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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千秋-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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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本能地一发狠,将大公主如同盾牌一般挡在了自己面前,可让他惊骇欲绝的是,萧敬先扬手便是一道寒光,竟是将他和大公主一同笼罩在内。
那一把分明是极其短小的匕首,可此时被萧敬先握在手中,却如同长剑一般寒气逼人,似乎下一刻就会穿胸直搠,把他和大公主一道钉在地上。那一刻,汪靖南终于不敢再拿着大公主这个失去了挡箭牌作用的累赘,怒喝一声就把人迎着萧敬先手中短匕扔了过去。
如若萧敬先伸手去接大公主,那就是他的机会!
然而,汪靖南惊骇欲绝的是,萧敬先非但没有去接人,反而飞起一脚将大公主重重踹开。眼看大公主竟是软软倒地不知死活,他终于再也不敢抱着侥幸,厉声喝道:“萧敬先谋害大公主,给我将他拿下!”
“汪大人不觉得这话很好笑吗?刚刚你又不是没挟持过她,现在竟然给我安这个罪名?”
短短几十个字,萧敬先却已经和汪靖南连着交换了十几招,那急促的招式变幻让外人根本无法靠近。更何况,越千秋虽说只有一个人,可捣乱的本事那却是一等一的,而且没带陌刀的他却带着一大堆各式各样的暗器,只一个人混在众人当中,愣是打出了奇兵突袭的效果。
而汪靖南则是越打越心惊,越打越棘手。最让他惊骇欲绝的,是萧敬先毫不留手,一副不惜和他同归于尽的拼命架势。
他原本就已经过了体力最充沛的年岁,萧敬先却正当盛年;他和秋狩司如今正岌岌可危,萧敬先的地位却如日中天;这两重因素影响下,此消彼长,他渐渐露出了颓势。
可当他想要招呼心腹去把大公主重新控制起来,也好捞住最后一个筹码的时候,他陡然听到了萧敬先一声轻笑:“呵,很不幸,刚刚是你杀我的最好机会,可惜给你错过了!”
随着这笑声慢语,汪靖南只听到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快,给我突入进去!要是让大公主和十二公主有个三长两短,老子我拿你们抵命!”
还在那使黑手下黑脚的越千秋,此时亦是如释重负。刚刚他还奋力往里头挤,试图接近萧敬先和汪靖南那一对鏖战正酣的人,这会儿反而拼命往外挤。
当满身大汗的他终于完成了最终目标时,却发现眼前一瞬间骤亮。差点变成瞎子的他可不想继续和秋狩司的人混在一起,哪敢迟疑,认准之前和十二公主蹲过的那墙根方向,他也顾不得好看不好看,直接团身翻滚了过去。
而就在他翻滚出去差不多十几步远时,他就再次听到了越小四那嚷嚷:“老子奉旨监秋狩司,汪靖南,你居然竟敢瞒着我偷偷出动这么多人?全都给我放下兵器抱头蹲下,否则统统按谋逆谋叛论处!”
抱头蹲……
越千秋忙里偷闲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发现和抱头蹲有点像,他不禁大感没面子。于是,发现自己距离秋狩司那堆人已经有点远了,他便干脆翻身盘膝坐了起来。刚刚虽说只是捣乱,可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他全神贯注一刻都没停歇,这会儿方才觉得有点小喘。
而他这离群之鸟的架势,在此时墙头密布火炬的情况下,自然而然就显得非常引人注目。尤其是当秋狩司的人看到他堂而皇之脱衣服的时候,更是有人嚷嚷了起来。
可还没等人朝着越千秋追来,墙头倏然之间一阵弦响,紧跟着便只听嗖嗖连声,地上竟是钉了一排七八支利箭!
和刚刚萧敬先与大公主见面时钉在地上的那几支火箭相比,这几支箭彼此之间距离几乎等同,深度也几乎等同,完全在一条直线上,这神乎其技的一幕就连越千秋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可破坏这种震撼感的,则是越小四的一声吆喝。
“名师出高徒,神弓门果然名不虚传!”
既然被越小四点了名,徐厚聪须臾便现身墙头,随即响起的,则是他那沉着的声音。
“汪大人,你和晋王殿下有什么误会,不如到皇上面前去说,大晚上在佛门清静之地喊打喊杀的,岂不是大煞风景?”
