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公子千秋-第1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说到这里,那声音一顿,突然问道:“咦,这街上怎么这么多人影?”
几乎只是一眨眼,二戒和尚就只见茶馆外的人流一哄而散。再过了一会儿,偌大的长街空空荡荡,只剩下策马而立的萧敬先和几个侍卫。下一刻,对面天青阁上一个人影从天而降,稳稳当当落在萧敬先的面前,可不是越小四?
第318章 暗语和猜谜
从二戒和尚坐的位子向越小四望去,总共也不过十余步。因为萧敬先和那些侍卫全都背对着自己,他非常轻松地看清楚了自己一直要见却见不到的那个人。
如果不是他和越小四实在是打过太多次,彼此印象太深刻,就凭对方那和其他北燕权贵几乎没有任何区别的打扮,他兴许都会认不出人来。
毕竟较之当年大了十几岁,蓄着胡子的那小子瞧上去多了几分稳重,可刚刚毫无顾忌痛打了那一堆上去挑衅的人,这举动已经证明,那就是和当年一模一样,盛气凌人的混蛋!
可恨的是,无论他怎么盯着对方瞧,人却就是仿佛没发现似的不往他这看。直到越小四和人说完话,接过一匹坐骑缰绳上马时,那两道目光才似乎不经意似的往他这边射来。
两边目光一碰即收,二戒却从越小四那眼神中看出了一丝嫌弃,等人和萧敬先那伙家伙一块扬长而去,他顿时火冒三丈:“这该死的小子,他那眼神什么意思!敢嫌弃我,当初就别送那种可怜巴巴的信来!”
“他又没让你到上京来。”老掌柜低低嘀咕了一句,也不看二戒和尚那张瞬间发僵的脸,施施然站起身来。
他先是到自己的小茶馆门口张望了一下,见人都走光了,大街上却还因为刚刚那位晋王路过而萧条冷清,他就来到天青阁门口,对着熟识的一个伙计开起了玩笑。
“兰陵郡王今儿个这一闹,你们这天青阁可要火上一阵子啊!”
“你老就别嘲笑我们了。别说火,被他这一闹,回头指不定有多大麻烦!真是瞧不出来,从前那么一个和蔼可亲,好打交道的驸马爷,如今变成兰陵郡王,竟是这么不讲道理!难不成真像是别人说的,兰陵郡王这个封号不好?要出气上别处,干嘛在咱们天青阁大打出手?”
“怎么,难道他打烂了东西,没赔钱?”
“赔是赔了,钱还不少,可他今天在咱们这儿打了那么多人,这其中有亲王,有郡王,有侯爷……掌柜和东家都已经快愁死了,哪个都是咱们这小本生意惹不起的!”
“你们还小本生意,我那不就等于摆地摊?”
老掌柜袖着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人聊天,直到那挺话痨的伙计被叫进去收拾,他这才不慌不忙地又往天青阁门内走了几步,就只见四处狼藉,桌椅东倒西歪,还有被砸了的盘子。
作为一个称职的看热闹人,他还少不得以过来人的姿态,安慰了几个小伙计以及某个欲哭无泪的掌柜两句,叹息了一会儿后还在人家店里转了一圈。因为他从前就是常来常往的人,又在对面开了多年的茶馆,因此哪怕多了一个人四处转悠难免碍事,别人到底都不好说什么。
当老掌柜最终蹒跚转回来时,在二戒和尚对面坐下时,手中却多了个纸团。
二戒那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这是……”
“他回来这么久之后,这是第一次传出的讯息。”
老掌柜轻轻挪开手,避过了二戒的抢夺,这才淡淡地说,“他身份不同,虽说之前那趟去金陵,已经让该知道的人知道了他的身份,可往南边的消息渠道,却只走我这一边,大吴的任何一个谍子都不知道他的存在。而就是我,也很少在上京城和他正面接触,大多只能靠这样的迂回,所以你该知道,这条渠道维系有多难。”
见二戒立时敛去了刚刚那埋怨恼火等各种负面情绪,人虽说还软趴趴地坐着,可神情终究是变得无比专注,他这才将手中的纸团缓缓铺平。
看似在店门大开,他和二戒却明目张胆地在这儿看信,这行为嚣张到了极点,可他知道,不但自己,就连二戒也是自始至终在分心二用倾听着大街上的任何一丝动静,因此丝毫不虞有人窥探又或者乱闯。
当两人几乎先后把纸团上的字看完之后,老掌柜不等二戒反应过来,就一把抢过,将其重新揉成团,动作迅疾无伦地塞进了嘴里。面对他这动作,二戒先是一愣,随即就恼火地低喝道:“你就不能等我再确定一遍吗?还居然是北燕文字写的,幸好我特意学过!才这么几个语焉不详的字,怎么看得懂啊!”
