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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千秋-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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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东阳长公主在发现越千秋离开之后,立时派人在半路上截下了他,而他哄走了严诩就立马赶了过来,否则就刚刚那局面,险险就要出大事了!
  正在飞快思量后续应该如何追查,陈五两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了两个脚步声。他不用回头就知道,那是越千秋和萧京京跟了进来。他踌躇片刻转过身来,用一副极其诚恳的面孔对着脸色复杂的萧京京问道:“少宫主知不知道,令堂走的时候,身边还有没有带其他人?”
  萧京京使劲咬着嘴唇,足足好一会儿才黯然摇了摇头道:“没有,娘一个人都没有带。至少在这里的人,全都被她留了下来。”
  就连跟了娘亲很多年的翠胧和华乐,居然也被丢下了。而且她们分明是知情者,却也帮着娘亲隐瞒自己。
  刚刚那四个起初还拦着越千秋的剑手,今年还都不满三十,都是娘很早就收留下来的,是某个门派被武品录除名散了之后流离失所的孤儿,就连她儿时玩闹也曾经叫过他们哥哥。若是娘之前连他们也说动了,那她和越千秋刚刚毫无幸理,她根本喝止不了他们……
  唯一庆幸的便是,他们也是毫不知情被丢下的可怜人。
  陈五两见萧京京只能提供这样一丁点信息,他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这位被抛弃的女儿,只能在走过她身边的时候,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就越过她走到了越千秋跟前。
  东阳长公主派来找他的人只说越千秋来找萧卿卿的碴,让他紧急过来阻拦,结果他一到就发现事情比想象中更加严重。可他不觉得眼下是好时机去问越千秋,为什么会突然跑到这里来,又为什么会这么准地抓住萧卿卿可能金蝉脱壳。
  此时此刻,他不得不考虑到,如若真的是密道事泄,那就必定是有人从里头打开入口,接应萧卿卿离开。而如果萧卿卿真的连这一系统都渗透了人进去,那么之前皇帝因为一念之仁,将建造联通此地和皇宫以及各处秘密据点的庞大密道的那些工匠都收拢起来,打造前头几朝中已经不大使用的各种器械,那就真的是完全做错了,必定是那儿走漏了消息。
  可就在陈五两暗中思忖,如何让越千秋先把萧京京安顿好,自己立时回去带人拉网式排查这些地道的时候,他突然只听到越千秋开口问道:“陈公公,我之所以跑到这里来,是因为有好几件事要向人问个清楚明白。刚刚我在外头对萧姑娘说她母亲也许不在,让她亲自去求证,说实话,我也只是因为看那两个侍女严防死守的样子随口嚷嚷,并不确信。”
  看到萧京京倏然转头看向自己,脸上露出了几分难以名状的期冀,就仿佛是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越千秋就歉意地向人笑了笑。
  “虽说她们阻拦未果,后来更是在面对萧姑娘的质问下不惜彼此互刺自尽,仿佛要让我们确信,她们留在这里就是为了隐瞒屋子里这位红月宫主,或者更准确地说霍山郡主金蝉脱壳的真相,可我这个人,有时候实在是不禁多疑了一点。”
  尽管刚刚在外头的时候说得信誓旦旦,可此时越千秋否定自己猜测的时候,却同样气定神闲:“有一个词叫灯下黑,还有一个词叫声东击西。说实话,我不太相信直通此处的密道能够那么容易被人渗透。相比之下,这屋子里的某处,还藏着一个人,也许可能性更大些。”
  萧京京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活了过来。顷刻之间,她便如同旋风似的往角落里的大柜子扑去,等拉开门发现里头是空的,她却不肯罢休,敲敲打打查看是否有夹层,等一无所获之又一阵风似的冲向那靠墙的大床,从床褥到被子几乎都被她掀了个底朝天,最终人钻进了床底。
  看到她这般发疯似的四处找人,陈五两不禁有些纳闷地扫了越千秋一眼。他纵使没有千里眼顺风耳,可站在这屋子里,纵使再细微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也完全瞒不过他的耳目和灵觉,越千秋就算比不上他多年苦修的造诣,但耳聪目明自不在话下,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越千秋若无其事地给了陈五两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自己也上前去配合萧京京四处翻找。等到把所有家具陈设都找了个遍,他却还不罢休,竟然犹如猴子一般窜上了房梁。
  眼看萧京京也跟着一样上来了,看到那还残存着灰尘的房梁,立时露出了极度失望的表情,他这才苦笑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萧姑娘你的母亲。”
  哪怕越千秋没有说低估自己母亲的手段,还是低估自己母亲的绝情,萧京京仍是面如白纸,仿佛只差一丁点就会哭出来。她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落在地上,随即便瘫坐下来,脑袋低垂,脸上再没有半点生气,哪怕陈五两早就没有同情心那种东西了,仍然不禁暗自叹息。
  而这时候,他若有所思地往低垂的门帘看了一眼,立时意识到,那两个想要自戕的侍女以及那四个剑手只不过是在猝不及防之下被自己刚刚打得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理应并未昏过去,此时应该听到了屋子里这番对话和动静,确认了萧卿卿丢下众人金蝉脱壳这个事实。
  他大约猜到了越千秋刚刚这番做作的深意,大步走出门去,一把揪起被自己第一时间打翻在地的翠胧,伸手在其颈边一按,见其低呼一声睁开了眼睛,分明只是装晕,他就沉声问道:“我不问你萧卿卿去了哪儿,我只想问你,她丢下自己的女儿和这些下属,就不怕他们背了逆党之名被皇上诛除?”
