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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午后)-第4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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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重身份叠加,再传出她与郑朗困于山洞,因寒冷被迫睡在一起,若三人都死了,那是一段凄美的传说,可三人活着,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故事,郑朗完了,皇家的脸面也完了,甚至有可能在群臣逼迫之下,赵念奴也完了。

没移氏身份同样尴尬,与她是不是寡妇无关,寡妇无所谓,主要她曾为西夏正牌皇后,此次为营救郑朗,孤身作诱饵,被敌人擒进山洞,南方都在传颂,对郑朗的名声来说,一样,死了也是一段凄迷的传说,但活着,郑朗屁股再也没有以前那样干净了。

略比赵念奴带来的负面影响要好,可谁敢过问没移氏?

赵念奴的身份就这样遮掩过去。

郑朗看着夜空,下半弦月,半圆的月亮才勉强升到半空当中,月色淡人,夜风清凉,山涛阵阵,终于自由了。

但自今天起,再也不一样。

尽管郑朗在山洞里终于悟出范仲淹所说了出路是什么意思。

看到兵士一起好奇地盯着自己,没移氏将眼光转到郑朗身上,眼神柔和又有些调皮,郑朗拱了拱手,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这是我欠你的第二个人情。”

“怎么报答?”

郑朗语塞。

徐徐回到会溪城。

张亢在那边也做“干净”了,带着官员重新返回。

与赵念奴无关,赵念奴让没移氏带走了。

看着郑朗平安地救出,会溪城里诸兵士一起欢呼雀跃。

但他们不知道再也不同了,至少想郑朗象以前那样,轻装出行,再也不可能。

看着大家,郑朗说道:“回潭州吧。”

会溪城暂时不是重点,溪蛮也不打算认真经营,即便以后将梅山蛮经营好,溪蛮只是指导他们改变自己生活方式,加上汉化,不会迁移很多百姓过来,这要等,等夔峡地区全部征服。不过郑朗在山洞里认真思考,还有一条六塔河呢,已经打算放弃掉夔峡四路,会经营,但那是将来,现在不能将步子跨得太紧了。因此溪蛮会作为重要的缓冲地带。有溪蛮存在,西边的诸蛮就不能伤害到正在开发的荆湖南路居民。

潭州才是重点对象。

顺着张亢强行修建出来的新道,抄近向潭州出发。

还没有修好,最少得一个月时间后,才能竣工。即便修道路,还是土道,非是马路,有炸药的帮助,但生产条件与技术的掣肘,使是修路成本高昂,速度也慢。

但这次修建之下,张亢与张岊表现很强硬,很霸气。

郑朗在路上就说了这件事,没有智慧想出范仲淹那条出路,但一些细节方面,郑朗眼光却是远远领先于张亢等人。

治理南方最终手段还是改土归流!

唐宋以来,皆借鉴诸葛亮治理南蛮的经验,用蛮治蛮,给予少数民族世袭首领地位,赏赐其官职,进行间接统治。略有不同之处,唐朝是强行采用武力配合,宋朝则是偏重花钱买安。

郑朗是文武兼重,不过他已经逐步否定自己的平衡之道。

这个平衡真的很难掌握,或者到这时候,他渐渐开始向看山还是山的境界升华。

尽量不用平衡之术操纵,而找出一条标准来执行。因此想到清朝的改土归流,这个流不是流放的官员,而是指流动的官员。

世袭制造成很多不好的因素,肆无忌惮的残杀百姓,特别是汉民多遭催残,这也是很奇怪的一幕,宋明两大王朝乃是汉人政权,皆忽视此事,重视的却是清朝。

不过随着技术与生产力的提高,一个国家能控制的疆域能力也增加。

非是唐朝,唐朝那个面积大不算,大半地区控制不了,这不是唐朝不好,生产力与技术掣肘的,想一想,若唐朝占领波斯,一来一去得多长时间,若发生战争,又没有大江大河将物资直接送到波斯,只能用小车子一车车推,让百姓用一个小车,满载着物资从长安推到波斯?老天爷流泪了。

明显的一个例子,元蒙占据亚欧,占容易,以战养战,打下前所未有的疆域,可以这个以战养战,以后治理时,当地百姓心中会怎么想?疆域是大,立国能有多少年,几十年全部崩溃!因此郑朗大肆在交趾抢掠,抢过后丢掉不要,这个抢没关系。当然,若时恒的智慧按照郑朗铺开的思路,将步枪大炮火车铁路发明出来,那么以宋朝的经济基础与人口基数,绝对能将疆域实际控制能力达到中亚。