在听到兰陵郡王萧长珙的声音时,汪靖南就已经意识到大势已去,等到这一阵弦响破空之后长箭从天而降,判断出今晚来的竟还有徐厚聪和神弓门弟子,他若是还不知道今夜是自己落入了多方算计之中,他也枉为秋狩司之主那么多年。
他颓然停下了手,本待萧敬先也会顺势住手,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萧敬先右手那短匕竟是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顺着他露出的这个空档,那把短匕竟是直接没入了他的右肩!
又惊又怒的汪靖南脱口而出喝道:“萧敬先,你……”
萧敬先右手一振,短匕阴毒地截断了汪靖南数条筋脉,他这才撤手,随即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对我喊打喊杀,如今想住手就住手?若不收你一点利钱,我这妖王的名声不是笑话?”
第383章 一人做事一人当
深夜的长乐宫,当皇帝从睡梦中被几声轻呼叫醒时,他第一反应不是去摸枕下压着的那把当年和乐乐定情时,她送给自己的裙刀,而是非常自然地摸在了脖子上。仿佛是发现脑袋还好好地在脖子上,他竟是发出了一声轻笑。
而在这寂静的夜里,这笑声显得极其诡异,以至于殿中侍立的两个宫人情不自禁打了个寒噤。只不过对于康乐来说,皇帝这样的反应已经是司空见惯,因此,她没有上前搀扶,而是等着皇帝自己支撑着缓缓坐起身。
“深更半夜,又是哪里出事?是谁又谋逆谋叛了?还是干脆南吴已经兵马打过来了?”
皇帝用如此若无其事的口吻谈论做出这样可怕的猜测,两个宫人已经是颤抖得犹如筛糠一般。而康乐亦是忍不住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
她上前一步,轻声说道:“都不是。今夜晋王萧敬先和大公主在兰若寺后塔林见面,没想到秋狩司正使汪靖南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带了大队人马过去堵人,结果……”
听到竟然是这等闹剧,皇帝顿时皱了皱眉:“就算是萧敬先一怒之下,对汪靖南大打出手,又或者是直接调动不知道哪来的兵马封堵秋狩司,你也至于大晚上非得惊动朕。”
“汪靖南挟持了大公主,逼萧敬先拿出所谓通敌的证据。”康乐顿了一顿,见皇帝再没有之前那沉着冷静的姿态,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怒色,她终究还是继续说道,“可萧敬先非但不愿意妥协,竟说大公主不是先皇后亲生……”
这句话她没有说完,也不愿意说完,皇帝更没有让她说完。几乎是顷刻之间,她就眼看着皇帝随手捞起床上一个瓷枕掷在了地上。耳听得那极其刺耳的炸裂声,她虽说一动不动,面色也没有太大变化,心里却是翻起了惊涛骇浪。
萧敬先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在那种场合下说出那样的话?这等同于和大公主划清界限,等同于揭开仅次于先皇后消失之谜的最大秘密,等同于一刀狠狠戳在了皇帝的心窝上!哪怕是皇帝素来纵容几分的小舅子,可萧敬先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让她在他捅出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禀报皇帝,他甚至不惜帮她找出了侄儿作为交换条件!
“朕真是太纵容他了……真是太纵容他了!”
狂怒之下的皇帝整整重复了两遍这句话,随即就从床上下来,没有等人上来给他穿鞋,他就趿拉着鞋大步往外走去。然而,因为地上碎片太多,他一脚踩下时才发现有异,立时吸气用劲,原本已经扎入鞋底的那块碎片顿时化为齑粉。
尽管他知道纵使破皮伤肉也无碍,可那难得的刺痛却犹如此时心上的刺痛一般,让他处在狂怒的边缘。偏偏在这时候,从后头追上来的康乐又轻声说出了一番话。
“萧敬先趁着汪靖南听到这话惊怒之际,悍然动手。他打昏了汪靖南仓促之间丢出来当盾牌的大公主,而后越千秋趁机在秋狩司的人当中引起混乱,后来兰陵郡王和神箭将军带了人来解围,萧敬先趁机刺伤了汪靖南……”
“等等!”皇帝终于转过身来,盯着康乐问道,“越千秋为什么在?萧长珙和徐厚聪为什么在?”
