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午后)-第59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只有少数人眼中闪过无奈的表情,宋朝是表现出足够的诚意,不过自此以后,各族与宋朝真正栓在一辆战车上,而且宋朝会轻易地得到河湟管理的主动权,各族自此永远沉沦下去。
有想法的会这样想,但对于大多数部族,他们力量不大,对此十分赞成。
实际当初郑朗提出这个蕃候计划,朝中几个宰执也不是很乐意,毕竟朝廷还有大量欠负,这个蕃候计划增加了朝廷经济压力。更不用说以后收复西夏会需要多少钱帛。
郑朗只说了两条,第一条是小视了商税,宋朝因为河西走廊中断,与西方沟通变成海上丝绸之路。河湟安定下来,无论河西走廊能不能得到,陆地丝绸之路必将打开,如果再整休道路,使得交通困难下降,各族安宁,土匪沙盗减少,这个丝绸之路就会带来许多利益。而且吐蕃本土所产的皮毛,牲畜也是宋朝需要的。
其次是战马与骑兵。得到河湟如果不能安宁,朝廷必须驻扎大量兵士,还会有战争,反成了宋朝的累赘,得不偿失。但朝廷付出一些,那么就会轻易的使河湟安宁,得到大量战马与骑兵,不能小视吐蕃蕃骑,主要是各族松散,一旦让他们组织起来,在高寒之地上,其战斗力除了生女真,无一族能及。至少在收复西夏时,会得到大量生猛的蕃兵,其实等于是暗中减少了军费开支。吐蕃安宁,凉州六谷部更会归心,包括甘州回鹘,以前与吐蕃人一直不算很恶,朝廷又可以轻易的在未来拿下甘凉二州,直接切断西夏的左臂。热武器至少要二百年发展,才能代替冷兵器,这在二百年期间,朝廷想要强大,必须有一支强大的精骑,想要有骑兵,必须有马,想要有马,必须有一块放牧之所,缘边几路牧场资源也太少了,若置在中原开拓牧监,又养不好马。所以河湟会十分地重要。
并且河湟还有一个有利的地方,那就是赤岭以西,不大适宜居住,人口数减少,青藏高原上吐蕃各族分裂,没有一个强大的势力在后方支持他们叛变。只要政策使河湟安宁了,河湟也就真正成为宋朝的领土,甚至赤岭以西各族也会向宋朝诚服。但对赤岭以西,郑朗不大感兴趣,太遥远,管理成本太高。开疆拓土固然威风,可郑朗更着重实际的。
朝廷最后才同意郑朗的蕃候计划。
郑朗说完了所有蕃候计划,又回答了诸人疑问,这才揭开兰州城中心广场上的一块石碑,石碑上是赵顼御笔亲书的八个大字:尊重、互助、友爱、共赢!
应当说宋朝这次是有心了,看到这八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所有首领一起拜伏下去,山呼万岁。
郑朗这才与各首领商议文法。
文法立后,各族首领散去,协商蕃候名单,也发生了多次争执,直到年底,才推出这份名单。郑朗这才将河湟交到范纯仁之手,返回京城,在他之前,章楶先调到京城,担任御史中丞,还是保护,让章楶披上真正的士大夫身份,至于王韶,继续在庆州、渭州游荡,震慑西夏人。
……
元丰二年腊月。
开封城是一个暖冬,不过这些年天气十分反常,有的地方暖冬,有的地方严寒,其实在这段时间过后,宋朝就会迎来一个小型小冰河时代,直接的变化就是影响北方的收成,间接的变化导致女真与元蒙崛起。
但寒冬未到来时,宋朝越来越繁荣。
