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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千秋-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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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戒见越千秋的情绪明显有所缓和,他这才笑吟吟地站起身说:“好了,这早晚我该去留守府厨房做饭了。别担心,我会设法打探消息,小千秋你就在这和你师父一块安安心心呆着,等我的好消息。齐宣那个人,深藏不露,谋定后动,就算这次他的计划是被萧敬先掺和了一脚,他一定会先弄清楚怎么回事,绝对不会随随便便把人交给六皇子。只要萧敬先在他手上,就绝不会缺胳膊少腿。”
  当越千秋这边三个人正在讨论萧敬先“失手被擒”一事的时候,六皇子同样得到了这个让他几乎无法置信的消息。连着追问梁五儿确认了三遍此事不是开玩笑,原本昏昏沉沉的他便犹如打了鸡血似的亢奋了起来,两只手紧握成拳重重砸在了桌板上。
  “太好了,这实在是太好了!那个家伙,那个自高自大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可恶家伙,他也有今天,他也有落在朕手里的一天!”
  梁五儿顿时满脸堆笑地奉承道:“都是皇上洪福齐天……”然而,偷觑了一眼六皇子那脸色,他就吞吞吐吐地说,“只不过还有一件很不小的事情,徐大将军……据那些拿下萧敬先的官兵们声称,徐大将军勾结萧敬先。”
  此话一出,六皇子的表情立刻变了。先是惊怒,然后是凶狠,接下来又是怀疑,懊悔……林林总总的表情轮番在他面上出现,以至于就连伺候他时间很长的梁五儿也有些分辨不出来。而当发现六皇子恶狠狠地瞪向自己时,他意识到刚刚有些失礼,慌忙又垂下了眼睑。
  “徐厚聪和萧敬先人呢?朕要见他们!”
  梁五儿心头咯噔一下,却不得不挤出了一丝笑容:“齐大人说,二贼居心叵测,而且又煽动军民杀了齐国公等好几位随驾而来的勋贵,差点连他都一起软禁了起来。如今军心浮动,他还得先拿这两人安抚了军心,然后才敢押到皇上面前来……”
  他正说得唾沫星子乱飞,却只听乒乓一声,他吓得慌忙往后跳了一步,等发现六皇子竟然是劈手砸了一个笔洗,他不由得慌忙低下了头。果然,接下来人是逮着什么扔什么,这样的发泄足足持续了许久,最终那粗重的喘息声方才渐渐缓解了下去。
  “很好……真的是很好!你去见齐宣,不管徐厚聪又或者萧敬先,他都必须全部给朕送过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后头几个字,六皇子说得极其缓慢,咬文嚼字,那阴恻恻的眼神吓得梁五儿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即便是觉着六皇子如今没了徐厚聪,那些禁军和侍卫都是软脚虾,不足以依靠,梁五儿自忖背后站着手掌南京的齐宣,可仍旧情不自禁打了个寒噤。
  他恭顺地答应了一声,随即再也不敢在六皇子面前多呆,急急忙忙就告退了出去。等到出了皇宫,他才觉得后背有些冒汗,直到一路打马来到留守府时,他才觉得那一路冷风把汗给完全吹干了。一跃下马之后,他就开口叫道:“齐大人在哪?我奉皇上旨意要见他!”
  然而,往日素来是留守府座上嘉宾的他,等来的却是一声轻蔑的冷笑:“军中暴乱,齐大人早就匆匆赶过去了,还请梁公公自己去找吧,咱们也不知道大人到底在哪!”
  面对这样一个硬钉子,梁五儿先是一愣,随即气得七窍生烟。然而,正当他策马上前一步想要理论的时候,就只见内中一大堆军士抢上前来,明晃晃的兵器径直指向了他。这下子,他那最后一丝侥幸之心也完全无影无踪,一时既愤懑又懊悔,但更多的却还是害怕。
  齐宣分明是要过河拆桥,可他今天才刚刚在六皇子面前褒奖齐宣,贬损徐厚聪,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回去之后怎么交待?六皇子绝对不会放过吃里爬外的他!
