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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千秋-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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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千秋之前只不过有个五六分把握,见越老太爷果然真的是爽快承认了,他方才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大声叫道:“爷爷,你真是嫌敌人不够多吗?赵青崖虽说和你共事这些年,关系看似还不错,但他平常压下了很多和你不对付的声音,裴旭更不要说了,根本就一直看你不顺眼,现在再加一个钟亮……”
“举世皆敌,那才是境界,想当初萧敬先在北燕也是这样的。”越老太爷满不在乎地把小孙子挤开,在本就属于自己的那张太师椅上坐下,舒舒服服往后一靠,他这才淡淡地说,“皇上并不像别人以为的那样软弱无主见,如果我当首相是众望所归,那才有问题。”
“哪怕是在素来拥护皇上的那个小圈子,如果我每次都说一不二,那就尾大不掉了。”
越千秋顿时心中一凛。他何尝不知道高处不胜寒,可竟然要这样谨慎地安排筹划,甚至给自己再多树立一个对手,这官场也未免太不好混了!然而,想想自己同样是看上去风光,实则要周顾到方方面面问题,他又觉得爷爷的顾虑非常有必要了。
因此,他须臾就绕到越老太爷背后,原原本本将今日发生的种种说了一遍,连带东阳长公主对他和沈铮的那些话也几乎一字不漏,一面说一面还轻轻替爷爷松着肩膀。等到说完,他就直接搂着爷爷的脖子趴在人背上,低声问道:“爷爷,真的不要紧吗?”
“只要你没有藏着掖着什么,那就不要紧。”越老太爷反手轻轻按在小孙子的手上,用非常轻描淡写的口气说,“你只管按照你自己想做的去做,如果不高兴去给萧敬先找什么亲事,那个女人自有我来应付。要我说,你有那功夫,还不如先料理好你自己的终身大事。”
“呃,我还早呢,爷爷您别皇帝不急太监急……”越千秋冷汗直冒,三两句搪塞了过去之后,他正想把话题拐到严诩头上,却没想到越老太爷对他勾了勾手。他连忙把头凑了过去,却听到了一句让他不可思议的话。
“七年前我装病那一次,你还记得吗?”
越千秋顿时一愣,心想哪里会不记得,这辈子他都不会忘了自己差点心脏再度停跳的那种经历。可在脱口而出那一声记得之前,他却一下子警惕了起来,立时问道:“爷爷你想干嘛?有些事可一不可再,你总不会想再把别人耍一次吧?”
见越老太爷没出声,他连忙加重了语气说:“再说了,那一次是别人背后非议你和长公主的关系,这一次却不同,爷爷你本来就敌人够多了。你要是一病,回头人家只要揪着你身体不好应当退位让贤这一点,爷爷你就算再大的本事也很难翻盘吧?”
“谁说我这次也要装病?”越老太爷没好气地把手肘在扶手上一搁,随即斜睨越千秋,“我是想告诉你,我用过一次装病,成功了;萧敬先用过一次装重伤,也成功了。我要是再用,那不是黔驴技穷?正好霁月那丫头的事已经早就有人注意,既然如此,就趁着正好能轻松解决的时候抛出来,正好让钟亮那个野心勃勃的站出来振臂一呼,这不是一举两得?”
见越千秋瞠目结舌,越老太爷不禁笑眯眯地说:“怎么,你还以为接下来还要你出马装病或装着被人行刺?你那么显眼,只要出点什么事就容易让人怀疑你是演戏。不过小千秋,示敌以弱,诱敌深入,永远都屡试不爽,你那老爹在北燕装病请辞秋狩司正使,和当初萧敬先真的被人捅了两刀一样,他也真的是风寒大病一场,差点命都快没了。”
出了鹤鸣轩,越千秋一路走一路感慨,这年头真连演戏也是个技术活,稍有不慎就可能把自己玩死。当他回到了亲亲居时,却只见安人青气急败坏地快步迎了上来。
“九公子,三皇子去见秦家二舅爷,出来时被一群监生堵了个正着。徐老师虽说见机得快通知三皇子,厉天航背起三皇子,他也跟着把人护送走了,但二舅爷却被人骂和北虏沆瀣一气,还说通敌卖国,吃了几记老拳,伤得不轻,人被紧急送回秦家去了。”
听到这里,越千秋顿时火冒三丈,可随之便心中一跳。
等等,爷爷刚刚才说苦肉计,周霁月的事也就算了,毕竟那是早曝光不如晚曝光,可秦二舅居然被人打了,这不是故意的吧?
