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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午后)-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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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将托盘里的粥推给郑朗,又道:“朕坐着的,你站着耗体力,你先吃吧。”

“不行,臣是臣,陛下是君。”

“你又来了,法度二字,法是法,也有度的,可以在度上松一松。”

这样的小皇帝,让郑朗还能说什么呢,发自内心的说了一句:“做陛下的臣子,才是真正一件幸福的事。”

“你又痴了。”小皇帝这一回终于让他说乐起来。

郭氏看着郑朗也喜欢,又吩咐了宫女替小皇帝再熬一碗莲子粥端上来,对小皇帝说道:“太后驾崩,陛下还要保重身体,毕竟若大的国家等着你管理。”

郑朗略略有些诧异,史书上将她贬得很低的,骄横不讲理,性格妒忌,不知轻重,无理取闹。若真是如此,姿色也仅于此,后来为什么小皇帝来对她思念?

其实评价一个人,真的不能用单纯的黑白观看的。

“朕知道,你也要保重。”赵祯和蔼的说道。眼下看起来,小俩口子绝对没有矛盾,可惜郭氏那同样的一抓,若没有那一抓,又怎么有后来的那些事情。

这才是小皇帝的可怜之处,亲生母亲生前一次面都没有看到过,后宫又让大臣们折腾得一塌糊涂,连自己喜欢的几个美人,都强行拖出去做了女道士,皇后莫明其妙的就死了。对外,又受了李元昊那个王八蛋的欺负。

想到这里,说道:“陛下,皇后说得对,陛下还是以身体为重。”

现在是黎明时分,天还没有亮起来,一旦亮起来,大事件等着发生吧。那时候你才有受的!

“你也是,今年省试不成了,明年替朕好好考一个名次。”

“陛下,不能说啊,看一看郑州的举子闹出的那场风波。”郑朗立即阻止。只要这句话传出去,岂止是郑州的考官,恐怕礼部的考官也会头痛了。若将自己名次录得太低,如何向皇上交待!

“是,朕失言。”小皇帝方发觉不妥,所以说他现在还不成熟,可后来的仁爱有了,看到郑朗吃完后,又亲切的问道:“够了没有?”

“够了,臣真的不要紧,还是陛下是最重要的。大宋能少臣,但不能少陛下。”

天就亮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三章 八大王,你无耻(下)

无论怎么悲伤,正事要紧,小皇帝下诏宣见群臣。

老太太在宝慈殿死的,不能在宝慈殿接见大臣,于是将地点选择在皇仪殿的东楹处。

小皇帝要到皇仪殿,郑朗不能再呆在这里了,茫然的吊在小皇帝身后。小皇帝回头看了看,虽然心中悲伤,还是觉得有些好笑,也有些成就感,就象做了大哥,带了一个小弟一样。

所以年龄占了很大的优势,若是郑朗此时二十几岁了,比赵祯还要大,早就将他轰了出去。于是一个哀伤的在前面走,一个很茫然很歉疚地在后面走。

虽不大合规矩,可考虑到老太太在临死前特地将他喊到皇宫的用意,还有郑朗的才气,倒也能勉强解释。

这也是一件大事,让郑家这小子长一长见识,以后做官时更有分寸。赵祯如是想到。

来到了皇仪殿,群臣看到了郑朗,来的路上听闻了一些,有的官员心中想到,还真宠啊。然而再看郑朗一脸呆呆的表情,还有什么话说呢?人家这颗心干净得象大食进口过来的药玉丝一样,凭借这一点,自己就远远比不上的。

不过头脑很清醒,规规矩矩的站在诸臣后面。

然而小皇帝看到了诸臣,想起以前若是这时候,母亲一定坐在帘后了,现在永远不可能了。人去了才知道珍惜,悲从心中来,放声大哭起来。哭得郑朗都感到很难受,以前见过几次老太太,除了第一次开头不友好外,后几次隔着帘子看不到,可能想像到老太太的慈祥,自今天起,永远再也听不到老太太的嗔骂声,心地软,眼睛又有些湿润。

小皇帝哭了很久,终于停了下来,还有一系列的大事要办呢,哭不是事,该商议如何安葬母亲了。忽然就想起了昨天的一幕,问道:“昨天太后病重,最后不能说话,犹抓衣角,是什么原因?”

读史书是不容易察觉出来的,但郑朗一直在现场,知道得很清楚。从昨天到今天,小皇帝一直很悲伤,断然不可能做出人前面刚死,连孝道都忘记的事。同时这时候小皇帝也稚嫩,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机心。否则不会做出烧皇宫,烧完了皇宫又怕老太太胡乱杀人,赶忙下诏救人这样好笑的事。更不会在太庙里改年号。

这是宫斗吗?

