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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千秋-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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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千秋这才醒悟到自己有些犯糊涂,连忙讪讪地松开了手。等到越老太爷收回了缰绳,他正要走回自己的坐骑那儿,可路过萧敬先那匹马时,他突然只觉得一柄马鞭突然往自己肩头一点,抬头一看就见是萧敬先笑吟吟地看着他。
  他立时警惕了起来:“你又想搞什么鬼?”
  “要不要上来陪我一起?很凑巧,这匹马竟然是双人鞍。”
  越千秋愕然发现这确实是一匹双人鞍的马,而且就连个头也比寻常的马儿更高更壮,想也知道再加上他的重量完全没问题。然而,哪怕他很担心萧敬先是否会不支,可并不代表他此时此刻会接受这种滑稽的邀约。
  他都已经成年了,谁还会像当初小时候一样和人同乘一骑啊!
  因此他直接给了萧敬先一个冷眼,**地说:“不用了,你好好坐稳就行,别丢了你这晋王殿下玉树临风,风华绝代的脸面!”
  严诩听到越千秋和萧敬先斗嘴之后回转来,立时把刚刚自己牵着的那匹空坐骑的缰绳分给了徒弟,等人上马之后,他才忍不住问道:“千秋,你那两个成语用得也太诡异了点儿。玉树临风也就算了,风华绝代能用在男人身上吗?”
  “当然能。”越千秋嘿然冷笑,用几乎只有严诩听到的声音说,“师父你真是没眼福,没见过某人风华绝代的样子。”
  “哦?”严诩登时眼睛一亮,心里迅速琢磨起了越千秋这话背后的深意。谁想到紧跟着就只听前头的萧敬先头也不回地甩出了一句话。
  “小千,和你师父说什么悄悄话,让我也听听?”
  这家伙重伤之后还是狗耳朵?越千秋登时心里咯噔一下,看到严诩满脸狐疑,他顿时无力地趴了下来。怎么就忘记这不只是萧敬先的黑历史,也是他非常不光彩的黑历史?尤其是小千分明应该是诺诺的另一个小名,要是以后普及开来变成叫他,他还是干脆去死一死算了!
  不但越千秋,就连小猴子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偏偏在这时候,一旁的庆余年却察觉到了,还小声问道:“袁师弟你很冷?要不要我把披风给你?”
  “不用了不用了,谢谢庆师兄!”小猴子拼命摇手,随即就哭丧着脸道,“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打了个寒噤。”
  他竟然被萧敬先逼着扮了几天的小宦官,这种事他绝对不想传出去,丢死人了!
  三个人之间的小秘密,到底最终守住了没有曝光。而在万众瞩目之下进入霸州城,萧敬先分去了绝大多数的注意力,再加上越老太爷这位相爷在,南朝使团归来的关注度就少多了。越千秋又非常自觉地让严诩走在自己前面,因此显得更不起眼。
  这就使得之前一路上玩命赶路,只为尽早越过边境线的他,此时有了足够的空闲和庆丰年以及其他人交流之前在北燕那一路的行程。
  而问过之后他才知道,和他以及小猴子跟着萧敬先那劲爆的冒险经历相比,庆丰年等人跟着严诩,一路走得波澜不惊,几次被人拦下检查,竟也丝毫没有露出破绽来。至于之所以在那条路上埋伏,而且正好截下了汪枫等人,那也不是巧合,而是因为越影的传信。
  听到又是越影的安排,越千秋忍不住暗自磨了磨牙,可紧跟着就心中一动,东张西望地寻找着那个刚刚完全忽视的人。果然,明明是和他们这一行人一同回来的越影,此时此刻却根本不见踪迹,就如同其在金陵的存在感一样,薄弱到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当最终来到霸州将军府时,竺骁北正要吩咐备宴,越千秋就立时大大打了个呵欠,随即可怜巴巴地说:“竺大将军,一晚上都在赶路,又是追兵,又是躲开别人的拦截,我都快累死了。您有什么话回头再说行不行?我这会儿只需要一张床和一个枕头!”
  小猴子这下子也从刚刚的担心中回过神,立时举手赞同道:“我只要一张席子,实在不行就地睡下都行!”
  竺骁北原本还想热情款待一下远道归来的使团众人,眼见一个个都是瞌睡虫犯了似的无精打采,他的目光就投向了萧敬先,想着总得先和这位好好洽谈洽谈。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袖子就被人拉住了。发现越老太爷对他轻轻摇了摇头,他就立刻打了个哈哈。
  “好好,各位旅途劳累,我这就让人去浴室准备热水,想洗洗再睡的就先去浴室,想倒头就睡的就先去睡,晚上我再好好给大家接风!”
