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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千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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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越影突然一如儿时那般把越千秋举了起来,让其稳稳当当坐在自己的右肩和右上臂中间,这才低声说道:“虽说杜白楼不在,余府应该没别的高手,但老太爷长公主正和余大老爷商量要事,我不好擅离职守带你过去,就远远瞧一眼。”
越千秋立时心领神会,连忙赶紧点头,等意识到越影看不见他的动作,他又低低答应了一声好。等到腾云驾雾一般随着越影上了那书房的屋脊,现那些瓦片在越影的踩踏下没有出半点声息,他对比严诩往日带自己上窜下跳的经历,不禁认为影叔至少胜一筹。
可师父不是还年轻吗?
虽说不知道越影今天怎么变得如此人性化,又是撩拨杜白楼后把严诩推了出去,又是带着自己远观这场热闹,但越千秋还是非常高兴。他一向觉得越影是外冷内热的人,可外冷的那一面时间太久,不但容易冻伤别人,也容易冻伤自己。
他笑呵呵地交错荡着双腿,见越影仿佛察觉不到自己重量似的,他突然很想开口问问越影的过去。可就在这时候,四处环视的越影终于察觉到了动静,目光看向了西北面。
“快开始了,还好不远,你应该能看到。这次和之前不一样,打不了几息功夫。你师父虽说跟你太师父学了十年的陌刀,那是他最拿手的本事,但他毕竟没上过军阵,他要是不能在二十招之内有个突破,那就是任凭杜白楼宰割!”
第119章 师兄还是师弟
坐在严诩那匹坐骑上,耳畔呼呼风声刮过,平生第次出金陵城的越千秋只觉得心情很好。说到底他对越老太爷和东阳长公主与余大老爷达成了什么样的妥协又或者协议,并不是十分感兴趣,所以,严诩突然这么心血来潮带他出城,他有什么不乐意的?
如今已经离开城门,路上行人稀少,他这才好奇地问道:“师父,你赢了那个浮云子?”
“我倒想说是,只可惜还差点。”严诩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但却没有任何沮丧和气馁,“杜白楼确实老辣,可要不是他给我的压力太大,我也不会将那千回百转二十四式气呵成耍到底,从前我中间少说也得停顿次,所以我得谢谢他!”
此时兴致极好,严诩也就面策马疾驰,面滔滔不绝地说:“玄刀堂是卫朝末年才建立的,最初群老兵参加天下比武大会,只是想面见幽帝,请求抚恤那些死难将士的家属。后来幽帝无道,玄刀堂出人出力跟着我朝太祖皇帝打天下,最有名的便是陌刀阵,所以刘师兄和戴师兄才会是大石寨的主将。”
说到这里,他就唏嘘不已地说:“只希望这次能给他们洗冤昭雪!”
严诩提到前途有望的玄刀堂和白莲宗,越千秋猛地想起之前大太太说到过的那件事,顿时眼睛亮:“师父,你还记得我和你提过,大伯母说,她去世的那位姨母收留过些武品录除名的门派出身的孤儿,其中可能有玄刀堂的,也可能有白莲宗的……”
这话还没说完,他就只听到身下马儿出了声刺耳的嘶鸣,紧跟着,那风驰电掣的度猛地戛然而止。始料不及这么个急刹马的他险些头往前栽去,幸好严诩眼疾手快将他把拽住。惊魂未定之下,他就忍不住哀叹道:“师父,你不要这么惊乍的!”
“对不住对不住,我之前忙着给老爷子和我娘跑腿,再加上皇帝舅舅突然就变了个人似的,忙得都把这件事给忘了!”严诩连拍了几下脑门,随即眉开眼笑地说,“既然这样,看今天时辰还早,咱们索性过去看看如何?”
越千秋没好气地抗议:“这都什么时辰了?我在余家只填了几块点心,肚子都咕咕叫了!”
随着他这声音,两声响亮的咕咕声几乎不分先后响起。越千秋哪里不知道严诩也同样腹中空空,他就干咳道:“再说,没有大伯母带路,我们找得到地方?就算找得到地方,那些人会不会警惕心很高,根本不相信我们?”
“找地方没问题,之前你大伯母也对我说了大致的地方。至于不相信嘛……”严诩踌躇了下,突然在越千秋的肩膀上重重按,“霁月和那两个小子都安置在城外我娘的庄子上,好像两边还挺近的。咱们先去那边祭了五脏庙,然后带了他们去。再加上你的三寸不烂之舌,何愁拿不下?”
