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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千秋-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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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诩有点发懵。他实在是没想到,萧敬先这种一眼看上去就不会相信什么玄理命数的人,此时竟然会侃侃而谈这种玄虚的东西。他仔仔细细回忆了一下越千秋是否有这劳什子天柱纹,可想到头都痛了却依旧没太深的印象。
毕竟,越千秋这年纪,除非皱眉的时候,否则哪有皱纹?他吃饱了撑着盯着徒弟眉心看?
萧敬先仿佛没看到严诩的纠结,微微一笑道:“而且,姐姐的那条天柱纹与左眉的夹角,和千秋皱眉时看起来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发现了这个,我想皇上也不会有那般莫名的态度。”
“就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所谓特质,你们舅甥俩便让千秋陷入眼下的尴尬境地,简直是不知所谓!”严诩终于懒得听下去了,直接岔开话题道,“如果你真心想去金陵,那么你最好和千秋兵分两路,你在北燕简直是千夫所指,仇恨你的人太多,我不想让你害了千秋!”
“我倒也这么想过,可惜,严大人你错估了你徒弟,他的胆子非同一般地大。”见严诩顿时面色一僵,萧敬先就愉快地笑道,“他对使团里其他人说,打算挟持我回金陵。”
这个简直胆子大到要翻天的小子!
严诩这才觉得异常棘手,可随即就有些恼火地喝道:“你不要告诉我,你打算依着他!如果他真的挟持你出现在人前,这上京城中那些文武官员绝对会选择把你们两个一块铲除,绝不会投鼠忌器做出让步!”
“那是。千秋又不蠢,他也知道,可你不觉得,这个幌子挺好的?”
萧敬先正要说话,却发现严诩突然侧过头,似乎在凝神倾听什么,他几乎同时觉察到了动静。等到衣袂飘飞声渐近,眼看甄容刚刚消失的墙头上,一个熟悉的身影露了出来,他不禁叹息一声道:“阿容在同龄人当中已经算武艺出众,心思细腻了,还是治不住他。”
越千秋一字不漏地听清楚了萧敬先这评价。他索性也不急着下来,直接就一屁股坐在了围墙上,没好气地呵呵了一声:“甄师兄突然跑来找我东拉西扯,这就是最大的不正常,我要还不知道有问题,那我也太迟钝了!”
说话间,他察觉到后他一步的甄容动作迟疑,就双手一抱道:“你们背着我要说的话应该都说完了吧?接下来商量的事儿,可以让我听了吧?”
“我和你师父的话已经说完了,接下来,你把之前我们商量过的一应计划和安排对他说说。”萧敬先仿佛真的没有再多的话对严诩说,径直转身往围墙走去。他仰着头瞅了一眼越千秋,随即袖手轻轻一跃上了墙头,当低头看到甄容还在另一边的围墙底下,他就笑了笑。
“阿容也跟我走吧,我们留着碍事。”
眼见萧敬先一跃而下,随即分明是强行把甄容拉走了,越千秋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小腿往后一屈,随即用力弹向前方,整个人也随之往前腾跃,当下了地时,他已经距离严诩只没剩下两步。
等到了严诩面前,他见师父用某种非常微妙的表情端详着他,他立刻意识到,萧敬先肯定又对严诩胡说八道误导人了!
于是,他不假思索地决定直接提正事,免得人胡思乱想:“师父,萧敬先接下来的计划很疯狂,你听我说……”
他这后头的话还来不及说,就被严诩深深的叹息给打断了。
“千秋,等到了金陵之后,我一定要和你爷爷说,离萧敬先这家伙远一点,免得他的疯病传染了你!北燕皇帝皇后外加他这一家子,全都是脑子有问题的疯子!”
越千秋顿时在心里哀嚎了一声。师父你这么说,感觉已经把我当成那疯子一家人了!
第394章 掳人和遇刺
晋王殿下近来真老实,居然安安静静呆在晋王府里不曾生事!
这是徐厚聪一连数日在禁军中听到的最普遍的声音。虽说同为禁军三将军之一,他倒不曾狂妄到认为自己能和萧敬先相提并论,可如今汪枫在家照顾重伤的父亲汪靖南,萧敬先又禁足,他便理所当然地日日当值,可却一直都聪明地把自己放在赫金童的辅佐者这一地位。
而这样的谦逊也让他收获了赫金童的善意。两个出身经历全都迥异的人,如今却也不时交谈几句,初步建立起了一定的联系。这一天,趁着谈论萧敬先这少有的安分,徐厚聪就试探性地问道:“赫五爷,皇上此番亲征,不带禁军,连您和康尚宫也不曾随行,就不怕危险?”
