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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皇戚-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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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优秀的将帅去除其本身的先天性的优越条件外,便是他对于战争的理解和感悟,而理解和感悟除了一次次大战中吸取经验教育,慢慢成长以外,便是从书本中汲取知识了,前人整理的战争经验无比宝贵,天生的名将一定有,但没有后天的学习只会浪费他的才华。
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便见王谋从外而来,一番行礼后,便听他道:“蛮人这般袭扰,必然有诈,中郎当戒备之。”
伏泉一愣,放下《左传》笑道:“元泰多虑,蛮人多乃粗鲁勇夫,今吾两万余大军云集,彼辈精兵未至,蛮军兵少,有何惧之?”
王谋听后连忙回道:“中郎切不可轻敌,蜀地多山,蛮人自幼长于山林之间,过山林小道如履平地。其若有一部不走大路,而从山间小路行走,避开吾军耳目,敢问中郎,如何知晓敌军未至?”
“这……”伏泉眉头紧锁,王谋此言真是提醒了自己,若是这帮蛮人并不是拖延自己,而是为了监督自己,等待自己军队露出马脚,再突然袭击,这并非不是不可能的。
一时间,伏泉只觉得自己背后冷汗迭出,一股不安的气息涌上心头。端正了态度,连忙起身向王谋行礼,然后问道:“泉一时不察,险些酿成大错,请先生指教。”
“中郎且听谋一言,余有一策,可知蛮人所图。明日中郎当如此,吾军以疲军诱之,若蛮人真有所图,则如此为之……”
两人商谈完毕,伏泉随即招来帐外亲兵,令其传令众将集结。夜幕深深,汉军大营突然一阵骚动,各部将帅都被紧急召集去往中军大帐,之后众人在伏泉的中军大帐里商谈良久,一场军事会议这才结束。
翌日清晨,汉军大营里,嘹亮的号角声响遍了军营,一队队汉军兵卒在各部司马的带领下,继续进发。
大军以军队最快的速度,一路疾行,伏泉命军队完全不管沿途侵袭的小股蛮人,只要不是近身接战,一律无视。一日行军,行了快一百里,军中卒士叫苦连天,边骂边走,等得扎营,天色已黑,士卒们已经是疲惫不堪,一个个的甲卸了,武器随手扔到一边,躺在辎重上直喘粗气,有军官拿脚来踢,也是懒懒的一动也不动。
望着东北方越来越近的阆中,伏泉回身遥望四周寂静的山林,眼中露出一抹讥笑,心中思索万分。
这夜,汉军营地与往日的嘈杂不同,精疲力尽的兵卒再也没有闲心嬉闹,纷纷回营休息,就连被派出四处巡查的兵卒,也是一脸疲惫,半点精神都没有。汉军大营的这一切,都被黑夜里,营地外的无数双眼睛看在眼里。
半夜,营中灯火俱寂,汉军营地里呼噜声震天,懒散的巡逻兵卒也看不到人影了,整个大营一副戒备放松的样子。
营外,黑夜里突然窜出无数人影,一支蛮军已经悄悄趁着夜色摸了过来。到了一箭之地,蛮人头领看了看寂然无声的大营,把手一挥,喊道:“杀!杀光汉人!”
顷刻间,黑潮涌动,无数蛮兵奔到营前,大声怪喝道:“杀!杀!杀……”只是等他们奔入营中四下纵火,打算大开杀戒的时候,才忽然发现不对,汉人营地这怎么这么安静?就算和猪头一样全睡死了,他们这么多人杀了进来,动静这么大,汉人起码也该有点反应才是?
“龚世伯,汉人狡诈,是不是中计了?”罗战连忙跑到一位中年长者面前说道,他前番被伏泉击败败逃,便带残军向北直奔葭萌准备和那里的蛮人汇合,路上也顺道劫掠了梓潼的一些地方。
这次听到伏泉要带人攻阆中,想到了他在阆中的亲属家眷,罗战心中万分焦急,便火速带人赶回阆中,而在路上遇到了同样带兵回援的龚苏,便和龚苏一路同行回阆中,这次夜里袭汉人营地只是半路他们看汉人似乎小觑蛮人,便打算趁其不备,劫他们营地。
龚苏四处观望,忽然大惊,一种危险的感觉自心底窜起,那是他在山林中与野兽搏斗才有感觉,随即对身边的罗战道:“事有反常……”他刚想大呼一声“撤”,便听周围一通鼓响,号角不断,汉军营寨四周突然亮起了无数火把,接着无数的箭雨弩矢便向着蛮兵军队落了下来。
顿时营中无数蛮兵惨叫连连,死伤一片,他们多数都没有甲胄护体,又密密麻麻的拥挤在汉军营寨里,此刻完全成了活靶子,根本不需要瞄准,黑夜里无数的箭矢快速的夺取他们的性命。
望着身边部下勇士一个个倒地,龚苏目眦欲裂,拿着虎纹长矛胡乱挥舞,边挡箭边喊道:“汉人阴险,事不可为,不要恋战,撤!”