哪怕素来什么都听爷爷的,而且秦二舅不是他亲舅舅,可是,人家素来仗义,和他关系也向来不错,今天更是因为他居中牵线搭桥,这才和三皇子见面,现如今事情还不知道怎么样,就被一群酸书生打了?就算是爷爷,如果这么算计姻亲,那也是可忍孰不可忍!
然而,当越千秋想都不想立时回身直奔鹤鸣轩,却在门口和阴着脸出来的越老太爷碰了个正着时,他却心中一动,不知不觉停下了原本气冲冲的脚步。
当看到越老太爷屏退那些护卫,随即方才直视着他,他就坦然说道:“爷爷,秦二舅被人打了,我得去看看他,所以先来和你说一声。”
“怎么,觉得是你爷爷我干的?”
越千秋立时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这怎么可能,爷爷才不是那样的人!”
越老太爷阴沉的脸上这才稍稍露出了点儿阳光。
“我本来约了秦家老大,打算告诉他一声,秦家被人盯着很久了,万一有点什么事,他别着慌,谁知道转眼间秦家老二就出了这种事。虽说此事一出,必定有一大堆人对我群起而攻,示敌以弱,诱敌深入是绝对够了,但牵扯一群无关的书生,哪怕是愚笨迂腐的酸书生,再加上一个无辜的秦家老二,那怎么是我做事的风格!”
第501章 兄妹的差距
在越千秋心目中,越老太爷有千万种面目,他可以是温和慈祥的老人,可以是冷酷无情的政治家,但不管他如何老奸巨猾,都是一个有底线的人,这也是他在气急败坏跑去鹤鸣轩之后,在见到爷爷之后第一时间想通的道理。果然,他恍然醒悟得还不晚。
“要是那会儿我真的一时冲动说出什么话来,恐怕爷爷非得气出毛病来不可。”
带了几个伴当匆匆出门,越千秋忍不住心有余悸。当他远远看到秦府所在的那条巷子口,竟是围着好些穿儒衫戴头巾的书生时,他顿时沉下了脸,心下原本就高炽的火气更是几乎溢出了喉咙口。他使劲压着这股愤怒,回过头来扫了几个伴当一眼。
“你们分散开来,先寄放了马匹,对了,把我这匹马也带走,然后混到各处去打听打听,完事之后不要等我,先回越府。”
见越千秋跳下白雪公主,人往旁边一条暗巷里一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虎头和其他几个伴当彼此对视了一眼,唯有无奈地听从了他的安排。
虽说大白天飞檐走壁非常显眼,十有八九会被人认为是不怀好意的飞贼,但越千秋那是何等有经验的人,一路上翻越了好几户民宅和商户,顺顺利利地进入了秦府。他却没有先去看秦二舅,而是先找了个高处,观察了一下秦府门外那密密麻麻的书生们。
发现这些人年纪最大的不超过四十岁,主力军则是二十多岁年轻气盛的,其中还能看见明显的国子监各学官方服饰的青年,他不禁磨了磨牙,心中恨不得把那个幕后煽动者给吃了。
除去几个得到别人许诺名利的组织者,万一出点什么事,其中那些跟着盲从的说不定就要革除功名永不再用,这简直是拿人前途当耍子!当然,也许在他们想来,朝廷对于读书人素来宽容,也许在闹出这么大事情了之后,朝廷会严惩奸商,褒扬这些读书人。
“一群傻帽!”
气咻咻低骂了一句之后,越千秋就伏下了身形,转身往秦家深处而去。他这些年来往秦家的次数相当频繁,所以对秦府的格局了若指掌,再加上此时那些进进出出或仓皇或愤怒的下人无疑是最好的带路人,没过多久,他就摸到了秦二舅的居处。
屋顶上的他非常熟练地来到了西边寝室的方位,随即伏下了身子,把耳朵紧紧贴了上去。这时候,屋子里那嘈杂的人声立刻传了进来,而其中最刺耳的是一个他非常熟悉的声音。
“我早就说了,越千秋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哥和二哥你们就是不听我的,一意孤行和他打得火热,结果,现在二哥你被人打成这样子,前门后门被人堵住,连个大夫都进不来,秦家更是被人骂成了卖国贼!这名声坏了,秦家就是能赚再多的钱有什么用!”
