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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午后)-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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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严掌柜都那样对自己,仅是指导了一下他孙子一些学习技巧,以及学业的难题,没有敢收他孙子为学生。

“郑解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小屁孩子大约毅志力很强,仍然没有放弃。

“就是如此,我还要准备省试,哪里有功夫授你学业,不是不收你,收你是害你。”郑朗和颜悦色的说。他态度越温和,少年心里越仰慕了,道:“郑解元,真的,你考我吧,我比其他少年聪明。”

你再聪明,就是王安石、司马光与苏东坡,我也不能收。但这样的话不能说出来,继续温和地说道:“真的没有空,别以为我学琴,那仅是放松,不相信,你问我的小婢。”

江杏儿与四儿也喜欢这个少年,但更知道自家大郎的时间有多紧,很歉意的点了一下头。

少年人一对明亮的大眼睛眨啊眨的,显然很不甘心,就在这时候,人群中闪出一个低级官员,将他拉住,说道:“人家郑解元以后是做大事的,别打扰人家。”

“爹爹,孩儿很想。”

“很想也不行,别让我惹得人家笑话。”中年京官十分生气。郑家子此时岂是你能攀得上的?虽仅是解元,可皇宫都进了多次,每一个宰相对他赞不绝口,仅差的是省试与殿试这一道手续了。

郑朗很担心的省试,在他心中成了郑朗的小菜,随便考考就通过了,不是考试,是过一道手续!不过对这少年人,郑朗也很喜欢,看着他的背影道:“小郎,若是我考中省试,你寻我,我可以对你指导一下。还有,学业之径,只有两条,一勤二苦。”

中年京官感谢的施了一礼,拉着还不甘心的少年人走了。郑家子是好心,可咱地位低,攀不上!

这件事仅当作了一件好玩的事,郑朗没有放在心上。灯市未开始,转了转,带着几个娘娘回客栈。刚一到客栈,看到一人在等他,认识,是冯元家的老家客,走过去施了一礼。

老仆说道:“你终于回来啦,我家阿郎让我请你过去一叙。”

冯元请自己?郑朗纳闷了一下,难道是交流儒学?似乎不象,听刘处说,自从看到欧阳修的那篇文章后,冯元憋闷的说了一句话,我不管事啦,由他们折腾。

想不明白,跟着老仆到了冯元府上。

此时冯元正头痛着,才子同样很可怕的。欧阳修在洛阳无所事事,闲得蛋疼,于是整天泡妹妹,游山玩水,后来听到郑朗的一些事迹后,想想我也要做做正事了。

这一做冯元麻烦就来了。

事实上欧阳修的很多思想,都是在洛阳那段时间闲赋之余产生的,不过没有郑朗的孵化,这些思想转换成文章,还有一些年。并且他只是质疑,现在资历浅,不敢说出来,太令人匪夷所思。然而郑朗开了头,还怕个球!

于是第二篇文章炮制出来。修了一些《诗经》中的诗,并且写了一序,说了,毛郑二学,其说炽辞辨,固已广博,然不合于经者,亦不少为。或失于疏略,或失去谬妄。

这里所说的毛郑,是指西汉时毛亨与毛苌所辑与注的古文《诗》,每一篇下都有小序,介绍本篇内容与意旨,后来东汉经学家郑玄又为《毛传》作笺。

也就是后人所经常提起的毛诗,其地位若不是科考,都在孔颖达等人所注的五经正义之上。至少在北宋宋学没有兴起之前,毛诗的地位并不比《孟子》遑让多少。

就那么一本重要的书籍,欧阳修是承认了它的广博,可后面却说了,不合经者也有不少,或者疏阔不羁,或者荒诞不经。不仅菲薄了毛郑,还对其中的大量图谶之说,进行了重重的批评。

“而毛郑于诗谓文王天命之以为王,又谓文王听虞黄之讼而天下归者四十余国,说者因以为受命之年乃改元而称王。由是司马迁《史记》及诸谶讳符命怪妄之说不胜其多……”

司马迁躺着也中了枪,正是毛郑害得司马迁写《史记》那么一严谨的史书,都出现了大量的怪、妄之说!

所以我来试着注一注。

注解了几十首后,不知道好与坏,要交给一个人看一看,想了想,还是只有冯元最有资格,于是又将它送到京城冯元手中。

冯元一看晕了,你奶奶的,你比郑家子还要牛,毛郑二人还不及你了。气得直捂胸口,与刘处一样,痛得!