  当梁五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径直直挺挺跪在了地上,希望齐宣能够看在往日那点“交情”的份上见他一面,至少能够指点他一条活路的时候,南京留守府深处的地牢之中,生有一副美髯,仪表堂堂的南京留守齐宣,则是正面无表情地站在一间牢房面前。
  那牢房的栅栏粗得犹如手臂,而墙上拷着的那个人,更是脖子、手腕、脚腕上齐齐锁着沉重的镣铐,可即便如此,齐宣仍旧站在距离木栅栏五六步远的地方,身前还有四个侍卫举着沉重的盾牌,那种如临大敌的架势,乍一看就仿佛在千军万马之中防范有人行刺的主帅。
  牢房之中周身血迹斑斑的萧敬先看着牢房外包括齐宣在内的众人,不由得嗤笑道:“齐大人何至于如此?我这才刚刚被你的人救醒,你以为我是神仙吗?能够在流了这么多血,身上至少百多斤枷锁的情况下,隔着这栅栏挟持又或者暗杀你?”
  “晋王殿下妖王之名流传已久,我是个惜命之人,自然不敢以身犯险。”齐宣没有被萧敬先激怒,淡淡回敬了一句后,见萧敬先呵呵一笑,他就沉声追问道,“我只想知道,晋王殿下为何要故意自投罗网?”


第722章 人至疯则无敌
  不是只有熟悉萧敬先,而且亲身经历过那一场闹剧的越千秋认定,萧敬先是自投罗网。齐宣被人认为是软面团,明明身为南京留守掌握优势兵权,却在被那些上京来的王公贵族欺压时一味退让,可事实证明,他的退让只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而他的手段和眼光极其精准。
  此时此刻,他直截了当抛出了这样一个犀利的问题,见萧敬先一下子沉默了下来,他就哂然笑道:“说实话,晋王殿下能够看破我的步步退让只是做个样子,实则是想要清洗那些从上京来的那些家伙,我有些意外。可我更没想到的是,明明可以收买人去煽风点火,晋王殿下却非要自己亲自上阵,而且还在对付徐厚聪的时候故意露出破绽,这实在很说不通。”
  “双拳难敌四手固然不假,可晋王殿下非要把自己置身于那等绝境,那就很不自然了。所以,我既然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自投罗网,那就不得不小心一点才来见你。”
  萧敬先终于笑了一声,随即懒洋洋地说:“齐大人是首倡支持六皇子的人,可据我所知,你能够坐到南京留守这个位子上,而且一坐就是十年,不显山不露水,不是因为你的母族妻族全都姓萧,而是因为,你是我那姐夫早年亲手提拔起来的人。”
  “而且,康乐也是经由南京道抵达霸州的,天子六玺之所以会送到霸州,没有你的默许不可能成功,我没说错吧?”
  如果不是萧敬先此时那镣铐加身,伤痕累累,一副前所未有狼狈的样子,齐宣身前那四个侍卫甚至有一种错觉,仿佛人不是被锁在墙上,而是在太师椅上自得其乐地跷足而坐,居高临下地对齐宣说话。
  而不只是他们,就连齐宣自己也同样有那种错觉,仿佛这仍然是萧敬先在上京大权在握,而自己仅仅是一介下官去拜见这位国舅爷的时候。尽管他须臾就摆脱了,又或者说克服了这样一种因为昔日地位差别而生出的错觉,可整个人的气势却为之受挫。
  他也不答萧敬先的话,眼神中流露出了几分凶狠:“晋王殿下身在囹圄却依旧不改本性,难道就觉得我南京留守府没有能撬开人嘴的大刑?”
  “你尽可以试试。”萧敬先漫不经心地吐出几个字,等看到木栅栏外的齐宣眼中杀机毕露,他就轻描淡写地说道,“其实,只要你按捺不住好奇又或者说疑惑,跑到这里来见我,那我的目的就算是达成了。挟持你又或者杀你……呵呵,就算换成六皇子亲自过来,我也没那么好的闲心,更不要说你了。”
  如此极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说辞,却从一个囚徒口中说出来,哪怕齐宣自制力再强,此时也不禁雷霆大怒。然而下一刻,他突然品味出了萧敬先这话里的更深层含义。
  从得知萧敬先被擒开始,他这个南京留守连去应付一下六皇子都顾不得,立时三刻从外头军营中赶了回来。待发现徐厚聪重伤垂死,萧敬先亦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之后,他只是稍加考虑,就把徐厚聪转移到了别处,把萧敬先单独关进了这留守府的地牢。
  紧跟着,在洗去萧敬先脸上的伪装,证明了确实是本人没错之后,他一面为了防止萧敬先故意被擒却别有所图,让人找来最沉重的枷锁,将其牢牢锁住,一面却也调集了最好的外伤大夫,下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萧敬先救醒,希望从对方嘴里问出他想要的消息来。
  为了避免六皇子在内的那些人因为获知萧敬先和徐厚聪在他手中,于是跑来搅局,他早早下令传话说自己不在留守府,把所有要见自己的人都拒之于门外。如今算一算,自从萧敬先被送到这牢房,到现在苏醒过来可以与人交谈,他至少已经两个时辰没见过外头的人了!