话音落下,无数蛮族勇士立即转身逃离,往营门冲去,而在他们前方,关羽、黄忠正带着伏泉中军的四千精兵陈兵以待,他们将是此番设计伏击最重要的一环。
仲淹尝以《左氏春狄》授公,以谓:“为将者不可不知书,匹夫之勇无足尚也。”公于是自春秋、战国,至于秦、汉以来成败之迹概而能通。
摘选自《狄武襄公神道碑》
第二百零三章 莫要负隅顽抗
大营外汉军快速赶到,堵在营寨门口,令蛮军措手不及。令手下兵卒快速准备一番防御器械后,关、黄二人持戟而立,身后四千精兵手持兵戈,列阵以待,烈烈寒风中,透着一股沉寂的嗜血,蛮人若想逃离此地,不付出代价是不可能的。
“盾兵上前,长矛兵后之,其余人等列于两侧阻击溃散蛮军。”
遥望前方汹涌而来的蛮军,关、黄二人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了两人的决定,大声命令着属下四千兵卒。
对面,蛮军七千余人愤怒呐喊着,四周快速射来的箭矢不断吞噬着他们的生命,此时蛮人阵型已乱,手中木盾护得了前面,护不了后面,遭受打击颇大,不撤离汉军大营,他们唯有死路一条。
先撤到后面的一队蛮人冲到汉军营门处,发现营门前不知何时已被堆满了鹿角拒马,简单凌乱的堆放在面前,牢牢的阻断了蛮人逃跑的路线,前面又有数千汉人列阵以待,脸色顿时大变。
带人撤退的罗战眼见这一幕,咬牙切齿,汉人真是太狡猾了,自己清理这些鹿角拒马不知要多久,前面又派人堵截,要知道他们现在多撤退一刻,就会有更多的蛮人死亡,可是此刻他们能如何,不按照汉人的意愿,他们可能都会被空气里的乱箭乱矢射成刺猬。命众部曲把这些砍断推开,罗战方才带人冲出营。
“杀!破了汉人阵型,吾等才有活路。”罗战大喊道,他身先士卒,带着蛮人向关、黄二人所率军队冲来,他深知若不能及时突破汉人包围圈,自己这七千余蛮军将尽数葬送此地。
黄忠冷眉注视前方重来的罗战,大喝道:“蛮夷小儿,受死!”说完挥戟便向罗战袭来,破空之声凛然而出,对面罗战眼神一凝,连忙举剑硬抗。
只是,轻巧的短兵器终究与沉重长兵器相斗会吃亏很多,罗战衣袍被划出一道伤口,虎纹长剑抵挡了那凌厉一击的大戟,硬生生将长戟挪开,剑身都在不住的颤抖,发出“嗡嗡”的声响,眼看是脆弱之极。不过,即使如此,罗战也不能后退,因为后退他肯定就死,只见他大喝一声,再次奔向黄忠。
“哼!螳臂当车,竖子再吃某一戟!”黄忠眼露不屑,他看到罗战吃了他一戟后,竟然还要再攻,当即又是一戟挥去,这一次罗战却没有那么好运了,只见他用来抵挡大戟,为自己躲避黄忠这一击的长剑,应声而断,接着那大戟的余威带着一道劲风杀向了罗战,“嘭”的一声,罗战被击倒在地,死活不知。
“罗战!”蛮军后方的龚苏眼看罗战倒下,肝胆欲裂,挥动着虎纹长矛大喊道:“杀!杀光汉人!”此刻已然顾不得查询罗战生死了,先灭了眼前汉军,逃离包围才是正途。
随着蛮军疯狂涌入、关、黄二人所帅四千精兵顿时压力大增,人在临死赶到危机时都会爆发出巨大的活命意识,更何况是这些自幼长于山林之间的蛮人。不过,除了关、黄那四千兵马外,其余汉军却是不管蛮人如何反扑。
一方面,蛮军并没有向他们进攻,几乎毫无压力,另一方面,他们深知,在如今这个包围圈里,只要不断的杀伤蛮人的有生力量,这一战他们肯定会赢。虽然他们个人勇力可能不及这些在山林里可与野兽相搏斗的蛮人,但是他们的战争意识和直觉都在,怎能不知现在场中形势该如何应对。