第一百五十一章 抓

冯元是长者,郑朗开始谈仁义,仅是笑一笑。后来说礼、忠恕,又说《尚书》等篇多有伪作,再加上欧阳修那篇文章,冯元知道大麻烦来了。他没有固执的反对,可他所学的经学,正是从汉朝建立起来的经义。

现在统统推倒,让他如何受得了?

憋气之下,欧阳修太远,在洛阳,找他麻烦找不到,于是命家中老仆将郑朗喊来。

“你看。”冯元没好气的指着欧阳修特地订好的小册子说道。

郑朗打开一看,明白了,这也就是欧阳修后来修撰的《诗本义》雏形。欧阳修在文学与经学的成就上,郑朗也望而生畏的。现在略差些,学问同样一步步长进的,自己小,欧阳修岁数也不大,因此这本小册子里略有些瑕疵。古代人见识的问题,也有一定的历史局限性。然而瑕不掩瑜,这一注,比原有的《毛诗》更有可取性与进步的意义。

但理解冯元的心情,换自己同样也不好受。

放下小册子安慰道:“冯给事,若陛下比你学习好,你高不高兴?”

“高兴?”

那还用说吗?郑朗就找到话题了,又问道:“万一夫子的学生超过了夫子,夫子会不会高兴?”

“……”冯元知道他要说什么,没有答。

“我与刘少监说过类似的话,后人将夫子学问发扬光大,正是夫子梦寐以求。夫子太伟大,晚生不敢言。可论文治之功,汉唐可如我朝,为什么连汉唐的学问都不敢超过?比如书法之道,若一味拘于前人的框架里,儒学还会有前景么?还能让夫子的治国救民理论发扬光大么?看一看他的册子,也没有说什么,仅是将毛诗去芜存精,没有完全否定。有何不可?”

说着,又看了看小册子,欧阳修才学真的很不错的,后人将他喻为北宋文坛宗师,不是没有道理。若是自己来注,站在历史的制高点,也许某些方面,比他更长远。然而著书立说,需要更深的学问,对经学有更深的造诣,这一点,自己眼前肯定做不到。只是可惜的是欧阳修一生没有象二程、张载那样,提出一个清晰的理论,不然在宋朝的儒学上,必然会有他重重一席之地。

又说道:“冯给事,陛下乃是一国之君,学好治国之道就足够啦,钱公虽雅爱才,可在经学造诣上却不如给事中,要么,你从钱公手中,将欧阳推官抢过来,收为自己后生如何?”

冯元让他一句气乐了,冯夫人用手怜爱的敲打着他的脑袋:“你啊,倒底还是一个顽劣的孩子。”

“真的,冯给事,反正洛阳那边大才子有好几个呢,但在经学天份上,无一人能及欧阳推官,现在他送上门来了,机会难得,抢吧。”

“去!”冯元哭笑不得的将郑朗赶走。

回去时,江杏儿狐疑地问:“那个欧阳修说得对吗?”

“为什么不对?”

他在冯府上还有些话准备要说的,比如欧阳修反对的这个谶讳,确实在胡扯,刘邦砍了一条蛇,居然成了小白龙。只要有出息的人生下来,必然有异象。若如此,试问欧阳修与范仲淹他们生下来有什么天地异象?那么是不是不要努力了。努力没有用,因为你没有异象,没有异象就不会有出息!

不过自己风头很劲,没有必要再张扬。

现在的名声足以让自己在两个来月后,狠狠插上一脚。

……

元宵节到来,又陪着几个娘娘转了转。

杏儿说:“大郎,我们去看谜灯吧。”

最热闹的就是官方办的灯山,几万个灯笼一齐点燃,五光十色,金璧辉煌,宛若仙境。在宫城门楼上还挂着几个巨球灯,一丈方圆,连郑朗看了后,都惊讶莫明。

当然,也有不好的事发生,比如混水摸鱼,借机会偷几个钱包的,或者在一些美丽的小妹妹身上揩一下油的,或者趁许多人家上街观灯,入室行盗的,还以拐卖人口的,后来连礼部侍郎王韶的幼年都让人贩子拐走了。不过这小子贼精,一看不对,正好一队皇家车马过来,大声呼救,宋神宗命人将车马停下来,知道事情经过后,给了压惊钱,派人将他送回家去。

但其他地方也有可玩之处,大街小巷家家张灯结彩,有的人家拿出一些小礼物,不值多少钱,纯是一个趣味。然后在灯笼上出一个谜面,猜中了赏赐礼物。

江杏儿指的正是这个。

“好。”