  想到这里,齐宣再也顾不得萧敬先,转身就大步往外走去。可偏偏一个幽幽的声音却如同跗骨之蛆似的,紧紧地朝他身上缠了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听到这个声音,齐宣先是一愣,随即立刻加快了脚步。然而,还不等他冲到门口,便只听轰的一声,紧跟着,他就只觉得天旋地转,大地在震动,头顶的石板似乎也同样在哀鸣。
  站立不稳的他试图抓住什么稳住身形,可几个侍卫也同样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静而东倒西歪。当他终于跌跌撞撞接触到了地牢通向外界的那扇木门的时候,还不等他用力将其拉开,就只听咔嚓一声,紧跟着,木门突然四分五裂。
  “快,冲出去!”
  齐宣怒吼了一声,随着他身后两个侍卫抢上前来,二话不说就向外冲出,也不顾那四处飞溅的木门碎片铺面砸来,他本待紧随其后,可突然只觉得毛骨悚然。他那种对危险的本能预感曾经救过他很多次,以至于他竟是不由自主地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就是这一进一退的差别,他便看到了让他惊骇欲绝的一幕,就只见刹那之间,那条通向地表的长长石道突然彻底轰然崩塌了下来,那两个听令冲出去的侍卫甚至连一点声息都来不及发出,就被无数土石彻底掩埋。
  眼看那条代表着生命和希望的通道在自己的面前化作了夺命深渊,齐宣先是觉得脑际一片空白,随即又惊又怒地转过身,看向了刚刚他还认为固若金汤的大牢。
  就只见那地牢中原本被铐在墙上的萧敬先,此时此刻已经盘坐在了地上,深深埋入墙中的锁链尽管一头仍旧锁着他的脖子和手脚,可另一头却因为刚刚的巨震而完全脱落了下来。
  此时此刻,看到萧敬先将那长长的锁链犹如玩具似的一圈一圈缠在手臂上,哪怕那一根根深深扎入地里的木栅栏尚未崩塌,自己和萧敬先之间仍有一道屏障,可是,齐宣仍旧不禁觉得心底发寒。
  “你到底想干什么!”和无数曾经在这个妖王手上吃过亏的人一样,齐宣也发出了又气又恨的怒吼,“你就不怕也葬身地底吗?”
  “有时候做大事,是需要一点运气的。”萧敬先嘴角微微翘起,脸上露出了似嘲弄,似遗憾的笑容,仿佛很庆幸自己没有死,又仿佛遗憾阎王爷再次没有收他,“如果我死了,那么是时运不济,死了活该。可既然我没死,那么就证明,运气站在我这一边。”
  如果从前齐宣听到这种无稽之谈,那么一定会嗤之以鼻,可如今他赫然和萧敬先一同被困在这地底深处,哪怕身边还有两个手持铁盾的侍卫,哪怕还有三个号称用刑高手的狱卒,哪怕萧敬先还谈不上脱困,哪怕地面上的留守府中还有很多他的心腹,这些人应该会救他,可他却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安全感。
  他认为已经自己够谨慎,够小心了,结果竟然还让一个身陷囹圄的囚徒翻了盘!
  萧敬先继续缠着那一圈圈的锁链,慢条斯理地说:“刚刚爆燃的,是早就埋设在南京留守府地牢附近的火药。之所以不是会要齐大人你性命的暗杀或者毒药,那是因为,我对要你的命没有兴趣。和你的命比起来,南京的兵权那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他把玩着铁链末端那本来深埋进墙中,因此和外头那锁链颜色截然不同的锋利铁钩,随即抬起头来扫了人数虽多,却噤若寒蝉的众人:“这么好的机会,六皇子既然号称御驾亲征,如果还不知道抓住,那他就真的要当一辈子傀儡了。”
  齐宣终于面色完全白了下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左右两个同样面如白纸的侍卫吼道:“挖,不惜一切代价挖出一条通路来!不能让那个废物点心把我多年的心血完全毁了!”