老太太若是武则天,小皇帝十条性命也送下去了。

小皇帝之所以问,确实是担心母亲有什么心愿没有了结,想请教一下昨天在场的诸位大佬的。

薛奎答道:“陛下,其在兖冕,不然服之,怎么能见先帝?”

薛奎与郑朗没有任何过节,但仅一句,郑朗眼中闪过怒火。老太太不值!

老太太是做了一些不好的事,可那又怎么啦?近二十年间,整个大宋担子几乎落在老太太身上,可曾出过什么差池?可曾杀过一个大臣?若没有老太太,这个国家能不能顺利完成政权的交接?

这个女子,几乎聚集了巴蜀所有大山大水的钟灵秀气,美丽,聪明,生活朴素,平易近人,而且还会用人。眼光长远,在四川首开交子先河,刘绰要将多余的千余斛粮食送到京城,老太太只问了一句:“你认识王曾、张知白、吕夷简与鲁宗道吗?他们那一个人是靠搜刮粮食而升官的?”

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但对群臣十分优爱,包括冯拯,仅做了一下样子,怕手下爱臣受了委屈,于是立赐五千金!

然而这才死呢,连尸骨还没有寒,薛奎就如此。

但真是如此?

老太太若是这样想,睡在床上好几天了,早吩咐宫婢将这身兖服扒了下来,何必等到临死都说不出话,才抓住兖服?

那不是扒,是对这些被她提携起来的大佬说,哀家这一生,也算为宋朝做出许多贡献,如你们所愿,哀家没有做女皇帝,但临死前最后一个要求,让这身兖服随哀家一道下葬吧。

其实二月她坐玉辂车拜祭太庙也是此意,赵家列祖列宗们,你们看好了,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出身寒微,一度还做过民间艺人,可做出的事,并不亚于你们。

因此,好强的想要将这身兖服带到黄泉下。可没有想到自己抓衣服了,居然没有一个大臣说话,失望之下,越抓越紧,就越失望,最后愤然而死。

这一身衣服是有争议,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薛奎提出。没有老太太的知人善用,凭借薛出油在京城得罪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担任宰相?也许为了这衣服,很重要的衣服,看似的能争一争。可看看最知道真相的,最有权操之术的吕夷简有没有说出来?

不能说,那叫忘恩负义。其实宽松来说,就是带兖服,以太后礼下葬,而不是以皇帝礼下葬,又有何不可?

是薛奎从去年李宸妃之死里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于是也学着吕夷简,赌了。而且赌博得很安全,毕竟老太太已经是死人不是吗?似乎还真让他赌中了。

这才是大臣的心思,与他们相比,自己心中那一点小算计算什么?比白雪还要干净!

薛奎语音刚了,立即有许多大臣附和。反正老太太已经死了,不用再害怕。

小皇帝哪里知道其中的勾当,想了想,吩咐太监,替老太太换下衣服。尸骨真的未寒,郑朗牙齿不由的咬了起来。

非是早朝,站队站得很不标准,刘处往后挪了挪,挪到了郑朗身边,正好看到郑朗奇怪的表情,悄声问道:“郑小郎,你怎么啦?”

“刘少监,没什么?”虽生气,可他还能说什么呢?这件衣服在这时代意义太重大,自己从去年想到今年,就在想这件衣服,仍然没有想清楚,更没有任何资格阻拦别人了。

“你昨天怎么到了皇宫?”

“太后临驾崩前,派两个小黄门将我召到内宫。后来太后驾崩,没有其他人说,我不知道,于是站在宝慈殿,站了一夜,然后就跟着陛下过来了。”

郑朗受过老太太的恩惠,念念不忘,可刘处没有,他是一步步慢慢爬上来的,来到京城后,更是许久没有升迁,因此老太太之死,他并没有什么难过伤心的表情。听了后啧啧惊奇,自己这个后生太有福份了,前程远大啊。

不过关爱的说:“你终是一个举子,等会儿诸事商议完毕后,你立即出宫,省得招来是非。”

“喏。”郑朗答道,不过心里想到,今天想平安出宫大约很困难了,有可能又要吃几天苦,不过还好,正是三月末,春暖花开之时,不冷不热的,也不会吃太多苦,权当考了三天解试考。