郑朗产生这个想法,或多或少受到宋朝内敛政策的影响,他在影响着宋朝,宋朝也在影响着他。

清朝生产力渐渐提高,技术发达,加上康熙大治,对南方控制能力加强。于是采用改土归流政策,一是从上而下,先改土府,后改土州。然后抓住一切有利时机顺势推行,如土官绝嗣,宗族争袭,立派流官,或者土官之间的仇杀,平定后即派流官接任,或者谋反犯罪后,被朝廷镇压,以罪革职,立由流官任职,或者土民申请改土归流,朝廷“顺从民意”,强行革除土官,改为流官。

清朝有许多不好的地方,例如出身满清,对满蒙回优待,造成西北大屠杀。改土归流过程中也发生许多不好的事,但总的来说,南方经这一政策执行后,与中原联系更紧密。

郑朗没有完全搬抄。

他以前也有一些朦胧的想法,在向它靠近,以汉化为主,同时多将土官调往他处任职,比如邕州的土官,调到宜州去。这是潜意识这么做的,并没有往改土归流上想。

在山洞里反思了以前许多做法,这种想法终于清晰起来。

还是不能搬抄清朝的改土归流,先汉化,笼络,后迁往他处任职,一处处来。这个过程必须更柔和,那怕慢一点,也不能激起民变。其次是蛮汉共治,一个羁縻州设蛮汉官员,共同治理,朝廷务必派出良吏,有功者重赏重迁,一步步地让蛮人认同汉官前来治理他们。

以认可为主,恩威并施过程里恩还是主要的内核,威仅是起辅助作用的。

与诸位官员做了一些解述,顺便过问了这段时间荆湖南路的政务与水利情况,进入梅山蛮地区。

让张亢一吓,许多蛮族进入深山规避,郑朗派兵士将他们请来,不来也不怪,来了更欢迎。对前来的各个蛮首温言安慰,热情接待。

这一行,后面还吊着一行人,一辆马车,马车上坐着两个女子。

其中一人身份皆知道,可是官员们皆闭口不提。

听闻郑朗平安救出来,崔娴带着杏儿与郑朗五个娘娘,两个女儿不顾官员阻拦,迎到七星镇。

郑苹与郑航远远的迎上来,一左一右扑过来,抱着郑朗,一个个咯咯地笑。

郑朗在她们脸上刮了一下。

然后大步走过去,向几个娘娘陪罪,听了一大通抱怨,郑朗只好唯唯诺诺。

自己是做错了。

崔娴想也埋怨的,但娘娘已经说得够多,笑盈盈地没有再说。

杏儿与四儿眼中垂泪,嘴角又露出笑意。

还有许多官员与将士在场呢,郑朗对她们说道:“我们回去说。”

郑家也象后宫一样,极度的阴盛阳衰,五个娘娘,五个妻妾,两个女儿,只有郑朗一名男子。

进了屋。

原来七星镇仅是一个小村庄,朝廷封闭梅山后,不得与梅山蛮通往互市,不过还有一些不要命的人进山与梅山蛮交易。再加上当地还有一些百姓,于是在此地形成一个小墟市。但不能称为镇。

其地理位置却让郑朗高度重视,后来张亢强行开出一条大道直达辰州,一些人看到它的作用。不治理梅山,它就是一块平淡的地区,一治理梅山,这里将会产生极大的商业价值,毕竟梅山里也有一些好东西的。

于是陆续一些商人过来开设店铺、酒肆与客栈,终于有了那么一个集镇味道。崔娴就住在一家客栈里,条件比较简陋,不过比住帐蓬的好。

坐下来一家人七嘴八舌地问。

郑朗含含糊糊,又向几个娘娘道歉,特别是月儿,这几个月眼睛都哭肿了。

崔娴将几个女子打发出去,留下来与郑朗单独说话,问:“官人,你怎么与那个没移皇后裹在一起?”

刻意将皇后二字咬得极重。

倒不是吃醋,而是没移氏的身份会带来很多麻烦。

郑朗叹惜道:“没移氏问题不要紧了,要紧的还有一个人。”

“谁?”