  他一面说,一面恶狠狠地瞪着萧敬先:“萧敬先,我这里有六个人,你才一个人。你那伤势只是比徐厚聪稍微轻一点,我就不信你能一直支撑下去!一旦你支撑不住,我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句话很多人都说过,但当着我的面说这话的人,一个都没有活下来。”
  萧敬先呵呵一笑,若无其事地往后头的墙上一靠,仿佛根本不担心那堵墙和刚刚的木门和通向外间的通道一样崩塌:“我经历过没吃没喝等死的日子,所以,齐大人有功夫威胁我,还不如想一想,当你这些所谓忠心耿耿的下属绝望的时候,他们会把我还是把你当成食粮!”
  “你妄想让他们给你挖出一条生命通道,可你也不想想,没吃没喝,他们能坚持多久?至于外头那些人,你觉得我会放任他们定定心心挖开口子把你救出去吗?”
  齐宣听了萧敬先的话已是心头一惊,却故意装得满脸讥诮,然而,当他瞥见两个侍卫和三个狱卒眼神闪烁,却没有人表忠心,每个人都几乎本能地避开了自己的目光时,那一刻,他原本就苍白的脸上终于血色全无,不由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了仍留在外间的那些心腹身上。
  一天两天,他们自然可以坚持,可只要时间一长……
  正当他这么想时,突然只听嗖嗖两声,顷刻之间,原本就只有昏黄灯火亮着的地牢中顿时陷入了完全的昏暗。发现萧敬先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打灭了灯火,又惊又怒的他就再次听到了萧敬先那冷幽幽的声音。
  “别会错了意,我没打算借着这黑灯瞎火的时候对你做什么,只不过现在那条通到外头去的通道已经垮塌了,这大牢里通向外头的气孔也不知道还留了几个,如果还让这灯继续烧下去,只怕我们这些人一个个都得窒息而死。当然,如果气孔也全都垮塌了,那我们也活不了多久,总之,听天由命,看老天会不会一块收了我们。”
  面对萧敬先这种赌命似的满不在乎,齐宣简直气得七窍生烟,伴随而来的是深深的后悔。他一直知道萧敬先变化多端,疯狂嗜杀,可到底没有亲身体会过这家伙的疯狂。如果早知道会面对眼下这般困局,他绝对会在得知抓到萧敬先的第一时刻把人给杀了!
  留守府中骤然发生那一场爆炸的时候,越千秋正在那相邻的小院中,百无聊赖地等着二戒的消息。本来还有个严诩陪着他,然而,发现事态已经升级到几乎失控的情况下,严诩根本不可能按照二戒所说在这坐等,所以二戒走后没多久,严诩吩咐他老实呆着就匆匆离开了。
  因此,在听到爆炸声的第一时间,越千秋一下子就蹦了起来。他气急败坏地低声骂了一句脏话,随即不禁有些犹豫。因为相隔太近,围墙和屋子刚刚全都发生了不小的摇晃,围墙上甚至有土石坠落,可想而知留守府里此刻是怎样的乱象。他要不要翻墙到留守府看个究竟?
  尽管这样做有不小的风险,但权衡再三,个性使然,他到底还是没能老实呆着。他来到墙根边上,小心翼翼爬了上去,探出半个脑袋瞧了一眼,等发现这一墙之隔的小跨院中完全没人,他就不假思索地立刻翻墙跃了过去。
  等越千秋犹如游鱼一般窜到了乱糟糟的留守府大堂附近时,他早已经换了一副装扮,乍一眼看去就和那些犹如热锅上蚂蚁的小厮从者一模一样,毫不起眼。在这种兵荒马乱的时候,没人顾得上周边是不是多了一个人,各种各样的大喊大叫此起彼伏。
  于是,在这种嘈杂犹如菜市场的环境中,越千秋想要打探的消息,不用他费一点劲就传到了他的耳中。
  “留守大人和萧敬先一块被困在了地牢里!快,赶紧调集人手过来,把入口挖开!”
  听到这个消息的一瞬间,越千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他根本不相信六皇子能有这样的果断手腕,疑心萧卿卿渔翁在后的念头也只是一闪即逝,占据脑海正中央的反而是一个根本抑制不住的想法。难不成萧敬先导演并领衔主演这一场猴子戏的最大目的,是为了这个?
  这算什么?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用得着这么狠吗?
  如果说之前萧敬先的“失手被擒”已经够让人心烦意乱,那么此时越千秋简直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都已经都被人灌了浆糊,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萧敬先的疯狂。感情告诉他,不如混在施救的队伍中,确认一下萧敬先的死活,可理智却告诉他,那疯子肯定还有后招。
  就当他陷入两难的时候,他突然只觉得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先是肌肉绷紧,随即就听到了耳畔传来二戒那恼火的训斥声,他不禁满肚子懊恼,可偏偏在这一刻,一个更大的嚷嚷把二戒的声音完全盖了下去。
  “皇上驾到!”


