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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千秋-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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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楼英长……他查到的那些阴私里头,一多半都是世家子弟,其中好几个裴家的,你觉得他会不会认为裴家势大,他把那些事爆出来,我朝只会头疼,而不敢动裴家分毫,于是造成了我朝内乱?”
  就在越千秋想要继续追问的时候,他突然捕捉到了一个非常明显的吱吱声——乍一听仿佛是老鼠在啃木头,可打死他都不信政事堂这防守最森严的地方竟然会存在人还在说话就敢翻天的老鼠。见越老太爷顿时闭口不言,他不用想都知道是有人来了,那吱吱声不过是暗号。
  果然,只不过一会儿,他就听到了一阵有些熟悉的脚步声,脚步声之后则是咚咚咚的敲门声。只不过,敲门声很克制,敲三下停一会,他甚至依稀能感觉到人把耳朵贴在门上。
  他还没开口说话,就只见爷爷丢下手中筷子,飞一般溜到了明显还有个被窝形状的软榻上,直接蹬掉鞋子,扒下衣衫,往里头一钻之后就眼睛一闭,刚刚还活蹦乱跳的老头儿转眼间就成了个被“气晕”的病人。
  目瞪口呆的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残羹剩饭,简直想竖某根手指。
  这实在是太把人当傻子了吧!
  而门口的敲门声终于结束,然后是小胖子那低低的叫声:“越小九,越老相爷怎么样了?”
  听到这声音,越千秋再次看了一眼满桌狼藉,最终不得不起身上前开门。发现外头只有一个小胖子,不见其他随从,他就把人让了进来,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发现小胖子的目光直勾勾落在了桌子上,紧跟着就看向了软榻上的越老太爷。
  “我说……越老相爷也太把我当外人了吧?”小胖子径直走到越老太爷榻前,一屁股往边上一坐,随即笑嘻嘻地说,“虽然我是奉父皇之命过来探望您老人家的,可您老人家都已经这么明目张胆喝小酒了,还在我面前装病,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越老太爷睁开一只眼睛,见大门已经被越千秋下了门闩,他这才慢吞吞地爬了起来,唉声叹气地说:“年纪大了,晕一下也是常有的事,不妨碍吃饭喝酒。孙子都被人欺负了,我要是连个样子都不做,岂不是显得很好欺负?英王殿下回头还请替我禀告皇上,千秋我回去一定狠狠教训。”
  小胖子立刻穷追猛打:“怎么教训?我可是为了他刚睡着就被人叫醒,急急忙忙赶到宁福殿想替他说情,就刚刚还把沈铮骂了个狗血淋头!”
  毫不谦虚地表功之后,小胖子这才神气活现地冲着越千秋轻哼一声:“沈铮肯定落马,可你这次随随便便敲了登闻鼓,父皇怎么也得罚你,识相的就好好谢我,我帮你去想办法!”
  对于小胖子这样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态度,越老太爷不禁笑得眼睛都眯缝了起来,没等越千秋开口说话就呵呵了一声:“英王殿下要是肯帮千秋一把,那千秋是得谢谢你。只不过,他这篓子捅得不小,如若连一点处分都没有,那总是说不过去的。所以,你这好意我当然心领,但我觉得你不如换种办法帮他。比如说,想个好一点的处分?”
  还不等越千秋抗议,小胖子就使劲一拍巴掌道:“这还不简单?罚千秋去鼓台当半个月巡鼓卫士,让他体会一下人家的难处和辛苦,那就行了!”


第571章 恨煞我也!
  次相裴旭罢相致仕的这一日,注定将载入大吴的史册。因为就在同一天,那些痛打落水狗的奏疏固然犹如雪片一般投了进去,而当天晚上,那突然响彻皇宫门前,周围很多户人家都听到的登闻鼓声后,竟是演绎了一场只有少数巡鼓卫士才看到的龙争虎斗!
