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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午后)-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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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百个百姓在继续挑泥,日已上中午时分,泥巴挑好。还没有结束,几十个百姓要用大锤夯实。看着几十个大锤在夯,许多百姓已经按捺不住,不时地传出欢呼声。

渐渐夯实起来,郑朗道:“再锤一百下。”

“喏。”这几十个大汉答道,继续锤,并且一下一下的数。

已经有衙役等不及了,将买来的两担鞭炮一字排开,准备燃放。

到最后三十下时,所有人开始数起来,三十、二十九、二十八……五、四、三、二、一。

最后一声数完,鞭炮没有来得及放,欢声雷动,许多百姓在跳跃,在大笑,在流泪,在拥抱。这是他们的劳动成果,他们的圩,他们的家……

看着所有百姓疯狂的样子,王昭明也拭着眼泪,道:“郑知州,太感人了,某都想哭。”

第二百四十六章 嫁衣神功

美酒飘香,连妇人都抱着酒坛子,喝了几大口。

四儿说道:“官人,为什么奴看到他们高兴的样子,还是想哭呢?”

“喜极而泣。”司马光道。因为高兴,他也与百姓抢了两口酒喝,一张小脸儿变得红朴朴的。

王昭明重重的点头。

“所以说乐极生悲,再过半个月,有的百姓就不会这样想。”郑朗道。还有事呢,乘着大家未知道真相前,在兴头上一鼓作气,修一条十字大道,将整个大圩划为四区,每一区里再修一个井字道路,变成六十四区,每两十来顷地就有一个便利的方格道路相互交通。

这样的大圩也要重视交通。

道旁种植桑柳,遇到沟渠架起石桥。再挖起一条条排灌沟渠,保持各个村落间可以行舟。工程要求难度不高,圩内所行的舟船不过两三吨,不是象外面的河流,要保持几米深的水位,有一米深足够了。不仅是行舟,也是灌溉。若真遇到百年罕见的汛期,圩堤保不住,有了舟船,至少能让百姓抢一些财产以及保障生命安全。

剩下的交给田主做主,每一个方格里还要划分一个井字,变成十六个小格,每一格一顷多地,取上名字,便于管理。官吏再将这些地测量分配下去,包括沟渠,以一区为一个村落,否则胡乱来,百姓耕地时会走得很远,得不偿失,以一格为一村,农民最远的地不会超过两里路。同时也将圩内的塘泊沟渠划分出来,以每一小区的阡陌为准,交给村民,避免各村落以后产生不必要的纠纷。

规划得如此细致,让一干小吏心悦诚服。

再让村民用田埂划出小田,各以优良,细致的将所有田地分配下去,圩堤与坡岗种上桑麻,水中种上菱藕菰蒲。还要盖一些居住的草棚子。反正这个春天他们是不要想休息。

但这是快乐的劳碌。

关健是没有得田的百姓会有怨言。

王昭明说道:“可是你为了他们好。”

“没有利益纠纷,就是好,有了利益纠纷,有轻有重,尽管让他们得利,也未必是好。我对司马三郎王三郎他们说过一句话,这世间一切事物皆是相对的。”

“何解。”

“比如学问,也是相对的。”

“某还是不明白。”

“时势不同,对学问认识也不同,每一人经历不同,所受教育不同,对学问认识也不同。因此学问仅是一个相对性的学问。权利也是如此,若是产生绝对的权利,这个国家会产生许多不好的事。”

“还是不明白。”

“作为官员,不能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要学会各种牵就,各种忍让,在各种利益间小心的维持着平衡,让大家都受益。休说官员,就是做父母的,也要适当听一听孩子的意见。”

“某明白了,难怪皇上如此。”

“所以我说他是好皇上,让大家珍惜。”

“郑知州意思是说暂时有人会不满,最终会让大家感到满意。”

“那敢用都,能用一个大多数,就很好啦。”

第三天美酒香味再次飘起。

两个大圩象两个巨无霸一道,耸立在千湖万泊之上。

对于现在的百姓来说,这也是一场神迹,无数百姓涌过来观看。连外地的客商来到太平洲,也摇着小船,站在圩堤上,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圩堤,再看着圩内挥汗如雨的百姓,啧啧称奇。