  “多谢大将军体恤!”越千秋如释重负,笑吟吟拱了拱手之后,他就对严诩丢了个眼色,随即看向了萧敬先。不用他说话,萧敬先就打了个呵欠道,“千秋和严大人和我住一块吧,初来乍到,我需要二位给我做个向导。”
  之前一路上萧敬先又服下过一颗所谓的虎狼之药,所以并没有在旁人面前表现出来虚弱无力。可严诩当时在上京城外那座别庄,因为越千秋的缘故,他亲眼看到过萧敬先重伤之后的样子,所以也意识到萧敬先恐怕并不像脸上表现出来的那样精神。
  当他被越千秋拖着,跟萧敬先进了原本单独分给萧敬先一人的那座宽敞屋子,眼看越千秋关上门之后就立时把萧敬先按在软榻上坐下,随即不管不顾地扒了萧敬先的衣服,露出了那层层包裹的白布,他这才陡然为之色变。
  有个医术绝佳,成天捣腾各种药方的媳妇,他的眼光自然比越千秋高明得多。此时快步上前解开那一层层布,看到两处实在是太明显的伤口,他的脸色顿时黑了。
  他抬起头就瞪着萧敬先问道:“居然比之前还严重?你就一直顶着这么重的伤在折腾?”
  “就是,为了演戏把命送了,值得吗?”越千秋跟在后头附和,满脸不以为然。
  然而,眼看师徒俩立时商议如何秘密请大夫,如何去配药,萧敬先却淡淡地说:“值得,因为只有这样,我对别人才有震慑力,我对南吴朝廷来说,才会显得有用,而不是一个单纯的叛王。”
  话音刚落,他就只见越千秋对着他冷着脸笑了一声,随即突然一掌砸在了他的颈侧。


第434章 歪打正着
  严诩完全没有想到,越千秋竟会突然打昏萧敬先。眼见人扶着萧敬先躺下,他正要说什么,就只见越千秋回过头来,讪讪地对他笑了笑:“这家伙喜欢死撑,话又多,让他说还不如让他好好歇一会。师父你在这儿帮忙照看照看,我去见爷爷,悄悄找个妥当的大夫来!”
  说着越千秋就大步出去,可才打开门,他就看到越老太爷已经进了院门,往这边走来。微微一愣,他就意识到,越影知道萧敬先那死撑之下究竟何等重伤,刚刚众人散去之后,说不定早已经告诉了爷爷。
  可看到越老太爷沉着脸进门后,又直接掩上了门,若有所思地瞅了一眼软榻上的萧敬先,他又隐隐觉得,自己很可能猜错了。果然,他就只见越老太爷缓步走到软榻边,看了一眼萧敬先那尚未来得及遮掩的伤口,就转头问道:“据说他之前在上京遇刺,这是重伤未愈?”
  “爷爷,影叔没告诉你吗?他一路都是死撑,偏偏还不肯消停,一路就没少惹过事!”
  越老太爷听到越千秋这抱怨,不由呵呵笑道:“你确定这话不是在说你自己?”
  见小孙子顿时闭嘴悻悻不作声了,严诩则是想帮小徒弟说话,他就当机立断地打断道:“你们俩不用忙活了,我去找竺大将军。霸州这里其他的大夫寻不着,治理外伤的大夫一抓一大把。但既然晋王自己都想要隐瞒伤势,竺大将军正好带了一个非常可靠的,让他来看!”
  越千秋当然不会信不过自己的爷爷,可看到越老太爷转身往外走,他突然开口问道:“爷爷,影叔人呢?就那么一晃眼的功夫,他就又不见了!”
  “你们之前和刘静玄将军汇合之后,他就走了,哪里有功夫来见我。你大伯父还在北燕没回来呢,他把你囫囵完整地带了回来见我,当然还要去接应一下你大伯父。”
  说到这里,没有回头的越老太爷脚下微微一踯躅,随即叹了口气道:“这些年来,小影从来都是藏在我们越家人的背后,他欠我的早就全都还清,我们欠他的却实在是多了。”
  眼看越老太爷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越千秋看了一眼严诩,师徒俩同时有些赧颜。
  这一回冒险是不小,功劳也不小,可功劳都是他们的,后头的越影显然什么都得不到。
  严诩更是不自然地干咳一声,随即发狠似的说:“回去我一定对娘说,怎么都得给影哥一点补偿,他也实在是太亏了!”