几个娘娘也稀奇,于是一道从御街离开,转到边上的各条小巷子里面。一路猜过去。

可只一会儿,他们就让其他人发现了。

好奇的跟着,大多数出谜的是读书人,谜面多从书本上来的,郑朗猜中了不少。不过有的很冷门,郑朗迟疑了大半天才能想出来,有的直接就猜不出来了。于是响起一片哄笑起。

然后这些人对主家恭喜:“不错啊,不错,你家的谜面居然难倒了郑解元。”

郑朗也不生气,人不可能是无所不能的。

陪着几个娘娘转了几天后,将她们送出京城,开始安心读书了。实际上他知道今年省试必然取消,这是为以后打下基础的。京城的举子不觉,可一过没有动静,二过也没有动静,终于议论声响了起来。

四儿也担心的问:“大郎,今年会不会又不省试了?”

“不大好说,去年大内失火,冬天时,我朝最大的番王李德明薨,还有太后……”老太太二月又穿起龙袍到太庙里拜了一拜。这时候郑朗心中忽然有所悟,老太太没有必要再赌这个小孩子气了,难道是她知道大限即将来临,所以这样不舍与念念不忘?

不知道,也不敢去问。

果然,三月下旬,宫中传出消息,老太太重病不起。太后都重病不起了,还省什么试?再诏权停贡举。几万举子无可奈何,象赶羊一样赶来,回去时,则没有人管了,反正朝廷给了路费的,你没有花完,带回家,没人向你讨要。你花完了,自己掏腰包倒贴。爱回去就回去,继续在京城逗留不回去,也不会过问,权当为繁荣京城经济作贡献。

郑朗也没有回去,既然省试停了下来,不如安心跟着知日后面学学琴,一回郑州,就学不了。其实……不是!同样也没有人管他,老太太一旦重病死去,马上朝堂上的格局就会产生新的变化,谁个有心思理他是在学琴,还是在读书。

几天后,郑朗从知日哪里回到了客栈,看到两个小黄门在等着他,唱了一个肥喏,道:“见到两位黄门。”

“不敢啦。”两个小太监眼中有些畏惧,又小心的说:“太后有口旨,传你进宫。”

“传我进宫?”

“是啊,快快请行吧。”两个小太监又再次畏惧的看着郑朗,此时老太太身边全部是朝堂上屈指可数的重臣,有可能不行了,要交待后事,此时传郑家子意味着什么?

俺只是两小阉人,能向他傲气吗?

不敢怠慢,几乎是服侍着郑朗上了马车,这时候郑朗可不敢带两位小婢,独自上了马车后,立即赶往皇宫。进了皇宫后,带到了宝慈殿。此时帘子已经撤出,与老太太交谈了几次,还是第一次看到老太太真面目,大病了好多天,穿着兖服躺在床上,已经瘦骨嶙峋,不过从她脸上还能依稀的看出昔日的灵秀之气与美丽。

老太太正对诸相交待后事,元气耗尽了,断继续续的说:“尊太妃为皇太后……军国大事……太后内中裁处……赐诸军缗钱。”

至于赐诸军多少缗钱,老太太此时已经讲不清楚。

但头脑很清醒,为什么要让杨太妃为太后,执掌军中大权,非是打压儿子,也非是让国家政权平稳交接,老太太有能力,杨太妃未必有。这也是做贼心虚,怕自己一死,小皇帝找刘家人算后账的。有杨太妃一个过渡,刘家也就没有事了。

郑朗苦笑了一下,家事,国事,连老太太精明如此,都没有说清楚,况且自己?

老太太说完了,再也没有力气说其他的话。郑朗才走上前去,提起袍角,伏在地上,说道:“臣拜见太后。”

什么穿越者不能跪啊,鬼话!

仅凭老太太对自己的知遇之恩,年龄也能做自己祖母,跪上一跪,又有何妨。

老太太看到郑朗到来,眼中再次闪过光彩。

这可以说她一生最得意的事之一,郑家子不仅很聪明,那一天法度二字,随后看穿契丹人的真面目,皆表现了郑朗在政治上的天份同样惊人。眼下朝堂里人才济济,甚至因为郑家子,将来的宋朝都有人了。

自己为养子打下了这么好的一个底子,赵家的列祖列宗该没有话说了吧。

这正是她破格将郑朗喊到皇宫的原因!