  就连失意至极,只想着怎么保住裴家百年基业的裴旭,听了传来的消息之后,也忍不住生出了希望。沈铮去查他裴家那一系列案子,由此竟揪住了越家,抓了和越千秋素来亲近的神弓门弟子庆丰年和令祝儿,可越千秋不但去敲了登闻鼓,竟然还咬准了是沈铮陷害裴家。
  在裴旭心目中,不论两边谁输谁赢,从沈铮和越千秋二人相争的焦点来说,不论皇帝的板子打在谁身上,他和家人是被算计甚至诬陷了,这一点却因此铁板钉钉。有了这一场鹬蚌相争,也许他这个本来已经被挤到一边去的渔翁,有趁机得利的机会。
  于是,老宅烧掉了半边,现如今从上到下的主人们都不得不搬进了一处别院的裴家,本应该由于别院处于冷清地带,最大的支柱裴旭又罢相而门庭冷落车马稀,可从得到消息的第二天早上开始,裴家这座别院竟是车马来往络绎不绝。
  各房主人们或亲自,或差遣下人往来金陵各家达官显贵的府邸进行拜访串联,而往日依附于裴家旗下的那些官员,也纷纷前来回访——这其中,很有一些本来打算抛弃裴家,然后另寻高枝攀附的墙头草,可发现裴旭罢相的结局说不定能扭转过来,立时又改换风向了。
  一整个上午和下午,裴旭也不知道接待了多少人,许出去多少承诺,听进去和说出去多少连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话。当他亲自将一位曾经的亲密盟友送到了别院二门的时候,眼见人上车离去,他这才头也不回地对身边一个心腹随从问道:“可有消息?”
  知道裴旭问的是宫里的消息,那随从只能摇头道:“皇上传旨今日免朝,皇城至今还关着,一点消息都传不出来。”
  尽管今天反反复复确认的结果全都一致——皇宫如同铁打的一般,半点缝隙不露,裴旭在徒呼奈何的同时,却也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恶意。皇帝竟然因为之前那一系列事件罢他的相,勒令他致仕,现在却牵扯出了一贯信赖的沈铮和一贯偏爱的越千秋,我看你怎么办!
  他面露冷笑,很想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可身为世家子弟那一贯良好的教养阻止了他做出如此不像话的动作。当他一甩袖子转身大步往回走之后,背后却传来了一声嚷嚷。
  “相……老爷,越千秋来了!”
  尽管今天一直都有下人在叫出口后临时改过称呼,裴旭觉得异常恼火,可此时此刻听到这个消息,他却只觉得一颗心陡然为之一轻,竟是好容易才按捺住了那股油然而生的狂喜。
  他头也不回,尽量用沉稳却实际上轻飘飘的声音反问道:“如果是来负荆请罪的,那就不用了。那种没诚意的东西,我裴家不需要!”
  “负荆请罪?裴大人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冷不丁听到这么一个声音,裴旭心下一凛,有心不管这个不请自来的恶客扬长而去,大不了有裴家养着的那些供奉来对付,可来者那嚣张跋扈到极点的话语和态度,却让他的脚如同生了根似的钉在原地。然而,他不说话,不代表裴家其他人就没有动作。
  刚刚那个对裴旭禀报皇宫里什么消息都传不出来的心腹随从,便是疾言厉色地喝道:“人都是死的吗?竟然让外人闯到了老爷面前,当咱们裴家是纸糊的不成?”
  “现如今的裴家,还就是纸糊的!”长驱直入的越千秋冷笑了一声,看也不看那些围逼上来的裴家家丁,站定之后抱手说道,“想来裴大人很想知道我和沈铮相争一场的结果是不是?很遗憾地告诉你,沈铮构陷大臣,离间君臣的事发了,他这个武德司都知已经被打发去了琼州府数星星,武德司管事的已经换了韩昱。”
  饶是裴旭刚刚心里已经有所猜测和准备,还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沈铮并不是他的人,只不过偶尔因为越家的事,会和他互通有无,平素那却是一个坚定的帝党。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跟了皇帝几十年,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老臣子,竟然最终还是栽在越家……不,是越千秋手里!
  主人还在心里消化这样一件大事,尚未来得及说话,下人们却是充分发挥主忧臣辱,主辱臣死的主观能动性。
  刚刚那个叫了人来的心腹随从便悄悄朝那些围上来的家丁打了个手势,吩咐他们暂缓攻势,随即就大声说道:“既然皇上已经以构陷大臣,离间君臣的罪名处置了沈铮,老爷被他构陷的事想必也能大白天下了!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随着他第一个下拜称贺,其他家丁立时依样画葫芦,插蜡烛似的呼啦啦跪了一地。然而,眼见这一幕,裴旭非但没觉得欢喜,反而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把这些马屁精骂得狗血淋头。
  消息是越千秋带过来的,越千秋之前还悍然直闯到了这儿,态度蛮横,又只说了沈铮遭到了皇帝的凌厉处分,并没有提及先前和裴家有关的一系列案子全都被昭雪了,就这样半拉子的结果,这些家伙竟然还能高兴?都是猪脑子吗?