  虽说之前一路上给萧敬先清创上药等等,都曾经是越千秋亲自上,但现在既然越老太爷很快就要带大夫过来,越千秋就不会贸贸然再捋袖子自己干了,省得回头出点事情兜不住,挨骂其次,还容易好心办坏事。
  只不过,等待大夫的这段时间却好像非常漫长,漫长到他坐着怕睡着,站着却又一个劲打呵欠,上下眼皮子直打架。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方才听到门外终于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
  越千秋一下子跳了起来,等到了门边却又谨慎地只把门拉开一条缝,见来的不是越老太爷,而是一个身材微胖,面容俊秀,举手投足之间投出几分飘逸之气的陌生中年人,只是这微胖还能飘逸,给人的感觉确实奇怪。他谨慎地隔门问道:“你是何人?”
  “九公子,是越老大人吩咐我来的。”
  越千秋回头见严诩严严实实挡在了萧敬先身前,从外头透过门缝,只会觉得那家伙是躺在软榻上熟睡,他这才打开了门。等放了那中年人进来,他趁着关门扫了一眼外头,确定并没有别人在,正想说话,就只见那中年人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掏出了一大堆东西。
  有银针包,有大大小小好几个药瓶,有手枕……总之原本该藏在大夫提着的那个大药箱里的东西,全都被这位中年大夫给藏在了身上。而掏光了这些东西之后,来人那大肚子也立刻没了,随即神态自若地对越千秋和后头的严诩拱了拱手。
  “在下姚秦,在竺大将军那儿算是半个谋士,半个军医。”
  这个开门见山的介绍顿时让严诩眼睛一亮,因笑道:“不为良相,便为良医,有意思!”
  越千秋却已经顾不得什么有意思没意思了,立时把这位姚秦让到了软榻边上,指着萧敬先大略解说了一下他当时遇刺的经过,这一路上又几次妄动劲力真气,服了虎狼之药等等。末了,他才沉着脸说:“他就爱死撑,从来没老老实实躺着养伤,所以还请姚先生好好看看!”
  姚秦刚刚在众人入城时,在人群中已经看到了被竺骁北和越老太爷一块迎入城中,受到了百姓夹道欢迎,更准确地说应该是被围观的萧敬先。
  因为北燕这位晋王没怎么和南吴打过仗,说不上什么血海深仇,所以他对于人叛逃过来谈不上太大的感受,可此时此刻真正看到此人受的伤,他却不得不倒吸一口凉气。
  常人若是受伤至此,别说在人前显得若无其事,活动自如,就连坐直身体也异常困难,这位北燕晋王光是这份不动声色的隐忍功夫,就已经胜过无数人了!
  他连忙斜签着身子在软榻边上坐了,细细诊脉之后,他的脸色便渐渐凝重了下来。
  姚秦刚刚对越千秋和严诩的自我介绍并不是开玩笑,在科场数次受挫之后,他终于懒得在那些官样文章上浪费时间,再加上敬慕竺骁北为人,便投了过去,本来只是谋士,没想到那位大将军每每喜欢亲自上战场,久而久之,他最初不过平平的医术竟是历练了出来。
  而且他尤其擅长医治刀剑外伤。为此,他还开玩笑,大将军应该发他两份薪俸,结果人家真的给了!也正是因为竺大将军对他一如亲人,推心置腹的情分,他就连请封的官职都辞了出去,只安安心心地为竺骁北出谋划策,顺带治一些麻烦的病人。
  此时此刻,这位外伤圣手先看伤口,再诊脉息,最终却是犹如泥雕木塑一般枯坐了许久。直到越千秋忍不住催促,他这才摇了摇头道:“晋王殿下之前实在是太饮鸩止渴了。如此重伤却不好好休息,硬是要装成没事人一般在外活动,想也知道,那虎狼之药岂是等闲?”
  此话一出,越千秋不禁脱口而出道:“那怎么办?我劝过他的,还给他熬过大补汤……”
  见姚秦侧头看了过来,他心里咯噔一下,刚刚还挺响亮的嚷嚷顿时渐渐低了下来:“难不成我做错了,不该让他大补?”