康乐一直都不明白,皇帝也好,萧敬先也好,为什么都因为那小小的相似就对越千秋另眼看待,索性直言不讳地说:“越千秋今日和十二公主一块招摇过市,后来去了公主府,却不知道为何与十二公主一块去了兰若寺。如果我没弄错,今天晚上这场闹剧,绝对和他有关。就连兰陵郡王和神箭将军,很有可能也是被他叫来的。”
“就算是他设的陷阱,掉进去的人也是自己愚蠢!”
皇帝没有理会脸色微妙的康乐,淡淡地吩咐道:“替朕更衣,然后把人全都召到长缨宫。”
直到这时候,刚刚已经化身泥雕木塑多时的两个宫人方才慌忙上前,战战兢兢地替皇帝穿好了袍服。因为刚刚听到那些消息之后太过震惊,两人的手指和动作不知不觉有些僵硬,几次都出了不小的错处,在束腰带时更是差点勒住了皇帝,一来二去,她们吓得连魂都没了。
然而,对于这样的错处,皇帝却仿佛没有察觉似的默然不语,以至于当她们给皇帝装束完毕,通身大汗地退到一旁,目送了皇帝带着康乐离开,几乎同时舒了一口大气。
尽管已经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但每次面对这位至尊天子,她们还是一如最初那般恐惧!
而重新换了一双靴子的皇帝走出寝殿之后,却是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康乐说:“那两个胆子太小了,调去做一些轻省的事情,换人吧。”
康乐自然知道皇帝的长乐宫很少固定用人,但裁换下去的人也都会做好安排,只要不是给外界通风报信,又或者犯原则性的错误,真正动辄得咎的人却也寥寥无几。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朝中高官勋戚冷血无情的皇帝,对于普通人却相对宽容。
她开口答应了一声,随后少不得叫来人传了皇帝召见众人的话。至于调换宫女这点小事,却也用不着此刻吩咐。
可当随着皇帝继续往长缨宫去时,她却只听得前方的皇帝用几乎只有她能勉强听到的声音呢喃道:“当初乐乐就常说,对于没犯大错的下人不妨宽容一些,但对于那些落地就享受荣华富贵,却还要贪心犯错,高高在上的官员,却不妨心狠手辣一些。因为越是处在高位的人,越是会把你的宽容当成纵容!”
康乐不知道皇帝是否暗指萧敬先,一时不知道是否该插话,索性保持了沉默。尽管这一路可以用步辇,然则皇帝显然有步行走去的意思,她自也不多言,跟在后头的每一步都仿佛用尺子丈量过的那样精准。
直到跟着皇帝到了长缨宫,皇帝却在正殿之前停了下来,随即径直转过身,一字一句地说:“朕就在这儿等他们过来。”
在这深沉的夜色中,皇帝只着一身蓝色便袍,那身影仿佛和黑夜完全融为了一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康乐捕捉到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和低低的交谈声。在这等寂静的夜里,每一点声音都仿佛放大了好几倍,因此她轻而易举就分辨出了其中两个最明显的声音。
“你小子真是能耐了!算计了晋王,算计了我,算计了十二公主,算计了大公主,算计了汪靖南……你知不知道算起来你该死多少次?你居然还敢大摇大摆出现在兰若寺!”
“如果我不去,晋王殿下也不说,你知道是我干的吗?不知道。所以你看我做事多厚道,我最后至少还告诉你了!没错,这就是给你们设陷阱,这就是调戏你们!就许你们一天到晚拎着我招摇过市,不许我给你们一点厉害看看?啧,这是你们自找的!”
“你小子有胆子再说一遍……不对,你有胆子回头到皇上面前也这么说!”
“我到哪都敢这么说!要怪就怪那个竟敢异想天开,用承继王号为诱饵去游说甄师兄的汪靖南!要不是他狗急跳墙,哪有我将计就计?呵,至于到最后事情发展成什么样,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仙!又不是我逼汪靖南去挟持大公主的!”
“你还有理了!”
“好了,长珙哥哥,你就别骂千秋了,要怪就怪我图好玩,去约的大姐……我怎么知道汪靖南会突然这么大胆子嘛!”