王昭明带着震撼激动的心情走了,还有郑朗一封写得很详细的奏折。两个圩仅适用于江东地区,太湖地区与浙东地区是另外一种开圩方法,岭南与湘赣又是不同,汛期也不同,各州各大河流湖泊的保留,朝廷也要给一份详细的诏书。不然江宁将河流堵塞,将水流全部逼到宣州与太平州境内,这也不可行。并且利益的调节。

别看太平州眼热,若是违背各地大户利益,将圩田强行摊于贫困百姓手中,对国家有利,对百姓有利,但准会失败。首先各州县差吏就是各个大户人家的子弟,没有他们配合,那一个官员能将这件大事做好。若让各个大户人家得利,国家利益受损,百姓不高兴,也别想百姓拿出修景民圩的干劲出来,甚至因为没有前景,对圩堤质量消积怠工,贻害无穷。

自己来太平州后如何做的,如何处理利益的分配,如何用了一些用心良苦的小手段,等等。全部罗列出来。例如曹家的,不补偿,五顷圩田只报了一顷,一旦补偿,他能报三十顷。修再大的圩也没有用,就象景民圩,够大的,若全部三十顷三十顷的补偿,能补偿四十家,或者五十家?那是不是成了用朝廷的钱,来造福这些大户?

又说到小圩,一旦数圩一开,太平州是下游,对上游或者他州影响不大,但对这些小圩会产生一些影响,必须要联圩,或者直接废弃。

特别是私圩,危害尤甚。自己大圩一开,前思后想,但私人有一些大豪大贵大富,他们同样有财力开大圩,可不会去想,去思,必然占去水道,蓄洪与泄洪,他们根本不会顾。由着他们开圩,一旦大汛发生,江南会有千万家哭,万家悲,流离失所的百姓都能超过黄河此次决堤数量。

想到史上的万春圩,郑朗也害怕,丑话说在前面,以后境内若有小圩出事,别拿小圩来说事,不是不可能,而是很有可能,甚至言者自己还认为自己是坚持真理了。

继续留在圩堤上。

丑媳妇要见公婆的,丈量出来,两圩计达两千两百十三顷耕地。仅是耕地,还有塘泊沟渠不计,坡岗除了一些低平能做旱地外,也没有计。赵通判与一干小吏眼睛闪动着兴奋的神情。

两千多顷地就这么变出来了。

整个太平州有多少地啊。

别急,还有拿出三百顷做补偿,一分配下去,仅能纳三千户左右。应当是比较好的,比原来想像的两千多户要多。

但是第五等户,若带上人口更多的第四等户,虽多出近两百顷地,也只能容纳两千几百户。

赵通判叹息一声,道:“郑知州,太奢侈了。”

是说给的地太多。

“不奢侈,就不会有这么多百姓前来参加。”郑朗道。是没有办法,仅是一州之力,只好用厚利打动百姓。

将百姓集中起来,进行分配。

大约的计划安排,到这时候才说出来。圩虽大,可不够分配,剩下的百姓只能等到秋手其他大圩开工,再进行分配。眼下以五等户为主,做一个样板,诸位没有分到地的,也可以看一看,学习。

失望之情还是有的,不过没有骚动,让郑朗很奇怪,问一个衣着打扮比较好一点的百姓:“你家是几等户?”

“小的家中是四等。”

“为什么不反对?”

“小的家中还有一些地,能度日。再说只等一年,知州为了我们,中秋在观察,元旦节与元宵节就住在圩堤上,我们还能奢求什么?”

郑朗不能作声。

老百姓居然是这种心态,让他很有感触。

陆续的安排三千零四十几户,没有让他们在圩堤上建村,不但圩堤上不准建村,连菜园子也不让种,对水土会造成很大的破坏。但巨大的圩堤也会产生经济价值。

从圩堤上方开始,到护堤的平坡陡坡,一百里的圩堤,仅里面就能产生八百亩桑园,外面还可以种上杨柳与水柳、芦苇茭白。但想桑苗完全成材,要到后年了。

还有事呢。

全是第五等户,那个穷得四儿都看不下去。

除极个别的人家外,都是无牛户,只好让他们两户或者三户一并,官府贷牛给他们,本来预计贷几百头牛,结果贷出一千两百头牛。还没有完,有的人家穷得农具买不起,又每户贷了两缗钱让他们买农具,秋后加一分利偿还官府。但不是青苗法,偿还不起,到秋后以工还贷。还有少数人家连吃饭也成问题,再次拿出两缗钱放贷,给他们买粮食。