这件衣服仅是一件小事,更大的大事,马上就要开始。

开胃小菜过后,大餐端上来了。

一个大胖脸从人群中傲然走了出来,也就是八大王了,一点笑容也没有,正是因为这副死人一样的表情,让人看了很害怕,相传连燕翼小儿夜啼,其家人说一句,八大王来也,马上小孩子就不哭了。

在正史上他没有多少名气,要么做了一件事,他的一个婢女因为争风吃醋,在皇宫里放了一把大火,将左藏库、朝元门、崇文院与秘阁等地全部烧了。这一烧,多少典籍,多少让郑朗垂涎欲滴的字画珍宝,全部焚之一空。

但在野史上,他鼎鼎大名,比赵匡胤还要牛叉,八贤王,大宋第一贤王。

老太太一死,天大地大,只有他最大,气度俨然的走到赵祯面前,说道:“陛下哭什么哭,又不是你亲娘娘过世。”

本来郑朗就让薛奎弄得一肚子,此时更来气,就不是亲娘,也是一手哺养成人的养母,哭一哭,又有何不可?

可小皇帝傻了眼,他惊诧的问:“八王叔,你在说什么啊?”

若不是他唯一的叔叔,能用玉玺往八大王头上砸。

“陛下,你听我将过去的事说出来。”

开始说出赵祯的真正身世了,非是刘娥亲生。那一天宋真宗临幸刘娥,大约刘娥身体不舒服,或者姨家亲戚来了,可丈夫性情好,想要,怎么办呢?于是刘娥让身边一个乖巧的小宫女,解决一下宋真宗生理上的临时难题。

不仅是皇宫,就是民间的大户人家,也是这么做的。若是崔娴带着环儿下嫁到郑家后,很有可能环儿就能接替与李宸妃类似的工作。很正常的一次,可就这一次,偏巧了,李氏怀了孕。

不但怀孕,还生下了一个男孩子。这对于宋真宗来说,是何等的惊喜。于是刘娥将孩子抱过来,亲手哺养,顺便给了李宸妃一个顺容的名份,将她打发走另一个宫殿。

至于若是没有老太太的庇护,赵祯会不会象他前面几个哥哥莫明其妙死去,或者发生了其他变故,八大王没有说。反正他那张脸一点表情也没有,就是有吕夷简的手腕,也难看出他内心的真实活动。

“八王叔,你慢慢说,朕头晕,你说的李氏,可是去年那个……”

“正是她,不然那次葬礼为什么会如此出格?”

“八王叔,你说朕亲生母亲是她?”

“正是啊,这些年世上最苦的人莫过于李宸妃,太后甚至一度将她打发到巩县替先帝孤零零的守坟。即便在皇宫中,也将她幽禁起来,不但如此,太后有可能感到自己大限将至,……李宸妃死于非命。”

不是正常死亡,是老太太派人将李宸妃毒死的。

此时郑朗怒不可遏,不错,老太太在这件事上做得不大光彩。可你这个八大王做得更丑陋,说出小皇帝的身世可以,但不能血口喷人。这些年,老太太对群臣很好,对你更好。

自家亲戚犯了法,老太太眼睁睁着看程琳派衙役去抓,你的儿子派人对我行凶,老太太替你保密。看看这些年老太太赏赐给府上的财物,你一家人的官爵。当真燕翼小儿听了你的名声就吓得不哭了,是老太太在抬你,在捧你,才捧出这名声的。

本来还有些私心,可此时什么私心也没有了。

他的脑海里转过了一幅幅画面,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从几千里之外的巴蜀走来,站在东京城门外,用狡黠的眼神好奇看着东京城的一切。

一个为生活奔波的少妇,一边敲鼓卖唱,一边用托盘向客人讨赏钱,活脱脱一个翻版小燕子的画面。

一个被丈夫卖掉,很茫然的站在当年宋真宗做襄王的王府门前,前途未卜的少妇样子。

一个被凶恶的公公赶出门,不知所措的少妇的形象。

一个安心学习,渐渐从民间艺人成为一个大家闺秀的聪颖安静的少妇的影子。

一个乞求群臣“恩赐”不成,只能在皇宫里私下里加封,哭笑不得的皇后。一个看着丈夫胡作非为,劝说不听满怀忧愁的皇后。

一个勤奋俭朴,有些可爱的小心野,又心慈手软,让人想起来她种种行为就好笑的太后。

一幅幅画面交集在一起,最后成了床上那具失望悲愤的尸体!

在这一刻,郑朗只想替老太太讨还一个公道,大声喝道:“八大王,你无耻!”