如郑朗所约,朝廷投资了三千七百万缗于河湟兰州,做了基础建设。甚至因为赤岭以西各族向宋朝诚服,于青海湖南北兴修了两条大道,一条自海北到草头鞑靼到沙州,一条顺着海南到大非川到黄头回鹘东南到沙州,道路两边植了一条宽达一百米到两百米的护沙林。官方又兴办了一些作监,一是为了盈利,二也是为了起一个启发作用,无论女真人或者吐蕃人、元蒙人,他们作战时十分凶悍,一是天气,二就是贫困,只要生活有了保障,即便是生女真,也多不愿意起兵谋反。同时又大力推广了许多新品种牧草,使河湟百姓有了稳定的生活收入,也使河湟游牧民族减少,利于管理。期间,西夏人也用了一些反间计,皆没有得逞。包括一些反叛的部族,在各族配合下,也迅速歼灭了。
不仅如此,朝廷又拨款一千五百万缗钱,从倭国大肆购买许多树苗。对此,有部分人不理解,但大多数大臣还是同意了,因为陕西的治理,河水的浑浊与含沙量出现细微的下降。这些树苗买回来,主要是在北京种植,保护北方的水土,而北方才是宋朝的根本所在。
然而皆忽视了一点,宋朝大肆从倭国购买木材与树苗,虽让倭国经济短时繁荣,可未来会怎么样。
郑朗刻意对此关心了一下,具体的不知道,但反馈回来的消息说倭国许多地区山洪暴发现象在增加,一些沿海的山陵成为荒山。郑朗听后会心一笑,这才是真正抹杀!只要这一政策继续执行下去,只要五十年,倭国诸岛有可能一半地区全部成为不毛之地。
还有银行临的扩股,这是经济繁荣的需要,也是对吐蕃的承诺。共投了二成契股,包括一些羁縻的州,也尝试着成立银行,包括河湟诸州,还有一些规模大一点的诸县,也设立了银行。
西夏梁氏反反覆覆,与后来的倭国一样,找好处了派使来议和,得到好处了马上翻脸不认人。梁氏的反反复复,终于激怒了更多的士大夫。当然,梁氏也不甘心,她要兰州,要龛谷,要绥州,要西使城,宋朝能答应么?一会来哭求,一会派兵入侵,然而每次入侵多是败多胜少,无功而返。两国关系如郑朗所愿,一直在恶化中。
为了防止西北恶战,朝廷从去年到今年,先后拨款三千万缗钱,在西北准备了大量粮草与物资。名义是备战,但实际的只有少数人知道了。同时又偿还了一亿两千万缗的债务。
但还有欠负,拖了这么多年,利息也十分可观,共有计达八千多万缗的债务没有偿还。郑朗自从熙宁元年执政,中间因为七娘去世,回家守孝一年,前后执行十一年,还没有偿还清楚。不过这时候也没有多人用此事来怦击,朝廷这十二年当中不但得到河湟兰州,举国上下百姓生活确实也变好了。在军事上如郑朗所说,至少不再为战马发愁。
甚至两税越征越轻,朝廷统计出来的耕地面积达到七亿多亩,是庆历时的两倍多,两税从最高峰的五千多万,自灾后下降,变成了四千万。农民负担逐步在下降。
正是这些政绩,让反对者无可挑剔。郑朗的政策也得到更多士大夫的认同。
元旦即将来临,郑朗在中书,忽然接到手事的一份情报,自广州发来的消息,去美洲大陆的船队,回来了一支,抵达广州。
第九百零六章 资敌
中书诸位官员会意地一笑。
为了这五支船队,曾经引起一系列的政局动荡。自西北回来第一年,郑朗平安无事,这一战胜得无比辉煌,但用了很多钱帛。不但将王韶在秦凤路准备的私货用之一空,战前物资粮草武器,战后奖励抚恤,以及安置,朝廷前后拨款达到三千多万缗,赵顼从内藏库又拨出一千多万缗,再加上救灾,赵顼内藏库准备了数年私货也用之一空。
这个不要紧,赵匡胤设内藏库用意一是分制皇权后,为皇室留下那么一点儿财政,以免为权臣架空,但主要还是用作救灾或者军事用途,其中军事用途占了大头。收复河湟与兰州,不动用内藏库什么时候动用?难道象赵祯那样用内藏库的钱奖励士大夫吗?
在赵顼朝是不可能了,赵祯吝,赵顼也吝,不过赵顼的钱是用来恢复汉家荣光,放在军事上,吝的范围将士大夫的待遇包括在内。不然士大夫们也不会痛恨赵顼,给他放一个神的谥号。何谓神,神经病!
