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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午后)-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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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小皇帝松了一口气,也听说了他替程琳画图找盗字贼的事,这是一件美事,然而迟疑起来,说道:“郑解元,会委屈你……”

若是他能将两位母亲的图像画好,自己也能时常看一看,可绘画终是小技,那是画院里那些“画匠”做的事,此子将来是要大用的。好是好,小皇帝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陛下,臣眼下仅是一个举子,为陛下做这些事,无论鼓琴,或者绘画,亦无不可。一旦中了省试,那就不行了。权当是臣报答太后与陛下对臣的恩惠。”

“这……”小皇帝又想到了他刚才为自己鼓《阳春》,而自己呢,仅因为八皇叔一番还没有断定的话,将他再度扔到了大牢里,心中更感动,又愧疚,又不知说什么好,想了想道:“你喜欢前世大家的字,秘阁里有一些,朕让阎都知带你去,自己挑几幅。”

郑朗心又动了起来,但是想到小皇帝被自己利用了一下,居然还心存感谢,很过意不去,犹豫了一下说道:“臣依然不能受。”

“为何?就凭你刚才那几段进谏,也值得朕对你奖励。”此次非是上次,上次是因为朕让你写长短句,着了小道才不能受之,现在你说的可是国家大事。

“陛下,能否再恕臣斗胆一言。”

“郑解元,你以后见到朕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斗胆二字就不要再提,朕不给你胆子,你胆子会小吗?”

当然是开玩笑的,阎文应再次在侧处窃笑。但笑完后,感谢的看了郑朗一眼,小家伙良心好啊,虽然陛下将他关到大牢,可人家还是在想办法让陛下开心。

“好,那臣就说了,陛下仁爱,臣很仰慕。”这倒不是假话的,两世为人,对这个令类的小皇帝,郑朗一直好感不减,继续说道:“这是臣的一片心意,是情份,真情无价,若受了陛下的赏赐,这份情份等于变了性质,所以臣不受之。不但此赏不受,臣万一侥幸能殿试高中,仕途上也不想陛下照顾。国家是公事,感情是私事,若不能公私分明,制度就不能完善。这不是度,是法。”

“好一个情义无价,公私分明,郑解元,你……让朕很愧疚啊。”

“陛下不用,只要陛下继续象以前那样仁爱百姓,臣就很满足了。不过陛下,臣作此幅画,有可能是一幅长卷,还请陛下下旨,请一人协助。”

“你说来。”

找一个画匠帮忙,有什么不可的。

“他不在京城,有可能在终南山,有可能在华山,陛下将此人传来,到皇宫里走一走,臣来画人物,他来画宫中背景,那么这幅画会更完美无缺。”

“此人是谁,京城里也有一些画匠技艺高妙的。”小皇帝好奇的问了一句。想找画匠容易,燕文贵、高克明他们皆能胜担此任。

“臣知道京城有诸多大家,可论画技之妙,当世之人,唯独他才能数第一。不过此人性格淡泊,想请他出山,恐怕不大容易。”这也是郑朗的小小私心,要去陕西,路太远,史书记载得又不清楚,还不知道他在哪里。即便找到了,人家未必接见自己。不如让小皇帝下诏,将这个心中仰慕已久的大神召到郑州,正大光明的观摩他的画技。

不过观摩画技不是主要的,替小皇帝作一幅长卷,安慰小皇帝才是他主要的用心。

“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小皇帝来了兴趣。

“他叫范宽。”

他才是北宋的顶尖画家之一,郑朗曾经好奇的问过燕文贵,燕文贵思索了大半天才想到了此人。有名气,否则燕文贵远在京城,不可能听说到这个名字的。但名气不显。

正是因为他的出身有些低,苏东坡于是瞅着他的画,找毛病了,说他的画有些俗气,缺少了文人画那种淡雅的韵味。这是莫明其妙的评价,人家也不是什么士大夫,要画什么文人画。就那风格,不是给你苏东坡看的。

米芾虽然很欣赏,也找毛病了,说他土石不分,也就是用墨过浓,可这也是范宽画的特点之一,再怎么说,字不行,画比你小米还强上十倍二十倍的。

直到南宋时,范宽才逐渐被更多人接应,得到了公正的评价,说他与师荆浩、李成是北宋三位最顶尖的山水画大师。

所以一个人成名,除了少数人是运气,才学是一方面,包装也是重要的一步。这样的一个大神,居然在生前被世人忽视,十分可惜。于是借机会,让小皇帝将他请出山。

“他是隐士?”