“你以为他还能在这小小的字条上长篇大论?在遇到突发状况的时候,只要一眼就要全都牢牢记在心里,这是在异域他乡生存的法则。至于看不看得懂,他的天书我看多了,连猜带蒙就行了。”
没好气地瞥了哑口无言的二戒一眼,老掌柜这才若有所思地说,“刚刚天青阁闹那么大,各种嚷嚷已经把信息都泄漏了,北燕皇帝留使团在宫里住,后日就召见收国书,这是不用写的。而秋天,如见小黄……大概,可能,也许是说,皇帝看到越家那位千秋公子,就想到当年皇后的小皇子。”
二戒和尚的一张脸已经彻底僵住。那六个简单潦草到犹如孩子涂鸦的字,竟然能够大概可能也许地联想到这么遥远?他娘的这是算命先生解卦吗?
他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不可置信地问道:“我听说,暗语之类的东西,不应该是用隔五隔七之类的隐语来读……”
“你要知道,在天青阁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藏东西,被人发现的危险时刻存在,随便涂几个字,也许别人会当成孩童涂鸦,可你写太长,是想人家把东西送进秋狩司严严实实地用各种法子查?我和他打了十几年交道,他的思路我最清楚。”
没好气地教育了一下那个瞠目结舌的新人,老掌柜这才用指甲轻轻敲着面前的桌子。
“别问为什么不是把信送去其他僻静的地方,那当然也是有的,但只有他的家书才会那么送,因为不能用隐语,容易被人识破,送一次我和付柏虎费老大劲了。他从前是驸马,现在是郡王,都挺惹人注目。他现在这么高调,一是因为既没战友,也没亲人牵挂,二是因为情势需要。当然,他没料到从金陵又来了一群要他牵挂的人,所以做事不得不更加小心。”
发现自己确实不适合搞这种隐秘勾当,二戒只能苦笑着揉了揉太阳**,随即咕嘟咕嘟痛灌了一气茶下肚,这才低三下四地问道:“那剩下几个字呢?您老给指点指点?”
“真……斯文……”老掌柜这次终于微微皱起了眉头,突然十分突兀地问道,“你这次过来,可有青城的人什么消息?除了你是否还碰到过武林同道?”
对于这跳跃度极大的话题转换,二戒险些脑子没转过来。可他好歹之前已经被教训了好几次,此时终于隐约觉得老掌柜问的和之前那三个字有关,只能以平生最认真的态度答道:“我走的时候,武品录还没重修完,所以不知道青城的动向。但我在到这里的路上……”
他顿了一顿,低声说道:“我看到过疑似青城云霄子的人。当然,是疑似,因为实在太不像了。他混在一位北燕官员随从里,大家就彼此看了一眼,然后……就没然后了。至于其他武林同道,我之前拿着那个付柏虎给我办的路引到中京时,好像瞥见了铁骑会彭会主。”
一连两次,都只是疑似,老掌柜却仍然听出了其中的玄虚。二戒是秘密潜入北燕,至于那两位同样算得上是南边武林名宿,甚至都称不上年轻的老人,当然也同样是怀揣着自己的秘密悄悄进入北燕。如果在路上遇到,除了装成素不相识,难道还能把酒言欢吗?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随即若有所思地说:“真这个字,很可能是指青城派的甄容,至于斯文,我只能姑且用我对那家伙的了解猜一猜。斯通丝,丝文便是一个纹字,甄容和纹……莫非他身上有北燕权贵常在孩子身上刺的纹身?难不成甄容是北燕人……还是反间计?”
他没理会已经快把眼珠子瞪出来的二戒,冷冷说道:“事关重大,你最好不要再呆在我这里,去老参堂。那是从白山黑水那边崛起的一家药行,卖的全都是来自于深山老林的好药。”
“那老参堂难不成是那家伙开的?”