“公主殿下。”

“什么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逃到会溪城,向我求救,我闻讯过去,准备将她接回会溪城从长计议,张平孟暴起发难,将我与公主殿下以及梁怀吉一起掳到山洞里。”

“这如何是好?”崔娴一听就急了。

“现在知道这件事只有张亢数人,他们不会泄露,你莫急。另外还有一件麻烦事。”郑朗将山洞里发生的种种说出。

“你说她有了?”崔娴差一点昏倒。

郑家单薄,要后,这也是自己将月儿放在丈夫身边的原因。

可是丈夫生育能力一直很差,月儿一直没动静,但与公主暧昧了那么几回,就有后了?

能理解,那种环境,什么事都能发生的。

崔娴坐不住,站起来走来走去,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

这一回,丈夫几乎要捅天了。

第七百二十九章 情怯(下)

崔娴又说道:“皇上病重。”

此时已到了正月末,但消息传到潭州略有一个时间差,才到潭州,得到消息仅是初十以前京城发生的事。

这就更是一个麻烦。

皇上生死不明,郑朗敢不敢将赵念奴留在潭州?为自己做的丑事,居然不让公主尽孝道,找死啊。往回一送,就是大罗神仙也隐瞒不了此事。

“皇上病重?”

“是啊。”

“无妨。”郑朗说道。

历史已在改变,史上周沆作为河北转运使,看到大修六塔河后,连续上数道弹劾奏折,说六塔河不能兴修,会出大问题。可是文彦博与富弼不听。但是现在呢,周沆是在广南西路,他就是想到六塔河,人轻言微,不在他职责范围内,也不会上书弹劾。

不过这一年天气大寒,到了正月下旬,京城还飘起一场大雨雪,对赵祯身体肯定有影响。因此还有可能会生病,但最终会安然度过。郑朗想好了对策。

又道:“我们走。”

带着崔娴到了另一家小客栈。

乃是郑朗派人提前做的安排,先将赵念奴安顿下来,这件事暂时还没有想到彻底的解决办法,但不能连妻子也隐瞒。迟早要面对的。

见面后,崔娴神情复杂地看着赵念奴,微微一屈,道:“见过公主殿下。”

赵念奴惶恐不安地将崔娴身体扶直,怎么说,崔娴才是这个家中的老大,然后站在边上不安地捏着衣角,不敢看崔娴,只是偷眼瞅着郑朗。郑朗只是努嘴示意她勿用紧张。

崔娴又与没移见礼,然后坐下。

先不是她说,而是郑朗说。

郑朗对赵念奴说道:“殿下,陛下去年除夕之时,京城落雪严重,赤足庭中祈祷上天,于是患病。”

“父皇!”

“莫急,殿下,但臣听闻陛下病情转好。”

“真好了没有?”

“是好了,但你现在这种情况不能回去,马上你写一封信,我进京一趟,将情况向陛下禀明。”

“禀报父皇?”

“不说不行哪。”

赵念奴脸上又是担心又是羞涩,还有紧张不安。

“放心吧,可怜天下父母心,你父皇一直在替你担心,不会责怪你的。”

“殿下,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心等候官人的消息。”崔娴说着瞅着赵念奴的肚子,郑家无后,不管那一个人替郑家怀孕,皆是好消息,能怀孕就有后代的机会,虽然怀孕的对象不大好办。现在必须让赵念奴安心,不然动了胎气,母子皆危,到时候丈夫更不好交待。

“郑相公,你怎么办?”

“你也放心,若是你父皇责怪臣,臣就与你父皇算算账,看看能不能将功折罪。”郑朗说得略有些惫懒,可实际没有这么简单。

“对。”赵念奴点头,又低下头,不敢看崔娴。

崔娴拍了拍手,赵念奴的事很复杂,一时半会解决不了,她是来解决没移氏的,看着没移氏美丽的外貌,有些吃味儿,没移氏也不惧,微笑着与崔娴针锋相对而视。

崔娴说道:“没移皇后,有一条,你不能动婚姻念头。”

“崔娘子,我从未动过。”

“还有,马上你去潭州,寻找一间比较安静的宅第,用你的名义买下来,将公主殿下安排进去居住。”

“凭什么,我也未欠郑相公的,就算他以前将我们没移族转移过来,也不过是想用我的身份,以后好对付西夏人,各取所需,我也不能算是欠郑相公的。而如今我孤身试险,配合官兵将郑相公营救出来,算起来,应是郑相公欠妾身的。郑相公,你说是不是?”