“危险?呵,这世上能威胁到皇上的叛将,还没出生呢!”
赫金童对徐厚聪的试探倒也不反感,见其一副洗耳恭听愿闻其详的样子,他就满脸从容地说:“想当初十几年前的那位废太子,为什么忌惮皇上?不就是因为皇上赫赫军功,威胁了他?皇上在军中威望素来极高,此番带去的又都是一手提拔上来的军官,最是可靠。”
他顿了一顿,这才似笑非笑地瞅了一眼徐厚聪:“最重要的是,皇上这些年不但没放下武艺,反而因为日日思念,武艺更加精进。徐将军,不是我贬低你,论箭术也许你略胜一筹,可要真的比拼武艺,无论是平时切磋,还是战阵拼杀,皇上都胜过你!”
徐厚聪没想到赫金童竟然会拿自己和北燕皇帝比武艺,不禁有些错愕。这要是放在南边,别说皇帝,就连那些牧守一方的县令或是太守,都耻于谈武,更不要说和一个臣子较量武艺高低了。所以,他再一次确认北燕确实是武者的天堂,却也少不得附和了两句。
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赫金童竟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唏嘘不已地说:“只可惜现在能陪皇上练几招的,也就是身边这几个人。从前晋王殿下倒是愿意做个对手,可这些年他越来越疯,皇上再召他入宫比武,他却是死都不肯了。皇上连个对手都没有,高处不胜寒啊!”
别说萧敬先,如果皇帝找他去比武,他也一定会诚惶诚恐推辞。打赢当然绝对不行,可要怎么输也同样太考验人了。最重要的是,万一失手,那可怎么办?
就在徐厚聪暗自发愁这话题实在是太危险,绞尽脑汁想要换个别的话题时,他就只见自己在探过赫金童口气后,调进禁军当随身亲卫的心腹弟子赵青匆匆过来,一贯沉稳谨慎的人竟是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他意识到一定是出事了,连忙快步迎了上去。
“师父……”赵青甚至忘了徐厚聪反复嘱咐,在宫里这种地方一定不能把私底下的称呼拿出来,冲到徐厚聪面前就低声说道,“家里出事了!庆丰年悍然出手,掳走了小师弟!”
纵使平日里再能喜怒不形于色,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徐厚聪还是遽然色变。他妻子亡故,只有一双儿女,其中长女嫁的便是一个他很看好的心腹弟子,而唯一的幼子因为只有十二岁,他虽悉心栽培,可因为资质的关系,比几个统领的师兄弟还要差些。
可那终究是他这个鳏夫的独子!
“混账……该死……家里留了这么多人,怎会让庆丰年得手的?”
虽说自己如今随侍师父,并不负责那座新赐下的将军府防务,可赵青还是惭愧地低下了头。他和几个徐厚聪最看重的师兄弟无一例外,都是徐厚聪收养的孤儿,故而什么家国大义都比不上师父的养育之恩。所以这会儿,他忍不住替几个师兄感到内疚。
他只能讷讷说:“二师兄说,庆丰年有人接应,而且追上去的时候,被几辆粮车堵住了,那几个苦力被抓之后,只说收了钱,却什么都不知道……”
意识到那是蓄意针对自己的行动,徐厚聪突然回头看了一眼赫金童,权衡再三,最终朝人走了过去。他之前早就已经认识到,赫金童是个武艺精熟的高手,哪怕赵青压低声音,刚刚的话恐怕也瞒不过对方,此时大步上前后索性就深深一躬身。
“赫五爷,我恐怕要出宫一趟。”
“你家里这件事实在是蹊跷。”赫金童眉头拧成了一个结,有些狐疑地说,“就算是皇上走了,那些化整为零溜走的南朝使团的人有心捣乱,可费尽心思在大庭广众之下掳走你的儿子,他们是希望换取什么条件?你是禁军左将军,又不管城防营!”
唯一的儿子如今在人手里,徐厚聪当然也想过此节,甚至还猜测对方是否要借此围逼他做一些不利于北燕的事。
此时此刻,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斩钉截铁地说:“我既然已经离开南吴,又受陛下大恩,自当效忠大燕。若是有人用儿子要挟我,我日后便是杀人盈野,也会为他报仇!”