吕公著看着这些百姓高兴的领贷回去,说道:“再过两年他们生活就会好起来。”

一个圩一个圩的出现,家家户户有了地,还不是少地,几年情况就变好了。

郑朗摇头,道:“难。有地的百姓会变好,但全国有多少难民?国家不禁止人口流动,以后会有许多外地流民与浮客前来谋生,他们或是租地,或是做工,生活依然不好。到时候新的贫民会再度产生。”

“其他州也象这样呢?”司马光问。

“江南有独天独厚的地理环境,能变的是江南,其他各州,象河北诸州开发得差不多,有的都是过度开发。要么还有一处,岭南,然而有几个百姓愿意前往?”

江南也许有流民过来,可有几人愿意前往岭南?太遥远太热。司马光不能回答。

“就算岭南也开发好,百姓看到衣食无忧,又多生子女,人口膨胀,国家就这么大,又能养活多少人?”

“是无解……”

“不是无解,也不是有解,去做,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去做,情况会变得好一点,矛盾也会减轻。若不做,情况会越来越糟糕。”

“做了就会有好有坏,若言臣盯着弊端,所有官员皆力求无过,对国家会没有利……”是王安石说的。

“同样不是绝对,若没有言臣监督,官员会欲所欲为,所以我说,弹劾可以,眼睛要放远一点,看好想好,若是每一项措施有益的远远大于有害的,还要盯着稍许弊端大做文章,那不是监督,而是一种巨大的危害。可以说,使每一项善政更加尽善尽美,但不能大做文章。”

“中庸之道。”

“也能说是中庸之道。”

“什么时间修书。”

“回州府吧。”

但这一呆,一直呆到二月初,千头万绪的事情太多,连牛到二月初还没有买齐呢。还要帮百姓筹买桑苗,农具,种子。直到离开时,两个圩内还是一片混乱。

还有事,圩内多是五等户,可需要耆户长协助官府维持秩序,只好从家中子女多的人家产生。这终不是办法,几年过后,陆续的会有人家好起来,划成四等户或者三等户。又要摊派差役,这么多耕地种植已经吃不消,再次家中的壮力抽出去应差,一家人如何了得?

一东一西两个小港,以及墟市将会建立,又会产生一些事务。

而这一切,恰是自己自找的。

抱着走一路算一步的心态,坐船回到当、涂城,又让所有一等户二等户聚集,对他们说一些事。

看到两个大圩立起来,这些人家都松了一口气。而且这段时间郑朗就住在圩堤上,几乎跑遍两个圩的每一个角落。官做到这种地步,还能说什么呢?一个长者迎上来说道:“知州,沧海变成了桑田。”

“是湖泽,非是沧海,本官没那本事。”再说正事:“两圩已立,其他数圩未来两年会陆续再立,芜、湖有江水之便,成为米市是必然。其他数州太守先后上书,要求学习,早迟会也会大修圩田,只要十几年,一个庞大的米市就会必然出现。”

轰。

全部炸了营。

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省怕自己圩田受了损失,在城中买了那些地,盖了那些房子又受损失,那么就悲催了。

郑朗这一说,所有人一颗悬着的心全部落到实地,一起兴奋的议论纷纷。

他们如何做,或者做什么生意,郑朗不管,又说道:“两个新圩内都是小户人家,可每一户拥有耕地多达六十多亩,除了耕地外,还有许多桑麻,陆续从圩堤到圩内高地、旱地种植了大约有一百多顷桑苗,若是八圩齐开,会有四五百顷甚至更多的桑田。但每一户人家都有那么多耕地,他们会不会来得及纺织?”

郑朗居然看到有几百户人家在种双季稻,让郑朗很汗颜,一家就那么两三个劳力,能忙得过来吗?

下面没有说,可大家明白的。

又是一条大大的利好消息。

郑朗又说道:“你们付出的只是等待,但本官问你们,你们以前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一起摇头。

“那为什么还不知足?”