“卜通!”一声,刘处直接让他五个字吓得,瘫倒在地上。

第一百五十四章 冤(上)

原来郑朗打算和平的小小敲打八贤王一下,点到为止。毕竟自己地位太低。

但这时,他很愤怒,居然靠污蔑老太太,成了八贤王,成了狸猫换太子,真乃千古奇谈!

不过留给他的时间不多,在诸人没有反应过来,必须得将话说清楚,冲人群一拱手,经他这一声暴喝,所有官员,连同小皇帝在内,全部傻了,郑家子怎么啦,难道得了失心疯?

失心疯没有,郑朗只是气愤,可他两世就那么宅的性格,外表看不出来,态度依然很从容,坦然说道:“陛下,诸位大臣,这些年太后为我朝做了多少贡献,相信大家有目共睹吧?太后仅驾崩一夜,就这么快忘记了?宫闱秘事,臣不知,算八大王说得对,李宸妃有生养圣驾之恩,太后也许有错了,但也不能否认太后对陛下,哺养保护教诲之恩吧?臣有七个娘娘,对那个娘娘都尊敬,可对大娘更尊敬。是,李宸妃这些年过得很凄苦,可这是在皇宫。让太后怎么办?看看历朝历代皇宫里为了权利之争,发生了多少场史官都不能用笔书写的惨剧?”

然后面对八贤王,又说道:“八大王,臣听说你饱读诗书,现在又是陛下唯一最至亲的长辈,是不是更应当有做长辈的样子!”

忽然大声斥责道:“再看看太后这些年是如何对待你的?当年的事,八大王为什么要到今天才说出来,早说出来,陛下岂不是能与亲生母亲见上一面?为了自保,不让陛下得享亲生母亲温情,是谓不义。太后对你恩重如山,前面太后驾崩,后面挑唆离间,是谓不仁。太后怎么说也是你的嫂子,居然不顾太后尸骨未寒,肆意诬蔑,是谓不尊。纵然你是八大王爷,臣耻之!以太后为人,这些年无论大臣怎么对待她,也没有杀一臣,怎么会害死陛下亲生母亲!笑话,千古笑话!”

让他一个不义不仁不尊,将大家再次吓傻了。

没有再说,其实还想说的,比如薛奎的曲解,可这件事郑朗自己没有想清楚,自己都没有说服力了,即便说也不能理直气壮。还有,那样的话,打击面太大,非是自己所能承受的。

可想想老太太前面一死,后面这些人所做的事,心中悲愤之极。

冲着宝慈殿方向,跪了三个响头,喃喃道:“太后,臣人微言轻,只能为你做到这些。”

跪完站起来,分开众人,来到小皇帝面前,平静地说道:“陛下,臣仅是一个举子,在此咆哮,也是失去了本份,请处执臣。”

要杀要剐,小皇帝,你看着办。

大殿静得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所有人一起看着郑朗。此时郑朗眼中闪着悲愤,还有刚才悲伤时,略略流出的泪花。许多人不由侧目而视,好,好一个郑家子!不亏是饱读圣贤书,寻求儒家大道的少年郎!虽年少,但这份忠烈,这份骨气,有几人做得出来?老太太虽宠他,将他从客栈里召到内宫,也值得这一召了。

但小皇帝恼了。

郑朗仅是一个郑州的小才子,能知道什么内幕,他是相信赵元俨的,还是相信郑朗的?

因此很火,小子,老太太对你好,朕对你差了吗?为什么老太太毒死了我亲妈,你还在胡闹?可这小子更气人,他屁放完了,往自己前面一站,就这赖皮相,叫自己怎么办?

喝道:“程卿,将他带到开封府大牢去,先关起来,稍候处置。”

如何处置,没有想好,也没有功夫想,先想一想自己亲妈葬在哪儿,当时这场葬礼很不合规矩,小皇帝留了一心,没有问,可记得一些过程。想了一下,想了出来,说道:“诸卿,随朕去洪福院。”

“且慢。”赵元俨再次气度俨然的站出来说道。

刚才郑朗那一下子,确实让他有些慌神,是不是有郑朗所说的那么重,不大好说,可大嫂子刚死,还是一个对他做到仁至义尽的嫂子,做小叔子的就跳出来说大嫂子不对,总是不好的。

但他倒不是想刻意诬陷老太太,一开灵柩,什么都清楚明白,那是自讨苦吃。

这是他想当然。

李宸妃才四十几岁,怎么就好好突然死了呢?不但死了,死的时间也不对,前面李宸妃一死,后面没几个月老太太就死了。换自己,在自己临死前,会不会留下李宸妃?同样不会。老太太拼辰光能拼得过四十几岁的妇人吗?自己一死,关了二十余年的李宸妃放出来,会对刘家有多恨?

