藁,百姓应当可活。”田租就是收的田税,刍藁则是干草跟秸秆在汉代的名城,代指干草与秸秆,刍藁税在汉代是政府财赋收入的战略性资源,因为这些被征收的刍藁最终是要被拿来当战马的饲料的。
伏泉听了心思急转,刘宏说得不错,国库实在没钱了,他只能靠免税来帮助百姓。或者说是皇帝手里没太多余钱,宦官和太后手里有钱,毕竟其亲政未久,许多卖官的钱都进了私人腰包而已,即使后来他也卖官,也是不得已为之。历史上他卖官的钱多数都进了国库,国家需要之时花得很快,想来这也是他如此爱财的原因,一方面幼年生活所致,另一方面实在是入宫做了皇帝,没钱怎么能行?
不过很快,思及后世,一个想法出现在伏泉脑海,只听他道:“启禀陛下,国库无钱也未尝不可救灾。”
“若是开放山泽苑池的话,此法成效有限,恐也不够雒阳百姓过活多久。”开放山泽苑池就是国家开放皇家园林和山林川泽,听任百姓自行采猎。
“陛下所言极是,先帝时,太尉陈公曾上书“三空”之厄,故山泽苑池亦无太多野物可捕食,而赈恤和廪贷亦无法解此困局,吾法是以工赈灾。”三空,是指田野空,朝廷空,仓库空,赈恤即朝廷赏赐灾民钱粮,活人给粮,死者出钱,廪贷则类似于后世的贷款,国家调配物资,贷出耕牛、粮食于百姓,令其生产自救。
“以工赈灾?汝错矣,朕未尝不想如此,但早已言道国库无钱,何以用工?”王莽时桓谭便提出了官府出钱粮给予灾民,供其衣食,令其修治河水的以工赈灾的两全思想。
“吾有法,使不需朝廷花费一钱,便可解决。”
刘宏闻之一喜,赶紧问道:“何法?速速道来。”
“捐纳尔,陛下无钱,然朝中衮衮诸公皆大族出身,一人出钱几十万,何愁赈灾治河之钱财乎?”
“诸公会捐乎?”
“不会,但若是坊间传言陛下带头捐钱已资助灾民,然朝堂诸公皆未捐矣,敢问陛下,诸公该如何?”
刘宏眼色露出精光,脱口道:“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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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空出处:延熹六年,桓帝车驾幸广成校猎,陈蕃上疏谏曰:“臣闻人君有事于苑囿,唯仲秋西郊,顺时讲武,杀禽助祭,以敦孝敬,如或违此,则为肆纵,况当今之世,有‘三空’之厄哉!田野空,朝廷空,仓库空,是谓‘三空’。加兵戎未戢,四方离散,是陛下焦心毁颜,坐以待旦之时也,岂宜扬旗耀武,骋心舆马之观乎!又秋前多雨,民始种麦。今失其劝种之时,而令给驱禽除路之役,非贤圣恤民之意也。”书奏不纳。(出自《后汉书·陈王列传》)
第十六章 曹破石要女
有汉以来,可以说是古时最好的几个可以肆意谈论的时候,丝毫不用担心什么文字狱的发生。汉朝吸取秦亡经验,不再束缚民众思想,不止士人官僚可以议论,升斗小民也一样可以。秦时私下言论,一旦犯法,等待秦人的便是所谓肉刑,意思就是从砍手斩脚一直到凌迟处死,所以才有后来刘邦的约法三章。
至东汉后,大兴文教,可以说东汉是中国前所未有的教育普及时代,因为东汉的开国皇帝刘秀本人就曾是太学生。通过历代东汉执政者对教育的大力支持,儒家思想前所未有地深入民心。后世正统儒家学者司马光,就曾经高度赞扬的“自三代既亡,风化之美,未有若东汉之盛者也。”苏轼也曾赞誉曰:“学莫盛于东汉,士数万人,嘘枯吹生”,足可见东汉学风之盛。本初元年颁布的《学而优则仕诏》使得太学生人数多至三万余人,可以说知识分子极其之多,同时也为东汉灭亡埋下了祸根。
这些知识分子多为世家大族出身,掌控舆论,他们之中多认为皇帝可以不姓刘,但一定要是汉人,加之崇尚迷信,桓帝时白马县令李云更是上书汉室建立已满一周三百六十五年之数,恐怕属土德、崇尚黄色的妖人将要代汉,东汉灭亡多数士人君子不尊汉室便是由此。他们一直控制外朝与皇帝分庭抗礼,现在伏泉让刘宏用这招,逼朝堂有钱诸公捐钱,可以说是一招妙招。毕竟,他们都希望名垂青史,国家集资赈灾,不捐的话可能毁了一世清名,当然要捐了。