见二戒满脸微妙,老掌柜就淡淡地说:“他从前只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驸马爷而已,哪能周顾这种利润丰厚的产业?从前,辽东那些辛辛苦苦的参客,都是只能被收购的商人盘剥,可这些年来,一批实力雄厚的参客联合了起来,虽然辽东的商人们竭力打压,可架不住这些参客武力高明,北燕权贵又不可能发兵到深山老林,最终让他们站稳了脚跟。”
二戒有些狐疑地挑了挑眉,随即恍然大悟道:“莫非那是南边……”
“我没有接触过,但我看到过疑似杜白楼的人进过那里。上京城就算再多秋狩司的谍子,至少不会像我这样和杜白楼打过好几回,他化成灰都能认出来。”
见二戒和尚眼睛发亮,老掌柜就下了逐客令:“总之,老参堂那边,你可以去蹲着。也许能等到那对身份非同小可的师徒。至于我这里,你以后就不用再来了。难不成你还指望那家伙再来天青阁的时候,和你打一架吗?”
“我这就去!”二戒和尚随手从荷包里抓了一把钱丢在桌子上,随即报了抱拳,“今天承蒙老掌柜指点,我受教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眼见这和尚与来的时候风风火火一样,走得亦是急急忙忙,老掌柜一个一个数着桌子上的铜钱,心想当年要隐退的时候被越小四拉到这儿来开了这么一家店,现在想想幸好答应了。
怪不得读书人说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世,小隐隐于野,他这些年隐于这北燕上京,市井朝堂之间的热闹风光,那真的是见识很多了!
第319章 下药和黑锅
和两日前跟着萧敬先进宫见皇帝时不同,正式递交国书这一天,没有甄容庆丰年和小猴子什么事,而越千秋却从前一天开始就被越大老爷硬逼着斋戒沐浴,这天一大清早,穿上自己那身繁复的官服行头,哪怕天才刚蒙蒙亮,他就不得不出门。
他唯一庆幸的是,北燕的早朝并没有南边的邻国那么早,最重要的是,得位不那么正的北燕皇帝不喜欢那种繁复的规矩,所以宁可召开小规模地议事,也不愿意把宝贵时间浪费在上朝的礼仪上。如这一天突然接见南朝使节的大朝会,就是这几个月来的第一次。
可如今已经入了夏,太阳升起得早,即便是在初升的朝阳底下晒了一会儿等着上殿,越千秋就已经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燥热。虽说他是武人,可练的又不是冰魄神光玄阴**这种传说中能让人凉快下来的逆天神功,也就只能苦逼地运功让背后那湿漉漉的衣服快点干。
至于完全蒸干……严诩也许能办到,他却还没那么厉害的功夫……
这时候,他反倒羡慕起了不用出来充当站桩柱子的甄容他们了。可又等了好一会儿,眼看之前说好的时辰应该差不多了,他眼角余光突然瞥见越大老爷身体晃了晃,不禁有些愕然。紧跟着,见旁边的严诩突然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了越大老爷,他这才大惊失色。
他也顾不得理会到时候会不会被挑刺的北燕官员指责失仪与否,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稳稳扶住了越大老爷的另一边胳膊。
“大伯父,你这是……”
听到越千秋直接把家里称呼拿出来了,要是平时,越大老爷必定半真半假训斥他两句,可此时此刻,他只觉得额头上一阵阵虚汗直冒,却是没有力气浪费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严诩看了看天,皱眉问道:“越大人莫非是中暑了?”
越大老爷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虽有些颤抖,却还是竭力一字一句地说:“应该不是中暑……比这更热的天气,我在金陵也经历过。更何况我就只站了这一会儿,就开始头昏腿软。”
“难不成是早起饮食有问题?”越千秋立刻开始浮想联翩。可要是这样,他和严诩为什么没事?
“也许……我早饭后要饮茶,这是多年习惯,一路上在驿馆住时都都要过热水泡茶。但今天因为顾虑上朝,只喝了两口而已。若是喝得再多一些,恐怕站不住……严大人,我恐怕撑不到殿上,一会恐怕要靠你了。”
此话一出,越千秋和严诩对视一眼,同时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虽说是出使敌国,而且是马上就可能南侵的敌国,有什么样的危险都很有可能,但现在他们住的是皇宫,不是之前的南苑猎宫,而且是在皇帝的安排下,如果这尚且还能让人下药,这代表什么?
这难道日后还要一个人每盘饭菜吃过,每一口水都喝过之后,他们才能入口吗?