越千秋眼见越小四听到十二公主为他说话,意味不明地扫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了可疑的笑容,他脸上不动声色。可却趁着十二公主被萧敬先招手叫过去的时候,他猛地一出手,在越小四的左肋上来了一记沉重的肘击。
这一下又重又狠,饶是越小四反应极快一伸手卸掉了越千秋大半劲道,还是痛得吸了一口气。更让他气不打一处来的是,越千秋竟下完黑手就溜之大吉,人也躲到萧敬先那边去了。
肚子里暗骂了一遍又一遍臭小子,他只能恼火地揉着左肋,还不能因为这次吃亏找他算账。想着之前商量定计的时候,越千秋非要把一切放在明面上,他起初和严诩全都以为这小子发疯了,可如今看看这几乎失控的局面,他方才发现,要想天衣无缝只会是笑话。
萧敬先未必会配合得装作只是单纯和大公主见面。
大公主是被十二公主骗来的,如今受了那样巨大的刺激,恐怕会对所有相关人士恨之入骨,十二公主只要扛不住,越千秋就算抵死不认也会卷进去。
他调动侍卫,通知徐厚聪,这消息渠道回头皇帝问起来,总得有个交待。
与其如此,还不如爽爽快快承认,一切都是阴谋设计……可这样一来,越千秋这小家伙在皇帝心目中就算是乌漆抹黑到底了。汪靖南会不会反而阴差阳错逃过这一劫?
越千秋却没有越小四那么多纠结。本来嘛,临时起意的计划,而且还放出去那么多风声,牵涉进去那么多人,想要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把自己干干净净摘出去,这不是做梦吗?既然不能,那么就爽爽快快把自己亮出去!
只不过萧敬先竟然说大公主不是皇帝亲生,这真心话爆得实在是太大了!
就在他权衡得失,考虑皇帝可能会做出的反应时,他突然只觉得胳膊被人抓住。当发觉是十二公主,他立刻不假思索地想把胳膊挣脱回来,谁想那小丫头却直勾勾地瞪着他。
“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一会儿我拼了也会给你说话!”
“谢了,不过不用!”越千秋轻哼一声,随即一字一句地说,“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放心,我只会说你是幼稚无知被我骗了。”
趁着十二公主微微愕然,他一把抽出手,随即屈指在小丫头眉心一指:“没那金刚钻,别揽那瓷器活,你想替我担责,还太嫩了!”
第384章 问罪和请罪
外间这相对于寂静的夜晚显得极其嘈杂的声音,皇帝也同样听得一字不漏。
萧长珙和越千秋的唇枪舌剑,十二公主和越千秋的对谈,他听在耳中,原本极其阴沉的脸上竟是浮现出了一丝笑意,以至于旁边的康乐简直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等到众人鱼贯而入,一一行礼,皇帝方才得知,大公主因受惊过度,据说现在根本无法见人,汪靖南还因为萧敬先那一刀昏迷不醒。
他扫了一眼站在左边的萧长珙和徐厚聪,随即又若有所思瞥了瞥右边的萧敬先和十二公主,最终,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孤零零站在中央的越千秋身上。
果然,那个曾经多次做出让他意外举动的少年,此时此刻非但没有露出任何惊慌之色,反而毫无畏惧地反过来瞪着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端详着越千秋身上根本还没换下来的紧身夜行衣,突然冷笑了一声。
“好大的胆子!”
“皇帝陛下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我胆大了!”越千秋才不管皇帝说的是谁,自己把这话揽了上身,**地顶了一句,随即干脆一屁股盘膝坐了下来,脑袋昂得高高的。
“反正我只是顺着别人的算计将计就计,设个套看热闹,谁知道会碰到有人不甘心发疯!反正我人就在这儿,一人做事一人当,和别人没关系!”
眼角余光瞥见十二公主仿佛要说话,他立时拿手冲她一指道:“尤其不关这傻丫头的事!”
“喂,你说谁是傻丫头!”十二公主又羞又怒,可面对皇帝那冰冷的目光,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生出了深深的惧意。可她又不甘心就这样轻易被吓回去,把心一横,最终还是豁了出去,大声说道,“父皇,不论如何大姐是我去请的,这事我也有错,甘愿受罚!”
见十二公主直挺挺跪了下来,皇帝懒得理会这个看上去挺聪明,其实却蠢得可爱的小女儿,只看着越千秋问道:“越千秋,你既然想把小十二摘出去,朕问你,你捣腾这种容易被识破的拙劣鬼把戏,有意思么?”
“当然有意思!”越千秋放下手,再次抬起头直视北燕皇帝那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睛,心中竟然还有余暇和吴朝的那位至尊做比较,心想这两个皇帝的性子还真是各走极端。
一个是绵软,一个是强硬,能不能彼此互补一下啊?
