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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千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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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秋,你来啦!”这是严诩。
  “哟,越小九你总算是到了!”这是英小胖。
  “越九哥好。”这是嘉王世子李崇明。
  越千秋诧异的不是这三个人怎么来了,而是他们竟然站在这最靠前的位置,可紧跟着,他就听到了越老太爷的解释。
  “大朝时间有限,能拿上去商讨的事情不能太多,每日挑出来说的事情,都是前一日上奏之后就定下来的。所以,要说事的人靠前站,点个卯的人靠后站。至于今天早朝最大的事情,就是神弓门叛逃北燕。英王殿下、嘉王世子和你们师徒俩的位置,当然就应该在这。”
  说到这里,越老太爷便似笑非笑地看着一旁的赵青崖和裴旭道:“老赵和老裴,你们说是不是?”
  赵青崖多年老狐狸,打了个哈哈却不说话,而裴旭却**地说道:“没错,神弓门叛逃北燕,这是我朝从未发生过的事,简直是耻辱,自然应该有人负起责任来!”
  “嗯,那是那是。”越老太爷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手却轻轻拍了拍越千秋搀扶着自己的手,“反正一会儿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第220章 气度天成
  尽管进过很多次皇宫,但越千秋还是第一次来大庆殿。大殿两侧是东西向长达数百步的长廊,好在没有高低起伏的地势,也就是稍长一些,走起来倒不吃力。
  而在他前面那三位宰相,赵青崖六十二岁,越老太爷六十七岁,裴旭五十八岁,筋骨强健,一路行去四平八稳。
  赵青崖儒雅,裴旭雍容,唯有越老太爷走路的时候不像别的高官那样,双手摆动,能把宽大的袖子甩得行云流水,他是双手拢在袖中,脊背挺得笔直,可这会儿倒不像乡间多收了三五斗的老农,更像个家资宽裕就瞧不起人的傲慢地主老财。
  眼下也不像之前众人云集宣德门那会儿的嘈杂,而是只有脚步声,衣袂摩擦声,再也没有交头接耳的声音。也正因为如此,当严诩的声音突兀传来时,正专心致志审视着地板花纹,琢磨着这些青砖形制的越千秋忍不住吓了一跳。
  “千秋,这长廊从左右升龙门开始,总共六十间,到大庆殿的距离确实远了一点,据说当初营建的时候,是仿照隋朝那座明堂的龙首道建的,只不过没有丧心病狂造那么高,爬的时候也就能省点力,否则……”
  “否则我们这些老东西光是上一次就得累死。”越老太爷笑吟吟地接了话茬,这才往左右两个同僚兼对手瞧了一眼,“只不过,就算这平坦的长廊,也不那么好走啊。想当初三十年前,好像有一位政事堂的前辈在这儿因为雨天路滑一跤跌倒,就没爬起来?”
  裴旭恨得牙痒痒的。老匹夫,你明明知道那是我裴氏当年的一位老祖宗!
  可偏偏还不等他反唇相讥,赵青崖就轻咳一声道:“好了,都快到了,留点精神到大庆殿上去吵去争,眼下好好看着脚下走路是正经。阿诩也是,下次你要有空,怎么领你徒儿参观皇宫都行,这会儿少说两句!”
  赵青崖资历深,除却越老太爷,在这种场合能直接叫严诩名字,敢直接叫严诩名字的,也就只有他一个了。
  严诩虽说我行我素,可对首相大人他还是给几分薄面的,毕竟,想当初母亲骗他考状元,除却拿吴朝初年那位打架打赢拿下状元的牛人打比方,就是拿赵青崖给他当榜样了,于是,他挺给面子地闭上了嘴。
  他不说话,越老太爷呵呵一笑继续慢慢悠悠往前走,裴旭也只能悻悻打住。
  面对这突然爆发又突然结束的暗战,越千秋可不敢随便掺和,唯有耸了耸肩。
  而相比这三位宰相,还有乱入的严诩和越千秋师徒,小胖子和李崇明叔侄俩的位置,甚至还要稍微靠后一点。
  本朝的皇族子弟没有那么大的特权,小胖子还不是太子,李崇明就更要矮半截不止,所以对政事堂那三位资历人脉能耐全都直破天际的宰相,他们路上见了要行礼,上朝时的位置更要靠后几分。
  这便是所谓的崇贤之意。
  至于让着严诩和越千秋……在小胖子看来,越千秋正扶着越老太爷,他怎么和人抢?严诩那是表哥,后头还有个超级不好惹的东阳长公主,他恨不得当菩萨供起来,干嘛去招惹?