此刻的蛮人如同待宰的羔羊,突袭不成反被埋伏,时间短暂,蛮军即使想结阵防御都没时间,一眼望去,毫无阵型可言。汉军只需要不断拼命的射出箭矢,也不要讲究精准,只要范围覆盖蛮军便可。
汉军用汹涌的箭矢一步一步逼迫着蛮人的行进空间,将蛮兵完全挤压在关羽、黄忠所帅兵马之前。直到数轮之后,弓手力歇,臂膀一点力气也无,弓箭才停了下来,只有射击时间较长的弩矢在不时攒射,不过效果已不如刚才那般明显了。
这时汉军大营里,蛮人倒地者已有两、三千数,剩下的几千人也多数带伤,他们不要命得向着关羽、黄忠二人所率军队猛攻,寻求活命。
不过,关、黄二人手下四千兵马,毕竟是从四郡国兵马选来的精锐,又被狠狠操练了一段时间,纵然近身相接不如蛮军,但现在用堂堂正正的严密阵型,防御毫无章法进攻的蛮军,这些郡兵精锐再如何也可以坚守得住蛮人进攻。须臾之间,前番不断给汉军致命打击的蛮人不再如往常般神勇无敌,他们前有来敌,后有弩矢,即使弩矢无眼也伤及到了和蛮军纠缠的汉人,但最终还是被包围的蛮人伤亡更重。
冷兵器时代,两支军队交战,抛开其他因素,类似权谋、奇计,双方都以乱战为主等因素,最终决定胜负的就是军队的阵型不乱,士兵靠着坚强的意志力和果决的执行力,完美的团结配合起来,将所有来犯之敌全部阻挡。
眼见身边族人倒下者越来越多,龚苏心胆俱裂,不停骂着汉人卑鄙无耻,大致瞧了一眼自己部族勇士,十停中已然去了一半,脸色悲愤不已。但此时不是他感伤的时候,只见他喊道:“结阵!结阵!用弩射死汉人。”
龚苏这时的命令已然迟了,不说场中情势不能,便是他的下属蛮人,此刻慌乱,将他们的散漫本性暴露了出来。虽然龚苏命令下了,但是响应者寥寥无几,更多的蛮人都想着与汉军肉搏,冲出包围圈,人性的自私在这一刻充分的暴露出来。
未几,蛮人后方鼓声隆隆响起,无数汉兵突然出现,举着长矛杀了过来,遇见蛮人便刺,几个对付一个,不一会,遭受前后夹击的蛮人又倒下无数人,眼看形势已然明了了。
“降者不杀!莫要负隅顽抗……”
“汝不知夫螳螂乎,怒其臂以当车辙,不知其不胜任也。”摘选自《庄子·人间世》
“有众逐虎;虎负嵎;莫之敢撄”。摘选自《孟子·尽心下》
第二百零四章 困兽犹斗 况人乎
汉军大营,形势突然间向汉军倒戈,一片大好。似乎数不清的叫喊声团团围住犹如困兽的蛮人。
“放下兵刃,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
先是一声,然后两声,接着无数声,周围汉军兵卒一齐大喝,仿佛四野之中炸起了一道道惊雷,充斥着四周。
被围困的蛮军此时出现了混乱,一部分蛮人不知如何是好,手中兵器摇摆不定,该放下还是继续战斗,他们面面相觑希望从同伴脸上找到答案。
随着周围的叫喊着愈演愈烈,终于有蛮人受不住那无形的压力,扔下了手中的兵器,有一就有二,只听到连续“嗡嗡”的声音,那是兵器掉在地上发出的声响,越来越多的蛮兵眼看无望,出路越来越少,开始选择了投降。
人都是从众心理占大多数的,真正能一直坚持自己心中想法,一点儿也不动摇的人太少太少。很快,场上能战斗的蛮兵有一半多都选择了投降,他们丝毫不顾及自己首领那愤怒的脸色,多数人都是为了生存而活着,他们之所以反抗汉朝,参加叛乱,也是因为吏治败坏,他们生活不下去才铤而走险反抗,如今被汉军包围,既然有投降的机会免遭杀戮,当然选择此时对他们来说最有利的生存方式。
眼看着周围自己族人投降的越来越多,龚苏怒视他们,却骂不出来,人都有选择活的权利,龚苏又能如何强求他们呢?