“大约是。”不大确切的回答,有可能是隐士,有可能没有得到世人的尊重,只好在关中活动。

“朕一定派人隆重的请他来京。”赵祯答道。是替两位母亲作画,隆重是应当的。郑家子,虽然他那样说了,可以后自己怎能不回报?他有才气,必然高中省试殿试,也必然踏上仕途,想报答有机会。至于这个范大师嘛,大不了多给一些钱帛,或者一个官职,倒不相信他不动心。所以说现在绘画地位很低,同样是替两个太后绘画,但在小皇帝心中地位截然不同。

郑朗告辞。

走出殿门外,看到小皇帝在看奏折了,心里叹了一口气,我只能为你做这些,别以为你为了养母与生母忧愁的,苦难的日子才刚刚开始。马上一大猛人,就要折腾你了。

所以一想到做官,郑朗兴趣不大。

这群猛人折腾起人,还特别的牛,可你千万不要说他们是坏人。欧阳修、包拯、庞籍、韩琦、文彦博……等等,换后世,你走大街上,对那一个人说这些人是坏人,对历史一知半解的准得抽你大耳巴子。

……

阎文应带着他找到了李用和,想开棺盖也很麻烦的,别人不好开,只能国舅爷才有这资格。来到了洪福院,打开了棺材盖,李用和又在抽答答的哭。郑朗没有理他。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非是李宸妃,乃是小皇上,陷入了两难。

李宸妃虽然苦了一些,但换一个角度,能活到老死,简直是一个奇迹,若不是老太太,换作别的女人做了皇后,早就莫明其妙“暴病”身亡,若是武则天那样的主,有可能李家上下三代人都会不得好死。

不过为了小皇帝,郑朗画得很用心,这是素描,先将李宸妃的相貌画出来,老太太的画像也是如此,然后一步步的减去皱纹,松驰的皮肤,也就能渐渐地将她们年青时的相貌复原出来,再经过艺术加工,这幅长卷就能完工了。

画完了草稿,冲着李宸妃的遗体,再施了一个大礼,没办法,谁叫人家是小皇帝的亲生母亲呢。坐上车马,回客栈。

江杏儿与四儿早得到消息,站在客栈门口一直在等他。

看到了郑朗从马车上跳下来,飞快的扑过来,投入他的怀中,四儿担心的问:“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陛下召我说了一会儿话。”

“奴听说了,可是奴很担心。”四儿惶恐不安的说。都听人说经常得到皇上召见,那叫宠爱。可宠爱的结果,为什么一次又一次被关入开封府的大牢?

“你不懂的。”

“我们回家好不好?”四儿又说道。还是郑州好啊,风平浪静。

“还有几天。”郑朗道,想要画好这幅长卷,不能只画老太太与李宸妃二人,还有其他的一些人物,比如宋真宗,或者刘美,都死去了,要看他们的遗像。以及宫中服侍过她的一些宫女,这些宫女也上了岁数,一一还原年青化,这才能成功的绘制两个太后一生的画卷。顺便这几天里,替小皇帝奏奏琴,安抚一下小皇帝忧伤的情绪,算是自己对他的报答吧。

“为什么?不是省试取消了吗?”四儿再次幽怨的说,若省试取消之时,当时就回去,那来的这件事?

“你还是不懂的。”郑朗说道,虽然被关了几天,也没有吃什么苦头,却扫平了自己仕途上最大的障碍。这个代价付得太值!

倒是江杏儿更懂事理,在边上说道:“四儿妹子,不用怕,陛下还是讲道理的。若现在大郎怕,以后怎么做官?”

“杏儿,你一语中的!”郑朗哈哈一笑,拥着两个小美妹,回到房间。古代从牢房里出来,也有一些礼数的,如比换下衣服,洗一个澡之类,去去晦气。

江杏儿正替郑朗烧开水,准备让郑朗沐浴,忽然严掌柜腆着大肚子,飞快的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郑解元,郑解元,快准备一下,八大王来了。”

第一百六十章 八大王

“八,八大王。”四儿开始清秀起来的小脸蛋,顿时变得青白,上牙碰着下牙,身体也哆嗦起来。

老太太一直提防着赵元俨,也不能不防,从宋太宗开始,一直到宋真宗,对他十分宠爱,养在宫里,不让他出来。直到那一把火,才让宋真宗哭笑不得的让他出来开府。

因为在宫中的时间很久,于是民间有许多传言,威望也很高,诸王中若有什么异动,只有他成功的机会最高。但仅是提防,待偶上是无话可说的。什么太师,什么佩剑上朝不拜,平时赏的赐的,成车成车往他府上拉。