“嗯,徐将军你这份心我知道,不过你也不必太悲观。”
赫金童伸手把徐厚聪搀扶了起来,细细思量片刻,他就生出了一个主意:“这样吧,你去晋王府见一见晋王。南朝使团的第三号人物越千秋还在他那儿。皇上好吃好喝养着他,还凡事由着他惯着他,他从前不是对你不错吗?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也得给你一个交待!”
徐厚聪就是想从赫金童口中掏出这样一句话,此时不禁大喜过望。他也顾不得什么面子,竟是纳头便拜道:“若是能救回犬子,五爷就是我的恩人!”
赫金童自然少不得伸手去拽人,可徐厚聪运足了劲力,竟是真的磕了一个头,他不由得为之动容。毕竟,平日里那些皇亲国戚对他客气归客气,不过是看在他背后的皇帝面子上。徐厚聪却是为了救子心切,感激他出的这个主意而如此礼待,意义自是截然不同。
“这样,我派个人跟你去。晋王萧敬先最近这几天虽说安分,可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发疯。如果他从中作梗,你不要和他力争,赶紧回来,我亲自调兵同你去!”
这样的承诺只不过是一次轻飘飘的叩头就换了来,徐厚聪只觉得划算极了,当下又是千恩万谢。
等到他带着赫金童派的那个内侍以及赵青匆匆出宫,一路疾驰到了晋王府,眼见那个内侍先到门上去交涉了,他听到身侧传来了一声欲言又止的师父,当即叹了一口气。
“男儿膝下是有黄金,可也没必要拘泥太过!赫五爷这种人,多少人想给他磕头也没有门路,更何况我这些时日从他那儿学了不少东西,这次他更是给我帮了这样大的忙!投之以桃,报之以李,那是因为我对皇上忠诚,所以他才对我如此关照,你明白吗?”
赵青虽说心下还没转过弯来,可师父都这么说了,他也不敢回嘴,只能唯唯应是。
然而,不多时,那个赫金童指派来的内侍却是回转了来,眉头紧皱地对徐厚聪说:“徐将军,刚刚得到消息,晋王殿下和越九公子出门去了。”
徐厚聪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儿子遭掳,萧敬先偏偏在这时候和越千秋出了府,这怎么可能是偶然?即便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和萧敬先地位相差巨大,此时仍不禁脱口而出道:“他们不是还在闭门禁足期吗?”
那内侍因着赫金童的吩咐,再加上徐厚聪一路对他颇为礼遇,他不知不觉偏向其几分。而萧敬先素来目中无人,他对这位晋王从来谈不上好感,当下就没好气地说:“晋王殿下大概是我行我素惯了,连皇上的处分都敢不遵。门上说他们是去见探望大公主了,可谁知道真假?”
没错,大公主因为之前那件事受惊过度在家静养,这也不是第一天,怎么萧敬先这就突然想起去探望人了?再说,就因为萧敬先之前那番言行,大公主不把萧敬先恨之入骨才怪!
徐厚聪心念数转,随即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敢问公公,他们走了多久?”
“说是大概一个时辰前出的门。”
徐厚聪不由得看了赵青一眼,见其脸色微变,显然也想到了萧敬先和越千秋等人出去的时间和徐府遭袭对得上,他不禁更是心烦意乱。可就在他越想越怀疑,越怀疑则越烦躁的时候,他只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跟着,他就看到了一骑人风驰电掣一般往这边奔来。
随着那一骑人越来越近,徐厚聪就看清楚了伏在马背上的骑手身上赫然是斑斑血迹,登时吃惊不小。而等到对方大声嚷嚷出一句话,他就顾不得其他,立时飞身迎了上去。
“快去救晋王殿下……殿下遇刺了!”
随着徐厚聪一把勒停了马,他就只见马背上那骑手几乎滑落了下来。肩膀上腿上胳膊上好几道伤口,可最要命的还是背上竟是深深扎着一支箭!当他把人从马背上搀扶了下来时,晋王府终于大门敞开,一大堆侍卫从里头涌了出来。
而那个重伤的骑士靠在徐厚聪身上,艰难地开口说道:“殿下在宁安街……快!”
面对这样的突发状况,徐厚聪心念一转,厉声说道:“不要乱,宁安街距离此地不过两条街,不要去牵马了,你们随我立时过去截击刺客!”