  当裴旭看到越千秋那张幸灾乐祸的脸时,他终于确认,自己那糟糕的预感恐怕要成真了。果然,下一刻,他就只见越千秋冲着自己呵呵笑了笑。
  “裴大人,你们裴家这些人还真是联想丰富。沈铮那所谓的构陷大臣,指的是他竟敢想要通过庆丰年他们小两口,构陷我爷爷。离间君臣,指的也是他离间皇上和我爷爷,和你没有半点关系。至于我昨晚上敲登闻鼓时随口嚷嚷出是沈铮构陷了裴大人你么,本来就是我信口开河,结果皇上查无此事,我狠狠挨了一顿训不说,还被罚为巡鼓卫士半个月。”
  裴旭那一张脸顿时变成了雪白一片。而更加狼狈的,无疑是刚刚恭贺主人的那些狗腿子们。尤其是那个率先抢头功的随从,此时双膝跪地的他整个人抖得如同筛糠似的,恨不得之前没有抢恭贺主人即将官复原职这简直要命的风头。
  到底当过那么多年宰相,在最初的心灰意冷之后,裴旭到底是强行振作了起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重新昂首挺胸地平视着越千秋,冷冷说道:“你也不用得意太早。不过是小胜了一仗就上门耀武扬威,要是皇上又或者你爷爷知道你这幼稚的行径,你以为他们会觉得很高兴?他们只会责你肤浅!”
  “裴大人提醒得没错。只不过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同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固然不错,可我更喜欢报仇不隔夜。我半夜三更险些被人放毒物害死,也就是两天前的事,可到底鬼门关前转了一圈,裴大人觉得我的涵养就能好到若无其事,当要我命的人不存在?”
  昨天在朝上才被英小胖挤兑了一顿,今天越千秋重提旧事,裴旭登时心里咯噔一下。如果说在自己还是政事堂次相的时候,他想过大义灭亲,把那个闯出大祸的儿子送出去平息众怒,那么在现如今自己已经罢相之后,他就完全绝了这么一个念头。
  只要自己送出去一个儿子,那么所有人就会认定裴家已经虚弱到不能保护嫡系子弟,到时候,那些敌人也好,昔日的所谓盟友下属也罢,全都会犹如嗅到肉味的恶狼一样,齐齐扑上前来,将传承百年的裴家撕得粉碎,食其肉,喝其血,直到裴家四分五裂,永不存世!
  因此,裴旭根本不理会越千秋的挑衅,故意毫不在乎地冷笑道;“既然你想看的都看到了,想说的消息也已经传达了,是不是该走了?”
  越千秋哪里会听不出裴旭这鲜明的逐客令?然而,他既然特意过来,就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发走。眼见那些跪在地上恭贺裴旭的家伙,还在那里没起来,尤其是那个率先抢功的家伙脑袋垂得低低的,恨不得希望别人瞧不见自己,他不禁嘴角一勾,随即方才抬头看向裴旭。
  “裴大人怎么这么着急?我要走的时候自然会走,但今天既然跑这一趟,当然不是为了这些泄私愤的小事。好教裴大人得知,沈铮虽说被皇上发落了,但令弟和令郎,他们犯的事,很不幸,人证物证早就俱全了,所以,我去当巡鼓卫士之前,皇上临时派了我一个差事。”
  说到这里,越千秋就露出了一口整整齐齐的小白牙,一字一句地说:“裴家二郎私占民田,纵奴杀人,关说人命……林林总总八条罪名,都被人一样一样直奏御前了。当然,因为武德司此次闹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皇上把案子交给了刑部和大理寺,让我先来说一声……”
  接下来越千秋还说了什么,裴旭已经听不见了。原本就只是死撑的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的最后一点记忆,赫然停留在越千秋那张脸近在咫尺的一刹那。而越千秋的最后那番话,更是让他在失去最后一点意识前,都不由得咬牙切齿。
  “当初刑部尚书吴仁愿和高泽之双双落马的时候,我爷爷曾经说过,家里子孙虽多,却没有把柄能让人抓,虽说这话现在看来有些过头,因为我家二伯父三伯父并没有那么消停,可好歹还有个能立时三刻给他们擦干净屁股的人。可惜,裴大人,你没有这样的觉悟,你家也没有这样的人!一个个都只知道享用你的权势,只知道给你拖后腿,你说你怎么会不败?”
  恨煞我也!