心里转着这些被时人知道一定会斥之为大逆不道的念头,他平复了一下呼吸,不慌不忙地说:“就因为只是我临时起意的拙劣设计,而不是什么步步为营,设计精密的阴谋,结果却真的把秋狩司正使汪大人给坑进去了,这才有意思。”
“要不是汪靖南居心不良,怎么会先派人去见甄容,然后又亲自出面用继承王号假意蛊惑?要不是他把权力地位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怎么会破罐子破摔挟持大公主?要不是他一直都把秋狩司当成自己的,秋狩司的人发现见面的是晋王和大公主,怎么还会一条道走到黑,不制止顶头上司的发疯?”
他一连三个反问,一句比一句有力,到最后干脆就直接一抱双手,一脸慷慨凛然。
“要是知道会发展成最后这样子,我才不会叫十二公主一块去看热闹!本来以为只是围观一场闹剧而已,谁知道会险些出大事!我都已经尽力补救了,否则晋王哪能那样干净利落地把大公主救出来。要是皇帝陛下觉得我有错,我该千刀万剐,我都认,随便你处置!”
见越千秋嘴里说着认错认罚,可脸上却分明显露出十万分不服气,皇帝干脆就晾着他,目光又转向了左边那两个人。
而面对皇帝的审视,不等徐厚聪开口说话,越小四就抢着说道:“皇上,我是得了这小子留书,吓了一跳,立刻找徐将军一块赶了过去。为防万一,也是我提请徐将军带上了一些箭术出众的神弓门弟子,果然震慑得秋狩司那些部属不敢擅动。否则就我们那些人,未必有把握能短时间拿下那些秋狩司精锐。”
徐厚聪如今也不是第一次经历大事,见旁边这位兰陵郡王非常爽快地把大部分责任直接挑了,他只一细想就意识到自己不能显得没有担当,立时做出了决断。
“皇上,因为今日在宫中当值的是小汪将军,臣并不当值,再来求见皇上恐怕来不及,而没有旨意不敢擅自调动禁军,所以只能从门下弟子中挑了一些人,跟着兰陵郡王匆匆赶去了兰若寺。当时情况混乱,也是臣自作主张射箭震慑,和兰陵郡王无关……”
“好了!朕还没有问你们两个,更不要提追究你们俩谁的责任,你们就抢着揽责,倒是颇有默契。那朕现在问你们两个,你们觉得这胆大包天的小子该当何罪?”
见皇帝指着越千秋问他们,越小四顿时“不怀好意”地扫了越千秋几眼,见这臭小子竟是装成没看见,他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心想果然有其爷必有其孙,爷孙俩演戏功底全都是一等一的。可就在他看越千秋的时候,这一次却换成了徐厚聪率先开口。
“皇上,此番是汪大人对晋王殿下有不利意图在先,越九公子顺势坑人在后。如若不是汪大人那时候突然昏头到挟持大公主,平心而论,不过是一场风波不小的闹剧而已。只要兰陵郡王和臣赶过去,两边调解,不是不能压下。”
徐厚聪毫不犹豫地说着对汪靖南极端不利的话,随即又补充道:“当然,就算越九公子年纪小,可此次他竟然假造邀约,一口气设计了晋王、大公主和汪大人,实在也是过头了,皇上自该处分。”
是处分,不是严惩,越千秋只听徐厚聪这话,就知道这些天来的润物细无声没有白费。换成当初他在路上撞见汪靖南和徐厚聪一同出现的时候,谁能想到这两个当初俨然同一阵线的盟友,现如今已经不但形同陌路,而且还隐隐成了对手?
想归这么想,他却轻哼一声,仿佛不怎么领徐厚聪的人情。而就在此时,他听到了越小四的声音。
“徐将军的意思,竟然是这小子只需要略施薄惩?”
明明是在问徐厚聪,可越小四那连珠炮似的口气,却分明显示出他根本就没有等待徐厚聪回答的意思。
“哦,就因为他年纪小,难道他杀人时就不用抵命?这次虽说他没杀人,可性质比杀人更恶劣十倍!这小子差点坑死一个亲王一个公主外加一个秋狩司正使,天底下还有哪个和他一般年龄的人能干出这么绝的事情?这一定要严惩,否则他日后简直就要翻天了!”
尽管这是他们事先就商量好的,也是越千秋特意坚持的,可越小四那时候就觉得小家伙有点作死,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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