道:“你,很,好。”

说得更吃力了。

郑朗看着她眼中柔和的眼神,忽然眼睛一酸,泪花儿从眼眶里闪现出来,说道:“太后对臣的知遇之恩,臣一直很想回报,因此,今年明知道自己年龄小,学问浅,还刻意提前科考,就是想考一考,让太后看一看的。可臣做得还远远不够。”

原来如此?

诸臣恍然大悟,然后心中一声叹息,此子是有心了。

“你,起,来。”

“喏。”站了起来,不过站得很规矩,小皇帝在最前面,诸位宰相站在后面,他站在最后面,还站在了侧位。

老太太又想到了他所说的法度二字,更是满意,可没有力气说出更多的话,看着赵祯,小皇帝走过来,问:“大娘娘,需要儿臣做什么?”

也不是做什么,只是想看一看养子的样子,接着又看着后面的郑朗,脸上再次露出一丝笑容。她说不出,可大家懂的。

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说又说不出来,神情变得很焦急,只能用手紧紧抓住衣角。有的大臣注意到了,没有想到。有的没有注意。郑朗也看到了,他都明白老太太的意思,只要此时替老太太说出来,人死为大,说不定小皇帝为形势所逼迫,不得不答应。那么老太太就能含笑九泉了。然而他敢不敢说出来?

第一百五十二章 八大王,你无耻(上)

天已黑,但大殿内点燃了无数巨烛,光线还是很明亮的。

老太太没有了说话的力气,可脑袋依然很清醒,从诸人脸上扫视了一下。原来丈夫留下来的几个重臣,要么死去,要么被自己贬出朝堂。这几个重臣,可以说无一人不受自己大恩大惠的。

郑家子都知道考一个功名,来报答自己,可这些大佬呢?

没有一个人吭声!

郑朗此时在诸人后面很惭愧,为了这一抓,他想了很久,最后天平却倒向了小皇帝。不错,仅是一件衣服,在后世,十件衣服也无所谓。但在这时代,当真仅是一件衣服?

虽然理清楚了,内心继续在挣扎不休。

可就算他改变主意,鼓起勇气,也没有机会了。老太太这一抓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而且又失望,终于撒手而去。

老太太死了,诸位大佬一个个离去,甚至有人想,终于死了,这一下安稳了,能全部将大政交给皇上了,不用再象以前那样担心害怕,省怕宋朝再出现一个武则天。

至于嘛!

然而一个个古怪的看着郑朗。

看到老太太心不甘,情不愿的死去,郑朗已经猜出她最后的想法,这一群狼臣贼子,必然在哀家死后,将哀家的兖服扒去。所以死得很不甘心。郑朗更是羞愧。

人死为大,此时他心中想法又改变了,凭借老太太这十年多来,甚至在宋真宗活着的时候,就为宋朝做了很多贡献,不就一身衣服吗?为什么不能让她穿?

可此时再说,来不及了。

脸上惭愧之色更重。

几个大佬哪里想到他居然想的是这个,还以为他刚才说的话,没有及时报答老太太,所以内心不安呢。晏殊赞赏的点一下头,此是纯臣。别看小,整天在想着儒家大道,所以做事立人纯正。

摆了一下手,那意思由着郑朗吧。正好郑朗地位也巧妙,若是布衣,呆在皇宫里过了,若是官员,又要避嫌,偏有了一个功名,又不是官员,岁数也小,就让他陪一陪小皇帝吧。

诸位大佬会意,安静的离开。

小皇帝正在低声的抽泣,陷入了深深悲伤之中,心中更是后悔。主要还没有知道他自己的身世,所以小皇帝为这大半年来所做的事,同样后悔呢。看一看,为了抢权,先是烧掉皇宫,后是在太庙里改年号,一步步逼着母亲。不就是大半年辰光吗,为什么等不及。

自己更过份的是母亲病重之时,立即追赠寇准、曹利用、周怀政、曹允恭、周文质旧官。

寇准当年为了那般,才流放岭南的?不正是为了替自己争个监国的大义吗?却让丁谓坏了事,那么一个堂堂的硬汉子,在离开京城时,民众拥簇,连车马都走不动了,生生激得寇准流下眼泪,说了一句:“你们谁替我问一问丁谓,我寇准哪里亏负了他。”

周怀政错了吗?也没有,他是打算杀丁谓,禁母后,立自己为皇帝的。这是一个对自己很忠心的太监,可惜办事不力,事泄而死。

丁谓错了吗?也没有,他是父亲的臣子,站在父亲的角度,亦无不可。但小皇帝对丁谓还是很忌惮,并没有下旨召回他。

这份诏书自己迟早要下达的,可不该在母亲病重时下达!