赵青还来不及反对,就只见师父把怀中伤者推给了自己,继而连着发下一条条命令,竟是越俎代庖指挥起了晋王府侍卫。当徐厚聪真的带着数十名侍卫风风火火地离开时,他这才如梦初醒,慌忙把那重伤的骑士转交给了那个呆若木鸡的内侍。
“还请公公代为照顾一下他,我跟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第395章 刺杀
宁安街上,此时赫然一片混乱。这条在上京城中原本颇为出名的商业街,两边那些鳞次栉比的商铺里,此时此刻伙计们正在手忙脚乱下门板,有几个胆小的都快被外头的厮杀给吓坏急哭了,可为了小命着想,还是只能颤抖着加快动作。
原本摆在路上的,那些从卖饮食到卖杂货等等的特色小摊,已经是被四处冲杀的刺客和应战的侍卫踩踏得一塌糊涂。
那些摊主们却顾不得心疼自己的损失,更没人敢去抢救那些财产,有的躲在墙根蜷缩一团,有的直接抱头躲在某些障碍物底下,还有的屁滚尿流地逃进那些商铺中躲藏。
而最中央的一辆马车则是成了争夺的重心。从一开始到现在,居高临下的利箭也不知道有多少朝着车厢倾泻了下去,拉车的骏马早已经倒毙在地,身上如同刺猬一般扎满了箭矢。可往前倾斜的木制车厢却依旧毫无破损的痕迹。
“那绝对不是木头的,车厢里肯定衬了钢板,弩箭也射不穿!”
“还等什么,上火箭,烧死这个妖王!”
“放屁,引火的火油都没带,哪里来的火箭……啊!”
一个厉声喝骂同伴的弓弩手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呼,紧跟着就一头从屋顶上栽倒了下来。而他的落地仿佛是一个信号,紧跟着两侧屋顶上一个个弓弩手纷纷如同下饺子一般掉落,这些人往往在摔下来又或者中箭的一刹那,方才看见了两个让他们不敢置信的身影。
本该在车厢中的萧敬先,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大街上,手中赫然是一把小巧的劲弩。装箭射箭一气呵成,动作虽算不上最快,但在识货的人看来却非比寻常。毕竟,旁人无法像他那样拉开紧绷的弩弦。此时就只见他一箭一个,准头却是极准。
而在他身旁不远处,同样是一个正在拿着弩弓射人玩的少年,不是越千秋还有谁?
然而,既然发现了目标,剩下的人立时彼此呼哨响应。残余的几个弓弩手将目标从车厢换成了这两人,而正在和晋王府侍卫们殊死拼杀的刺客,则是竭力分出了人手往两人杀去。
面对这种局面,越千秋随手一扔手中那具才射了四五个人,造价不菲的弩弓,一把抄起了那把靠在墙根处的陌刀。
可在迎敌之前,他犹有余裕对身后的萧敬先嗤笑道:“你有多招人恨啊,想杀你的人居然这么多!”
“少贫嘴,你比我也好不到哪去!你问问这里头多少人想顺手宰了你?”
听到萧敬先如此反唇相讥,越千秋耸了耸肩,深深吸了一口气。尽管他知道这是萧敬先特意引来的刺客,严诩和二戒和尚也隐伏在旁边,关键时刻会出手支援,可要是真的让那两位动了手,别人必定会认定萧敬先和大吴使团勾结,那接下来的戏就不好唱了。
话说到了北燕,不算竞陵那一回,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以寡敌众了!
可是和那次韩王阴差阳错找茬找到了皇帝头上的围杀相比,这一次明显凶险得多!
武艺真是没白学啊……
越千秋瞬间把脑海中的杂念全都排空,暴喝一声,整个人如同利箭一般猛地窜了出去,速度快得竟是让两个弓弩手依稀觉得眼前出现了残影,两支箭竟慢了不止一拍,最终徒劳地和疾冲的越千秋擦肩而过,扎入了他空空如也的地上。
第一次杀人便是在上京街头,如今人随刀至,一刀劈了一个刺客,越千秋只觉得胸口压了多日的那种憋屈不爽竟是随着这一击发散出去不少。
他娴熟地转动手腕,挥舞着那比他个头还要高的陌刀,头脑如同冰雪一般冷静计算着各种出力角度,并没有放纵那股杀戮的本能。
他巧妙地控制着同一时间接敌的数量,同时防备着可能有的突袭,当发现身边的敌人发出了一阵不小的骚动,随即一个侧面攻来的敌人突然毫无征兆地倒地,他终于忍不住在百忙之中往后看了一眼,却只见萧敬先竟随手一丢那造型精巧的弩弓,仗剑往这边行来。
显然,刚刚是萧敬先一箭帮他解决了敌人。而萧敬先竟然丢了弩弓提剑过来帮忙,分明是屋顶上的弓弩手已经被扫清了!