  所以,皇帝的独子,皇帝新晋颇为重视的侄孙——又或者说孙子——全都在百官面前建立起了敬老尊贤的正面光辉形象。
  虽说是头一回上朝,但越千秋有越老太爷提点,又有不惜耗费精力的严诩不断提点,哪怕他没有经历过专门的上朝礼仪培训,当走完长廊进入号称能容纳上万人,实则数百人一块涌进来就够挤的大庆殿时,主动退到李崇明身后的他倒是勉强没有犯什么大错误。
  更值得庆幸的是,这年头的上朝虽说乱七八糟的名堂很不少,可竟然不用当磕头虫!
  简短的朝谒礼结束之后,便正式进入了奏事环节。和越千秋预想中的,老爷子又或者严诩亲自揭盖子不同,却是有一个他从来没见过,仪表堂堂,声若洪钟的年轻官员站出来,用一种抑扬顿挫的语气,将神弓门掌门徐厚聪以下三十五人叛逃一事陈奏了上去。
  直到这一刻,越千秋方才发现,他之前竟然忘了去问问神弓门到底有多少人。
  就如今玄刀堂这重建不过六年的草台班子,严诩在他软磨硬泡之下也收了一大堆记名弟子给他当师弟,刘静玄和戴静兰两人也收了好几个徒儿。
  所以,第二代就有十七八号人,第三代自孙立往下数,有少年,有小孩子,但因为第二代弟子全都是自己都尚未出师的坑货,越千秋和孙立算是半个师父,他们也就没有正式的师承。如此一算,玄刀堂人数已经眼看就快逼近六十人大关了。
  而徐厚聪千辛万苦,忽悠又或者说裹挟了叛逃投了北燕的,总共就三十五个?其他的是都死在了路上,还是说神弓门真的就沦落到只剩这些人了?
  当奏事的那个年轻官员把话说完之后,越千秋就听到耳畔传来了严诩的声音。
  “那是鸿胪寺特别挑选出来的人,你就姑且当成传声筒,不管是哪个衙门上奏的事,都由他当众传达。毕竟,让那些老大人们声嘶力竭吼得大殿上每个人都能听见,那也太难为人了。你别看这么个传声筒的职司,但因为是最露脸的,一般不是背景深厚,就是名次靠前。”
  越千秋往左右看了一眼,见其他人全都没察觉,他立时醒悟到那是严诩又露了一手绝学。诧异之后,他立时秒懂了严诩这弦外之音。
  背景深厚的是世家子弟,名次靠前的是寒门出身的新进士,总而言之,一般来说,没草根啥事。可下一刻,他就明白自己错得多离谱了。
  “你大伯父当初入朝为官不久之后,就当过这个传声筒。”
  越千秋着实惊叹。想当初越老太爷可没时间栽培儿子读书读到名次最靠前的进士,大老爷当初可以说是名次倒数。越家底蕴太差,老爷子那时候自己官也不大,除了给长子娶了个在家能镇宅,出去有气场的贵妻之外,也就只能抓住机会把人推入官场,远远比不上如今的越廷钟和越秀一父子。
  哪怕如此,老爷子居然还能把长子推上了那样一个清贵的位子?
  越千秋正在从严诩那儿熟悉着这些从不知道的细节,而越大老爷却已经看清楚了下一个跳出来的人——那是政事堂三相裴旭的族侄。
  当人慷慨激昂地要求穷究神弓门叛逃,同时严密监控齐集金陵城的各派人等,在修订武品录时加上更加严厉的钳制条款,追究之前首倡重修武品录者的责任,他就站了出来。
  “杯弓蛇影,因噎废食,说的就是裴御史这样的人。”
  刚刚还看到爷爷老神在在,这会儿大伯父就已经亲自站了出来,越千秋不禁很感兴趣地摸了摸下巴。要知道,他对大太太的能耐早有领教,可大伯父却素来不显山不露水,这还是第一次当面直击对方和人交锋,确实是兴致勃勃。
  可紧跟着,他就发现自己看戏的愿望落空了。
  因为,不等那位挨了八字成语批的裴御史反击,越大老爷就转头看向了他:“一介少年都能看清楚的事,裴御史这四十出头的人却还看不清楚,实在是白瞎了裴氏昔日的赫赫声名!”
  “越宗齐,你吹嘘你侄儿也该有个限度!”