使他在民间威望更高,他那张脸又十分碜人,于是开封城的百姓,包括许多官员,见到赵元俨都很害怕。


四儿当然听说过他的名字,再想一想自家小主人与他的过节,此时小身板子吓得象筛糖一样。

连江杏儿表情同样不自然起来。

“不要怕,他不是吃人的老虎。”郑朗安慰一声,又对严掌柜说道:“多谢严掌柜。”

八大王来找他,难道还需要等严掌柜通禀?岂不反了天,所以严掌柜立即跑到后院,通风报信,让郑朗有一个准备。

说完,郑朗离开房间,无论什么恩怨,赵元俨此时乃是全大宋最尊贵的王爷,礼节上不能怠慢,但郑朗却不害怕。老太太都没有让他害怕,你不过是一个王爷罢了,还不是汉唐的王爷,作为赵宋的王爷,又能有什么?至于尊敬,你得拿出东西让我尊敬!

例如老太太的心慈手软,谆谆厚爱,之所以给她下跪,不是因为她是太后,更多的是她是一个慈善的长辈。为小皇帝做了一些事,那是友善,如小皇帝自己心中怪怪的想法,还有一份关爱!不仅这两人,作为尊师的刘处、人品高洁的范仲淹、授他琴技的知日、与他合奏高山流水的卫中正,同样让他尊重。

至于八贤王,见鬼去吧。

本来心中有些歉意,自己做得不大光彩,可想一想那天八大王的嘴脸,又想一想老太太对他的恩情,郑朗再无愧疚。

抱着这种心情,赵元俨此次来访的结果注定了!

迎出院门,看到赵元俨带着几个奴仆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后面吊着一群好奇的客人,但不敢靠得很近,远远的跟在后面观看这场大戏。

郑朗走上前,坦然施了一礼说道:“臣拜见燕王殿下。”

“哼!”赵元俨冷哼一声,进了小院子,后面他所带来的随从,“啪”一声将院门关上。

再加上他那张冷肃的脸,气场十足,若是一般人,真能让他吓倒了。

然而他此次遇到了一个对手,就象欧阳修遇到了杜衍一样,一拳打到棉花上,响都不响一下。

郑朗面带微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将赵元俨迎到屋子中,然后说道:“请坐。”

说完了,准备给赵元俨沏茶,四儿与江杏儿此时别指望了,能站在墙角将身体站稳,算是很有出息了。连严掌柜靠在墙壁上,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赵元俨没有想到严掌柜跑来报信,又没有来得急溜掉,还认为是郑家的老仆,扫了一眼屋内几人,直接开口说道:“郑家子,不用,本王说几句话就走。”

“敬请吩咐。”

看着郑朗坦然的神情,赵元俨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尔是有意想与本王作对?”

“难道臣说错了吗?燕王殿下,古人云,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况且太后对臣器重如此,臣不在场便罢,在场让臣如何去做?那么这些书臣读之何用!”指了指后面的一堆儒家书籍,又说道:“非是燕王殿下,就是太后与陛下做错了,臣也要上书进谏。不过臣当时神情激愤,言语是冲动了一些,刚才在宫中还与陛下说过,关上一些时日,是应当的惩罚。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臣错了,臣就会去承认。子贡曰,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

我言语激烈,关也关了,虽不是士大夫,也是一个小小的解元,而且都向皇帝承认错了,你还要怎么着!那一个人不犯错误,犯了错误,人人都能看得到。犯错不怕,贵在改正,只要改正了,人人都会仰慕他。也包括你,八大王。

不用明说,但意思就是四儿也能听明白。

此时你不但没有改正,反过来率了一大群人过来,兴师动众,更是错上加错。

所以饱读儒家书籍,就有这门好处,动不动拿一个圣贤的话反驳你,让你哑口无言。虽不是孔夫子,可谁又敢说子贡的话不对!