而且,昨日徐厚聪来时,还说是秋狩司假借皇帝旨意去检视马车的人被统统撸掉了,明明已经杀鸡儆猴却还出现这种状况,这是单纯地想让他们出丑,还是对皇帝的示威?
越千秋深深吸了一口气,怒火熊熊燃烧的同时,看到严诩一把扣住越大老爷的腕脉,似乎在皱眉判断着什么,他倏然冷静了下来。
此时此刻,北燕的大朝会已经开始了,晋王萧敬先也好,兰陵郡王越小四也好,人都不在这里,徐厚聪这个神箭将军也因为皇帝表示恩宠而随侍御前,身边那些禁卫全都是素不相识,那么能做的选择只有一个。
“脉象很乱,我只是和十柒学过一点粗浅的诊脉,只能判断不像是寻常风寒风热之类的病,没有太好的办法。”说到这个,严诩就有些后悔。娶了个出自回春观的媳妇,他怎么就不顺便好好学学医术呢?
没等半吊子的严诩自怨自艾,越千秋就直截了当地冲着越大老爷伸出手去:“大伯父,国书给我。”
此话一出,别说越大老爷呆了一呆,就连严诩也吃了一惊。后者几乎不假思索地说:“这怎么行,你大伯父是正使,我是副使,要去也是该我去。”
“师父,只要大伯父不能去,你这个副使就算去,别人也必定会千般找茬,我就不一样了。年纪小有时候是有特权的,更何况殿上还有晋王和兰陵郡王在,而那位北燕皇帝陛下,看上去是个不愿让人糊弄的人。而且,你留着照顾大伯父,比上殿去和人吵架更合适。”
越千秋说着就一把拽住了严诩的袖子,随即咧了咧嘴说:“师父,你别担心了。你忘了,晋王到底提过那计划。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就大大方方站出去让人好好看看。”
严诩一直都恨不得把那馊主意忘掉,此时听越千秋主动提起,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而越大老爷尽管从感情上很想拒绝侄儿的提议,可从理智上来说,他深知这是现在最好的选择。然而,让未成年的越千秋**去面对那么大的压力,他却实在是过意不去。
见师父和大伯父显然都在犹豫,越千秋就诚恳地说道:“再说了,两天前我们豁出去闹了那一场,想来得罪了很多人。今天的事情如果就这么算了,岂不是之前的强硬全都白搭?你们放心好了,我知道怎么做的。”
越大老爷眼睁睁看着越千秋轻轻巧巧从自己的手中取过国书,想到越千秋倒是通晓两国文字,他唯有暂且撇开心头那不安和歉疚,低声说道:“一应礼仪你都是最明白的,记住,不要冲动,有礼有节。”
“大伯父你就放心吧。等我上殿,大伯父你记得别死撑了,赶紧晕过去。”越千秋一面说一面握拳在越大老爷手背上捶了捶,随即又和严诩伸出来的拳头碰了碰,当听到远处传来了宣南吴使节的高亢声音时,他就笑了笑说,“师父,你陪大伯父在这等着,我去了!”
大殿上,难得上朝的北燕皇帝同样觉得冗长的礼仪又烦人又累赘。然而,今天的事情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再说他好歹是坐着,那宝座也并不像南边一样非得两头和后背都靠不着,而是一张高大舒适的扶手椅,因此他就这么支着脑袋坐在那儿,遍览底下群臣百态。
当宣见吴朝使节的喝声传下去之后,不一会儿,他就发现殿外仿佛起了一阵喧哗。紧跟着,他就看到一个孤零零的人影径直进了大殿。不是他尚未正式照过面的那位正使越宗宏,也不是之前两天见过的严诩,而是那个让他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履历的少年。
皇帝觉得心中惊疑,越小四就更加惊怒交加了。虽说越千秋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回金陵之后总共也就只和人接触过两次,一次他差点被撒了满脸面粉,一次他嬉皮笑脸对人捅破了金枝记的事,可不管如何,老爷子给他弄出来这么个便宜儿子,他都是认了的。
这个儿子纵使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又非常喜欢惹是生非,可今天这样的场合,越千秋绝对不敢随随便便就把正使的职责独自揽上身,外头肯定有什么突发事件!