坐在床前,抽泣不止。

郑朗不知如何是好,默默的站在身后。

不时的有宫女与太监进进出出,两人全当没有看到似的,这些太监与宫女看着两人的神情,也不敢打扰。不知不觉的,启明星亮起,天就快要亮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青妇人,在诸位宫女的拥簇下,走了进来。

皇后服是什么样子,郑朗没有见到过,可一些礼书上却写得很清楚。知道是此女就是郭皇后了,宋朝功臣郭崇的孙女,应州金城(今江苏南京)人。传言中老太太自己生得貌美如花,得到宋真宗喜爱,然而却怕养子步丈夫的后尘,于是刻意挑选了一个姿色平庸的女子,做儿子的皇后,也就是此女。

迅速看了一眼,也不是真的很丑,中等姿色,甚至经过一些打扮后,姿色能算中等还偏上一些,至少不亚于柳儿。只能一扫而过,不能真盯着看。虽因为特殊的环境,自己还小,不用刻意回避,若盯着看,很不礼貌的。迅速收回眼光,施了一礼说:“臣参见皇后。”

“平身。”

“谢皇后。”

“你就是那个郑解元?”

“正是。”

“本宫看过你写的字,很不错。”

“皇后过奖,臣承受不起。”

俩人的对答将小皇帝从哀伤中惊醒,他看了看郑朗,奇怪的问:“郑解元,你为什么没有走?”

郑朗此时又惭愧,又茫然。小斗八贤王是必然的,老太太一死,没有人压制,作为宗室最尊贵,也是小皇帝唯一的至亲长辈,以后地位尊崇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上次他儿子揍了自己,连一点意思都没有表达,可见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若有些不快,随便说几句,自己将倒霉了。不省试则罢,八贤王不可能带着一群人到郑州找上门的。毕竟清流大臣的嘴巴子,他同样也忌惮。但是自己一旦做官,有可能要倒大霉了。无论自己对小皇帝如何,或者小皇帝对自己如何,自己说话有没有八贤王说话管用?

那么等着颠簸吧,甚至会从岭南到湘江,再到四川,四处流浪,慢慢在艰苦的地方上熬,一直熬到他老死才为止。

只要自己斗一斗,能减轻八贤王在小皇帝心中的地位与影响。斗过了,八贤王甚至为了避嫌,都不好意思在小皇帝耳朵边吹风了。

原来只打算上几份书奏的,反正自己有举子这个身份,言事无罪。可老太太居然将他召到内宫,机会难得啊。然而老太太对自己有恩,自己却利用她的死,为自己铺路。这样做,对不对?

换作吕夷简与丁谓,想都不会想,机会来了,为什么不做!可他终是心地善良的人,此刻迷茫了。小皇帝问他,他呆呆的摇了一下头,道:“臣也不知道。”

“你是心好,终是小了些,不管你的事,不用自责。”小皇帝想左了,用手再次比划了他的身高,强作笑颜说道。

“臣真的不知道。”

“你这个痴孩子。”小皇帝没有管他,为了写字,居然让一个陌生的小娘子停下来,给他看眼睛,都闹得全京城的百姓笑谈。母亲对他还是很不错的,大约是伤心,又犯痴了。

不然这一夜站下来,谁个受得了。

小皇帝扭过头,又看着郭氏,问:“现在几更啦?”

“陛下,五更天了,臣妾在后宫听闻你坐了几个时辰不吃不喝,臣妾很担心,让人做了一碗莲粥端过来。”说着手一挥,两个宫女用托盘端一碗粥送了上来。

“再来一碗吧,给郑解元。”小皇帝看着郑朗说道。

“臣不敢。”

“你这个痴子,坐下来。”

“喏。”这一夜郑朗心中天人交战,站了一宿浑然不觉,这一刻一走路,脑袋一晕,差一点跄倒在地上。还是小皇帝手疾眼快,将他一把扶着。然后怜惜的说:“真不干你的事,诸位相公离开时,你就可以回去休息了。唉,看来是朕疏忽了,没有对你吩咐。”

说着,将托盘里的粥推给郑朗,又道:“朕坐着的,你站着耗体力,你先吃吧。”

“不行,臣是臣,陛下是君。”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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