“大兄,大事不济,吾等降乎?”身边龚苏一族弟跑来问话道,他叫龚荣,看他模样,此刻若不是龚苏是他族兄,他降了会对不起龚苏的话,说不定他早就降了。
“汝……”龚苏看着族弟大怒,可是嘴中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他本想斩了自己这族弟,自己带人冲杀,可是转身望向自己身旁已过半数投降的族人,脸色铁青不已。便是自己那剩下的半数人,恐怕也是因为自己面子,大多数人才到现在也没投降,不然此刻还能坚持的也不知道还有多少。
战争最难以逆转的莫过于绝望,龚苏看了眼身后那些相识的族人,看到他们投降的人脸上的一股羞愧,看到没投降的人脸上的迷茫,整个蛮军都充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绝望,兵无战心,莫过于此。最终龚苏轻叹了一句,谓左右道:“若怕死,尔等了汉人吧……”
龚苏语音透着浓浓的落寞,令人不舍,他虽说比话,但并未当下兵器,可是在性命攸关的时候,他人却不会顾及他如何坚持。只见剩下的一批蛮人,又有大多数在龚苏话语落下后,放下了手中的兵器,连他的族弟龚荣也不例外。
未几,整个蛮军队伍里,就只剩下龚苏和他身边近百人依旧紧握兵器,不肯放弃。他们怒视前方汉军,眼中冒火,似乎打算做垂死挣扎一般,空气里透出一股浓浓的悲壮气息。
伏泉持剑在中军后,眼看场上情形如此,对面近百人似乎还想反抗,心中忿怒,不顾手下众人阻拦,快步走到汉军军前道:“对面蛮人首领为何不降?欲战乎?吾大汉天兵数万在此,尔等与困兽无异,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困兽犹斗,况人乎?”对面随即回了一句大喝,令得汉军知道此语意思的将帅兵卒脸色一变,纷纷转头望向自家主帅的反应。
此时的伏泉也是脸色不善,本来他说此话是想最后警告那些顽抗不降的蛮人,如今大局已定,莫要负隅顽抗,可是没想到对面的人直接给自己一句《左传》中的话反讥,可谓是赤裸裸的打了自己的面子。
忍了心中怒气,伏泉又喊道:“自古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板楯蛮反叛乃不忠不义之举,君莫要执迷不悟,本官以命作保,君若降之,必不报复,不然……”
“汉将休提!得臣犹在,忧未歇也。困兽犹斗,况国相乎!今不降唯死而已,苏无悔也!”
那边龚苏又是引用《左传》一句话,打断了伏泉劝服龚苏的言语,也逼得伏泉心中怒意更重,这人真是太不识抬举了,自己百般劝诫,对面全然不接受,而且言语反将自己,已然是萌发了死意。
野兽身处绝境,被围困还要挣扎、搏斗,更何况人呢?人身处绝境也要拼命抵抗,这一刻伏泉心中杀意愈显,对面的蛮人首领如此不给自己面子,话语中不屈反抗意思明显,自己能容得对方如此放肆吗?
“不自量力,来人!”伏泉刚说出一句话,还要在说剩下的“杀”字时,身后的王谋突然大喊道:“中郎息怒,此事不可!”
自己话语被打断,任何人都不会高兴,伏泉本欲发怒,可看劝诫之人却是王谋,心中一顿,王谋的能力经过今夜伏击已经得到认可,如今自己正缺谋士,当然得尊重,不然自己因此失去一名谋士,却是不值当。
君择臣,臣亦择君,自古礼贤下士的人都是成功的典范,伏泉当然不会因小失大,所以他稍稍平复心情道:“先生何意?乱贼不降,必灭之,如何不可?”
王谋道:“中郎听谋一言,那蛮人将领颇识经学,必乃蛮族有名望之人。今中郎灭之,日后如何降服蛮族,而若降服此人,他日平蛮必为一大助力,中郎乃朝廷命官,岂可因私怨而坏大事乎?”
“这……”伏泉一怔,脸露诧异,未想王谋竟有这番道理,细细思索觉得有理,心中顿时犹豫不决。
对面的蛮人首领能用《左传》之语回敬自己,显然在蛮族有一定地位,为何?毕竟板楯蛮七姓贵族,能识字读书的也不多,毕竟他们长于山林之间,也不太需要学习汉人经学,而自古有学问的人在各个群体都有一定地位,自己如果能降服此獠定然对自己有利,可是对面话语如此决绝,自己能降服他吗?