  悠悠醒来的翠胧本待咬紧牙关不做声,可听了陈五两的话,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随即便破罐子破摔地说:“我和华乐也好,他们也好,能够苟活至今,全都是因为宫主恩德。之前宫主身陷于此,我们自然该牺牲自己保全宫主!”
  对于这样的论调,陈五两自然并不意外。因为拿他自己来说,也是为了皇帝便可以牺牲性命的人。可是,扫了一眼那四个失魂落魄的剑手,他便冷笑道:“你们自己愿意为了她去死,那也就罢了,可她连亲生女儿都可以扔下,这也未免太心狠手辣了!”
  翠胧登时面色遽变,然而,地上的华乐这会儿却挣扎着支撑身子半坐起来,一字一句地说:“少宫主又不是宫主的亲生女儿,这些年来锦衣玉食养着她,如同亲生女儿似的娇惯着她,这样的抚育之恩,她留在此地,换得宫主平安脱困不是应该的吗?”
  屋子里,越千秋就只见闻听此言的萧京京已经瘫软得如同一滩烂泥,仿佛随时随地都会彻底崩溃。想到当时那个夜半拦下自己要他赔娘亲的娇憨少女,他不禁心生怜悯,随即便突然灵机一动。
  他一个箭步窜到萧京京身边,一记毫不犹豫的手刀把她砸晕过去之后,便伸手摸了摸腰侧悬挂的革囊。自从他练武有成之后,暗器是必备,有时候仍然会恶作剧似踹点面粉花椒面胡椒粉之类的,而今天他随身带着的东西,恰是安人青前些日子研发出来的最新产品。
  他毫不犹豫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嚷嚷道:“萧姑娘,你不要做傻事!”
  几乎在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他就直接从革囊里掏出那一样东西,双手运功一捂,随即往萧京京脖子上那么一贴之后,他直接摘下萧京京头发上的金簪,用力往那东西上一刺一划,一瞬间,就只见热血飞溅,把他和萧京京身上弄得全都是。
  下一刻,他见那血淋淋的东西牢牢贴在萧京京脖子上,仿佛一道狰狞的伤口,他就解下身上披风,把小丫头一把裹住,随即大声嚷嚷道:“陈公公……”
  还不等他把接下去的话说完,陈五两就已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门。见其看着自己和被披风严严实实裹住,但仍然瞧得出血迹斑斑的萧京京直发愣,他就故作悲愤地说:“萧姑娘受不了这打击,我一时阻拦不及,她用金簪刺喉自尽了!”
  看到那四处飞溅的血迹,听到越千秋这描述,陈五两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然而,眼见越千秋一把抱起人就往外冲,他还是忍不住拦了一拦,却被越千秋一口给吼了回去:“再不赶紧救她就要死了!让一让,我抱她去见御医!”
  陈五两还要再问,可看到越千秋对他拼命眨了几下眼睛,刚刚惊吓得险些魂都没了的他方才恍然大悟,随即又好气又好笑,简直恨不得狠狠踹上这个尽想歪点子的小子一脚。
  怪不得皇帝有时候对越千秋那是又恨又爱,这臭小子的脑子咋长的?