全部羞愧地低下头去。

“散吧。”

回到家中,几个少年兴奋的迎上来,郑朗说:“让我休息几天。”

得喘一口气,自从圈圩开始,自己象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在动转,累坏了。

吃了晚饭,也没有看书,就进了房中。

四个少女正在说着悄悄话,马上她们也有事,织女会再次从北方回来。郑朗笑呵呵的看着她们,道:“暖床。”

“不行,天气暖和了,不能暖床。”崔娴脸红红的说。

然后四女全部窃笑。

可郑朗没有调笑力气了,倒在床上,一会儿就睡着。

崔娴怜惜的替他将薄被盖好,对江杏儿说:“官人也大了,要么你陪他……”

……

朝廷终于对太平州表示了极大的关注。

疑议暂时没有。

太平州百姓看到那两条象巨龙一样的长堤,觉得心中很塌实,包括那些大户人家在内。别以为与他们无关,圩成功了他们也成功了,圩成失败了他们也失败了。

他们更希望有一个牢固的圩堤出现。结果比他们想像的修得还要更高更大,看后很满意。

然而京城官员不知,看到圩堤大半都是从湖泽里强行拉出来的,有些不放心。其实这是废话,不然何来圈圩之说,难道要圈山?主要不懂,好与坏,得经过汛期考验,才能下定论。

今年抗过去,不会说话,明年抗过去也不会说话,什么时候抗不过去,什么时候再来一个一蜂而上。

不然怎么办?圩堤已经修好,甚至诏书再回传下去,有可能耕地差不多都耕耘出来,让老百姓再回原处,将圩堤掘开?

但有的大臣心中不大满意。

你这成了什么?

做这么大的事,居然不向朝廷禀报一下,就做了!

不作声,不代表着不关注,以后会紧盯着哪里。

其他的事继续。

先是欧阳修跳出来,有人提议石介为御史台主薄,但无论是赵祯或者一干大佬,对这个大嘴巴子都没有好感。退了货。

欧阳修不服,大嘴巴子如何?言臣就要大嘴巴子,宵小才不敢动弹。这一点让郑朗很失望的,没有想到冯元的宽宏之气,对欧阳修没有产生任何影响。于是写了一封让御史台长官杜衍十分头痛的信。这封信绕来绕去,让杜衍看后头晕了大半天。主要证明石介不但不当退货,反而要升,升为御史台的正式员工,而不是主薄这样的编外成员。

你杜衍在这件事上表现不好。

第二尊大炮开始华丽的响起。

不能乱说话,欧阳大先生,其他官员是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可杜衍不是好官?两袖清风,不置私产,第室卑陋,葛帷布衾,甚至在他死后,也没有什么陪葬,没有大坟。这是作风,还有才能,什么都懂,任何官员休想在他面前耍花样子,公认外号是官吏克星。

就是这样的官员,欧阳修狠狠地将他教训一顿,御史不是你那样做的!

怎么去做,得按照欧阳修心中的标准去做。

杜衍晕了大半天,得,咱不跟你一个小毛孩子计较。随你怎么说,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咱不理你。这一招很管用,特别是对付欧阳修,就得这么干。官吏克星的名号不是白来的,欧阳修一拳打到棉花上,无力使了,罗嗦的说了几句不平话,安静下来。

到了李迪。

查的结果上来,庞籍所说的事,全部是真的,只有一点没有说对,因为在齐州出手银器的,赚取差价不止几两银子,几两银子还是不值得范讽出手的,听说赚了几十两银子。

赵祯在皇宫看后,气得再次要喷血。好大的几十两银子,三司使哪!

李迪还在辨呢,赵祯一怒之下,将所有大臣一起召入皇宫,只留下李迪一个人,你要辨慢慢辨去,自己说自己听。又下放了。

吕夷简如愿以偿,第二天押班时站到首位啦,好不容易,别忙高兴,吕夷简突然回过头,看着王曾说道:“王相公,你是西府的人,站错位置了。”

王曾笑咪咪地道:“陛下刚将我调过来,说我还是呆在东府的好。”

吕夷简瞬间晕倒。

王曾是三元及第,不谈了,在天圣时担任七年宰相,一直是吕夷简的老领导,老上司,并且清名远扬。远比李迪更可怕,这样的人到了中书,还有他吕夷简的份么?

第二百四十七章 春雨

一觉睡得很沉。

当真住在草棚里有家里面舒服?