未久,刘宏眼露笑容看着伏完道:“驸马果然乃大儒世家,能教出如此佳儿。”
伏完脸色一喜,顺着皇帝话语回道:“檀奴天资聪慧,此大悟也。”于他而言,刘宏喊其驸马是天纵之喜,自己夫人是先帝长女,本来他应该仕途顺畅,官运亨通,偏偏当今皇帝只是先帝堂侄,受窦氏外戚影响,对先帝所留三女及家属,多有防范。平时几乎少称驸马,今次称呼,必是对其好感增多,能不欣喜,毕竟只要是个知识分子都想做大官,朝那三公九卿拼命。他虽然是皇亲,那几个位置很难争取,生性也不喜争权夺利,但身为士人,若像现在一样做一个算是闲职的辅国将军,也让他很难接受,下意识不由得看了一眼身边的伏泉,心道这侄儿大难之后,因祸得福,心性大变,看来自己想要再进几步,需要多多让他在皇帝面前露面才是。
刘宏点头道:“檀奴诗词天赋极高,又如此多智,以后便时常到孤这来。”随后又对张让说道:“稍后赐棨传予檀奴。”
张让极不情愿道:“诺。”
伏完听后大喜道:“谢陛下隆恩。”而后又向伏泉使了眼色,虽不知何意,他也只能跟着称谢。
说了这么久,刘宏想起先前想法,随即说道:“今次瘟疫得到控制,世所罕见,檀奴有功自当赏。张让,传旨尚书台,改不其侯,辅国将军完任中散大夫,赐完从侄泉童子郎。”
得,刚刚才谢过恩,现在又要谢恩,不过对面毕竟是皇帝,该做的就要做。之后刘宏累了,便散了,只是后来意味深长的劝伯父朝堂之上多加勤苦。
出了德阳殿,伏泉得了张让给的棨传后,二人随即便出宫。棨传,一种木制符信,相当于宫廷出行证,像伏泉这样无官职者可以凭此出入皇宫。
路上伏完喜悦之情不溢言表,像他这样经学世家,肯定不喜武职出身,而且辅国将军与中散大夫比还是差了些,虽都是闲职,但中散大夫掌论议政事,可时常出入皇帝身边,更易得圣眷荣宠。
不过高兴归高兴,伏完还是小声训道:“诗词歌赋乃是小道,今文经学才是根本,以后莫要随意卖弄。”
伏泉听后伫在原地,应也不是,驳也不是。在汉代,号称以《禹贡》治河,以《洪范》察变,以《春秋》决狱,以三百五篇当谏书,治一经得一经之益也,可以说经书是为官的基础。诗词歌赋?真是小道尔,更何况汉代今文经学的传授鼻祖是自己先祖,作为子孙,他敢反驳吗?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但到了宫门口时,迎面走来一面相阴狠之人,身着铁甲,伏泉不识,但伏完见了随即停下行礼道:“见过将军。”伏泉也只能跟着行礼。
那曹将军很是坦然回了一礼,语带骄狂道:“本想去君侯府上,未想君侯今日进宫,吾便撞来了。”
伏完与此人往来不多,疑惑道:“未知将军所为何事?”
“前番出城见了君侯从侄,发现其有一娇俏婢女,吾心甚喜,便想与君侯求之?”语意是求,然其语气蛮狠,与强盗土匪无异。
伏泉听后脸色一变,自己婢女只有一人,便是夭儿,但夭儿是他父母留给他的,于他记忆而言,情同姐弟,怎么会随意赠送?汉朝贵族列候士大夫之间,互相赠送索要婢女,十分平常。若是家族之间世交数代,远来做客,送婢女侍寝款待好友也属平常,更有甚者予以妾室侍寝。有客远来,以美侍之,充分说明了主人好客会如何表现。
还未说话,便听到伏完勃然大怒道:“天子家奴之辈,也敢欺吾?曹破石,若是在吾侯府,必将汝这阉贼打将出去。”言罢,拉着伏泉便走,根本不留情面给他。
曹破石?他便是曹节的那位弟弟?早先城外相遇,未曾见识,只听家仆说道其人靠其兄之故,阴狠歹毒,蛮横无理,未想今日见面,果真如此。想自己不其侯一族,毕竟是皇亲国戚,竟被宦官之流当众强要家中婢女,宦官一派跋扈骄狂可见一斑,不过伏完拒绝虽好,却如此莽撞真不怕曹破石报复?
回家途中,伏泉便于马车向其问明此事,本以为伏完有所依仗,没想到他却说道:“阉宦之辈,也敢欺辱吾家,回去让汝伯母进宫禀告,想来他们不敢妄动。”
伯父啊,说你什么好,若是伯母这个先帝公主有用的话,那曹破石敢如此强要夭儿吗?更何况曹节王甫串通一气,连先帝亲弟都计划报复,你又不是不知道,竟然还如此天真?