  然而,他却不得不立时护着越千秋往外冲,眼见抱着萧京京的越千秋手上不断有血滴落下来,他也顾不得去想,越千秋到底是割了自己的手还是怎么着弄出了这么多血,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向了呆若木鸡的翠胧和华乐,眼见她们几乎是连滚带爬赶上前时,他二话不说便是两脚踢翻了她们。
  “之前助纣为虐,现在还来装什么好人,滚远些,别碰萧姑娘!”
  翠胧眼睁睁地看着越千秋抱了萧卿卿冲进了西厢房,眼看着那血一点一滴掉落在地,一时间心乱如麻。当看到华乐呆若木鸡地坐在那儿,她不禁一下子扑了过去,劈手就是一个重重的耳光:“你刚刚都胡说了什么!要是因为你让少宫主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日后怎么有脸去九泉之下见宫主!”
  正护着越千秋进西厢房的陈五两捕捉到九泉之下四个字,登时只觉得脑际巨震。而在他前头的越千秋,更是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死遁死遁……总不成是真死吧?


第590章 全都是戏精
  心里这么想,越千秋的动作却没停。当抱着萧京京的他冲进西厢房,见两个御医战战兢兢迎了上前,却是哆哆嗦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扭头看见陈五两已经跟了进屋,便把手上抱着的女孩儿把陈五两那一塞。
  他甚至没来得及去想,自己这辈子除却抱过诺诺这个便宜妹妹,似乎还没有像这样用公主抱的姿势抱过哪个女孩子,却被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萧京京抢去了首杀。此时此刻,他扑上去一手一个拽住两御医的领子,毫不客气地把两个人拖到了墙角。
  “你们两个要是救不活萧姑娘,回头这御医也别想当了……不对,是根本就别想活了!”
  嘴里这么大声嚷嚷,越千秋却松开手,在确定陈五两没有示警有人靠近的情况下,他在两个吓得魂不附体的御医耳边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记住,待会一口咬定萧京京是刺喉自尽,伤势危重,非常难救……总之随便你们话怎么说!反正回头把她‘救回来’,功劳全都是你们的!”
  两个御医在宫中浸淫多年,经历过太后当政皇帝全无话语权的年代,也经历过大臣可以直接往皇帝脸上喷唾沫星子的时代,更经历过如今皇帝渐渐手握大权,群臣再不敢动辄给皇帝脸色看的时代……至于那些各种各样的皇室秘闻奇闻,他们听多了看多了,理解力极强。
  所以,刚刚还吓得腿肚子直打颤的他们立时心领神会,旋即就精神了起来。
  这位九公子真是的,早点暗示他们是配合做戏嘛!早知道只是救治一个假装刺喉自尽的小丫头,然后再装成妙手仁心把人救回来,还能受到皇帝嘉奖,他们至于吓得差点尿裤子吗?
  然而,瞬间打起精神归打起精神,戏还是要继续演下去的。其中一个年长的御医便跌跌撞撞冲到了陈五两面前,伸出手去把萧京京接过来,等到同伴也慌忙上来帮忙之后,两人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好半天才把人放在了一张软榻上。
  解开外头裹着的越千秋那件披风一看,两人对那看上去恐怖的血迹熟视无睹,只扫了萧京京那看似被鲜血浸透的脖子,又伸手碰了碰那似乎狰狞的伤口,随即同时松了一口大气。
  还好还好,这位越九公子真的只是做戏,连这位少宫主的脖子连块油皮都没划破,哪来的刺喉?
  话虽如此,两人的演戏却立刻就开始了:“越九公子,这么大的伤口,你让我们怎么治?我们就算是御医,可这等重伤实在是……”
  听到同伴这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另一个年长一点儿的御医暗骂这年头全都是戏精,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他也拿出了自己的更高水平演技:“你还在这说什么废话?医者父母心,少宫主流血不止,再不止血她就死定了,快,去拿止血散,我来包扎伤口!”