越小四想到的事,也是萧敬先想到的事。哪怕并不是那么了解越千秋,可他至少知道,这个慧黠少年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冲动。因此,他轻轻用指甲刺了刺掌心,快速动起了脑筋。
而在这时候,已经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官员站出来发难:“南吴使节呢?怎么就只有这一个**臭未干的小子!”
越千秋仿佛没听到这话,旁若无人地直接冲着这个官员走了过去,当到人跟前时,见人高昂着脑袋满脸倨傲地俯视自己,不闪不避,他也同样不闪不避,就这么径直撞了上去。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就是这一撞,那个年岁至少是他一倍多,比他高一个头的家伙,却被他撞得踉踉跄跄一连退了四五步。
而越千秋却顺势上前几步,等路过那个已经让出路途的家伙身边时,他方才笑眯眯地说道:“对不住,没想到这位大人看着魁梧,其实却身体有点虚,如果撞到哪了,我赔礼。”
没等那满脸羞怒的官员反应过来,他就非常没有诚意地点了点头,轻轻巧巧又往前走了数步,随即方才抱着那卷国书行礼道:“外臣大吴正六品上朝奉郎越千秋,见过皇帝陛下。”
看到刚刚那个被越千秋一下撞开的蠢家伙竟是蹬蹬蹬追上来,仿佛就要在这大殿上和越千秋理论甚至厮打,皇帝顿时沉下脸喝道:“姬迅,给朕退下!”
听到这个名字,觉察到身后那接近的人一下子停步,随即悻悻退下,越千秋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首先跳出来针对自己的人是谁。越小四当初带他们闯宫的那天,正好提到过和禁军左将军姬迅有仇。而在那天之后,这个倒霉蛋应该就被罢职了。
可既然还能够出现在这上朝的地方,不是此人后台硬,就是身上应该还兼着其他的职司。
心里转着这些念头,越千秋却须臾就直起腰来,还径直扭头看了一眼那个愤愤归列的姬迅,这才复又面对皇帝,理直气壮地拱了拱手。
“皇帝陛下,刚刚这位大人问为什么只有外臣一个,那是因为,原本应该是正使越大人和副使严大人联袂献国书,外臣只不过是当个跟班看个热闹而已。只没想到树欲静而风不止,所以到最后不得不由外臣这个六品芝麻官上殿送国书。”
皇帝之前领教过越千秋那气死人不赔命的嘴,因此他根本无意在大殿上再来一场争吵,一捶扶手制止了那些有可能争相跳出来展露口才的官员,他就又好气又好笑地问道:“树欲静而风不止?你倒是会用成语夸大事实,又出什么状况了?”
“有人对我朝正使越大人下药。”
越千秋一开口就是下药,紧跟着在满殿官员尽皆哗然之际,他这才泰然自若地说道,“之前在南苑猎宫时,有人矫诏抄检使团的马车,而今天早上又有人在我大伯父饮食中下药,看来有很多人不希望我朝国书送到皇帝陛下面前,为此宁可让皇帝陛下背黑锅!”
如果说下药两个字,已经让不少北燕官员又惊又怒,那么,当越千秋说出背黑锅三个字时,一股阴风顿时横扫了偌大的金殿。顷刻之间,这里就陷入了一片沉寂。
每一个人都想到了御座上这位天子当年夺位的过往,一时间,也不知道多少张脸瞬间发白。究其根本,当年北燕皇帝之所以会篡位,不就是因为还是魏王的他被人诬陷对太子下毒,差点要背黑锅吗?
结果那一次,怒发冲冠的皇帝干脆真的来了一次政变,最终那位昏聩的先皇也好,演苦肉计的太子也好,甚至于献计的家伙也好,一个个都如同秋风扫落叶似的被横扫一空!
第320章 招驸马
眼见皇帝做了简简单单一个手势,身边一个近侍模样的中年人匆匆行礼退下,知道人这是立刻去确认南朝那位正使的情况了,原本就沉寂的大殿上,也不知道多少文武大臣全都陷入了震惊和呆滞之中。
按照常理,就算这个根本不像是南朝正式使臣的少年出言指斥,大殿上怎么也应该争吵一阵子才会出结论,可皇帝却出乎意料制止了其他人发言,等到越千秋说出最要命的一句话后,更是直接把身边人派了出去,他们这些呆在大殿中的高官挪动不得,连消息也送出不去。
这不过是一桩小事而已,难不成生生要闹成天大的事?
直到这时候,越小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