和越千秋刚刚的高速相比,萧敬先的速度却仿佛老牛拉破车,一步一步走得极慢。
然而,那些拼尽全力想要先解决越千秋,再去杀萧敬先的刺客却只不过是一眨眼睛,便发现人顷刻之间已经到了面前,那闪着寒光的剑尖正从其中一名同伴的背后缓缓拔出,上头还沾了一滴血。
面对这似缓实疾,着实违背了规则的诡异一幕,刺客们终于不禁为之失神。
随着有人用很难听懂的,不知道出自北燕哪儿的方言嚷嚷着什么,越千秋清清楚楚地感觉到面前的敌人气势大为减退,兵器交击时,一开始还能抵挡自己几招的人一触即溃,渐渐更是出现了一个逃跑者。
尽管这个逃跑的人第一时间被截下杀了,而后又有人大声嚷嚷着鼓劲督战,可刚刚这些刺客不依不饶勇猛截击的气势终究已经不再。直到这时候,一直都打得颇为小心谨慎的越千秋这才终于完全放开了来,一时间手腕一翻,用出了玄刀堂的压箱底秘技。
名字很一般,威力却让人咂舌的回旋二十四式!
眼见越千秋开始肆无忌惮地挥舞着陌刀,那锋利的刀刃割裂人体,带来杀戮的阴风和惨呼,萧敬先微微一笑,再次一剑解决了一个敌人,随即便忍不住笑吟吟地站在那儿看起了热闹。就在他渐渐松弛下来的一刹那,腰后却是一点寒光犹如毒蛇一般窜了过来。
就在这极其危险的一刹那,萧敬先陡然反手一刺,就犹如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剑尖正正好好地挡住了那一柄细长到犹如尖锐钉子似的剑。
可那个刚刚假死躲在死人堆中,此时暴起出手的刺客,却趁机脱手丢下那柄细剑,双手犹如变戏法似的多出了两件兵器,竟是手持一对短匕扑了上来。
“咦,居然有这种打法,我好像在哪见过……呵,原来是废太子的余孽!”
萧敬先轻咦了一声,眼神却是比刚刚犀利了许多,竟是抛下越千秋那边的战团不顾,专心致志地应付起了此人的攻势。和刚刚用细剑时的阴毒相比,此时这身材矮小的刺客将一对双匕使得出神入化,毫不吝惜两败俱伤的招式,竟是一时间和萧敬先堪堪拼了个平手。
“有点意思!”
越千秋酣畅淋漓地把这最耗费体力的二十四式一口气耍到底,眼见萧敬先的那几个侍卫终于抽身赶了过来支援,刺客们也已经溃不成军,自己身边只剩下了带伤支撑的小狗小猫两三只,而萧敬先已经是闲到在那逗弄着那个使双匕的家伙,他在轻轻舒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禁有些小小的纠结。
虽说刚刚他和萧敬先回程时没有坐马车,而是混在侍卫当中,由此反而杀了刺客们一个措手不及,可如此一来,今天这特意出来招摇过市,竟是最终还是没找到那什么合适机会……好歹让萧敬先弄点破皮伤口的小伤也好啊!
总不成完全把北燕皇帝的禁足令不当一回事,下一次他和萧敬先还找借口出来晃让人行刺吧?
今天大公主对萧敬先和他的态度与其说深恶痛绝,还不如说是心灰若死,他可不想再去看她第二次了!
正当越千秋微微为之分神之际,他猛地直觉尾椎骨一股寒意油然而生,整个人便如同察觉危险时炸毛的小猫似的,下意识地想要逃离此刻站立的地方。关键时刻,他选择了相信本能。他猛地提气轻身,紧跟着却没有高高跃起,而是直接就地一个非常不好看的懒驴打滚。
可骨碌碌直接滚出去的同时,他嘴里却大声叫道:“萧敬先!”
萧敬先何等样人,几乎是在越千秋察觉到危险来临之前,他就有了毛骨悚然的预感。然而,他却仿佛丝毫没有感觉到似的,脸上反而露出了疯狂的笑容。
刚刚还在和那双匕刺客消磨时间的他陡然之间长剑连点,几朵灿烂的剑花顿时在对方身上绽放了开来,带来了一阵抑制不住的痛呼。
“说,今日是谁派你来的……”
几乎就在这句话和越千秋那叫声同时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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