越千秋没想到严诩竟然和大太太样,认为自己肯定能把人忽悠来,他不知道自己是该自豪地认为这是夸奖呢,还是尽快想办法把这个牙尖嘴利的帽子摘掉。
不过,他还确实挺想念周霁月和那两个脾气鲜明的小子,知道人在城外,怎么能不去见见?
两人马再次启动了狂奔模式之后,大约过了两刻钟,越千秋终于成功在饥肠辘辘撑不住之前,抵达了严诩口中那座庄子。可远远看到建筑时他就现,与其说这里是田园农家乐似的庄子,不如说是依山而建的乡间豪华度假别墅。
而更让他意外的是,应门的是两个中年女仆,进了门路上也都是如此。既没有个男人,也没有个丫头,全都是梳着圆髻,年龄少说也有四十出头的仆妇。只不过,这些女人的脸上不见寻常这年纪女人常有的严肃刻板挑剔,反而都挂着欣悦的笑容,让人看着很舒服。
“这是娘夏日常来避暑的地方,平日就交给她们照管,抵充她们的房租。她们有的是丧夫无子女又不愿意再嫁为人操劳的寡妇,有的是家里丈夫又或者儿子在外戍边,自己孤苦伶仃的,还有的则是有什么别的苦衷。娘收留了她们,你看这宅子,照料得很不错吧?”
越千秋再次现,尽管严诩也同样和东阳长公主闹别扭离家出走,和自己便宜老爹越小四的区别只在于没离开金陵,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严诩对东阳长公主的认同度也同样很高。这会儿低声对他解说时,严诩的脸上分明带着种与有荣焉的骄傲。
等到他听说东阳长公主将自己的地划分成小块小块,用极其低廉的租子赁给这些妇人耕种,同时平价收购她们织出的布匹和丝绢,而若有好逸恶劳,搬弄是非者,三次警告后就赶出去自生自灭,他就更加佩服那位大吴第女政治家兼女慈善家了。
毕竟,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当引路那妇人在处院门处停下脚步时,越千秋立时快走两步进了门去,随即就看到院子中央两个人正在交手。其中那个如同彩蝶般上下纷飞的正是周霁月,而另个招式沉稳有力,虽说落在下风,却仍咬牙死撑的,赫然是戴展宁。
等看到旁边的刘方圆急得满头大汗,根本没注意到有人闯入,他就眼珠子转叫了声。
“霁月!”
周霁月闻言愣,就是这略微分神,她竟是被戴展宁刷刷三招打了个成功的反击。好在她到底年长几岁,根基也更加扎实,稳住阵脚之后,很快压住了戴展宁的攻势。可她已经无心恋战,把人压回去之后就骤然退后,随即撇下自己的对手,兴高采烈冲到了越千秋面前。
“千秋,你怎么来了?”
回答周霁月的,不是越千秋小别重逢的寒暄,而是……他那非常尴尬的肚子咕咕叫声。
小丫头扑哧乐,看到严诩也跟着进来,同样是摸摸肚子做饥饿状,她二话不说溜烟回房,直接拿了碟松子酥来:“你们先垫垫肚子,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新鲜材料,让婶婶们赶紧给你们做吃的!”
看到周霁月走,严诩和越千秋那对师徒立时三下五除二消灭了碟松子酥,刘方圆顿时撇了撇嘴。而戴展宁在默然伫立片刻之后,却走了上前。
早熟的他当然不会觉得自己眼下被人软禁了,再说,周霁月前两天再次出现之后,很是兴奋地说了公堂作证之类的事,他终于确定,之前度认为要历经千难万险方才能做到的那件事竟然几乎已经做成了!因为这个缘故,他怎么能不感谢眼前这对师徒?
“严先生,九公子……大恩不言谢,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日后不论何事,但请吩咐就是!”
越千秋立时笑嘻嘻把戴展宁搀扶了起来,还扶着人家的胳膊热情洋溢地说:“你和方圆的爹爹是我师父的师兄,大家都是家人,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我师弟,有什么事该是我照应你们才是!”
见戴展宁刚刚长揖不拜,严诩不禁觉得很对自己胃口,而更让他高兴的是越千秋这待人接物。
看看,多有未来掌门的架势!
戴展宁还没说话,磨磨蹭蹭过来的刘方圆却不干了:“凭什么你是师兄?论入门,我们比你早,论年纪,你不是才过了生日吗?我们比你大,你该是师弟才对!”