三太太秦氏这个人,自从当年那拐卖风波之后,越千秋和人就一直不冷不热,此时听这女人如此骂他,他一点都不意外。如果三太太不是这种性子,老太爷至于把管家大权一分为三,让三太太掌管账目开销,二太太掌管人员任用,同时让大太太专管稽查吗?
其实要不是怕二房三房太烦人,老爷子早就把大权都交给大太太了。
而屋子里其他人听到三太太这话,却是一片沉默,仿佛是惊呆了,又仿佛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以至于三太太露出了几许得意,以为自己是说得两个哥哥理屈词穷。
可就在这时候,秦大舅的暴喝立时响起:“什么卖国贼!那些书生一时被人蒙蔽煽动,这才说出如此可笑的话来,三妹你居然也跟着瞎嚷嚷?瞎子都看得出来,那不是冲着二弟来的,甚至不是冲着九公子,而是冲着越家去的,冲着越老太爷去的,三妹你想让我们和九公子掰扯清楚再不往来,难道想让我们和越老太爷也划清界限?”
这一次,轮到三太太被长兄噎得哑口无言。然而,她终究是强自不肯认错:“越千秋是越千秋,老太爷是老太爷,那怎么能混为一谈?”
“你在越府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太,给老太爷当了这么多年的儿媳妇,难不成你还看不出来,并不是九公子背后站着老太爷,而是他自始至终就是老太爷的代理人?他招惹的人,几乎无一例外都是老太爷要对付的人,你看他可曾招惹过一个对付不了的对手?九公子对亲朋好友素来不差,你这个三伯母明明可以和他更亲近一点,却偏偏把人当敌人,你有没有脑子!”
好心好意让两个兄长和越千秋了断干净,却被大哥疾言厉色地训斥了一通,三太太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委屈了,一时气得浑身直发抖。
“是我没有脑子,还是大哥你们只顾得上那些蝇头小利,不要脸地去奉承那个孽种!又是什么和英王殿下掉包的金枝玉叶,又是什么北燕皇后送到金陵的北燕小皇子,明明是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孽种,却瞎掰出这么一些乱七八糟的身世,我听了都心惊肉跳,生怕他什么时候连累了越家,只有老太爷还糊涂得把他当成宝贝,只有你们还蠢到跟在他背后,口口声声的九公子!这次要不是他作孽,怎么会害得我难得回娘家,竟然被困在家里动弹不得!”
“够了!”就连鼻青脸肿躺在床上的秦二舅,此时此刻也为之心情大坏,一口喝止了三太太之后,他就不耐烦地对秦大舅说,“大哥,你这些年劝过三妹多少回,她哪回听进去了?既然她不明白,你就不要多费唇舌了,省得她说出这种不用脑子的话来!”
秦大舅刚刚简直连打人的冲动都有了,被二弟这一说,这才按捺下几分怒气,对着三太太那两个噤若寒蝉的丫头喝道:“还在这杵着干什么?赶紧把你们姑太太带下去歇着!”
他一面说,一面对自己兄弟二人的妻子使了个眼色,眼看妯娌俩心领神会,立时上前,一软一硬地把还要反唇相讥的三太太给劝了出去,他就当即屏退了其他下人,支使了一个心腹丫头在外守着。
看看这会儿总算是清静了的屋子,他这才长长吁了一口气,到了床沿边上坐下,却是满脸歉意。
“今天这事情原本该我出面对三皇子接洽,是我一念之差让你代我去,结果害你吃了这皮肉之苦,还听了三妹这一顿排瑄。”见秦二舅摇了摇头要说话,秦大舅就连忙止住了他,“好好,我们兄弟不说这客气话,我只问你,今天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问题,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秦二舅眉头紧皱,竭力回忆道:“徐浩和武德司的那个厉天航护送了三皇子来和我见面之后,我们最初就是商谈了一下日后两边如何联络的问题。看得出三皇子对北燕很多地方的情形并不怎么熟……而且他后来还问了我一件事。”
秦大舅顿时警惕地问道;“什么事?”
“他问我……有没有听说过北燕皇族和商人联姻的?”