  越千秋只看裴旭昏过去前那面色铁青的模样,就可见自己把人气成了什么样子——恐怕,气得脑梗心梗都是很有可能的。然而,他实在是懒得去同情这个咎由自取的家伙,因为如果不是裴旭没有尽到一个家主的职责,怎么会闹到现在这田地?
  随手把自己刚刚接住的,已经完全昏厥的裴旭丢给了那些裴家人,越千秋这才拍了拍双手,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该传的话已经都传到了,就不留在这里讨人嫌了。如果裴家二郎准备潜逃,那么麻烦再给我捎带一句话。也不知道多少人正等着他潜逃,祝他好运!”
  大摇大摆出了裴家别院,越千秋只觉得后背心一直都集中着无数目光,想来不知道多少裴家人恨他入骨,恨不得把他这个得意便猖狂的家伙砍翻剁成八块。
  可是,他眼下却已经把裴旭和裴家抛在脑后了。
  因为,相比裴旭和裴家人,另外那个躲在后头阴谋算计的家伙,那才是更加可恨的!饶是他从来都不喜欢欺负女人,还是个病得快死了的女人,可自从明白近来一系列事件,很多都出自萧卿卿的手笔,他现在已经恨不得把萧卿卿一剑穿心。
  这种心如蛇蝎,完全不顾旁人的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因此,趁着他那个罚为巡鼓卫士半月的诏令还未正式生效,越千秋呼哨一声唤来了之前放走闲逛的白雪公主,翻身上马之后就径直摸了摸马头。
  “去刘府,就是阿圆的家里,没忘了吧?”
  听到一声唏律律的嘶鸣表示鄙视,越千秋哈哈大笑,很快就一夹马腹疾驰了出去。趁着那匹已经变成识途老马的坐骑在金陵城的大街小巷中熟稔得穿梭时,他就在心里反反复复琢磨着那位让爷爷不惜胡搅蛮缠,也要把人骗进刘府的北燕霍山郡主。
  之所以把人安置在刘家而不是戴家,那不因为别的,而是基于一个非常朴素的缘由。皇帝赐给刘静玄的府邸,曾经也是一座废弃多年的皇家别院。和萧敬先的晋王府不同,那是在刘静玄没回京之前,其长子刘方圆获赐的,还在得到皇帝允准之后,大兴土木翻修过的。因为都是皇帝从内府拨的匠人,别人顶多说皇恩浩荡,完全没想到别的。
  只有寥寥数人知道,这座府邸的地下,早就布设着无数纵横交错的地道,趁着翻修又重新加了很多布置!


第572章 兴师问罪和回忆杀
  自从当年率军南归,而且带回来曾经在北燕颇有地位的四个家族,刘静玄戴静兰师兄弟虽不曾立时三刻平步青云,最初只不过官复原职,重回北面前线,但仍然双双得到了赐第金陵的荣耀,然后和别的将领一样,留下了长子在京城。
  可刘静玄并没有在长子身边留多少人,金陵城的这座刘府之中,他只留下了区区三个亲兵随侍刘方圆左右。但这三个人都是最受信赖的家将,之前刘方圆追着严诩这位玄刀堂掌门离开金陵的时候都带上了,以至于眼下的刘府如果刨除名义上的归属权不提,其实可以称得上是皇家别院。
  因为刘府留下的所有人,全都是皇帝拨付的。至于挑选这批人的……恰是如今真正的后宫管理者和内府管家,东阳长公主。平时这些人对刘方圆这个少主人恭恭敬敬,俯首帖耳,无所不从,旁人很难察觉到这一点,可今天越千秋在门口下马进入时,感受就大不相同了。
  因为沿途所见的仆从,固然无一挡路,毕恭毕敬口称九公子,可那种审视和评估他身上是否带着兵器以及其他破坏力指数的犀利目光,却和往日那种看待少主人大师兄兼密友的温和无害目光大相径庭。而这种感受在他叫了一个人过来问萧卿卿居处时,达到了最高点。
  “萧宫主在惜花居,她的下属都安置在惜花居四周的四个偏院,每日采买他们可以派人随行,但迄今为止,萧宫主都不曾提出过这样的要求,对于饮食药物也不挑剔。”说完这些之后,那个越千秋见过不止一次的刘府管家,便再次非常恭敬地躬了躬身。
  “九公子今日来得正好,皇上说是一会儿也要过来。虽说府里内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还请九公子告诉萧宫主,劳烦请她那些属下安分守己地呆在屋子里,不要造成任何误会。毕竟,到时候长公主亲自陪同皇上,容不得任何闪失。”
  越千秋原本是过来兴师问罪的,此时听到这么一句话,他顿时好生无语。怪不得他出宫之前对越老太爷说到要去见裴旭和萧卿卿时,爷爷笑得那么狡黠,敢情是因为早就知道了那么一个消息!