“你怎么知道比我大?再说了,那个生日也只是胡诌的,只要我乐意,年十二个月,我天天都能过生日。”
越千秋笑吟吟地看着刘方圆张脸变成了猪肝色,随即就眨眨眼睛说,“当然,你要当师兄,也不是不行。会儿我和师父要去个地方,很可能还有玄刀堂离散在外的弟子,你要是能帮师父的忙,让他们重新回归玄刀堂,那我就叫你声师兄!”
听说要去见玄刀堂的人,刘方圆又迫切希望能在越千秋面前扬眉吐气次,此时想都不想就点头道:“好,言为定!”
戴展宁张了张嘴,可见刘方圆已经答应了,他不禁叹了口气。
对这个冲动的同伴,他实在是没辙了。越千秋是什么人,这种承诺会随便做吗?
吃过亏不长记性,说的就是刘方圆这样的!
第120章 可疑的大叔
在清幽雅静的山间别墅,越千秋和严诩吃了一顿大有山野意趣的饭。
凉拌野菜,红烧兔肉,山鸡炖蘑菇,白水煮了之后蘸酱吃的手磨豆腐,最后则是山溪里捕捉到的七八条小鱼熬的一锅鲜美鱼汤。清一色的蓝边大瓷碗,摆在葡萄架底下的榆木大方桌上,越千秋吃得赞口不绝,对这种原生态美食大为满意。
只不过小孩子的胃口终究有限,他只是吃了不到四分之一,剩下的都被严诩风卷残云扫荡光了。至于周霁月,则是借口早就吃过了,笑嘻嘻地坐在那儿当了纯粹的陪客。而刘方圆早早被戴展宁拖回去换出门的衣裳,所以没在这碍眼,越千秋对此就更满意了。
等到填饱肚子,总共四小一大就再次出了门。别墅的女仆们对于严诩一个随从没带,却只带这么四个孩子没有提出任何意见,反而笑意盈盈地牵出了三匹油光水滑的小马来,又给严诩指了路。
这一次,刘方圆趾高气昂地上了马背,示威似的对越千秋瞥了一眼。见越千秋正忙着和周霁月说话,他看到小丫头满脸笑意盈盈,想起她和自己相处时总没有好脸色,忍不住有些小小的不得劲,故意开口对戴展宁说:“宁哥,咱们一会儿赛马怎么样?”
越千秋见那小屁孩竟然对自己耀武扬威,他对想要反唇相讥的周霁月使了个眼色,随即摩挲着身下坐骑的脖子,笑吟吟地说:“大黄,一会儿你可得乖点儿,路上千万别欺负那三匹比你矮小的马儿,还有,跑慢点儿,年纪大资历老的,就得有气量,懂不懂?”
刘方圆只觉得这是指桑骂槐,几乎气歪了鼻子。
严诩却没注意到小孩子间的别苗头,反而顺着徒弟的话欣然点头道:“有道理,一会儿我放慢点速度,省得大黄撒欢似的跑起来,你们追不上。这是我从宫里的马厩顺回来的千里驹,下次我再顺几匹小马回来送你们!”
这个承诺顿时让刘方圆心花怒放,再也没工夫和越千秋怄气了。而比他反应更快的,是三个节奏一致的道谢声。
“谢谢严先生!”
“多谢师父!”
严诩心怀大畅,一抖缰绳就疾驰了出去,戴展宁和周霁月自然慌忙跟上。
而发愣半天,发现自己忘了道谢的刘方圆急急忙忙去追,结果已经是落后了一大截,只能又气又急地暗自埋怨,戴展宁也不提醒自己一声说谢谢。如此一来,他不免心下发狠。
他就不相信两人一骑的千里马能快到哪去,接下来他非得赢一次不可!
尽管事先已经有女仆指路,要找的地方距离东阳长公主别业也不远,但严诩带着四个小孩儿,其中有一个争强好胜的刘方圆,自然而然就引来了另一个周霁月效仿,一路上竟不知道赛了几回马,等到开始找地方的时候,他们方才发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一路只顾着沿那些好走的路拼命策马狂奔,眼下似乎……迷路了?
面对垂头丧气的刘方圆,满脸心虚的周霁月,无可奈何的戴展宁,还有东张西望竭力做若无其事状,其实却能看出额头露出细密汗珠的师父严诩,越千秋只觉得压力山大。
他早就知道这些人不那么靠谱,现在看来,那简直是太不靠谱了!