赵元俨没有答,再次哼哼一声冷笑。

别人冷笑,也许就那样了,但是冷笑声从赵元俨嘴中冒出来,再配合他的表情,更让人心寒。只哼了两声,四儿的腿就软绵绵的要往下倒,让江杏儿用手托着。

“唉,天不为人之恶寒辍冬,地不为人之辽远也辍广,君子不为小人匈匈也辍行,天有常道矣,地有常数矣,君子有常体矣。”

出自《荀子》,天不会因为人冷停止冬天,地不会因为人讨厌辽远停止广大,君子也不会因为小人的吵闹或者不好的事而停止善行,天有常道,地有法则,君子有一定的做人标准。

毕竟身份尊贵,说得太明了,不大好,因此又是借圣人言隐晦的说了一句,别哼哼啦,你那一套对我没有用,我坚持君子的本份,无论你怎么哼,或者怎么恫吓,我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遇到了这样的人,叫八大王怎么办?

赵元俨绷着的脸忽然松了下来,说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就此揭过。”

与小皇帝一样,他同样怀疑郑朗知道儿子派人揍了他,所以刻意借这次机会报复,削弱侄子对自己的好感,好不妨碍他的未来仕途。这一点比较好想的,但他与程琳一样,也陷入困惑之中。仅是一个小举子,此时他就是进士,是朝廷的官员,官不做到宰相的地步,怎么有胆量敢生起对自己发难的念头。中间的过程更不能去解释,除非他提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话。

那可能吗?

上门吓一吓,吓不倒只好再提醒一句,但看着这小子,心里确实莫明其妙的生起一种毛毛的感觉。

郑朗微微一笑,说道:“燕王,臣不懂殿下这句话。若是燕王殿下,或者他人做错了,臣恰逢其会,依然会进奏弹劾。若是做对了,无论燕王殿下,或者他人,臣依然会赞颂,行君子之美德。”

“浮浪,你小小年龄,懂什么君子美德。”

“是,可臣会努力寻找大道所在。”

“希望你是一个君子,本王会拭目以待。”赵元俨说完扬长而去。不是前年的郑朗,那时候仅是一个平民,那怕自己命人将他狠狠揍一顿,顶多让言臣罗嗦一下,可现在他是解元,并且借着责骂自己,赢得了更大的名声,若是揍他,后果自己不能设想。不但不能揍,就是有可能他人将此子揍了一顿,自己都有可能百口莫辨。

“吓死奴了。”四儿看着赵元俨离开小院子,抚着胸口说道。

江杏儿更是担心,说:“郑郎,他是陛下的皇叔。”

“放下吧,陛下仁爱,心中自有分寸,刚刚我在皇宫里与陛下还说过一句话人,公私要分明。况且我朝也不是非人强迫士子一定要做官。能做就做,不能做咱们回郑州去。”

“大郎主意好。”四儿高兴的说。以前见到官员,感觉高高在上,现在看到大佬太多了,才知道原来不是自己所想的。还是郑州好,不用担心害怕,不用勾心斗角,也不需要与人争辨。

“那不行呢。”江杏儿嗔怪了一句,人人都说郑郎前途好远大,怎么让郑郎回郑州过着隐居的生活,埋没了人才。

两个小丫头大约刚才让赵元俨吓怕了,于是不知轻重的在辨,想发泄一下赵元俨所带来的压迫感。听着她们交谈,郑朗心里面很清楚,赵元俨今天过来,却是一个严重的失算,本来自己已给小皇帝留下一层阴影,马上就上门来恐吓,小皇帝心中会怎么样想?

“沐浴!”心情大好,喝道。

“喏。”两个小丫头,将开水打开,让郑朗洗澡。

……

连郑朗都赞同提拨一批亲信,贬出一些老太太的亲信,维护皇权稳定。小皇帝开始清洗了,第一个大佬就是钱惟演,你老人家还是再到洛阳养老去吧。

之前宋绶与范仲淹再三的要求养母还政,这两个大臣对自己很忠心,随即召回京城。

这时候薛奎提醒了,你别想着外面,皇宫内同样很重要,别小看了太监,从秦朝到东汉,再到南北朝,然后到唐朝,这些小太监往往就翻云覆了雨,连皇帝都让他们搞掉了好几个。

攘外必安内,从内宫开始搞吧。特别是罗崇勋这几人,因为老太太的撑腰,无论宫里宫外,皆有着巨大的影响。于是几个太监悲催了,出江德用、杨承德为洛苑副使,你们同样到洛阳养老去吧。再出蔡舜卿、张怀信、武继隆、任守忠与杨安节为供备库副使。接着又有诏书下来,江德明到了洛阳,罗崇勋到了真定,杨承德到了同州,张怀信到了岳州,杨安节到了晋州,武继隆到了蕲州,任守忠到了黄州,蔡舜卿到了潞州。