第二天日上三竿郑朗才醒过来,听到外面四儿惊奇地喊道:“你们快看,桃花都开了。”

郑朗爬起来,看到四儿正手拿着一枝姹紫嫣红的桃花显摆。

春天正式到来了。

但郑朗又出发了,去了芜、湖县城。

将一干大户召集过来,说了几句话,不仅给他们勾划一块更大的饼子,还有一个用意,商税与城郭赋。

田宅等不动产与农畜等大宗商品交易必须立契约,官府从中征百分之四的税率,又叫田契钱或印契钱。城廓税分屋税与地税,屋税分十个等级按间交纳税务,地税是指屋舍地基与空闲地段或者菜园子,税率不是很高,胜在量大,也是朝廷重要的税务之一。

还有各种形式的商税,包括郑朗让百姓买的农具,也要交税,以及匠役、和买、科配,一些劳役,特殊的城市会交榷场税与舶税、矿业税,以及朝廷专营。

抛去专营所得,商税也在朝廷钱税里占着很大的份额,低时六分之一,高时二分之一还强(宋朝钱不足,有用钱纳税,还有用绢、粮、草或者其他杂物纳税,钱税大约占到三成多、四成多)。所以只要有商业存在,宋朝这匹马车就能慢慢地跑,别急于求成,将马车弄坏掉了,什么都跑不起来。

田契钱让太平州得到了两万多缗钱,不少啦,马上秋后一开工,以钱粮换工,那个钱用得会比流水还要快。还会有,以后随着各个大圩修好,粮米丝麻出来,会陆续的有人买地做商铺与作坊,一部分百姓象去年那个四等户所说的,家中只有三四十亩地,不能两处经营,租两边管理又不值得,不是主户,家中没有那么多人手去收租子,于是卖掉,又可以得一部分钱。

城廓税与商品交易税,后者在开始征收,前者没有动。也要动弹的,可只看到投资,没看到回报,大家心中不会很服,若去征,又会有反对声音。

提前给他们一个饼,让他们减少一部分怨言。

也要到秋后,两圩粮食上来,使他们看到美好的前景后再去征。

先过来看一看,仅是地契钱得了两万多缗钱,存在多少交易?

下了船,登上鸡毛山鸟瞰,想看得远,要上赭山,鸡毛山与赤铸山这些丘岗太矮。不过重心不是在赭山地区,还是以鸡毛山为主,或者向南延伸,或者向北延伸。

乍一看是不错的,参差十万人家没有,参差七八千户人家是有了,也不象才来时,一眼望去,尽是小茅草棚子,许多人家盖了漂亮青砖褐瓦房,留出漂亮的大街。

不留不行,虽然经济意识赶不上后人,简单的经济意识总归有的,铺面会比住房更值钱,更昂贵,想要铺面就得存在街道,全是自发组织的,一条条街道很是整齐。

最后是那条街道成为繁华的街道,天知道?

不但建房,也有少许人在炒地,好地段涨到每亩地六十缗,平均地价也从原来三五缗钱涨到三十多缗。越涨越买,一些三等四等户也将腰带勒了勒,购了一些地产。郑朗没有管,两世为人,一平方米按实物计算仅二十几块钱……还算钱吗?

自己若传授一些“发家致富”的经验,有可能让一些聪明人生生炒到一亩一百二百缗钱,地价总体来说,还有些虚低的。但各大户人家害怕起来,这个房屋盖在这里,会不会有用哪,几十缗钱好买十几亩的耕地。慢慢风气才消停下来。

但现在哪来这么多商业交易?

除了原县城与新码头,以及以物格院一带,形成三个商业点,其他地方只看到房屋,要么在继续修建,要么建好了铁将军把门,门庭罗雀。倒是大量建筑材料涌来,让州府又得了一万多缗钱的商税。大户人家没有发财,先是州府发了一笔小财。

汪县令带了几个小吏迎过来。

郑朗道:“汪县令,辛苦了。”

“不敢,不敢,再苦也没知州苦。”汪县令搓着手道。他心中忽信忽疑,两个大圩修建起来,看到那个圩堤,放松下来。这样的大堤破掉,整个太平州所有小圩也别想保得住。

可是另一件事让他心中忽上忽下的,狐疑地问道:“郑知州,县城人是不是太少了?”

不大好说明说,这么一圈,所有大户人家都来买地盖了房屋,万一发展不起来,同样很悲催。

“不会少,再过两年你就能看到,以后还会继续要盖房屋,否则不够住。”但到那时候,自己必然已经离任。

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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