“哈啊,这条小路看上去也像是常有人走的,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想找人问路都不成。”严诩擦了擦额头,打了个哈哈说,“没事,找不到的话咱们原路返回。”
“师父你记得回去的路?”越千秋扭头看到严诩面色一僵,他就捂着额头说,“幸好我一路上记了点路,也不知道有没有错……总而言之,咱们掉头吧!”
戴展宁本待说自己记得路,可没想到越千秋竟然也记了路,他心中一动,就没有开口。等到往回走过了两个岔路口,发现越千秋记的路果然和自己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他不由得再次高看了一眼这位越家九公子。毕竟,他那点本事是父亲戴静兰有意训练出来的。
可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突然听到严诩惊喜嚷嚷了一声。
“咦,终于看到人了!”说完这话,严诩二话不说一抖缰绳冲了过去。
眼尖的越千秋也瞧见了那个头戴斗笠背着箩筐,有点像是樵夫的汉子,可对方那反应却让他有些狐疑。因为,发现自己这一行人时,对方竟是转身拔腿就跑!
他愣了一愣就大声叫道:“这位大叔,我们只是问路,绝无恶意。再说,你两条腿跑得过四条腿吗?”
那樵夫跑出去几步,听到越千秋这声音,方才停了下来,有些犹犹豫豫地转过了身。斗笠下头是一张四四方方,络腮胡子,乍一眼看去憨厚老实的脸。
看清楚来的是一大四小,鲜衣怒马,明显非富即贵,他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便讷讷问道:“敢问公子小姐们要去哪儿?”
严诩倒没在意人家躲瘟神似的逃跑,打量了人一眼就问道:“金陵城里的白家,就是当家老爷在当工部员外郎的那户,他们家已故老夫人的庄子,你知道怎么走吗?”
此话一出,越千秋就发现,那樵夫握着砍刀的右手突然微微颤抖了两下。他心中一动,却没有捅破,只见对方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总算有了回答。
“知道是知道,可那里只住着一些庄户人家,不是踏青的好去处……”
“谁说是去踏青的?”严诩不禁皱了皱眉,但他毕竟在民间厮混了多年,不会和那些玩纨绔似的动辄不耐烦,又或者口出恶言,还是耐心诱导说,“我们是去找人的,你若是认识路,带我们过去,少不得还有谢礼。”
越千秋敏锐地注意到,听到找人两个字,那樵夫的眼神又有些许变化。这一次,他立时有了猜测。对方很可能不但认识白家的庄子,还与那儿有什么关联。因此,他就干咳一声开口说道:“大叔,你要是真不认识,把我们带到有人的地方,我们自己问路找过去也行!”
“不不,我认识,我给公子小姐们带路!”
闻听此言,刘方圆顿时长长舒了一口气,可他这如释重负的样子被周霁月看在眼中,少不得刺了一句:“要不是有人一路上尽添乱,我们也不至于迷路!”
“你说谁?”刘方圆顿时如同一个炮仗似的被点燃了,“要不是你非得比了一场又一场,才不会迷路呢!”
“阿圆你闭嘴!”戴展宁终于受不了这个幼稚的同伴了,“和女孩子斗嘴,很光彩吗?”
他这话原本是息事宁人,奈何周霁月看刘方圆素来就极不顺眼,听到女孩子三个字顿时越发火冒三丈,顿时反唇相讥道:“是呀,和女孩子斗嘴是不光彩,那打不过女孩子呢?”
这一次,戴展宁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更不要说气得浑身发抖的刘方圆。
越千秋只觉得这三个人撞一起简直八字不合,可他却没有叹气的功夫了,只能做和事佬。
“有完没完了?霁月,你就不能拿出点做姐姐的样子?刘方圆,你就不能拿出点男子汉的气量?在外人面前吵成这样子,丢脸不丢脸?”
见徒儿总算是把两边暂时压服下去了,严诩这才舒了一口气,暗想幸好自己眼光好,徒弟有本事。除了拳头大就是真理之外,嘴厉害也同样能压人一头!
当下他就对那看呆了的樵夫说:“好了好了,你带路吧,到了白家庄定有谢礼!”
那樵夫回过神来,等到前头走着带路时,他就小心翼翼问道:“几位公子小姐这是从金陵城里出来的?怎么也没带个随从?荒郊野地迷路了多危险!”
“你都说了是荒郊野地,不是荒山野岭,再说既然有路,总碰得上人,这不就遇到你了?”