同时慈善会前后捐款达到八百多万缗,投放到前线。
再加上其他隐形的支出,费用高达七千万缗,几乎与澶渊之战相提并论,但澶渊之战虽持续时间短,却造成多大的破坏,动用了多少军队?这证明了用兵成本在增加,当然,国家承平已久,物价上涨是重要的因素。能理解,可是它却带来了严重的财政危机。
若是五谷丰登之年不害怕,关健这一年旱灾在延续,没有熙年七年严重,可是京东等地区旱灾没有结束,一直持续到秋后,不仅北方,甚至南方的吴越地区居然也遭到旱灾危胁。
郑朗想到一件事,宋史上的记载,赵挘話调到东南主持救灾事宜。到了第二年,吴越大旱结束,瘟疫开始流行。幸好有赵挻蚶恚盼闯龃笫拢褪侨绱耍顾懒诵矶喟傩铡
以至赵捯蚬Φ骰鼐┏牵俣任嗍保@是鬃杂匠敲趴冢蛩┝艘桓鲋乩瘛T谡庵直尘跋拢邮种惺椋蓟嵬吠础S谑敲挥腥烁艺抑@事榉场
熙宁九年,国家渐渐恢复了太平辰光,开始有人找事了。
七年初,派了五支船队,一万兵士,以及其他的人手,计达一万多人,去了大洋的彼岸。
但在这之前,朝廷拨下许多款项,给了这些兵士水手的家属,即便这两年朝廷财政最困难的时候,还陆续的拨出一些钱帛,进行安抚。其实说白了,这就是买命钱。然而两年多一点音讯都没有,有些家属开始闹事。
因此刘挚与梁焘、吴岩叟联名上书弹劾郑朗,隐晦的说郑朗草率,仅凭一个不知来历海客的话,就动用了两百多万缗钱帛,让一万多人生死不明。特别是刘挚,他举了一个例子,宋朝不象明朝那样,让郑和下西洋,但实际宋朝的海上贸易同样到达了东非一些国家。不同的是一个是官方组织,一个民间自发的贸易。
若如同郑朗所说的那样,两边的距离相差不大,以前宋朝商人去东非一来一去是一年半时间,实际用不了这么长时间,一半时间用在停在各个港口,等候季风上了。这个等候不是白等候的,在等候的过程中也在交易。自从朝廷鼓励船坞研发先进的船只技术,郑朗还拿出部分资料供他们参考,若抢时间,正好又抢到了季风,快者一年就能实现一个来回。这个刘挚不会说的,只说快一年就可以回来了。但过了两年多,音讯皆无,估计这些人全部凶多吉少。
多数官员对刘挚的话,没有多大反对声音的。
郑朗所得到的消息来源确实是来历不明,顶多说郑朗也是好心,想得到更多的农作物种子,使国家更富更强大。第二个若有一点儿错误,就会危险了。比如距离,人多船大,船上虽准备了大量食物淡水,以及其他物资,若是距离比郑朗所说的短,那最好不过。若是比郑朗所说的长,又如郑朗所说的沿途并没有多少岛屿补充供给。食物淡水吃完了,在大洋上来去不得,只能等死,更不要说海上的飓风狂浪危胁。
郑朗心中却有数,没有那么快。
技术不行,自己所画的路线未必准确,海上台风又多,虽有罗盘,终不是卫星导航图,一阵大风一吹,就不知偏离航线多远。这时若没有岛屿参考,罗盘会起什么作用?
就是一路向西抵达彼岸,又知道在哪里,地图上一目了然,可站在实地,看到的是山是河,是林是平原,茫然环顾,看一看,就能判断身在何方?更不要说上岸找寻各种作物。
这个过程会十分漫长,也要靠运气。
事实就是现在这支船队回来,也失去了方向,借助季风,速度快,后来一名水手发现不妙,急切地转向,使船队向北,抵达爪哇国,居然绕过了大洋洲。人与船回来了,但不能带回海图。
但当时,郑朗没有辨解,提交了辞呈,请求朝廷将他外放到益州。
全国那么多地方,郑朗几乎都踏遍了,就是没有去四川。
看到辞呈,赵顼惨然,郑朗经常给他上课,至少赵顼比史上的更成熟。这个外放请求,非是要踏遍全国各地,而是避嫌。就是一万多人下落不明,与郑朗功绩相比,又算什么?况且当初就说好的,此行凶多吉少,成功了万幸,但也要做好不成功全军覆没的准备。
这是郑朗担任首相多年,功劳大,怕功高震主的举动。
于是赵顼将郑朗喊到内宫,说道:“郑公,你多心了,朕非是心胸狭窄之辈。”
郑朗道:“陛下,臣非是担心陛下,陛下是圣主,可群臣未必全是贤臣。臣请求外放,非是担心陛下有什么想法,而是对臣自己的保护。若国政出现差错,臣下去一两年后,陛下可以再将臣调回京城。”
赵顼不准,可是郑朗态度坚决,赵顼只好以郑朗轻率为名,将郑朗贬为参知政事。
然后郑朗又找到王安石,说了一句:“你我二人执掌朝政多少年了?”