得臣犹在,忧未歇也。困兽犹斗,况国相乎!摘选自《左传·宣公十二年》
困兽犹斗,况人乎?摘选自《左传·定公四年》
郑、息有违言,息侯伐郑。郑伯与战于竟,息师大败而还。君子是以知息之将亡也。不度德,不量力,不亲亲,不征辞,不察有罪,犯五不韪而以伐人,其丧师也,不亦宜乎!摘选自《左传·隐公十一年》
荆甚固,而薛亦不量其力。摘选自《战国策·齐策三》
孔文子之将攻太叔也,访于仲尼。仲尼:“胡簋之事,则尝学之矣;甲兵之事,未之闻也。”退,命驾而行,曰:“鸟则择木,木岂能择鸟?”文子遽止之,曰:“圉岂敢度其私,访卫国之难也。”将止,鲁人以币召之,乃归。摘选自《左传》
识时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摘选自《晏子春秋·霸业因时而生》
悉召见故人与饮食诸尝有恩者,皆报复焉。摘选自《汉书·朱买臣传》
第二百零五章 孤身说降心意绝
夜风阵阵,数万人围聚的汉军大营里,伏泉看着对面的蛮军沉思不已,终于他还是做出了决定。
伏泉问身边的王谋道:“如今那蛮人首领已生死志,先生可有妙计,降服此人?”
王谋听后身形一正,面容肃穆,向伏泉行礼道:“请中郎下令,令谋前往说服此人。”
一语说完,伏泉大惊,他怎么能让王谋身临险境,此时对面已生死死志,若是劝服不住,与汉军鱼死网破,大开杀戒,那么自己这刚刚结识不久,能力不俗的谋士岂不是有性命之忧?伏泉绝对不会看着王谋送死,连忙阻止道:“先生不可,此去若有不测,恐祸福难知,岂可轻易劝降?”
“中郎勿劝,吾意已决,莫要相阻!”说完,王谋便挤开前方的汉军兵卒,直奔蛮军阵营而去,伏泉想阻止却未行动,阻止又如何,若说蛮人生了死志,那他这个要去劝降蛮人的人又怎么不是生了死志呢?只能下令手下众人,保护好王谋。
黑夜里,王谋离去的身影在火把和月光的照耀下,带着一副毅然的决绝模样,走进了蛮军阵里。
“来者何人?”前方两个蛮兵见道汉军来了一个文士模样的青年,连忙手持兵器上前喝道,一点也不顾忌四周持弓弩对着他们的汉军,他们丝毫不怀疑,如果他们对这青年动手,四周汉军的弓弩便向他们射来。此时双方距离很近,只有几十步而已,这种距离对于精锐的弓弩手而言,完全可以在有准备的时候做到对目标的精确打击。
“蜀地闲人,特来与蛮军首领一见。”王谋一点也不惧怕蛮兵手中的兵器,谈笑自若的介绍自己,并说了此行的意图。
龚苏看到对面汉军来了一个青年,也是疑惑,不过他自诩为蛮人隐士,对王某的儒袍装扮十分有好感,再加上王谋天生自带的仪容风范,让他更加喜爱。龚苏思索一番,便令人放行,然后对王谋用汉人礼仪行礼道:“不知先生谁人?此来见吾何意?”
看着对面这蛮人首领如此知汉人礼仪,王谋心中更是诧异,暗道此人不简单,轻松自然的行了一礼,浑然不在乎此时命处险境,令人暗中佩服其胆识。只见王谋悠悠道:“余山野粗鄙之人,汉嘉王元泰也,见过首领。”
话语落下,龚苏惊护道:“莫非王谋王元泰乎?”随后自觉失礼,连忙行礼回道:“龚苏见过高明,不知高明从蜀郡国而来,所欲何为?”他虽生于巴郡阆中,但自幼随一隐士习学经书,对于天下名士向往不已。王谋在蜀郡大有名声,年少便是才名显现,他也是常闻其名,神交已久,如今龚苏听到王谋名声,有此反应也不足为奇。
“伏羽林奉旨平叛,命益州诸郡备齐钱粮兵员,不才为蜀郡小吏,有幸得太守令押运钱粮兵员。”
“适才失礼,请高明见谅,如今两军交战,苏不欲先生受兵戈之苦,高明还请离去。”龚苏说完,随后便对左右道:“来人,送……”
“且慢,龚将军听吾一言,自太祖高皇帝后,板楯蛮人便为汉民,世受皇恩,今起兵叛乱,实乃无奈之举,如今蛮人已无退路,唯降可生,将军有德义士,岂可坐看两军相杀?”王谋眼见这龚苏似乎根本没有和他谈话的意思,心中明白这蛮人首领已经知道自己是来劝降的,故意不想和自己谈判,派人打发自己走。但他此行早有打算,不劝降蛮人,便不离去,男人生于天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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