严诩虽说面上粗疏,可到底是在外头厮混了多年的,依稀察觉到这樵夫似乎在试探自己一行人的来历,他就好整以暇地假装漫不经心,左一句右一句和人闲扯。
越千秋听着听着就发现了这重端倪,见严诩不着边际的问话却把这樵夫问得有些招架不住,他就知道,师父也动疑心了。果然,当起先一口咬定是单身的樵夫提到采了不少新鲜蘑菇,打算回去熬汤,还让严诩看了背篓里的东西时,严诩突然问了一句。
“这么多蘑菇,若是拿到集市上,也能卖几个钱,而若是熬汤,你一个人是绝对吃不完的。这季节已经热了,饭菜做得太多,隔天就坏了,蘑菇放两天也不新鲜了,这位大哥,你家里绝对不止你一个人吧?”
严诩话音刚落,就只听周霁月一声叱喝,竟是从马背上纵身跃下,直接一个起落堵在了那樵夫的去路上。她动作快,刘方圆和戴展宁也不慢,腾跃下马后守住了左右。
见这三个在外漂泊多时颇有历练的小孩子警惕性如此之高,严诩十分满意,立时把双手骨节捏得咔咔作响,分明流露出警告之意。
而与之配合默契的越千秋笑吟吟地说:“大叔,我们和你素不相识,只不过请你带路,可你不但带的路有问题,又故意说谎骗我们,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那樵夫面色微微发白,足足好一阵子方才发狠似的说:“白老夫人尸骨未寒,你们就欺负她当初收留的那些孩子,硬是逼人签身契卖身为奴,到底是谁不厚道!”
第121章 路痴师侄儿
尽管那樵夫的话说得没头没脑,但严诩和越千秋师徒都是听大太太说过事情始末的,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严诩立时眉头倒竖:“什么卖身契?白家人是吃了狼心豹子胆了,这样恬不知耻?”
剩下的三个孩子开始搞不清楚状况,可听到严诩这话,最聪明的戴展宁旋即恍然大悟。
而越千秋见那樵夫愣在那儿,他就哭笑不得地解释道:“大叔,我们不是白家的人。白家老夫人去世之前,把她收留的那些孩子都托付给我家大伯母了,所以我们是过来接人的!”
“大伯母……这么说,你们是越家的人?”那樵夫不可思议地看看四周围的三个小孩子,随即又看向了严诩和越千秋,登时丢开了刚刚的敌意,快步冲到严诩马前,把抓住缰绳道,“我就是想去金陵见越大太太的!白家庄子里那些孩子被人看住,只有我翻墙出来……”
听到这消息,严诩更加火冒三丈。而越千秋却不由暗自嘀咕,索性明明白白问道:“大叔,虽说我们迷路了,可按照大体方向,你撞见我们的那地方,好像不是去金陵的路!”
被越千秋捅破这层窗户纸,那樵夫面色不禁有些尴尬。见他如此表情,严诩第反应就是自己上当了,而比他更心直口快的刘方圆则喝道:“好啊,你还敢胡说道耍我们!”
“不是不是!”那樵夫立时连连摇手,足足好会儿,他才嗫嚅道,“我这人天生路痴,常常是四处转悠着就迷路了,我知道这不是去金陵的路,但这条是往去金陵官道最近的路,等上了官道就不大会迷路了……”
饶是知道此时此刻不是取笑人的时候,周霁月还是忍不住噗嗤声,就连戴展宁也不禁莞尔。至于越千秋,他直接笑得趴在马脖子上。
眼看好好桩很严肃的事情演变成了眼下这闹剧,严诩不禁好生无语,当下就气急败坏地喝道:“那不是说,路痴得像你这样,找不到白家那庄子?”
樵夫慌忙解释道:“找得到,找得到,我出来的时候路做了记号!就是为了防止到时候找不到金陵城,也找不到回去的路,我才路留下了各种各样的记号,少说也有几百个……”
面对这么个越解释越奇葩的家伙,越千秋简直不忍直视。而严诩也已经没心情呵斥他了,只能有气无力地吩咐道:“好好好,你不用多说,前头带路。记住,要是耍花招,别说我了,单单这三个小家伙就能让你好看!”
看到周霁月和刘方圆戴展宁撤了包围圈,回到了各自的小马上,动作矫健,身手敏捷,樵夫不禁和自己教的那十几个孩子暗暗做了做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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