  陈五两面色微妙地看着两个御医用最快的速度入戏,随即用比戏台上那些戏子更加浮夸的演技开始全力开始演出,他瞅了一眼越千秋,最终调整了一下脸上表情,转身就准备往外走,心里却还在琢磨着九泉之下那四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临到门边上,他一只手打起门帘,却没有立时往外走。因为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嚷嚷说萧京京并非萧卿卿亲生女儿的华乐,便在挨了翠胧一个重重的耳光之后,成了众矢之的。
  也许是因为萧京京这位少宫主采取了最惨烈的行动,也许是因为她往日在红月宫很得人喜欢,也许是因为被抛下的失望此时此刻升格成了绝望,那四个仍然可称得上年轻的剑手将华乐团团围住,其中一个一改往日对这位宫主心腹侍女的敬意,竟是死死揪住了她的头发。
  “少宫主还是个孩子,她今年还不到十五岁!她刚刚被宫主丢下,心里伤心难过已经要发狂了,你居然还说那种刺她心的话,你还是人吗?她往日是打你骂你羞辱你,还是怎么得罪了你,你要这样逼她去死!”
  其余三个虽不如那个撕心裂肺狂吼之后,抬手便打的同伴那样忘乎所以,可义愤填膺的他们丝毫没有阻止同伴的意思,其中一个看了一眼刚刚打了华乐一巴掌后,被围上来的他们推到一旁跌坐在地,此时同样悲愤欲绝的翠胧,轻蔑不屑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猫哭耗子,假慈悲!宫主如果单单是丢下我们走也就罢了,可连少宫主都不带走,还告诉你们说什么她不是亲生骨肉,这分明是硬生生把少宫主往死路上逼!少宫主除了今天,哪次不是叫你们翠姨华姨,你们自己摸摸心窝子问问自己,对得起一贯天真烂漫的她吗?”
  “少宫主因为担心母亲从红月宫悄悄跑出来,一路上吃了多少苦,如果不是被人送到这来,天知道会不会遇到歹人!之前她到客栈,看到宫主生病的时候,那简直是恨不得以身相代,可宫主如今是怎么对她的?她把人丢下也就罢了,你们竟然还往她心窝上捅刀子!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那就是被你们两个害的!”
  看到华乐在众人的谩骂厮打之中,涕泪齐流,面色苍白,整个人分明也正处在崩溃的边缘,而翠胧则是双手抠着地砖缝隙正在失声痛哭,陈五两暗赞越千秋这一手真是绝妙,可他那表情却沉痛得犹如真的死了至爱亲朋,一步跨出门去后就喝了一声。
  “够了,事到如今你们就算打死她们,骂死她们,那又有什么用?可惜了,那么一个刚烈的小姑娘,就这么被自己心目中的亲人害成眼下这光景……”
  他一声悲伤的叹息就仿佛是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使得披头散发的华乐一下子爆发了。她右手寒光一闪,竟是将自己被人狠狠拽住的头发一把截断,随即连滚带爬地后退了几步站起身,这才歇斯底里地叫道:“是宫主让我这么说的,她说这是为了少宫主好!”
  翠胧尚未反应过来,四个剑手亦是有些呆愣意外,可陈五两也好,此时到了屋子门口一把抓着门帘还没来得及出来的越千秋也好,心里却是一片敞亮。
  若是照这么说,萧京京被丢在这里,甚至萧卿卿和华乐先后对人声称她不是亲生女儿,并不是因为什么残酷冷血,而是为了能让这个娇憨天真的丫头挣脱出这个浑浊的泥潭。
  陈五两更是不无恶意地想到,萧卿卿说不定是觉着,以越千秋之前不计较萧京京拦路行刺一般的行径,让周霁月送了小丫头到天宁客栈的那份仗义,在发现小丫头被母亲抛弃之后,会比之前那仗义更进一步,把人接回自己家里去。
  毕竟,随着白莲宗周宗主乃是女扮男装之事大白于天下,昔日七岁的越千秋收留这位白莲宗孤女,还运用长辈的力量替人鸣冤,最终把已经不复存在的白莲宗硬生生从泥潭里拉回来,这已经不是秘密了。
  之前十二公主千里迢迢追上门来,越千秋不为所动不占便宜,这也已成了一桩奇闻。
  此外,越千秋还曾经在一个大晚上把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诺诺给带回了家。
  现如今在很多人心目中,越九公子也许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可只要面对女人时,那绝对是个正派仗义好青年,都不用担心人会占女孩子便宜,也难怪萧卿卿敢于走这一招险棋!说不定,那个女人还打过撮合两人的主意,这算盘真是精明!