  “不,九公子没做错,应该说,幸亏你给他大补过,否则如今的亏虚恐怕更大。”
  看到越千秋如释重负的样子,姚秦心想越家这位九公子此行跟着两位正副使出使北燕,能把北燕赫赫有名的妖王给带回来,除却利害,恐怕还有些情分。因此,鉴于大将军和越家似乎私人交情很好,他就多解释了几句。
  “晋王殿下所服的虎狼之药究竟是什么成分,我一时还不得而知,但这样的药物既然能让人最初看起来完好如初,那么除却药劲过后精神萎靡,当然还有别的代价,那便是压榨人的潜力,或者说,生命力。也就是说,这样的药用了之后,需得立刻大补调养。”
  越千秋听到这里,终于脸色巨变,看向萧敬先的眼神立刻就有些恶狠狠的,竟是气得直发抖。
  “他明明知道我身上带着人参,居然就是不对我说需要大补!他这是考验我是不是?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放在心上,都指望别人吗?”
  “千秋!”严诩看出越千秋气得很不轻,连忙伸手压住了他的肩膀。见越千秋立刻安静了下来,却咬牙不吭声,他就对姚秦说道:“还请姚大夫施展妙手,给这个逞强的家伙好好治一治。”
  “他这伤势不好办,但还没有那么危急。他既然敢那么用药,想来也不会在乎将来老了少活十年八年。”开了个玩笑后,姚秦就摇摇头道:“这样,我先给他清创外敷,再开一个内服调养的方子。唉,这么年轻就对自己这般心狠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越千秋原以为还要去打水又或者找烈酒,没想到姚秦带着的那些瓶瓶罐罐里,本来就有一罐是特制的烈酒。眼看那蘸着烈酒的棉布一点点擦洗着那两处伤口,纵使萧敬先被自己打昏了过去,眉间仍是紧蹙,越千秋只觉得心烦意乱,干脆就撇下人来到窗前。
  他正发呆,就只觉得脑袋上压了一只手,当即闷闷地说道:“师父……”
  “人家身上的伤,你生什么气?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知不觉真把他当成舅舅了?”
  越千秋登时为之气结,转过身怒瞪严诩时,就只见其脸上赫然笑意盈盈,分明只是开玩笑。他没好气地用手指指正在忙活着治伤的姚秦,这才悻悻地呸了一声。
  “我是看不惯这家伙动不动就发疯乱来的做派!如果他姐姐在九泉之下知道她一走,弟弟就这样乱来,肯定也会气得恨不得爬出来,拎着他耳朵找他算账!什么叫亲人?自己即便不在了,还希望你过得更好,那才是亲人!谁乐意看亲人没事跑到九泉之下和自己相会?”
  “话糙理不糙,算你小子说得对。”严诩笑着敲了敲徒弟的头,随即就问道,“话说你给这家伙熬过大补汤?是我之前那方子?”
  “之前一直都没顾得上,在固安时既然闲着没事,就熬着吃了三天,本来是为我和小猴子熬的,想着他正好受伤,给他留一份,谁知道竟然阴差阳错有点用。”
  说到这件事,越千秋心情还是有些糟糕,竟是不知不觉狠狠一拳捶在墙上:“要是他到金陵还这样随随便便乱来,我非得让他好好看看厉害不可!”
  话音刚落,就只听软榻上传来了一声非常微弱的轻笑,越千秋转头一看,竟是萧敬先醒了。他也顾不得这是不是在嘲笑自己,连忙快步冲了过去,就只见萧敬先赫然满头大汗,分明是刚刚被疼痛折腾醒的,但他的表情和眼神之中,却显出了轻松的笑意。
  “那我可得赶快把伤养好,看看你能拿出什么厉害手段对付我!”
  越千秋不知道刚刚的话到底被萧敬先听去了多少,却又不想让这家伙打蛇随棍上骑上头来,当即恶狠狠地说道:“那你就走着瞧!这是大吴,不是北燕,小爷我花招多着呢!”


第435章 骑奴大本营
  固安城中,当北燕皇帝一马当先进了城门时,他看也不看大街两侧伏跪的各色军民百姓,却是微微眯起眼睛抬头望了一眼一碧如洗的天空,随即生出了一个很无聊的念头。
  萧敬先这会儿应该已经在南吴的霸州,仰头看同一片蓝天了吧?