郑朗根本就不答,对赵念奴说道:“快写信吧。”

得立即回去,向赵祯报一声平安,还有一件事,为了这件事郑朗也打算在春节时,回京叙职的,六塔河。好象记得史上朝廷修六塔河花费不一千万缗,然如今花费近两千万缗。

一部分是国家财帛略略充足,用来善待民夫上,还有一部分是工程规模扩大。

这个扩大才是让郑朗最担心的,具体的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必须亲自前去察看。

赵念奴写信。

信写好后交到郑朗手中,说道:“一定要回信。”

“我用快脚递。”

带着信出去,将诸位官员将士一起召集,这一离开,最少得一个多月,得将诸事安排下去。以前因为自己失踪,官员与将士们一些举措皆失了方寸,做了一些错误的决策,必须纠正过来。

但听闻郑朗要回去,大多数官员一起狐疑。

郑朗回去,是未接诏书回京城的,有违制度。只有张亢一人心中清楚,有的事只能郑朗回去,当面说,任何书信都不能通达其中内情。郑朗看了看大家,自己这样做,会招来弹劾,还有可能让一些大臣说自己献媚,不管了。这件事发生后,什么仕途的,都变成浮云。随遇而安吧。

怀惴着赵念奴的信,带着侍卫北上。

京城里争斗开始。

富弼与文彦博的做法,郑朗不赞成也不反对。

说他们做错了也不对,做对也同样不对。表面看起来是为了国家社稷安危,史书也是这么记载评价的,然史书是什么人修著?文人。但赵祯真的有事,当真东宫无人?赵宗实顶上去就是。以现在宋朝的种种分权,有谁能举兵支持另外一个宗室子弟,发起内战?只有一个人,自己,可自己还在山洞里呢。

其实争的乃是权利。

士大夫的权利!让士大夫能在关健时候都能插手帝位的传递,以免引起东汉外戚宦官,唐朝宦官之乱。

但权利就这么多,要么士大夫,皇帝,外戚,宦官,宗室。

实际北宋无论外戚或者宦官或者宗室,权利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权利的分配还是在皇帝与士大夫之间。皇帝权利多,那么就是专政集中制,士大夫权利多,就会形成一种监督的伪民主制。

不一定后者就是好的,前者往往皇帝清明,一国太平,皇帝败坏,国家能迅速瓦解。可是很高效,因此中国文治武功最突出的时代,都是皇帝大权在握的时候,例如前期的李隆基,朱棣,康熙。

后者看似的民主,也会在出现一个不好皇帝时,阻滞国家走向衰退的速度,可会形成多方掣肘,例如宋朝的党争,明朝的东林党。办事效率低下,政策反反复复,国家一时半会不会灭亡,可也休想走向更强大。

那么何种制度是好的,郑朗真没有本事想出。

不过这段时间,后宫的太监们让富文二人虐痛了。

对于某些人来说,就是机会。正好赵祯重病,于是阴约一些内侍,共同反击富弼与文彦博。

贾昌朝也算是一个大佬了,听闻后,内侍十分开心。武继隆出面,找到两个司天官,一番交谈,将这两个司天官说动了心。

赵祯还躺在床上,国家诸事只好两府自己全部解决。

正当两府大臣聚集商议一些疑难政务时,两个司天宫来到殿外,大声说道:“诸位相公,国家不当穿河于北方,这才导致圣体欠安。”

文彦博走了出来,看着两个司天官。

一时想不清他们言外之音是什么,仅是一次进谏,或者另有所指?前者有可能,宋朝大臣喜欢胡说八道的不要太多,如今皇上突然病重,难免一些大臣要说闲话。后者同样有可能,一条六塔河,能牵动多方利益。

没有想清楚,于是盯着两个司天官,看着文彦博的眼神,两个司天官不敢再说话,败退下去。

此事暂时揭过。

武继隆又找到这两人,一顿痛斥,怕什么,有什么话照说,我们所有内宫内侍全部在后面罩着你俩。

散后两人几天后,又再次上言,不当开六塔河,而且皇帝不能理政,国事必须交给皇后听政,现在国事全部掌控在诸相手中是开了一个不好的恶例,上天会更加愤怒,降怒于皇上。

这一说问题就大了,言外之意说富弼与文彦博二人想篡国了。

文彦博终于反应过来,他立即浮现一根线索,六塔河利益的分配,各个大佬,自己与富弼,陈执中与贾昌朝,贾昌朝做过多年侍讲,与太监们关系默契,然后皇上生病,自己不使国家出现意外,得罪了所有太监。

明白过程,对付两个司天官太容易了,然后在想着对策。

文彦博还没有出手,史志聪过来,带着曹皇后的一道口旨,如今皇帝在渐渐康复,为了国体,请两府大臣从内宫全部滚蛋。

能说得过去,以前皇上生死不明,去寝宫不时探望情有可愿,现在皇上虽不能开口说话,但不会有生命危险,你们一个个大老爷们,天天往内宫跑象什么?