  看到华乐手持明晃晃的匕首上下挥舞,刚刚想到萧京京竟然自戕,心如刀绞的翠胧终于回过神来。她使劲一咬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之后就挣扎爬起身,踉踉跄跄朝华乐走了过去。
  然而,她本是想提醒华乐不要再说什么容易露破绽的话,可此时这靠近却被对方当成了恶意。就只见华乐那挥舞匕首的动作倏然加快,声音也变得又尖又利:“你不要过来!你明明也听到宫主临走时吩咐的,宫主病入膏肓无药可救,所以才说要自己奋力一搏,才托付了少宫主给我们,说是不要让她卷……”
  翠胧终于意识到不能再让华乐说下去了。她顾不得自身安危,一个纵身朝同伴扑了过去,可还没等她近前,就只见眼前一花,紧跟着便如同破布袋似的被一下子打飞。最终重重落在了地上。这一次,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眼睛一黑便晕了过去。
  而出手的陈五两实在是不能眼看着翠胧破坏大好局面。他看向华乐,一向眯缝起来的眼睛此时完全睁大,透出了几分邪异和古怪。他用非常轻柔的语气说:“萧宫主说,不要让少宫主卷进她搅动起来的这场风云当中?想让她平平安安,安安稳稳过日子,我说得对吗?”
  华乐震惊地看着刚刚那一幕,可在和陈五两四目对视之间,她那眼睛里的神采却一点一点淡了下去,竟是多了几分茫然和浑噩。
  “对,宫主说,少宫主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她本来就没想带她到金陵,谁知道她竟然自己跟来了。既然一头撞进了这个是非圈,想要挣脱出去太难,那么,就索性断去母女之间这一层维系,让少宫主心灰意冷不再惦记她这个母亲,好好地去过自己的日子……”
  “那萧宫主到底是怎么走的?她既然能走,为什么不带走你们?至少带一个走,也好歹是帮手不是吗?”
  “只要我和翠胧死了,我们背黑锅,其他人便是无辜的,就能跟着少宫主去过安安稳稳的日子……”华乐肩膀微微颤抖,仿佛有些挣扎,竟是没有说出萧卿卿到底是如何走的。然而,她却没能脱离陈五两的视线,足足好一会儿,这才低声说道,“宫主去北燕了。”
  出了西厢房的越千秋看到陈五两问什么,华乐就说什么,心里已经是忍不住腹诽连连。
  有这本事,审问犯人那岂不是一绝?两只眼睛一瞪,把人催眠了之后问什么答什么,那效率简直是高极了。反正这年头是人治,不是法治,只要问到口供便是万事大吉!
  腹诽归腹诽,他也知道陈五两眼下看上去收获颇丰,那只不过是表面现象,实则华乐之前那几乎崩溃的状态才是最重要的,否则要想撬开一个人的心防简直是难如登天。所以,他不动声色地绕到了那四名剑手身后,生怕他们重新捡回了对萧卿卿的忠诚之后暴起发难。
  然而,陈五两此时此刻的盘问显然更能够吸引这四个人的注意力,因为他们同样目不转睛,心无旁骛,死死盯着吐出一个个答案的华乐。果然,下一刻,陈五两就加重了语气问道:“那么,萧宫主到底是怎么离开此地去北燕的?”
  “她……她……”华乐在断断续续说出两个她字之后,整个人突然颤抖得犹如筛糠似的。下一刻,猛然打了个激灵的她终于完全清醒了过来,当再次看到陈五两那完全睁开,仿佛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在缓缓流动的眼睛,她终于醒悟到刚刚自己的对答,登时又惊又怒。
  “你到底用了什么邪法?”
  “这世间哪有什么邪法?”一向笑眯眯的陈五两再次眯缝了眼睛,淡淡地说,“有些话窝在心里,只会成为一辈子的梦靥,说出来有别人一块分担,反而会好受很多。”
  而越千秋这才趁机快步上前站到了陈五两身边,随即重重咳嗽一声道:“萧宫主千般设计,万般筹谋,不惜牺牲自己的心腹,不就是希望托付女儿吗?皇上素来乃是仁慈为怀的明君,就算怒她一走了之,也不至于迁怒萧姑娘一个孩子,她用得着用这样激烈的手段吗?哼,我今天知道什么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说到这里,他就拍胸脯道:“我越千秋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声誉的,我就撂一句话在这儿,萧姑娘之前去过武英馆,和大家相处得挺好,等她伤好之后,我就把她送武英馆去,管保教她高高兴兴过好每一天!”
  陈五两差点被越千秋这拍胸脯打包票,顺带往皇帝脸上贴金的话给逗乐,好容易才克制住自己没有笑场。然而,他很快就知道,自己还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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