  “我怎么吹嘘我侄儿了?”越大老爷挑了挑眉头,脸上既有无辜,也有不解,“我称赞的是昨日英王殿下在石头山玄刀堂中,一语定人心的事。难不成裴御史没听说?”
  小胖子一下子懵了,可他却没时间因为越大老爷突然给予了他极高的评价而狂喜,因为他赫然看见,满大殿数百双眼睛,顷刻之间全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哪怕他昨天那番发言确实是为了在武林之中打出他的名声,可并不代表他愿意和这许多文官做对。
  因此,小胖子毫不犹豫地说:“越大人谬赞了,昨儿个是越小九撵走了武德司都知沈大人,保下了神弓门那几个弟子。各派弟子如今谁不赞玄刀堂大师兄气度天成,仁义无双?”


第221章 乱拳出击
  御座上的皇帝一直没有说话。除了垂拱殿中的少数官员议事,在这种大朝会上,他一贯的形象便是多听多看少说,大多数时候就是惜字如金的一个字——可;又或者拖延敷衍的两个字——再议;只有在极少数的时候,他才会用明确的态度表示拒绝——不可。
  这是他从太后执政,自己大多数时候只听不说的前二十年就养成的习惯。
  此时此刻,高高在上的他用作壁上观的态度看着裴御史和越大老爷针锋相对,当越大老爷借着把话头拐向他的大胖儿子,让裴御史吃了个小小的哑巴亏时,他的脸色连一丁点变化都没有,直到小胖子顺势把皮球踢给了越千秋,他才微微挑了挑眉。
  小胖子和他当年这么大的时候很像,面对这种情况不会露出鲜明态度,而是更愿意让别人顶在前头。
  这看似很聪明,当时这么做的他得到了很多臣下的称赞,可他早就发现,这不是因为自己审慎的考虑,而是纯粹因为他没有充足的底气面对那些大臣反对和质疑的声音。可对于官员们来说,这样一个有些软弱的皇帝,远比乾纲独断的皇帝要符合他们的利益。
  因此,微微有些失望的皇帝很快就把目光投向了越千秋。今日之事他心里早有思量,倒说不上期待越千秋有什么惊才绝艳的表现,只是很好奇昨日他把小家伙赶了回去之后,越家今日竟然老中青三代一同上阵,不知道有什么打算。
  越千秋斜睨了小胖子一眼,对他的祸水东引没有一点意外。见裴御史犹如眼珠子泛绿的猫似的,得意地把目光转向了自己,他就不慌不忙地说道:“大伯父称赞英王殿下,英王殿下却又称赞我,我本来也想挑个人吹嘘吹嘘,可如若那样,就没完没了了。”
  他镇定自若地在大殿上开着玩笑,可却在这一个了字之后,词锋立时一转:“但英王殿下在玄刀堂中,确实说过一番很有道理的话。这样,我给大家复述复述。”
  他看也不看小胖子那一瞬间呆愣的表情,惟妙惟肖地模仿了小胖子的语气。
  “就算是神弓门的那个什么掌门真的叛逃了,既然他没带上这次到金陵来的这些人,那不就表示他把这些人给丢下了?一方是弃国弃家的叛贼,一方却是赴京来参加重修武品录,赤胆忠心的大吴子民,你把人当成叛贼抓回去,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小胖子自己都有些忘了自己当时的具体说法,只大约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可此时看到越千秋这夸张的演绎,又发现满朝大臣鸦雀无声,他一下子就意识到,越千秋之前没这么挤兑沈铮不是因为一时忘记,而是特意留给自己说,眼下才好演出来,他顿时气得牙痒痒的。
  而如三相裴旭这般,当初曾经去观摩过六年前越千秋那场拜师宴的,同时生出了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只不过,那一次是吴仁愿欺负小孩子越秀一,然后又被同是小孩子的越千秋给挤兑了回来。现如今,被调戏的人换成了小胖子,可方法却如出一辙。
  这六年越千秋虽然名气不小,可大多数时候都混迹在同龄人之中,和朝中官员们反而不大再有交集,所以裴旭立刻醒觉到,裴御史这个族侄恐怕难以对付越千秋这种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的刁顽少年。
  他正要使眼色让人暂且退下,再换他预备好的下一个人继续上,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裴御史不退反进,竟是气冲冲到了越千秋的面前。
  “你简直是胡言乱语!英王殿下堂堂皇子,怎会向着那叛逃的神弓门余孽说话!”