  心下有些郁闷的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止住了骂娘的冲动,随后问道:“晋王呢?”
  虽说越老太爷提过萧卿卿对萧敬先说日后一刀两断,可他完全不信萧敬先肯断了这条线索。然而,让他意料不及的是,那个管家竟是摇了摇头。
  “晋王殿下不曾来过,也不曾遣人问过萧宫主病情。”
  “那萧宫主那儿,还有什么人?”
  “周宗主回武英馆去了,宋姑娘陪着少宫主。还有两位太医署的御医住在东厢,随时预备有什么问题可以及时诊治。”
  太医署的御医都来了,居然宋蒹葭还留着?
  越千秋再也顾不得多问,当即让人带路。毕竟,刘府那么大,他从前根本对这个叫惜花居的地方没有任何印象。果然,等到跟着那个管家东拐西绕,最终来到了一座僻静的院子面前,看着月亮门上惜花居三个字,他简直觉得自己来错了地方。
  那个四处都是演武场,跑马驰道的刘府,还存在如此幽雅宁静的处女地?
  刘方圆这个做主人的知道吗?这不是刘府左近本来还有个谁都不知道的园子,然后在翻修刘府的时候留下了一条通道,这一回才第一次打开门通过去,让萧卿卿住的吧?
  越千秋当然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差不多就是现实,因为那座别院当初拨给刘府时,确实就留着一小块区域单独围起。至于旁边的那些邻舍……谁会知道隶属于皇家的那块别院究竟有多大地盘,是不是完全赏赐给了刘静玄,又是不是在翻修时造得别有洞天?
  当他踏进惜花居时,恰逢宋蒹葭和萧京京一后一前从一座造型别致的二层小楼中出来。前面的萧京京低垂着头,仿佛是哭过,后头的宋蒹葭则仿佛是在劝慰她,两个年纪相仿的小丫头全都没有看见他——当然,也可能是他脚步太轻,浑像做贼似的缘故。
  “京京,别哭了,我医术本来在回春观就算不上号,那些太医署的御医也不见得有多少真本事,你娘肯定是装病吓唬人,却连你这个做女儿的一块吓进去了!”
  “呜呜……”萧京京却抽噎个不停,直到宋蒹葭一个旋身干脆挡在了她的身前,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她才干脆一下子投进了对方的怀里,“娘一年到头总有一段时间根本不在我眼前露面,就因为我偶尔撞见过一次她在生病,所以我这次才会用那个借口追出来!”
  她说着说着,眼泪就止不住地簌簌落下,打湿了宋蒹葭的衣襟:“万一她是真病怎么办?万一她不是吓我们的怎么办?宋姐姐,你实话告诉我,光是从脉象来看,娘到底是不是病?”
  宋蒹葭顿时支支吾吾了起来。如果凭借医术,哪怕她并没有把苏十柒请过来,可她还是理直气壮地认定这就是病入膏肓的迹象。
  可既然越老太爷和叶广汉这样的宰相,晋王这样来自北燕,在大吴也混得风生水起的贵胄,全都几乎认为萧卿卿那病不大真实,而萧京京更是不愿意相信母亲是真的眼看快要步入死亡,她也就有些头疼了起来。
  最重要的是,那两个御医把话说得活络到十分,把人的心吊在半空中。哪怕这两个医术确实是挺精湛的,可就是这太过滑头的人品,她非常鄙视,话里话外就情不自禁贬低他们。
  因此,她只能含含糊糊地说:“看上去似乎是身体虚弱,可不管怎么说,只要好好调养,用药得当,那都是能够痊愈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
  就在宋蒹葭硬着头皮安慰萧京京的时候,她根本没有发觉,已经有一个人影绕过她们俩,悄悄闪进了背后的门里。她只顾着搂了萧京京快步去了西厢房,对这个新结识的好朋友颇有几分说不出的怜惜。毕竟,她也承受过对她很好的师门长辈过世时的悲恸。
  而等到外头那脚步声消失,避免和两个小丫头碰面的越千秋,这才转身往里走。他有些奇怪这里竟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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