不说宰相职位,而说朝政,这些年师徒二人从未担任一号首相,但无论是曾公亮或者富弼、王珪,他们虽担任了一号首相,真正的政务却是由郑王二人处理的。
王安石有些迷糊。
郑朗又说了一句:“介甫,你我二人执掌朝政多年,嫉妒的人越来越多,反对的人也会越来越多,最后不仅对人,也会对事,不利于国家革新。”
王安石也听闻了一些传言,郑朗说得这么清楚了,还能不明白吗?郑朗要去益州,正是朝堂上还有王安石,可是皇上要力保郑朗,那么王安石只能下去。正好王安石的儿子王雱去世,王安石有些心灰意冷。于是请求外放,调到江宁担任知府。
这不是不用王安石,下下上上,郑朗在京城,王安石就下去,郑朗离开京城,也可以将王安石提上来,下下上上才是宋朝的祖宗家法,但减轻了怨言,保障改革继续执行。
然而经郑朗推荐,由司马光担任首相。
非是郑朗看好司马光,相反的这些年郑朗对司马光越来越担心。
一部资治通鉴是一部文字优美的史书,但实际是一部权谋史。如果一个官员能用心将资治通鉴看上十几遍,得到其中真味,那么恭喜你了,在仕途上会越走越远,也会越来越腹黑。
这些年司马光权谋术大有长进,在改革过程中,作为郑朗学生,未提出多少反对的声音,可一直缄默不语。这已经让郑朗感到满意了。现在让他做首相,作为郑朗学生,改革派不会有争议,可暗中司马光与刘挚等保守派来往也很密切,司马光上位,保守派也不会反对。
其实司马光在吏治上,远不如王安石。郑朗做法是担心司马光心中留恋权位,自己在相位上,司马光不会怎么的,但自己在相位时间不会很长,伐夏开始自己会再度去西北,西北定下来的时候就是自己致仕之时,那时候不退,难保自己后代不遭到霍光张居正后代那样的下场。
自己一致仕,司马光作为不如王安石,可他实际深得保守改革两派的心,会不会再度将他的权谋术用在王安石身上,来谋得首相之位?一旦司马光心中有这个想法,自己的努力会前功尽弃。
于是提前将司马光推上位。
庞籍说了一句,做好首相,不作为或者用朝廷钱帛官爵收买人心,会得到士大夫欢心,但国政败坏。若作为,就会造成许多士大夫的痛恨。这就是宋朝首相为难的地方。
富弼文彦博名声好了,国政却在败坏。
司马光现在做为首相,也会面临这三条选择,一是不作为,如果不作为,他就与王珪一样,渐渐为赵顼轻视。这个后果会很可怕的,赵曙思想进化了一千年,一味要为亲生老子正名,可绕不过一道坎,没有赵祯,何来他的皇位?说宗室子弟,宗室子弟不要太多,什么时候能沦到一个乞丐母亲的儿子登基为帝?
这一点赵顼做得就比较好,对赵祯后人善待,但也不能反对父亲,没有赵曙,也不会轮到他为君。因此无论王安石下马案与郑侠案背后发生了什么,赵顼都不好处理。也因此,对韩琦、文彦博、曾公亮与王珪都一直善待着,反对这四大功臣,赵曙就不能正名。仅凭扶立之功与资历,这些人就能呆在首相位置上。司马光却拥有什么?
或者收买人心,有两种做法,第一种做法是用官爵与钱帛收买人心,但大环境是赵顼一改赵祯做法,对官员俸禄与赏赐控制得很严格。对此郑朗不是很赞成的,因为这样,一些士大夫会痛恨,只要不使它泛滥即可。其次是对官员数量的控制也很严,这一条郑朗与赵顼思想一致,自改革之初就在裁减官吏数量。司马光还是行不通。
要么就是将改革推翻,这时候司马光敢这么做,也许会得到保守派欢心,可会激怒所有温和派与激进派。甚至背上一个叛师的骂名。以司马光城府,肯定不会选择前三者道路。
因此只能有下面一条道路,作为,一旦作为,就会得罪许多人。或者半作为半和稀泥,这多半是司马光的选择,然而郑朗还在中书,司马光想和稀泥同样很困难。
已站在权利巅峰,又是道路崎岖,掣肘多多,司马光对权利的渴望心思就不会有史上的那么重,那么不管怎么演变,也不会发生史上的故事。司马光不带头,元佑就不会成党,宋朝也就不会进入一个岔路口,迷失了方向。
赵顼不知道内幕,他略有些犹豫,至少在理财上,他未看到司马光有多少能力。郑朗说了一句:“因为祖宗言南人狡黠不可重用,就连范仲淹也追根溯源,说自己是北人,其实在这上面,祖宗说得有些草率了。近来矫正这一错弊,重用了许多南人,北人不满。因此臣推荐司马光为首相,也是为了这个平衡。”
赵顼这才答应下来。
司马光为首相后,果然提拨了一些北方人。无论南方人或北方人,在郑朗心中位置是相等的,有能力就用,没能力或者心怀叵测的人,无论南北,郑朗都不喜之。
这也不要紧,只要司马光不破坏大局,无伤大雅。
然而这让一些大臣产生错觉,王安石与郑朗贬职,虽提拨了司马光,司马光不是忠实的改革支持者,多是皇上安抚郑朗内心不满的做法,于是他们认为国家财政转好,郑朗的作用渐渐减小,功劳又大,皇上要打压郑朗了。因此这些人继续痛打落水狗。
刘挚与王岩叟连续上书,弹劾郑朗,想找麻烦很容易的,在朝会上数举郑朗十几条罪状。
郑朗听他们将奏折读完,喝道:“呱噪!对外软弱,对内凶残,有何资格身为士大夫!”