  此话一出,裴旭忍不住在心中暗道坏了。他这个侄儿乃是一步一个脚印考上来的,素来秉持的政治态度就是要严格钳制军中武将,对于民间武者更是要严加防范,此时说这话不仅仅是为了打压越千秋的气焰,更是代表了世家子弟的立场,隐隐提醒英王李易铭选边站!
  李易铭虽说一直都没有被立为太子,而且一直都有不利于这位英王殿下的流言在外流传,甚至越千秋这个身世不明的越府养孙都能够与其分庭抗礼,亲自调停的皇帝也没对越千秋怎么着,可并不代表裴御史可以自做主张去强逼李易铭表态!
  这个蠢货还没这样的资格!
  果然,李易铭虽说不忿越千秋把自己给裹挟了,可他昨天本来在父皇面前就替神弓门的曲长老应长老和那几个弟子说了话,此时哪里可能因为裴御史这一句话就改变立场?
  更何况,他很不痛快裴御史那种咄咄逼人的警告语气,当下立时暴跳如雷。
  “裴御史你什么意思?越小九刚刚那番话确实是复述我的,怎么,你觉得我说错了?我给神弓门那些硕果仅存的弟子说话怎么了?我朝不是暴秦,也不是动辄族诛的两汉,我朝的律法是古往今来最健全最宽容的!御史的职责是甄别忠奸善恶,不是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眼见小胖子动用了熟练的扣罪名技能,而裴御史的强硬气焰变成了目瞪口呆,越千秋就义愤填膺地接上了话茬。
  “神弓门叛逃,事出突然,裴御史想要杀一儆百,这很容易理解,可叛逃的人已经跑去北燕安享荣华富贵了,留下的不过是顶罪的弃子,这简直是不用脑子都能想明白的事。徐厚聪给朝廷丢了个难题,难不成我们还遂他的心愿?”
  “如今各派英杰云集金陵,英王殿下昨天不但稳定了人心,还彰显了朝廷的宽容大度。各派年轻子弟盟誓锄奸的时候,英王殿下更是在旁边监誓,深得大家敬重。”
  小胖子到底年纪小,爱听好话,此时不由觉得越千秋这话非常顺耳。相形之下,指桑骂槐警告自己不要站在武人这一边的裴御史,那就实在是可恶极了!
  越大老爷暗赞越千秋聪明,当下自然是顺着侄儿的基调,沉声说道:“要知道,近来金陵城很有一些流言,说是此次朝廷是有意召集各派精英汇聚金陵,然后一网打尽。神弓门叛逃之事一个处治不好,就会成为流言大肆传播的契机,当此之际,裴御史刚刚说的那些钳制约束打压之类的举措,纯属胡闹!”
  没等裴家那一方重振旗鼓再推一个人出来应战,越大老爷就慷慨激昂地说:“诸位要弄清楚一件事,神弓门叛逃去了北燕,而根据前方来报,在北燕还有人接应。既然如此,那就证明在此之前,北燕谍探就已经和神弓门接触了。而对于这样的接触,朝廷事先有觉察吗?”
  “没有!既然没有,那么追责神弓门的同时,是否也应该追究相应官府的责任?上次北燕使团来时,曾在我朝演出了一场金枝记的闹剧,事后更是大举南侵,最终因为边将奋勇,更有刘将军和戴将军带兵扰乱其后方,让四大家族南投,北燕这才无功而返。而这一次,我朝哪怕不能像北燕那样轻易出兵泄愤,可难道不应该派出使团面见北燕皇帝去交涉?”
  裴御史终于抓到了机会,**地冷笑道:“越大人真会说大话。如今这情势,就和当年两国交兵之前一模一样,你这是派使团,还是派人去送死?你看满朝那么多人,谁肯去?”
  “自然是我去。”见裴御史那张脸上的表情全都瞬间冻结,越大老爷这才不慌不忙地说,“怎么样,我肯当这个正使,裴御史肯不肯当这个副使?”
  那一瞬间,越千秋就只见满朝大臣全都是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他就似笑非笑轻哼一声道:“原来不过是只敢嚷嚷着对自己人喊打喊杀,一听到要亲身涉险,就立刻软蛋了!”