  皇帝已经知道萧敬先会走,却没有想到人会走得那么快,那么决绝。仿佛这个生他养他,又让其贵极一时的国家,已经随着那个女人的过世,再没有一丝一毫能够让其留恋的东西。正因为如此,他甚至说不清楚自己的心底此时此刻压着的是怒火,还是惘然。
  而就在这时候,一骑人策马小跑从后头靠近,旁若无人地在侍卫的虎视眈眈之下来到了皇帝身侧,随即略弯了弯腰:“皇上,那个跟着萧敬先竖起叛旗的兵马使岳中已经拿到,臣没费多大的劲,他和他的人一看到臣打出的旗号就投降了。倒是在萧敬先走的另一条路……”
  越小四微微一顿,随即一本正经地说:“那边才是尸横遍野,其中有些尸首已经辨认出来,很像是来自秋狩司的白山卫和黑水卫的人,还有……”
  听到尸横遍野四个字,皇帝不禁眉头一挑:“你这话的意思是,白山卫和黑水卫都不是你调动的?”
  “那当然,臣哪有那个本事,臣现在可是在外头,伸不出那么长的手!”越小四立刻叫起了撞天屈,一面策马紧跟皇帝身侧,一面抱怨道,“再说,就连康尚宫也谈不上真正掌握了秋狩司,更何况臣就带了两个人,能调动南京分司的人截下岳中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再次提到了岳中,同时不动声色地添油加醋道:“看他仿佛是自知必死,一路上一个字都不说,可他那些兵就没有那么好的定力了,已经有人供述说是被他蛊惑,还说他和先皇后有旧……”
  这话说到这里,越小四故意打住,果然,皇后两个字仿佛触及到了皇帝的逆鳞。顷刻之间,这位北燕至尊就面色遽变,看向他的目光竟是宛若刀子一般。他非常知机地低下头,随即就听到了一个带着森然寒意的声音:“把人带来见朕!”
  仿佛是纯粹的巧合,也仿佛是因为整个固安城最气派的屋宅就是那座兵马使的官邸,所以皇帝并不避讳萧敬先曾经占据过这里,甚至直接就住进了萧敬先曾经呆过的那座屋子。
  从萧敬先离开到现在还不到一天一夜,屋子里却整个连陈设都彻底换了一遍,可皇帝却根本没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皇帝把用得最得心应手的赫金童和康乐全都留在了上京镇压局面,身边一个宦官和宫人都没带,全都是一手提拔起来的侍卫和小将,这就以至于别人并不是太清楚他的秉性。因此当他一个人进屋之后,甚至没人敢跟进去。
  而在这种别人面面相觑的时候,还是越小四大摇大摆到了门口,透过门缝张望了一会儿,这才突然头也不回向后招了招手。甄容知道这会儿不可能招呼别人,当即走上前去,结果就被越小四一把抓到了门前。
  “皇上身前没个人不行,你,去里头伺候着,端茶送水也行。”
  甄容还来不及反对就直接被推进了门里。等到一个踉跄站稳时,两扇大门已经在他背后严严实实关上了。眼见皇帝那说不上是凌厉还是其他的眼神就这么落在了自己身上,他呆立片刻方才结结巴巴地说:“兰陵郡王不放心皇上一人独处……”
  “把你送进来,他就放心了?”皇帝反问了一句,见甄容顿时哑巴了,他只能没好气地说,“若不是朕了解他,也还算了解你,还以为他是故意放你进来行刺。罢了,一边坐着去,回头人送来了,你也正好看一看。”
  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关系,他就算看了又能说什么?
  甄容暗自觉得头疼,他又不是越千秋,什么事都敢做,更不要说大剌剌找个位子坐下来了。他终究是退到一边默默站着发呆,根本没有随意和皇帝搭话套近乎的打算,而皇帝也没搭理他。终于,外间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这一次还是那个他无比熟悉的声音。
  “皇上,岳中带到。”
  “押进来。”
  既然是押,当然不可能是将其一个人推进来,所以越小四少不得跟着进了屋子。也许是因为严密地搜查过,也许是因为人从始至终表现得没有半点反抗迹象,也许是对他自己的武艺,又或者皇帝的身手,甄容的功夫有信心,他竟是没有用刑具束缚岳中。
  而这位前兵马使,在进屋看到皇帝之后,就默默屈膝跪了下来,整个人身姿笔挺,却是看不出任何投降避战之人畏缩卑怯的样子。然而,皇帝想到越小四说皇后和此人有旧,看到人这般态度,非但没有大光其火,面上的怒色反而稍稍收敛了一点。
  想来乐乐看重的人,绝不会是那种胆小鼠辈!
  越小四半点都没有回避的意思,只是退到了门边上,一副门神的架势。只是,瞥了一眼侍立一旁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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