秦大舅顿时脸色一僵,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打算娶我秦家的女儿?开什么玩笑,和他合作是一回事,和他联姻又是另外一回事,更何况,能决定他婚事的人是北燕皇帝,秦家女儿跟了他不过是一个没名没份的侍妾,那怎么值得!”
见大哥一下子空前激动了起来,秦二舅哪里不知道长兄的性子,连忙解释道:“大哥,你别激动,不是那意思。三皇子就算再想拉拢我们秦家,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当然,我们也不愿意。他是想在北燕境内的豪商之中选一家联姻,以此作为向上爬的资本。可他从前在北燕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故而向我问计。”
“原来如此。”秦大舅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想想刚刚那激动也觉得好笑,“关心则乱,我是真的被吓着了。咱们兄弟俩秉承祖训,家里都没有什么姬妾丫头之类的破事,女儿和儿子一样都是心头肉,如果不得已要牺牲她们去联姻也就罢了,可那也得是好人家,把人放到北燕那种漩涡里去,那只会赔了女儿又什么都得不到!”
“没错,我就是和大哥想得一样,就算牺牲女儿联姻,也总不能太坑人……”
屋顶上的越千秋忍不住摩挲着下巴,心想今天这一趟没白来,既知道了北燕三皇子打算和豪商联姻,通过老婆的嫁妆来捞取崛起的资本,又进一步了解了秦家兄弟俩对自己的真正观感,以及他们爱护妻儿的本质。就在这时候,屋子里又传来了那兄弟俩的交谈声。
“后来,我大略给三皇子解说了几家北燕有名的豪商,但也婉转对三皇子说了,别说北燕还没有商人之女嫁入皇室的先例,就说这种层级的商人,秦家都远远不能及。而他们势力既然大,胃口自然就大,投资三皇子风险大,需要投入的人力和物力也多……”
大略说了说自己对三皇子指出的利弊,又给人介绍了大约十几家偏居一隅的小商人,直到最后,秦二舅方才沉声说道:“就在我们差不多谈完,我结账打算出门的时候,徐浩方才冲了进来,说是街道两头突然出现了几十个书生气势汹汹往这边来,来者不善。我急忙让他和厉天航带着三皇子走,又出去想看看风色,如果真是冲我来的,就设法安抚一下,结果……”
想到自己满以为能够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把人斥退,结果那几个书生却挥拳就来。若非徐浩留下的那几个越府护卫,自己那顿打只怕要挨得更重,秦二舅不禁打了个寒噤。就在这时候,他只听得耳畔传来了长兄那幽幽的声音。
“这么说,那些打你的书生并没有看见三皇子?”
此话一出,就连屋顶上的越千秋,也忍不住为秦大舅点了个赞!
这位真是抓住本质看问题!这一家三位兄妹怎么就差距这么大呢?
第502章 既是姻亲,就是一家
秦二舅脸上被打得最重,身上反倒伤势轻微,所以看上去鼻青脸肿吓人一跳,实际上却并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此时被长兄这样一问,他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竟是忍不住坐直了身子,刚刚还懊丧的脸上竟是流露出几分惊喜。
“没错,既然三皇子没有被人目击到和我在一起,那么,那些书生就是无理取闹……”
“不,二弟,你弄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秦大舅打断了高兴太早的秦二舅,无奈地摇了摇头,“今天早上九公子带三皇子来见你我,这绝对避不过有心人的耳目,而你带他去的那家店,虽说一定是你精挑细选,不至于多嘴,可人家既然准确地堵在了那,说明消息就算不是那边走漏的,也是有人一直在死盯着三皇子和九公子的行踪!”
自己刚生出来的一线希望骤然之间却被长兄无情粉碎,秦二舅顿时有些讪讪的。他干咳一声,诚恳地说:“大哥,你知道的,我向来不如你聪明,你能不能把话说透彻一点儿?”
明明三皇子和秦家接触瞒不了人,那么三皇子没有被那些书生目击到,这不是无关紧要的事吗,为什么大哥会揪住这一点?
秦大舅嘿然一笑,一字一句地说:“只要那些书生没有亲眼看到,那么,事情就有翻转的机会。三皇子想来也很不希望被北燕皇帝以及那些官员指责,道是和我南朝订立城下之盟。否则,他之前杀了牙朱之后,就不会还下死力保住那四个侍卫。这次书生闹事,未尝不是他证明自己没有和我大吴勾结的机会。”
“大哥的意思是……”秦二舅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大哥,这会不会太冒险?九公子要是知道我们把主意打到三皇子身上,他会不会气恼我们祸水东引?”