第222章 歪楼了
  越大老爷说出的话,便犹如在原本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水面上砸下了一块巨石,立刻掀起了惊涛骇浪。而越千秋的讽刺,就如同又在这水面上鼓起了一阵龙卷风。一时间裴御史那张脸就犹如变色龙似的,也不知道变幻了多少种颜色。
  而直到这时候,严诩方才站了出来。他非常自然地跨前几步拦在了越千秋身前,挡下了裴旭那犹如针刺一般的视线,以及那些对徒弟的敌意。
  “皇上,千秋昨天在玄刀堂给诺诺过生日,邀请了各派年轻弟子做客,臣就顺便在家里招待了各派此次领头的各位掌门和长老。得知神弓门叛逃之事后,大家的第一反应全都一模一样,如此败类,实在该杀!可第二个反应是什么?全都是在惋惜此次进京的神弓门那些人。”
  “各位大人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徐厚聪本就不想来,曲长老和应长老是冒着和他反目的危险,带着弟子过来的。他们是为了向朝廷表明决心,谁料却被自己人捅了一刀!朝廷要追究他们很容易,可当年神弓营那无双射术,以后大家可能只有在北燕神弓营才能看到了!”
  “严大人此话未免言过其实……”
  “欸,别叫我严大人,我可当不起!”严诩**地把那个插话的官员给堵了回去,随即冷笑道,“再说了,刚刚裴御史说责任,我知道他不外乎是想说,都怪朝廷这些年对各大门派的钳制少了,可刑部总捕司是出动得少了,巡武使也收敛多了,可武德司的人呢?”
  说到这里,严诩的目光随之就投注到了某个方向:“沈都知在各大门派埋下的钉子好像却越来越多了吧?只不过,你的运气不大好,北燕秋狩司的楼英长自从六年前潜入后,自始至终你就没抓到过他的尾巴。反而你埋在各大门派的钉子被他一张纸送到了各派掌门面前!”
  越千秋就只见严诩从怀里拿出几张纸,犹如抖钞票似的,把一张张东西抖得哗哗作响。他当然知道这时候自己应该做什么,连忙上前从严诩那儿把几张纸给接了过来,上前几步后双手呈上道:“皇上,这是各派掌门收到的告密信。”
  眼见陈五两上前接了那几张纸转呈皇帝,武德司都知沈铮脸色铁青,裴旭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宗旨,立时开口说道:“神弓门叛逃分明是早有预谋,这怎能怪到沈都知头上?至于这些告密信,天知道是不是捏造的!如果不是之前一直放纵了武人,神弓门就应该武品录除名!”
  严诩哂然冷笑道:“裴相公这话倒是好笑了。神弓门叛逃如果在上一次巡武使定品时,就被武品录除名,那时候,他们还会好好呆在大吴?一个不在武品录上的门派,一群人化整为零悄悄出境,恐怕谁都无从察觉,到时候反过来危害我朝的时候,只怕朝廷几乎无从察觉。被人打一个猝不及防,和现在至少还能提前得到消息相比,哪个危害更大?”
  他顿了一顿后,猛地提高了声音:“看来之前吴仁愿和高泽之因为一己之私,而陷害白莲宗和玄刀堂的那两桩案子还是判得轻了,所以才有人不把此事当成教训,故意放纵了神弓门叛逃!只可惜,神弓门的徐厚聪却也不是任人拿捏的,硬是带人从天罗地网中跑出去了,没能被人拿下当成炫耀功绩,打压别人的靶子!”
  这指桑骂槐的话,沈铮怎么会听不出来?
  可严诩字字句句全都戳在了他的软肋上,而且他确实放纵了神弓门的叛逃,损兵折将之后虽说截到了几个人,却被徐厚聪那大部分人和家眷全都逃走了,以至于他底气大失,这才把气撒在曲长老应长老和那六个神弓门弟子身上。
  他只觉得自己是一片忠心,着实有些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的委屈。
  若不是皇帝因为越老太爷的缘故,一味纵容越千秋,不肯杀了这个身份不明的祸害,他怎么会想着一石二鸟,一面放长线钓大鱼,一面能够把越千秋最大的靠山越老太爷拉下马,于是放任那疑似楼英长或者其手下的人和神弓门接触?
  怎会放任神弓门掌门徐厚聪在支走曲长老等人之后,有机会叛逃北燕?
  他唯一的疏忽,就是真的让那些叛国的家伙跑掉了而已!
  裴旭已经品出了滋味来,本待继续维护一下沈铮,可谁曾想担任刑部尚书的余大老爷余天成却是开口说道:“严掌门所言,我刑部自当好好彻查。总捕司一等捕头杜白楼昨日从玄刀堂回来,就一直在和其他一等捕头们闭门磋商,想来会给大家一个答案。”
  余天成代表刑部给了一个回答,沈铮顿时明白,自己也不能不给一个答复。哪怕心头再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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