本来京城诸官就在担惊害怕,看到小皇帝的种种大动作,更害怕了,那么怎么样才能表示忠心呢?只好继续上书老太太不对,老太太很坏很坏,比桀纣还要恶毒,比周幽王还要昏庸,比武则天更残忍,将终南山的竹子砍光了,也不能书写老太太的罪过。

刚来到京城不久的范仲淹看不下去了,对小皇帝说了一句:“陛下,过去的事勿要纠缠,太后保护你长达十几年,今多想想她好处,其他的都忘记吧。”

话从郑朗嘴中说出来,还说这小子怀着养母恩情的,但从一直反对养母的范仲淹嘴中说出来,更有力度。再想一想郑朗那天在皇仪殿的吼喝,彻底醒悟过来,就是养母有不对的地方,终是留给了自己一个完整的国家,一副完好的身体。于是下了诏书,任何人不准议论太后对错。

郑朗到皇宫准备给两位太后画像的资料,顺便给小皇帝奏了一曲,在弹完琴后也就此事说了一句:“陛下,一个家庭如果不团结,大儿子要更多家产,二儿子要更多家产,三儿子四儿子都这样做,最后为了家产互相撕破脸皮,相互扯打起来,这个家会不会好起来?”

这个问题简单,小皇摇了摇头。

“小者为家,大者为国,如此事再发展下去,以前忠于太后的大臣与忠于陛下的大臣会不会产生更加的怨恨与矛盾?这些人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材,一旦分成看对方若生死敌人的两派,会有什么结果?臣说过,度啊。”

小皇帝脸一红,惭愧地说:“郑解元,此乃善言,朕疏忽了。替朕写两个大字,要大,越大越好。”

“何字。”

“法度。”

郑朗啼笑皆非,不过若是小皇帝真知道了法度,也是一件好事,就怕他年青,不久就忘记了。于是提起笔,书写了两个大大的法度。

但有一个人一直冷眼旁观,吕夷简。

看着群臣在吵闹,心中冷笑,官,不是这样做的,看俺出手,如何使出七伤拳,干掉别人……再干掉自己。

第一百六十一章 君子党来了(上)

看了看安静的内宫,小皇帝脸上露出笑容。并且任意自己发号施令,终于让他尝到了一丝做皇帝的乐趣。

四月桃花谢了,牡丹花却在浓密的开放。

赵祯在皇苑里走了走,还是有些不放心,朝堂上还有一些人没有赶走,这些人都是养母的心腹大臣。其实从老太太那一抓,所有大佬不吭声起,有这么必要吗?

郑朗也没有说,此事并不严重,顶多换一批大佬上台,一个性质。而且他趟得太深,也失去了他的本份。不要忘记了,他仅是一个小举子!

赵祯站在一丛牡丹花下沉思,一下子换掉许多大佬,以前养母做过,可自己如郑家子所说,手腕不够,于是想了想,将吕夷简找来。两人进行了一番商议,这时吕夷简留了一个心机,不能全部贬,那么在朝堂上会没有重要人物对自己附和。但要留下那些人?吕夷简高度发达的大脑迅速想了想,向小皇帝保举了薛奎与张士逊。这简直是一个莫明其妙的名单,薛奎留下来,还有一个说法,然而说亲信,张士逊虽然是赵祯的小半个老师,更是老太太的亲信。至少范雍还强谏皇宫失火,大修土木之举,惹得老太太发了一顿火的。

吕夷简不管,这两人留下来好。看看薛奎,人刚直。刚直另一个名词也就是缺心眼子。连在皇仪殿使了一个小心眼也使得那么笨拙,进了一谏,扒下老太太的兖服,让郑朗恨得牙直咬。也只有小皇帝没有看出来。

这样的人便于控制,甚至关健时还能当作枪尖子使唤。

张士逊不用说了,在地方上吏治可以,但到了朝堂上,象换了一个人,当年就是曹利用手中有名的和鼓,这个人全身上下找不到半份钢骨,好拉拢。

现在小皇帝真的很嫩,这份可疑的名单,想都没有想一下,居然就同意了。

并且高兴的回宫对郭皇后说道:“皇后啊,朕明天就将太后的余党彻度清理干净了。”

值得称为老太太的余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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