“当然不会!”
听到这个清脆的声音,秦大舅和秦二舅全都吓了一跳。等到听见门前一声惊呼,秦大舅立刻把弟弟按回了床上,自己则是三步并两步冲到了门前。
拉开两扇大门瞧见那个守在那的心腹丫头已经双手捂住了嘴,而越千秋则是正抱手笑嘻嘻地站在她的面前,他确定院子里没有外人,连忙一把将越千秋拉了进来,冲着那丫头使了个眼色后,就再次关上了门。
不知道越千秋到底听去了多少,秦大舅少不得小心翼翼地问道:“九公子什么时候来的?”
“从三伯母大骂我的时候,我就来了。”越千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也想过秦家会不会有高手,所以秦家兄弟在知道他已经来了的情况下故意做出那番表态,就连训斥三太太的那番话也是蓄意为之,可他含糊其辞说自己来的时辰时,就只见秦大舅表情很不自然,秦二舅更是低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他就在心里排除了这个猜测。
如果秦家能够养住那样的高手,秦二舅见三皇子那么重要的事情会不带着?还害得人被结结实实打了一顿,又闹得满城风雨,眼看就要把整个秦家都一股脑儿牵扯进去!
秦大舅尴尬地连连咳嗽了好几声,这才苦笑道:“我这个妹妹当初被我和二弟惯坏了,实在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她之前一见二弟这样子先大哭了一场,哭过之后又把新仇旧恨一块都推到九公子的身上,说起来也是我和二弟这两个做哥哥的实在管束无方。”
“话不能这么说,三伯母到底是已经出嫁的人了,要怪也只能怪我三伯父带坏了她,怎么能怪两位舅爷?”越千秋毫不客气地把责任往三老爷身上一推,随即就立刻词锋一转道,“但我更加感兴趣的是,大舅爷你说这次闹事未尝不是机会,能不能详细说说?”
刚刚越千秋说,绝对不会怪罪秦家有意祸水东引,秦大舅就知道越千秋并没有丢卒保车的意思,秦家仍然是越家的姻亲兼亲密盟友——哪怕在别人看来,这个盟友不过是秦家往脸上贴金,可从越老太爷到越千秋,对他们确实从未都是商量而不是命令,这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让他们心里很舒服。
所以,他在心里斟酌了一下,终究把只有一个简单想法的计划和盘托出。
而作为伤员的秦二舅虽说被暂时忽略了,可他也知道,自己的伤势相对于秦家和越家将来的局面来说,那只是微不足道的影响因素。因此,当他听到越千秋和秦大舅热火朝天地讨论到一半时,见这位九公子突然扭头看向自己,他反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看我这缺心眼的德行,明明是来看二舅伤势怎么样的,竟然一转眼就忘记了真正的正事!”越千秋一面说,一面直接窜了过去,一条腿站着,另一条腿屈膝跪坐在床沿边上,手抓着秦二舅的左手腕脉,像模像样地仿佛在听脉,足足好一会儿才放下了手。
见秦大舅满脸古怪地看着自己,他就干咳道:“我现在就后悔师娘教我诊脉的时候,我就知道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药方倒是背出来几个,诊脉却时灵时不灵,有时候能判断出脉息,有时候却听不出来,这会儿就没听出来。既然秦家大门口被那些书生堵住,以至于大夫都进不来,我回头就去安排,请回春观的宋小师妹过来给二舅爷你瞧瞧。”
如果越千秋此刻把秦二舅的状况说得无比严重,又或者轻描淡写,只说皮肉伤没有大碍,那么秦家兄弟嘴上不说,心里却总会有疙瘩,可越千秋此时这种实话实说,却真正用心的态度,秦家兄弟自然越发觉得自己这些年没有看走眼。
秦二舅立时想要婉言谢绝,可话还没出口,就被越千秋挡了回去:“放心,回春观的宋小师妹是个热心肠,而且今天才刚刚被一群自以为是的书生气了一通,只要知道你的事,她一定会仗义援手的。武林儿女嘛,行侠仗义对她来说,本来就是爱好更多于本分!”
越千秋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秦家兄弟自然不好再推辞。秦大舅更是讪讪地说:“赵相爷丁忧,老太爷这次本来是当之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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