这句话从郑朗嘴中冒出来,大有意味。这些年,郑朗态度很温和,甚至有重大的举错,将所有重臣召于都堂商议劝说,也鼓励只要不闭眼瞎说,对他政务处理上的错误进行批评,提出意见。因为这个做法,赢得了许多士大夫的心,也缓冲了改革所带来的矛盾。
现在冒出这句重语,明着是很生气,实际是指刘王二人连做士大夫的资格也没有了。
大多数人也认为刘王二人做法是太过份,即便一万人下落不明,当初郑朗也说了利害关系,现在一部分家属闹事,一个首相贬到江宁,一个首相贬为辅相,而且还是两个有功的首相重贬,也足够了,刘王二人做法过于凶残。
事实是郑朗已经准备痛打刘王。
他脑海里还有一本厚厚的宋史,宋史上将刘王夸得天花乱坠,但事实呢?根本就不是。王安石专权、固执、怮、狂妄自大,虽说是为了迅速使改革落实,但他这些做无疑激怒了许多人,甚至将他的新学当成科举题目,这分明将自己摆在亚圣的地位上,这成了党争的导火索。司马光推倒再推倒,不问对错,更是一种自私的做法。
但这二人仅对事,不对人。即便李定打压苏东坡,王安石与苏东坡还有书信往来。
然而正是刘挚、王岩叟、梁焘与司马光学生刘安世推出元丰榜,从对事转移到对人上。政治诬蔑陷害就是从他们手上开始的,包括蔡确之死。
刘王二人还不知道危机来临,听了郑朗在朝会上口出粗语,十分愕然,梁焘立即弹劾郑朗失去朝仪,应当重重处理。赵顼一言不发,宣布退朝。随后诏书下达,刘王梁三人全部贬放,接着再贬。
但动荡没有结束。
第二年郑朗七娘病逝,回家丁忧,刘梁王三人平时与司马光关系默契,与王珪、吴充关系也不算太恶,在司马光运作下,居然三人悄无声息再度出现在朝堂上。
章惇不服气,递了一个折子。
赵顼大怒,再度将三人贬下去,成了三个普通的监各州监司,王珪变成枢密使,从东府首相变成西府首相,等于是重贬了。司马光贬判西京洛阳。韩绛变成东府首相,仅有吴充职位未动。
司马光懂的,这是皇上对老师的弥补,但在去洛阳的路上刻意去郑家拜访,说了一句:“郑公,以前你也用政敌对朝堂进行掣肘,以防后人开权臣,刘挚、梁焘与王岩叟皆是耿直敢言之臣,朝廷打压过重。”
心中不服气啊。
郑朗轻叹一声,道:“君实,以前是如此,那时候我才五十出头,能有很长的时间对政局进行掌控平衡。现在我六十岁了,精力不大如初,而且没几年,我就要离开朝堂再去西北。他们三人深得北方大臣的心,若是象吕公著等人那样正直光明倒也罢了,却不是,他们非是敢言,而是敢于对人身攻击与诬陷。我害怕以后离开朝堂,三人上位,影响国家的未来。我知道你与他们关系不错,这个我不反对,千万不能将私情带到公务上。以前我教过你们一些做人做事的道理,其中公私分明是重中之重。君实,望三思。”
崔娴在边上微笑一句:“君实,若论私交,谁能与官人与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