看着面前依旧稳如泰山的伏完,丝毫没有担忧,伏泉心道这个伯父真是没有任何一点争权夺利斗争的经验,怪不得后来有琅琊伏氏世称“伏不斗”一说,意思是伏氏的人不是读书读成书呆子,不争权夺利,就是多凭此换取皇帝信任,深知身为外戚,不掺和朝堂中的尔虞我诈,才可保全家族。很明显伏完不是后者,而是前者,不然历史上自己那位皇后堂妹,以及琅琊伏氏一族也不会被他害苦。
第十七章 捐钱百万
回到府里,刘华便已等候二人,待听到伏完与曹破石之事后,脸色一变,口中不断辱骂曹节等人,毕竟其父桓帝对宦官不薄,未想换了皇帝,这些人先是要对自己伯父刘悝下手,现在又直接欺辱夫家不其侯府,脸色铁青,十分气愤。
伏完看了刘华脸色,知晓妻子心情,立即劝道:“陛下今日改任了吾为中散大夫,汝进宫哭诉想必定会治阉宦之罪。”
刘华听后稍安,问明两人觐见皇帝事情后,看了眼自己这性子宽厚的丈夫,心里暗叹父皇给他选的夫君尚好,就是真的太天真了,一点变通都不知,自己那皇帝堂弟只是欣喜檀奴早慧,并不是真的彻底信任你这个堂姐夫,相对于宦官,你除了是亲戚外真的什么也比不了。
宽厚,说明良善脾气好,但也可说是性子犹豫,不爱惹事,两汉天子十分爱女儿,选驸马,除了外貌才学品德外,还要看夫家脾气,害怕女儿受苦,所以公主下嫁既是荣耀,又是悲剧,因为多数公主都骄纵,如同后世妻管严一样。
稍久,刘华才说道:“恐吾进宫,陛下亦不会惩罚曹破石。”语气委婉,但听者都知她意思,小皇帝护短,可不会因为此事就帮你这亲戚。
伏完大恐,他这个儒生对于朝堂险恶真的一点不知,本以为曹破石天子家奴,自己再怎么样也是皇帝亲戚,竟然还要恭敬于他,羞辱出去便无事了,只是听刘华一说,才知道自己想差了,一时之间也无言语。
屋内气氛凝重,伏泉见此说道:“大人伯母稍待,小子观陛下今日言语,还是对吾侯府看重尔,就不知大人是否解陛下之意?”
伏完问道:“有何意?”
“临走时,陛下希望伯父朝堂上多加勤劳,伯父可深究乎?”
伏完不以为意道:“中散大夫论议政事,国家多事之秋,陛下只希望吾多加理事尔。”
“大人且听小子言,宫中有传闻,陛下喜钱财,而大灾之后,国库空虚,今向陛下献纳捐集资之策,虽此计可成,但朝堂之中却需有人带头,方可行事。大人尚未为陛下近臣,吾观陛下之意,期大人于朝堂中率先捐财,若不是,天子如何会使大人于其左右?”
“既如此,朝堂之上吾便捐万钱。”
伏泉回道:“大人若无进取之心,万钱确是足以。”
“此话何说?”
“万钱捐出足可够一般小民一户一年有余,可却不会得陛下之心,陛下喜钱财,出宫前殷切叮嘱大人,在小侄看来,是暗示大人带头多捐,令其生利。”
“怎会如此?”伏完脸色一惊,他不信皇帝心机如此之深,更不信自己这侄子能比自己更能揣摩圣心。在他看来皇帝已经传旨尚书台了,只待议政朝会结束,明旨下发,自己便要成中散大夫了,皇帝怎么会出尔反尔呢?
伏完不信,自有人信,刘华知道皇帝堂弟的脾气,要知道两汉的天子有几个是说话算话的,就是她父亲桓帝玩弄朝臣,掀起党锢有哪一样是有良心的?
刘华不容置疑道:“夫婿后日朝会议政,当自先出钱百万。”
“这……”
伏完话还未落,刘华便大喊道:“吾意已决,休得再提。”话语说完,吓得伏完赶紧闭嘴,长公主之雌威浑然尽显,观其样子,可知以往家中谁人主事。
到了饭食时候,刘华又恢复往常夫唱妇随的样子,伏泉随着两个堂弟行礼后,才在伏完的允许下,跪坐进食。看着一副气容有度,话语深沉的从父,以及旁边刘华不问世事的样子,若不是记得先前他被刘华命令的样子,还真以为这侯府是他做主呢?
两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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