但他疏忽了一点,一个妇人,儿子就在几重宫墙外,却不能见面,这是何等的煎熬,再好的身体,在这种心情的煎熬下,也休想长寿!

可李宸妃继续活下去,老太太又预感自己不行了,会不会对李宸妃动手,那个还真不好说。不过这与郑朗假设宋真宗同意了寇准之议,在澶州城下,与契丹决一雌雄性质一样。没有发生,皆预料不出来。

但就是假设,这等大事,没有证据,做小叔子的,就能乱说吗!

不过此时赵元俨不知,很坚信自己想法,等一下验出李宸妃死得奇怪,郑家小子,等本王慢慢与你算账。心中恨得牙直咬,可他就那么一张脸,任谁也看不出来他的内心活动。

八叔又发话了,小皇帝停了下来,问:“八王叔,何事?”

“陛下亲自前往过于兴师动众,李宸妃还有一个弟弟尚在人间,是宫里的三班奉职。”

小皇帝悲喜交集,我还有一个舅舅活在人间啊,能稍弥补一些遗憾。可这时他心中终于有些狐疑,既然养母毒害了自己亲生母亲,为什么还将他舅舅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立即下诏,传李用和先打头站,随后他也率领群臣起程,为了表示对生母的尊重,放弃了玉辂,改做了牛车。还没有动身,又下诏,派兵包围了刘娥“哥哥”刘美的府邸,只要生母尸体有任何不对的地方,马上对刘家抄家示问。

……

江杏儿与四儿在客栈里等了大半天,郑朗没有回来,两个小姑娘有些担心。于是让宋伯驾着马车,来到了皇宫门前。可自己俩人不是自家小主人,想见皇宫就进皇宫的。

江杏儿拿了一些碎银子,来到皇宫门前拱卫的几个禁兵面前,说道:“几位兵哥子,奴是郑州新解元家的小婢,请问一下,我家小郎有没有从皇宫里出来?”

几个禁兵哪里敢收她的钱?具体的情况,他们不知道,可大约的听说了一些。老太太危在旦夕了,喊了几位宰相交待后事去的。郑朗见皇宫,他们同样也看到了。

这时候进皇宫是什么样的恩宠?

将碎银子推开,道:“别折杀我们。”

这两个小美妹,将来必然是郑家子的得意宠妾,因此态度很恭敬,又说道:“宫中有事,请两位稍等片刻。”

一等等了很久,几个大佬出来,有的江杏儿不认识,但在冯府认识吕夷简、夏竦与晏殊,吕夷简平时与赵元俨一样,喜欢板着脸,倒是那个夏相公似乎好说话,拦了过去:“奴见过夏相公,请问我家小郎在何处?”

夏竦答道:“江小娘子,莫要担心,太后驾崩,你家小郎在宫中陪陛下。”

“太后驾崩?”江杏儿用手捂住嘴。

“你们先回客栈吧,若不放心,就在这里等。”

“谢过夏相公。”江杏儿深施了一礼,夏竦做梦也没有想到第二天发生的事,心里还夸奖了一句,这个小女子果然不错,很有礼貌。也就离开。

两个小姑娘与宋伯商议了一下,那就在这里等吧,宋伯靠在车座上打着盹,江杏儿与四儿抱着,在车内睡着了。好在天气不冷不热,没有床上舒服,但也没有多辛苦。

第二天群臣进殿。

虽知道郑朗就在殿里面,但是三人心情皆有些紧张,这呆的时间也太长了。没有一会儿,看到人了,没有上枷锁,但两个禁兵将郑朗的手反拿着,往外推。后面跟着程琳。

三人一下冲了过去,问:“大郎,你怎么了?”

程琳苦笑了一下:“奉陛下诏书,将你家小郎押到开封府大牢,等候处置。”

三人全傻了眼,这京城果然来不得的,又进了开封府大牢!

不过程琳使了一个眼色,两个禁卫会意,将郑朗的手松了松,脚步也刻意放慢,让他们主仆说说话。郑朗安慰道:“宋伯,杏儿,四儿,不用担心,我在皇宫冲动了,说了一些过份的话,惹陛下生了一些怒气。但陛下是一个仁爱之君,过几天就会没事。你们放心的回客栈吧,真不行,象上次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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