可怜内宫那些很难看到男子的宫女们天,天在议论这几个宰相的风采,一个个春情摇动。

最让内宫宫女动心的就是狄青,才四十几岁,长得俊秀,不知引来多少花痴。但曹皇后知道赵祯在保护着狄青,虽也不悦,同时也为了皇宫的脸面,未说出来。

而且皇后乃是一国之母,至少名义上所有大臣乃是皇后的家臣,如今皇上不能说话,皇后能在某种程度代替皇上发言。

两件事先后连在一起发作,文彦博心中更明亮了,当时他也没有说话,对史志聪点点头。史志聪离开,文彦博终于想出一个化解的办法,面露喜色,将二人召见,问:“汝等还有话要说吗?”

“然。”二人硬着头皮答道。

文彦博忽然冷声说道:“天文变异,是你等的责任所在,但朝廷什么时候给你们干预国家大事的权利,汝等之罪当诛族!”

二人腿就软了,非常时刻,说诛族不大可能的,可将他们二人杀了,那一个人都没有屁话说,惶恐不安地退下。

其他人一起愤怒地说:“文相公,为什么不将他们问斩?”

本来国家动荡不安,此二人动不动说什么天象地脉,妖言惑众,给大家带来极大的麻烦。杀了也就杀了。

文彦博说道:“斩之太急,于中宫不安。”

诸人称善,懂的,这个中宫不是后宫,而是曹皇后,刚刚她还派史志聪收权呢,现在处斩两名提议拢权于司天官员,皇后怎么想。

接着让两名司天前去六塔河察看其方位,刚刚吓了一吓,去看什么方位?皆会意。武继隆表示反对,文彦博将三人再度召来,说道:“你们本来是不敢妄言,但做了这些,想败坏国家,是什么人教你们这么做的?”

三个人那个敢回答。

文彦博拍了拍二位司天官,又替他们正了正帽子,说道:“帽子歪掉了,本官替你们正一正。”

二人心中恶寒。

“快去吧,本官还想等你们回话呢。”

二个司天官到了六塔河,看什么,看都未看,写了奏呈回来,说六塔河方位是在京城东北方向,不是在北方,与皇上病并无关系。更是废话,不要看地图也知道濮阳在开封东北方向。

但儿戏就管用了。

贾昌朝也无所谓,仅是第一回合呢,后面继续来。

整件事当中,最悲催的是曹皇后,赵祯发疯,大喊她要加害自己,这时候需要避讳又避讳,却让几个太监拿出来做枪使唤。由是赵祯心中更加不喜,并且让一些士大夫们以为她也要学刘娥,对权利充满渴望与野心,于是结下一个恶种……

接着就传来郑朗被救出来的消息。

高兴的人有,不高兴的人也有。

问题不在于此,而在于郑朗没有请示,就带着侍卫,匆匆北上,回京叙职。违例,并且他关了七十几天,荆湖南路也是一个烂摊子。

这时候不善后荆湖南路诸事,郑朗回京要做什么?

一起纷纷猜测,各方争斗主动全部停了下来。

……

远远地看到东京高大的城墙,郑黠咧开大嘴大笑,说道:“郑相公,又回到京城了。”

“别高兴地太早,我们只呆几天时间,你们好好与家人团圆吧,这几年你们跟在我后面也辛苦了。”

“没事,不过郑朗公,属下有一句话当说不当说?”

“说。”

“郑相公打算什么时间回京?”郑黠不是指回京叙职,而是指回京任京官。

郑朗默然不语。

一行人匆匆来到城门下,一些准备进城的老百姓已经看到他们,其中一人竟然认出来,大声喊道:“他是郑相公。”

听闻是郑朗,引起一片欢呼声。

郑朗冲四下拱了拱手,没有多说话,在这一刻,他居然感到近乡情怯。不是近乡情怯,而是近赵祯情怯,这事儿整得!

还是照规矩来,先到中书报到。

富弼低声说道:“郑相公,你怎么这么急返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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