第723章 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在大吴金陵常常出入皇宫,见皇帝犹如见邻家大伯,从来只是随随便便弯腰做个揖,正儿八经的跪礼也就是在偶尔参加大朝会的时候行过,因此,越千秋当然不乐意给六皇子这个“伪帝”行礼。在得知人赶到的第一时间,他就躲到了最后头。
  而他最担心的那种人呼啦啦跪一地这种情况,最终没有发生。留守府中那乱成一锅粥的场面并没有因为六皇子的到来而有所改善,反而朝着越来越乱的方向发展。而看着那愈演愈烈的混乱局面,越千秋反而觉得心情诡异得有些好转,不禁头也不回地对二戒嘀咕了一句。
  “看来南京留守齐宣不显山不露水,却是所有人的主心骨。萧敬先把齐宣这么一坑进去,这留守府竟是连个主事的人都没了。”
  “齐宣还不至于大权独揽到连个心腹都没有。”二戒没好气地拽着越千秋继续往后拖,“就在刚刚爆炸之后没多久,齐宣那几个执掌文书批答的得力幕僚,他的亲兵队长和几个心腹,南京城两个执掌军队的实权副将全部遇刺。刺客和被刺者都是同归于尽,没有一个活口。”
  越千秋虽说只是听着,却仿佛能感受到那非同一般的惨烈,一时沉默了下来。按理说,如果萧敬先和齐宣一块葬身于地底的那座大牢,那么,唯一的受益者六皇子更像是此次事件的主谋。可他却偏偏觉得,能够干出这种事情的,非萧敬先莫属。
  而就在他和二戒和尚退到墙根处悄悄说话的时候,六皇子已经在众多侍卫禁军的簇拥下进来了。他没有在意此时乱哄哄没人行礼的状况,突然开口大喝了一声。
  “听说齐大人被萧敬先这奸贼所害,朕实在是很痛心!朕来的时候,正好在大门口遇到打算因此追究萧敬先之前藏身的陈家和隋家的人,甚至听到他们嚷嚷什么尽杀之的话,朕实在不能苟同!妖王之害,你们这才是第一次体会,可朕生于上京长于上京,不知道被那妖王害过多少次!”
  听到六皇子这话说得声情并茂,越千秋不禁低声嗤笑道:“那是当然,当初萧敬先还在的时候,上京城上至皇子王公,下至皇亲国戚,全都要夹起尾巴过日子,就这还动不动要被人杀得血流遍地,他当然恨不得把萧敬先零碎切了泄愤,只可惜办不到!”
  二戒听出了越千秋对六皇子嗤之以鼻的轻蔑,不过他同样对这位运气好才被人推上皇位的“伪帝”不以为然,可他也没兴趣揭人短,更没太大兴趣听六皇子慷慨激昂,因此轻咳一声岔开话题道:“我都忘了问你,你怎么冒冒失失过来了,你师父呢?”
  “师父早就出去了。”越千秋不用说也能想象二戒那恼火,等听到六皇子又开始说话了,他虽说实在是对这家伙没兴趣,可为了避免二戒追究他乱跑,他还是不得不借此重新把话题给岔回去,“嘘,听听这家伙还有什么好说的!”
  痛骂过萧敬先之后,六皇子又大声疾呼道:“当然,现在不是痛骂萧贼的时候,留守府的人,立刻挖掘施救,争取尽快把齐大人救出来,至于萧贼,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但是……”
  他突然来了一个大转折,竟是振臂一呼道:“趁着萧贼托大潜入南京城这大好良机,朕会带着南京城的各位勇士,直扑永清、固安、安次,尽快收复这三城,然后再攻霸州!朕要让和萧贼勾结的南吴朝廷知道,我大燕勇士不是只有萧敬先这样只会玩弄诡谲伎俩的奸贼!”
  听到这里,越千秋终于忍不住轻轻吸了一口气。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从昨天晚上到今天这一环扣一环的戏码,其终极目的是什么。原来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促成六皇子真正来一次御驾亲征!他侧头看了一眼二戒,见人同样朝自己看了过来,他便呵呵笑了一声。
  “要是我对萧敬先的了解没错的话,接下来永清、安次、固安,恐怕都会轻而易举地被六皇子收复,如此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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